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師父，我髒了

 

 

明羽早上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未未一絲不掛的睡在無涯身上，看臉色藥勁過去了，他隨手拍了一個安神符，在旁邊拽過一個薄被將他裹起來，放在一邊，這時他才發現未未身下的無涯是醒著的。

床上到處都是汙穢，散發著濃濃的氤氳之氣，讓明羽感覺自己有點沒臉見無涯，他昨夜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愣是當了縮頭烏龜。

未未被滾去一邊後，，無涯起身穿上衣服，他看見了無涯腿上大大小小的劃痕，看來無涯就是靠著自殘來保持清醒，當了藥引子。未未靠自殘來恢複理智求救，不過無涯是個什麽狀況，不願，不想，不能？！明羽心中那八卦之火熊熊燃起。

明羽走了後，無涯起來清理了自己的傷口，又回來清理了床褥，幫未未把身上擦幹淨穿上衣服。

“許雯雯的事情，我來處理，這裏幾張傳送符，你帶未未這幾天出去玩一下散散心。”明羽在堂屋對無涯說，他昨晚嘔了幾口老血，連夜畫的十張傳送符。

剛說完，未未進來了，整個人蔫蔫的，披頭散發一點都沒有往日的明媚，明羽看著有點心疼。未未叫了一聲師父，哭唧唧的就想過來抱明羽，被無涯一把抓住按在凳子上了。

“師父，我髒了。”未未坐著說，眼睛又紅又腫的。

“髒個屁，昨晚你在喪失意識之前發了傳音符求救，就是腿上的傷有點深，已經對穿了，不過也就是瘸兩天而已。看到你的人隻有無涯，你倆又不是沒有赤誠相見過。”明羽自動把自己屏蔽了。

未未這時意識開始慢慢恢複了，他是拚上最後的意識給自己一刀保持清醒，隻是這藥性來勢凶猛，那時他已經不能控製力道，隻能狠狠的紮下去。

後來他的意識時有時無，他還是記得自己被無涯抱來這裏，他昨晚抱著無涯睡了一晚，他和無涯在青城山的時候，倆人還沒有做過夢，撐過小帳篷之前，經常一起冬天洗澡夏天戲水，赤條條的打在一起。下山後，倆人好像一夜之間就長大了，再也沒有像小時候那麽放肆的在彼此前出過鏡。

昨夜他居然是真的饞無涯的身子，他記起來了那不是藥效，是真的想要，但是無涯就那樣心如止水的抱了他一夜，他忽然意識到自己被無涯嫌棄了。

明羽看著未未臉上像調色盤一樣，一會青一會紅一會黑的，他就知道未未心裏也有三連問，是不願，不想還是不能。明羽隻能希望他自求多福，師父真的幫不了你，他暗想。

“這幾天休息一下，等腿傷好了我們再走，我在城外莊子閉關，你倆隨意。”明羽想還是眼不見心不煩，他兩世牡丹，對情事確實不熟，他說完轉身離去了。

未未還坐在那裏淩亂，沒有注意到，無涯已經開始幫他束發，好像昨夜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三日後，明羽出關見到未未和無涯，未未的腿已大好，依然是明媚少年，但是眼底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鷙，人總是要成長的，無涯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如果不是無涯一直待在他身邊，明羽懷疑無涯修了無情道。

“師父，我們找到逍遙散人的羊皮了，”未未說，無涯將兩塊羊皮遞給明羽，明羽仔細看了看說，”這羊皮還不完整，無涯你收起來，好好保管。”明羽說

原來這三日倆人回了紫竹林，無涯背著未未，在小狐狸的陪伴下，把年少時走過的山山水水又重新丈量了一次，在紫竹林的房中找到了未未亂丟的羊皮。明羽原本想著未未會去淮州，抱著田容哭，看來確實是長大了，有傷可以自己治愈。

青城山像聖地一樣的存在，不但能療外傷，還能治愈靈魂，明羽想著忍不住嘴角上揚。

“無涯今天收拾一下，我們明天回宮。”明羽說

“回宮做什麽？”未未問

“回宮要做很多事，先把方士的分身收了，看來是我高估他了，這麽久他都沒找來，估計是困在宮中了。我還要搞一下景帝。。。”明羽將那晚景帝出現在西華殿的事趁機告訴了倆人。

“未未，你還想當閑散王爺嗎？”明羽問他

“不，我不想被人魚肉，我要守護我在乎的人。”未未想了想說，

“行，我們就回去問狗皇上拿你該得的東西。”明羽點點頭說。“無涯，你還回剪月山莊嗎？”明羽又轉頭問無涯

“不回了，那邊事已經了了，法金已經收了。”無涯道

“哦，你收了多少法金？”明羽忽然對這個問題來了興趣

“兩萬兩黃金，少爺嫌少嗎？要不然我再回去要，劍塚可是誅九族的麻煩，少爺替許家平了，再多要點也無妨。”無涯平淡的語氣好像剪月山莊和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無涯真是坑的一手好爹，許家九族也就三個人，上三族和下三族都沒有人，九族也就是許氏夫婦和許雯雯而已，無涯果然修的是無情道。

“無事，稍後我們計劃一下宮裏的行程。你倆先休息一下吧，”明羽說完三人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