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此項工作的是“寧養醫院”,李嘉誠在中國共建立了20所寧養醫院,作為臨終關懷

來源: 禦用文人 2013-06-26 10:53:59 []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12624 bytes)
回答: 你試著找找李嘉誠基金會臨終關愛CPA2013-06-26 08:58:02

臨終關懷:親密接觸死亡 領悟生命真諦


昨日上午,身患絕症的女士躺在家中病床上,關切地盯著前來照顧她的兩名義工。現在,她全部希望都寄托在這兩人身上。

深圳有這樣一群人,他們為臨終患者提供護理,有人稱他們“點燈的人”,有人說他們在“擁抱死亡”

每個人,無論是貧窮還是富貴,是平淡還是坎坷地度過這一生,都會麵臨一個終極問題——死亡。當死神悄悄臨近,難免有無名的恐懼和孤獨。這時候,如果有一雙溫暖的手伸過來,在耳邊輕聲地說:“不要擔心,一切都會好的……”直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停止遊走,安詳、舒適、有尊嚴而無憾地走過人生旅程的最後一站,那該多好。

這就是臨終關懷,根據科學定義,臨終關懷是指對生存時間有限(6個月或更少)的患者提供護理,以減輕其生理痛苦和心理恐懼,其目的既不是治療疾病或延長生命,也不是加速死亡,而是改善病人餘壽的質量。有人把臨終關懷的人稱做“點燈的人”,也有人說他們所做的工作,是在“擁抱死亡”。清明節到來之際,本報記者探訪了深圳幾位正在做著臨終關懷工作的人,希望通過他們的故事,能讓你在清明的追思中,珍愛並尊重所有的生命。

在深圳,有這麽一群人,在默默關懷著即將臨終的人們,為臨終者“點燈”。他們是深圳義工聯的關愛探訪組的100多名義工。他們除了探訪各個醫院的貧困家庭病人,最重要的一項工作,就是對北大深圳醫院腫瘤科和深圳人民醫院寧養院的晚期癌症病人,進行臨終前的精神安慰和家庭關懷。

 其中有30多位義工,長期堅持傾聽曾經健壯、鮮活,曾經美麗、年輕的臨終者最後的絕唱,從2002年成立以來,他們已經見證了20多個生命的離去。

2001年,香港李嘉誠基金會每年捐資2500萬元,在全國15個省市設立了20所臨終關懷的服務機構——寧養醫院,深圳人民醫院寧養院就是其中的一所。

深圳人民醫院寧養院設在人民醫院內,隻有6名工作人員。主要為晚期癌症病人提供藥物支持,緩解病人的痛苦。寧養院派出醫護人員定期到貧困晚期癌症病人家中巡診,根據病人的病情提供止痛藥和心理輔導等服務。但因為人手和資金等問題,目前寧養院惠及的人群還不多。

深圳義工聯的“關愛探訪組”原名“病人服務組”,也曾叫“生命之光”組,由於人們對疾病和死亡的忌諱而改名。該組2002年10月成立,最初隻有7個人自願加入,同年12月正式開展活動。

2003年1月,他們在北大深圳醫院做第一例臨終關懷案例,是一個19歲的白血病男孩,他們做臨終關懷的對象主要來自寧養院,4年來,他們護理過的病人超過100例,不少病人都選擇回內地,他們親自送走的隻有20多位晚期癌症病人。

關懷臨終者的方式,主要是和病人聊天,同時也盡己所能進行一些物質上的幫助,此外,他們還為一些貧困家庭創造和提供許多法律和其他方麵的幫助。而他們自己,在形形色色的臨終者麵前,是關懷者,也是被關懷者,因為與死亡的親密接觸,他們更加懂得了生命的真諦。

曹瓊(驗光師)

四年義工路 越活越年輕

在關愛探訪組的成員中,50歲的曹瓊大概是年齡最大的義工了。說走上臨終關懷這條路的初衷,她說都是“托女兒的福”。2003年,她的女兒參加高考後,要報名參加義工聯,她聽女兒說了以後覺得挺有意義,於是嚷著也要參加,丈夫也連聲說好。

她送走的第一個臨終者叫嚴永樂,這個50歲左右的中年男人被發現晚期肺癌時,家裏有5個孩子,最大的女兒正在上職高,還不到20歲,妻子沒有工作,這個原本貧困的家庭差一點就垮掉。曹瓊經常上門幫助,還幫其大女兒找了一份勤工儉學的工作,每月能掙八百元,這八百元雖然不多,但對已經失去了收入的嚴家起了很大的作用。

嚴永樂去世的時候,20多名義工自發到殯儀館送他一程。嚴永樂走後,曹瓊和她的組員們仍然會在中秋節等節日去看望嚴永樂的家人,“實在是放不下心,心裏已經有了感情。”她說,直到現在嚴永樂的大女兒和二女兒工作了,家裏條件漸漸開始好轉,他們才放下心來,漸漸去得少了。

曹瓊和義工們共陪伴他度過了最後的1年多時間,曹瓊說,自己也沒做什麽事情,也就是陪他聊聊天,幫他女兒輔導功課,到醫院拿拿藥,陪他去做做檢查,但正是這些日常的小事,讓嚴永樂在最後的時光感到十分滿足。

曹瓊送走的臨終者一共有七八人,所有的臨終者對義工的態度都非常好,很多人把他們當做親人一樣。但他們也會被人誤解,不少晚期癌症患者一見麵就對他們說“我不需要義工”,遇到這樣的事,曹瓊和姐妹們隻是笑一笑。她說,自己能夠理解他們的心情,有些臨終者自尊心很強,不願意別人來憐憫和同情。

做臨終關懷工作這麽多年,讓曹瓊的心態變得更好,也感覺更加幸福。她的老同學經常問她,為什麽快退休的人看起來還那麽年輕,她就會說:“因為我做義工啊!”

經曆了這麽多死亡,曹瓊對死亡並不恐懼,她說,如果自己麵對臨終,自己身上能用的器官都可以拿走,骨灰撒在小樹下就好,都不要撒到大海去汙染環境。

黃惠(會計)

母女相約 捐出角膜

2001年,黃惠的丈夫因病去世,這對她打擊很大,用她的話來說,“那是我生命中最艱難的日子”,但她不僅要把淚水把肚裏咽,還得照顧開導傷心欲絕的婆婆。因為悲傷過度,她的婆婆差點精神失常。當時,她的很多朋友挺身而出,幫助她和婆婆走了出來。為此,這在她心裏埋下了感謝他人的種子。

2002年,她聽一個同學講起義工的故事,覺得做義工很好,想也沒想就報名參加了義工聯,在選擇組別時,她第一個選擇了病人服務組。因為是與病人打交道,當時隻有7個人自願加入,成為義工聯人數最少的服務小組。

後來,她在泰國待了1年,中斷了義工服務,回到深圳以後,她立刻又回到了組織,並以最高票當選組長。現在,關愛探訪組不僅組員得到不斷發展,而且成功爭取到了兩筆企業的資金支持,這對他們探訪對象來說,是非常需要的。

她親自送走的第一位臨終者,是在SARS期間的一個男孩。

而最令她難受的,是送一個叫鍾小峰的臨終者。她隻有29歲,為了讓她能及時到醫院治療,她把她接到自己家裏,和她同睡一張床整整8天。“要說不害怕那是假話!”她說,明明知道一個人就要死了,還每天和她一起睡,為了安慰她,還要常常擁抱她,給她按摩,看著她的眼睛,黃惠不知道是否當夜她就會死在自己的懷中。但鍾小峰每天都很樂觀,對義工們笑臉相迎,她的堅強,不僅超出了她的意料,還大大地感染了她和其他義工。

做臨終關懷,讓黃惠感受最深的就是,讓臨終者生前要交代的都交代完,像鍾小峰一樣沒有一點遺憾地走。今年春節回家,讓她感到特別有成就感的是,她的老母親對她說要捐獻眼角膜,她自己也跟兒子說好,將來她也要捐出眼角膜。

王紅(護士)

早晨接生嬰兒 下午關愛病人

24歲的王紅,說起話來總是帶著一種超乎年齡的淡定,隻是偶爾會露出一個有些羞怯的表情。她的工作常常穿行在生命的兩端,早晨她在單位看著一個幼小的新生命臨世,下午,她又在給另一個即將離世的生命做著臨終關懷。

怎樣來平衡這種悲喜兩重天的情緒?王紅從來都是沉默。但在接受記者采訪時,她說之前的沉默答案隻有兩個字:沉重。現在,她多了一分平靜和坦然,當看著一個生命遠去時,她就安慰自已:這也是一個生命的解脫,因為他不再受病魔的侵襲,不再受身體之痛、化療之苦。

“我比外人多了一份堅強,但在外人看來特別是一些病人的家屬看來我可能特別冷漠”王紅說。王紅參與臨終關懷的病人超過10個,她說,雖然每送走一個,心裏都會很酸,很想哭,但終是忍住了,沒讓淚掉下來,一滴也沒有。也能用一顆平常的心去看待死亡,這是王紅做臨終關懷最大的感觸。

每當遇到挫折的時候,或想逃避壓力的時候,王紅會用一個已經走了很久的女孩的事情來激勵自已。那也是在王紅臨終關懷的經曆裏最為難忘的一例。那是一個患了白血病的13歲的女孩江榆。

江榆總是跟自已的媽媽說:“我走了,你要堅強地活下去。”很多大人都堅持不了的化療,江榆都積極地配合醫生,雖然那陣子她吃不下東西,甚至喝水都會吐,很多大人都受不了,但江榆一句也沒有抱怨過,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這個小女孩卻那樣堅強。

王紅雖然能平靜地看待死亡了,但在2005年外公去世時,送走了10餘人沒有掉一滴淚的她還是止不住地淚流滿麵。

劉彤(大學生)

生命太匆匆 時間不夠用

劉彤隻有20歲,現為深圳大學中文係大二學生。高中時她就已經是義工聯的成員,選擇這個組,就是“想體驗一下死亡的感覺”。

她覺得,現在的大學生太浮躁,總是有些飄渺。後來,她發現,“死亡的感覺”,原來並不是想象中如此恐怖。

去年,她參與護理一個18歲的女孩李春慧,這是個來自四川的打工妹,她每周去看望兩次,一直堅持了近4個月。因為年齡相近,她在所有義工中,與李春慧走得最近,兩個人經常像姐妹一樣講悄悄話,李春慧什麽心裏話都對她講。

在她看來,李春慧很活潑,眼睛很有神,尤其是他們一家人的感情非常好,一家人無論貧窮也好,患病也好,李春慧的父母、弟弟,從來都沒吵過架,鬧過矛盾,這個“最樸實”家庭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家庭,他們的堅強,深深打動了劉彤。

“每周六去醫院看春慧,已經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劉彤說,本來李春慧的病情一直很穩定,但不知為什麽,走得很突然。去年12月份的一個周五,劉彤準備周六就帶2個好朋友去醫院給李春慧拍照,卻突然接到電話說李春慧已經走了。她半天不肯相信,走到樓梯口時,她的好朋友抱住她說,你想哭就哭吧,她這才放聲大哭。因為沒有留下電話,李春慧走的時候,她的父母沒能讓她們通上話。後來,李春慧的母親對她說,春慧肯定有很多話要跟你講。到現在,劉彤還在為這事後悔不已。

“做臨終關懷之前,我總覺得自己很年輕,還有大把時間,現在我覺得時間不夠用!”劉彤覺得,其實死神離我們每個人都很近很近,她現在變得大膽了,以前很多不敢做的事,現在都有了膽量。

因為是廣東本地人,劉彤父母經常叮囑她,日曆上畫了圈圈的日子不宜出行,不能出門,而去看望臨終者這件事,就更加不吉利,不同意她做這件事,但劉彤有自己的堅持。對於這個組所做的臨終關懷,劉彤有自己的理解,她覺得這個組心態其實很矛盾,一方麵很想幫助垂死掙紮的臨終者,一方麵卻又無能為力,“沒有人能阻止生命的流逝。”

“福壽仔”(打工仔)

不是兒女勝過兒女

在寶安去公明街道塘尾社區老屋片區,打聽楊先生,老人們無不豎起大拇指,“你說的是‘福壽仔’啊,那個長得黑黑胖胖的外來工,他可是個大好人。”楊先生名叫楊川華,今年42歲,廣西大新人。因為生得一副敦實身材,大家送給他一個形象的綽號:福壽仔。

1988年,“福壽仔”來到塘尾,起初是幫本地人種菜養豬,後來靠給居民打打散工為生,誰家要搬家,或者幹點什麽體力活。“他為人老實,隨叫隨到,不會斤斤計較。”居民麥先生說,一天到晚樂嗬嗬的。有鑒於此,一位居民將自己的老屋免費提供給他居住。

結下人緣,還來自另外一件事——十年如一日照顧老人們。雖然兒女們早就住上了樓房,但一些本地老人對老屋有感情,不願搬走。

老人們年齡大了,行動多有不便,加上子女不在身邊,難免會有一些生活困難。最近的一天,記者來到這裏時,他正在給95歲的周旺如婆婆喂麵條。“門口這些柴火都是他劈好的。”專門照顧老婆婆的保姆張女士說,在她看來,老人們的兒子一年難得來幾趟,“福壽仔”比他們的兒女還要親。有的老人喜歡喝井水,他去挑。老人有個頭痛發燒,他陪著去醫院。老人喜歡聽粵劇影碟,他陪著看,陪著聽。“除了管理球場,他基本都在老屋轉來轉去。”80多歲的麥老人再次托付記者“一定要給福壽仔找個老婆,因為現在他仍光棍一個。”老人說這是他最操心的大事。

“福壽仔”照顧老人的事,社區居民看在眼裏。前幾年,居委會建起球場,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讓他管理球場,打理本地居民組成的球隊,月薪900元。居委會麥主任說,用不了多久老屋就要進行拆遷改造,其中要蓋起一棟養老院,居委會商量了,一定留出一間房子,免費提供給“福壽仔”居住,算是作為對他做好事的回報。記者看到,社區居委會掛有有一份放大的老屋改造工程規劃效果圖,未來的塘尾社區由幾棟漂亮的高樓圍抱一團,花園式小區,在這份規劃圖裏,有一片房子便是養老院。

■ 先行者:香港

逾七成癌患者 可享臨終關懷

已成香港社會醫保體係重要組成部分

“醫生的職責在於挽救病人的生命,而我們的目的,則是讓絕症的病人安詳地離去!”昨日下午,香港善寧會執行總監關錦勳先生在位於香港中環的香港善寧會辦公室接受記者采訪。

年募捐500餘萬元,10家舒緩照顧單位260餘張床位,為香港70%以上的癌症患者提供服務。從1986年至2006年的20年間,香港的臨終關懷事業開始成社會醫療保健體係的重要組成部分。

據了解,1988年,香港善寧會的前身“善終服務會”正式成立,開始致力於善終服務和臨終關懷。4年之後,香港第一家獨立的寧養中心成立,1995年,香港醫院管理局開始接手,此後香港政府開始選擇公共醫療機構設立寧養服務病房。據關錦勳介紹,香港善寧會作為一家獨立的非營利機構,2006年獲得的社會捐助就高達500餘萬元。

據了解,目前香港全部的10家舒緩照顧單位全部由香港政府出資建立運營,香港每年死亡人數在3.5萬人左右,其中有約三分之一的人是死於癌症,香港目前的舒緩照顧單位每年可以為7000至8000人提供臨終關懷,這意味著,香港70%以上的癌症患者可以接受臨終關懷,盡可能安詳地死去。

“臨終關懷事業需要更多的經費。”關錦勳分析。目前,香港絕症患者在接受臨終關懷時,隻需要每天向舒緩單位支付每天68元的醫療費即可,這僅僅是香港公立醫院每天收取的最低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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