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過高山,越過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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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鏡像(18) - 追逐富士山

(2009-03-19 15:12:30) 下一個

序言:前不久去日本旅行了一次。所到之處、所見之事完全不同於我以前的經曆。我明白,我所理解的日本絕不可能是一個真實的日本,但卻真實地反映了一個短期遊人眼中的日本,故將本文戲稱為《日本鏡像》

 

回到東京以後,第二天早上,我們總覺得有點失落,前一天在新富士和箱根都沒能看到富士山,是不是因為離富士山還不夠近?要是我們在小田原不坐登山鐵路,而是直接去禦殿場也許會是另外一個局麵。我們決定再嚐試一次。

 

於是我們乘新幹線重新回到小田原,從國府津登上了去禦殿場的山地火車。除了我們,火車上所有的乘客全是本地人,這從他們黝黑的皮膚以及所傳遞出來的山林氣息。就可以一覽無遺。

 

火車不時地經過潺潺流水的山穀,高大林木的斜坡,以及聯結陡峭峽穀的高架橋,我們似乎與外界隔絕了。

 

為了能更好地觀看沿途的風景,我們就站在車廂的前部。與司機的座位僅有一窗之隔。每當列車停站時,都會有人將車票從窗口遞給司機,同時也會有人向司機買票。火車司機同時兼任著售票員,假如不是親眼所見,我們還真不敢相信。

 

更加新奇的是,司機在開車的過程中,雙手會上下左右直線運動,就跟機器人似的。我們猜測這是司機在打手語,可是火車前麵卻見不到人影。我突然想起我曾在書中讀到過日本人的工匠性格。這位司機莫非就是像工匠一樣在嚴格執行開車操作規程?我不敢妄下結論,隻有等以後有適當的時機來尋求正確答案了。

 

禦殿場同中國的小城鎮沒有差別,隻是馬路上空蕩蕩的,沒有見到閑人而已。我們看到車站對麵的櫥窗裏貼著旅遊公司的廣告,走過去一看,大門緊閉,因為公司不是每天營業。當巴士站的售票處沒有客人時,我們遞上早已寫好漢字準備問路的紙片,嚐試著與賣票的老太太搭訕起來。想不到老太太能說一口不錯的英語,她告訴我們,要看富士山,必須搭車到河口湖才行。這和前一天我們從新富士車站的日本旅行社所獲得的信息一模一樣。另外,從禦殿場到河口湖的巴士也是剛剛開走,下午已經沒有去那裏的班車,這同我們在新富士的遭遇又是一模一樣。

 

我們望著富士山的方向,既懊惱又失望。好像富士山一直在躲避著我們。憋著一股氣,我們迎著富士山方向走了很長的一段路,直到房屋稀少時才停了下來,希望在城鎮的邊緣少一些雲霧的幹擾,從而可以看到富士山的蹤影,但無濟於事。其實我們當時所處的位置離富士山隻有二十公裏左右。

 

回到禦殿場站,我們在麥當勞用過午餐以後,又重新登上了列車,半路上,一個絕色的山穀奇跡般地出現了。車一停,我們心照不宣地同時跳下了車。這是一個叫做富士崗的小村鎮。我們兩個不速之客,在村落當中迂回,一直走到公路旁。那兒有幾家農戶正在收割莊稼。不大的稻田就像村寨的後花園一樣,整齊地堆滿著剛剛割下來的稻穀。每家的田頭上還停著一台小型拖拉機。再往前,就是一望無際的曠野,仿佛躺在青山的腳下,山頭上飄逸著淡淡的雲彩,卻不是我們日盼夜思的富士山。

 

在富士崗等車時,我們發現還有一條身延線被我們忽視了,這條鐵路線可以一直到達甲府,那裏離富士山就更近了。但是太陽已經偏西,我們在富士宮就提前下了車。可奇跡在那裏也沒有能出現。

 

因為時間的關係,我們不得不乘車先到靜岡,以便乘坐新幹線直接回東京。我記得所有的旅遊書上都信誓旦旦地聲稱,即使在東京也可能望得見富士山的雄姿。為此我們花了兩天的時間在比東京更近的富士山周圍追尋,也沒有任何結果。那還是在天高雲淡的九月。離開東京的前一天,我們登上了東京塔,想利用這最後一次機會,實現眺望富士山的夙願。在250米高的了望台上,我們用高倍望遠鏡瞄準了富士山的方向,所見之處卻還是那一大片輕紗薄霧,天地蒼茫。

 

下期預告:想起了莊則棟

禦殿場鎮

富士崗農舍

富士崗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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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aiyang100 回複 悄悄話 你去的時間不對,富士山一般在11月至3月之間,大部分時間可以看到,即便是在東京,高層住宅就可以看見。
我在千葉,天氣好的時候,在陽台就可以很清晰地看見富士山,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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