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的大學教授學生家屬們為躲避日寇魔掌而逃到昆明辦學,是為南渡。在昆明躲日機轟炸而藏匿於鄉村,是為東藏。這就是宗璞的《野葫蘆引》之《南渡記》和《東藏記》所寫。
我更喜歡《南渡記》,那更像日記一般記敘孟樾一家及周圍人每日發生的事,卻將盧溝橋事變前後北平的生活和國事盡現眼前。《東藏記》寫得太大了,還插有報紙統計數字和全國形勢述評,但文字還是平實的。
西南聯大於我原是校史中的一段和一些大學者簡曆中的一節,讀了這引才知,原來遷校是在日本已占領北平之後,辦學又是那樣艱苦。
有時會假想自己處於戰爭環境會怎樣。首先的念頭當然是逃。可是逃到哪裏?何以為生?如果在敵占下可生存可正常生活,還逃?但二等公民生殺予奪全無保障,怎麽辦?看來,戰爭麵前一切都是枉然。還是不要戰爭吧。
小說中也觸及了延安,甚至觸及了延安整風對知識分子的迫害。由此想到王實味,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