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羊補牢

真實的記載如夢的一生---
博文
(三十九)第二天一早我就起來了。我想去和她們道個別,又怕她們屋有別人,這麽早敲門也不合適。就來個不辭而別吧,有緣的話我們將來還能碰麵的。我先去北京站買好火車票,又去商場買了許多吃的。聽說插隊的人最需要掛麵,我又買了十斤掛麵,一看這些東西已經夠我拿的了,就不敢再買了。敢情這黃彩公社離榆次縣城還有三十多裏山路。可把我累壞了,我連背帶抱[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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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我和藍平已經跑出來三個多月了。剛跑出來的時侯還穿著棉衣,此時桃花已謝,百合、牡丹、月季爭相開放,明媚的夏日笑嘻嘻地走來了。我倆雖然已經換過了一季衣裳,可溫暖的花季又讓我們脫下藍製服,換穿白襯衣了。這天我們來到了西單商場,每人買了件白的的確良襯衣,黑色的三合一毛滌褲子。買好後,藍平對我說:“你拿一下兒,那兒有份兒肥的。&rdq[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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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抱著滿腔革命熱情去延安插隊的沈抗,已經在“廣闊天地裏”“大有作為”一年多了。他天性樂觀,加之對偉大領袖毛主席無限忠誠的心,使他在與天鬥、與地鬥時有了無窮力量。艱苦的生活,窮困落後、交通閉塞的山溝溝,絲毫沒有磨掉他的革命鬥誌。相反,更把他鍛煉成一個腳踏實地、堅忍不拔的硬漢。高梁小米培育了他質樸忠厚的性格,黃土高坡[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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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兩個月後,顧頭兒宣布:隻要同意去東北軍墾建設兵團,六九屆以上的學員可以全部放走。學習班一下子走了一半多,隻剩下我們七零屆的不許去。聽說六九屆畢業分配全部分到了東北軍墾,柳雲肯定也得去東北。我馬上去找顧頭兒,說我也要去東北軍墾支援邊疆建設,開墾北大荒。但他始終沒回答我。賀大頭接去軍墾的人時,我懇求賀大頭讓我也去。“你是響[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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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學習班的空氣是汙濁的,可它也是空氣,你每吸一口,都會鑽進你的體內,侵蝕著你的五髒六腑。這裏是旁門左道的匯聚地,各路神仙過招的練武場。它每時每刻滋生著犯罪的毒芽,繁衍著社會的蛀蟲。五花八門的犯罪手段、卑劣無恥的雜色人生,聞所未聞。小樹苗被一陣大風吹過,還能板正長直,但若日夜不停的被風吹拂,它就會長歪。這學習班是在毛主席“[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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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第二天天剛亮,一聲哨音把我驚醒。仇頭兒一邊吹哨,一邊用手裏的藤條拍打著床板。我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啪”鞭子已經抽在了我身上,幸虧隔著棉被,不算疼,不然肯定要留個大捋痕。“還他媽不起來,剛來就偷懶!是不是昨晚沒吃殺威棒啊!”仇頭兒的小綠豆眼裏放著凶光,又胖又黑的大臉幾乎要貼在我臉上,一股酸臭夾雜著煙垢的氣味衝進了[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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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學工勞動開始了,我們年級去的是北京清河砂輪廠,坐落在昌平縣與海澱區交界處,離清河毛紡廠不遠。那一個月的時間令我度日如年。我很快學會了裝模、壓模。這是熟練工種,沒什麽技術含量。每天八小時的工作時間眨眼就過去了,當太陽西落、餘暉掠過我的汗漬時,我會自然地想起她——我的柳雲。每天晚上我都在思念她和憧憬我們的未來中進入夢鄉。[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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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天已經擦黑了,還刮起了風。我從“四麵漏風”的學校操場的破柵欄裏鑽了進去。快走到樓前,我看到樓門上麵的二樓窗戶上趴著個人,正往下看我。昏暗中我看出那人是柳雲,手裏還拿著一張紙,可能是歌譜或者發言稿吧。想起前些天侯歪脖兒當著她的麵訓斥我的事,我馬上低下頭向樓裏走去。心想:現在不定有多少人知道我的家庭出身了------ “哎[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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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自從有了將校呢軍衣、軍帽,我隻在家裏穿試,照照鏡子,還蠻精神。小柱兒說:“比小旦兒他們穿著精神多了,你才像高幹子弟呢!”我讓小柱兒穿,他試了一下,太大,他邊脫邊說:“不成不成,我穿著忒大,不好看,你留著自己穿吧。”小柱兒隻要了一頂軍帽。小奎子戴上軍帽後更是美得屁顛屁顛的,可他上學時不敢戴,隻好回家後戴上臭美。今[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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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哥哥走了幾天之後,二姐、三姐也都走了。媽媽沒有去送,她照常上班,晚上看毛選。話也少了,很少笑,每個星期天我家也和平時一樣,隻有我們三個人。她除了洗衣服做飯外就是看書,還是那本毛選。這裏的鄰居沒有一個到我家串門的。我家剛搬來時,他們看到我們家隻有姐弟,我在院裏進出時都會感到他們奇怪的眼光。直到媽媽出院回家後,他們也沒改變這種[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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