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娃

臨近畢業,我心急如焚,畢業後的新生活在我心中天天上演,我知道這裏麵幻想很多,但人生能有幾次這樣的期盼這樣的跨越,堅持!
正文

北京的士在2007 (上)

(2007-11-16 07:28:23) 下一個
上個月回國去了趟北京,發現“的哥”一改幾年前親切愛侃的風格,變得相當少語,也變壞了。

我每回獨自一人坐出租都跟打仗似的,處於戰鬥狀態。第一次是在bull的辦公樓前,離長安街不遠。我要去老爸下榻的酒店,在金融街附近,Dan和Pei回他們在CBD的公司。於是他們先幫我攔了輛出租,我一上去,司機一邊開一邊熱情地問小姐去哪兒,我說金融街附近的xx酒店,他說“金融街?絲...在哪兒呢?”我說算了我換台車。

下車後Pei他們還在,我走過去說司機不知道金融街。Pei苦笑道,“金融街很有名的,司機可能是嫌近不願走,北京出租很壞的。”這時又來了一輛,我堅持讓他們走。Pei上車前囑咐我,“你也要快走,馬上就到下班高峰,到時候就攔不到車了。” Pei說的十分正確,我連著上了幾台出租都下來了,他們全都裝瘋賣傻,就算知道金融街也還是搞不清酒店位置,還在電話裏裝模作樣地跟我爸問路,說什麽對不住,我是新手,才剛上路。我看了都氣,搶過手機下車了。

我繼續站在路邊等,不想剛才上上下下那一幕被街角幾個人看在眼裏。
有個魁梧的大男人走過來,指著東麵,關切地說,“姑娘您是要往那邊走?”
我點點頭。他追問道“去哪兒?“我想了想,說了聲”金融街“。
他一臉”這還不簡單的“樣子說,“那走吧,坐我們的車,我們也往那邊走!”一邊說一邊指著街角的車,我看也沒看就說“不用了,我就在這等”。
他說,“嗨,都一樣的”,我說了句”我在等朋友”, 就不再看他了。他甩了甩指著我的手說“姑娘你不夠意思”,然後就往街角走去了,那邊有人問了句什麽,他故意大聲的說:”她說她在等朋友哪!真是...“ 粗獷的聲音震得我背後發麻。
這條街前前後後有幾撥人都在等車,但人家都是三三兩兩,就我形單影隻,穿著襯衣西褲一臉學生氣,還背個LV旅行包。他們莫非是衝我的包來的。我拿起手機給在北京郊區開會的豬頭立抱怨了一番,也給自己定定神,然後走到另一個路口繼續等。

車來了,這次我決定先發製人。師傅聽到地址照例一臉茫然相,我一揮手說:“往金融街走,到了再說!”他總算不情不願地上長安街。我嘟囔了句:“你們北京的出租怎麽回事,問了幾個師傅都不知道怎麽走。”師傅笑著說“你不也不知道麽”,“我又不是北京人,可你是出租司機啊!” ”北京太大了,這不怎麽有名的都不知道啊“。我心裏罵了句沒職業水準,更沒職業精神。也不會弄張地圖研究研究再上路。

總算走了一陣,我又開始琢磨,不是說長安街就在不遠處,怎麽這會兒還沒到。我沒問師傅走哪條路,說了等於沒說,我給老爸打了個電話,問他應該怎麽走來著。老爸說完後問我怎麽了,我說沒事,就想弄清楚點。這時師傅開始從觀後鏡裏偷瞄我了,自然也看見我抄下前座貼著的司機資料的動作。

上了長安街,我就傻眼了。那個堵啊!筆直的長安街上,交通燈就在前方不遠處,卻長時間地紅著,偶爾一個綠燈也就象征性地閃個3,4秒。我說這是怎麽回事,怎麽老紅燈。師傅說,今天不人大頭一天嗎,這會兒領導正散會哪,剛才從那個路口走好了。我不住地唉聲歎氣,又煩又餓,已經快一小時了,還在西長安街上滯留著。跳表顯示快40元了,我反正也是閑著,老伸脖子看跳表。師傅幹脆熄火了等,開始以為是省油,後來我發現熄火的時候跳表就不計時了。不曉得這一舉動是行規還是師傅有良心,或者懾於我無形的壓力。

我聽說北京就算不開人大也這麽堵,幾乎要同情師傅了。終於越過了偉大的天安門廣場,破舊的出租車開始狂奔,油門嗚嗚地響,不用按喇叭前方的障礙物就自行閃開了。到了金融街分叉口,師傅琢磨著往右走,說那邊有幾家酒店。剛準備靠右,路邊陡然出現一路牌,寫著平保大廈往左。我大喝一聲”往左!“ 師傅下意識一拐,按我說的走了。我被這趟路折磨得有點神經兮兮,覺得任何人都可疑,他如果堅持往右,我真的就要把他當騙子投訴了。

我在平保大廈下車,師傅說,我還是送你到酒店吧。我說,不用了,反正你也不知道。心裏想,在我身上賺得還不夠啊。50多塊錢,比正常情況下的價錢兩倍還多,倒黴。給了錢,我說了句,北京沒法住人。師傅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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