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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不僅僅是華爾街時代的結束

(2008-10-17 14:50:17) 下一個
不僅僅是華爾街時代的結束

王小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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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青年報    2008-10-17

在這次美國金融危機中,華爾街的五大投資銀行全數消失,《紐約時報》在報道這一消息時,稱這是華爾街一個時代的結束。

金融危機的根源在於國家的實體經濟出現問題

美國這次金融危機的根源是什麽?一些理論家和老百姓就金融而論金融,如美國一些老百姓就將其歸咎於25年前裏根總統的金融自由化,病根隻追到金融製度。這實際上是倒果為因。

實際上,我們隻要回憶一下此次金融危機的起點是次貸危機就可明白:此次金融危機的根源其實相當簡單,就是一些美國人不幹活兒卻要住大房子,就是這麽簡單。現在的經濟運行過程,特別是金融市場的運行過程非常複雜,給了許多學院派經濟理論家和草根經濟理論家越說越玄的空間。然而,不管他們如何雲山霧罩,物理學規律,如能量守恒、物質不生不滅,還是要起作用的,天上不會掉下餡餅來。我早就說過,不管你算賬的過程如何學理精深得令人眼花繚亂,美國經濟的底線還是有這麽大的貿易赤字,欠了外國人這麽多的債,這就意味著美國人的消費遠遠超過了他們的生產。

消費超過了生產,根據物理學規律,這個缺口是一定要補上的。怎麽補?一個是搶,一個是騙,除此之外是沒有別的辦法的(我的這種說法對於那些熱愛美國的人或視“儒雅”形式高於思想內容的人會相當刺耳,那麽,我們也可以用諸如“非國際貿易手段”、“金融市場操作”等字眼來代替“搶”和“騙”。但我覺得,“搶”和“騙”其實是更直白,更明晰)。

首先我們說搶。搶是要有膽子、不怕死的,而美國人在這方麵的表現一直是平平的:他們自己也承認,他們打仗主要是靠金錢。靠金錢打仗的結果很可能是搶的得不償失:美國在伊拉克戰爭上大致就屬於這麽一個情況。更何況,這個世界上還有與美國並不完全一條心的俄羅斯和中國這樣的核大國,美國搶是可以的,但肯定也是受到種種限製的,在很多時候是力不從心的。

搶了之後還有缺口,那就隻能是騙了,這就是金融市場操作,也是當下中國非常流行的一個詞,叫做“貨幣戰爭”。然而,騙是一件比搶更靠不住的事情,騙人一時是完全有可能的,永遠騙下去是完全不可能的。最後騙穿了幫,這就是這次的美國金融危機了。

這裏,比美國更生動的例子是冰島。這個曾經是無數中國人無限景仰,無限向往的北歐國家,確實靠銀行業,也就是靠騙過上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國家”的日子。但金融危機一來,騙局轟然倒塌:冰島所欠外債相當於它7年的GDP,英國已經跟它翻了臉,凍結了它的財產。過去的外債可以硬生生賴掉,可今後怎麽辦?要想再進口國外的奢侈品是沒有可能了,恐怕隻能重新捕魚吃了。

我的上述分析肯定讓中國的許多愛美國的人感到憤怒。其實,美國人自己也是這麽分析的,他們幾乎眾口一詞地說:這次金融危機的根源是“貪婪”。什麽叫做“貪婪”?想勞而獲算不上貪婪,想不勞而獲,不勞而大獲,就是貪婪。所以,美國人自己說的,其實就是我說的這個意思,隻不過我說得更細致了一些而已。問題是,這是美國的什麽人貪婪造成的?美國老百姓說:這是華爾街的那些“肥貓”們貪婪造成的。可是,究竟是誰不幹活兒卻偏要買大房子,借了錢不還的?就是美國一些老百姓。房利美的前總裁就喊冤說:實際上是美國國會的壓力迫使房利美去購買那些不良房貸的。而美國國會的壓力又來自於美國老百姓不幹活兒卻非要買大房子的壓力。美國一般老百姓又怎麽能推脫掉這個責任呢?美國老百姓為自己辯解說:他們自己相當於吸毒者,而華爾街的“肥貓”們相當於毒販子,是毒販子引誘他們吸毒的。毒販子其罪當誅,但平心而論,也完全有可能是毒販子並沒有引誘吸毒者,是吸毒者的強烈需求造就了毒販子,毒販子隻是在滿足吸毒者的需求而已。實際上,美國社會的這個問題是從上到下的,從華爾街的“肥貓”到一般百姓,誰都有責任。而這一現象,生動說明了美國社會內在的問題:它的消費欲望遠遠超過了它所實際具有的能量。我相信美國能夠通過一些手段,如投入天文數字的資金救市、改革金融製度等,來緩解此次危機,但它的消費欲望遠遠超過了它所實際具有的能量這個問題能夠通過這些手段來解決嗎?從長遠的觀點看,絕無可能,因為這是由於美國財富文明的老朽化引起的,單憑這些手段是很難回春的——實際上,無論憑什麽手段,回春都是不容易的。

順便說一句,此次金融危機與1929年的那次有著根本的不同:1929年那次,美國財富文明尚未老朽化,它的生產能力很強,生機勃勃,危機主要是由於銀行的流動性不足引起的,因此,當時的政府如果能像今天這樣及時注入流動性,危機本不會太大。今天的這次,從表麵上看,對於經濟、社會的衝擊遠未達到1929年的那次,然而,它卻是美國財富文明老朽化的反映,像今天的美國政府這樣,隻是注入流動性,從長遠看,也就是個飲鴆止渴而已——但也隻能飲鴆止渴,一個社會走到這了,也沒有什麽別的好辦法。

陰謀論沒有根據

大多數中國人都往往認為美國是無所不能的,這不僅僅表現在那些熱愛美國的中國人身上,也表現在那些反美的人身上。這次美國的金融危機,坊間有不少人認為是美國人做的一個局,目的是騙取中國的18000億美元的外匯儲備,他們稱之為對中國的“金融絞殺戰”。這樣的陰謀論可以編得有聲有色,所以在民間非常有市場,但這個陰謀論實在是沒有任何根據的。

說實話,美國真的沒有這些中國人想象的那麽神,它還真沒有這個本事。美國人確實騙取世界人民的金錢先住上大房子爽了一把,但此次金融危機對於美國本身的打擊也極為巨大,現在的情況是銀行普遍不能進行貸款業務,美國政府正在考慮大麵積收購銀行的所有權,這樣一個狀況必然會嚴重打擊美國的實體經濟,因為生意沒有辦法做了。

除此之外,此次金融危機顯然也嚴重限製了美國在國際上的行動能力——除了朝鮮、伊朗、俄羅斯、拉丁美洲等棘手問題外,美國自己最近的研究報告指出:美國在阿富汗也正在麵臨失敗,而這一切都是相互關聯的。對於美國一般老百姓的生活,此次金融危機的打擊也是巨大的:那些不幹活兒非要買大房子的人先爽後哭就算是活該吧,可許多退休老人失去了生計,而且這件事意味著美國人,無論是已經老了的還是將來會老的,都無法為自己養老的財產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儲存,這將是一個嚴重的社會問題。美國全國為此而心急如焚,這決不是可以裝得出來的。更何況,美國真的沒有故意要騙中國人的錢的意思(我前麵所說的“騙”,實在是無奈之舉):在此之前,他們以總統為首的各級官員反複來中國敲門,說他們並不願意承受那麽大的貿易逆差,願意用實物(當然這裏麵他們把高科技排除了)而不是紙票來抵還中國的貨物;在此次金融危機中,美國自小布什總統到各級官員都明確說了,救市的錢首先是用來還外國人的——這裏麵當然是包括中國的,因為“信用是美國最寶貴的財產”——小布什總統如是說。這當然不是說美國政府是大善人,但一個超級大國的更長遠的國家利益不允許它像一個卷款逃跑的小痞子一樣行事,卻也是實情。

中國在此次金融危機中也有財富損失。首先,在那些投行的股權受到損失了,在黑石以及其他地方的投資,我們知道都是失敗的。其次是次級債,這是大頭,倒並不像一些分析人士說的那樣全作廢了,既然美國政府已接管了房利美和房地美,通過了救市計劃,至少從紙麵上,次級債大部分可以拿回來。但是,拿回來的錢價值幾何呢?根據《紐約時報》匯總的數據,美國聯邦儲備銀行加上財政部,為救市已經投入了17000億美元(聯邦儲備銀行7000億美元,財政部10000億美元),國會在通過7000億美元的救市計劃時,為了取悅選民又附加了1000億美元的減稅計劃,總數就是18000億,這還遠不能算完呢,這麽多的錢花進去,美元的實際價值大大貶損是確定無疑的了。所以說,中國的外匯儲備的實際價值肯定是縮水了。

我不是說這樣一次危機就會將美國完全放倒——像美國這樣的超級大國,就算是衰朽了,也可以維持很多年呢,但這次危機確實使我們看清了美國財富文明已經開始老朽了,這在一兩百年的時間中是一個不可逆的過程。

避開金融戰爭,回歸實體經濟

曾幾何時,在中國這樣一個說法流行了起來:製造業是無智商、低層次的人幹的,其結果是費力而好處全被別人拿走,真正的高智慧、高層次是從事金融業,打贏金融戰爭。他們會舉出種種數據,說明中國從事製造業是多麽地“虧”。就經濟發展戰略,乃至人們的價值導向而言,再沒有比這種說法更誤國誤民的了。下麵讓我花一點時間,詳細說明製造業才是一國財富和力量的真正源泉。

讓我們首先設想這樣一個場景:你天天給我提供貨物,給我幹活兒,而我隻是給你打個白條,至於這個白條能夠兌換我的多少貨物或服務,完全由我說了算;這我應該很高興對吧?但奇怪的是,我很不高興,我天天到你家去敲門,說我不願意打白條,我願意也給你貨物,給你幹活兒,最好是倒過來,我給你更多的貨物,幹更多的活兒,你給我打白條。

這樣的場景發生在什麽地方?《鏡花緣》中的“君子國”嗎?告訴你,這就是發生在國際貿易中的真實場景,已經有幾百年了;這就是在國際貿易中人們要順差而不要逆差這樣一個事實,在經濟思想史上,這叫做“重商主義”。那麽,在國際貿易中人們都是君子嗎?你隻要看一看一個個急赤白臉的樣子,就知道他們不是相互讓利的君子,而是唯利是圖的小人。那麽,這樣奇怪的事究竟是為什麽呢?總不會是幾百年來,那麽多各國無比奸猾的精英都在犯傻吧?很多人都沒有認真想過。我問過我的老朋友黃紀蘇,他想過這個問題沒有。他回答說:確實也曾對此感覺有些蹊蹺,但覺得自己不是學經濟學的,所以就沒有往下追索。問題是今天的經濟學教科書用越來越複雜的理論把學生們的腦子繞殘,對於這樣明顯的蹊蹺卻避而不談。實際上,這裏麵隱含著一個人們不願意拿上台麵的利益算計:我今天白給你東西,白給你幹活兒,好像是你占便宜了,但時間一長,就把你養懶了,養廢了,而我卻越來越強壯,那時,我就可以到你家裏去,把你所有的東西全部拿走,甚至把你本身變為我的奴仆。

我這樣的講法,經濟學教科書裏沒有,好像也是由過於豐富的想象力杜撰出來的“陰謀論”。其實不然,早在200多年以前,美國的第一任財政部長漢密爾頓,就向國會提交過《關於製造業的報告》,明確指出:一個國家“不僅富足,而且一個國家的獨立與安全都是極大地與製造業的繁榮聯係在一起的。”國會最後沒有通過這個報告,但美國在很長一個時期還是在一定程度上按照這個思想前進。如果說漢密爾頓還沒有把我上麵所說的這個問題上國與國之間的明爭暗鬥講清楚,英國人則是完全把這個問題赤裸裸說出來了。1812年的美英戰爭結束後,英國商人不惜以低於成本的價格向北美傾銷商品,英國國會和政府則在一旁積極支持,布魯厄姆勳爵在英國下院稱:“為了把美國在戰爭期間產生的幼稚製造業扼殺在搖籃中,即使在最初的大量出口中受些損失也是值得的。”當然,人算不如天算,英國人的如意算盤沒有得逞:恰恰是由於英國的敵對和戰爭所造成的對美國的經濟封鎖,使得美國的製造業成長壯大了起來。不過這裏必須說明:中國的對美貿易順差,絕不是中國人算計美國的結果——中國的精英還真沒這個腦子和氣魄,而是美國自己貪婪、自己老朽化、自己不爭氣的結果。中國讓老朽、貪婪的美國過得舒服了一點,甚至幫沒什麽膽子的他們把劍磨快了一些,他們應該感謝我們才是。有網友到我博客上來,居然想象美國的這次金融危機是中國政府富有遠見的操作,這實在是太離譜兒了。

漢密爾頓的思想和美國在青春少年期的實踐,以及李斯特的思想和德國青春少年期的實踐,乃至後來的日韓的經濟思想和實踐,都是把製造業放在了一國富足,乃至獨立與安全的首位。簡單地說,一個國家如果能以生產致富,乃是上策——當然,上上策是持劍生產經商;而開賭場,靠騙錢致富,乃是下下策(如果是持劍開賭場,則可以升到下策),是不得已而為之。出了金融危機之後,美國現在也是一片回歸製造業這樣的實體經濟的呼聲。然而,今天的美國財富文明已經老朽了,它的國民養尊處優慣了,幹不動活兒了,要想回歸實體經濟,談何容易!可從經濟活力上說,我們中國正當青春年少,為什麽放著上策,甚至是上上策不為,而非要去學美國這樣的老朽的下策呢?

我決不是說我們應該把辛辛苦苦掙來的18000億外匯儲備送給美國人去腐化他們。如果我們能夠把這些錢用在諸如改善人民生活,開發大飛機,發展航天計劃上,當然是更好的。現在,這些錢當中的不小的一部分被人家在“金融戰爭”中騙走了,我們該怎麽辦?絕不是去打“金融戰爭”再把這些錢騙回來,而是壓根兒就避開“金融戰爭”,把智力、物力和財力集中到製造業領域,提升製造業的技術,使中國進一步富強起來。

走重生產而廢賭博之路,避開金融戰爭,回歸實體經濟,是適用於世界上所有國家的健康經濟之路。但美國恐怕走不了,而我們走得了。

在提升製造業技術上花掉外匯儲備

可能會有這樣的疑問:我們現在就有這麽大的貿易順差,再發展製造業,掙來更多的外匯儲備,不放在金融市場上,不打金融戰爭,又怎麽能夠增值保值呢?這個答案其實非常簡單:花掉它,當然是花在適當的地方。那麽花在什麽地方算是適當呢?首先,花在全麵提升我國的製造業技術水平,花在航空、航天、新材料、國防科技上。技術研發,可以自己幹也可以從外麵買。自己幹不用說了,我們來說一說從外麵買。不錯,是有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對於我們的技術禁運,我們可能不得不以高於其他西方人的朋友的價格購買技術,但隻要把錢砸上去,有很多技術還是可以買到的:我們要把全世界的能工巧匠都招到中國來,把中國建成他們最能發揮聰明才智,最能得到個人回報的地方。中國自鴉片戰爭以來160多年,幾代人前仆後繼,所夢所想的是在科技上趕超西方國家,徹底擺脫落後挨打的命運。其次,花在儲備不可再生的重要戰略資源方麵。我們首先應該逐漸減少或停止出口我們自己的不可再生戰略資源,多進口國外的,把它們儲備起來。在這個過程中會有一些個人和地方蒙受損失,對此進行補償就是了。再次,花在擴大內需上麵,花在改善人民生活水平上麵。這個就不用多說了。把錢花到適當的地方並不容易,但總比掙錢容易。我們把錢都掙來了,花到上述三個地方,就算裏麵有些浪費,也遠強似像現在這樣被別人在金融市場上騙掉。

這裏也要回答這樣一個疑問:如果我們也同時能夠從金融市場上搏到錢,把它也用到正確的地方不是更好嗎?我的回答是,我們還真沒有這個本事。在國際金融市場上搏,中國的有些個人可以發大財,但我們的國家是輸定了的:除了打金融戰爭的能力和經驗外,我們也缺乏對於自己的某些“金融戰士”的監管能力,製止不了他們花公帑而賺私利。

香港中文大學的王紹光教授說:“美國金融市場全部關門了也不妨礙經濟發展。本來就是投機,本來就是投機冒險而已,本來就無所謂財富的創造。讓股市基金的世界老字號關門倒閉來得更多更快。金融資本的本質也就是剝削和欺騙。至少,全世界有更多的人去種地,蓋房子,建道路,搞研究,教書,演電影,開餐館……。”話雖說得激烈了一點,但大方向是對的。說實在的,就算是芙蓉姐姐,也比那些“金融戰士”對於人類更有貢獻:她至少娛樂了我們。讓“金融戰士”享有最好的物質待遇本身就是一個社會腐朽的標誌。一個健康的社會,享有最好的物質待遇的首先應該是科學家、工程師、保衛祖國的人、從事實業的企業家,其次應該是高超的技工、手工藝人、農藝師、教師、廚師等,以及優秀的演員、運動員、作家、編輯、記者等,因為所有這些人對於社會的貢獻都比所謂的“金融戰士”大。可惜美國反其道而行之,而我們又錯誤地學習了美國。

我在這裏並不是完全否定金融市場的存在。金融市場存在的原本意義並不是賭博,而是幫助實體經濟配置資源的,這是西方的經濟學教科書裏說的。然而,從據說是最為“發達”,最為“規範”,長期以來一直是我們前進的榜樣的美國的實際情況看,金融市場並沒有起到優化資源配置的作用:此次金融危機的出現十分令人信服地說明了它所起的實際上是劣化資源配置的作用,把錢投到了不該投的地方去,成了一個騙子橫行的大賭場。金融市場還要存在下去,但必須做大的改革。比如說,必須大大減少金融產品的種類,隻保留一些對於實體經濟資源配置最必要的;必須大大減少房貸的中間環節,隻允許社會上分散的資金存到銀行,再由銀行貸給買房人,這樣一個簡單的線路,就像中國今天這樣。

人類原有道路已經越走越窄了,必須開拓出新的道路

我看到《紐約時報》網站上一個網民說:終究還是蘇聯打勝了冷戰,因為美國已經變成世界上最大的社會主義國家了。然而,走什麽樣的社會主義道路?我實在不相信能回到斯大林式的社會主義道路上去。畢竟,那條道路除了少數幾個在貧窮中掙紮的小國之外,已經被世界上的其他國家所拋棄了。於是,中國的一些文化保守主義者又會出來說,回到中國傳統的儒家道路上去,這當然是更不現實的。

詳細論證為什麽不可能回到這兩條道路上去,需要很大的篇幅,我在這裏隻能是下結論而不論證。然而,就算美國的道路是“最不壞的”,人類也不可能永遠走下去,因為在這條道路上走在最前麵的美國經濟,僅僅是碰到了這麽一點挑戰,便風雨飄搖,而人類即將麵臨的挑戰,如化石能源的枯竭,將比此次大1萬倍。所以,我們必須開出新路。美國已經老了,恐怕很難為人類開出新路了。而我們的國家,正當青春年少,隻要頭腦能夠趕上來,則新路的開拓者非我們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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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思 回複 悄悄話 頗為同感,但我希望美國也能回到正路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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