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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 (17)
2007 (13)
LZ就是傳說中的“網氓”? 哈哈,真TMD老!
這種自由學風非常有趣,這篇轉貼的文章很不錯。:) 那...
鄧麗君的那些老歌我是百聽不厭。:)
過來學習~~~~~~~ 問候千裏望雲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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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太牛了,把代理服務器變成了機關槍:))
嘻嘻,我爬上來了,牛吧:))) 你在幹嗎?
中國戰後的大國地位是建立在他們的奮鬥犧牲之上的,是他們扳倒了壓在中國頭上那個最厲害最難纏的日本帝國,他們是真正的“大國之魂”。
這些都是俺心中真正的男人。謝分享。
“抗戰以來,隻有殉土的將領,沒有殉職的地方官,我要做第一個為國犧牲的地方官。”
——周同(騰縣縣長)
【台兒莊會戰前期,防守騰縣的122師官兵損失殆盡,師長王銘章陣亡的消息傳到後,周同登上城牆墜城自盡。】
“此次遠征,係唐明以來揚威國外之盛舉,戴某雖戰至一兵一卒,也必定挫敵凶焰,固守同古。”
——戴安瀾(中國遠征軍第200機械化師師長)
【戴安瀾的出征誓言。三個月後,他在緬北叢林中壯烈殉國。他的部下一直抬著他的遺體在叢山峻嶺中跋涉了1個月,終於幫他完成了“魂歸故國”的願望。】
“我死則國生,我生則國死!”
“我對國家,對民族,對長官良心平安。”
“弟兄們!大家要殺敵報國啊!”
——張自忠(第33集團軍總司令)
“中國無被俘之空軍。”
——閻海文(空軍第5大隊第25隊戰鬥機飛行員)
【1937年8月17日,奉命轟炸上海虹口日本海軍陸戰隊司令部,完成任務後,不幸被高炮擊中,被迫跳傘降落到敵人的陣地上,被數千人包圍。敵人喊話逼他投降,閻海文擊斃日軍數人後,用最後一顆子彈自盡。】
“男兒欲報國恩重,沙場捐軀是正道!”
——李家鈺(第36集團軍總司令)
【這句詩是在他上前線的時候寫給其妻子的信件中,表明已經抱定為國家捐軀的決心。1944年5月21日,他在豫中會戰中陣亡。】
“為爭取最後的勝利,使中華民族永存世上,故成功不必在我,我先犧牲。”
——郝夢齡(第9軍軍長)
【抗日戰爭中,中國軍隊犧牲的第一位軍長。】
“殺敵報國,此其時矣。”
——馮安邦(第42軍軍長)
“吾向以老母在而有所慮,今大事已了,此身當為國有,誓與中條山共存亡。”
——唐淮源(第3軍軍長)
“拚到底,不成功,便成仁。”
——武士敏(第98軍軍長)
“你們去吧,繼續與敵拚命,不要管我,我死在這裏很痛快!中華民族萬歲!”
——王銘章(第122師師長)
“將有必死之心,士無貪生之念。”
——寸性奇(第12師師長)
“大丈夫為國家盡忠,為民族盡孝,此何恨焉!”
——彭士量(第73軍暫編第5師師長)
“弟此次出發抗日,不成功則成仁,成功則到老家相見,成仁則到九泉相見!”
——劉桂五(騎兵6師師長)
“彈盡,援絕,人無,城已破。職率副師長,指揮官,師附,政治部主任,參謀主任等固守中央銀行,各團長劃分區域,扼守一屋,作最後抵抗,誓死為止,並祝勝利。第七十四軍萬歲,蔣委員長萬歲,中華民國萬歲。”
——餘程萬(第57師師長)
【1943年12月2日,常德城破後,餘程萬向第六戰區司令長官發出的最後一電。第57師堅守常德十六晝夜,全師官兵8315人除83人生還外,其餘全部戰死殉國。】
(摘自:http://www.zhangzizhong.com/zhyz-7.asp)
中午過後,日軍攻勢更加凶猛,其前鋒距我陳家灣指揮所隻有數百米。張自忠被數十名衛兵簇擁著撤至杏仁山。這時,我軍雖三麵被困,但東北長山方向尚未合龍,若翻過長山,仍可突圍而出,奪一條生路。大家原想借指揮所移動之機,勸總司令翻越長山突圍,但張自忠到達杏仁山後不肯再動,將指揮所設在這裏繼續指揮戰鬥。。。。。。下午1時許,參謀處長吳光遼腿部被炸成重傷,血流不止。張自忠見狀,立即吩咐兩位參謀說:“把你們處長架走。你倆分在兩邊,各架一隻胳膊。吳處長也要忍著點痛。你們往東北方向,翻過長山去吧!”想到總司令自己處於極度危險之中,而且已經負傷,還如此體貼照顧部下,他們三人都感動萬分,不忍心此時離他而去。但張自忠一再催促,甚至要發火,他們這才流著淚,一步一回頭地向東北方向撤去。……
這時,日軍調集大批山炮對準杏仁山瘋狂轟擊,由於張自忠身著黃色軍製服,目標十分暴露,形成一個被彈巢,炮彈如雨點般炸落在前後左右。副官賈玉彬、護士長史全勝不幸被炸身亡。張自忠右腿也被炸傷,褲腿、襪子均被鮮血浸透。
在生死絕續的最後關頭,李文田參謀長終於忍不住又開了口:“總司令,我們人太少,三十八師又趕不來,看情形是頂不住了,還是暫避一下,到山那邊整頓一下再說吧!”“什麽?老李,你也孬啦?”張自忠很生氣。見總司令動怒,李參謀長幹脆把心裏話照直說了出來:“論公你是我的長官,論私你是我的朋友,我理應跟著你,幫助你,但今天這個仗實在是打不下去了。現在趕緊轉移還來得及,我勸你馬上撤離吧,你實在不走,我可要走了。”
張自忠愣住了,心中感到蒼涼。他靜靜地坐在一個土坡上,低頭沉思,一言不發,任憑炮彈在附近爆炸,任憑傷口的血向外流淌。李文田站在那裏,以為總司令會突然跳起來把他怒罵一頓,但張自忠並未批評他一句,而是抬起頭來溫和地對他說:“老李,你們誰都可以走,我是不能走。你們趕快走吧,不要管我了。”
李文田見勸不動他,隻好帶著兩名衛兵悄然離去。
過後,張自忠派人護送徐惟烈顧問撤離,又命張敬轉移,但張高參堅決不走。
下午兩點左右,日軍步兵開始在炮火掩護下發起攻擊。張自忠站起身來,帶傷督戰。此刻,他已不指望援軍的到來,隻希望在死以前指揮這僅有的一點兵力多殺幾個敵人。隻見他神色嚴峻,威儀凜然,兩眼閃射出令人震顫的光芒,給官兵們增加了戰鬥的勇氣。張敬高參則像遊龍般矯捷地追隨在張自忠左右,一麵走,一麵高喊:“總司令在此,誰也不許退!”張自忠喊:“敵退,快打!”張敬傳呼:“敵退,快打!”張自忠喊:“左擊:”張敬亦傳呼:“左擊!”……
行進中,張自忠突然發現西南方小山頭上退下幾個散兵,就狠狠地對身邊的一個衛士說:“你去看看那幾個人是怎麽回事,如果裝孬種,就地正法!用刀砍不要用槍打!”
衛士一手提槍,一手持刀,奔上前去輕聲對那幾個土兵說:“總司令就在後麵,趕快上去,否則殺頭!”幾位士兵一聽,連忙轉身衝上山去。
由於寡不敵眾,這個山頭還是失守了,日軍從山頂衝了下來。跟在張自忠身邊的手槍營士兵一麵衝上去抵擋日軍,一麵高喊:“總司令快走!總司令快走!”不料,喊聲引起日軍的注意,日軍更加緊了圍攻。看到日軍步步逼近,副官和衛兵們不得不強製張自忠向北麵安全地帶轉移,張自忠不肯走,大罵衛兵怕死。剛剛由排長提升為連長的王金彪正指揮本連剩下的幾十個弟兄堵擊來犯之敵,見總司令不肯撤退,便回身跑過來用腦袋頂住張自忠的胸脯,一邊往後頂,一邊噙著眼淚說:“總司令,我們不怕死,請您先走一步,我們不打退當麵敵人,死在這裏也不下火線!”接著,他示意衛兵將總司令拉走,自己又舉槍揮刀衝到前方,帶領弟兄們將衝上來的一股日軍消滅了。望著王金彪健壯勇猛的背影,張自忠大吼:“好樣的,不愧是我張自忠的部下!”
經過慘烈鏖戰,七十四師四四三團、四四四團已死傷大半,一部潰散,殘部數百人主要集中於東山口阻擊日軍。為保衛張自忠的安全,馬貫一從僅有的數百人中抽出一個營派往杏仁山支援手槍營。但該營在赴援途中受阻,張自忠把手槍營大部派出救援,看到東山口方麵四四三團不敵日軍,又將身邊僅有的一個手槍排派去支援。這樣,他身邊僅剩下張敬高參和兵站科員馬孝堂少校等數人。
3時許,天空下起瀝瀝細雨。東山口守軍大部戰死,餘部潰散。張自忠派出的手槍營土兵回撤至杏仁山腳下,作最後的抵抗。
麵對步步逼來、怪聲吼叫的大批日軍,這些跟隨張自忠多年的忠誠士兵,表現出驚人的勇敢和頑強,他們將生死置之度外,用血肉之軀將絕對優勢之敵阻於山腳下達兩個多小時。
廝殺在雨中持續,手槍營士兵所剩無幾,王金彪連長也在激戰中陣亡。張自忠眼看前方弟兄一個個倒下,再也按捺不住,提起一支衝鋒槍,大吼一聲,向山下衝去,扣動扳機向日軍猛烈掃射,十幾名日軍應聲倒斃。就在這刹那間,遠處的日軍機槍向他射來,他全身數處中彈,右胸洞穿,血如泉湧。馬孝堂見他突然向後一歪,飛奔上前為他包紮,鮮血濺了馬少校一身。
傷口還未包紮好,日軍就一窩蜂地衝了上來。危急中,張自忠對身旁的張敬、馬孝堂等人說:“我不行了,你們快走!我自已有辦法。”大家執意不從,張自忠拔出腰間短劍自裁,衛士大驚,急忙將他死死抱住。
彌留之際,張自忠躺在地上,臉色蒼白,平靜地說:“我這樣死得好,死得光榮,對國家、對民族、對長官,良心很平安。你們快走!”
這時,日軍步兵已衝至跟前,多處負傷的張敬高參舉槍擊斃數名日軍,被蜂擁而上的日軍用刺刀捅死。
從日軍戰史資料中,我們找到了這場戰鬥的最後情節:第四分隊的藤岡元一等兵,是衝鋒隊伍中的一把尖刀,他端著刺刀向敵方最高指揮官模樣的大身材軍官衝去,此人從血泊中猛然站起,眼睛死死盯住藤岡。當衝到距這個大身材軍官隻有不到三米的距離時,藤岡一等兵從他射來的眼光中,感到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威嚴,竟不由自主地楞在了原地。
這時,背後響起了槍聲,第三中隊長堂野君射出了一顆子彈,命中了這個軍官的頭部。他的臉上微微地出現了難受的表情。
與此同時,藤岡一等兵像是被槍聲驚醒,也狠起心來,傾全身之力,舉起刺刀,向高大的身軀深深紮去。在這一刺之下,這個高大的身軀再也支持不住,像山體倒塌似地轟然倒地。
時間仿佛摹然停止,曆史留下一個靜穆的場麵,殷紅的熱血交織著迷蒙細雨,構成一個永恒的瞬間——1940年5月16日下午4時!
張自忠,一代抗日名將,懷著平安的良心死去,時年49歲。與他同時殉國的還有500多人,留下姓名的是:張敬少將、洪進田上校、馬孝堂少校、賈玉彬、白振瀛、趙世森、崔榮祥、徐蔚峰、李世昌、趙德誌、王金彪、史全勝……
張自忠犧牲後,南瓜店一帶槍聲驟停,格外寂靜。硝煙籠罩在上空,細雨無聲地飄落在橫七豎八的屍體上,血跡隨著雨水緩緩流淌,染紅了一片片泥土。
日軍開始打掃戰場。堂野和藤岡估計剛剛死去的這位軍官一定是位將軍,便翻動遺體搜身,堂野從他身旁的手提保險箱中翻出了“第一號傷員證章”,藤岡則從遺體的胸兜中掏出一支派克金筆,一看,上麵竟刻著“張自忠”三字!倆人大為震驚,不禁倒退幾步,“啪”地立正,恭恭敬敬地向遺體行了軍禮,然後靠上前來,仔細端詳起仰臥在麵前的這個血跡斑斑的漢子來。接著他們把情況報告了上司二三一聯隊長橫山武彥大佐(橫山大佐三個月後也在一次和中國軍隊的遭遇戰中陣亡),橫山下令將遺體用擔架抬往戰場以北20餘裏的陳家集日軍第三十九師團司令部,請與張自忠相識的師團參謀長專田盛壽親自核驗。
專田盛壽“七七”事變前擔任中國駐屯軍高級參謀,與時任天津市長的張自忠見過麵;“七七”事變時又作為日方談判代表之一,多次與張自忠會晤於談判桌前。
遺體被抬進陳家集三十九師團司令部時,天色已黑。專田盛壽手舉蠟燭,目不轉睛地久久注視著張自忠的麵頰,突然悲戚地說道:“沒有錯,確實是張君!”
在場者一齊發出慶祝勝利的歡呼聲,接下來則是一陣鴉雀無聲的肅穆。師團長村上啟作命令軍醫用酒精把遺體仔細擦洗幹淨,用繃帶裹好,並命人從附近的魏華山木匠鋪趕製一口棺材,將遺體莊重收殮入棺,葬於陳家祠堂後麵的土坡上,墳頭立一墓碑,上書:“支那大將張自忠之墓”。
事隔十六年之後的1956年,’岡村寧次在日本東京與來訪的何應欽曾談到了張自忠之死,文載《文藝春秋》1956年4月號。以下是倆人的談話節錄:岡村:我們成了冤家對頭,不過這種冤家對頭其妙無比。您也許知道,我以前在北平認識了張自忠司令官,而在進攻漢口之後,不幸得很,我們在漢水(即襄河)東岸之戰兩相對峙下來。
何:那時我在重慶。
岡村:那個時候戰事爆發,張先生勇往直前,揮兵渡河,進入我方陣地,惟遇我方因戰略關係向前進擊,他竟衝至我軍後麵戰死。他之死令我感慨無量,因我本身也隨時有陣亡的危險。
何:是的,有過這件事。
一個誓死抗日並戰死沙場的中國將軍,卻得到了他的敵手——日本軍人的尊敬,這說明了張自忠人格的力量。崇高人格的感召力,可以跨越敵我界限而在“人”的意義上獲得普遍認同。
用眼睛說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