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是90年代來到美國的。我也有過類似的打工經曆。當時,校園裏的一位學生食堂的黑人經理因為憐憫我,給了我一個及時的幫助。他安排我每天在學校餐廳工作半小時,每周總共三個小時。雖然時間不多,但卻解決了我急迫的吃飯問題,也讓我有時間去尋找下一份更穩定的校園工作。至今,我依然感激他的幫助。
那時雖然很苦,但冥冥之中總有一種信念告訴自己一定要堅持,盡管眼前似乎看不到盡頭。記得有一次,我偶然看到校園裏發放的小報上有 Wendy’s 的優惠券,用一個 quarter 就能買一個大三明治。我覺得自己發現了“寶藏”,於是硬是分批把一大摞小報每一份上的 Wendy’s 優惠券都撕下來。那段時間,我每天都會去學校附近的一家 Wendy’s用優惠券買一個三明治,每次去的時候心裏總有點做賊心虛,生怕別人奇怪:“怎麽每次都隻有這個人來用這個優惠券?”好在沒人真的問過我,但那種忐忑的感覺卻一直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