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吧，海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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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師節感懷 原野一郎

在蒼茫的大海上

風追逐著烏雲

在烏雲和大海之間

海燕

象黑色的閃電

高傲地飛翔

 

每當夜深人靜、獨自俯首沈思的時候，俄國大詩人高爾基著名散文詩《海燕》那幾行激勵人心的詩句，就會很自然地出現在我的腦海，繚繞不息。隨之在眼前出現的，便是波浪壯闊的浩瀚大海，以及海燕在烏雲暴雨中勇敢地衝刺的畫麵。記得小學二年級那年，我們全校同學在老師的帶領下到城郊一臨海村莊野營。那是我第一次看見大海：一望無際的海麵，潔白的沙灘，和那在藍天碧水間自由自在地翱翔的海燕。那時天沒下雨，也不刮風，海麵亦很平靜，初升的太陽染紅了天際，景象壯觀無比。盡管當時並沒有體會到海燕在雲層裏來往穿插的那種氣勢，但後來當我上了中學，讀到《海燕》這篇課文時，腦子便想起先前所看見的那一幕海景。再加上語文老師生動的講解，海燕的大無畏形象便在心中油然而生。

多少年來，這一形象牢牢地陪伴著我，象不熄的火苗，在心底燃燒、閃爍、發光。間或，我會因此而想起早期飄洋過海、在惡劣的環境中尋求生機的老一輩華人。在那個兵慌馬亂的年代裏，他們毅然離鄉背井，敢於麵對艱難困險，在陌生的土地上拚搏，年複一年，直至在異鄉生根發芽。他們的業績，取其義不在物質上的收獲；難得的是那種“四海為家”的頑強奮鬥的精神。“好種子處處發芽，好男兒四海為家”這一詩句，不正好是我們前人的精神寫照嗎？

聯想翩翩，我又往往想起當今年青一代華人。生長在西方國度裏的年輕人，由於長期熏陶在西方文化的熔爐中，大凡對祖籍國了解不多，對燦爛悠久的華廈文化認識不深，有的甚至不會說中國話、寫中文字，無法與家人溝通。時下的多數華文學校都不富餘，有的還經常要為經費不足的問題而苦惱。但教師及校工們同樣敬敬業業地埋頭苦幹，十年如一日，毫無怨言，風裏雨裏，頂天立地。他（她）們這種舍己為人、為在華人社會中推廣華文教育而奉獻的精神，又何尚不是那麽難能可貴？我想，我們的華文老師們，不正是新一代華人的“海燕”又是什麽？

飛吧，海燕，遠你鵬程萬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