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這裏

我站在這裏,距離故鄉十萬八千裏.我等在這裏,傾聽親人的聲音.我走在這裏,感受人在他鄉的艱辛.我看在這裏,目睹海外遊子的寸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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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跑步

(2011-04-08 06:40:39) 下一個
有一個叫村上春樹的日本人寫了一本叫《當我跑步的時候在想什麽的書》。名字挺饒舌像人民幣。作者說是從一首歌名為《wark me up when september end》中受到的啟發。村上每天要跑10公裏以上,一個月要保證260公裏到300公裏的長跑距離。書中有一個情節是作者問一個日本著名長跑運動員:無論酷暑嚴寒你每天樂意享受這種魔鬼訓練麽?那個運動員毫不遲疑的回答:才怪,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認為長跑訓練是一種享受的。每天總要硬著頭皮鼓足勇氣開始訓練。村上春樹更直接的回答了為什麽要堅持長跑的原因,因為不想跑所以才要跑。有人見到我跑步回來大汗淋漓,上氣不接下氣呼吸不能自持狀便好言相勸,為什麽這樣折磨自己。不跑更受折磨。這是我的回答。跑步顯然不是享受,而是一種信仰。至於能使人產生快感的多巴胺應該是在其次。有了快感就可以抵禦抑鬱,少些抑鬱在這世上就會少些壓力,少了壓力便多了歡樂。用跑步去尋找歡樂應該是博爾特的事情。沒有多少人可以像他一樣風馳電掣,自然也就不能體會在風中在電中的快樂。楊絳先生在回憶文化大革命的文章裏說曾經有人揭發她讀書享樂。她很婉轉的說出了讀書和享樂的關係。隻有讀者和作者一起陶醉書中神遊天外或者可以稱作享受,除此不過是借此寶物消遣時光,甚至味同嚼蠟苦不堪言。如此說來,讀書做樂不是那麽容易就能享受到的,實在乃大褒獎。因跑步享樂而得大褒獎者更是少之又少。因不願跑步而跑步的村上春樹顯然不是為了快樂而跑步的。就像日本人不是為了尋找歡樂才活在這個世界上一樣。他們所作的一切不過是在逃避苦難。或者是用一種苦難代替另一種苦難。可控的代替不可控的,人造的代替天賜的,憂患代替安樂。這個民族總會被一種內心深處的憂慮所籠罩。他們會利用各種方式派遣這種與生俱來的憂慮。但無論怎樣,對於憂慮的恐懼都將伴隨每個日本人一生。這就是日本民族的宿命。當不想跑步卻要跑步的時候想到的就是怎樣擺脫這無法擺脫的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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