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德國也一樣),每個鎮子上都有自己的報紙,除了“國家大事”之外主要是登自己鎮子上的新聞,也為鎮子上的一些企業、個人作廣告,一般都與廣告一起送來。周末,我在翻閱廣告時,也看了看這種免費報紙,偶爾在上麵看到了一個名為プリ-ズ(please)的卡拉OK酒館招アルバイト幫工,時間在我們課後和周末,而且工錢也不錯,每小時六百至八百日元呢!我認真地看了看,其要求也並不怎麽高,就試著打了電話。這是我頭一次找アルバイト,還真不知道該問些什麽,怎樣談判等。
電話那邊是個中年人的聲音,似乎有些不耐煩,估計是已經有好幾個人都給他打了電話,他簡單地問了問姓名、地址、電話,就問我什麽時候能來店麵試。我說隻能是在每天晚上或是周末,他就說,那你現在就來吧。我按照報紙上的地址找去,離我住處,步行也不過十分鍾的路程,在國道一號線上,穿過我們鎮子最熱鬧的地方的一個交叉路口上。
國道一號線在我們這裏是東西方向的,從交叉路口往北走,就是鎮子的中心地帶,而我住在交叉路口南麵的一條小路上。プリ-ズ店就在交叉路口的東北角上的一個個三、四層的樓房裏麵。一樓是個保險公司的辦事處,二樓就是プリ-ズ,三、四樓也是什麽公司的辦公室,但好像是空著的,沒人租。
上了二樓,就是プリ-ズ店。店門是鑲著玻璃的那種,從外麵就可以窺看到店裏一角。店裏的布置全是深紅色的,地麵和牆壁是深紅色的絨麵,桌子和カウンタ(Counter)上的是深紅色的亮漆,沙發和座椅是深紅色的金絲絨麵的。進門後直接就是幾組桌椅沙發,對著門的牆上有一個不大的窗戶;進大門後右手處有一個內門,通向一間臨街的房間;進了大門沿著牆往左邊走到底,就是與牆垂直的カウンタ-了。カウンタ-在店鋪房間的最底端,占了整整 一麵牆。カウンタ-的一端是廚房,另一端是卡拉OK機房,機房裏的牆上放滿了各種卡拉OK 的唱片和錄音帶(盒子)。進了大門沿著牆往左邊走,還有一扇門,通向廚房,從廚房可以進到カウンタ-的另一麵,即服務人員呆的地方。カウンタ-外側放置了一排紅色金絲絨麵的圓凳子。
我來到プリ-ズ店時,已是下午近四點了,店門開著,也沒有門鈴可按,我喊了幾聲“すみません、今日は”也沒人應答,我就直徑走了進去。盡管那扇不大的窗戶也開著呢,店裏照明還是很暗,我的眼睛等了一會兒後才慢慢適應過來,能看清楚點兒。店裏空空的,有很大的煙味兒—這是每個酒店都有的,隻有廚房裏亮著燈。我向廚房走去,可忽然聽到身後有人 說:“你就是剛才打電話的那位吧?”我被這突然的聲音嚇了一個哆嗦,回過頭來,看到一位中年男人就在我身後,顯然他是聽到了我的喊聲,從那間臨街的房間裏出來的。
他自我介紹到:“我叫津村泓,是プリ-ズ的マスタ-(店主)。”
我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他。
他從頭到腳地仔仔細細地把我打量了一番,問我:“你真的就住在這鎮子上?”顯然這鎮子上的人,他都熟悉,我是剛來,他就不認識了。
我很直率地跟他說,我是廣島大學工學部的學生,隻想打打工,掙點兒生活費。
他說,工學部哪裏來的女生?
廣島大學已經計劃將一些學部逐漸搬到離廣島市40多公裏外的東廣島市來,工學部可以說是“打前站”的。
我說,我是從中國來的留學生。在中國,女的學工並不為奇。
他說:“你是中國人?怎麽我聽不出來?在那裏學的日語?”
我說當然是在日本學的日語,並謝謝他對我的日語的誇獎。
他說怪不得聽我這名字就覺得有些怪,還問我跟他用的是不是真名。我沒置可否,還是說我隻是想打工掙錢,問他有什麽要求,還要麵試些什麽。
他問我以前幹過什麽アルバイト,我說還從來沒有,來酒吧也是第一次。
他問,那我怎麽會選上這個工作?
我說隻是因為時間合適,別的アルバイト,時間都不好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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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時間沒有了,暫時寫到這裏。次回、お楽しみに
在卡拉OK酒館打工-2
中餐館不管這個吧?
不過那時當學生,本來就是沒收入的,能掙點兒錢,也挺知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