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猶太的流亡到普京的幻象

“By the rivers of Babylon, there we sat down, yea, we wept, when we remembered Zion.”

——《舊約·詩篇》137:1

 

“在巴比倫的河邊,我們坐下哭泣,當我們記起錫安的時候。”

 

這是流亡記憶的起點,也是製度延續的根基。

 

《文明係列·製度文化篇(對照章·總章)》——從猶太的流亡到普京的幻象

 

【導讀】

本篇作為“對照章·總章”,統合前後篇章內容。七十年代的舞曲《Rivers of Babylon》與《Rasputin》,一個唱出猶太流亡的製度記憶,一個諷刺帝俄覆滅的荒誕寓言。四十餘年後,當今的普京與杜金在現實舞台重現“導師—君主”的組合,這兩首歌的寓意再次與現實重疊。流亡展現了製度的堅韌,覆滅揭示了製度的脆弱,幻象則暴露了當代政體的虛弱。

 

本篇以“總章”之名,收束了三重寓言:從猶太的延續,到帝俄的崩塌,再到普京的幻象。舞曲節拍隻是表象,真正的餘響在於製度裂縫的回聲。因此,這不僅是曆史的哀歌,更是當下製度的鏡像。

 

【目錄】

一、總序:文明寓言的回聲

二、對照章一:《Rivers of Babylon》與《Rasputin》:流亡與覆滅的雙重寓言

三、對照章二:《Rasputin》的舞曲節奏與普京的現實身影

四、製度餘響:舞曲的回聲,製度的裂縫

 

 

一、總序:文明寓言的回聲

 

【導語】這是“對照章”係列的總序。用兩首七十年代的舞曲作為切口,說明為什麽流行音樂能成為製度寓言的承載體,並為後續展開奠定框架。

 

在製度的曆史敘事中,文化作品往往承擔著意想不到的角色。它們不是冷冰冰的文件,卻能在旋律與故事中保存製度的裂痕與回聲。七十年代的歐洲舞池裏,Boney M 的兩首歌——《Rivers of Babylon》與《Rasputin》——正是這樣的文明寓言。

 

前者寫猶太民族的流亡,後者寫俄國帝國的覆滅。兩首歌一個莊重,一個戲謔,卻共同構成了一種跨越時代的製度對照。四十餘年後,當我們回望它們時,旋律依舊輕快,背後的寓意卻在現實政治中愈發鮮明。

 

製度的變遷不僅體現在憲法、條約與政策中,更體現在人們記憶與文化的敘事方式中。

《Rivers of Babylon》保存了流亡記憶,展示了製度在缺乏主權時如何依然延續。

《Rasputin》保存了覆滅記憶,揭示了當製度依賴幻象時的荒誕。

普京與杜金,則讓這些寓言重回現實,成為“幻象中的製度舞台”。

 

因此,本係列“對照章”將以文化寓言為切口,用音樂、文學與流行敘事作為鏡子,對照製度的深層邏輯。

 

 

二、對照章一:《Rivers of Babylon》與《Rasputin》:流亡與覆滅的雙重寓言

 

【導語】這是係列的第一篇。通過《Rivers of Babylon》和《Rasputin》的歌詞,揭示猶太民族的製度記憶與帝俄的製度崩塌,形成曆史上的雙重寓言。

 

二十世紀七十年代末,德國樂隊 Boney M 用兩首風格迥異的歌曲,留下了關於製度與文明的雙重寓言。

《Rivers of Babylon》取材於《舊約·詩篇》,唱的是猶太民族被擄至巴比倫的流亡、哀傷與信仰。

《Rasputin》則取材於俄國宮廷秘史,把末代帝國的腐敗與欲望變成舞池裏的諷刺。

 

這兩首歌看似隻是流行音樂,卻恰好揭示了兩個永恒的主題:一邊是民族流亡所形成的製度記憶,另一邊是帝國覆滅所形成的製度慣性。

 

《Rivers of Babylon》保存了流亡記憶。即便失去國家,猶太文明依然能通過經文、儀式與共同體維係身份。這種記憶,使其在兩千年無國狀態下仍能延續文明,並在現代重建國家。

 

《Rasputin》展現了覆滅慣性。帝國晚期,當製度失去功能時,皇室依賴神秘導師與流言。拉斯普京成為象征:一個帝國把命運交付給幻覺。

 

雙重寓言的對照在於:猶太的堅韌與俄國的脆弱,流亡的延續性與覆滅的短促性,信仰的支撐與幻覺的依賴。它們共同揭示,文明的命運取決於製度的堅固或虛妄。

 

 

三、對照章二:《Rasputin》的舞曲節奏與普京的現實身影

 

【導語】這是係列的第二篇。它把歌詞逐句解讀,與杜金和普京的現實角色對應,揭示寓言如何在今天的俄羅斯體製中被重演。

 

Boney M 的《Rasputin》旋律輕快,卻在歌詞中諷刺末代帝俄的荒誕。亞洲與中國的聽眾,往往隻熟悉旋律,卻少有人知道歌詞背後的寓言。

 

現實中,杜金成為現代的“思想導師”,正如拉斯普京當年影響皇室。他並非統治者,卻以“歐亞主義”理論為普京提供精神支撐。

 

逐句對照:

“很久以前,俄羅斯住著一個特別的人。”歌詞指拉斯普京,現實對應的是杜金。

“他高大強壯,眼睛閃著火焰般的光芒。”杜金以熾烈的極端理論著稱,點燃普京的政治想象。

“大多數人看見他時,心生恐懼。”西方同樣恐懼杜金,因為他否定烏克蘭的存在。

“啦啦——拉斯普京,俄羅斯女王的情人。”諷刺的傳說在現實中變為依賴:普京體製依賴杜金的思想供養。

“有個男人,最終真的消失了。”拉斯普京被暗殺,杜金的女兒達裏婭在2022年遭遇爆炸身亡,曆史的回聲重現。

“可惜的是,他依然如此放縱。”拉斯普京的放縱,對應普京體製的放縱:戰爭、宣傳與帝國夢想。

 

當今的普京,在阿拉斯加會見川普,在天津出席金磚會議,三天後將在北京與習近平、金正恩並立。這些外交舞台製造的是“帝國依然存在”的幻象。然而幻象越盛大,製度內核越虛弱。

 

 

四、製度餘響:舞曲的回聲,製度的裂縫

 

【導語】這是係列的收束。它把猶太流亡、帝俄覆滅與普京幻象三線收攏,作為“總章”的結尾,並留下繼續展開的空間。

 

當我們把《Rivers of Babylon》與《Rasputin》放在一起,再與當今的普京與杜金對照,就會發現:流亡、覆滅與幻象,並不是孤立的曆史片段,而是文明製度在不同境遇中的三重節拍。

 

猶太的流亡,唱出了製度記憶;帝俄的覆滅,唱出了製度慣性;普京與杜金,則展示了製度幻象。

 

這一切提醒我們:

當記憶足夠堅韌,文明可以在流亡中延續。

當慣性吞噬製度,帝國會在幻象中崩塌。

當幻象掩蓋現實,製度必然走向新的裂縫。

 

《對照章·總章》已經鋪陳:從猶太流亡,到帝俄覆滅,再到普京的幻象。接下來,或有新的對照將不斷展開,甚至其他文明的舞曲隱喻。

 

製度的餘響,不會因旋律的結束而消散。它將繼續在文明的邊界上震蕩,提醒我們:

 

曆史不是被遺忘的回聲,而是正在重演的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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