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預測下一次大流行嗎?
2020年,新冠疫情讓整個世界像按了暫停鍵。城市封鎖、航班停飛、學校關門、股市熔斷、馬拉鬆取消、婚禮延遲、奶奶的視頻通話變成了例行問候……
人類這才意識到:我們並沒有為一次“全球大流行”做好準備。
問題隨之而來:如果有“下一次”,我們能提前知道嗎?
也就是說,我們可以預測下一次大流行嗎?
第一章|大流行到底是什麽?
我們得先搞清楚,大流行(Pandemic)不是說“一個人感冒、全班發燒”,那是小打小鬧。
大流行的關鍵詞有三個:
1. 全球範圍(全球都受影響)
2. 傳播性強(很容易人傳人)
3. 影響嚴重(健康、經濟、生活全中招)
曆史上著名的幾次:
• 1918年的西班牙大流感,全球死了超過5000萬人。
• 2009年的H1N1豬流感,雖然致死率低,但傳播麵廣。
• 2020年的新冠,至今我們都還在“後遺症”中生活。
所以我們不是沒見過“黑天鵝”,而是每次都被打得措手不及。
第二章|我們真的完全沒預警嗎?
其實不是。
早在2003年非典之後,科學家就發出過警告:野生動物病毒“spillover”(溢出)進入人類社會是遲早的事。
比爾·蓋茨2015年就做過一個TED演講:“下次災難不是戰爭,而是病毒。”但沒人重視。
新冠前幾個月,有個“全球大流行模擬演練”叫Event 201,居然模擬的是一個來自蝙蝠的冠狀病毒在全球傳播……像預言一樣。
可惜,現實中的我們,看到警報燈亮,卻沒有踩刹車。
為什麽?
• 政治優先級不高(沒人想為“可能發生的事”花錢)
• 預警信息碎片化(數據藏在不同國家、不同係統)
• 公眾不關心(畢竟又不是明天就來)
所以,並不是我們沒“能力”預測,而是我們沒“意願”預測。
第三章|科學上,能不能真的“預測”一次大流行?
先說一句真話:像地震、流感這種事,想“精確預測”時間、地點和病原體,目前還不可能。
但我們能做的是:“風險預判”。
科學家有幾種方法:
1. 熱點地圖(Hotspot Mapping)
他們研究哪些地區最容易發生“病毒溢出”。比如:
• 人和野生動物接觸多的地方(東南亞、非洲、南美)
• 畜牧業密集、衛生條件差的地方
• 森林砍伐、城市擴張的新興地帶
這些地方就是“潛在出事地點”。
2. 病毒監測網絡
有一些組織正在采集蝙蝠、鳥類、豬、駱駝等動物體內的病毒樣本。
比如:PREDICT計劃就發現了超過1000種“潛在的人畜共患病毒”。
它們像是“沉睡的敵人”,雖然現在不傳播,但一旦有突變,就可能“上崗”。
3. 數據驅動模型
科學家用大數據建模:
• 交通流量(病毒怎麽傳播)
• 氣候變化(哪些病媒會擴張)
• 免疫漏洞(哪些人群最脆弱)
比如Google Flu Trends曾經嚐試通過搜索詞預測流感,但後來因為“過擬合”失敗了。
這說明:模型有用,但不是萬能。
第四章|AI和預測模型能幫上什麽忙?
人工智能在這裏其實挺靠譜。
比如:
• AI可以快速分析數百萬條病原體基因序列,找出最危險的突變模式。
• 它可以掃描社交媒體和新聞,找到“異常健康事件”。(比如一個小城市突然發燒搜索激增)
• 它能追蹤動物遷徙、空氣數據、水源汙染……形成“病毒風險圖譜”。
更酷的是:
預測病毒突變。
哈佛、MIT等機構現在嚐試用AI模擬病毒蛋白質結構,看它下一步可能怎麽變異。這樣疫苗研發可以“搶在病毒前麵”。
雖然現在還不完美,但這條路絕對值得走下去。
第五章|預測之外,真正關鍵的是“反應速度”
假設我們明天就知道“非洲某地可能爆發一種新病毒”,我們會怎麽做?
• 是第一時間派團隊去采樣?
• 向世界衛生組織上報?
• 啟動疫苗原型設計?
現實往往是:
• 官僚推諉,怕影響GDP
• 媒體不敢報,怕造謠被罰
• 科研缺資源,啟動太慢
所以很多時候,預測不是最大難點,響應才是。
就像開車看到前方堵車預警,你得踩刹車啊,不能繼續加速還嘴硬說“假消息”。
第六章|我們個人能做什麽?
聽起來好像都是國家層麵、大機構的事。但其實,我們每個人也能影響“下一次”:
• 科學素養:少轉謠言,信專業,不輕信“偏方”
• 理性消費:不亂吃野味,不鼓勵非法野生動物交易
• 關注生態:越多森林被砍,病毒就越接近人類
• 做信息中繼站:當你發現異常現象,不要沉默,也別驚慌,用事實和數據說話
如果每個人都願意多做一點,我們就會比2020年更強大。
結尾:我們能不能預測下一次?
我想說,不能精確預測,但可以更好準備。
有句話說得好:
“危機真正考驗的,從來不是預見力,而是行動力。”
下一次大流行是否到來,不全取決於病毒,而取決於我們有沒有學會“更聰明地活著”。
我們不能做“預言家”,但可以成為“響應者”。
願下一次,我們不是看著世界暫停,而是提前按下“保護鍵”。
2025年4月6日
——寫給那個希望世界更有準備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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