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俄羅斯：我來了，你在哪？》
“千萬裏我追尋著你，可是你卻並不在意”
老一代不少中國人的心中，都有一種俄羅斯“情節”。它既像一種“夢境”，也像一種“向往”。當年中國學習“老大哥”，全盤“蘇化”，長達一代人之久。多數人卻未曾有機會親曆過那塊國土。到了如今，去俄羅斯看看，便成了一種“還願”，甚至像一種“尋根”，因為我們精神世界的開發成長，有著深深的俄羅斯印記。
但是傳言中俄羅斯的警察腐敗與蠻橫，光頭黨與街頭混混的囂張，加上簽證的繁瑣刁難，以及語言的障礙，使我一直裹足不前。
今年傳來的消息是，警察幾年來提高薪金和大力整治，腐敗已（大）有好轉，街頭也清靜安全不少。簽證可由在美的代理商辦，不通俄語也有了對策。一切瓜熟蒂落，“進軍”俄羅斯，就在今朝！
2014年初秋，我終於踏上了那片“久違”的土地。我一杆拉箱，單槍匹馬，北起芬蘭灣，南下伏爾加格勒，西始莫斯科，東至西伯利亞蒙古邊境。縱橫千裏上萬裏，追尋的就是心中的那個“你”：俄羅斯，我來了！
圖1 我的路線圖：縱橫千萬裏。
我從波士頓出發，直飛聖彼得堡。5天4夜之內，涵蓋了周邊的彼得夏宮，凱瑟琳宮，巴甫洛夫斯克宮。再乘夜行火車南下雅羅斯拉夫爾，遊覽一天後抵達莫斯科。又是5天四夜，包括了鄰近的弗拉基米爾，蘇茲達爾，謝爾吉耶夫。這三個地方，連同雅羅斯拉夫爾，都是號稱“俄羅斯金環”的重要名城名鎮。在東進西伯利亞之前，我又南下近兩千裏去了伏爾加格勒，然後撥馬回頭，開始了跨越西伯利亞以及烏蘭巴托和北京的萬裏之行。
圖2 我的行程表：一紙走天涯。
總共21天，我走過了俄羅斯旅遊的著名“三甲”：莫斯科，聖彼得堡，俄羅斯金環；我體驗了“俄羅斯遊第四景觀”的西伯利亞東方快車；我在繁華的大都市遊逛，我也在邊遠的西伯利亞重鎮葉卡捷琳堡和伊爾庫茨克駐足。
我看了四大宮殿的克裏姆林宮，冬宮，彼得夏宮，凱瑟琳宮；我去到三大教堂的聖以撒大教堂，聖瓦西裏大教堂，聖彼得堡喋血大教堂；我參觀四大博物館的克裏姆林珍寶館，俄羅斯博物館，普希金美術館，特列季亞科夫畫廊；我在號稱“露天博物館”的俄羅斯金環尋找獨一無二的曆史遺跡和俄羅斯東正教的發跡地，我也觀賞莫斯科大劇院的“純種”現代俄羅斯芭蕾。
我進入昏暗肅穆的列寧墓，我懷疑眼前臉色光鮮皮膚平滑的是假冒偽劣的蠟像；我尋找流“像”百世的街頭雕塑，包括彼得大帝，凱瑟琳大帝，亞曆山大三世，尼古拉一世，普希金，雅羅斯拉芙爾，列寧，朱可夫，還有令我唏噓不已的高爾察克；我朝聖斯大林格勒保衛戰紀念館，我瞻仰斯大林格勒當年血戰的馬耶耶夫高地；盡管語言障礙困難重重，我努力接觸當地俄羅斯人，以求得幫助和了解他們的生活。。。
追尋俄羅斯，縱橫千萬裏。我感受了曆史上俄羅斯的偉大與輝煌，也看到了現實中俄羅斯的宗教化與現代化。可是，深植於我心中的那個俄羅斯，你在哪裏？
圖3 莫斯科紅場克裏姆林宮。俄羅斯的象征，心中的聖地。宮牆角下是列寧墓。
圖4 莫斯科紅場北端的國家曆史館State Historical Museum。
圖5 莫斯科紅場南端的聖瓦西裏大教堂St Basil's cathedral。
圖6 莫斯科大劇院Bolshoi夜景，就在紅場北麵不遠。
圖7 莫斯科大劇院內景，新舞台。
偉大的俄羅斯
作為曾經的超級大國，俄羅斯建國也不算長。宣布獨立美國是1776，俄羅斯則是1547，那一年伊凡四世擺脫蒙古韃靼加冕沙皇。因為年輕，俄羅斯的古跡不多。歸入世界世界文化和自然保護遺產的，主要是那幾個舉世聞名的宮殿與教堂。
俄羅斯的曆史也相對“簡單”。號稱沙皇的隻有兩個朝代：留裏克王朝與羅曼諾夫王朝。大名鼎鼎的彼得大帝，是羅曼諾夫王朝的第一位沙皇，也是俄羅斯的第四位沙皇。一部俄羅斯的近代史，可以說主要就是彼得大帝的曆史，再加上另一位凱瑟琳大帝。
彼得大帝與康熙大帝幾乎同時代。羅曼諾夫王朝（1613-1917）國祚304年，清王朝（1635-1912）267年。彼得大帝在位43年（1682-1725），康熙大帝61年（1662-1723）。兩位同被馬克思褒獎為（絕無僅有的）18世紀兩個偉大帝主。
偉人的偉大往往滲透著平凡。有一次彼得大帝路過一座新建房，無意中聽有人說：大帝說什麽事情都是自己幹的，那是吹牛，他就不會蓋房子。彼得聽後思忖片刻，順著腳手架爬上牆，操起一把抹子，整整抹了一天灰泥，贏得泥水匠們一致稱讚。兩個世紀後，那個地方的居民在這座房屋上釘了一塊紀念碑，上麵寫道：“彼得大帝曾與泥瓦匠們在此一同幹泥瓦匠的活兒。”
彼得大帝之媲美於康熙大帝及路易十四，雖然他們都標誌著前工業時代傳統君主王權的鼎盛階段，而且都得到“左”與“右”史學家們的肯定。難得的是，彼得大帝並不單單順乎潮流，而是站在時代前列引領並推動潮流。他對俄羅斯近代甚至現代發展的影響，都極為深遠。俄羅斯因彼得大帝的偉大而偉大。
圖8 彼得大帝紀念碑。在聖彼得堡涅瓦河畔，十二月黨人廣場（現稱參議院廣場）上。普希金曾稱之為“青銅騎士”Bronze Horseman雕像，從此成為它的代名詞。由凱瑟琳大帝委托，法國雕塑家所建。雕像高5米，重20噸。基座原重1500噸，運輸中雕琢減為1250噸，是人類曾經移動過的最大石材。大帝騰越的駿馬後蹄，踩著一條毒蛇，象征勝利。它對聖彼得堡的象征意義，相當於自由女神像之於紐約。
俄羅斯的偉大也離不開另一位大帝葉卡捷琳娜二世，又稱凱瑟琳大帝。她與前朝留裏克Rurik王朝有血緣關係，卻為後朝做出了偉業。她在位34年，外交方麵尤其成功，俄羅斯疆土擴張到極致，是那個時期名副其實的歐洲最強大國家。她甚至有過征服歐洲以至世界的野心。
凱瑟琳大帝自小活潑好動開朗隨和，並無貴族傲慢之氣。成為女皇後，依然對人和善廣獲好評。她有一位廚師其實並不合她的口味，但因不忍心辭退他，竟忍受了長時間他做的飯菜。有次晚上她去大廳找人幫她送信，發現侍從們正在打牌，便吩咐其中一個去送信，自己則坐下來“補缺”繼續打。
當初她被選為皇儲未婚妻不久，其夫婿便坦誠對她並無感情，而是另有所愛。葉卡捷琳娜因而幽處深宮，讀書排寂。無意中讀到伏爾泰後，她對政治哲學開始發生興趣，從此苦讀，打下堅實的知識與理論基礎。十卷本德國史，她曾堅持每八天讀完一卷；四卷本哲學史，她也全部通讀。最後竟讀懂了孟德斯鳩艱深的《論法的精神》一書。她熱愛讀書以及知識的積累，對日後的開明與成功極有助益。
她對夫婿彼得三世的“篡權奪位”也多少出於“無奈”，而且被廣為認可。原因是，彼得三世倒行逆施，且對她日益敵對，甚至下過逮捕令。逼得她在自己的存亡關頭做出絕然決然的選擇。
圖9 凱瑟琳大帝銅像。在聖彼得堡的涅瓦大街。大帝實際身高僅約一米六，塑像卻塑造得高大威武。額頭又高又光，顯出聰明果斷，這倒符合事實（上海寧講“額骨頭高”運道好，哈哈）。腳下的人物是其十二寵臣，包括侍女與情夫。至今有人愛對雕像上的情夫們指指點點。
俄羅斯也有反抗侵略抵禦外辱的彪悍傳統。從伊凡大帝打敗蒙古韃靼宣布獨立，到亞曆山大一世打敗拿破侖收複莫斯科，再到現代史上最為慘烈的斯大林格勒保衛戰擊退希特勒。俄羅斯民族鐵血錚骨，光榮偉大。
俄羅斯的偉人引領俄羅斯的偉大。使得它直到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被殺，羅曼諾夫王朝覆亡之際，甚至在二十世紀蘇聯崩潰解體之時，都能夠始終身躋世界強國之列，大國架子不曾崩塌。
圖10 尼古拉一世青銅雕像。位於聖彼得堡聖以撒大教堂St isaac Cathedral前的廣場，建於1859。騎馬雕像隻用兩個後蹄支撐，在歐洲是第一次，是當時的技術奇跡。唯一的先例是美國總統安德魯·傑克遜1852年的騎馬雕像。
圖11 亞曆山大三世雕像，在伊爾庫茨克Irkutsk的馬克思大街最南端，安加拉Angara河畔。
圖12 斯大林格勒保衛戰紀念館。 伏爾加格勒市北部， 伏爾加河畔。
圖13 斯大林格勒保衛戰的馬馬耶夫山崗 Mamayev Kurgan。名字來源於蒙古軍隊的拔都汗，向歐洲西進時曾在此紮營，韃靼人的墳地逐漸形成了小山。 馬馬耶夫位置十分重要，可俯視整個斯大林格勒市和伏爾加河，控製斯大林格勒命脈的伏爾加河運輸線。當年曾是保衛戰的主戰場。
圖14 馬耶耶夫高地的“祖國母親”大雕像。高85米，連底座重達800噸。麵向伏爾加河，右手持劍，左手指向柏林。被視為伏爾加格勒市以致整個俄羅斯的象征。
圖15 莫斯科紅場“無名戰士紀念碑”。“無名碑”的做法始於第一次世界大戰，一英國牧師見到過一個墳墓，簡單的十字架上用鉛筆寫著“一個無名的英國士兵”。他由此想到並建議，在國家層次建立一個“無名勇士”的象征性紀念碑。建議得到了政府及民眾的支持，這種想法和做法很快在其他國家流傳開來。
輝煌的俄羅斯
俄羅斯為數不多的世界遺產遺址，不古不土，反而金碧輝煌。四大宮殿是其傑出代表。
其一克裏姆林宮，始建於莫斯科大公伊凡四世加冕沙皇的1547年，是18世紀以前的沙皇皇宮。它是世界上最大的建築群之一，融合拜占庭，俄羅斯，巴洛克，希臘羅馬等不同風格，集瑰寶、藝術、文化和古跡於一身，享有“世界第八奇景”的美譽。
克裏姆林宮內有兩大俄國鑄造藝術的傑作：40噸的炮王和200噸的鍾王。 其中鍾王高與直徑均近6米，號稱世界第一大鍾。參觀者驚歎其“大”，卻容易忽略其“精”：鍾壁上鑄有沙皇阿列克謝與皇後安娜的像以及幾幅神像，都很精致。不過它鑄成後敲第一下時，就出現了裂痕。《美國百科全書》稱它為“世界上從未敲響的鍾”，哈哈。
圖16 克裏姆林宮內的大克裏姆林宮殿The Grand Kremlin Palace，是克林姆林宮中的主要建築。外觀為仿古典俄羅斯式，內部設計多樣，裝潢華麗。 從前第一層大部分是沙皇私人宮室，也用於處理政務。二層是沙皇接見使臣的地方。
圖17 克裏姆林宮內的炮王。造於1586年，重40噸，炮口直徑0.92米，可容三人同時爬進。炮前陳列的四個炮彈，每個重兩噸。
圖18 炮王上的精美浮雕。
其二冬宮，全稱艾爾米塔什博物館Hermitage Museum，是世界四大博物館之一。它是俄國巴洛克建築藝術最偉大的紀念物。高大的大理石柱，孔雀石與碧玉瑪瑙裝飾的大廳，幾萬顆彩石鑲嵌的地圖，長廊吊燈壁畫雕像屋頂花園等等，使之到處珠光寶氣，金碧輝煌。
1917二月革命之前，冬宮一直是沙皇的官邸。最早是凱瑟琳女皇的私人博物館，其中有3萬8千冊的藏書，反映了女皇嚴肅的閱讀生涯。她讀伏爾泰，也讀盧梭，並與伏爾泰通信多年，一直到後者逝世，然後將他7000冊藏書都買了下來。
冬宮前的宮殿廣場中央高聳的亞曆山大一世紀念柱，是為戰勝拿破侖而建。重600噸，用整塊花崗石製成，全靠自身重量而立，不用任何支撐。頂尖是雙腳踩蛇的天使，是戰勝敵人的象征。
圖19 聖彼得堡冬宮。與大英博物館，巴黎盧浮宮，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並列為世界四大博物館。
圖20 冬宮宮殿廣場另一邊的柱廊。若分開看，柱廊其實比冬宮本身氣派還大。
其三彼得夏宮Peterhof Palace，在聖彼得堡西南約30公裏的芬蘭灣邊，是曆代俄國沙皇的郊外離宮。最早是彼得大帝在大北方戰爭勝利後，為彰顯俄羅斯“大國”地位的輝煌而建。
宮殿的設計建造，集中了當時法國意大利為首的世界優秀建築師與工匠。大帝也親自參加到工程籌劃。他的規劃圖紙保留下來的，有十幾份之多。
夏宮建成後，經曆代沙皇的進一步雕琢、潤飾，越發金碧輝煌。宮殿兩翼拱頂鍍金，內外裝飾華麗。殿前的大瀑布噴泉群，有37座金色雕像，29座潛浮雕，150個小雕像，64個噴泉及2座梯形瀑布，極盡奢華之能事。在噴泉群中央，聳立著大力士和獅子搏鬥的雕像，高3米重5噸，那就是著名的隆姆鬆Samson噴泉。
圖21 彼得夏宮。圖右是隆姆鬆噴泉，水柱高達22米。
圖22 從彼得夏宮大宮殿俯視下花園。中間連接至芬蘭灣的是人工水渠大道。
其四凱瑟琳宮，位於聖彼得堡南郊普希金村Pushkin，又叫葉卡捷琳娜宮。這是彼得大帝為葉卡捷琳一世而建並贈送給她的，後由葉卡捷琳二世重建，有了明顯的凱瑟琳大帝的品味和風格。
宮殿長達306米，極為恢宏大氣，超過了俄羅斯巴洛克時期的所有建築。它同時精巧淫靡，清新柔和，有女性的柔美嬌媚，又有皇家的肅穆威嚴。凱瑟琳宮是日益強大的俄羅斯帝國燦爛文化的縮影。
圖23 凱瑟琳宮。在聖彼得堡南郊約30公裏處，又稱皇村。
圖24 凱瑟琳宮大舞廳一瞥。這是剛進入凱瑟琳宮的第一個大廳。
圖25 琥珀廳Amber Room是整個凱瑟琳宮最負盛名的地方，全部用琥珀板裝飾，輔以金箔和鏡子。建於18世紀，二戰時曾失蹤，至今成謎。2003年重建。曾被稱為“世界第八大奇跡”（“世界第八”何其多）。它是唯一不允許拍照的廳房，我“沒注意”就拍了兩張。
在所有這些表麵的輝煌之下，有俄羅斯當年真實的輝煌：它迎頭趕上當時歐洲的文明進步，挑戰數百年的無知與孤立，用巨大的變革，將數百萬人拖離黑暗時代，將俄國推入了現代世界的前列。
宗教的俄羅斯
俄羅斯被認為是最具宗教品格的一個民族。在文學作品和現實生活兩個方麵，東正教的愛與寬恕思想處處可見。名著《複活》《罪與罰》《死魂靈》等等，都是範例。曆史上的長期政教合一，強化著宗教的俄羅斯。
東正教與天主教及新教並列為基督教三大教派。它自稱“正”統，因為隻有它嚴守原始教義。比如《舊約》禁止崇拜（立體）偶像，東正教便隻用平麵聖畫像來瞻仰，教堂裏沒有立體偶像。東正教的彌撒與公眾禮拜結合，禮拜祈禱以站立為主，不設座椅。儀式中多伴有三五人的唱經班頌唱。
克裏姆林宮作為政治中心，裏麵卻有個教堂廣場，密集矗立著好幾個傳統式俄羅斯東正教堂建築。規模不大，卻個個大有來頭：聖母升天大教堂Assumption Cathedral 是曆代大公和沙皇進行加冕禮的地方；天使大教堂Archangel Cathedral 是君王們的陵寢；天使報喜大教堂Annunciation Cathedral 是皇宮家專用禮拜堂，也是舉行皇族婚禮的地方。
圖26 克裏姆林宮裏的聖母升天大教堂。曆代大公和沙皇進行加冕禮的地方。山字型拱門及金色圓頂，是典型的俄羅斯教堂風格。
聖彼得堡的聖以撒大教堂是世界上最大的東正教教堂，也是世界第四大教堂。聖以撒是彼得大帝的守護神。教堂是沙皇亞曆山大一世下令取代原址的老教堂而建，工程持續了40年。二次世界大戰中，金頂塗成灰色，以防敵機轟炸。它現在是個博物館。
圖27 聖以撒大教堂（聖彼得堡）。
喋血大教堂The Church on the Spilled Blood是聖彼得堡最吸引人的旅遊景點之一。1881年3月1日，亞曆山大二世乘馬車經過此地，一“民意黨”極端分子投擲炸彈炸傷了他的衛兵和車夫，亞曆山大二世不顧勸阻，執意下車查看衛兵傷勢，結果被第二枚炸彈炸斷雙腿，送回冬宮幾小時後醫治無效死亡。當時他正準備去簽署法令，啟動俄羅斯君主立憲的政改進程。他在曆史上被稱為“農奴解放者”。
沙皇亞曆山大三世在其父遇刺地點修建了這座教堂，以莫斯科紅場上的聖瓦西裏大教堂為藍本。但外部鑲嵌更加複雜，顏色更加豔麗。
圖28 聖彼得堡喋血大教堂。沙皇亞曆山大二世遇刺之地。
聖瓦西裏大教堂St Basil's Cathedral，就是紅場地標式的那個大洋蔥頭教堂。伊凡大帝為紀念戰勝喀山汗國而建。九個金色洋蔥頭狀的教堂頂，是後來分別加上去的。現在是個博物館，陳列著喀山大戰的壁畫，景觀模型，武器裝備，甚至當年的作戰計劃等。
傳說中，俄羅斯軍隊得到了8位聖人的幫助，8個教堂圓頂紀念的就是這8位聖人。第九個是中間最高的，象征著上帝。教堂建成後，伊凡大帝為之驚豔，為防止類似教堂的出現，刺瞎了建築師的眼睛。
圖29 聖瓦西裏大教堂的九個圓頂（莫斯科），分別代表和紀念8位聖人，外加最高無尚的上帝。
聖瓦西裏大教堂的建立，標誌著政治與宗教的雙重勝利。從此莫斯科成為俄國宗教和政治中心，開始擺脫外族統治，逐漸走向統一強大。
圖30 俄羅斯金環的雅羅斯拉夫爾Yaroslavl，曆史上與莫斯科關係密切，人稱莫斯科的兄弟城。它的“救世主雅羅斯拉夫爾的變身修道院”Monastery of the Transfiguration of the Saviour Yaroslavl，建於12世紀，是當地最老最出名的建築，戰時也是個堡壘。 傳說雅羅斯拉夫王子用斧頭殺死了一頭熊，帶著熊頭來到這裏，熊因而成了雅羅斯拉夫爾的標誌，並繡在駐軍軍服臂章上。修道院裏有當年的王子殺熊（地點）紀念碑。
圖31 俄羅斯金環的弗拉基米爾Vladimir，市裏最重要的聖母升天大教堂Assumption Cathedral，世界文化遺產，建於1158，是曆史上最重要的東正教教堂之一。原先隻有一個圓頂，後不斷擴展。內部保存了許多古老的壁畫。 莫斯科克裏姆林宮裏的聖母升天大教堂，就是以它為範本而建。它現在兼具教堂和博物館功能。
圖32 俄羅斯金環的蘇茲代爾Suzdal，是一座古老的城市，俄羅斯最早的聚居地之一。曾是俄羅斯第二大政治及宗教中心。蒙古人入侵時有過殘酷的戰爭，全城被焚毀，後重建。俄羅斯帝國強盛後政治中心西移，這裏遂成世外桃源。由於白色木建築非常出名，有“白石之城”和“博物館之城”的美譽。 救世主修道院Saviour Monastery of St Euthymius 是其規模最大保存最完好的修道院。 它設有10多個獨立的博物館，甚至有人說它與莫斯科的克裏姆林宮一樣令人印象深刻。
圖33 俄羅斯金環的謝爾吉耶夫Sergiev Posad，它有一個最突出的景點，就是“謝爾吉聖三一修道院”Trinity Monastery of St Sergius。由著名的宗教活動家謝爾吉創建。他宣揚東正教，同時聯合各大公抵禦蒙古入侵。據說他的祈禱使得俄羅斯軍隊第一次戰勝了蒙古軍隊。他是俄羅斯東正教的聖者，是俄羅斯的守護之神。
圖34 葉卡捷琳堡Yekaterinburg 的喋血大教堂Church on the Blood，是在羅曼諾夫王朝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的被害原地點而建。
現代的俄羅斯
我踏上俄羅斯看到的第一條主要大街，就是聖彼得堡的涅瓦大街。它寬敞繁華，摩登時尚。多車道上汽車呼嘯奔馳，熙攘的行人步履匆匆，一種現代都市的節奏，和西方發達國家並無二致。
莫斯科的地鐵是世界最現代的，沒有之一。一趟車過去，不到一分鍾，甚至不出10秒鍾，下一趟就會接踵而至。天天如此，站站如此。在其他發達國家，也從未見過如此密集的調度與高效的運行。
俄羅斯的鐵路係統準點率極高，令人驚豔。我在俄羅斯大小城市間的長短途交通，全用火車。車廂有運行時刻表，標明沿途到站及停留時間。我觀察過，每站停靠誤差都在1分鍾之內。管理效果顯著。
俄羅斯的現代化有先進堅實的科學技術基礎。它的學術著作深澀晦塞繁複難讀，是我讀研時查閱資料獲得的印象。尤其在自動控製領域，數學充斥，論證冗雜，反映出學術界紮實的基本功底。莫斯科大學是傑出的代表。
莫斯科大學規模宏大曆史悠久，出現過多位諾貝爾獎獲得者和世界著名科學家。它師資雄厚、設備完善，教學和學術均走在世界前列。1998年被評為世界前7的現代綜合性高等學府。
當年清華大學校長蔣南翔新建中央主樓，莫斯科大學就是心中的藍圖和PK的對象。計劃是主樓前的大片農田統統夷平，清華大道穿越五道口，直通西直門。兩旁各係各科大樓的依次對稱排列，就從9003精密儀器大樓開始。要讓人一踏出西直門火車站，就能看到清華大學的中央主樓及其頂層的五星，哈！可惜正值困難時期，周總理一刀砍掉了清華大道和多層樓高以及尖頂五星。蔣某夢碎，壯誌未酬。
圖35 聖彼得堡涅瓦大街上的一座“普通”建築的雕塑裝飾。
圖36 莫斯科的一個地鐵站。裝飾得富麗堂皇。
圖37 莫斯科大學中央主樓遠眺，離開莫斯科前的匆匆一別。
寒冷的俄羅斯
我抵達莫斯科的第三天，氣溫突降，加上連綿陰雨，讓我初嚐了俄羅斯的寒冷。它竟讓我想起了高爾察克Kolchak其人 。
這位曾經的海軍上將，“反革命”和“白匪總頭目”，若拂去曆史的塵埃，其實是位天才的學者、北極探險家、勇敢的戰士、傑出的將領，外加拙劣的政治家。他從不沽名釣譽斂財謀私。19歲從海軍學校畢業時，曾拒絕接受第一名的殊榮，因為他認為同班的另一同學比他更優秀。他一生中有過多次這種騎士般的舉動。從軍後因為赫赫戰功和正直俠義，在兵士中亦有極高的威望。
十月革命後，他自視代表被推翻的合法政府對抗紅軍，但屢遭挫敗。最後決定從鄂木斯克Omsk橫跨西伯利亞向東大轉移，他自己最後一個離開。在不到一千公裏處的托木斯克Tomsk小城，那是當年地球上最冷的城鎮，氣溫從往常的零下30℃陡然降到了零下60℃。50萬大軍連同75萬追隨者，曆經掙紮困苦，最終被無邊無際的西伯利亞雪原吞沒。高爾察克本人被布爾什維克處決。
政治不講人性，曆史冷酷無情。 好人站“錯”了隊，也會粉身碎骨；小人混“對”了邊，照樣飛黃騰達。俄羅斯西伯利亞的“寒冷”，葬送了高爾察克。現在他的雕像，高高地聳立在伊爾庫茨克Irkutsk的西納曼斯基修道院Znamensky Monastery前方。
圖38 高爾察克雕像。
圖39 伊爾庫茨克的十二月黨人流放地房子。伊爾庫茨克是東西伯利亞第二大城，西伯利亞最大的工業城市和交通商貿樞紐，有“東方巴黎”之稱。曆史上扮演過考察基地、流放地、淘金城等多種角色。
十二月黨人是一群貴族革命家，武裝起義在最後一刻因為領導人臨陣脫逃而被沙皇尼古拉一世鎮壓。流放到西伯利亞期間最感動人的，是他們的一群貴族妻子的崇高行為。她們奮不顧身毫不猶豫地先後及時趕來，堅決要求一起同艱苦共流放，有的甚至付出了生命。她們的動人故事曾經被搬上銀幕。
其實，俄羅斯留給我的“冷”，更多的是內心感受。
俄羅斯自然資源豐富，是雞地屁的大頭。所以旅遊業及外國遊客在俄羅斯並不受重視。景點展館及公眾場合很少外語，甚至排斥英語。皇村附近的巴甫洛夫斯克宮pavlovsk，是凱瑟琳大帝為兒子而建，藏品豐富。裏麵卻沒有英文說明，連俄語的文字也幾乎為零。一副“愛來不來”的架勢，一種莫名的大國傲慢。
在俄羅斯街頭，不難感覺到人們彼此間的冷漠。與西方不同，俄羅斯人認為對陌生人微笑是不嚴肅的，所以遭遇“冷麵”的概率相當高。
我去弗拉基米爾是莫斯科的庫爾斯克Kurskaya火車站，清晨6:46AM發車，我的時間很緊。登車開始時站台號才顯示是“X”，我問兩位製服女員工，她們對我眼皮都沒抬。一男工作人員則隨手一指，害我奔跑一圈，還是找不到那個特殊的站台。我到處求助，人們視若無睹。
後來我敲辦公室的門，出來一“官長”，帶我去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左拐右轉，才上對了車。
辦俄羅斯簽證時，獨行客必須提供旅館及出入境日期，批下的期限就是你自己估算提供的日子，限得極死。我發現日子不夠時要求改動，但一旦遞交就不再允許。最後我不得不割舍了喀山kazan。
其實對其他國家的簽證至少有30天，限製的（隻）是美國人。當火車開往烏蘭巴托時，換上了蒙古機組，我擔心列車不再準點。萬一延誤出境，更新簽證要等二十天，毫無通融餘地，那就慘了。
俄羅斯警察據報道已不再有合法權力在公共場合隨意攔截檢查外國行人證件了，但我還是準備了幾張10美刀的綠票子。因為“行情”是：300盧布打發一位。
結果一路無事。但在伏爾加格勒坐23點火車去葉卡捷琳堡時，剛進火車站，迎麵一大個子製服軍人手一指我，喝道：passport! 我掏護照時，閃過兩個念頭：要不要隻給複印件？是不是美刀要用上了？但我還是遞上了原件，因為我猜可能也要查簽證。結果真是那樣。最後他們說了一通俄語，但我毫無反應，就放我走了。
圖40 街頭酒鬼，就在莫斯科大劇院對麵的紅場背後。
圖41 討乞者，聖彼得堡涅瓦大街。
圖42 路遇車禍，弗拉基米爾-蘇茲代爾公路上。
圖43 阿芙樂號巡洋艦前，波羅的海艦隊的布爾什維克水手（改行當供遊客照相的“麻豆”了)
圖44 冬宮後麵，涅瓦河畔的路邊新娘。
最後那段火車，是名副其實的“國際列車”，去蒙古和北京的外國遊客多了起來。一次我和鄰“廂”的兩個小夥在過道用英文聊天，一位來自斯洛伐克，一位來自英國。一個中年壯漢走過，我們讓道時他嘟囔了幾句。斯洛伐克小夥略懂俄語，輕聲說：他有點醉，罵外國佬滾回去呢。我們於是坐進臥廂並降低了嗓門。那俄國壯漢回走時再次經過，又狠狠地說了句俄語，還抓住門把“砰”的一聲關上了我們的門。
在西伯利亞一個車站停車時，斯洛伐克小夥從一大媽手中買了條熏魚，150盧布討價到100。然後兩人“頻嘴”。後來他告訴我，那大媽把他當成了美國佬，半開玩笑地說：為什麽不滾回美國去？！
圖45 斯洛伐克小夥從老大媽手中買熏魚，閑聊（西伯利亞某火車站）。
盡管如此，任何地方好人永遠是多數，俄羅斯並不例外。表麵冷淡的俄羅斯人，其實你一旦接近他或她，友善的時候也不少。
在莫斯科由於旅館臨時改址，我沒能收到遞送的火車票。需要遞送，是因為去烏蘭巴托和北京的國外車票不發放E-Ticket。急忙中我一時翻不到對方電話及公司的確切名稱地址。當地有一位姑娘會英語，第一次見麵時就問清了她的房間號。所以我無奈中敲開她的房門，她當晚化了一個多鍾頭，動用各種可能的線索，幫我上網尋找和電話聯係，終於在臨行前成功拿到車票。我高呼“烏啦”，問她該如何謝她。她微笑著說：You need help, so I came to help。
在雅羅斯拉芙爾，我問兩位過路人，去火車站是幾路汽車？他們也不清楚，便停下來替我打電話詢問，問清後告訴了我。我又問：那車朝哪個方向呢？他們二話不說，再次撥通電話。
這樣的熱心好人，光是我拍了照留念的，就有二十多位。
圖46 那位會英語熱心幫我的莫斯科本地姑娘。當時我真沒有想出來有什麽她能接受的辦法來報答她，很遺憾。
圖47 雅羅斯拉芙爾兩位行人，為了能正確給我指路，多次打詢問電話。
圖48 弗拉基米爾火車站台，一群青少年和我熱情揮別。
圖49 聖彼得堡彼得堡羅堡的一組街頭歌手。態度，服飾，規模，水準都似乎不遜專業演出。
圖50 涅瓦河通往彼得堡羅堡的橋上。一對浪漫的戀人。
心中的俄羅斯
俄羅斯回來以後，朋友問起印象。我竟說不上什麽，隻說：俄國佬比較冷漠。
盡管看到了一個又一個的“金碧輝煌”，我卻沒有真正的感動與激昂。走上斯大林保衛戰的馬馬耶夫高地時，兩旁巨大浮雕的石牆背後傳來當年的蘇聯老歌，一首接一首在播放，我不禁停下腳步，坐在了路旁。那一刻，我似乎回到了“似曾相識”和“王者歸來”的強大氣場。
記得我第一次看蘇聯電影《斯大林格勒保衛戰》，是高中畢業考試的前一夜。上下兩集一口氣播放到淩晨一二點。天昏地暗，蕩氣回腸，革命英雄主義演繹到了極致，年輕的我為理想和英雄癲狂。
畢業前還看過另一部蘇聯電影，童年的卓婭有一天聽到廣播裏報道為國犧牲的英雄，她問媽媽：人死了，就是沒了，為什麽說他還活著？媽媽說：大家，也包括你，不都在想他嗎？他不會死。一句再普通不過的問話，卻讓我記了一輩子。
衛國戰爭爆發後，卓婭告別親愛的人上前線。分離的前夜，兩人在莫斯科河畔的克裏姆林宮城牆下，並肩邁步，默默而行。電影屏幕是長達好幾分鍾的分鏡頭重疊切換。樂聲回蕩，堅定激昂。一個美得令人心醉心碎的畫麵，一個理想主義和英雄主義的時代交響。難道那就是我心中的俄羅斯？
那個年代有句名言：
人生最寶貴的是生命，生命屬於人隻有一次。一個人的生命應當這樣度過：當他回憶往事的時候，他不會因為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會因為碌碌無為而羞愧；在臨死的時候，他能夠說：我的整個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經獻給了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為人類的解放而鬥爭。
無私的理想主義加上無畏的英雄主義，人生將會無價。
真實或虛幻，人們忘不掉自己的過去。我懷念那個心中的俄羅斯。。
（行萬裏路-寫萬言文-好天下事）
附：我的景點表及評分（1-5 星）
《聖彼得堡 St Petersburg 景點》
冬宮 winter palace 5
宮殿廣場 palace square 5
亞曆山大柱 alexsander column 5
尼古拉教堂 nicholas cathedral 4
尼古拉一世雕像 Nicholas I statue 5
聖以撒大教堂 st isaac cathedral 5
馬林斯基劇院 mariinsky theatre 5
米哈伊爾·格林卡雕像 Mikhail Glinka statue 3
尤蘇波夫宮 yusupov palace 3
彼得大帝雕像 Statue of Peter the Great 5
金鍾大廈 the Admiralty 4
喋血大教堂 The Church on the Spilled Blood 5
俄國民族博物館 russian ethnography museum 3
俄國博物館 russian museum 5
普希金雕像 pushking statue 4
喀山大教堂 kasan cathedral 5
凱瑟琳教堂 catherine church 3
國家圖書館 state library 3
凱瑟琳雕像 catherine statue 5
普希金劇院 pushkin theater 4
涅瓦大街 Nevsky Prospect 5
起義廣場 uprising square 3
豐坦卡大橋 fontanka bridge 4
亞曆山大涅夫斯基修道院 alexander nevsky monastery 4
尼古拉墓地 nicholas cemetery 3
彼得保羅要塞 peter and paul fortress 5
阿芙樂號巡洋艦 cruiser aurura 5
斯莫爾尼大教堂 smolny convent 5
斯莫爾尼宮/學院 Smolny Institute 5
《（聖彼得堡周邊）彼得夏宮 peterhof 景點》
大皇宮 grand palace 5
艾爾米塔什餐室 hermitage dinner house 4
《（聖彼得堡周邊）凱瑟琳宮 catherine palace》 5
《（聖彼得堡周邊）巴甫洛夫斯克宮 pavlovsk palace》 4
《莫斯科景點 Moscow》
莫斯科大劇院 bolshoi 5
國家曆史博物館 state historical museum 5
朱可夫塑像 zhukov statue 5
列寧墓 lenin mausoleum 5
GUM 百貨大廈 gum 5
亞曆山大花園 alexsander garden 4
無名烈士墓 Tomb of the Unknown Soldier 5
聖瓦西裏大教堂 st basil's cathedral 5
喀山大教堂 kazan cathedral 4
列寧圖書館 lenin library 3
普希金博物館 pushkin museum 5
特列季亞科夫畫廊 tretyakov gallery 5
新處女修道院 novodevichy convent 4
新處女公墓 novodevichy cemetery 5
莫斯科大學 moscow university 5
特維爾大街 Tverskaya Street 4
阿爾巴特步行街 arbat street 4
（以下為克裏姆林宮內景點）：
國家軍械庫（珍寶館）state armoury 5
大克裏姆林宮殿 the grand kremlin palace 5
國家克裏姆林宮 state kremlin palace 4
議會大廈the senate 4
炮王 tsar cannon 5
鍾王 tsar bell 5
聖母升天大教堂 assumption cathedral 5
伊凡大帝鍾樓 the ivan the great bell tower 5
天使大教堂 archangel cathedral 5
天使報喜大教堂 annunciation cathedral 5
《（俄羅斯金環） 雅羅斯拉芙爾 yaroslaval 景點》
雅羅斯拉芙爾雕像 yaroslaval statue 3
救世主雅羅斯拉夫爾的變身修道院
monastery of the transfiguration of the saviour yaroslavl 4
王子殺熊紀念碑 the spot the bear was killed 5
《（俄羅斯金環） 弗拉基米爾 Vladimir 景點》
聖母升天大教堂 assumption cathedral 5
聖德梅大教堂 cathedral of st dmitry 4
《（俄羅斯金環） 蘇茲代爾 suzdal 景點》
救世主修道院 saviour monastery of st euthymius 5
小克裏姆林（城堡） kremlin 5
《（俄羅斯金環） 謝爾吉耶夫 sergiev posad 景點》
謝爾蓋聖三一修道院 trinity monastery of st sergius 5
（以下為“謝爾蓋聖三一修道院”的內部景點）：
聖母升天大門 assumption gate 4
聖施洗約翰教堂gate church of st john the baptist 4
聖母升天大教堂cathedral of the assumption 5
聖謝爾蓋食堂和教堂refectory and church of st sergius 4
方尖碑obelisk 4
聖靈教堂holy ghost church 4
沙皇鮑裏斯墓tomb of boris godunov 5
井邊小教堂chapel at the well 5
古老的俄羅斯藝術博物館museum of ancient russian art 3
《伏爾加格勒 volgograd 景點》
保衛斯大林格勒博物館museum of the defence of stalingrad 4
馬馬耶夫山崗 mamayev kurgan 5
《葉卡捷琳堡 yekaterinburg 景點》
喋血大教堂 church on the blood （羅曼諾夫死亡現場） 5
烈士費多羅夫娜公主教堂
chapel of the revered martyr grand princess yelizaveta fyodorovna 5
文獻角literary quarter 4
城市奠基人瓦西裏·塔季謝夫和格奧爾格·威廉·德元仁塑像
Statue of Vasily Tatishchev and Georg Wilhelm de Gennin 4
大豪宅 rastorguev kharitonov luxury house 2
伊薩特河river iset 3
《伊爾庫茨克irkutsk 景點》
巴卡雅夫林奇卡亞大教堂 Bogoyavlensky Cathedral 5
勝利廣場victory square 4
西納曼斯基修道院 Znamensky Monastery 5
高爾察克塑像 kolchak statu 5
十二月黨人流放的房子houses of Decembrist exiles 5
西伯利亞木屋wooden buildings 3
亞曆山大三世塑像 alexander III statue 5
（中英對照主要列於景點表。資料來自網絡以及《Lonely Planet》等有關書籍）
（行萬裏路-寫萬言文-好天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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