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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談話結束的比較早,小車司機還把後天的機票也送來了。
與高山告別時,小薇說,明兒一早八點就來接高山,讓他想好他還想去什麽地方,明天帶他在北京玩玩。
出了飯店門,小薇叫來那輛小上海,我問怎麽她爸爸沒乘這車走?
小薇吃吃地笑道:“這車送了我爸爸就又回來接我們了啊!要不你們的機票怎麽會到手的?”
小車先送我回家,小薇說,明天一早七點半就來我家接我,然後才送盧進回他們的辦公室。
我到家後馬上就給遠在武漢的媽媽寫了信,並立即去了郵局發了出去。那個時候,家裏能有電話的好像要在處級以上了。像我當時那個身份就別想了,打長途電話,或是發電報,都得到郵局去。一般沒有緊急的事情,唯一跟家裏聯係的方式就是寫信了。
因為我還不能最後確定我什麽時候能到武漢,隻是在信上告訴了母親我後天一早就要出差重慶,然後才順路去武漢看看他們。
第二天,我準時在家門口的路口,等著,那倆小上海載著姚薇也很準時地接到了我,就直奔前門飯店去了。
我們到了前門飯店時,高山已經用完了早餐,在咖啡店的櫃台上悠閑地喝著咖啡等著我們呢。
姚薇儼然一副主人的樣子, 向高山招著手, 說著:“ お早うございます ” -- 早上好!
高山起身來,也跟我們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了。
姚薇問他今天想去什麽地方,高山想都沒想,就說:“ 買い物! ” — 買東西 。
想想也是很自然的,明天就要去重慶,我估計高山是要準備行裝的。地方跟首都相比,物質上畢竟還是沒有首都豐富。那個時候,國內還沒有超市,隻有百貨商店。
姚薇問高山都想買些什麽,高山說還不清楚,等到了商店看到後就會想起來的。
姚薇一時沒了主意,不知該去什麽地方,我提議是不是去王府井、或是西單商場,高山都說不,他說就在前門的大柵欄逛逛即可。
高山看上去很想抓緊時間,可他並不願乘那輛小上海的轎車,說走著去就可以了。
記不清高山都買了些什麽東西,反正並不多,姚薇都幫他拿著。高山在一家商店裏問售貨員有沒有塑料盆時,售貨員回答:“沒有”,這讓我想起了在大連外語學院培訓日語口語時,那幾個日本人老師 — 外教 -- 跟我們說的話了:他們在中國首先學會發音的就是這兩個字:“沒有” — 因為那時他們去商店買東西時,聽到售貨員說的最頻繁的詞就是這個“沒有”了。記得那位領頭兒的吉田教授學著說這兩個字時,還說得特別有力,顯得很不厭煩的樣子“沒有”!
這個高山,好像也是一樣,對這兩個字很反感,聽到售貨員說“沒有”眉頭便皺了起來。
轉了幾個商店後,高山失去逛商店的勁頭,便跟我們說回飯店吧。
回到飯店, 姚薇讓高山先把東西放到他房間去,然後去餐廳吃午飯。
在等高山回房間的時間裏,姚薇跟我說,她想去日本,想讓高山給她當身元保證人,可她跟高山提過後,高山那兒沒什麽反應。姚薇怕是她自己沒說清楚,讓我吃完飯後再跟高山提一下,起碼先能有個邀請信,她才能著手申請護照辦簽證什麽的。
飯桌上,高山比昨天安靜得多。我想,這個高山多少還有點兒修養,畢竟在兩個年輕的女人麵前,他還是收斂起來的,加上姚薇也沒給他上白酒。飯後,姚薇先問高山下午他有什麽打算,還想去什麽地方,高山說他隻想好好休息一下,準備明天上路的行裝。
姚薇給我使了個眼色,我想是我開口的時候了,就跟高山說起姚薇想去日本的事兒,問他能不能給姚薇當身元保證人?
高山說,他是想招待姚薇去他家的,隻是想先跟他的家內 — 太太商量好後再給姚薇答複,他不太清楚邀請中國人去日本的手續,也不知道身元保證人是怎麽一回事兒。
我便簡單地給他解釋了一下,因為我剛剛把丈夫辦到了日本去了,對這些手續很清楚。他聽我解釋時,有些心不在焉,我解釋完後,還是似懂非懂的。
姚薇在一邊,似乎有些著急,可也不好插嘴。我就說,是不是最好我找個時間,把所需要的文件、書類等列一個清單出來,給高山和小薇各人一份,各自照清單上的要求準備文件即可,當然,這要等高山跟他家內商量好後,再具體進行。
高山點了點頭,姚薇說,這些她已經都列好了,要不要現在就給高山一份。說著還從她隨身背著的那個精致的手提包裏拿出了一個信封,遞給了高山。
高山不置可否地接過了信封,沒有要打開來看的意思。姚薇顯然是想再跟高山解釋一下,但見高山連信封都不願打開,隻好小聲地跟我嘀咕著說:“最主要的是先請高山先生寫封邀請信,這樣這事就好開頭了。”
高山像是聽懂了姚薇說的,跟我們說,邀請信是不成問題的,等我們從四川回來就給姚薇寫。
聽了高山這主句話,我想姚薇應該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了,她再次跟高山和我確定了明天的動身時間,跟高山似乎是依依不舍地告了別,就拉著我走出了前門飯店。
小上海開了過來,姚薇熱心地邀請我說,下午沒事兒,讓我去她家玩玩。我想了想,自己的行裝也沒準備呢,就謝謝了她的邀請,沒有準備上小上海的意思。姚薇說要送我回家,我說我也要去買點兒東西上午淨是配高山買東西了,我自己路上要帶的東西還沒準備好呢。姚薇說那她就陪著我去買東西,硬是拉我坐進了小上海。
姚薇問我去那兒買東西,我說就在家附近就行。
到了離我住處很近的三裏河北街,我倆都下車來,姚薇讓小上海自己開走了。我問她,一會兒她回家怎麽辦,她說她家就住在這附近,在月壇北街。我說我也住在月壇北街,我住路南,她家在路北。 -- 這麽巧!
其實我也想不起來到底要買些什麽,隻是想到商店看到了東西後就會想到需要什麽的。
進了三裏河日用品商店,看到了雪花膏,才想起來,自己的雪花膏幾乎快用完了,順便也買了個唇膏,北京幹燥,嘴唇老是發幹;看到了搪瓷水杯,就想到路上喝水一定會需要的,就買了一個;還有毛巾、衛生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