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林

白林,女。2002年開始在文學雜誌上發表作品。已發表作品:〈魔鬼的彩帶〉〈假如鏡子能說話>〈安妮的丈夫〉妮
博文
114“你騙誰啊,”高文芳一改過去柔軟的嗓音,破口大罵道,“誰還不知道你這種人,不就是想趁著年輕多抓點錢嗎!”“難道你不想抓錢?”她冷笑了一下,“不想抓錢你傍什麽大款?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為了錢才不要老景的!”“你算什麽東西?我做見習律師的時候你還不知在哪兒賣苦力呢!你有資格跟我說話嗎?我要複婚也是光明正大的事。不像你,一點廉恥也沒[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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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他帶著女兒走進彭姍的家。我說過,彭姍是個愛幫人忙的熱心人,但在這座城裏不多的幾個中國人中,又是頂不愛說閑話的一個,更不愛打聽別人家的私事。而她那位在稅務局做事的丈夫老葉,甚至比她還熱心,還沉穩。他被理所當然地留下來,談了談他所煩惱的事。“如果以小高的名義開一家外賣店,”他問老葉,“讓桂花來經營,這樣做在手續上不會很麻煩吧?”“一[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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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應該承認,景凱留下桂花,是他給自己出過的最大難題。那麽,對於桂花的偷渡身份,他是否有過猜測呢?也許有,也許沒有,抑或是他沒有足夠的勇氣去承認這件事吧。不過有一點是他不可能放棄的,那就是為了讓桂花成為強者,他可以割舍自己所有的情感,或者不如說,他寧可犧牲自己的情感和那點所剩無幾的青春,也不想讓桂花做條寄生蟲。正是因為這樣,無論後來[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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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死這個字使他像被電擊了一下。是他差一點把她送進死神的手裏的!與其說他這吼罵衝著她,不如說是對自己的惱怒。婚姻對她原本就不是鮮花,不是彩虹,而是憐憫,是求生,是哀乞。她生平從來沒有求過誰,即便是對蘭芳,這個決定她命運的孩子,用的也隻是一點小小的招數。可是現在,她不能不用她的淚,她的身子,她的一切去求他了。可她不知怎麽個求法,她沒有[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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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屋裏點著兩盞燈。一盞是床頭燈,一盞是放在梳妝台上的台燈。兩道不能相交的光仿佛兩條不能交尾的龍鳳。死神再次帶著嫵媚的微笑向她伸出了援助的雙手。既然他丟不下她,千辛萬苦把她從死神手裏搶出來,那麽,他為什麽還要和高文芳複婚?為什麽仍然要她離去?這一路上他什麽也沒對她說過,半點口風都沒露,他是害怕她不肯回來麽?害怕她會再一次走上金門大橋[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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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他曾經跟她說過,芝加哥有個別名叫風城。現在,他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他說累了,趁著轉機這一個多小時,他想睡一會兒。隔著巨大的玻璃,可以看見有人冒著寒風往傳輸帶上放行李,深藍色的尼龍工作服猶如吹起的信號旗,貼著他們的身體抖動。直到上了飛機,他才開始說了一大通在她看來全是廢話的嘮叨。“女人嘛,”他說,“頂要緊的是自立。我看你的自立能力[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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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我們這裏吃的是鴛鴦火鍋,”當他們坐在一家小餐館裏時,那位老板笑著說,“泡泡饅頭也是不錯的。”吃飯的時候她告訴他,其實在李先生那兒放下滾輪箱後,她並沒馬上去金門大橋,而是在舊金山的中國城裏逛了兩天。就在他滿大街地找她的那個晚上,她正躺在一家小旅店的床上,望著兩隻爬過桌子的蟑螂。她在這小旅店裏度過了兩個她一生中最悠閑的晚上。她還去[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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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現在,你還像在夢幻裏嗎?“老景!”她終於哭出了聲音,不過仍然說不出話。“別哭。你摸摸我。我是來接你回去的。”他把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又用他的腿夾住了她的腳。“這樣,暖和了嗎?”他在她臉上,嘴上,額頭上輕輕吻著說,“原諒我,是我沒把事情想周到。林太太打電話說她沒有接到你,我就連夜打電話給你那個室友李先生。他說你自己回去了,不過放[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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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在永遠都讓擁擠所占領的舊金山機場裏,要躲開去接她的林太太,簡直比繞過一隻地上的皮箱還容易。不過,她沒有從機場直接去金門大橋,她耽擱了兩天,但沒有讓自己食言。兩天後那個寒冷的上午,她走上了金門大橋。她相信,自從她到福州,開始了她的打工生涯,她就再也沒有懷疑過自己的勇氣。大地在她身後漸漸消失了。天的盡頭,煌煌炎日外堆著蒼茫的濃雲。天[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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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第二天上午九點,她走了。她不記得是怎麽走的。也許隻是因為他使她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他曾給過她一個美好的下午,一匹馬,一頓豐盛的晚餐,一段憂傷的情歌,一次浪漫的鴛鴦浴,一條美麗的婚紗和那幾個月的疼愛。這是她為自己能找到的唯一的理由。她是那麽傷心地發現自己仍然愛著他。讓她感到欣慰的,是她為他輸過血,無論他們是否成婚,這血都是她做姑娘[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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