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耳其遊記 (2). 聖索菲亞大教堂
這幢極富傳奇色彩的建築建築名叫 Hagia Sophia， 它其實不僅是“大教堂”，還有“博物館”和“清真寺”兩種不同身份的稱呼。讓我們長話短說 ——
**公元六世紀的恢弘建築**
如果你去土耳其隻訪問一座城市，那當然是伊斯坦布爾。到了伊斯坦布爾，如果隻訪問一個地方，那就首推聖索菲亞（Hagia Sophia）。Hagia Sophia在希臘語中意為“聖智”（Holy Wisdom），並不特指某位聖人，而是指基督的神聖智慧。
聖索菲亞大教堂，是拜占庭帝國的（即東羅馬帝國）的主教堂，當時由拜占庭皇帝查士丁尼一世下令修建，它是拜占庭帝國極盛時代的標誌，也是東正教最著名的大教堂。這幢極其宏偉的磚石建築，東西長77米，南北長71米，高達55米。他由數學家和物理學家參與設計。在拜占庭雄厚的國力支持之下，用了五年時間於公元537年完工。
那時候的中國是南北朝時代，北朝是北魏，南朝處於梁朝時期，當時正是那位很會寫詩的梁武帝蕭衍當政。而一百多年後，唐朝在長安建成了大明宮和主殿含元殿。這是一幢木結構大殿，晚唐時被黃巢叛軍焚毀。從考古發掘的結果分析，如果不算基座，含元殿建築本身的高度大約30-35。應該說與西方最高水平相比，中國當時的建築水平還是有差距的。
**改建成清真寺**
然而，今天的大教堂一眼望去，卻是伊斯蘭風格的。最重要特征是邊上豎著幾根“煙囪”，這是清真寺的標誌 — 宣禮塔（minaret）。宣禮塔是清真寺常有的附屬建築，用以召喚信眾禮拜。古時候宣禮員用火把照明，通過宣禮塔內部的旋轉樓梯爬到頂上。信徒的準確祈禱時間取決於他的呼叫。現在宣禮塔上都有大喇叭，不用人爬上去喊了。
大教堂怎麽變成清真寺了呢？原來，900年後，曆史出現了轉折，1453年，奧斯曼帝國的蘇丹穆罕默德二世的軍隊攻占君士坦丁堡，結束了拜占庭帝國，並且把城市改名為伊斯坦布爾。Hagia Sophia也被改為清真寺，作為伊斯蘭教禮拜場所。教堂被改建了，增加了米哈拉布（即指向麥加的祈禱壁龕）、加建了宣禮塔、覆蓋或塗抹了教堂內的與基督教有關的馬賽克壁畫。這個“清真寺”的身份存在了近500年。
**成為博物館**
上一篇我們說到，第一次世界大戰以後，奧斯曼帝國瓦解，土耳其共和國在1923年成立。在穆斯塔法·凱末爾總統的倡導下，土耳其實行世俗化改革，削弱宗教機構對國家的影響。1934年，土耳其政府提議將Hagia Sophia改為博物館，該動議次年在議會獲得通過。1935年Hagia Sophia作為博物館向公眾開放。
博物館開放前，文物部門修複了一些被覆蓋的拜占庭時期馬賽克壁畫（看官在後麵附的照片中的最後幾張裏，可以看到大量的基督教“元素”）。Hagia Sophia博物館成為世界著名旅遊景點和文化遺產，象征著東西方文明交匯與和平共存。它於1985年被列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世界遺產名錄。
**再次成為清真寺**
然而，變化並沒有結束。就在幾年前，Hagia Sophia再次成了清真寺，稱為Ayasofya-i Kebir Camii。2020年，在土耳其現任總統埃爾多安（Recep Tayyip Erdogan）的推動下，土耳其法院裁定1935年將其改為博物館的決定無效，於是它被重新指定為清真寺。這一變化，既反映了埃爾多安本人的保守傾向，同時也反映了近年來土耳其國內出現的對凱末爾世俗改革的一定程度反思和伊斯蘭宗教的回潮。
2020年7月24日，聖索菲亞舉行了幾十年來第一次伊斯蘭祈禱儀式，正式恢複其清真寺身份。當然，當局還是采取了一點擇中路線，基督教馬賽克圖案隻在祈禱時被幕布遮蓋，但在非祈禱時間向遊客開放。建築外觀和內部結構基本未變。但我猜想，下層大殿可能因為成了祈禱場所，就不常向遊客開放了，遊客就缺少了重要的觀賞角度。我後麵的貼的照片就隻能全部從上層拍攝。
埃爾多安政府此舉被視為迎合保守派和民族主義者的訴求，強調土耳其的伊斯蘭身份和奧斯曼遺產。一些伊斯蘭國家和團體對此表示支持。但希臘、俄羅斯、美國、梵蒂岡以及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等表達了擔憂，認為此舉可能威脅其世界文化遺產的中立性。對此，埃爾多安表示，此舉是“行使主權”，他人無權幹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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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們總結一下Hagia Sophia 在其建成後1479年中的角色轉換 ——
好，看我拍的照片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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