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歌 -- 23

隨著興奮的人潮走出體育館,一劍和麗敏都有些意猶未盡.為了表示感謝,一劍說, “今天運氣太好了.本來以為沒戲了,哪知道碰上了你.這樣,我請你吃晚飯.”

麗敏說, “趕得早不如趕得巧,不賣給你我也得賣給別人.再說吃晚飯還早,算了吧.”

“別這麽客氣. 有沒有聽說, 我外號是鐵公雞? 所以啊,我開口請你吃飯,最好趕緊答應,不然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麗敏笑笑, “那好.吃涼麵吧!”

一劍有些感動, “涼麵怎麽好意思呢? 別替我省錢.”

“不是替你省錢.你看今天這麽熱,別的也吃不下.”

“好吧.你住哪兒? 我們找個離你那兒近的飯館.”

麗敏一說, 兩人才發現,原來住得那麽近,騎車也就十分鍾的距離. 於是各自找到寄存的自行車,沿著那條穿城的大道從南往北.

出去沒多久,一劍突然想起, “我得給老婆打個招呼.”然後在路邊找了個公用電話,告訴鍾靈看球碰上了同事,晚飯就不回家了.

這一天,在一劍的印象中,應該是這一年最熱的日子.已經下午四點過了,太陽還毒辣辣地照著.道路兩邊密密麻麻的梧桐古樹,冠蓋相交,擋住了陽光. 無奈空氣很潮很悶,沒有一絲風, 潮氣裹著地熱, 無聲息地往上冒. 兩人穿行其間,猶如在蒸籠中遊走,開始還有說有笑,幾分鍾以後,除了埋頭蹬車,就沒了說話的力氣.

等到了麗敏租住的房子樓下,也才不過五點鍾. 麗敏說, “這麽早,外麵又這麽熱,幹脆去那邊菜市場買點鹵菜,到我那兒吃吧. 其實,我做的涼麵比館子裏的不差.”

一劍想想也是,就答應了.

後麵的事情,一劍的記憶有些混亂.

涼麵好像沒有做,因為賣水麵的小販中午就收了攤.啤酒好像買了半打,一人喝了一半.涼菜好像買了半斤牛肉,半斤兔丁,最後似乎都吃了個精光.吃完了正打算走,天好像突然變臉, 劈劈啪啪下起了冰雹.

看球的時候,麗敏好像是穿的T恤短褲,回家後什麽時間又換了條白的棉綢連衣裙.收拾完廚房,她懶懶地趴在窗台上跟一劍說話. 因為逆光, 棉綢纖維看起來有點透. 落地扇吹起的風, 將整件裙子貼在身上, 一派玲瓏浮凸. 然後,也許是酒氣上頭,一劍就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