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三居住地…日不落帝國:“難忘的廚房打工生涯”)
談談我的餐館打工經曆,自75年到英在第一間餐館做打雜,餐館是木結構四層高老樓,除了地麵商店隻有二樓是餐館,三、四樓是餐館貨物儲藏地,餐館老鼠之多難以想象,除了定時有專人到來放老鼠藥劉,每天收工都要放些粘紙在地下捕鼠,我是打雜最早上班,每日都有一個個老鼠被粘在紙上,後來不準用這種方法了,說是大殘忍虐待老鼠狗屁邏輯。
這間餐館是全市最好生意的,這間餐館占了火車總站的便利,趕火車的生客很多吃了就走,餐館雖然不大隻有一層樓幾十個坐位,平時樓麵七、八個人包括三個經理,茶房兩個,廚房平時也是七、八個人包括兩個打雜一個大廚,廚房分工有,大廚、二廚、炒鍋、幫鍋、油煲、打雜。聖誕期間生意好,樓麵廚房各加三個人。平常日午餐十二點開始到下午兩點收午餐,顧客從二樓一直排隊到街邊。70年代餐錢很便宜,聽說平時每周生意額達兩萬多三萬鎊。
我是這間餐館申請來的,老板告知必須做滿五年才能離開,每年續期老板都會帶去警局報到,我最初工資每周廿九鎊開始,離開時工資長到四十五鎊,做了五年,走那年老板說我不繼續做下去無良心,在原餐館沒有上升機會工資加不了多少,廚房油煲要離開做打雜才能進升油煲,幫鍋走了油煲才能做幫鍋,炒鍋不走你一直都是幫鍋,所以上升機會取決於有沒有人離開。我從打雜開始做了五年,做到工資45鎊的幫鍋,你是餐館申請來的工資特別低,比在當地雇的要低,那時炒鍋工資是八十鎊。做了五年多一點,有間餐館叫我去做油煲60鎊工資所以我離開,做了五年還說無良心,外麵油煲60鎊原餐館幫鍋45鎊同時已做滿五年。有無良心外人評吧。
油煲60鎊這間餐館在本市是第二生意好的,做了一年多加到80鎊還是油煲,也是上兩層沒人離開,有時不一定是有人走你就能頂上,老板在外麵請不到人的你才能頂上,如果老板有親戚朋友介紹熟人進來,你還是沒有機會上升,所以做廚房的那裏有位那裏工資髙你必須跳槽,不跳槽在原地沒人離開永遠都是油煲或幫鍋,你沒有做過炒鍋很少會有人請你做炒鍋的。
做了一年多油煲加到80鎊時,剛巧遇見一間生意很忙的餐館請炒鍋,這間餐館和五年前餐館相隔很近,也是做火車站生客幾多,食飽就走無回頭的火車站生客又賺錢又好做,這間餐館老板有頭腦又能幹,餐館正街隻有一個正門出入,他在鄰樓橫街申請開多一個門,申請幾次都不成功,兩座不同的樓一座向南一座向西,但牆是相連的,沒有人會想到利用橫街樓梯間再開一個門,這個老板想到最後用錢買通。
一個門進出時生意不大好,開多一個門後,橫豎兩條街在不同方向同時進來,生意滾滾而來,自從開多一個門後,把我做的那間餐館生意搶走了不少,我的老板經常冷言冷語的罵,那時我還在第一間餐館做打雜,這間餐館很難請炒鍋,廚房小無後門隻有一個炒鍋,爐頭隻有三個爐眼,一個炒鍋要兼顧三個爐眼,有時油煲幫下炒飯,如果油煲太忙炒飯炒菜還是炒鍋一人做。這間餐館正缺炒鍋,老板知道我在最好生意餐館做過幫鍋,叫我去試工,工資一百鎊,經過兩三個星期試工後,老板認為我能做炒鍋正式錄用,我在這間餐館也是做了一年多。
做了一年多炒鍋工資加到百一鎊,這間餐館的確難請人,又辛苦工資也比不上外麵高,所以跑到第四間餐館做幫鍋兼油煲,第四間餐館出價百五鎊,為了收入多一點也隻能選擇第四間餐館了,做幫鍋兼油煲很忙很辛苦,這間餐館做兩種餐,中國人食的中餐和西人食所謂中餐(雜水),以前三間餐館全是做西人食的所謂中餐(有人叫雜水館),實話實說我不會做中餐,不過也是大同小異而已,沒做過中餐老板不會叫你煮的,另有專人煮中餐,所謂中餐也是不論不類的,和國內香港差很遠。就這些中餐菜不敢恭維,進中餐館食中餐在沒有選擇之下不食也要食,不喜歡吃唯有自己回家煮,入鄉隨俗習慣成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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