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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在卡拉OK酒館打工---(7)
(2007-08-28 07:4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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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在卡拉OK酒館打工---(7)
星期天,到了半夜十二點,我就告辭了。當時店裏客人還不少,店主津村似乎有些不高興,但他已經答應過,也沒有辦法。我有點兒不好意思開口找他要工錢,臨走時,還是硬著頭皮問了他。
津村有些不情願地說,:“一般來說,我們這種生意(水商売)是支付月薪(月給)的,現在也是四月底了,就算是這個月的工錢吧。”他還是給了我六千日元。還問我下次什麽時候能來?
我想了想說,就隻是周末,怎麽樣?
津村說,好吧,不過他又問,如果店裏忙可不可以臨時叫我來幫幫?
我看他還算是守信用的,就答應了。後來幾個周末的晚上,我都是在プリ-ズ渡過的。
漸漸地,來過プリ-ズ的人,把“プリ-ズ裏有個廣島大學的女大學生打工”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地擴散了出去,許多客人慕名而來,給プリ-ズ帶來了不少生意。不用說店主津村是很高興的,估計他事先也沒想到這個效應。
有時在平常的日子裏,若有“重要”的客人來店裏問起我來,津村便打電話給我,問我能不能來。如果我實驗室裏還不算忙的話,我還是會答應他去店裏幹一會兒的。如果的確忙的話,就無法相助了。
我想他那時可能也左右為難,我來店裏,他得支付我的工錢,我不來的話,他的客人會感到掃興,怕是以後就不來或是少來了。
一個月幹下來,不僅我的收入也有三萬日元左右,而且還有了一些專門找我而來的客人。有幾個人我還能記得較清楚:道本、大家,藤原和上野夫婦、等。
道本說他有家在廣島市內,他在廣島NTT工作,負責東廣島一帶電話線的維持,經常在外麵跑,每天都沒有個準點的。不過他每次來店都會等到我下班,邀請我一起去宵夜。第一次他邀請我時,我很猶豫,幾乎就等於是拒絕了他,可他一個勁兒地跟我解釋說他不是壞人,還讓我問ママさん愛子。愛子也說讓我放心,道本是個好人。最後他讓愛子陪著我一起,我才答應。
我原以為愛子就是店主津村的老婆呢,原來愛子也隻是個雇傭的ママさん,她的真名叫崎川晴美,不過叫慣了她愛子,她也願意讓人叫她愛子,閉店後我們還是叫她愛子。
一般來說在這種地方很容易談起自己的身世(身の上話),可是我們幾個倒並沒相互問對方的家庭,出身等。我隻是後來才聽說愛子是有家的人,有丈夫,有孩子。但都不在身邊,具體在哪兒,她沒跟我們說過,我們也沒問她。
愛子每天都要畫上那麽濃豔的臉裝,光眼影就好幾層:外麵是淺藍色的,然後是深藍色的,挨著眼睛的一圈是黑色的;臉上粉脂也塗得很厚,嘴唇總是抹得鮮紅鮮紅的。我猜想她是不想讓人認出她是誰吧。她從來沒有讓我們看過她的“素顔 --- すがお”,不知道她卸了裝後是個什麽樣子的。
道本是搞技術的,估計年齡跟我不相上下,剃著個平頭,圓圓的臉曬得黑黝黝的,眼睛、鼻子生的很均勻,很討人喜歡的樣子。他跟我談話的內容很多,大都是他工作上的一些事兒。我開始隻是哼哼哈哈地應付著,聽他說到電阻器、電磁感應器,電子信號放大器,乃至交流變直流的變換器等,倒也感興趣,有時就敷衍地說上幾句,他聽了,覺得聽我懂了他,就跟我滔滔不絕地講起他怎麽接線,怎麽排除故障,怎麽解決問題。我其實也沒聽懂多少,他搞的是在強電和弱電之間的東西,我隻能是在我能聽得半懂不懂的地方問問他,他就很詳細地給我講解,還當真了。
他問我怎會對電器這麽熟,我說我做我的實驗時,也需要用一些電器元件,比如我們將電阻應變片,用“強力瞬間粘接劑”貼在齒輪輪齒的根部,用以測在齒輪在各種載荷運行過程中,齒根的應力變化情況。來自電阻應變片的信號一般來說很弱,通過電刷後就更弱了。在放大這些信號的過程中,為了保持原信號的特征,要采取各種措施不讓信號失真,這就要求我們懂一些電器方麵的知識。
我提到這種電阻應變片挺貴,而且在我們實驗室的消耗也大,一不小心沒貼好就報廢了一個,我們的實驗經費又有限,大家都得節約著用時,他還自告奮勇地說看能不能幫我找些電阻應變片來。一定讓我告訴他我們使用的電阻應變片的型號、規格等。但畢竟我們使用的電阻應變片是一種特殊的材料製成的,他那裏找得到呢。不過,他的熱心很讓人感動。 在卡拉OK酒館打工-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