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一口氣買下了十三雙靴子,給我自己。
那是幾年前,發生了一件很糟糕的事兒。雖然我不是結果的承受者,但事情因我而起,令我充滿了愧疚。就是說,我每時每刻,都能體會到那種窩囊,提醒我自己當時有多笨,多倒黴。這窩囊的程度已經到了不想和任何人說,一說就等於扇自己耳刮子的地步。
我不是那種特能藏事兒的人,一般高興不高興都寫在臉上。看到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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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的那個夏天,我決計離開學校,申請了公司工作。做研究的基本上就是這兩個選擇,不是大學就是公司,因為隻有這兩種地方開得起燒錢的實驗室。我當時有兩個麵試,一個在東部,一個在中部。十幾年後這兩家公司合並成了一家,那是後話。
離開學校的原因是,來美國後一直在學校,很想看看外麵的世界。之前也聽說工業界的工作不穩定,以經常裁人著稱。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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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著無比珍惜的心情,去公司上了一天班。本應在家工作,可是公司通知下周回去正常上班,全麵開通,回到從前。也就是說,對我們而言,瘟疫已經結束了。想想從前烏泱烏泱的一大群人,湧來湧去上班的日子,特別珍惜這剩下的幾天清靜。我一大早來到公司,路上沒有絲毫堵車,散步一樣悠哉悠哉地開過來。停車場也是空空蕩蕩,想停哪兒停哪兒,不用爭不用搶。一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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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曲裏麵的練功,有一項是踢腿。就是當你左腿向前踢高的同時,右手去拍左腳尖。然後換右腿踢高,左手拍右腳。這樣循環往複,一腳一踢地往前走。走到盡頭,轉身留頭,接著再踢。留頭就是當你轉身的時候,頭留在原來的方向不轉,等身體轉好了,頭猛一下子轉過來。踢腿轉身留頭,一氣嗬成。
我小時候偷看人家練功的時候,勉強學會了這個動作。之後走路散步時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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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被GPS坑過的人不止我一個,舉手的話會是烏泱烏泱一大片。
我一般被坑時,也就是被帶到了無路可走,她還溫柔地說“繼續往前開”。還好前麵不是萬丈深淵,不然我掉下去好幾回了。同時發現,我的GPS都是女聲。原來錯是從這裏開始的。女生方向感不如男生,讓個女生導航,能不錯嗎?
我今天想說的是最慘的一次被坑,直接掉溝裏了。
事情發生在首都華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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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1事件過去已經二十二年了。每到這一天,我就想起我不同尋常的開工紀念日。
我是在911一周年紀念日那天,坐飛機到東岸開始新工作的。
那天,從上飛機我就感受到了周圍的緊張氣氛,弄得我一路上不停地上廁所。好不容易坐下來時,就強迫自己讀新老板的文章,企圖壓製按耐不住的緊張情緒。鄰座是一位年長的,神經科女大夫,優雅知性,穩若泰山。她安慰我說,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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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位網友說她年輕時做過口譯工作,我立馬欽佩得不得了。要知道口譯現場的各種不確定性,非常考驗人的應急能力。不由地,我也想起來自己的一次口譯經曆。
那是三十多年前,我正在積極準備出國。我當時就職的研究院有幾千人,十幾個研究所。其中有情報所,情報所有各個語種的翻譯。但是,學語言的不懂專業,學專業的不懂語言。我兩邊都不咋地,又兩邊都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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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家除了洗幹淨脖子等裁員,還看了一部劇。“北轍南轅”。
因了城裏一位網友的介紹,為了領教他們的貧嘴弄來看的。我一向喜歡看說話貧嘴的劇,覺得編劇聰明,自己想說的話讓劇中人替他說出來,過了癮。有時候我都能聽到自己腦子裏的一聲click,到位,妥帖,撫慰。就像聽音樂聽到了一個撓人心肺的顫音,再不能垂目盤腿地坐著裝假修煉了,於是一躍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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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風聲鶴唳的日子裏,公司居然舉行了午餐聚會。
聚餐在風景如畫的公園舉行。小風陣陣吹過來,還挺涼爽。我潦草地吃了點東西,就和幾個人一起,找靈通人士打探消息了。大家都不明白公司的這一輪操作到底是什麽意思。據說很多公司已經開始裁員了,現在來吃飯的人,都不知道吃完飯回去,還有沒有飯碗。
說起公司的裁員,我所有的幽默細胞加起來都不夠用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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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在大學工作的時候,有一位同事是阿富汗人。
她小的時候,跟著家人難民來到美國。家裏姊妹十三個,她最小。有兩位姐姐都在美國。姐姐的孩子年齡比她還大。也就是說,她媽在嫁出去女兒後生了她。她的十個哥哥們隻有四個來了美國。父親和另外的已成家的哥哥們都留在阿富汗。媽也過來了。
同事自己念書一直念到大學畢業,是全家學曆最高的,然後工作。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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