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來源:https://www.moas.org/The-Root-Family-and-Coca-Cola-6-175.html博物館還收藏有來自不同年代、不同地區的形狀、尺寸、顏色各異的可樂瓶子,深得顏控的我和大女兒的喜歡,倆人胡亂猜測這個瓶子屬於什麽年代和地區的,並一致認為深色的瓶子是專為吸引男士們而設計的。魯特家族的收藏包括可口可樂的一切—所有與可口可樂的裝瓶、銷售、廣告和消費有關的物品。這是他們家族財富的基礎,也是美國標誌性軟飲料史上最重要的收藏之一。印象比較深的是一輛二十世紀早期的可口可樂販賣車,車身是鮮豔醒目的黃色,車外側配著紅色的字體 “EVERY BOTTLE STERILIZED”(每個瓶子都已消毒)。在那個年代,這樣的衛生理念可以說是非常超前的了。在我看來最有趣的是可口可樂曆年的廣告。魯特家族博物館收藏了1886年至2021年可樂的廣告,不僅反映了品牌,也反映了時代的變遷。可口可樂推出的第一年 (1886年),廣告詞非常直白:“Drink Coca-Cola“ (喝可口可樂);1906年的廣告則反映了美國二十世紀初的禁酒運動—“The Great National Temperance Beverage” (偉大的國家禁酒運動飲料);三十年代美國經曆經濟大蕭條時期,1932年可樂的廣告詞是“Don’t Wear A Tired, Thirsty Face.” (不要麵露疲憊和饑渴)。1942年的這則廣告詞是“Coca-Cola Goes Along--It’s the real thing” (可口可樂一路同行—這是真品),是向公眾保證,一方麵,可口可樂將與軍隊一起參戰,我們都在一起;另一方麵,戰爭配給不會改變產品的質量,可樂依然貨真價實。圖片來源:https://vmshoppe.com/coca-cola-advertisements-in-world-war-ii
最著名並最有影響力的是1971年可口可樂的廣告文案 “I’d Like to Buy the World a Coke” (我想給全世界買杯可樂)。二十世紀60年代末和70年代初見證了美國的民權運動、反戰抗議及世界各地日益加劇的緊張局勢。這則可口可樂的廣告描繪了來自不同種族和背景的人們聚集在山頂上分享可口可樂,並唱著一首名為“我想給全世界買一瓶可樂”的歌曲,表達了對和平、包容和理解的渴望。許多人認為,“我想給全世界買一瓶可樂”所體現的團結與和諧的信息超越了其商業目的,這使得可口可樂的品牌得到真正的升華,不僅是提供清涼飲料,還被賦予友誼、包容的價值觀,成為希望和樂觀的象征。(Thomas Oliver, The Real Coke, the Real Story. Penguin Books, 1987)(附YouTube視頻鏈接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1VM2eLhvsSM)
除了關於可口可樂的一切,魯特家族博物館還展出了魯特家族收藏的超過8千隻泰迪熊玩具、各式各樣的被子、賽車,以及兩輛私人火車車廂!童心未泯的我過了一把泰迪熊癮,而趙總則準備乘坐火車雲遊四方去了。1982 年,魯特家族以 4.175 億美元的價格將其裝瓶業務賣回給可口可樂公司,淨賺2.38 億美元。1984 年,《福布斯》雜誌將查普曼·魯特評為美國最富有的人之一,個人財富超過 2 億美元。在沃盧西亞縣,這個家族在 40 年的時間裏悄悄地用這筆錢支持了一係列藝術、教育和社區發展項目。查考資料中讀到一篇對查普曼·魯特的曾孫普雷斯頓·魯特先生的采訪。記者問到他和家人為何選擇將全部藏品捐贈給代托納比奇藝術與科學博物館,他回答說“將其拆散並出售以換取金錢是對我父母及祖輩目標的背叛。這是保護美國文化的一個非常重要的部分。這就是可口可樂和我們的可口可樂遺產”。朱光潛先生曾言“人生本來就是一種較為廣義的藝術,每個人的生命史就是他自己的作品。”(朱光潛 《談美》安徽教育出版社, 1991)對於一個家族或僅是個體而言,知道自己要創作什麽,要持守什麽,要留下什麽,才可以有一番真正的成就。那就來瓶可樂,致敬魯特家族。更多我的博客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