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的時候很喜歡讀書,但是書讀的多了多少就會有點兒發呆,也有的時候自己就像一個小大人似的裝得很深沉。有一次我就問我爸爸:“老爸,以後你希望我成為一個什麽樣的人呀?”我本來指望我爸爸說點兒高大上的比如說當科學家呀,當警察呀,當國家幹部呀,當外交官呀或者當詩人,教授,修鍾表或者修自行車的技師之類的有用之才,可是老爸的一句話沒把我給噎死:“你呀,別像你家楊姨的那幾個孩子那樣我就知足了。”
楊姨就住我家隔壁和我們家走的很近,楊姨的先生和我爸爸一樣都是教書育人的,但是,楊姨卻是崇文菜市場的書記,楊姨是三八紅旗手,北京市勞動模範,全國五一獎章獲得者,我們當地的名人。楊姨家裏有五個兒子 (我們家三個,比他們家少兩個),但是,這五個孩子都挺淘氣的,老大破壞了人家的軍婚,被判罰勞動教養,後麵三個因為打架鬥毆傷了人蹲了監獄,最後一個小兒子特別的受寵,但是染上了毒癮。因此,楊家五虎將,沒有出一個棟梁之材。
我爸爸對我們三兄弟的要求不高:不破壞軍婚,不打架鬥毆,不吸毒不蹲大獄就行了。這個我保證能夠做到。因此,我對我的兩個弟弟也下了命令:“不許破壞軍婚,不許打架鬥毆,不許吸毒還不能小偷小摸,好好學習,以後爭取到街道工廠當一個技術工人!”
我從小就是一個妥妥的自推行普娃!
姐奶替克力,我是普娃,我的娃也是普娃。她從小上過幾天的私立幼兒園,就是兩個中國老人在家裏幫著中國在美國上班的雙職工帶孩子。娃在私立幼兒園上了一段時間之後就上小學了,是我們這裏非常好的公立小校,初中也是附近口碑比較好的公立初中,到了高中,依然是我們這裏10/10的公立高中西景高中。我家娃的個子不是最高的也不是最低的,長的不是最胖的也不是最瘦的,眼睛不是最大的也不是最小的,她站在人群裏,除了我一眼就能把她認出來,其它人還真不好認,絕對的普娃一枚。
我家的普娃也不是那種有追求解放全人類理想的孩子。高三高四這兩年,別的孩子都努力學習,準備自己的大學,考SAT,AST,AP和各種競賽呀,參加各種活動呀,積攢各種對上大學有用的分數呀,谘詢升學指導呀等等。但是,我家娃每天就是玩兒。自己開車去打網球,自己開車去比賽,自己去找小朋友們玩。去紐約玩,去科羅拉多滑雪,去舊金山,去佛羅裏達,去波多黎各,反正,能去玩的地方都去玩。
我也說不了她也教不了她了,因為,她已經提前兩年被大學錄取了。她要在高中的最後兩年享受一下高中的快樂。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呀,下個星期,我家的普娃就要從大學畢業了,這時光過的要多快有多快,當年青澀的小姑娘,馬上就大學畢業了。
我覺得,我家的這個普娃挺普的。上大學之後,除了給她交學費之外,其它的我沒怎麽操心。怎麽選課,怎麽安排寒暑假和春假,怎麽聯係實習,怎麽找工作,怎麽建立自己的network,怎麽成立自己的非營利性組織,怎麽幫助孩子們走出困境,怎麽安排自己的前程,全部都是她自己做的。這四年,挺省心的。
得,下個星期飛波士頓參加一下她的畢業典禮,我就更歇心了。
噢耶 。。。。。。
《版權畢業所有,翻印大學不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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