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閑筆之三
作者: 郭知熠
也許任何越軌的舉動都需要有一個原因。到了四十二歲的年紀,郭知熠先生又寫起詩來,搞出那種少年人的浪漫行徑來。難怪有朋友問我為什麽又開始寫詩,是不是發生了新的戀愛?
發生新戀愛自然是寫詩的一個最可能的原因了,這個不用我多作解釋。可惜,我沒有什麽新的戀愛。不過,戀愛是有的。隻是這個戀愛不是什麽新東西,而是陳舊的。這個陳舊的戀愛在我的生活中,從我一出生就開始伴隨著我。它會時時地發作,當它發作的時候,我沒有其它的方式加以平息。而隻有詩歌才能使得它安靜下來。而當它不發作的時候,我又能一如既往,開始我每日的單調平凡的生活。
詩歌是用來抒發感情的。詩歌是用來表達自己的。我最近曾寫了一首名為《刺激》的詩,抄錄如下:
一個聲音/在我的耳膜邊/叫囂/表達你自己/站起來/表達你自己/這過度的刺激/弄痛了我的耳膜/我回顧四周/不見一個鬼影
這更象是我的詩歌宣言。有時候你總想將你的感受說出來,卻很難用其它的方式表達。我的詩歌就是我內心聲音的呐喊。
我現在決不會為了別的什麽目的而寫詩。也不會追求它的優美或者精雕細琢。我已經沒有那樣的耐心。我的詩恐怕直抒胸臆的成分遠遠地大於其它的成分。但也許正是因為它的直率,它才會與眾不同,它才會具有永恒的價值,因為它所表達的是我心中的真感受。
郭知熠先生不再考慮什麽流行的詩風。也不想研究其他人的詩歌。這些對於我並不重要。我將順我的自然,順我的感覺,讓我的詩歌寫出我的真實心境。
不過,我的詩會有一些狂妄的痕跡。這一點我無法避免,也不想避免。我這個人生而狂妄,隻是因為要屈從於這個世界,我才將我的狂妄壓抑起來,收斂起來,使得我看起來不會與世界格格不入。否則,被人所厭憎,使得我日常的生活受攪擾,這並不是我所期望的。
正是因為我在日常處世中需要偽裝。所以,我需要在我的詩裏表達我的真實,以免受到過度的壓抑。我將在我的詩裏任性地表達我自己,我要在那裏瀟灑一回,我要在那裏瘋癲一回。
因此,沒有人的詩歌會與我的詩相同。因為他們的詩歌裏少了我的狂妄。那是一種郭知熠先生所獨有的,與生俱來的,躁動不安的,無法排抑的狂妄。這種狂妄使得郭知熠之所以成為郭知熠。
寫於2005年8月24日星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