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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子: 留美生涯的最高輝煌——打升級

(2004-11-26 21:15:04) 下一個
留美生涯的最高輝煌——打升級

                ·菊 子·

  回國探親時,妹妹們說有人偶爾問起我在美國留學的感受。我們家人生性淡漠,既然我們家笨笨的菊子都“出國”,這出國就不是那麽了不得的事情。人家問起時,他們就說,我姐姐是在美國克萊登大學,和《圍城》裏那方鴻漸是同校同係的,還和他同專業呢。知道《圍城》的人笑一笑,不知道的人還真嘖嘖出聲,羨慕得很。不過這都是海龜貶值之前的事情。

  學完了,在美國留了下來,庸庸碌碌之餘,有時候也患得患失一番,想想這留學是不是值得。大部分時候,日子就那麽過著貝,夏日長,冬日短,總是不知不覺間,發現自己簽年月日時剛剛習慣簽今年,明年又快到了。經曆的風霜多了,看一眼日曆,每一天似乎都有一點特殊的意義,有一天是極樂,如兒子出世,有一天是大悲,如外祖父去世,從此祖輩的人都沒了,有一天是又喜又悲,如登上飛機漂洋過海。不過,畢業幾年了,想想留學期間的平淡日子,許是因為時光為那些日子添上了甜蜜的光環吧,竟也能辨認出幾絲輝煌。

  現在忙碌,幾年不看書,看書也淨看些軟裝的爛小說,後麵的情節還沒看完呢,前麵的就已經忘了,那記憶力已是大不如從前。所以現在覺得留學那時候還挺了不起的,博士資格考試Passed with Distinction,成績單上除了A就是A+,當時淡漠得很,心說,如果美國總統,聯合國秘書長,或是諾貝爾獎是用考試決定,那位置肯定都歸中國人,你這點子勞什子算什麽。現在腦子笨了,知道自己再去考是考不好的,所以也還算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留學生涯之一大輝煌也。

  第二呢,算是學術上的成就吧。說起來汗顏,母校雖近在咫尺,兒子也說長大了要上媽媽上過的學校,我卻自畢業後再未曾駐足過校園,原因不過是胸中有塊壘,改行了貝。但在校那幾年,也還是正兒八經地“培養”過自己的,發論文啊,參加學術年會啊,有一次還作了一個重點發言呢。現在改行了,知道自己作不出比那更輝煌的事情了,所以那也得算是留學的輝煌。

  第三大輝煌,是周遊列國。那時候也怪,申請什麽夏季旅行獎金,婦女基金會或是專門衝亞洲學生來的五花八門的獎學金,一申請還真能成,所以雖然學校給的所謂全額獎學金除了學費剩不下多少,也還是覺得自己腰纏萬貫。更要緊的是,大部分這類獎學金都是實報實銷,不然,象我這樣又貪小利又懶惰的鼠輩,早就把那獎學金給眯了,自己呆在家裏哪兒也甭去。既然眯不成,隻好全世界滿天飛,雖然去哪裏都是日程滿滿頭昏眼花呆在旅館裏能不出去就不出去,也還是走遍了世界名城,逛夠了異域他鄉。那時候總去留學生辦公室領I-20表,那裏的工作人員說,你們中國學生一般都是來了以後幾年不挪窩的,就你忙乎。窮學生也撈點公費旅遊,也算是一大輝煌。

  第四呢,也是和現在比較得出的輝煌:見名教授名記者以及各國內政外交要人。現在什麽呀,公司裏那幾個爛人,寫程序盡是蟲子,有的都沒出過國,四五十歲了都沒有申請過護照,還問我中國人從東部去加州是不是也要簽證。下班回家,和兒子的老師以及兒子朋友的媽媽們打交道,就算裏麵有高深之人,我也高深不起來,聊的不外是兒子的傷風感冒頭疼腦熱和小朋友在樓道裏瞎跑等等。美國人笑話家庭主婦生活單調,時常拿郵遞員和牛奶工開玩笑,說這剛生的孩子不知是象那郵遞員還是象那牛奶工,我是連他們都見不著,郵遞員開著郵車,信件塞信箱裏就走了,牛奶是自己去商店買,鄰居也隻是夏天散步時見麵打打招呼。留學期間就不同了,四處訪問政界學界新聞界人物,除了在北京比較灰,靠了幾個熟人朋友才多少磕開了幾個衙門,其它時候,在華盛頓,倫敦和耶路撒冷還真是風光了一陣子,那時候狂,沒覺得怎麽地,要讓我現在去,心裏還不得戰戰兢兢地怯場啊。那時候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有一次宴會中和一個挺和善挺精神的老頭坐在一起,老頭說,他去過中國八次,我說你去是公務還是旅遊,他說是公務,我說你公務是啥呀,看他象是有錢人,還恭維性地問他是不是自己的公司在中國開分公司呀,他說不是,他去中國是去見鄧小平李鵬。我覺得他整個一個洋官倒,就說,噢,鄧小平李鵬啊,你見誰不行啊。後來才知道,他當初是撒徹爾夫人內閣的財政大臣,撒徹爾夫人去北京簽中英聯合聲明還香港的那次他還陪著呢。我當時想那又怎麽著,我又不是中國外交官,丟臉也是丟我一個人的臉。現在不同了,成天打交道的除了公司那幾個爛人,就是兒子同學的媽媽,生活平靜得如一汪清水蕩不起一絲漣漪,所以覺得從前那些拋頭露麵與有名之人共進晚餐共吸一屋氧氣也還算得上是一種輝煌。

  (音樂漸起,菊子尷尬的話外音:本來隻是想為下麵的文字作個鋪墊的,寫得長了點,倒象是在吹牛。有道是好漢不提當年勇,我是[不好nao1]漢,鳳凰落地不如雞,虎落平陽被犬欺的處境,寒磣。)

  可是,如果你問我,心靈深處,留學那幾年給我帶來了最大快樂最高輝煌值得大書特書將來要講給孫子輩兒聽的光輝業績是什麽,我會毫不猶豫地說:打升級。

  哇呀呀,那時候天天象盼過年一樣盼著周末,盼著節日,盼著有朋友過生日開party:醉翁之意不在酒,所有這些節目中,都意味著有牌可打。說真的,那幾圈牌真成了我生活的支柱。中學住校時,老師笑話我們想家,星期一到星期三是“回味”,星期四到星期六是“向往”,用在這裏形容我盼著打牌是再合適不過了。唯一的問題是全世界就我一個中國人學文科,人家都忙得很,我總不能每次都去“發起”。那時候沒手機,也沒CallerID,留言機怕人家不留言,於是周五了就巴巴兒地在家守著電話機,不好意思聽一聲鈴響就接,居然還能屏住呼吸等到第三聲。若是別的電話,對方就能聽出我的失望,如果是有人“發起”,有時候實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狂喜,馬上答應,但大部分時候還要故作推辭狀,說,那誰呀,嗨,本來要怎麽怎麽著的,這可怎麽辦呢,你找別人成不成。朋友們早就了解了菊子的臭德性,根本不聽那點彎彎繞,留下時間地點就掛機了。

  我的天,打牌時那叫個興奮,和現在迷美式足球一樣,一個星期隻有一次機會,贏了雲中飄飄一個星期,輸了垂頭喪氣一個星期。不同的是,打升級是和一大幫狐朋狗友一起打,看球隻能和老公一起看,而且他還總是故意支持另一方,不如一大幫人熱鬧痛快。

  其實,那幫狐朋狗友大都比我們年輕幾歲,大都是本科剛畢業或研究生沒讀完就出來了的。我們在校外有較寬的公寓,還知道煮米飯放多少水,所以我們家經常是打牌的據點。隻是有時候要打牌還有許多過場要走,如果是生日節日,你就不能光請幾個牌友,不打牌的也得叫人家,所以Party一開始,就盼著曲終人散的那一刻。如果請了美國人和其他老外時,他們沒別的,就是貧,尤其是灌了點黃湯之後,聊什麽都是越聊越起勁。我心裏就犯急,都十一點了,這哥們兒怎麽還不拜拜呢。有時候朋友們等不及了,居然徑自支開桌子打上了,我就更是農夫心內如湯煮,憑什麽就讓我陪客人呢。

  其實菊子那牌技也不咋的。我的理論是,看讀書考試看不出人的智商天資,唯有打牌是衡量一個人天分的客觀標準。學習那玩藝兒,同樣一個優,有漫不經心悠閑自在撿來的優,有坑哧坑哧懸梁刺股掙來的優。打牌就不一樣了。你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我的水平大約隻能算在不行之列,隻不過因為熱情高漲,加之有較大的公寓,加之又總是隨叫隨到,老公也癮君子一個,很少拖後腿,所以在母校的升級界中,我還算是一個比較固定的成員。

牌桌上不僅反映出人的智力,也反映出人的氣度和脾性。想想那些朋友們,如今都作鳥獸散了,想起他們時,便是他們那神情各異但都一律全神貫注的低在牌桌前的腦袋。

  大家一致喜歡的是四川小夥子。他生性樂嗬,歌唱得好,飯作得好,實驗也作得好。據他同實驗室的人說,別人都在抱怨泡實驗室辛苦,他卻在那裏邊幹邊唱歌。更要緊的是,他牌技高,牌風好,手氣又總是特別好。有一次,打十的時候,他打無將,公開打我們全體,那可是升級的最高境界,他一打還真打成了,那之後很久,我們談起此事都津津樂道,覺得鄙校牌壇出了這麽個豪傑,也是大家的光榮。

  另外有一對山東夫婦,後來從校園裏搬出來住我們對門,所以我們打牌方便,敲門就行了。唯一的問題是,有時候自己找別人打了,沒叫他們,自己就覺得不自在,送客時再撞見他們就更尷尬。別看人家小我們幾歲,牌譽比我們好多了。我平時還作淑女狀,一上牌桌就成了不齒於人類的狗屎堆,輸牌時惱羞成怒,遷怒於人,贏牌時又小人得意,沾沾自喜,於是惹得對方也惱羞成怒。人家那對夫婦也認真,但山東人就是豪爽,大肚子能撐船。如今他們有了一個寶貝女兒,太太考完了BOARD在作實習醫生,總之,比菊子是強多了。

  還有一位武大的,樂嗬嗬的笑得格格響,大三就來這兒讀博士了。我們這幫人多少有些派係,也不是故意派係,也不是有什麽利益紛爭,主要是同一個學校來的總是多一點共同記憶,所以自然而然就有北大幫,清華幫,科大幫,別的學校的幫都較小,武大的那一年還真就他一個。要換了我,人家對老校園發思古之幽情的時候(其實在校時誰不是都怨氣衝天),多少會覺得有點受冷落,人家好,照舊樂嗬嗬。我們搬家時,摳門兒,覺得那一堆破爛不值得請搬家公司,就叫了幾位朋友幫忙,大部分是牌友。老公正準備趕鴨子上架開那大UHAUL呢,他說,我來,沒想到他那技術比那開十八輪大卡車的司機都差不了多少,所以他牌桌上雖然戰績平平,也不能保證隨叫隨到,我還是對他刮目相看,列入大師一級。

  有一對上海夫婦,都是複旦的,男的還跟我同行,認識同一批臭名昭著的所謂學界名人。人家這一對過日子過得細致,家裏的一切都井井有條,兩人都文文氣氣,輕言細語,在牌桌上勢力有限,所以不敢給他們大師職稱。後來他們生了個小女兒,記得他們第一次帶女兒出來理發,後來說要去餐館為女兒第一次美發慶祝一番,讓我帶兒子也去。我是慌裏慌張蓬頭垢麵尿布奶瓶收拾了半天也還是理不清,人家兩口子幹幹淨淨笑容可掬拎著籃子裏的女兒就來了,那女兒也長得珠圓玉潤粉雕玉琢,新理的短發幹淨利索,不象俺那小子,是我給推的小光頭,還動不動就吐奶。最讓我感動的是看著那新爸爸照顧女兒時那種專注和溫情。女孩子嘛,打小兒就過家家,為人母後母性是自然流露,所以當她在餐館裏揭開胸衣為女兒喂奶時,我隻是閃了一個念頭,啊,原來那麽好的套裝也是給喂奶的媽媽們穿的啊,一點都沒想想為什麽從前那麽矜持講究的上海姑娘會這麽大大方方地在公眾場合給孩子喂奶。可是,等她給孩子喂完,爸爸把孩子抱起來拍拍,換尿布的時候,我卻感動得心裏發酸:那麽一個不太懂事的毛頭小夥子,咋一夜之間就長大成了這麽一個沉穩,自信,溫情的好爸爸了呢?

  最有意思的是一個日本女孩,很乖的樣子,我跟她說話自然而然地把嗓門放柔和一些,不然更是覺得粗陋。她話不多,美國人唾沫四濺地高談闊論,中國人嘰哩咕嚕地說東道西,她就那麽安安靜靜乖乖地坐著。我總覺得她在我們這兒沒什麽玩兒的,但每次請她她都來,反正那些朋友有些和她是在一間實驗室。有一天,總算大鼻子們都走光了,她卻沒有走的意思。我們說,那你跟我們打吧,她說不會打,但可以看幾圈。你知道,許多理科實驗室裏中國人比外國人還多,英語反而成了外語,所以我許多朋友英語都不好,再說,升級那些深奧的專業詞匯豈是區區英語所能表達得了的,於是整個打牌過程一律以中文進行。後來一位朋友家裏突然有事要回去,又覺得中途離開給大家掃興,正在為難,日本女孩說,我可以試試。不試不知道,一試嚇一跳:她不僅會打,還能掐會算,連許多小規矩都十分熟悉。我們打的純粹是低級升級,和我和妹妹們小時候打的升級唯一不同也就是多兩副牌,所以不是象圍棋象棋那樣國際化了的遊戲,我到現在也不明白她是怎麽入門的,隻能佩服她聰明絕頂,而且是牌桌上的聰明,真正的聰明。

  如今回想起留學時代,腦子裏都是溫馨美好的回憶。我和先生是延長了我們無憂無慮的雙棍時代,本該生兒育女的,現在又回到學校當起了老學生;那些年輕一點的朋友呢,在進入美國社會之前也有了一個中轉站,那份獎學金雖然現在看起來微不足道,卻能夠保證大家吃穿不愁,比國內的窮學生又是更高一個層次的窮。

  不過,留學生活也不全是無憂無慮。老板高興不高興,大老板小老板爭執連累自己,發論文,有老公老婆的鬧家庭矛盾,單身的歎知音難尋,申請綠卡啊,找工作找博士後啊,說不完的煩心事。所以每次聚會,吃著喝著,大家都在互相交流信息,有時候本不著急,一聽別人又幹什麽了,移民又有什麽新政策了等等,反而弄得起急了的。也隻有上了牌桌,那才是真正的樂而忘憂,樂不思蜀,若仙若死,生命的極致,無論有什麽煩惱,到了牌桌上都一切忘諸爪哇國了。

  都說在美國的中國人摳門,愛錢,有錢盡買房子買車不花在文化娛樂糜紊?釕稀N宜擔?陝鶇蠹葉家桓鯰槔址?兀?揖駝娌話?雒哦燃伲?擲塾衷危?看巫?諢?【拖肽鈄約耗歉鯰植桓哐龐植徽?嗟墓肺眩蝗ヌ?懷∫衾隻崢匆懷“爬儆衷趺囪??朗敲潰?賜昃屯輟N乙蠶不督幌燉窒不陡杈紓??逗??蛉恕芬彩歉卸?帽翹檠劾嵯±锘├玻?賜輟犢?擰肥前敫鱸倫唄範疾茸拍槍牡愣???弦衾痔?杈繚鶴苡幸壞閬竽嗤茸擁諞淮未┪鞣?謊?夭蛔栽塚?暇共皇譴有∈苷廡┒?餮?盞模?褪切睦鍤芰爍卸??切問繳獻芫醯糜行┍鶓ぃ?約憾季醯檬竊詬接狗繆牛皇芨卸??睬樵付閽謐約杭抑校?蚴巧舷擄嗟穆飛希?煤炻痰剖蹦彌澆砟ㄒ話蜒劾幔?退閌怯腥誦?埃?痰埔渙鏈蠹揖透髯遠?髁恕2幌蟠蚺疲?鞘怯膁?怵吹模?尤鮮兌歡??鈉鵓禿徒憬忝妹眯∨笥衙峭娌還壞贗媯?幽切┘虻サ氖?鍾蝸防锘竦昧四敲炊轡耷釵蘧〉睦秩ぁ?

  打牌時那個舍生忘死,那個全力以赴,那個使出了全身吃奶的力氣調動了所有的大腦細胞在那裏記啊,掐啊,算啊,還有,最重要的就是一群來自五湖四海不同學校的大男孩大女孩小男孩小女孩大男人小女人,圍著那一堆紙牌共度一段除了缺了個黑桃A多了個紅桃K以外無憂無慮的美好時光,那裏麵的樂趣,非個中人是體會不到的。現在是終日繁忙,學校裏的朋友們都已作鳥獸散,新交的朋友們都是如我輩一般的忙人,偶爾打牌也是一群小蘿卜頭不停地騷擾,和以前已是大相徑庭也。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感激上天把我們這一群年齡參差不齊,專業風馬牛不相及的人們湊到了一起,讓我們度過了那些難忘的時光。這些朋友不能算是國內意義上的同學,大家不一起上課,不一起居住,也不去同一間食堂吃飯,也隻有打牌,才提供了那麽一條鬆散的紐帶,這條紐帶雖然鬆散,脆弱,卻讓人暫時忘卻了漂洋過海的孤單,忘卻了在一個全新的世界重新奮鬥重新為自己尋找一方立足之地的惶惑。

  海內存牌友,天涯若比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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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賭徒 回複 悄悄話 我的天,打牌時那叫個興奮,和現在迷美式足球一樣,一個星期隻有一次機會,贏了雲中飄飄一個星期,輸了垂頭喪氣一個星期。不同的是,打升級是和一大幫狐朋狗友一起打,看球隻能和老公一起看,而且他還總是故意支持另一方,不如一大幫人熱鬧痛快。

早知打牌可以這樣興奮,我就不進賭場了!在賭場一晚上贏十萬或輸十萬,從來沒有雲中飄飄或垂頭喪氣一個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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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贏成敗,又爭由人算
且自逍遙沒誰管。
奈天昏地暗鬥轉星移,
風驟緊,縹緲峰頭雲亂。

紅顏彈指老,刹那芳華,
夢裏真真語真幻。
同一笑,到頭萬事俱空,
糊塗醉,情長計短。
解不了,名韁係嗔貪,
卻試問,幾時把癡心斷?
小腳板 回複 悄悄話 嘿嘿,我上學時也打牌。
剛開始時不會打他們的牌,被他們趕了下去,後來又拎上台來。因為三缺一,要我充數。後來越打越精,半夜研究生樓裏他們還來敲我的門請打牌,因為跟我打才過癮啊。打牌時真能忘記所有的煩事,專心攻牌。那個時候真是一個樂的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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