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如歌

踏如歌行板,看歲月匆匆... 七月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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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黑風林王婆邂逅梅花鏢

(2006-05-02 23:01:12) 下一個


王婆的故事破碎而零亂,在她斷斷續續的述說中,我決定不再出去闖江湖了,我發現王婆就是江湖.而我則是個自以為是的白癡,王婆唱曲的時候我就有一種衝動,想把王婆的故事寫一本書,也許王婆永遠都是一個謎.王婆不想說話時,我不敢打擾她,就靜心研究那本白皮書,現在書裏的武功招式我不但熟讀精煉還補充了許多新的心得和招式,我已經打算就叫這本燕子抄水秘笈,自創門派水燕子,把我師傅的功夫發揚光大.

這一路走來我們行至山東西路的泗水黑風林稍做歇息,我燃起一堆篝火在烤一隻不幸的野雞.王婆說當年鬼臉他爹智取生辰綱就在這裏, 你知道我師傅是誰,金線巷的水倌阮九,他本是梁山阮二的弟弟. 我對梁山的故事就知道很多.王婆的興致不錯,話也就多了起來.

那年春天的陽光是幹燥和刺眼的,阮九每天迎著刺眼的陽光走進金線巷扯著嘶啞的嗓子喊,水嘍,水來嘍.姑娘們就招呼著阮九這個院進那個院出,把金線巷所有的水缸都灌滿.快到晌午時分阮九就忙完了,坐在巷口的青石階上喝兩口酒,睡一會覺.那時我的私塾先生也在打盹,我就溜出來聽阮九講故事,後來阮九就成了我師傅,每天夜裏三更來後花院教我功夫.阮九的輕功最好,我成名後江湖上人稱飛將軍,可是沒有人知道我師傅是水倌阮九.阮九的身份特殊,他還是梁山在卞梁的臥底,也許就從認識阮九開始,我與梁山多多少少的牽連在一起.

我從小李媼就把我當藝妓培養,從來不讓我幹粗活,給我請最好的私塾,最好的聲樂歌舞教頭,事實上我也沒辜負她的一片心機,十三歲青倌掛牌的第一天就成了金線巷最大的搖錢樹.李秀秀是和我一起進的金線巷,我是走投無路,她卻是被父親欠了賭債賣進來的.十三歲我掛青倌,她做紅倌,秀秀是個烈女,第一天接開苞客,一刀破了相,把客人嚇了個半死,再也不能接客了.就在她快要被打死時,我跪在李媼麵前求她,把秀秀給我做丫頭,我的贖身銀子可以加一倍,終於在亂棍下救出了秀秀.那一天我和秀秀抱頭痛哭了一夜,都說青樓女子多風流,誰知道我們的日子也是比黃連還要苦.

我十五歲那年已經名冠卞梁,那時候晏幾道、秦少遊, 張擇端很多卞京的文人騷客都已經是我的座上客了, 李媼費盡心機安排我識官達貴,最後居然請來了大晟府樂正周邦彥幫我角音.那時周邦彥為校書郎、議禮避榆討、大晟府提舉,為朝廷製禮作樂,我不知道李媼怎麽能請到他.第一次見周郎…王婆說到這裏,聲音裏有一種東西在驛動.

師師,快來見貴客.我聽慣了李媼那誇張討好的聲音,從屋裏挑簾出來,後來周郎有詞曰, 芳臉勻紅,黛眉巧畫宮妝淺。風流天付與精神,全在嬌波眼.在與周郎角音的時候,我深深的愛戀上他的一切,盡管他比我整整大了二十歲.

快風收雨,亭館清殘燠。池光靜橫秋影,岸柳如新沐。聞道宜城酒美,昨日新醅熟。輕鑣相逐。衝泥策馬,來折東籬半開菊。
華堂花豔對列,一一驚郎目。歌韻巧共泉聲,間雜琮碧玉。惆悵周郎已老,莫唱當時曲。幽歡難卜。明年誰健,更把茱萸再三囑。

王婆一曲剛落,林裏飛出三顆梅花鏢直打在王婆靠著的鬆樹上.我扔下那隻已經烤熟的野雞一躍而起,這時一個黃色身影已到眼前,

師師受死.我這才看清,一個大和尚站在篝火前麵說道
你這惡僧,怎麽見人就索命.我站在王婆前麵說
阿彌陀佛,小施主請讓開,貧僧與這位女施主是往日恩怨.老和尚作揖道
師丈,你與燕清有約在先…王婆說
我與燕青正是有約在先,所以剛才沒有殺了你,我們約定你有生之年不能北上,現在卻已經是泗水境內了,你不守承諾在先,就莫怪老和尚無情.老和尚說著一招千手如來直取王婆心口.我擋在王婆前,一招燕子分水大開門戶,直奔老和尚前庭,老和尚沒有料到有我這種不要命的招式,急忙收掌護住前庭後退半步.
師仗,想我已是風燭殘年,容貌盡失,你有何必苦苦相逼.王婆說著,用手握住我的臂膀,我倆人提氣跳上樹梢,飛奔而去.
飛將軍,你我之間早晚有個了斷,你躲了一時還能躲一世.老和尚獅子吼將聲傳道.

老禿驢,幾年不見功夫又見長了.王婆說道,我們一口氣逃出泗水
為什麽要跑,讓他嚐嚐我的厲害.我說
你還不是他的對手,梅花鏢是少林獨門暗器,如果不是剛才老禿驢手下留情,你我早該去見閻王了.他現在的千手如來,十八羅漢都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階段,我倆聯手也未必是他的對手.王婆歎道

師師被何人追殺呀?忽然身後一個妖聲妖氣,似女似男的聲音傳來.我暈,一日江湖,好象除了我都知道王婆是李師師,我尋聲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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