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的現代詩其實就是把一篇三流散文拆成一句一行寫,而所謂比較大師的或者先鋒的就是把一篇三流散文每句句子的順序搗亂了再拆成一句一行寫。
我這輩子說得最讓人無從反駁的話就是被子不用疊——本來就是要攤開睡的——然而這也是第一個被人反駁掉的。懂麽,這就是規矩。我們之所以悲哀,是因為我們有太多規矩。
我覺得我是全世界最聰明絕頂的人。因為有些博士其實見識沒有多少長進,隻是學會了怎麽把一句人都聽得懂的話寫得鬼都看不懂。
中國看不起說大話的人。而在我看來大話並無甚,好比古代婦女纏慣了小腳,碰上正常的腳就稱“大腳”;中國人說慣了“小話”,碰上正常的話,理所當然就叫“大話”了。敢說大話的人得不到好下場,嚇得後人從不說大話變成不說話。
一個十八歲以上的成年人,居然還不知道自己以後的理想是什麽,自己喜歡的是什麽,那真是教育的失敗。
什麽東西被神化以後下一步必然是說很多胡話。
部分前輩們應該認真寫點東西,別非黃既暴,其實內心比年輕人還騷動,別湊一起搞些什麽東西假裝什麽壇什麽圈的,什麽壇到最後也都是祭壇,什麽圈到最後也都是花圈。
你是否像鞭炮一樣一點就著?一點就著的下場就是炮灰。
不管八〇後是多麽的粗俗,多麽的幼稚,寫的多麽的差,以後的文學界是屬於他們的,因為他們要活的更長一點,別人都死了,還剩下他們活著。這些人更加應該清高一點,一個寫作的人必須要更加的清高。為什麽現在的那些作家寫的東西,不管是八〇後、七〇後、六〇後他們寫的東西,沒有梁實秋、魯迅那批人寫得好,是因為他們更賤,沒有那些人清高。
她們小小年紀就知道用自己的資本去得到更好的生活,無可厚非。貪官汙吏才是我們指責的對象。如果她們傍了貪官汙吏,勢必加速了他們的暴露,對社會也是好事。男人最容易栽在這方麵。
政府機關大門敞開,裏麵卻空無一人。這鎮上的機關工作人員幹什麽事都慢,唯一可以引以自豪的是下班跑得快。五點半的鈴仿佛是空襲警報,可以讓一機關浩浩蕩蕩的人在十分鍾裏撤退幹淨,足以惹得史上有名的陸軍將領眼紅不已。我懷疑一切,但我是相信一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