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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南巡秋謁祖陵(3)

  同一日,他又下諭說:盛京所屬各城旗員和州縣官員,因錢糧未完、緝盜不力、公事失察等過而罰俸、住俸、停升、降級留任者,念其在巡幸時勤勉效力,俱予寬免,給還俸祿,悉行開複。

  第二天,九月二十六日,總理行營事務莊親王允祿等遵照恩詔集議後上奏:奉天、山海關及守護三陵官員,自奉天將軍以下,有文武官員一千一百餘員,分別賞賜馬鞍、撒袋、腰刀、緞子等物。兵役共二萬八千餘名,分別賞給銀布,詳見進呈的清單。乾隆帝看過清單後降旨:奉天將軍額爾圖加賞蟒緞、千裏眼、小刀、火藥葫蘆、烘藥葫蘆、火鐮各一及大荷包一對。副都統哲庫訥等加賞大緞各一匹。隨圍協領六員,加賞大緞各一匹。佐領、騎都尉二十八員,加賞官緞各一匹。防禦、雲騎尉二十一員,加賞彭緞各一匹。驍騎校三十九員,各加賞銀四兩。隨圍兵一千名、虎槍手五百名、隨往山海關兵三百名、牽駝兵一百四十名、隨營當差兵五百名、火班兵一百二十名、修理橋道兵二千三百名、台兵一百名、預備柴炭兵一千名、隨營“番子”二十名,俱加賞一月錢糧。護槍防禦、藍翎侍衛,每員加賞彭緞一匹、大荷包一對。兵四百名,加賞一月錢糧。其餘,皆照王大臣等所議。

  莊親王允祿等又遵依恩詔議奏:盛京之宗室內,有章京六員、休致章京二員、六品蔭生一員、八品宗學副管二員、閑散宗室八十二名、覺羅長八名、閑散覺羅九十六名、紫帶子覺羅四名,外戚子孫內,有防禦二員、隻有頂戴無俸之人一百零一員、兵丁一百零八名,以上人員均分別擬賞馬鞍、緞子和銀兩。皇太後恭謁陵寢,執事命婦、總管之妻以下至香燈上人之妻,共三十餘人,遵旨分別賞給銀、緞。此次閱看盛京官兵,“練備整齊”,請將協領十二員賞給金牌各二麵,佐領、騎都尉四十員,各賞金牌一麵;雲騎尉、防禦十八員,各賜銀牌三麵;驍騎校五十五員,各賞銀牌二麵;記名領催十名、兵五千名,各賞銀牌一麵。共需金牌六十四麵、銀牌五千一百七十四麵。乾隆帝均批示照辦。

  乾隆帝還特下專諭,褒獎盛京八旗兵丁勤練騎射,不忘舊俗,令其奮勉。他說:“盛京乃我朝肇基之地,人心樸實,風俗淳厚。朕此次恭謁袒陵,巡幸至此,見其兵丁,漢仗俱好,行圍演武,均屬熟練整齊,至其淳樸舊俗,百餘年來,未嚐少失,朕甚嘉悅。國本攸關,最為緊要”。將軍、副都統、五部大臣,應當“惠愛旗人,視同子弟,於淳樸舊習,尤當留意,務使經久不渝”。“著將此旨通行曉諭,務宜共相奮勉,以稱朕意”。《清高宗實錄》卷201,頁19.

  乾隆十九年五月至十一月,乾隆帝至熱河,取道吉林,巡曆遼沈,第二次到盛京恭謁祖陵,亦以“車駕所至,兵民各安本業,風俗淳樸,輦路歡迎”,而下達專諭,蠲免奉天所屬州縣乾隆十九年地丁錢糧,加恩賞賜奉天、吉林、直隸等處官員兵丁。四十三年、四十八年第三、第四次謁陵,亦大體上依乾隆八年之例,免去奉天所屬州縣錢糧,賞賜有關官員兵丁。這對鞏固龍興之地,起了一定的作用。

  三、緬懷祖勳大統永存。

  乾隆帝恭謁祖陵時做的另一重要工作,是訓誡宗室“恪守舊章”,不失“滿洲舊俗”。每次前往盛京,他都要率領皇子、皇孫、叔伯弟兄等宗室一同前往,讓他們目睹舊跡,知悉祖宗創業之艱難,以振奮精神,勤於職守,共保大清王朝,當然,他自己也從中受到教育,更增勤政安國之念。他在乾隆八年八月閱讀留京總理事務履親王允等的請安折後,降旨回複說:“自入盛京,曆觀舊跡,溯我朝之肇興,憶祖宗之開創。……每敬思之下,欽畏之念彌增”。《清高宗實錄》卷199,頁8.他於《禦製盛京賦》之序中著重講道:“蓋以祖宗之心為心,則必思開創之維艱,知守成之不易,兢兢業業,畏天愛人。”《清高宗實錄》卷202,頁4、5.

  因此,他在乾隆八年第一次拜謁盛京時,特別製定了隆重的謁陵儀注,以後即照此實行。其製如下:皇帝禦素服,至正門外降輿,禮部堂官導引,由正門之左門進。如謁永陵,則入啟運門之左門,經啟運殿東旁行,以地狹窄,將拜褥設於階下,行三跪九叩禮。若謁福陵、昭陵,則入隆恩門之左門,經隆恩殿東旁行,詣祭壇處,行三跪九叩禮,興,詣東旁立,俟設奠幾畢,進入謁陵。係永陵,則四跪,祭酒十二爵,是福陵、昭陵,各祭酒三爵,每一祭酒,行一叩禮。禮畢,仍詣東旁立,西向舉哀。王以下、三品以上官員,於殿之兩旁,按翼向上排立,均隨行禮舉哀畢,禮部堂官導引皇上由原進之門出,乘輿還行宮。皇太後、皇後謁陵,亦有專門的儀注。

  乾隆帝還仿照皇祖玄燁之製,親臨開國元勳克勤郡王嶽?、武勳王揚古利、宏毅公額亦都、直義公費英東等人之墓賜奠。

  除了通過這些活動以教育宗室王公子弟以外,乾隆帝還常就盛京謁陵時王公的表現,而對他們加以訓誡和勉責。乾隆八年十月初一日,他在盛京,禦大政殿,賜隨從王公大臣宴於鳳凰樓前,並下諭訓斥不守舊例的王公說:“爾等得與朕在清寧宮祭祀,皆祖宗所賜之福,亦係滿洲之舊例也。今觀滿洲舊例,漸至廢弛,且如怡親王弘曉不佩小刀,是何道理?朕敬閱實錄內載皇祖太宗諭曰:今宗室之子弟,食肉不能自割,行走不佩箭袋,有失滿洲舊俗,後之子孫,何所底止?是太宗當時教訓諸子,早念及後之子孫遺棄舊俗矣。……至圍場之暇,朕嚐射鵠,連中多矢,而與王等較射時,往往不中者,非故讓也,因見爾等之射不慊於中故耳!此次除莊親王外,其餘王等皆不能手格一獸,由不自奮勉習學所致,乃反以為從朕遠行,致罹罪戾。……爾等皆係太祖、太宗一派子孫,乃至如此,朕心深為愧惕。嗣後爾等宜以朕今日教導之言,常如祖宗在天之靈親臨告誡,革除陋習,恪守舊章,以仰荷祖宗眷佑於奕,可不勉乎!可不慎乎!將此通諭在京王公宗室等知之。”《清高宗實錄》卷200,頁11、12、13.

  乾隆四十三年第三次恭謁盛京祖陵時,年近古稀的乾隆皇帝弘曆,於九月初一日在盛京下達了一道長諭,詳述謁陵之重要性,訓示子孫必謁祖陵,否則即為忤逆之子孫,若有臣僚諫阻謁陵,即誅戮毋赦。他在概述先祖創業之艱後說:

  “且自出關後,途中所經,城郭則寧遠、錦州、廣寧等處,山川則鬆山、杏山、大淩河、薩爾滸、尚間崖、渾河等處,悉我太祖、太宗艱辛百戰之地,曆曆在目。溯自興京肇跡,遼沈遷都,業基於勤,而謀成於斷,皆世世子孫所當深念者。……夫以朕之景仰前型,勤懇若是,必三至乃得曉然於心,凡我子子孫孫紹登大統者,可不體朕誌以為誌,眷懷遼沈舊疆,再三周曆,蘄於祖宗遺緒,身親而目睹者!至於朕叩謁永陵、福陵、昭陵,每至必淚隨聲湧,瞻戀不忍去,此非可以強致也。……我後世子孫,誠能遵朕此旨,處尊位而常緬前勞,覽當年原而興思,拜舊裏鬆楸而感愴,自必懍然於天眷之何以久膺,憬然於先澤之何以善繼,知守成之難,兢兢業業,永葆勿墜,則我大清累熙重洽之盛,洵可綿延於億萬斯年矣。非然者,或輕視故都,而憚於遠涉,或偶詣祖陵,視同瀏覽古跡,而漠不動心,是則忘本而泯良,設有其人,即為國家之不幸,實不願我後嗣之若此也。子若孫可不恪奉朕訓,而知儆懼乎!…或我子孫,尚知遵朕此旨,欲蒞陪京,而其時無識之臣工,妄以為人主當端處法宮,綜理庶政,不宜輕出關外,此即我朝之亂臣賊子,當律以悖命之罪,誅之毋赦!……十數年後,朕躬若尚如今日之康疆,仍當再修上陵之禮。然尚須有待,嗣後每閱三年,即派皇子二三人恭謁祖陵,每次於秋冬間啟行,……俾之曆覽舊京風土,自皆惕然動念,感天佑而仰祖功,無負朕諄切垂訓之意,欽承毋忽。將此通諭中外。”《清高宗實錄》卷1066,頁2―7.

  四、懷柔蒙古。

  隆乾帝四謁盛京祖陵的重要目的,是做好漠南、漠北紮薩克蒙古的工作。謁陵途中,要經過蒙古地區,或離蒙區不遠,有關部落蒙古王、公、台吉要在轄區內或專程恭候聖駕,不少王、公、台吉要求隨圍效力,乾隆帝則對他們從厚賞賜,格外優遇。

  乾隆八年七月二十二日,他因未被指派隨圍的蒙古王、公、台吉懇請隨圍,而諭命給予厚獎。他說:“朕此次詣盛京恭謁祖陵,眾蒙古王、公、台吉等踴躍歡欣,跪迎道左,恭請朕安,並懇請扈從效力。朕念伊等遊牧相距甚遠,若令全行隨駕,不惟勞累,且於伊等應辦之事,亦恐有誤,是以降旨,令其隨往木蘭,四圍畢,即各回遊牧,著於行圍後,賜宴遣還。其圍場兵丁等,著一並賞賜。至隨圍行走之蒙古王、公、台吉、官員、兵丁,及遣回遊牧之王、貝勒等,應如何賞賚,並嗣後陸續隨往圍場人等,如何賞賚之處,著總理行營事務王大臣、內務府大臣等,會同理藩院議奏。”③《清高宗實錄》卷197,頁7、8,7、8、9.

  總理行營事務王大臣等遵旨議奏:派出管理圍場的貝勒、貝子、公等,賞予衣帶等物,管圍的台吉、塔布囊、官員等,賜予緞匹,圍場兵丁各賞銀三兩,管馱車人各賞銀一兩、布一匹。請安隨圍行走的王、公、紮薩克、台吉、塔布囊、厄魯特散秩大臣、侍衛等,分別賞予腰刀、緞匹等物。到達昭烏達、哲裏木盟所時,隨至邊界的兵丁三百名,各賞銀三兩,昭烏達盟的巴雅海地方,預備圍場之兵一千名,各賞銀一兩,哲裏木盟的戥子村及和爾本諾爾二處預備圍場之兵一千名,各賞銀一兩五錢。乾隆帝批示:敏珠爾喇布坦著照公例賞給。其接至古北口之打鹿鳥槍手四十名,各賞銀五兩。“餘依議”。③。

  過了八天,乾隆八年七月三十日,總理行營事務莊親王允祿等奏:先經行在理藩院奏:昭烏達盟長吹不丕勒、桑裏達等,以初次巡幸其部落,“思欲少效微忱”,恭進筵宴外,仍請貢牛羊駝馬。奉旨嘉獎,令送至筵宴地方呈閱,免其收受。此誠體恤殊恩,“然伊等心實不安,仍懇請收受”。“伊等既再三懇請”,應將駝交武備院,遇有用處領用,將馬令其送至兵丁換馬處應用。乾隆帝批示:“所進馬駝,補換之後,仍將所換者給予蒙古人等。”《清高宗實錄》卷197,頁17、18.

  又過了兩天,八月初二日,太後、皇上駐蹕碧蘇台時,由漠南紮魯特、內喀爾喀左翼、奈曼、敖漢、翁牛特、阿魯科爾沁、巴林、克什克騰八部合為一盟的昭烏達盟之盟長和各部王公、台吉,由漠南喀喇沁、土默特二部合為一盟的卓索圖盟之盟長、王公,為帝與太後“恭進筵宴”。八月十五日駐蹕烏達圖,由漠南科爾沁、郭爾羅斯、杜爾伯特、紮賚特四部合為一盟的哲裏木盟之盟長科爾沁親王羅布藏袞布,又給帝與太後“恭進筵宴”。

  蒙古王、公、台吉、官員、兵丁如此恭敬效勞,使乾隆帝非常高興,多次下諭嘉獎和賞賜。就在昭烏達盟、卓索圖盟之盟長、王公等恭進筵宴的第二天,八年八月初三日,他下諭說:“朕此次經過地方,蒙古人等修理橋道,備辦一切用項,俱屬整齊妥協,實為敬謹。此不惟王、紮薩克等各感我皇祖、皇考眷養隆恩,竭誠奮勉,乃至伊屬下蒙古,亦皆歡欣鼓舞,不辭勞瘁,朕甚嘉之”,應予賞賜,著總理行營事務王大臣等議奏。王大臣等遵旨上奏:卓索圖盟之五旗,共同在其遊牧地界查罕和羅一站,供用柴、炭、乳牛、車輛,又設卡、掘井,“俱妥協預備”,並傳集眾蒙古運到物件,賣給官兵,“奮勉可嘉”。擬請將辦理此等差務之協辦台吉、塔布囊各賞緞二匹,台吉官員五十二員各賞緞一匹,兵七百三十名各賞毛青布四匹。乾隆帝批示:協辦台吉、塔布囊各賞緞三匹,台吉官員各賞緞二匹,兵丁各賞布六匹。③《清高宗實錄》卷198,頁5、6,9.

  過了四天,八年八月初七日,他又下諭說:昭烏達盟之博羅額爾吉與布爾哈圖地方的兩處糧倉,守倉的蒙古人“甚屬窮苦,殊為可憫”,著加恩每人賞銀五兩。看守二倉的兩名章京、兩名驍騎校,各賞官緞一匹。③同日,他又因沿途經過地方米糧缺少米價昂貴,諭將上述二倉存米,酌量賞給隨駕之王、大臣、官員、兵丁,作為口糧。尚書、公訥親等遵旨回奏:博羅額爾吉貯米三千餘石,將此米賜予兵丁、拜唐阿等一人一大鬥,校尉等各五升,官員各一斛,大臣各一石,王、貝勒各十石,共給米一千五百九十石,尚餘米一千四百餘石。乾隆帝下諭,命將此一千餘石米賞與昭烏達盟蒙古,令其運至行營糶賣,“伊等既可獲利,而眾人亦可免重價糴買之累”。《清高宗實錄》卷198,頁7、16.八月二十六日,他又降旨:此次口外之蒙古台站章京、兵丁等,馳遞公文,牧放牲畜,晝夜當差,殊為可憫。著加恩賞給坐台章京各彭緞三匹,兵丁各毛青布八匹。隨營備辦烏拉人等,分段當差,亦著賞給章京各彭緞二匹,兵丁各毛青布四匹。

  八年八月二十九日,留京總理事務王大臣具折請安,乾隆帝降旨,總述沿途情形說:“朕躬甚安。王大臣等佳否?朕奉皇太後歡悅而行,已至科爾沁地方矣。蒙古等皆誠心效力,實屬可喜。”“至蒙古地方,皆所經由,伊等誠敬備至,殊快睹焉。”《清高宗實錄》卷199,頁8.

  乾隆十九年第二次經熱河、吉林到盛京謁陵時,蒙古王、公、台吉仍按例恭迎。此時,正值準噶爾部內亂,杜爾伯特部三車淩來歸,乾隆帝便於五月在熱河避暑山莊召見三車淩,賜宴封爵賞銀,封車淩為親王,車淩烏巴什為郡王,車淩孟克為貝勒,其餘來歸台吉色布騰等分別封授貝勒、貝子、公、紮薩克台吉,賜親王車淩銀五千兩、郡王車淩烏巴什銀四千兩、車淩孟克貝勒銀三千兩。七月十一日,他又在前往盛京的途中,下諭要賜奠科爾沁王。他說:已故科爾沁達爾漢親王羅卜藏袞布、敖漢貝勒羅卜藏,“皆係舊臣,曾經效力多年。今朕親詣盛京,恭謁祖陵,經過伊等遊牧,追想前勞,愈增悼惜。貝勒羅卜藏之墓在禦路附近,朕親臨奠之。”達爾漢親王羅卜藏袞布之墓離禦路較遠,著果親王往奠茶酒。《清高宗實錄》卷468,頁12.他於十三日臨奠羅卜藏貝勒之墓時,還親臨其子固山貝子垂濟紮勒之家。

  乾隆四十三年他第三次東謁盛京祖陵時,喀喇沁郡王喇特納錫第等人在中前所大營附近接駕,敖漢、奈曼、巴林、阿嚕科爾沁、翁牛特、喀爾喀、土默特、紮嚕特等部王、公、台吉,在五裏河村大營接駕,科爾沁親王旺紮勒多爾濟等,在興隆屯大營接駕。乾隆帝皆分別在行殿召見他們,賜茶,賞賜緞匹。

  乾隆四十八年,乾隆帝第四次至盛京謁陵,途中,喀喇沁郡王喇特納錫第等在葉博受村廣慧寺行宮迎駕,於行宮東門外設大氈廬,“侍上宴畢,閱詐馬諸技”。科爾沁親王恭格喇布坦、巴林郡王巴圖等在五裏屯大營迎駕,於行宮西門設大氈廬,“侍上宴畢,閱詐馬諸技”。乾隆帝皆分別予以賞賜。《清高宗實錄》卷1187,頁7、9.他又下諭獎晉效勞王、公、台吉說:喀喇沁郡王喇特納錫第、巴林郡王巴圖、敖漢公桑濟紮勒,“在禦前行走多年,此次隨朕前來盛京,均各實心奮勉,朕甚眷愛”,喇特納錫第、巴圖均加恩賞給親王職銜,桑濟紮勒晉封固山貝子。《清高宗實錄》卷1188,頁12.

  乾隆帝的四次盛京謁陵,雖然用了不少銀米,但對優恤蒙古,鞏固盛京,教育訓誡宗室,仍然起了一定的積極作用,應當說這一活動還是可取的。

  第三節六下江南。

  一、南巡之因。

  乾隆帝弘曆在君臨天下五十年之際,對南巡江浙的重要性講了這樣一句話:“予臨禦五十年,凡舉二大事,一日西師,一日南巡”。乾隆帝弘曆:《南巡記》,見《重印揚州府誌》卷3,《巡幸三》。所謂“西師”,是指乾隆二十年至二十四年(1755―1759年)平準定回之役,這場曆時五年的戰爭,徹底清除了準噶爾部南侵喀爾喀威脅大西北及京師的禍根,統一了準、回各部,拓疆二萬餘裏,為保持西北、北方及青海、西藏的安寧,奠定了堅實的基礎。此役當然是皇上朝夕考慮的頭等大事,但是“南巡”為什麽能和“西師”相提並論?這得先從乾隆帝的一道諭旨談起。

  乾隆帝弘曆於乾隆十四年十月初五日下了一道關於南巡的重要諭旨,講述巡幸江浙的原因、目的及應該注意的問題,摘錄如下:

  “江南督撫等,以該省紳耆士庶望幸心殷,合詞奏請南巡,朕以巨典攸關,特命廷臣集議,今經大學士、九卿等援據經史,且仰稽聖祖仁皇帝六巡江浙謨烈光昭,允宜俯從所請。朕軫念民依,省方問俗,郊圻近省,不憚躬勤鑾輅,江左地廣人稠,素所惦念,其官方、戎政、河務、海防,與凡閭閻疾苦,無非事者,第程途稍遠,十餘年來未遑舉行。屢嚐敬讀聖祖實錄,備載前後南巡,恭侍皇太後鑾輿,群黎扶老攜幼,夾道歡迎,交頌天家孝德,心甚慕焉。朕巡幸所至,悉奉聖母皇太後遊賞,江南名勝甲天下,誠親掖安輿,眺覽山川之佳秀,民物之豐美,良足以娛暢慈懷,既詢謀僉同,應依議允從所請。但朕將以明年秋幸五台,經太原,曆嵩、洛、趙、魏,回鑾已涉冬令,南巡之舉,當在辛未年(乾隆十六年)春,正我聖母六旬萬壽之年也,將見巷舞衢歌,歡騰獻祝,稱朕以天下養之至愛,上以廣承歡之慶,下以慰望幸之忱,益深嘉悅。屆期擇吉以聞,向導人員朕酌量先期簡派,前往清蹕,所至簡約儀衛,一切出自內府,無煩有司供億。至行營宿頓,不過偶一經曆,即暫停亦不逾旬日,前歲山左過求華麗,多耗物力,朕甚弗取,曾經降旨申飭,明歲晉、豫等省,以及江南,俱不可仿效。至名山古跡,南省尤多,亦隻掃除潔淨,足備臨觀而已,無事崇飾,倘有頹圯,隨宜補葺,悉令動用官項,但當據實,不得任有司浮冒。其民間張燈結彩,聖祖嚐以為戒,載在方冊,宜共恪遵,其慎勿以華侈相尚,所司通行曉諭。其一切應行典禮,著照所議行。”《清高宗實錄》卷350,頁11、12、13.

  過了十一天,乾隆十四年十月十七日,他又降一諭:“閩浙總督喀爾吉善、署浙江巡撫永貴奏請臨幸浙省閱視海塘一折,前因江南督撫等奏請南巡,特命大學士、九卿會議,詢謀僉同,業經降旨諭允,江、浙鄰封接壤,均係聖祖屢經臨幸之地,且海塘亦重務也,今既據該省士民感恩望幸,群情踴躍,合詞代奏,宜允所請。”《清高宗實錄》卷351,頁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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