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普特尼大橋到澳克蘇大橋（上）- 行走泰晤士

序言：這段路程，按照我們中國人的習慣，可以稱之為泰晤士新區，因為在這一段河岸，一大片正在建造或已經完工的新型住宅區已經形成。從而代替了原來的工業區和未開發的處女地。據有關資料反映，新區剛剛開發時，周圍的民眾也曾有過非常強烈的反對呼聲，但是終究無法阻擋開發商對利潤的追求和政府改造泰晤士河段的決心。如今開發工作還在如火如荼地進行。這一段河岸最終要以何種麵目出現在世人麵前，爭論仍在繼續。誰是誰非後人自會評說。 隨著市中心的臨近，泰晤士兩岸的風光在悄悄地發生著變化，自然的、不經雕琢的綠色河岸漸漸地淡出了人們的視野，代之而起的是整齊而又平整的石板道。岸邊的小屋不見了，眼前，是各種建築風格的高樓、公寓，把這條倫敦的母親河打扮得多姿多采，就像一個樸實的鄉下青年一旦到了城裏，也開始學著城裏人變得紳士起來。 站在普特尼(Putney Bridge)的橋上，我向西邊眺望，隻見一艘艘的小船沿著河岸排成直線，河的拐彎處是一片綠色的屏障，那是一片小樹林，林中的羊腸小道曾留下過我的足跡。 這是一座極其普通的石拱橋，是十九世紀中葉重新設計建造來替代已經存在了 100 多年的木結構大橋。橋上除了那古典風格的照明燈和橋頭兩端幾乎一模一樣的方塔型的白色教堂點綴，他真正的出名之處還是因為建橋以來，就被選為牛津、劍橋大學生劃船賽的起點，是一個重要的路標。 從大橋向東，南岸是我比較熟悉的灣茲澳思公園（ Wandsworth Park ），從地圖上看，在北岸，也有一大塊綠地與灣茲澳思公園遙遙相對，那是河林賢公園（ Hurlingham Park ），於是我決定從北岸出發，為的是圖個新鮮感。 可是不走不知道，實踐才重要。當我從橋的北端下了橋以後，剛開始，河邊的公寓樓靠岸的一邊還有一條不寬的行走地帶，雖然，這並不是一條公共地帶，可我還是闖入了，一直走到不遠處的普特尼鐵路大橋。鐵路大橋上，除了鐵軌外，還設有一條人行便道，直通河對岸。泰晤士小道（ Thames Path ）的指路牌就樹立在人行便道的入口處，仿佛硬要把我引向河的對岸。 我再一次審視了一遍手中的地圖，河林賢公園離鐵路橋很近，緊貼著泰晤士。有綠地就有道路。但是，卻找不到入口，於是我就順著房屋，企圖繞過去。這裏的公寓樓是一座接一座，都被圍牆包圍著，牆上的私人領地（ Private Property ）告示牌讓我猶豫再三，看到自己的肩膀上背著的狗頭照相機，十分顯眼，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決定還是繞道而行。 沿著公寓外的馬路邊走邊看，從房屋的結構和周圍環境來判斷，應該是富人居多。不久，一個公園的大門出現在路的盡頭，等我歡天喜地，正要穿過那敞開的大鐵門時，卻被門邊小屋裏走出來的人攔住了，原來這是一個私人俱樂部。當時我被告知，若想要到河邊，我必須退回到最後一個路口轉彎，順著馬路繞過去。 往回走了幾步，我不甘心，又返回去問那個攔我的人，這是一個什麽樣的俱樂部，最後總算弄明白，原來是一家網球私人俱樂部。 接下來，我幾乎花了十五分鍾的時間，才繞過這家俱樂部以及周圍的住家，並且又化了十五分鍾的時間在河林賢公園裏闖蕩，卻一直找不到通往河邊的路。不錯，這是一個大公園，碩大的綠地一片連著一片，被一些隔離欄圍著，好像是專為橄欖球（ Rugby ）運動預備的。最後在一位散步的老人指引下，沿著公園邊上的馬路才到達河岸。 河岸邊同樣被新建的公寓所占領，行走在公寓前的走道上，無論是遠處還是近處，此岸還是彼岸除了白雲、藍天，就是新建的或正在建造的大樓，這些大樓，或高或低，或傳統、或現代，給人是一片繁華之景。 過了灣斯澳思大橋，我順著泰晤士小徑路標，沿著橋頭前的第一條橫馬路，來到了緊鄰河岸的孫氏波利超市（ Sainsbury ），從而可以繼續我的行程。這時，一架直升機開始在我的頭頂上盤旋，我猜想，也許是我拿著相機，不斷地對著周圍哢嚓、哢嚓的緣故，故而引起了空中巡查員的注意，於是當直升機再一次在我頭頂停留時，我抬起頭，對著飛機微笑著，揮了揮手，以表示我的清白，這一著竟然生效了，直升機呼的一下，上升了十幾米，向著遠處飛去，再也沒有回來過。就在河的對麵，水麵上有一塊突出的平台，平台邊上建築物的牆上有一個醒目的標記：倫敦直升機機場。 又行走不遠，鐵欄杆在河邊圈出了一片麵積相當大的豪華公寓區，叫做帝國碼頭（ Imperial Wharf ）公寓區的中心是一片綠地，周圍高層的公寓樓，有的已經完工，早就住進了人，有的雖然還在建造之中，卻顯得整齊幹淨，一幢已經完工的樓房前，一股股人造瀑布順著石階而下，集中到前麵地麵上一個圓形池塘裏，發出輕輕的潺潺聲，與邊上灣斯澳思鐵路橋上飛速駛過的火車噪音遙相呼應。 穿過鐵路橋洞，就是倫敦西區著名的切爾希碼頭（ Chelsea Harbour ），在碼頭的附近的岸邊一群新型的奢侈型公寓樓將傳統上的切爾希富裕階層住宅區延伸到了泰晤士岸邊，給了這些富人更多的生活空間。樓群的包圍中，有一個麵積不大的私船停泊港，隱蔽得很。我舉起相機，剛剛拍了幾張照片，一位安全巡視員就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阻止了我的行為，並讓我立即離開，離開時，我發現，在私船停泊港的邊上，一排長長的玻璃窗後麵，是一間情調不菲的餐廳。 離開切爾希港住宅區，要沿著馬路走相當一段路，才能到達貝特西大橋（ Battersea Bridge ）。

站在普特尼大橋上向西眺望

灣斯澳思大橋及周圍的新建築群

切爾希碼頭已經成了新貴住宅區

貝特西大橋南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