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為[初始]係列第一部,初始係列共五部。
第一部《來自初始的風》
第二部《來自初始的雨》
第三部《來自初始的雲》
第四部《來自初始的雪》
第五部《來自初始的虹》及續篇《來自初始的虹(蛻變)》
個人認為除了第一部因為涉及到初始的設定和背景,最好先看以外,其他的4部都各自成篇,不一定要按順序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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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自述
第一次寫這麽大型的文。為什麽寫著寫著要寫成耽美呢?這個我也不清楚。
總之本文就是寫了一位會成為超人,將要成為超人,或者本身就是超人的男人和他的男人們的故事,文筆稚嫩,請大家多加原諒。
前些日子,我妹妹來,我正在對著那些所謂的外國的太空大戰啊,什麽變形金剛發癡,我妹妹說要不你動筆寫個,當時我就發誓,我要寫個具用中國特色的外星文,幾日後,我妹妹拿著我草稿問,你那所謂的中國特色呢?我白他一眼,你沒看到嗎?所有的外國人名字都按咱們中國規矩來,那不,姓氏在前麵呢。不是密斯特張。是張密特。多有中國特色啊。妹妹丟我一腦袋瓜子皮後離去。老草抱著文稿哀歎。我真的很努力的規劃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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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初始的風
作者:老草吃嫩牛
初始
25XX年,地球經曆了七次大型移民。為了保持母星的生態平衡,人類逐步從地球遷移到生存條件同等的星球,大聯盟製定了四百年恢複地球生態計劃,從第一次世界大戰到第七次世界大戰,這個曾美麗神秘的養育了人類萬年的星球已經千瘡百孔。它幹涸的乳汁隻能養育少量的孩子了。從第一次諾雅方舟計劃開始,七次大移民,年輕的一代相繼離開母星。
墾荒者,深藍,希望,天使之都,大聯盟,完美,卡蒙嘉,這七顆生存條件憂於地球的七大星球。其中最大的是大聯盟,它的麵積是地球的百倍,最小的天使之都也有地球的九倍大。人類不分人種的生存的新環境裏。新的文化,新的人種,新的故事從這裏展開。
23XX年,夏季。深藍皇家航空一號緩緩降落於地球第五航空公司坐落在地球北部的降落點,一位少婦懷抱著一位嬰孩悄悄來到地球。少婦帶著防風頭紗,猶如那個古老的阿拉伯民族的婦女一般。深思者航空公司侯機大廳,人們熙熙攘攘的在那裏堆積著。等待移民者,長期滯留者,流竄犯,妓女,每個侯機大廳都猶如難民營地一般嘈雜。移民新星球的審核非常苛刻,人種,家族紀錄,DNA,潛力測試。身體狀況。有犯罪紀錄者不要,有家族病史者不要,DNA有潛在危險者不要。猶如挑選牲口一般,看血統,看牙口。新的星球都希望得到最完美的人才,最有發展潛力的人種,從四百年前第一棵墾荒者星球的移民就能看出來,這種不人道的移民方式的確有它的好處。七大移民星的整體人口素質的確提高了不止十倍。
基於以上原因,地球上十大航空落點,慢慢成為了十大難民營,被塞選下的人。帶著怒氣,怨恨,委屈停留在這裏。那位帶著阿拉伯麵紗的少婦身後跟著幾位身穿著深藍雇傭軍統一的藍色製服的大漢。現在到地球尋根祭祖,旅遊,辦理事務的新星球人類都要帶這樣的保鏢,難民點不是個安全地帶。
“太太,您需要雇保姆嗎?我這裏有所有文件,我是個清白人……”
“高貴的女王,您需要個床伴嗎?我這裏有照片……”
“夫人,您需要向導嗎?……”
猶如餓了一個世紀的老鼠見到奶酪一般,人們呼啦一下的擁擠到少婦周圍。他們不敢太過去,作為四等民,他們站在遠處吆喝著,希望天上能掉個餡餅,得到這位夫人的眷顧,可以得到一份工作,假如真神顯靈的話,說不定這位夫人可以擔保他(她)移民呢。現在地球上到處都是這樣的電影,故事,邂逅一位七大行星的貴人。相愛,然後移民。嬰孩不習慣這裏的環境,開始啼哭,少婦輕輕的拍了幾下嬰孩,和幾位保鏢一起到深藍接待處,簡單的蓋了一個印戳離開了那裏。沒人會問她去那裏,誰會放棄環境更優厚的星球,來這個殘破的星球做什麽事情呢。
地球華夏自治區。SY-4號城。黃色人種聚集地之四。少婦和保鏢換了普通的華夏人經常穿的衣服坐在一家古老的大教堂門口,拿下麵紗的少婦看上去最多二十歲的樣子。看人種是黃色人種。模樣是一等一的漂亮,可惜的是她一等一的漂亮眼睛裏卻露著絕然的表情。
教堂的大門緩緩的打開,一位穿著黑色長袍的老者對少婦點點頭,少婦看了下嬰孩,從脖子上摘下一條項鏈帶著嬰孩的脖子上,她把隨身的行李遞給老者。老者接過嬰孩看著少婦,他非常不明白為什麽這樣高貴的人會把孩子丟棄在這個沒有前途的古老棄嬰堂。少婦從隨身的小包裏拿出一張卡遞給老者。老者拿出一個黑匣子,檢查了一下上麵的金額,老者滿意的點點頭。少婦摸摸嬰孩鬆軟的胎發。眼睛裏露出一絲悲哀後,轉身離開。抱著嬰孩的老者看著那群人離開,轉身進入教堂。
“席神甫,這個就是那個嬰孩。現在教堂就這一個孩子了,您看怎麽安排?”老者把嬰孩抱到一個非常大的圖書館裏,現在地球早就沒有這種紙張類書籍了。造紙是奢侈的事情。砍伐樹木是極大的犯罪,現在砍伐樹木會被送到絞刑架上的。地球的情況就是這樣嚴謹。沒想到這樣一家鄉下教堂裏卻擁有著比國立博物館裏還多的紙書。,老者看著一個坐在輪椅裏的清瘦的四五十歲的中年神甫。那位叫席神甫的人接過孩子撫摸了兩下笑了下:“尼達姆,這孩子和我們有緣分呢,不是為了這些書,我也不會接收這個孩子。叫他書緣吧。你幫他申報下身份,作為我的養子吧。”老者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七歲
席書緣,男性,。濟善堂季神甫的養子。SY-4綠地區居民。整個綠地區方圓幾百裏隻有三個人類,因為濟善堂是古跡。所以政府允許這三個人居住在這裏。作為一家冷門的教堂。沒有什麽遊客,信徒。以前這裏是收容被遺棄的嬰孩之地。如今沒什麽人把孩子丟到這個連公車站都沒有的地方。這裏可以說是寂靜到嚇人的地步。
席書緣把今天的作業從網絡上傳送回學校。現在地球上的孩子直到大學都是通過這種辦法上學的。他們無法像移民星那邊的孩子那麽奢侈,沒人會關心他們的生活,沒人會給他們上音樂客,沒人會把他們叫到辦公室親身指導。沒有實體學校,沒有老師。沒有操場。隻有冰冷的教育器。
席書緣長的非常漂亮。即使是一等民裏麵都難得有這樣完美的容貌。雖然隻有小小的七歲。可是如白玉一般的肌膚。明亮的雙瞳。上了瑩色一般的嘴唇。任何人見到都會驚歎造物主的眷顧。這孩子是神精心製作的藝術品,因為他是如此的完美無缺。
席書緣從桌子上離開,赤著腳丫子穿過長長的走廊,慢慢挪到院子裏,父親還在和他的玫瑰花女兒親熱。席書緣坐到藤椅上端起父親的華夏茶慢慢喝了口。父親拿著一把小剪子慢慢走了過來。席神甫不是一直坐在輪椅上嗎?如今的席神甫看上去卻最多三十出頭,雖然依舊清瘦,卻俊美非凡。
“先生,吃飯了……。”一個三十出頭,高大健壯的金發帥哥站在另外一個出口喊了句。席書緣回頭應了聲:“好的尼達姆叔叔。”尼達姆?那個將木就木。要老朽的老者尼達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事情要從一年半前說起。大概十八個月之前。席神甫依舊坐在輪椅上,尼達姆還是個快要死去,隨時打瞌睡的老頭。那個時候的席書緣雖然可愛,卻沒這麽漂亮,完美。十八月前的席書緣是個野孩子。除了和父親和尼達姆親,就跟外麵那些樹木和動物親了。十八個月前席書緣跟著一隻山猴子玩。在後山無意中掉入一個入口隻有一個孩子才能進入的洞口。那是一個非常非常深的天然大溶洞。席書緣在那裏認識了初始之樹。那棵大樹原本在擁有地球的時候就生長在那裏,初始是席神甫為那個大樹起的名字,大樹生長在一個十米方圓的乳白色的水池中。樹冠上結滿了果實。果實熟透後落入水池。千萬年的果實浸泡培育出一池的生命之水。席書緣在第一次進入生命池大睡了半個月,身上脫了好幾層的皮,清醒後他竟然有種被地球引力脫離開的感覺。在漆黑的環境裏他完全能看到牆縫中的一隻跳蚤。席書緣那個時候不清楚,這個池子裏孕育出無數的飛升之人,是以前那些那些地球的修行者的聖地,在此水中浸泡一日可頂外麵人修煉一甲子。清醒後的席書緣在洞內盲目的找出路,竟然找到許多以前飛升之人留下的遺物,因為這些東西帶不走,所以就散落在了洞中,那個時候年紀小小的席書緣那裏知道這些東西的妙用,他隻是摘了一些初始之果實,找了很久終於找到出路。山下席神甫幾乎絕望了。見到玉人一般的席書緣那份驚喜自然難以描述。席書緣把果實給他吃誰知道沒到兩日癱瘓經年的席神甫竟然有返老還童的現象。萎縮的雙腿竟然慢慢生長起肌肉半月後健步如飛。於是三人一起又到那個溶洞,說來也奇怪,除了席書緣自己能進去,裏麵的水也是隻要帶出去立刻幹涸。所以。不管是席神甫還是尼達姆,都無法進入。這大概就是席書緣福源深厚吧。好在席神甫是個清淡的人,尼達姆更是無欲無求的一個人,兩個人覺得能經常享用到初始之果實已經非常棒了。那以後每個月席書緣都會去浸泡半月,結果小小年紀竟然漂亮到脫離人形,浸泡過的三人尤其是席書緣學習能力已然超越正常人類,席神甫那一庫書,外加山洞裏沒有腐化的玉帛上鐫刻的東西,竟然學了全,剩下的就是如何完美的消化的問題了。神甫和尼達姆兩個人每個人都學了一些東西修養生息。們不知道自己學習的任何一門東西,即使在七大移民星也是那些大家族夢寐以求的東西。
轉眼十八個月過去了,幸虧三個人完全不和外麵的人接觸,不然麻煩大了,三個質樸純真的人在這綠地到也過的自在。
“書緣,晚上要去初始了嗎?”席神甫喝著茶水問。席書緣一派小大人的樣子,那份自然自在竟然有八分席神甫的樣子:“恩,一會就去。”
“書緣,功課交了嗎?不交社會局會查問的,上次忘記了我真是解釋了半天,還交了罰款呢。”尼達姆坐在一邊說,說起來尼達姆的個性最近越來越像年輕人了,偶爾還會下山,席書緣問神甫尼達姆去那,席神甫說他去找春天。席書緣聽到尼達姆問他放下茶杯認真的說:“我交了三個月的功課,考試也結束了,到是你尼達姆叔叔,別在我不在家的時候下山找春天好不好,你好歹是個牧師。”尼達姆臉紅了辯解著說:“我現在學習的是道家功法,完全背棄了當初的宗教,就連神甫也早就放棄了宗教了,其實第五次世界大戰後,這個混亂的世界還有宗教可言嗎?自欺欺人罷了。”說完尼達姆點了下腳尖飛身輕飄飄的上了教堂頂,他是不敢在教堂內喝酒了啦。可教堂頂他有個秘密基地,收藏了不少好酒,偶爾席神甫都會悄悄去喝一杯。席書緣站起來從懷裏拿出一個手鐲遞給席神甫:“上個月發現這些東西,有儲藏功能,東西放入不腐不壞,本來想帶生命水的,結果還是不成,爸爸那些書籍全部放進去沒問題的,這樣爸爸不會再擔心老鼠和蟲子,不會再頭疼怎麽保存了。裏麵還有一些奇怪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麽,父親自己研究吧。”七歲的席書緣無論智力,說話的樣子完全是大人的模樣。席神甫接過手鐲套到自己手腕上淡淡的笑了下說:“知道了。”山上一些猴子開始唧唧喳喳。猶如孩童時候的玩伴一般,席書緣和這些動物感情非常好。席神甫放下茶杯笑了下:“你朋友找你來了。”席書緣點點頭,轉身要去後山。“等下我。”尼達姆背著一個大竹簍子快步走到席書緣麵前:“書緣,我去采藥,那個東西我也要個。”席書緣他們會做各種成藥,如今這家裏的開用全靠尼達姆化裝下山給人看病賺錢。席書緣不知道從那裏拿了個戒指給尼達姆:“會用吧,不會叫爸爸教你。”尼達姆有些惱怒的接過去:“雖然我不如你們父子聰慧,但是這些小玩意也知道怎麽用。那裏的東西你最好收集下,許多東西有用呢,上次我無意拿出個玉環,竟然換了二十萬信用點。當初養活你,你媽媽才給一萬信用點呢。”席書緣笑了下點點頭。兩個人縱身飛入後山。轉眼消失。
席神甫慢慢整理著圖書館的書籍,這些書籍從八百多年前。善堂裏的神甫們就開始收集了,將近千年的戰爭,這裏都沒有被毀壞過,沒被覬覦過,這不能說不是一個奇跡中的奇跡吧。席神甫把書籍一本本的從密封的書櫃裏拿出來小心的捆紮好放進手鐲。八百年的收藏,兩個小時就完全放放進去了。席神甫如釋重負,不管怎麽說這些東西完整的保存下來了。幸虧席書緣給的這個奇妙的東西,坐在空蕩蕩的大廳裏,席神甫盤腿坐在那裏思考著,自己因為下肢殘疾被丟棄在這裏被收養,身邊的人一個個的死去,五十一年的經曆蒼白的可以,就是為了這些書籍而生存的他。如今竟然空落落的。和外麵的世界格格不入,對當今世界完全不了解。許久他微微歎氣,盤腿坐好開始慢慢修行。這套叫空靈功的東西已經修煉到八層,這是他修煉的第三套功法了。他和席書緣都屬於那種努力型的人物。和尼達姆不同,尼達姆那個人把第一套叫龍雲九變的功法學完後因為沒出現那些紀錄裏出現的所謂飛升的事情,就再也不浪費時間了,學醫術完全是為了家計。為什麽把功法學滿不能飛升他們也無法解釋,誰知道呢。
席書緣和尼達姆在溶洞口分開,尼達姆開采了幾畝藥田,種了許多藥材。那是他的樂趣所在。席書緣慢慢的在溶洞轉悠著,這裏有許多許多地方沒被他走過,每次都猶如探寶遊戲一般,席書緣繞過堆積如山的金條洞,如今移民星到處是這些東西金子早就沒了價值。虧了以前那些人為這些東西丟棄生命。繞過金條洞,一個巨大的藏寶洞裸露在席書緣麵前,席書緣蹲在那裏開始找和手鐲一樣功效的法器。滿洞的盡珠玉器。武器鎧甲,字畫那些東西早就腐朽,除非珍藏在儲存法器裏的物品,散落在外麵的都軟性物品都無法保存了。席書緣把那些東西收集起來丟棄在這個山洞慢慢分類,每個月他來整理一小部分。忙活了很久的他終於站起來,如今他對食物的要求很低,多日不飲不食都無所謂,即使吃也吃一點點清淡的就好了。席書緣站起來拿著幾個東西把分類好的東西歸納進去,轉身離開那裏。
初始大樹上依然結著許多果實,不停有果子掉進水池裏。每個月它都會掛一次果。席書緣接了一個果實吃掉後脫去外衣進入水池,很快水淹沒了他,他進入睡眠。
時光
如果你的生命裏有許多故事,有許多經曆,那你的人生會很漫長。可是如果你的生命很單調的話,你會發現過的很快。自從幾年前席書緣和神甫,還有尼達姆不用再用語言交流就能知道對方想什麽後。濟善堂竟然連聲音都沒了。寂靜的嚇人。尼達姆第一個受不了。他在幾百裏外的小鎮開了家小酒館。捎帶倒騰一些古董,如今八個星球統一了貨幣,就是信用點,你完全可以通過勞動換取信用點。信用點分三種,一級到三級。當初送席書緣來的時候神甫得到一萬的一級信用點。一千三級的信用點可以換一個二級的,以此類推。尼達姆無意販賣的那些古董如今已經換取了上千萬的一級的信用點。地球的滯留民期望的移民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因為隻要你拿出五萬一級信用點就能隨便去那個星球。人家也很歡迎有財力的移民,用錢移民的這些人,稱呼為三等民。可惜如今地球最好的企業白領一個月不過拿兩千三級信用點。食物,保險。無汙染區的房租,還有抗輻射的藥物,這些都是很昂貴的。神甫他們因為濟善堂受惠,所以能住在別人夢寐以求的綠地區。因為他們不生存在都會所以不接觸那些受輻射人種,所以以前也不用注射抗輻射藥品,食物完全靠自己耕種。
尼達姆坐在天使酒吧的前台,說實話酒吧生意並不是很好。他這裏都是真材實料的東西,價格很昂貴。小鎮居民大部分消費不起。尼達姆拿著毛巾慢慢擦拭著水晶杯。兩個雇傭來的酒保在門那邊的沙發上打瞌睡。席書緣今年已經十六歲了。四年前就考取了地球上的最高教育文聘,完全符合移民條件。這份文聘絕對不是別人能輕易考取的。它是要經過大聯盟教育署親自判卷出題的。許多人窮盡一生都無法考取的,舉例來說,那語言來說,你不掌握十五門以上的語言絕對無法過語言這關。尼達姆自己也考取過這個文聘,現在他就差自然科學了一門了。席神甫和兒子同年過關的,這家人對移民完全不感興趣。即使每年這個星球最多有一百人的合格率的最高文聘。他們也沒動過移民念頭。尼達姆把杯子擺好。酒吧沉重的大門打開了。酒吧立刻從沉睡中驚醒,他們站起來鞠躬迎客。
大門進來的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胖子,他叫王埔輪,古董商人。尼達姆抬起帶著麵具的臉,輻射區許多人帶這種麵具,因為許多人受到輻射後麵孔是扭曲的。尼達姆帶著的是半麵麵具,銀色的。從腦門到人中。尼達姆倒了一杯高檔紅酒給王埔輪。
尼達姆:“不是說了嗎。我那下線最近也找不出什麽好貨色啊。你怎麽還來。”
王埔輪:“老弟,你再找不出,華夏區就沒人了。這次可關係到哥哥全家移民,千萬幫忙。”
尼達姆給自己倒了杯酒坐到胖子對麵:“要什麽東西,什麽價格?”王埔輪小心的喝了一小口酒:“翡翠首飾,年份越長越好。最高可以給到八十萬一級信用點。”尼達姆無所謂的一口喝完酒杯裏的東西對他說:“一口價兩百萬一級信用點,翡翠是絕對不再生的礦石,賣到七大行星,你也知道價格會翻幾十倍。這是我和你最後一單生意。以後別再找我了。”
王埔輪拿起他的大手帕開始擦汗,幾乎哀求的說:“老弟,哥哥我幹了三十年古董買賣,全部財產就一百多萬,你要是都吞了,我們移民後怎麽生存啊。看再多年的情分上,就幫我這次,大聯盟移民署那位官員非要翡翠送他母親。我也知道價格低了點,以後我肯定想辦法還你人情。”
尼達姆看下窗戶外麵那些來往的人群。地球不好嗎?再過些時日,早晚這裏的居住條件不會比外麵差。他厭惡的走進吧台。王埔輪的拿條大手帕的汗臭熏死人,尼達姆:“一個星期後來拿貨。你走吧。”看著王埔輪千恩萬謝的離開,尼達姆心情很差。早以前像王埔輪這樣的的古董商他認識十多個,但是那些人隻要存夠錢,立刻就會移民。王埔輪其實是最後一個了。潛意識裏尼達姆並不想幫他。畢竟他的生活圈不大,除了本城必須要結交的官方的官員,他沒把任何人當朋友。他隻認兩位親人,那就席神甫和席書緣。
酒吧的大門再次打開。小鎮最大的貿易公司經理帶著兩位客人走了進來。尼達姆沒有笑,反正笑對方也看不出來。
尼達姆:“老樣子嗎?”
客人:“恩,深藍的大地酒。拿些冰。”
尼達姆進入酒窖。地球是酒的原生地,可惜現在許多地方的植物釀造的酒有輻射,所以地球上的食物,完全無法自給自足,靠救濟和購買七大行星的昂貴品生活。拿著一瓶價值四千信用點的大地酒,尼達姆走到吧台,拿著幹淨的布慢慢擦拭酒瓶,酒保把一盤奉送的水果盤送了過去。整個小鎮隻有天使這麽大手筆。尼達姆因為寂寞開店,這裏每天都是賠本的。
酒吧的門再次響了。今天是怎麽了?尼達姆抬頭,竟然是席書緣,席書緣帶著一個全臉麵具慢慢進來。如今身高快一米九的他。從背影看上去那猶如行雲流水一般的身材就非常誘人了,尼達姆笑了下:“怎麽下山了?你父親允許嗎?”席書緣淡淡的:“恩,買一些東西。”尼達姆:“你自己不是有交易卡嗎?上麵那麽多信用點不夠嗎?我馬上再交易你幾十萬。”席書緣走進吧台坐下:“不是,這裏空氣不好,我不想去人多的地方。”席書緣把一張單字交給尼達姆,尼達姆看了下單字笑了:“神甫看樣子非叫你去深藍不可了。”席書緣:“為什麽我不能呆著。”尼達姆苦笑了下:“何止你,我恐怕也要陪你一起去了。你沒看到單字上是兩份物品嗎?”席書緣趴到櫃台上:“我知道父親的意思,他想叫我去尋找母親。可是,人家都不要我,我幹嗎要熱臉貼冷屁股。”尼達姆認可的點頭:“沒錯。我支持你。”客人過來結帳,尼達姆和他說了幾句客氣話,送客人出門。
尼達姆:“小書緣,你怎麽想。沒關係叔叔支持你。”
席書緣:“其實我看了些資料,父親隻是叫我出去,也沒說去那裏。不如我們出去玩一圈,應付下得了。”
尼達姆幫自己倒了一杯昂貴的金伯爵,仰頭喝下:“恩,你說怎麽就怎麽吧。我這裏還有一單生意,做完,參加下考試,我就和你一起出去。”
尼達姆和席書緣的計劃的是好,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王埔輪送禮得當,那位官老爺大手一揮給了十個二等民的移民指標。作為報答王埔輪送了尼達姆一個移民指標。畢竟他是討了大便宜的。因為第一目標星是大聯盟。移民在大聯盟正常生活一年,無犯罪紀錄的情況下,可以辦理旅遊護照去任何星球。尼達姆接受了王埔輪的好意,畢竟二等民的指標可是給有特殊技能和特殊貢獻的人的。機會難得。
地球北部第五航空公司侯機大廳。尼達姆看著自己撫養長大的孩子。千叮嚀萬囑咐。尼達姆:“交易卡裏有五百萬一級信用點,不夠聯絡我。知道怎麽交易了吧,外麵人心險惡萬事小心。”席書緣:“知道。”尼達姆:“行李我檢查過了。都放進你的空間了。厚衣服在最裏麵……”席書緣:“知道。”尼達姆:“給你的幾個聯絡方式,是以前的老友,他們都靠我發家的,萬一有事情就聯絡他們。”席書緣:“記得了。”兩人嘮叨了很久,終於尼達姆把自己的孩子送入等機口。沒想到防衛官員卻攔住席書緣:“先生,受輻射人種不得進入。”席書緣摸下麵具,輕輕摘了下來。幾位移民官和防衛官呆呆看了他會,倒吸一口冷氣。這孩子也太完美了。防衛官:“歡迎你到大聯盟,你肯定前途無量的孩子。”席書緣提著行李向裏走。身後尼達姆突然喊了句:“孩子,再叫我抱下。”席書緣歎氣,轉身回身抱住他。
紅海號
席書緣看著麵前的資料片。這部資料片是介紹大聯盟的。對於初到大聯盟的新移民很有幫助。飛行器停在熊二跳點六個小時了。從地球到大聯盟需要一個多月的航行,中間要跳過無數的蟲洞跳點,一些公共跳點經常交通擁擠,這樣的停留已經兩次了,雖然隻是短暫的初航行頭三天。席書緣住的這個單間是二等倉房。這裏有兩張床,小客廳,一個可以洗澡的衛生間,雖然不大,可是在紅海號這樣的移民船裏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了。七大行星的等級劃分非常嚴格,貴族,一等民到四等民都有相應的服務區,你即使有錢有些服務也不是針對你的。
席書緣沒有帶麵具,完美俊秀的麵孔上帶著席神甫特有的清淡表情,開始他還對星空有一點點興奮,但是再你看了十幾個小時黑漆漆的星空後,你絕對不再會有興奮點了。席書緣抱著一本古老的書卷開始閱讀,這次他帶了不少書,用來打發時間。靠著鬆軟的枕頭,席書緣穿著舒適的黑色的燈籠褲,上身穿著白色的棉布襯衣。尼達姆買了地球上最好的衣服給他,倉房內氣溫適宜,席書緣蒙朧著有些睡意,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席書緣奇怪的眨巴下眼睛,他把書本放進自己的戒指。站起來打開門。
門外是三位身穿紅海號製服的機組人員,一位負責這層的漂亮空姐,還有帶著醫務人員標誌的三十歲上下的男子,都是白色人種,另外那位卻穿著移民署製服。席書緣疑惑的看下他們,門外的人也呆了了,因為這樣漂亮的人兒即使在大聯盟貴族區,也是罕見的,如今醫學發達,那些花的起錢的人都完美了基因,在上層圈裏漂亮人兒真的很多。
席書緣:“有事情嗎?”
空姐:“您好。我是這層的服務員H,埃米莉,這位是飛船上的醫生本先生和移民署的裏德 先生。”
席書緣:“有事情嗎?”
埃米莉:“我們可以進去嗎?我們在門口會引起其他乘客的不安的。”
席書緣站開身子。三位機組成員慢慢進入席書緣的房間。沒有其他倉房撲麵而來的臭氣。因為那些移民都帶了大量的行李而且拖家帶口。常時間在屋子裏吃飯睡覺,許多倉房都有令人窒息的味道。這個人的房間非但沒有臭氣,還散發著淡淡的水果香,要知道移民絕對禁止帶食物上飛船的。
四人坐好。三位機組人員很正經的拿出三分紀錄器開始打字。埃米莉代表他們開始問話。
埃米莉:“席先生是一個人移民嗎?”
席書緣:“是的。”
埃米莉:“您帶了食物上飛船嗎?”
席書緣 :“沒有。 ”
埃米莉:“可以解釋下您屋子裏的水果味嗎?”
席書緣 :“是熏香,我父親親自做的。用水果提煉的。 ”席書緣從行李裏拿出一盒熏香遞給他們查驗。
埃米莉:“您上飛船三天,沒有去過餐廳,沒有購買過任何食物。是因為金錢問題嗎?”
席書緣 :“不……我帶了足夠的錢,我隻是不想吃飯。”
埃米莉:“可以叫本先生為您檢查下身體嗎?”
席書緣 :“恩,隨便。 ”本先生拿出個金屬盒子對著席書緣的耳朵叮了下。他看了會對屋子裏其他三人說:“各項指標非常正常,就是情緒點很底,這孩子隻有十六歲,我想他想家了。”
埃米莉笑了下對席書緣說:“您先吃點東西,飛船上有許多娛樂設施,各種美味的食物都可以找到,基於您的情況我們會給您免費提供一份營養餐。我理解您的心情,如果不開心您可以找本醫生談下,他是位很好的傾聽者。”
席書緣 :“哦……謝謝,我會去吃飯的。不用免費提供了。 ”
埃米莉:“多謝您的合作。”
席書緣送了三位工作人員出去後,換了一件長長的風衣,套好靴子。機艙外麵空氣溫度比較底,因為免費送空調的費用很高,所以外麵的氣溫比室內要低大約五度。席書緣把門帶好,慢慢的看著地圖找商場。過道上聚集了許多人群,三五聊天的,一些孩子在嬉戲。二等倉的素質已經很好了,這裏最起碼人們都穿著整潔,很有修養的樣子。人們安靜的給席書緣讓出過道,這孩子走到那裏都很醒目。一些年輕的姑娘已經兩眼發光的注視他了。席書緣非常不習慣。他加快了腳步。從商場席書緣定了直到下飛船的客房服務餐,購買了足夠的食水和一些大聯盟特有的水果。另外還買了一套大型的遊戲。總共用去一個一級信用點外加六千個二級的信用點。
埃米莉關掉監控設備對本醫生笑了下說:“這孩子,真的帶了足夠的錢,最起碼在二等倉很少有這樣花錢的。不過看樣子您最好經常去下,他好像還不想出門。” 本醫生想了下:“我想,我們應該理解,那孩子長成這樣麻煩很多吧,孤僻也是正常的。”周圍人同意的點點頭。一直沒說話的裏德突然說了句:“他不出門最好了。”本疑惑的看下他。裏德:“這次貴族倉有客人,是那位大聯盟的色狼上校先生。”本想了下低聲說:“埃斯波西托?他怎麽不坐皇家專用飛船?”裏德笑了下:“天知道。雖然現在同性戀很正常,可那孩子那麽小,被盯上了可不好。”大家同意的符合著,完全忘記立場,為什麽要為這位普通的孩子擔心呢?
席書緣把東西丟進櫃子,坐到地板上開始打坐。時間飛快的過去。晚餐時間服務人員送來熱騰騰的晚餐。席書緣吃了幾口蔬菜,味道還可以。打開屋子裏的信息器。他看著飛船上提供的娛樂片,兩個小時後他睡著了。
飛船安全飛行十五天,席書緣還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關於這個古怪人的傳說越來越多。沒有生活常識的席書緣本人到是無所謂,每天過著練練功,打打坐,看看書,作遊戲的日子。
在飛行了第十五天後,飛船停留在一個叫開端的小行星,這個小行星是墾荒者下屬的一個行星,所有的來自地球的飛船,都要在這裏補充水,氧氣,進行裝置調理。移民人員將會在這裏進行最後一次體檢。
席書緣跟著移民大隊慢慢的行進著。二十米的前方有個叫生死門的地方。那門上有兩盞燈。白色的亮後,你可以正式進入移民區,紅色亮就請你返回地球,當然飛船票是免費的,席書緣透過玻璃頂棚看著天空那些等待停泊的飛船,身邊的人不停的喃喃的祈禱著,原本他的長相總是給他帶來禍端,可在生死門前,並沒什麽人注意他,大家都很緊張?除了自己。空氣裏慢慢散發著壓力。席書緣打量了下周圍,大廳的角落裏有家不錯的咖啡廳,可惜沒什麽人去喝一杯,席書緣看下漫長的隊伍,他把手插到風衣口袋裏轉身進了咖啡屋。這裏氣氛很好,甚至放著一隻很古老的藍調曲子。
席書緣對沒說話的服務員說:“請給我一杯單字上的咖啡,恩……再拿份墾荒者先鋒報。”這家店是自助形式的。在櫃台交了錢,自己拿食物和需要的物品,席書緣從貨架上拿了一份免費的打火機,外加一盒香煙。香煙是去年跟尼達姆學會吸的。一個人的時候他偶爾會吸一支,點燃香煙席書緣大約的看了下墾荒者先鋒報,這是他第一次看墾荒者報紙,在地球和飛船上都是沒賣的。墾荒者現在正進行第十五次大選,幾個黨派為了拉票正互相揭短。人類是進步了。人種也優化了,可惜的是,骨子裏對權利和頂峰的劣根性依舊在,席書緣把報紙放進再生器,明天這份報紙會打印上新的內容再擺放出來。報紙是外麵的世界唯一能觸摸到的紙質物品了。
外麵的隊伍還是那麽漫長,幾個啼哭的人被心理醫生和移民署的人帶入裏間,他們的存在會叫大廳的空氣更加壓抑。席書緣淺淺的喝著咖啡,味道不錯。“你是紅海號上的乘客吧?”一個低緩的聲音從身邊傳來,那是席書緣背後的兩位客人之一,席書緣抬頭。這人二十七八歲,穿著一套很體麵的手工銀色西裝,在袖子的壓口邊,那裏繡了家族花紋,這人是個貴族。因為他有著一頭帶一些棕紅的頭發,那是大聯盟貴族的四大發色。雖然他皮膚細白,和席書緣的玉白是兩個層次。他的眼睛是那種細長帶著一絲柔媚。睫毛很長,鼻子大概是遺傳白種人吧,略微帶一些鷹鉤。這人下巴尖尖的,脖頸修長,喉結若隱若現。總體說這是個非常漂亮的人。席書緣隻是簡單的略了他一眼,這人帶著一絲做作的味道,那些貴族老爺們都帶著這樣的味道吧。
席書緣放下咖啡杯回答他的話:“是的。有事情?”
這人拉開席書緣對麵的座位坐下後說了句:“我可以坐在這裏嗎?”席書緣心裏鄙視了他一下,你不是坐下了嗎?對於這個人的做派他很討厭,席書緣沒答理他,法律沒規定你見到貴族要吻他的手背吧。席書緣拿起咖啡轉頭繼續看外麵。
“地獄和天堂隻有一步之遙對嗎?”對麵那人手托著下巴慢聲細語的問席書緣。席書緣看著緊張的人群轉頭看下對麵這個人說:“你想說什麽?”他的語氣冰冷。對麵那人有些尷尬的笑下:“我沒其他意思。我的名字叫藍。埃斯波西托。是大聯盟直屬第六軍的機甲駕駛員。同樣的也是紅海號的乘客。”
叫埃斯波西托的男人
席書緣有些鬱悶的看著麵前這個人的嘴巴一張一合,他怎麽有那麽多話,席書緣完全屏蔽了對方的話,他看著外麵的隊伍,終於排到最後了。他站起來把香煙放進口袋衝對麵的人淡淡的點了下頭。轉身離開。埃斯波西托有些驚訝席書緣的態度,因為對於一個下等民來說,和貴族交往簡直是夢寐以求的。他回憶著剛才在咖啡屋見到這個人的驚訝,說實話光看長相,大聯盟拿不出第二份來,這些年他也和無數的俊秀少年有過一夜情,可是和這個不一樣啊,這個是精品中的精品啊。如果可以,結婚也是無所謂的。
席書緣順利的度過生死門,拿到了護照上最後一個印。如果可以,他寧願轉身立刻回地球,為什麽自己要離開父親去找根本不需要自己的母親,那個女人十六年渺無音信。都沒來看過自己一次。席書緣回到倉裏,慢慢打開行李,行李的一角放著一套嬰孩的衣服,在小衣服的袖口也繡著圖形。那是一隻獅子圖。和大部分貴族的花型圖完全不同,席書緣把衣服放進空間,提著一條項鏈發呆,項鏈是很普通的銅質項鏈,墜子是一頭跟嬰孩袖口相同的獅子花紋銅扣子。席書緣猶豫了一會終於把項鏈帶到了脖子上。飛船上的乘客正在慶祝過關吧,嚴絲合縫的倉門都沒關閉住外麵的慶賀聲。席書緣脫去衣服洗了個澡後換上了那條舒服的燈籠褲和鬆軟的白襯衣鑽進被子,他要像個人類一般的好好睡一次。奇怪了,自己不是人類嗎?怎麽這樣想。
上午九點十分,席書緣還在大睡。門口傳來敲門聲。奇怪了,今天不是不叫送餐了嗎?光著腳丫子席書緣打個哈欠,很久沒這樣好睡了。他打開門向門口看,門外那個咖啡店裏的怪人抱著一瓶酒對他笑著說HI!做惡夢了嗎?席書緣反手把門關上鑽回被窩。門口又傳來敲門聲。席書緣坐在床沿發了下呆,再次開門。門口的人很窘的看著他說:“我隻是來請你喝一杯。不用這樣吧?”席書緣靠在門口摸下頭,突然笑了。門外的人頓時失魂落魄。席書緣把門打開:“進來吧。”門外的人大喜。
埃斯波西托坐定,四下打量。屋子和那個人一般,很幹淨,沒有亂丟的東西,沒有吃剩下的食物。床鋪上的被子被打開,看樣子自己打攪了別人的好夢。衛生間裏傳來流水的聲音,空氣裏沒有剛睡醒的味道,到有一陣陣的青蘋果的香味。埃斯波西托坐到下沙發上把酒放好。席書緣把臉擦幹淨轉身出來在屋子裏四下看了下,找到便鞋穿好坐到埃斯波西托麵前問:“隻喝一杯。”埃斯波西托笑著從大衣口袋裏拿出兩隻杯子。一瓶酒倒了兩大杯。席書緣看著對麵的人,那人露出詭計得逞的笑容。席書緣拿起酒杯看了下淡淡的說:“我家是開酒吧的,這種味道很甜香的可蘿蘿酒後勁很大,不過我經常喝。”埃斯波西托想了下說:“地球那邊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喝到這樣的酒的,價格不必說。大聯盟每年隻出口3萬箱。”他猜測席書緣到底是什麽人。席書緣喝了一口很懷念的說:“恩,我家每年有五箱訂單。大部分都叫我喝了。我叔叔不喜歡發甜的酒。”埃斯波西托放下酒杯看著外麵說:“第一次到星空嗎?很美對嗎?”席書緣順著他的頭向外看:“不覺得,世界上最漂亮的地方應該是家鄉吧。”埃斯波西托認同的舉下酒杯。
酒過半巡,埃斯波西托有些發飄,席書緣還是無所謂的喝著,他身邊的氣氛總是很淡,埃斯波西托努力組織著話。席書緣看下他:“你醉了,應該回去了。”埃斯波西托有些生氣的說:“見鬼,我怎麽會醉呢?”他把身子向前湊了下,仔細看下席書緣喃喃的說:“你真美,你知道嗎?”席書緣把身子向沙發後麵靠了下。門口傳來敲門聲,席書緣站起來打開門,本醫生抱著一瓶酒:“一起喝一杯如何?”
席書緣盤腿坐在地板上看電子書。屋子裏兩張床鋪上睡著兩隻醉貓,已經過去一白天了。空氣散發著濃鬱的酒臭,席書緣站起來,點燃熏香。他拿起香煙走到走廊點燃一根慢慢吸著。埃米莉小姐扭動著她的腰慢悠悠的晃過來。此刻正是晚餐時間,走廊很安靜,埃米莉有些驚喜的看下席書緣:“席先生?真是巧!”所以說漂亮人總能得到很多優惠,美女的青睞也是正常的,席書緣衝他笑下。埃米莉有些覺得空氣稀薄:“發生了什麽好事了嗎?”她這樣問席書緣。席書緣把煙頭放進垃圾處理器搖頭:“沒有,隻是我的床鋪被人占了,所以我在這裏。”埃米莉有些驚訝的看著席書緣。她不明白他說什麽。席書緣打開房門請她進去。半響埃米莉的大嗓門開始發動:“哦,我的神。本醫生?太失禮了。藍少校?您怎麽在這裏?”埃米莉跑出房間很抱歉的對席書緣說:“非常抱歉。我馬上處理。”席書緣連忙搖頭:“沒什麽,我請他們進來的。和你沒關係。”席書緣站在走廊看著本醫生被裏德背走,埃斯波西托被他的兩個下屬副官抬著出門。鬆口氣,他轉身進門。床單被套都被換了新的。席書緣坐到床沿靠著枕頭發呆。天空~是寂寞的啊。
埃斯波西托少校和本醫生爭風吃醋,在房間打架後被抬到醫務室這個謠言在飛船慢慢傳出。席書緣並不知道,他依舊每天躲在房間裏。不過最近家裏的訪客多了些。一些奇怪的人經常來拜訪,希望通過他的關係可以在大聯盟本土可以辦理一些事情。席書緣開始還接待了幾個,最後他厭惡的連門都不開了。包括那個埃斯波西托。
埃斯波西托和本醫生,這短短的一星期關係莫名其妙的接近了。兩人又相攜著到飛船上的酒吧。船上的大副見到他們說了句:“要好好相處哦。”本醫生無奈的說:“我們沒打架啊!”大家都理解的點頭。埃斯波西托無奈的坐到沙發上咬牙說:“該死的大嘴巴埃米莉。所以說,女人很討厭的。”本醫生理解的坐到他對麵。
埃斯波西托:“本,我親愛的朋友,我想我這次真的墮入情網了。”
本:“別叫我親愛的。你說的是那位席先生吧。老友說老實話,那樣的人隻要到了大聯盟,我想你還排不上隊。”
埃斯波西托:“我知道啊,在貴族裏我也隻是個小人物,可是怎麽辦,這幾天我睡覺,吃飯滿腦袋都是他。”
本:“這個算不算報應呢?你做惡太多了老友。”本的話裏有些幸災樂禍。
埃斯波西托:“以前,我認識許多從地球來的新移民,他們的眼睛裏露著卑賤,無助,席先生不一樣。”
本:“你看出來了?我以為你真的用下半身思考呢。”
埃斯波西托:“他的眼睛裏有的是刻薄,淡漠,我感覺他像個國王,我仰望著他。他驕傲的看著我,甚至不屑一顧。”
本醫生看下四周,放低聲音說:“你還是忘記他吧,席先生隻有十六歲。你就當做好事吧。”埃斯波西托少校很認真的對本醫生說:“這次,我真的沒動那些念頭,我賭上我軍人的榮譽,和我家族的榮譽對您保證,我隻是想保護他,大聯盟沒有好東西。我不能把小綿羊送到虎口裏。”本醫生鄙視的看著他。酒吧裏一位歌手開始演唱。漫步荒野……天地蒼茫……!
席書緣提著自己的兩隻行李箱。大聯盟的空氣質量絕對一級。到處是綠化區。沒有地球上的烏煙瘴氣。人們都很矜持帶著優越感的忙活著。他現在呆的地方是大聯盟第一航空公司的外沿地。去那裏呢?席書緣甚至想拿起家裏給的那些地址去拜訪下誰家。一些人悄悄打量著這個站在懸浮車站的人,沒人打攪他。席書緣渾身都露著高高在上的貴族味道。
“席先生。席先生。”有人呼喚自己。席書緣順著聲音看去。本醫生和埃斯波西托少校開著一輛米黃色的懸浮私家車,露著笑容看著自己。
學校
締輪區,這是距離大聯盟廣場很近的街區,算不上貴族區,但是也是最好的二等民住宅區了。房子是本醫生幫助聯係的,他甚至說如果可以他可以借給席書緣一筆房租,不過席書緣自己很痛快的自己付了一年的房租。締輪區的房子都是二十層的同樣款式的大樓。席書緣住的這套是很小的五人生活小套。房間是早就設計好的。很實用,隻要你付了錢。房管部門就給這個大樓加一層。加到二十層為止。整個房間是整體的。包括房間裏需要雇傭的服務員都是成套的。席書緣為這套小房子花了二十個一級信用點。所以說大聯盟來了也未必是天堂呢。
席書緣站在街心花園等本醫生和少校先生,這幾天他們真的很幫忙,作為同樣是小貴族的本醫生,也是忙前忙後的幫他上保險,聯係學校。甚至提供了他打工的地方。在大聯盟十八歲之前你必須在學校度過。學校是免費的。甚至提供一頓午餐。比起地球現在十二歲就可以工作成年的製度這裏真的猶如天堂,但是這裏的工作非常難找。新移民找工作更是難上加難。席書緣向他們表達了自己帶了足夠的生活費。但是少校先生還是提出願意幫助他的意願。
埃斯波西托穿著白色鑲嵌著金邊的禮物在車裏衝席書緣揮手。他對席書緣的邀請做出了大聯盟最正式的回禮。席書緣坐到車裏打量了一下埃斯波西托的軍服,說實話很漂亮。本醫生不屑的歪嘴說:“做作的大聯盟蛆蟲。”埃斯波西托很生氣的回嘴:“拖累國家的小貴族。”席書緣笑了下打住他們的話:“我對大聯盟完全不熟悉。你們說地方,我請客。”說實話有兩個認識的人,這感覺真的不錯。
大概是擔心席書緣的錢包吧,本醫生和少校選擇了一家非常小華夏特色店。席書緣坐在店子裏認真的看菜單,作為報答他選擇了最昂貴的菜色。本醫生一再拒絕他這樣浪費。街道邊,穿著兔子裝的年輕女郎在做宣傳。這個街區猶如古老的歐洲商業街。埃斯波西托不習慣用筷子,他拿著叉子捅著麵條。本醫生把幾份資料遞給席書緣:“書緣(他和少校已經這樣稱呼書緣了),這幾份是適合你去的地方,我已經在擔保人那裏簽了名字。你最好選擇一個,雖然我不知道你帶了多少信用點,但是坐吃山空總是不好。”席書緣鄭重道謝,他接過資料仔細看著。少校有些擔心的說:“書緣,你還是考慮下,我可以提供你的生活費到18歲。我還沒結婚沒任何負擔。你不必擔心錢的問題。我的祖母留了一筆錢給我。足夠了,你這樣的人品出去工作很不安全。”席書緣謝謝他的好意後說:“我還是找點事情做吧,閑著總是不好。錢的問題你們不必為我擔心,我的錢夠用的。不過真的謝謝你們。幫助了我許多。”
埃斯波西托做著最後的努力:“書緣,考慮下,我的叔叔真的希望你能當他的養子,這樣你就可以搬到貴族區了。這樣我和本長期出差也放心。現在即使一等民區也是不安全的。”席書緣搖下頭。
夜晚的涼風吹在席書緣的頭上,席書緣拿著項鏈坐在陽台發呆。本醫生和埃斯波西托住在了這裏,單身漢就是這樣,住那裏都沒人管。後天就要報到了,學校是公立的大學,席書緣學的是軍事管理學和航空學。埃斯波西托本人是機甲駕駛員。這是份高薪水的活,尤其是在和平時期。埃斯波西托每年有兩份推薦權限。自然這份便宜是要給席書緣的。雖然本一再重申學醫學也是非常有前途的。
“可以給我看下你的項鏈嗎?”本醫生那軟軟的話從身後傳來,席書緣點點頭把相連遞給本醫生。本醫生仔細看著項鏈,半天後抬頭對席書緣說:“這是卡蒙嘉皇族的五抓獅子圖騰,這東西你從那裏來的?”席書緣心思動了下。臉上卻沒露什麽表情的說:“我的父親經營酒店的同時也販賣古董,這是古董商的禮物。”本醫生半信半疑的把項鏈給他。席書緣指著對麵的椅子對本醫生說:“要喝茶嗎?”本醫生點下頭。席書緣回到客廳泡了新買的香草茶給本醫生。本醫生捧著杯子突然抬頭說:“卡蒙嘉是君主立憲製國家,卡蒙嘉有四大皇族。現在做主的諾曼十三世。有十四個妃子,二十多個子女。諾曼是個非常冷血的皇帝。他可以為了利益廢除皇後,上位三十年他先後廢除了四位皇後了。”席書緣看著本醫生笑了下說:“您跟我說這些,是擔心我和他們有什麽關係嗎?”本醫生搖頭:“我沒聽說過諾曼皇族有黃色人種的妃子。雖然書緣是從地球來的,更不可能和他們有關係了。說句不好聽的,卡蒙嘉是個利益,權利地位分化最明朗的國家。雖然七大行星裏它富裕的程度排在第二。可是那個國家非常嚴酷。卡蒙嘉人並不討人喜歡,因為他們不大度。”席書緣把項鏈收起來笑了下:“幸虧我移民到大聯盟。”本醫生點頭:“誰說不是呢。”
衣服是白色的,紐扣是黃金色的。褲子是絕對純黑的馬褲,長長的靴子。外加半大的半身禮儀披風,雖然肩膀是光板,這是大聯盟第四軍事學院的學員製服。席書緣慢慢把頭發梳理成利落的馬尾。鏡子裏那個俊美非常的年輕人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席書緣準備認真的在大聯盟把軍事學院的學習進行完,他花了三天調查卡蒙嘉的資料。父親以前就知道那個標記吧,為什麽不告訴自己呢。卡蒙嘉那個地方,即使是君王的兒子也一樣是被利用者,漫長的卡蒙嘉曆史裏,許多悲劇發生在那個家族。第一世的諾曼就是個好戰分子。卡蒙嘉的皇族是以征服著稱的。席書緣實在不喜歡那個國家,甚至是厭惡。深深呼吸了下,席書緣打開房門。好好的在這裏生活幾年就回故鄉吧。這是他唯一想做的事情。
“我宣誓,從今日起成為光榮的大聯盟公民,我會遵守大聯盟法律,履行大聯盟公民的責任;進行選舉登記,參加聯邦、州、地方的選舉、公民決議的投票;如被抽中,有義務參加陪審團的法庭審判;如有需要,保衛大聯盟……”席書緣站在移民大廳右手捂著自己的心髒跟著一位官員宣誓。他是第一次宣誓,這裏的氣氛很慎重,移民們帶著興奮的申請和他淡漠的申請是有對比的。席書緣一身製服很顯眼,大家帶著羨慕的目光看著他。今日的宣誓詞對席書緣是有觸動的,在他今後的人生裏,他的確也把這份宣誓記在心裏。因為學校的報道日是和宣誓日放在一天,席書緣拿了身份證明後,立刻坐了懸浮車向學校趕。
FRE-78型飛行模擬器。這是軍事學院針對學員本身和未來的機甲的融合度做的模擬器。現在七大聯盟有三十種戰鬥機甲,機甲又分六等,許多人一生隻能駕駛肉球(球形戰鬥機甲),他們本身的肌體能力和素質都無法完美的把機甲的戰鬥裏融合成一體。埃斯波西托使用的機甲叫巨翼。是排位在前三的機甲。這也是他最驕傲的事情。席書緣跟著一位叫芬格的教官來到模擬室,現在並不是開學的時候,這裏很安靜。席書緣脫去衣服。露出他完美的軀體,隻留一條小褲衩。教官看了他一眼。指下麵前的模擬器。席書緣坐進去。兩個工作人員拿砂紙一樣的東西在他心髒和心髒附近磨了幾下,這叫他很不舒服,一些連著線頭的東西貼在他身上。席書緣的嘴巴上帶了呼吸器和模擬頭盔。兩根針頭刺進他的左右動脈。
模擬器:“模擬正式開始,學員準備是否完畢?”
席書緣:“準備完畢!”
模擬器:“現在開始進行旋轉模擬訓練。是否準備完畢。”
席書緣:“準備完畢,可以進入旋轉訓練。”
模擬器自動關閉。開始慢慢的360度旋轉。
模擬器:“旋轉進入一度,是否申請進入二度?”告訴的旋轉並沒有給席書緣帶來不適,他多年的修行對把握重心這種事情掌握的非常好。旋轉慢慢進入高達七度的高度旋轉,最高的旋轉是颶風戰甲,高達十三度。這三天席書緣一直在看少校先生給他提供的資料。他知道最好的學院隻能做到六度旋轉,由於自己是二等民,少校希望他能做到更好。所以他等模擬器旋轉到七度後就不再申請加大了。雖然他對十三度的旋轉也很好奇。
模擬器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馬上進行模擬戰甲生物融合。是否準備完畢。”席書緣:“準備完畢。”一些液體開始灌入席書緣的動脈,那感覺真的很不好。模擬器的屏幕迅速變化著,三十多種戰鬥類機甲開始飛快在屏幕上切換著。許久模擬器冰冷的聲音傳來:“你可以駕駛任何機甲。請選擇你常用的機甲進入模擬戰鬥。”席書緣呆了下:“不是初級學院不進行模擬戰鬥嗎?”模擬器:“不是可分解用語。請選擇機甲武器,進行模擬戰鬥。”席書緣呆了下。那些生物液體實在令他不舒服。舒展雙手,席書緣深深呼吸了下六個鍵盤在身前舒展開來,席書緣的雙手猶如蝴蝶一般產生了飛翔的幻影他嘴巴裏猶如模擬器一般發出冰冷的指令:“選用機甲雙頭蛇近戰型機甲,四秒後進行機甲三等生物融合,引擎選用四回路高速引擎,選用基礎武器,雙熒光匕首。同意進入全息座艙係統可以控製激光相控陣列雷達請求接痛多頻抗擾通訊裝置。進入戰鬥倒計算時……”席書緣不知道此刻的模擬器前學院的三個校長,還有一些頭麵人物全部到齊了。大家緊張的看著模擬器。一個巨大屏幕上正全程放映著席書緣的模擬戰鬥,他現在進行的這個戰鬥是具有4000小時以上的高等戰甲駕駛員才能進行的模擬試驗。最起碼在學院裏除了教官,別人都無法在高達七度的旋轉中做這樣的試驗。
麵前出現了黑漆漆的星空戰場,席書緣雙手,雙腳放在推進器上。時間結束後不到0.004秒他就立刻進入戰甲變形階段。席書緣雙手拿著熒光匕首,這是他第一次進行戰鬥,說不緊張那是假的,百分百的戰場訪真畫麵,這讓人有身臨其境的感覺。麵前的小碎崖後突然縱身出現兩台龍卷風機甲。席書緣幾乎是沒有用任何反應時間,直接一個靈活的大翻身,雙匕首一揮,直接從後心幹掉其中一架,接著以機甲右腳旋轉側身從另外一台的右翼把匕首插入中控室。這是他學習的那些玉帛中的戰鬥招。機甲如果可以和人百分百的融合後,就可以實現人本體百分百的戰鬥形態。
模擬器:“是否進入三等戰鬥區?”席書緣:“進行小型整修後可以進入。”
……整整一個半小時,席書緣的機甲從初級區,一直打到死海區,他最多一次麵對二十三輛亞曲近戰甲。席書緣覺得這個遊戲真的很好玩,可是胸口有些惡心,是那些該死的生物液體,本來對於第一次進行模擬訓練的人,這些液體會起到保護作用。可是席書緣的身體卻對那些東西很排斥。簡單的說他食物中毒了。心髒跳動的好快,席書緣一陣陣的惡心頭暈。
學院醫生警告福克斯校長:“校長先生,請馬上停止訓練。學院心動過速,已經是極限了。”福克斯校長激動的點點頭,第四公立軍事學院這次真的挖到寶了。急速旋轉的的模擬器慢慢停下來。
席書緣迷糊的整開眼,他非常不舒服。麵前許多人影晃動著。有個聲音安慰他:“別擔心,第一次模擬試驗的學員大部分會這樣,你安心睡一下就好。”席書緣如果清醒他會覺得很憤怒,最起碼有十個人在帶著狼一樣的神色看著他,和他的姿色無關,他太有才了。今天開始是第四學院的寶貝啊。
學院醫生幫他注射了鎮定劑,席書緣睡了過去。有人給他包裹在一床毛毯裏。把他抬到一架輪椅上,席書緣猶如木偶一般由著他們,路上他完全的嘔吐了。
大福餅和精英班
藍。埃斯波西托少校和自己的親戚一起來到校長辦公室,他是被人從工作單位直接招回來的。父親希望他找到的這個天才可以加入家族陣營。埃斯波西托很為難。學校已經先後來了十幾批人了。福克斯校長甚至得到別的學院挖角的小道消息。
席書緣整開眼睛,自己好像在類似醫院的地方,他扭頭看了下,埃斯波西托驚喜的看著他:“書緣,你覺得怎麽樣?”席書緣張張嘴巴,半天後:“很不舒服。我是怎麽了?”埃斯波西托從一邊拿過杯子扶起他喝了幾口水後說:“安心,我第一次做模擬試驗還不如你呢。我是直接昏迷了十五天。”席書緣躺在床上看著液體半天後說:“發生了不好的事情嗎?埃斯波西托?”
埃斯波西托幫他掖了下被子:“我不知道,你是個非常優秀的孩子,真可笑,我竟然這樣稱呼你,以前我想擁有你,但是現在我想保護你。”
席書緣看下他:“我不明白你說什麽?”
埃斯波西托看著他:“首先恭喜你通過了模擬器的深二度試驗,你現在是一等民了。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好事情,本說不好,我也很迷茫。你是昨天昏迷的,這段時間先後有六個貴族家係想拉攏你。還有我的母校,還有皇家軍事學院都想招募你,他們的動機我想很明顯,那就是你有利用價值。可書緣,我希望你快樂。這次甚至我父親都給我下了死命令。”
席書緣拔掉針頭晃晃頭坐起來看下他:“距離畢業不是還有三年嗎?到時候再說。這裏滿好的,因為是你推薦我來的。我相信你。我想我不會選擇什麽陣容。我現在隻想好好洗著澡。”
埃斯波西托靠在浴室門口對裏麵說:“福克斯,是我的老師。他是位好老師。他希望能親自指導你。”
席書緣的聲音從浴室裏傳出來:“恩,可以啊。”
埃斯波西托:“你要搬家嗎?你現在可以去一等民區了。”
席書緣:“來回搬家很麻煩,我還是住那邊吧。”
埃斯波西托笑了下,站起來坐回床沿。席書緣把身體擦幹淨圍著毛巾走出來。他拿起放在椅子上的製服,奇怪的白色的製服上怎麽多了大紅色的邊線。埃斯波西托看下他笑著說:“每個學校都有精英班,這個是精英學生的標記。恭喜你,屬於國寶了。沒錢的時候我會把你放在籠子裏,賣票賺錢。”
席書緣無所謂的把衣服套上說:“你不是早就想把我關起來了嗎?”埃斯波西托哈哈大笑。席書緣從他嘴巴上直接拿過他吸了幾口的煙深深吸了一口。埃斯波西托無奈的說:“書緣,這個做派很不優雅。”席書緣無所謂的坐到一邊的沙發上:“我本來就不是優雅的人。我什麽時候可以回家。”
埃斯波西托站起來:“見下學校的校長,領下物資。還有以後你上學每個月國家會給你二十個一級的信用點。如果你加入任何貴族陣營,他們會負擔你所有的生活費,那就不是簡單的二十點來說了。目前大聯盟最高級的機師是每個月3500點。這裏麵不包括高級公寓,高檔懸浮車,每年帶薪2個月的假期等等。你現在是完全屬於高級近戰機師,拿個2000左右沒問題。”
席書緣打開門:“我還是領國家那些點就好,任何陣營我也不加。我怕麻煩。”埃斯波西托笑下帶著他去見了一次羅嗦的校長先生,領取了不下二十套製服和裝備,學校還給他提供了屬於他的軍用牌照懸浮車。埃斯波西托帶他去了教室,整個精英班一共有學生十五名,由於學科不同,大部分不在教室。
埃斯波西托開著車子送席書緣回家,席書緣托著下巴看外麵。“在想什麽?是生活變化的太快,還是想地球。”席書緣淡淡的回答:“世界很大,我走的太快。”埃斯波西托哈哈大笑:“真不謙虛。”席書緣噗嗤笑了下:“沒錯。”
席書緣拿到一個星期的假期,一般做模擬試驗的人都有大約一個星期到一個月的假期,因為那以後會非常不適,席書緣的身體狀況醫生說他一個星期就可以上學了。
普通的帆布褲子,休閑衣服。單肩黑部學生包。席書緣拿著谘詢收集器,正漫步在大聯盟的大街小巷,他要把這裏都錄下寄給父親。埃斯波西托和本都有自己的事情。剛來的時候許多不對他開放的地區完全開放了。國立圖書館。皇家博物館。高檔餐廳。俱樂部。現在坐懸浮車都可以七折買票。對於席書緣來說,這個還滿實惠的。
咬著大福餅,席書緣坐在廣場喂鴿子。在地球這麽潔白的小飛禽已經是見不到了。四個大福餅有三個喂了鴿子。席書緣和鴿子分享著快樂。“你好,請問您需要伴嗎?”席書緣抬頭。大紅色的小短皮裙子,修長的黑發。半露著奶子的小可愛。大紅色的靴子。清秀可愛的麵容。這是個很可愛俏麗的少女。席書緣抬頭看她,她也呆了,一天了沒有任何生意,她也是來廣場碰運氣的,看樣子運氣非常不好,她遇到一個這樣漂亮的男人。怎麽可能看上她。席書緣站起來看著這個少女:“華夏人?”少女呆了下:“是的,血統純正的華夏人。”席書緣坐回排椅把剛才買的熱飲遞給她:“我也是。我十天前移民來的。”少女歪嘴:“你是一等民,怎麽可能呢。”席書緣笑了下,的確,才來了一個星期就三級跳了。他是怪物呢。
少女抱著熱飲喝了口:“你也是華夏人吧,你的皮膚不像,太白了。”席書緣坐下看著鴿子:“我也不知道,我是孤兒。我是被收養的孩子。”少女:“抱歉。”席書緣笑了下:“沒什麽了。你移民來多久了。”少女看下鴿子:“三年前來的。父母還在地球,家裏傾家蕩產叫我來這裏做了二等民,雖然上學免費,可是房租,社會保險。電費,水費,來大聯盟之前,我是父母的寶貝,來了後,我隻能做妓女。不過這也沒什麽丟人的,我再存半年前,我父母就能來了。”席書緣看著鴿子,少女的生活是新移民的一個縮影,在大聯盟做妓女也是合法的,隻要你工作國家就歡迎你,沒有收入就意味著接近犯罪。這對國家來說是隱患。
少女喝完飲料站起來告辭。席書緣抬頭:“我還有三天的假期,我需要個導遊。”
少女驚訝的看著席書緣:“你的意思?你要雇傭我做導遊?”
席書緣點點頭,少女笑下:“我可是很貴的,每天400三級信用點。”席書緣點頭:“可以,很公道的價格。”少女驚喜的伸出手:“你好,我叫立夏,全程為您服務,當然和我發生關係另外加錢。”席書緣啼笑皆非的伸手:“席書緣。”
大聯盟波塞體育場,少女帶席書緣來看這裏的球賽。這個賽季,來這裏看兩場比賽是大聯盟人最喜歡的事情了。席書緣看著場內踢球的運動員,立夏拿著一個綠色的喇叭在一邊嘰裏哇啦的亂叫。很是投入。席書緣知道比賽規則,這種流傳千年的足球比賽,以前他在谘詢器裏看過,身邊的人異常的熱情。球場休息,立夏吃著對牙齒非常好的牛肉幹一邊咀嚼一邊問他:“你不吃點嗎?這是好東西。”席書緣搖頭:“我不愛吃肉。”立夏笑著拍他肩膀:“你比古老的和尚還和尚,雖然你很漂亮,但是你是個無趣的人。”席書緣同意的點頭。
立夏:“今天是最後一天了。你的假期結束了。”
席書緣:“恩。結束了。”
立夏:“我是國立第五文學院的學生。以後我們能聯係嗎?單純的老鄉聚會。”
席書緣:“可以啊。我的聯係器代碼你知道。我也有你的。”
立夏滿足的點頭:“說實話。華夏人很團結。可惜移民到大聯盟中心區的並不多,大部分的人在北部。今年華夏新年,你會去那邊嗎?”
比賽又開始了。立夏立刻開始狂熱的大叫。席書緣看下她無奈的搖頭,看了一場莫名其妙的比賽後,立夏和席書緣躲開互相攻擊的球迷來到懸浮車站。席書緣付了立夏足夠的錢,他上車離開。
打開家門,埃斯波西托坐在沙發上吃著爆米花喝著啤酒。本也在,席書緣無奈的問:“你們自己沒家啊。”本理直氣壯的回答:“有啊,家裏沒你這裏自由。”席書緣無奈的換了衣服,打開冰箱準備晚飯,指望那兩個笨蛋,不如餓死算了。
本靠在廚房門口:“埃斯波西托很擔心你,軍事學院比外麵的學院複雜。”
席書緣:“我知道。我會好好的,安心。”
本:“我父親說,最近這幾年,大聯盟有可能和天使之都開戰。”
席書緣:“大聯盟和天使之都,是多年的樹敵了,開展很正常。”
本:“埃斯波西托害怕你上前線。我也這樣想,原來我們單純的是因為軍人的地位才叫你去那裏的,我們都沒想到你這樣優秀,以你現在的成績,上前線是百分百的,你太單純了。”
席書緣笑了下,把熱好的蘑菇湯遞給他:“大家一起喝一杯吧。”
愛麗絲
穿著鑲嵌著紅邊的軍服在校園走路是非常顯眼的。這些精英班的學生和學校的學生完全區分開來,用餐,上學,休閑的地方完全不一樣,精英班是未來的長官,即使你有貴族頭銜,在軍方,這些都不存在。
席書緣看著課程表享用早餐,對桌的兩個英俊的白種小夥子走過來自我介紹。他們都是精英班的學生,金發的那個叫費力。奧蘭多。棕色發那個是埃斯波西托的遠親,藍,法爾,他們都是精英班的學生,不同的是奧蘭多是學指揮學的。法爾是學習機械的。他們都比席書緣大。席書緣年齡差不多的朋友非常少。也樂意和他們談下。
奧蘭多優雅的拿手指在杯子上畫圈子,家裏那位少校先生也經常有這樣的動作。奧蘭多:“席先生,聽說您的大聯盟軍事曆史是掛了零蛋的。”席書緣看下他:“對啊,我是移民以前沒學過大聯盟曆史。”奧蘭多笑下:“如果不嫌棄,我到是願意幫你補下這門課程。”席書緣客氣的表示感謝,宛然回絕。上課的鍾聲緩緩響起。
教室裏,學生很少,少到隻有席書緣一個,席書緣看下空蕩蕩的教室,和站在講台上興奮萬分的福克斯校長,哦……自己想了很久的學院生活比地球好不到多少。
奧蘭多站在教室門口等席書緣。席書緣好奇的看著他。奧蘭多優雅的玩下自己的頭發:“別誤會,我不喜歡男人。校長叫我跟著你,最近來學校挖角的人來了好幾批。”席書緣歎氣,跟著他到了精英休息室。
精英休息室,一個古代的古老沙盤放在屋子中間,幾個學生拿著飲料悠然自得的排兵布陣。席書緣一進來,大家都好奇的看著他,這個學校裏現在最漂亮的學生,未來的皇家一級機甲師(沒有加入陣營,未來就會成為皇家授勳的機甲師,不過皇家支付的薪水是非常低的。),年齡最小的精英學生。”奧蘭多微笑的給大家介紹席書緣,雖然他們都很客氣,但是席書緣還是從他們的行為裏感覺到生疏,畢竟,來自四等民繁衍區的地球,剛剛移民不到一個月。成績再優秀,也會被那些講究血統的貴族們區分開。
席書緣無所謂的和他們打了招呼,坐到休息室的一個角落拿下帽子放到一邊,服務生為他上了華夏茶。這是專門為他準備的。席書緣把頭發的絲帶拿下來,他的頭發非常漂亮,立刻猶如流水行雲一般流淌下來。上午的功課結束後,下午是自由學習時間,他可不想自己的頭發受罪。席書緣忘記了自己的長相,他這樣的動作簡直美到頂點,屋子裏幾乎有一半人,胸口猶如被重錘擊打一般。奧蘭多翻個白眼。以前追求他的人可是很多的。如今不用說,大家的眼睛都看這個小子了。
席書緣拿著老師的作業,雙手在計算機上飛快的操作著。“啊,真是努力呢。喂,地球小子,你這樣可不合群呢。”席書緣抬頭,一個大約十一二歲的少女正很有興趣的看著他,少女身穿著鑲嵌著紅線的製服,下身是非常短的裙子,很可愛的少女,猶如櫥窗裏的洋娃娃一般,席書緣納悶的想:“難道她也是軍人嗎?”奧蘭多從一邊走過來:“這位是我們的學姐,今年畢業。是大聯盟開拓計劃中產生的天才少女。愛麗絲學姐。”席書緣站起來,敬了個很正式的軍禮,這是下級學院對上級學員的禮節。
愛麗絲很無聊的揮手:“敬禮就不必了,我們約會吧。”席書緣看著憋著笑容的奧蘭多。愛麗絲坐到他對麵:“怎麽不願意嗎?你也嫌棄我是無性別人種嗎?”奧蘭多抱起愛麗絲坐到席書緣對麵:“你習慣就好。開拓計劃中產生的天才對別人認同自己很執著。”愛麗絲拿起桌子上搭配飲料的方糖悄悄放進嘴巴裏,奧蘭多劈手奪過:“學姐,不是規定的攝取,你不可以隨便吃。”愛麗絲很無趣的站起來跑到另外一桌:“大個子,我們約會吧。”那人站起來微笑著對她說“這是我的榮幸,小公主。”
席書緣看著愛麗絲和那個人離開,眼睛回到書本。“你對她(他)不好奇嗎?”席書緣:“不。”奧蘭多笑了下:“開拓計劃產生的人類,是為了成為炮灰而產生的,他們的IQ比我們高出10倍。相應的,他們是無性別人,必須終身為戰爭服務。七大行星有不少這樣的天才兒童。對於國家來說這些人隻是作為財產存在著。”席書緣抬頭看下奧蘭多:“這樣啊。”奧蘭多點點頭繼續說:“人類是最殘酷的生物,自私。無恥。作為開拓者甚至連四等民都不如。他(她)們的壽命都活不過20歲。有的活不到十五歲。所以下次如果愛麗絲想和你約會,你還是陪下她吧。”席書緣點點頭。開始繼續學習:“我會的。多謝。”奧蘭多笑了下:“她穿女性製服的時候請叫她公主,穿男子製服的時候喊他王子殿下。他(她)會很高興的。對了,要看住他(她),他們酗糖,吃糖會縮短他們的壽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席書緣抬頭。活動室隻有他一個人了。服務員們有些配備的樣子。他站起來把資料收集好,交給服務員寄存:“真是麻煩你們了。”服務員客氣的笑著:“為您服務,是我們的榮幸閣下。”
天完全的黑了下來。在下著雨呢,非常純淨的雨水。再地球上也很少見呢。初始一定喜歡這樣的雨水吧。席書緣站在學校門口等懸浮車。“席書緣,要搭車嗎?”席書緣看著坐在龐大的軍裝車裏的愛麗絲,她的身邊跟著兩位軍警。席書緣笑著搖頭。愛麗絲衝他擺下手離開了。懸浮車上,席書緣坐在角落,這個時候正是擁擠時刻,可是他身邊卻如禁區一般,人們都擁擠在另外一邊,用眼角打量著他。席書緣無奈的在耳朵塞上耳機聽音樂,看樣子要買私家車了呢。穿著這套衣服是無法和普通人接觸了。
精英區,席書緣來學校半個月了,一直特例獨行,除了跟奧蘭多和藍說幾句話,他基本不和別人主動接觸,他有大量的時間學習,大聯盟的新知識給他帶來的是更廣闊的天地。這兩個星期他進行了兩次考試。成績依然是精英班的前幾名,他現在學會留手了。如果他願意他可以完美的結束那些無趣的考試,可是又會麵臨什麽呢。學校不少女軍官很中意他,主動約會也被提出來幾次,都被他婉言謝絕了。因為他是埃斯波西托推薦來的,一些謠言說他是埃斯波西托男伴。奧蘭多這樣敘述的時候席書緣有些啼笑皆非。今天天氣很沉悶呢,大雨過後的蒸發日,席書緣脫去外衣靠在休息室的角落看資料。迷糊著睡著了。今天他很想睡覺,所以他曠課了。
奧蘭多他們下課後像挾著到活動室,一進門,服務員做了個噓的手勢。大家順著服務員的手指看去。靠著沙發熟睡的席書緣,長長的頭發半垂著,雪白的頸子,襯衣的扣子開了幾個,露出性感的鎖骨,帶著瑩色的嘴唇露著淺淺的微笑,修長如玉的手輕輕托著下巴熟睡的那個人背後映照著金黃色的陽光,真的是美極了。猶如一副畫一般。看樣子大家都舍不得打攪他呢。奧蘭多接過服務員的毯子,悄悄幫他蓋到腿上,這家夥真是放肆,襪子和靴子都脫了的在這裏曠課睡覺,奧蘭多露了一些疼愛的表情,今天就連帶著敵意的那些學生都露著了然的表情,這人每天都在學習,這樣放肆的形態是第一次露在大家麵前吧。所有人都放低了聲音。
“喂……美人,我們約會吧。”穿著一身男裝的愛麗絲突然不知道從那裏冒了出來,用他的小手托著席書緣的下巴說。奧蘭多無奈的拍下額頭無奈的嘟囔:“這個小鬼。”席書緣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是王子殿下啊。”愛麗絲很高興的問:“你記得我?”毯子滑到地下,席書緣大大的伸個懶腰:“恩,記得啊。”他看下對麵的可愛孩子從身邊拿過上衣從口袋裏摸出一包東西遞給愛麗絲。愛麗絲接過去奇怪的問:“是什麽?”席書緣看著他(她)拍下他的腦袋說:“席氏點心,擁有美妙的甜味,卻不含糖的小點心。”愛麗絲驚喜的打開,盒子裏四個排成花朵形狀的可愛點心。愛麗絲有些激動的問:“真的不含糖卻很甜嗎?”席書緣把毯子疊好放到一邊穿好襪子和靴子他彎腰把愛麗絲放到桌子上認真的點頭:“恩,我叫導師拿去做分析了,你完全可以吃。”愛麗絲拿出一個放到嘴巴裏,咀嚼了一會:“好甜,好好吃,那裏買的。”席書緣彈了下他(她)的腦門說:“小傻瓜,那裏也沒賣的,是我做的。喜歡的話我可以經常給你做。”愛麗絲呆了下:“是你親手為我做的嗎?”席書緣扣好扣子點頭:“前些天休息,我去了郊區的山上,山上長了一些朵拉草,這個草就是點心的主料。有豐富的甜味,卻不含糖。安心吃吧。”愛麗絲珍惜的把剩下三個放到口袋裏:“家裏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們也一定喜歡,我回去給他們吃,謝謝你美人。”席書緣有些疼愛的對他(她)說:“都吃了吧,我明天多做一些給你拿回去。”愛麗絲感動的低頭帶著不好意思的說:“那不是很麻煩嗎?”席書緣搖頭:“沒關係,我每天自己做飯,捎帶著就考製好了,以後可以每天帶給你。”愛麗絲突然擁抱住他。席書緣有些手足無措的呆了下,半天後他感覺肩膀濕潤了:“學……學姐?不是學長?”
“閣下,隨便掉豆子可不好哦。”奧蘭多遞給手帕,愛麗絲不好意思的擦著眼淚。活動室的空氣溫暖了許多。許多人都笑了。這一刻都是友善的笑容。奧蘭多看下小盒子做出垂涎的樣子:“王子閣下,這個很好吃的樣子,給我一個吧。”愛麗絲把盒子立刻蓋住放到身後大聲回答:“想都別想,這個,這個是美人送給我的。給我一個人的。”席書緣拿起資料看下外麵:“那個,我今天去買車,先走了。”奧蘭多對他很真誠的說:“不嫌棄的話,我送你去吧,我有會員卡,可以節省不少呢。”席書緣點頭:“那真是謝謝了。”
客人
大聯盟中心區有很大的綠化山,這裏的麵積甚至比席書緣長大的山區還大,這裏生長了許多他熟悉的草藥,植物。還有一些不熟悉的植物,動物。席書緣每個休息日都會到山上,這裏的采集是被允許的,隻要不砍伐大型的樹木,所有的天然資源你都可以用。對於這些別人不認識,自己卻可以煉藥的珍貴藥材,席書緣是欣喜萬分,幾乎帶著虔誠的心來采集的。
休息日的傍晚,席書緣又是滿載著成果開著車子回寓所,當初聽了奧蘭多的建議,買了這輛BBG黑色懸浮車。很實惠耐用,價格拿的是六折。據說生產這個車子的是奧蘭多的家族企業。這車在席書緣住的二等民區是非常高檔的車子。應該買更普通的才是啊,席書緣無奈的想,當時按照奧蘭多的眼光去買車,無意中卻花了85個一極信用點。現在他在締輪區是異類,在學校也是異類,為什麽自己總是無法融入生活呢。本上個星期來住了一晚上,他也很擔心自己,上學這麽久了,一個朋友也沒有。少校先生去了新星球輔助墾荒了,本說是去溜野猴子了。為這他們還爭吵了下。想起那兩個人席書緣露出笑容,都是不錯的人呢。
席書緣背著小包走出傳送梯。家門口卻意外的有幾個客人,奧蘭多。愛麗絲,另外還有三個年紀不大的少年都是十一二歲吧。奧蘭多看著席書緣露著無奈的說:“好慢,我們等了很久了。聯絡器也不開。”席書緣抱歉的打開門請他們進去。一行人一起進到屋子裏。“好香甜的水果味道。美人,你家很漂亮呢。”愛麗絲驚歎。
深藍色的手繡窗簾。同色的成套的沙發罩。屋子裏到處擺放著手工製作的家具,小物品。這是席書緣打發時間的興趣。正中的牆壁上,席書緣和父親還有尼達姆的合影放了很大。愛麗絲跳到椅子上好奇的看了下:“這個黑發美人和金發美人是誰?我要和他們約會。”席書緣捧出許多小點心泡了自己做的香草茶:“小笨蛋。那個黑發的是我父親,金發的是我叔叔。”奧蘭多也好奇的看了下:“哎?不可能吧。他們最多和我同歲。”席書緣捧出水果幫大家削皮:“嘿,我父親都五十多歲了,那個是保養的好的結果。”奧蘭多帶著驚歎坐回沙發說:“怪不得你生的這麽漂亮。原來是遺傳。”席書緣把水果分成瓣:“父親不是親生父親,我是棄嬰。”奧蘭多驚訝的看下他,一個少年脫口而出:“哎,你和我們一樣也沒爸爸媽媽嗎?你也是開拓寶寶嗎?”席書緣搖搖頭:“我來做晚飯吧,我做火山冰激淩給你們吃。”
席書緣換了一身墨綠色的華夏家居裝。手工盤扣,蝴蝶繡花。看上去非常休閑漂亮。他紮著圍裙在小廚房忙活。愛麗絲和幾個少年東問西問的。
愛麗絲:“美人,這是什麽?” 席書緣:“我的生日禮物。木刻猴子,按照華夏民族的傳統,我是猴年出生的,守護獸是猴子。每年生日父親會親手雕刻個小猴子送我。”愛麗絲數了下突然驚訝的喊:“美人,你才十六歲嗎?”席書緣利落的切著蔬菜:“對啊,你們不知道嗎?”奧蘭多也驚訝的說:“騙人,你這麽小?我們這麽會知道啊,學生資料是互相保密的,這個是隱私。你才……十六歲。”席書緣笑著搖頭:“不象嗎?”那些人一口同聲:“完全不像。”席書緣故意歎氣:“原來我這樣老了啊。”愛麗絲辯解:“美人是那種看上去很聖潔,不分男女的中性美,和年齡沒關係,你是那種很溫暖的人。有時候你身上帶著實驗室裏的保育媽媽的味道,有時候卻離我們很遠。你才比我大三歲。完全不像呢。”奧蘭多符合:“雖然解釋的很奇怪,但是就是這樣感覺,你小子完全是怪物一樣的存在。”席書緣把做好的一些菜放到餐桌上無奈的回答:“真是古怪的形容。”
好像一家人一般,大家圍著一大桌子菜一起吃著。奧蘭多是經常去高級餐廳吃飯的人,可他覺得席書緣的手藝真的沒話說了。尤其是餐後的火山冰激淩,簡直絕了。餐後大家聊了會,奧蘭多帶著愛麗絲等人告別,看著那些孩子吃的鼓鼓的小肚子,外加每人手裏一大盒“席氏小點心”每個人都非常滿足樣子。
愛麗絲:“美人,我以後可以經常來嗎?”小臉上帶著哀求的看著席書緣。
席書緣故意做出考慮的樣子回答:“你這個家夥,每天捉弄我,而且這麽能吃,我要好好考慮下了。”
愛麗絲有些失望的抬頭看他:“以後不會了。你這裏好溫暖,我好喜歡。我可以經常來嗎?求求你。”
席書緣假裝考慮成熟的點頭:“如果你喊我哥哥的話,我可以考慮每個星期接待你一次。”
愛麗絲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從來沒人願意做我們的哥哥的。真的可以喊你哥哥嗎?像外麵的人一樣。喊哥哥。那種有血緣關係的人一樣的哥哥?”
席書緣蹲下,摸了他們每個人的臉頰一下:“當然,我很願意做你們的哥哥。如果想吃什麽了。我可以做給你們,雖然隻是一些小點心。不嫌棄的話就盡管來吧。”
奧蘭多歎息:“席書緣,你簡直是個……天使呢。”門口的幾個鐵塔一般的保鏢隱約也露著一些笑容。席書緣送這群人離開。
家裏亂的猶如打仗了一般,席書緣坐到沙發上點燃香煙,那些亂七八糟的物品猶如長了翅膀一般各歸各處,席書緣用意念操縱著收拾屋子。大聯盟嗎?這裏也未必是天堂呢。
學院裏的目光友善了許多。精英班的同學都很親切的對待他了,這樣和善同等的態度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呢?席書緣慢慢的穿著駕駛服,今天是第一次登實體機。愛麗絲帶著幾個開拓寶寶來給哥哥加油。席書緣站在龐然大物下和它交流。機甲是有屬於自己的意識體的,雖然很微弱。作為生物學的產品,這些鐵疙瘩也擁有著一些人類的感情,雖然別人不承認,也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但是作為大地的孩子,自然的孩子。席書緣能感覺到它。
今天的機甲,是火紅色遠戰性戰鬥機甲。可變化為飛機的遠戰機甲。席書緣撫摸著機甲心裏默默的交流:“給你起個名字吧,火龍如何?希望我們合作愉快。”感覺到了,真的感覺到了,席書緣感覺到機甲核心顫抖的的共鳴。
指揮台,福克斯和監控人員看著數據直線上升,機甲融合度百分之八十八以上,遠程射擊成績完美無缺,飛行完全可以按照課程完整無缺的體現,這人是天才一般呢,好像天生就為機甲存在的人一般呢。即使一生駕駛機甲的王牌駕駛員都未必有他的成績好呢。福克斯歎息:“雖然他的曆史成績永遠不及格。可是這個死小子實在招人喜歡。愛死他了。”幾個控製台的工作人員悄悄笑著,誰說不是呢。
席書緣猶如做遊戲一般玩了兩個小時,滿足萬分的下了機甲心裏默默的說:“謝謝你了火龍,下次一起玩。”火龍也滿足的回應他。愛麗絲從一邊跑過來躍到席書緣身上問:“哥哥很開心呢,有什麽好事發生嗎?”席書緣笑著撫摸下機甲:“恩。認識了個新朋友呢。”愛麗絲:“那裏啊?”席書緣指著火龍說:“這個是火龍,火龍這個是愛麗絲。”愛麗絲哈哈大笑:“哥哥,這個是機甲啊,沒有你它隻是鐵疙瘩。”席書緣搖頭沒有解釋。
“書緣,我的孩子。你真是太完美了。”福克斯從指揮中心跑出來擁抱席書緣。席書緣雞皮疙瘩落滿地的躲開,他接過技術員的資料看了會,然後他坐到操作台上拿著鍵盤快速的打了會問技術員:“推進器的鑲嵌有些勉強,火龍很不舒服,我從新設置了下角度,這樣可以提高變形速度,這樣設置我想會更舒展些。”技術員看了會,同意的點頭:“沒錯,這樣的確加快了速度,角度更加完美化了。很好的設計同學。不過火龍是誰。”席書緣指著外麵的機甲說:“它啊,我給他起的新名字,火是它的顏色,龍是華夏的神獸 ,它也喜歡這個名字。”技術員看著遠去的席書緣半天笑著搖頭:“怪人。給機甲起名字。”
“熱力峻風推動器,360焊接點,采用GY能源轉換……”席書緣拿著書本慢慢看著,愛麗絲坐在他對麵吧嗒,吧嗒的吃點心。席書緣看著外麵訓練場上的機甲和高檔機凱發呆,愛麗絲爬到桌麵上:“哥哥,你為什麽不學他們一樣自己買輛機甲或者機凱呢?沒有信用點嗎?愛麗絲有啊。”席書緣搖頭,在七大行星有這樣的規矩,一個機甲機師可以擁有多輛機甲或者高檔的機凱。在擁有這些之前首先你必須擁有機儲器,一般的機儲器能放一個機甲或者機凱,價格已經在10萬一極信用點了。機凱或者機甲你可以自己找人拚裝出有特點的機凱,也可以購買七大行星15大機凱公司的品牌機凱或者機甲,機甲的價格一般在五十萬信用點,而機凱的價格一般是機甲的10倍。能源,維修,保養又是大比的費用。這也是那些高級機師要加入貴族陣營的最大原因,他們買不起機甲,甚至出不起保養費用。就拿埃斯波西托少校的大聯盟出品的巨翼Ⅲ來說,就需要600萬一級信用點了。可是,這些都不是席書緣擔心的問題,他擔心的是中心能源,他需要一個非常重要的能源石,他最近查閱的資料裏,七大行星的前10的機凱都配備了不為人知道的未知能源,這也是如何激化機凱的生物生命的熱力總源。他身上帶了許多各種屬性的仙石,但是屬性太單一了,這些天他一直想是不是能把初始的枝葉煉製成能源心呢。每個星球都有它的生命樹或者類似的物品,那麽大聯盟的生命體是什麽?如何找到它。如何轉化它。他需要一輛獨一五二的機凱。
席書緣拿著電子筆在谘詢器上敲啊敲的。外麵那些機師都在開著屬於自己的機甲進行課外訓練。精英班的機師沒有屬於自己的機甲,說出來滿可笑的。本上個星期想貸款買個機甲給他,但是席書緣拒絕了。少校家到是願意提供比巨翼Ⅲ還好的機凱,可席書緣不想加入。來的時候帶的五百萬隻有380萬了。席書緣靠在椅子上想事情。機凱這個東西無法外借,因為是和人體基因密碼,DNA相符的。一次激活終身都隻能這個人使用。席書緣站起來把谘詢器放到一邊。向訓練場走。軍事學院的學生百分之六十有屬於自己的機甲,這個東西可以當汽車使用。也是炫耀的本錢。在七大行星擁有機甲代表地位,而能有機凱就意味著權威。
席書緣開著懸浮車到大聯盟的最大的機凱市場。在考慮那些以前還是先買個機儲器吧,這是機師的第一步。
飛影牌。北鬥牌……牌子實在太多了。席書緣穿著精英製服慢慢的在市場溜達著。“那邊的一年生。站住。”一個聲音在身後傳來,席書緣轉頭,幾個身穿墨綠色第一軍校的學生站到席書緣麵前。第一軍事學院,大聯盟最好的軍事學校。領頭的這個衣領也鑲嵌著大紅色。也是精英生嗎?
“一等民的精英生,真是罕見呢。這小模樣真是招惹人疼。”說話這人長著天藍色的長發,說實話很英俊,可是太失禮了吧?席書緣看下著這個人:“有事?”藍頭發看著對麵這個人奇怪的說:“怎麽,你不認識我?”席書緣心裏小小的鄙視了他一下。沒有說話。轉身想走。那幾個人圍了上來:“別走啊,我請你吃飯如何?”
“吉。亞當斯,你要對我們家的小朋友做什麽壞事?”奧蘭多摟著個巨乳妹妹不知道從那裏冒了出來。於是兩個妖孽開始在市場互相譏諷。
“哎呀呀,這不是費力家的妖孽嗎?你家的小朋友?真是可憐的孩子,竟然連個便宜的機甲都沒有。費力家窮到這份上了。”吉。亞當斯立刻回嘴。
“我家的書緣能是你這種暴發戶起家的家族收攏的嗎?他可是我們軍事學院的寶貝呢。你最好閃遠點,不然……”奧蘭多玩著頭發看著他們。
……
席書緣到一邊買了兩杯熱飲,一個妖孽遞了一杯後說:“你們慢慢談,我去別的地方了。”他麵無表情的離開那個地方。奧蘭多喝著飲料有些氣惱:“這個沒良心的書緣。”吉。亞當斯奇怪的看著飲料問奧蘭多:“他到底是誰啊?”奧蘭多把飲料丟到一邊的廢物處理器裏氣呼呼的說:“不告訴你,氣死你。”
機儲器和加速器
“廣盛源機儲器”席書緣站在這家市場的角落裏看著櫥窗裏的機儲器,這家廣盛源很小,小到隻有一個展示櫥窗,櫥窗裏也隻有簡單的四五個機儲器。這裏的機儲器價格非常昂貴,幾乎是別的地方的10倍。完全不是做買賣的樣子嗎。
現在的機儲器,講究貼身性,實用性。這種美觀的精雕細鑿的半手工機儲器,在130年前就沒有了。大家現在看的是機儲器上的商標。牌子代表一切。30年前,大批的手工機儲器匠人失業。因為他們一群人一年生產出一個機儲器或者戰甲,而智能中控一天可生產上百個上千個。雖然半手工製作有它的好處,首先是工藝精湛,美觀實用。可效率太低了。櫥窗裏這幾個機儲器簡直可以用最商品的珠寶首飾來形容。可惜的是無人問津。這些都不是席書緣要注意的,吸引他的是這裏的機儲器使用的材料裏有初始的味道。它們的中控動力,用了特殊的石頭。
“是華夏人吧?”席書緣從櫥窗上轉移視線,一個一臉橘子皮的婆婆看著他。席書緣站好行了個華夏禮:“是的婆婆,我是地球移民。”婆婆笑眯眯的看著他:“恩,很有出息呢,進來喝一杯家鄉茶吧。”
席書緣和這個自稱姓孫的婆婆,一起說了許多家鄉的事情,婆婆也很久沒回去了。聽的也是津津有味。轉眼幾個小時過去,孫婆婆問:“你是來買機儲器的吧?”席書緣點點頭,婆婆指著櫥窗裏的一個機儲器說:“那個,我成本價格給你30萬。這些都是我家老頭子的遺作。世界上再也找不出這麽完美的機儲器了。什麽中控電腦,什麽完全智能,沒有藝術,沒有生命的特疙瘩而已。”席書緣沒說話,婆婆小心的說:“貸款也是可以的。”
“婆婆,不是錢的問題,我要您家最好的那個機儲器,我想您沒擺出來吧?”席書緣笑著喝了一口茶。婆婆看下他:“小家夥,眼睛真毒,不是婆婆不擺,而是這個世界沒人買的起它。那些不識貨的人給的價格簡直褻瀆了我老頭子的十年心血,我本來想帶著它到棺材的。看你識貨給你開開眼。”
婆婆關起店門。帶著席書緣到了後屋,從淩亂的床鋪下麵打開個保險櫃捧了個木盒子出來。婆婆吹下盒子上麵的灰塵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慢慢把盒子打開。水藍色的玉質表皮,細心調鑿了藤蔓,藤蔓上麵結了八朵薔薇圖騰。花心是八個儲機洞。整個儲機器散發著神秘的光彩,說這個儲機器是個頂級藝術品也不為過。婆婆笑著撫摸著儲機器說:“這儲機器叫人魚的薔薇。老頭子30年前,在灼灼山發現了一塊能源石。他是個儲機器匠人,於是就用能源心製造了這個手環。外麵那些手環都是邊角料做的,這個手環有隱藏功能,除了中心的大鏤空,其他的花心都可以隱藏,它的修複速度是現在最好的儲機器的三十倍,還有生物體再生功能。……”席書緣聽著婆婆的嘮叨,看著這個儲機器越來越喜歡。
“婆婆,你家的儲機器我全要了。您給算下多少錢。”席書緣打斷婆婆的回憶。婆婆驚訝的看著席書緣。半響露出笑容:“價格早就定好了,這個一千萬,外麵那幾個和起來六百萬。給你個折扣,一千五百萬。”席書緣想了下:“給我三天時間婆婆。我三天後來拿。”婆婆驚訝的看著他:“三天?三年我都等你孩子。”
席書緣放下10萬的定金離開了。婆婆看著他心裏想:“他真的是從地球來的嗎?那個腐朽的故鄉真的有這樣的人嗎?不,他絕對不是地球來的,一定是那個國家的王儲。”
洛闌國際能源售賣廳。連地球算在內的八大星係,最大的販賣機構,在這裏你可以完全用假身份售賣你的物品,不用擔心安全問題。這裏是星係中控的唯一產物。號稱是國王都撬不開的嘴巴。
六塊屬性不同的能源石被擺放在櫥窗裏。席書緣為此付出了300萬的稅收和代賣費用。能源石的定價都很高,最高的三億萬。最便宜的八千萬。這些東西以前在初始那裏有很多,那些飛升的人從這裏提取精神力。這裏的人管它叫能源石。最大的這快可以提供大聯盟星係一年的電量。席書緣出的價格簡直可以用低廉來形容了。他把產品說明書登記好後,走出洛闌國際能源售賣廳。時間還不到半小時。全部能源石一掃而光,交易器裏顯示了十三億的價格,好多0啊。席書緣找到了個電腦注銷了洛闌國際能源售賣廳的賬號。雖然那個賬號下麵有十多萬的留言。和300多條訂單。這個不可再生的東西還是賣的越少越少。
根據婆婆提供的地址,席書緣來到灼灼山。這裏現在是大聯盟的種子基地。據說這裏土質異常肥美。這其中的原因除了字麵上的,背地裏的大概隻有席書緣這個擁有自然生命力的人才明白了。雖然大聯盟中心區距離灼灼山山大約一萬多公裏,這對現在的告訴懸浮車來說隻是一個半小時的路程,大聯盟最不缺乏的大概就是土地了。距離灼灼山越來越近了,席書緣強烈的感覺到了那種自然的喜悅。周圍的大樹越來越粗大茂盛。
十人環抱不住的大銀杏樹。席書緣就站在它的樹幹下。周圍全部是粗大的樹木。“就是這裏了。老家夥你的根裏有個秘密哦。”席書緣摸摸樹幹,感覺了下四周。沒有人,隻有動物的腳步呼吸聲。他手指快速的掐了個絕,這是玉帛上的遁地術。
下行三十多公裏後,席書緣幾乎要複出換氣的時刻,他終於到了一個四壁全部是能源石的溶洞。這個洞穴不大,不像地球那裏七紐八彎。它隻是大,洞穴的中心依舊是大樹一棵,雖然沒初始大,卻不初始茂盛的多。這大概因為地球生態環境不好的原因吧。更大的果實,更肥美的生命池。今年假期就都在這裏過了吧,席書緣開心的喝了口生命水,今後除了自己別人也進不來了。有空氣和誰有人類和植物的地方就有生命樹。深藍,天使,那些地方以後要去看看了,如果可以給爸爸一個,再給尼叔叔一個。大家一起獲得生命的力量。
席書緣找了個空儲物戒指收集了滿滿一戒指能源石。他小心的摘了一小塊樹枝。這個生命樹關係到大聯盟的平衡。以前他在地球的時候不小心觸動了地球初始。結果引起大地震。幸虧那裏是無人輻射區。席書緣把樹枝收起來放進儲物戒指,他的戒指裏如今是戒指套戒指,有的東西不仔細想根本不知道去那裏找,因為他自己都忘記了。
孫婆婆看著交易器裏的數字,假牙都差點噴出去。席書緣把儲機器收集起來對婆婆說:“你沒見過我,也不認識我,記得保密哦婆婆。”婆婆領會的和他告別。廣盛源悄悄從大聯盟消失了,就好像它從來都沒存在過一般。
青鳥-Ⅷ型機凱。高:19m。量:50噸 標準動力配置:壓光速引擎 作戰半徑:20000km 探測距離:36000km。駕駛艙配置:生物化學電子艙、全觀自動識別係統、仿生數據鏈通訊係統 ,卓越Ⅲ連發穿甲炮。雙手龍怒曲金匕首。青鳥AS盾牌。變形後形態是青鳥戰機,具有導彈攻擊性能,速度也是同種機最快的。
青鳥-Ⅷ型機凱是席書緣擁有的第一架機凱。價格是280萬一極信用點。另外席書緣還買了一台價值8000萬的飛影。他給它換了中心核心。那功率。那效果,把原本火紅色的機甲整的嘿紫黑紫的。至於青鳥號的核心,席書緣考慮再三,給它換了個冰屬性的特別小的核心。即使如此,青鳥號也擺脫了原來的青色,往土藍色走。看上去實在難看。
福克斯校長看著麵前的設計圖。那是一種加速器的圖紙。他對坐到麵前的席書緣歎息切帶著讚美的語氣說:“我親愛的書緣。你簡直是個天才,這種加速器太完美了。這下我們學院可以揚眉吐氣了。”席書緣無所謂的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據說校長先生家有家是做加速器和懸浮車生意的,這份圖紙可以寫上您和我的名字,您的家族可以把它當成你們的產品來販賣。”福克斯眼睛閃了下:“你的要求我的孩子,我想我的家族絕對歡迎你。戈斯可是血統純正的貴族了……”席書緣打斷他的話:“您誤會了。我出讓圖紙,價格是500萬一級信用點,加速器營業額的百分之十。同意我們就簽署合同,對外,這個產品是你我師徒一起製作的。你知道那些家族很麻煩。”
天大的便宜啊。福克斯校長幾乎是笑的眼睛都變成花椒般的和自己的“愛徒”簽署了合同。
收留
埃斯波西托和本醫生看著席書緣的新房子,這是坐落在郊區的一級住宅區。帶有保養倉庫,機凱維修架的整體小別墅。價格83萬信用點。埃斯波西托歎息到:“原本以為,我們可以把他照顧好。沒想到書緣這個孩子這麽爭氣。才不到半年,就擁有了自己的機凱,還有房子。”本點點頭:“對啊,難得是他沒加入任何陣營,埃斯波西托你給他找了個好老師。”
席書緣領著啤酒走出來,遞給他們,三個人坐在小院子裏喝,現在是大聯盟低溫日。外麵氣溫達到了零下42度,可三個人搬家搬的滿頭大汗。埃斯波西托摟著席書緣看著新房子說:“雖然這裏有機凱保養倉庫,可是機凱的運動需要技術員,調試員等等一大票人,它的運行保養,維修一個人是無法完成的,雇傭這些人是很費錢的,雖然現在每個月你都有幾十萬的收入,那些人鬼精鬼精的,和他們打教導我很有經驗,還有就是安全問題,每個人的機凱都有秘密,所以雇傭私人的服務團這也很重要,你想下以後怎麽辦。”席書緣無所謂的說:“那些工作,我都會做,上個月老師帶我去考取了6個證書,所以說我一個人加三個機器人,完全OK。”埃斯波西托掐著他的脖子大喊:“席書緣,你這個怪物……!”本哈哈笑著:“那以後,我們倆的機甲全部給你整修調試如何?”埃斯波西托好奇的看著本:“你什麽時候也有機凱了?”本無奈的撇嘴:“我的那個是機甲。不是機凱。”埃斯波西托哈哈笑著:“別是個肉球機吧?”本大怒:“正宗的北鬥76Ⅻ,王牌產品!我因為它還要交3年的貸款呢。不許侮辱它。你這個混蛋啊。”席書緣看著他們打鬧著,最近這兩個人的感情越來越好了。
“我給你們都留了房間了。以後放假了,本醫生也別去租房子了。埃斯波西托你也是,不過不許把情人帶到這裏。”席書緣拉開房門對他們說。本醫生開心的抱住席書緣:“啊,幫了大忙的親愛的。我會監督埃斯波西托這個淫棍的。放心。”埃斯波西托笑了下搖頭:“我必須和家族住一起,我們家和本家不一樣,我的爺爺是個老古板。不過我會經常來住的。”
本反手關了門後對席書緣說:“書緣,你的寶貝機凱怎麽不給我看下?”席書緣呆了下摸下機儲器說:“那個,我給它從新噴了色再給你們看。”埃斯波西托坐到暖爐前笑了下:“恩,每個人的機凱顏色代表每個人的個性,我的巨翼當初也是從新上的顏色。要我幫忙嗎?”席書緣搖頭。轉身進了廚房,冰箱裏沒有什麽食材,他簡單的做了蒜絨粥配牛角包。
席書緣躺在床上透過鋼化玻璃看著頭頂的星星。裂陽(大聯盟這邊是和太陽同物質的裂陽)下的星星比地球亮很多。不過星星卻很少,隻有簡單的幾個星座。離開家裏快半年了,雖然每次聯係,家裏都說很好,父親甚至出去旅行了。酒館的生意好了很多。可他實在想家,他交代過那個項鏈和圖騰的事情,大概父親查閱了卡蒙嘉的家族曆史,也再沒逼迫他再找什麽,對那邊來說多自己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吧。距離畢業還有2年半。安心在這裏念完書。這裏越來越招惹人喜歡了,如果可以,父親他們過來就更好了,席書緣扭下頭,拉起被子開始睡覺。
大聯盟降溫月。是在每年的大聯盟第十三,十四,十五月。這三個月氣溫都在零下45度以下,最寒冷的時候可以達到50度。每年的這三個月是大聯盟的公共假期。考試完畢後,大家可以窩在家裏享受三個月的帶薪假期,當然這針對的是有保障人士。
本跟著紅海號去地球了,他總喜歡四處遊蕩,埃斯波西托少校不享受這種假期,所以說軍人很無奈啊。席書緣買了許多高檔噴漆把青鳥固定到維修架上噴漆。這是他這個假期的任務。不然變了色的青鳥號拿出去,有些怪裏怪氣的。
維修倉庫,席書緣把音樂放開,穿了套工作服帶著帽子給青鳥號上漆,他用電腦搭配了許多圖案。自己設計了圖騰。把油漆倒入搭配器,接下來就看成果了。“新信息,新信息……”悟空(家庭服務型機器人)拿著個信息器大聲的在倉庫轉悠,自從上次連電後,它就更笨了。席書緣接過信息器,悟空突然換成女人的聲音:“達令,這個月的生活費還沒給呢。”席書緣踢了它一腳。它大叫著去了正屋。以後還是別叫它看電視了吧。席書緣心裏想著拿起電話看了下,竟然是那個叫立夏的女孩,席書緣想了下接通信息器。
“你好,立夏。我是席書緣。很久不見。”席書緣問候著。信息器那邊停頓了下,立夏久違的聲音傳來:“席先生,你需要雇傭人嗎?我需要幫助……”立夏的聲音帶著灰暗的顫抖。席書緣想了下:“需要我幫什麽忙,盡管說。”立夏在那邊猶豫了下。終於說:“我的好朋友和我一起投資。我們的信用點被她男朋友全部騙走了。學校現在也不提供午餐,我們的房子被政府回收了……”立夏在那邊突然失聲痛苦。席書緣想起那個快樂的,即使在生活的底層也能找樂子的立夏。是忍耐到頂點了吧。他盡量用溫柔的語氣說:“你現在有車錢嗎?如果沒有我去接你。”立夏那邊停頓了下:“席先生,我可以帶我的朋友嗎?要是被移民局帶走,我們隻好回地球了。”席書緣笑了下:“當然可以,你記下地址,我們見麵再說吧。”
三個小時候後,席書緣在倉庫聽到門鈴聲。席書緣打開門,門口有兩個穿了許多衣服的皮球,貧民買不起帶恒溫的衣服,用原始的辦法保溫。席書緣猶豫了下:“立夏?”其中一個人沙啞的說:“這個地方不好找,所以我們轉了許多圈。車錢不夠了。我們是走……走著來的。”席書緣打開院子門:“快進來。”
席書緣圍著圍裙給這兩個姑娘做食物,她們在樓上洗澡。客廳裏。擺放了七八個小箱子和幾個包裝袋,席書緣無言的搖頭。她們比自己來的早,可行李隻有這麽多嗎?把熱乎乎的粥和菜,外加麵包點心擺放到桌子上後不久。立夏和一個模樣俊俏的短法妹妹下來。是聞到食物的味道了吧。席書緣把家裏溫度調整高,招呼她們吃飯。立夏指下那個短發妹妹說:“這個是上官琴。就是她男朋友把我們的信用點都騙走的。”立夏的語氣帶著委屈和不甘心。她的錢來的不容易啊。上官琴有些羞愧的低頭。席書緣笑了下:“先吃飯吧,我把你們的行李放到客房。”他怕兩個姑娘不好意思。轉身離開餐廳。
席書緣脫去工作服換上家居服坐在沙發上,對麵兩個姑娘穿著他肥大的恒溫睡衣。席書緣把麵前的茶杯向前推了下說:“這個是消食的。喝一些。慢慢告訴我怎麽回事情吧。”
立夏的眼睛紅的和兔子一般,帶著哏咽訴說起來:四個月前,上官琴在打工的地下酒吧認識了個一等民的歌手。周圍的夥伴都很羨慕她。那個歌手說拿出所有錢和上官琴一起開個酒吧,自給自足。於是上官琴就跟她最好的朋友借了她所有的錢。雖然對席書緣來說那沒多少,隻有十個一級信用點,外加8000二級的信用點。加上上官琴自己的17個一級信用點。低溫日到來的時候,兩個人去看新店子,因為說好是帶住宿的店子,她們也沒交房租。等她們趕到那家店子,早就人去樓空。她們在最便宜的旅店住了四天終於抗不住了,她們找了所有的朋友,有些人的確有困難。有些人完全看她們笑話。有些根本不接她們的聯係。中心區的華夏圈不大。一件事情不用多久就會傳出去了。再這樣下去,移民署早晚會找她們。立夏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掛這個電話的,畢竟席書緣和她隻有三日的交情。
席書緣歎氣的看下對麵那個少女,都不到二十多歲的年紀。立夏看席書緣沒說話,她猶豫了下:“算我們借你的,我們可以簽信用合同。這個天氣我找不到生意做,上官琴是好女孩。求求你了席先生,哪怕是地窖都可以。”席書緣搖頭:“安心,你們可以在這裏住到回溫月。我正好需要一個廚師,和打掃房間的人,錢也可以借給你們,大家都是華夏人,安心在這裏,在你們找到工作,有房子錢,這裏的食物和物資你們都可以用,除了我的工作室的電腦,其他的你們都可以碰。”上官琴站起來激動的鞠躬:“席先生,謝謝了,真的謝謝了。”的確啊,短短幾天,兩個姑娘見了那麽多的世態薄涼。尖酸刻薄。
大門口穿來按零聲,席書緣走出去,一會抱了個箱子進來對她們笑了下:“因為不知道你們的號碼,所以用了大眾號,這是幾件恒溫衣褲鞋子,錢付過了。你們安心用。”席書緣把箱子放到桌子上。立夏站起來:“怎麽可以,太貴重了,恒溫服最便宜都在十個一級信用點呢。”席書緣從桌子上抓個果子咬了下說:“ 我去忙吧,你們想做什麽隨便。別客氣。”他不太會和女性打交道。
密封艙內,青鳥還在上第一層漆。席書緣開著電腦看資料。
“天,是機甲?席先生是做機凱保養生意的,怪不得呢。”身後立夏的聲音傳來,席書緣回頭看去。立夏和上官琴換了合適的家居服呆呆看著青鳥。席書緣站起來拖了兩把椅子給她們沒有解釋。立夏趴在欄杆上看著:“它真美對嗎琴?”上官琴也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看機凱。立夏看了會興奮的回頭問席書緣:“這個機甲很昂貴吧?”席書緣點頭:“這個是機凱, 青鳥-Ⅷ型。價格在機凱裏是中等的。不過性能不錯。”上官琴認真的對他說:“席先生,這樣年輕,很了不起呢,在中心區的華夏圈裏應該是很厲害的,以前我怎麽沒聽過你的名字?”席書緣看著青鳥說:“我很少去華夏區。認識的華夏人隻有立夏一個。”立夏的情緒恢複了許多她笑著說:“對啊,可惜你不和我做生意。”席書緣的臉紅了下。上官琴呆呆的看著這個俊美的男人。真是太幸運了呢。
立夏:“席先生,教我修理機甲吧,我可以去領學徒證,這個收入很高呢。”
席書緣:“叫我書緣吧。你想學什麽?”
上官琴急切的問:“您能教我什麽?”
席書緣想了:“調試,保養這些不難,你們到可以學下。不過你們是學文學的吧?這些是很累的工作。”
兩個姑娘一起搖頭。開玩笑,和機甲有關係的一切生意都是熱門生意,高收入工作。立夏站起來誌氣滿滿的說:“我明天就出去攬生意,做宣傳,我們的文筆可都不錯呢。現在我們有恒溫衣服了。相信我們,我們可以做的很好的。”
席書緣啼笑皆非的看著兩個姑娘:“我不是做機甲生意的。這個是我自己的機凱。我這裏隻給自己的機凱做調整,沒有營業執照。你們啊,還是安心過降溫日吧。”
立夏和上官琴目瞪口呆的一口說:“不信……騙人。”席書緣有些尷尬:“為什麽啊。”立夏板著指頭說:“大聯盟中心區有地球移民300多萬,各種人種算在內,現在最出名的幾個富翁都沒有屬於自己的機甲,這個還是機凱。而且你現在還隻是一等民,你的袖子沒族徽,沒任何陣營,這個,總的來說,根本不可能嗎!”
席書緣無奈的搖頭,怎麽解釋也解釋不清楚啊。上官琴拉著立夏出去了,她很會看眼色。
貴族生涯
時間證明,上官琴和立夏完全做不了和機甲有關的任何工作。調試需要最少控製八台電腦甚至更多。保養她們根本無法搬動那些零件,機凱的螺帽也有幾十斤。無所事事的立夏和上官琴出去找了三天工作,無奈的回到家裏。席書緣還在倉庫給 青鳥做調整。他坐在控製台裏神色淡然的快速控製著十多台電腦,立夏癡迷的看著他:“書緣真完美啊。能做他妻子真的是太幸福了。”上官琴慢聲細語的打斷她的美夢:“立夏。你看不出來嗎?席先生離我們很遠。”
席書緣忙活了一上午來到客廳,立夏和上官琴把家裏打掃的非常幹淨,做了香噴噴的飯菜,席書緣隻吃了幾口。他飯量很小。立夏覺得簡直不可思議。席書緣話很少。很少幹涉她們,前幾日給了她們一些錢。那些錢足夠她們找房子了。可是這兩個姑娘假裝不在意的忘記那些事情,當然了,那麽大的房子,這麽好的環境,還有個俊男在這裏,誰舍得離開啊。
青鳥-Ⅷ型機凱的最後工程終於完工了。席書緣滿足的看著它,給它起了新名字,鳳凰。欲火鳳凰的顏色和圖騰呢。席書緣打掃好庫房坐在那裏和鳳凰交流,上官琴著急的跑進來:“席先生,門……門外……有個貴族老爺……!”席書緣看下她,跟她來到客廳,立夏窘迫的站在屋子一角,在這裏,一個地位最低的小貴族也比她們這些二等三等民高貴百倍。席書緣看著沙發上的人:“奧蘭多?你怎麽找到這裏的?”奧蘭多笑著走來摟住他的肩膀:“寶貝,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能找到你。”席書緣坐到沙發上,沒有回答他的曖昧。
席書緣:“說吧,你這個人最狡猾了。”
奧蘭多接過立夏顫抖的手遞過的熱飲:“多謝了美人。”他優雅的喝了口繼續說:“福克斯那個老混蛋不賣我加速器。我探聽到你有二十對的配額。所以來找你了。”最近那些加速器都賣斷了。簡直是機凱界的盛況。現在席書緣每個月收入都在兩百萬左右。
席書緣看下奧蘭多:“加速器我送出去五對,還有十五對。你要就給你。我把配額單給你。”奧蘭多有些不相信的看著他:“就這樣?”席書緣無奈的說:“那你要怎麽樣啊?”奧蘭多笑了下:“我用身體償還吧,我家我最窮了。”席書緣無奈的拍拍他的腦袋說:“記得給愛麗絲一對,這個是第一批產品。質量都不錯。因為是免費給我的,大家朋友怎麽好要你錢。”奧蘭多坐回沙發:“價值幾百萬的東西,你送我也不敢要呢。再說錢是我父親給的,原價買到就不錯了。現在這個東西是翻倍的價格呢,你確定你讓給我?”席書緣無奈的看著他:“是啊,是啊。”奧蘭多想了下認真的說:“那我送你個機凱吧,我家族需要四對,其他我賣到國外差不多能賺個機凱錢。”席書緣對他說:“機凱我有了,這個也是我搬家的原因,如果可以,我有兩個朋友,希望能有兩個不錯的工作。”
奧蘭多看著家裏忙活的兩個少女。二等民嗎?家裏實在沒安排她們的地方啊。高不成低不就的人呢。他拿起信息器跟一個人商量了會,半天他抬頭對沙發上很緊張的兩個少女說:“我家在中心區有個酒店,那裏缺少兩個客房部主任。月薪十個一級信用點,有職員公寓。你們是學生,可以半工半讀。我們家族可以和你們簽署三十年合同,薪水會跟著職位漲。”說完他抱歉的看著席書緣:“隻有這個職位了,這個是我四個名下的產業。其實你願意我可以直接把錢給她們啊。”席書緣搖頭說:“忘記飛翔的雄鷹隻能算家禽。”奧蘭多理解的點頭。
立夏和上官琴從欣喜裏反應過來,奧蘭多和席書緣去了倉庫。她們兩透過門悄悄看著那兩個坐在欄杆上喝啤酒說笑的兩個男人。這個算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吧。奧蘭多家很快送職員證和手續,很客氣的給她們放了帶薪假。席書緣開著車子帶著兩個興奮的喜鵲去看她們的新房子。
費力員工公寓,在工廠區的右邊。高高的三十層,這裏都是主管住的地方,分給立夏和上官琴的公寓在頂層。每個人都有個四室一廳的套房。雖然空蕩蕩的可是也令她們興奮的掉眼淚了。有了工作合同她們就可以把父母家人申請來了。多年的宿願啊。席書緣靠著門看著立夏在那裏嘮叨,這裏放個大床。這個給哥哥嫂子住,這個給侄子住,這個給自己住,這個給爸媽住。這個地方放沙發,這個地方放個小桌子。上官琴在那邊給家人打國際信息。一邊哭一邊說。席書緣分享著她們的快樂。從出生到現在,這是他最接近普通人生活的地方了。這份幸福很單純卻真的很快樂。
席書緣:“我送你們搬家的禮物吧,全套電器和家具,每個人一個家用懸浮車如何。”那兩個女人快速的搖頭。真的還不清了。席書緣拉著她們到了家私館。坐在家私城的沙發上,看著那兩個拿著計算器和標尺的兩個女人。他從來沒想過一套房子要怎麽裝修,那裏放什麽,那裏要怎麽最大利用麵積。看著她們認真的表情,席書緣拿起信息器:“父親,是我。”
席神甫:“孩子,你好嗎?”席書緣猶豫了下:“父親,和叔叔一起來大聯盟吧。一起生活。”席神甫在信息器裏看著兒子的臉:“寂寞了?”席書緣:“沒有,我隻是覺得家人要一起住才好。”席神甫:“我要守護這塊綠地啊孩子。你還年輕,雖然馬上到十七歲了,可是有許多沒經曆的呢。兒子我很高興你有這樣的表情,屬於人類的表情呢。”席書緣啼笑皆非:“父親……!”
兩個女人搬走了。家裏恢複了冷清,席書緣第一次不習慣。難道真的如父親說的他需要和人多相處。席書緣把青鳥收進機儲器,隱藏了另外一加戰甲,看著手腕上精美的玉環,正中心的花心上青鳥散發著七彩光,實在很漂亮呢,明天開始給另外一個戰甲上噴漆,調配改裝。“信息主人,信息主人。”悟空拿著信息器繼續大叫。席書緣接過信息器,奧蘭多那張妖精的嘴臉又出現了:“親愛的我二十二歲生日開個宴會,請柬我派人送給你了,不過還是親自請下你吧?雖然你不一定來。”席書緣看下他,半天:“我沒參加過宴會,也不知道去了該幹什麽!”奧蘭多:“恩,就是來吃吃飯,班裏的同學也在。我家請了樂隊。你確定你來的話,最好定製禮物。我有幾家不錯的店介紹。”席書緣:“恩,我去,這個假期很無聊。我也想愛麗絲了,她來嗎?”奧蘭多:“當然了,校長也來。記得去定禮服。”
席書緣拿著奧蘭多給他的地址來到中心區皇家服裝店。藍,法爾在這裏等他,上次的加速器他有得了對。席書緣很抱歉的對他說:“真是麻煩了。”藍,法爾羞澀的笑下:“我哥哥叫我照顧好你。今天我幫你挑選吧,你隻要付錢就好。”席書緣笑了下:“當然。”
一達12個鏽著席書緣名字縮寫的絲絹手帕。二十條領帶。一達12個襯衣。定做五套袖扣。領帶夾。全部是席書緣的名字縮寫。四套價值昂貴的禮服西裝。最優等的小牛皮鞋四雙。高檔羊絨大衣兩件。手套,零碎N個。席書緣呆呆看著藍,法爾發瘋,他確定自己需要這些嗎?自從席書緣開始試衣服,老板娘和藍,法爾就開始發瘋,幫他設計袖扣,設計名字縮寫圖騰,設計怎麽穿衣服。當他們反應過來。櫃台,地板放了不下三十隻箱子了。藍,法爾抱歉的看著席書緣:“好像多了點啊。嘿!”席書緣無奈的看下老板娘:“麻煩,算賬。”老板娘拿著計算器嘮叨:“先生啊,我一直覺得我家的東西給那些肚滿腸肥的家夥委屈了,隻有先生你配的上啊,抱歉藍,法爾先生您是位有風度的英俊先生。席先生以後務必隻穿我們家的衣服我跟您六折。謝謝惠顧一百零三萬一級信用點,六折還切零頭。”藍,法爾連撲到櫃台上:“抱歉,抱歉,隻要一套,太多了,而且……太貴了。”席書緣和老板娘交易萬提供了地址。藍,法爾坐在懸浮車上對席書緣很抱歉的說:“我闖禍了,真的很對不起。這樣花錢,即使是親王都無法這樣吧,要是不好意思……我來退貨。”席書緣笑了下:“沒什麽,那些東西都有我名字縮寫了。退貨會給別人添麻煩。接下來我們去那?”藍,法爾鬆口氣:“幸虧你賣了個加速器。那個,接下來我們要去做全身按摩保養,修理指甲,修剪頭發。哥哥幫你定了位置。最好買些古龍水,大家都噴的。”
席書緣又花去二十個信用點,渾身被整的香噴噴的。指甲都打磨,拋光。本身他的頭發就最頂級了。設計師簡單的幫他修剪了個層次。上了最高檔的發油,這下頭發可以去做廣告了。藍,法爾幫他挑選了幾根晚會男裝絲帶。外加強迫,撒嬌,威脅的給他耳朵上打了兩個個耳洞,別問我為什麽,好像上流社會的男人都有耳洞。藍,法爾還準備帶席書緣去挑選耳環,席書緣落荒而逃,少校先生這個弟弟什麽都好,就是神經有些大條。
深藍色的禮服西裝,袖口帶花邊的襯衣。同色領帶。考究的皮鞋,胸口的絲帕折花。頭發梳理順溜後紮一條銀色寬絲帶束緊。席書緣第一次在那些首飾裏翻找。終於找了對小小的鑽石扣。造型細小精巧。一看就價值不菲。黑色的長身羊絨大衣高貴典雅。席書緣挑了個翡翠墜包裝好送奧蘭多。第一次送禮物不知道和不合適。看著鏡子裏精心雕鑿的人。他歎了口氣。說實話美慘了。骨子裏席書緣討厭這樣。出門的時候接到那個白癡藍,法爾的電話:“書緣啊,一定要熏香,熏香。”席書緣無奈的反回屋子,找出父親做的熏香挑選了個檸檬水果味道的熏香簡單的熏了下這才出門。做貴族真的有這樣好嗎?未必。
奧蘭多的家族叫費力。是大聯盟八大係之一。得到一張他們家係的請帖是很榮幸的。雖然奧蘭多是第五子,可是他的生日宴會依然非常熱鬧。不到晚上八點,奧蘭多家的費力莊園已經是燈火閃耀。席書緣開著懸浮車慢慢跟著車隊向裏走。他無奈的開了自動導航。慢慢來吧。
席書緣把車子交給服務生,服務生看著他發呆。藍,法爾穿著一套粉藍色的禮服站在門口。他的頭上既然精細的編了辮子,神,這是什麽世界。“書緣,天,書緣。你~你真是太美了。把晚會最美的女神都比過去了。”席書緣無奈的看著冒寒風等他的藍,法爾,雖然很感謝可是他不覺得他在誇獎他,自己是男人好不好。他無奈的摸下額頭:“藍,法爾同學,注意你的措詞。”藍,法爾依舊癡癡的看著他:“我很抱歉……可……我說的是實話。”席書緣和他坐了花園車向裏走。一路上人們的眼神向射箭一般,如果真的是箭,此刻席書緣已經萬箭穿心。
奧蘭多的生日
五人小樂隊在彈奏著古老的舞曲。香檳塔。長達三十米的自助餐台。穿著整齊的侍者捧著美酒。人們矜持的笑著,努力做出他們最高雅的儀態,內心裏卻互相攀比,不帶髒字的譏諷,誣蔑。是上流社會晚會的真實寫照。
席書緣無奈的看著藍,法爾這個白癡在那邊嘮叨。費力。奧蘭多和自己的母親站在大廳門口接待客人。席書緣終於知道為什麽這麽慢了。首先要互相擁抱,說祝福的話,接著要由一個聲音洪亮的老家夥拿腔拿調的唱詞。比如:“藍,法爾勳爵到,藍,法爾送懸浮車一輛,祝願費力。奧蘭多伯爵先生萬壽無疆雲雲。”席書緣有種要回去的衝動。等啊等,盼啊盼終於輪到自己和藍,法爾了。奧蘭多驚訝的看著麵前的席書緣。席書緣無奈的看著他:“要知道這樣,我就不來了。”奧蘭多笑了下伸出雙手:“擁抱下吧。我來為你介紹我的母親,費力,塞絲。朱莉安娜女士。今天也是她的受難日。”席書緣學別人的樣子親吻這個風韻尤存的女士的手背。費力太太看著著席書緣對兒子說:“親愛的,你這個朋友怎麽不找帶來,簡直給舞會增色呢。”席書緣無奈的看著奧蘭多,自己是舞會花環嗎?席書緣無奈的送上禮物。
“國立第四軍事大學,精英班特優生,國家一級機師。席書緣先生到,席書緣先生送古董翡翠首飾一個,祝願費力。奧蘭多先生青春常駐。”念詞的家夥一聲大喝。嚇了席書緣一跳。他轉身想走,奧蘭多哈哈大笑著摟著他的肩膀進屋:“母親,我招待下我的同學。”費力女士優雅的放行。席書緣幾乎無奈的說:“那些無聊的頭銜我怎麽不知道?”奧蘭多笑下:“每個精英班的學生都是一級機甲師你不知道嗎?”席書緣壓抑自己的怒氣:“那也不用喊出來啊。”奧蘭多安慰他:“習慣就好,習慣就好。上流社會就這樣白癡。”席書緣認同的點頭。
席書緣真的成了晚會的大熱門。完美無瑕的外貌。清淡的氣質。沒有加入任何陣營的清白身家。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悄悄的打聽打量著他。這次真的做了花環了。席書緣躲到精英班同學的圈子裏,坐在沙發上無奈的捂著額頭。班裏幾個同學知道他很少在人多的場合露頭,有意無意的都聚攏在他身邊安慰他,這叫他感激不盡。
“菲爾德學長,我們什麽時候可以走。”席書緣靠在沙發上無奈的問。菲爾德是大他們一年的精英班學生,平時和席書緣相處的不錯,他也是機甲師。菲爾德遞給他一杯酒:“要到天明了。安心,我們都會幫你的。”席書緣道謝後接過酒杯一飲而進。法爾勸阻:“書緣,別喝的太猛。我去拿東西給你吃。”席書緣點點頭,他西下看了下:“愛麗絲她們沒來嗎?”菲爾德小聲說:“昨天,開拓寶寶有個去世了,看樣子他們都來不了了。”席書緣慌亂的心突然靜止了。他看下菲爾德:“那我告辭的,我去陪他們。”菲爾德搖搖頭:“葬禮之前,我們都無法見到他(她)們,涉及國家機密。信息器都不能使用的。”周圍的同學也大都知道這個消息。雖然不知道去世的是那個寶寶,可是還是情緒低落。菲爾德見大家不開心連忙勸解:“明天我們再難過吧,不然奧蘭多會為難的。”大家一起點頭。菲爾德插開話題:“據說,今天晚上皇帝陛下會來。”法爾驚喜的看著菲爾德:“真的嗎?我要去宣誓。希望陛下能封我個騎士稱號。”身邊的人立刻撇嘴:“你就拉倒吧。這幾年,陛下都沒封過貴族了。尤其是騎士稱號,我們的陛下雖然年輕,還是很有主見的。畢竟一個皇帝一生隻能封10個騎士。這個頭銜可比你父親的侯爵大多了。”大家一起大笑起來。晚會的開場曲響了起來。奧蘭多請媽媽跳了第一支曲子。席書緣趁著大家沒注意,悄悄的從小門向二樓溜。
二樓果然安靜多了。那些女仆並沒有攔阻席書緣,甚至衝他癡癡的微笑。席書緣從二樓的小餐桌上提了一瓶朗姆酒拿了個酒杯問女仆:“可以幫我找個安靜的地方嗎?”女仆點頭:“當然可以先生。三樓老爺的書房是最安靜了,我帶您過去。”席書緣點點頭,跟隨這個可愛的女仆到了三樓。
席書緣非常驚喜的看到,奧蘭多的父親收集了許多紙質書籍,有些教堂都沒有。拉丁文的詩歌。埃及文的遊記……他太愛這個地方了。席書緣走到角落,脫去外衣鋪到地板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大滿足的開始讀書,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
“我可以坐在這裏嗎?”一聲俊朗的聲音傳來。席書緣抬頭。一個和他身高差不多的,甚至比他高的二十七八歲的青年微笑的看著他。這個人生的很俊秀。他帶著一種晴天的感覺。渾身散發著祥和神秘的氣質。不知道怎麽了,席書緣覺得他看上去非常順眼。大概是這個人和他一樣沒帶什麽家族繡花標記吧。席書緣讓了下,拍拍自己的西裝:“別客氣,地方很大,最起碼比樓下寬敞。”青年笑了下脫去自己的大衣也學他的樣子鋪到地下坐了上去。席書緣看著他,尤其是當那個人從褲子口袋拿出一瓶酒和一個杯子的時候,席書緣樂了。
“每次都是同樣的人,說著同樣的話,做著同樣的事情,很煩悶吧?”青年衝他舉舉杯子,席書緣也舉杯喝了口搖頭:“我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聚會,不過也是最後一次了。”青年笑了下:“為什麽?沒想到你厭惡到這樣的地步,想不來就不來也是福氣呢。”席書緣把書籍小心的合頁放回櫃子坐回去:“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而且我不會玩著頭發譏諷別人。”青年看下他的手腕:“你是機師?”席書緣點點頭:“恩,第四軍事學院的。”青年驚訝的看著他:“你就是那個設計加速器。拒絕了八大係貴族的拉攏的一等民精英生?”席書緣苦笑了下:“沒想到我這樣出名。”青年:“為什麽?”席書緣給自己的空杯子加酒:“什麽為什麽?”青年:“為什麽拒絕那麽多的貴族陣營,畢竟作為機師,你可以得到最豐厚的利潤啊。”席書緣不屑的喝了口酒:“我做二等民的時候,是這個國家給我出的學費上軍事學院,華夏族有句話叫知恩圖報,我上的是國家的大學,畢業後也應該為國家服役幾年。這是做人的本分。再說了,有本事自己賺錢。為什麽要依附他們呢?”青年想了下:“要是所有的人都如你這樣想就好了。”席書緣笑了下無所謂的把眼睛飄到那些書本。青年:“這些古書你都看的懂?”席書緣點下頭:“恩 ,我懂得三十種語言。我喜歡看書。”青年欣賞的看下他:“你真的是個人才呢。”席書緣客氣的回了句:“你也不錯啊!”青年看下他:“哦?你從那裏看出來我不錯的?”
席書緣看下青年,這個人怎麽鑽牛角尖呢?他幫青年倒了一杯朗姆酒舉起杯子放到眼前說:“我怎麽這麽多話今天。”青年笑了:“你喝醉了,臉都是紅撲撲的。”席書緣驚訝的看下酒瓶真的空了,他好像還喝了不少那個人的酒。那個人最多淺淺的喝了幾口。青年放下杯子繼續問他:“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席書緣靠著牆壁看著他突然撲哧笑了下:“恩,看我們投緣我就告訴你。”席書緣喝了一大口酒後說:“你身上的一些小裝飾都是天藍色的,喜歡天藍色的人一般都理智切安祥。我請你坐到我的衣服上,你卻脫去自己的衣服坐下,一說明你不拘小節,二說明你有非常好的教養。你在剛才挑選書籍的時候,把一些亂了種類的書無意的歸類,這裏的書籍有許多語種。你一共動了八次,有五種語言,這大家是你懂得的範疇了。把圖書歸類說明你崇尚完美整潔。不允許有缺陷,這樣的性格大概會給你帶來一些苦惱吧。你舉杯的時候,拿筆的手指有厚厚的繭,說明你是做文職工作的,能磨出這樣的老繭說明你身居高位。或者受到重用。每天這樣忙很辛苦吧?你的袖口沒有貴族徽章。一是和我一樣沒有加入陣營,二你根本不屑帶。這說明你骨子裏有優越感。你的指甲,頭發,都經過很好的保養。你生活環境非常好,你的左腿使勁,說明你的右腿受過創傷。可以把你的手遞給我嗎?”席書緣突然衝他伸出手。青年目瞪口呆的把手遞出去。席書緣感覺了下:“肝火旺盛,你這個人經常壓抑自己的脾氣。胃絡不通,你偏食的厲害,要經常吃綠色蔬菜哦。右腿……很嚴重的創傷呢。這樣的傷經常多見於騎馬的馬師。你幼年摔的吧?”青年驚訝的縮回手:“你……你是我見到的最奇怪的人,很厲害。全對,我的右腿八歲落馬後,雖然完美的治療好,可是就是刮風下雨會疼。還無法使勁。”席書緣嗬嗬笑了下:“把手給我。”青年看著席書緣,再次伸出手,席書緣變魔術一般把一個白色的瓶子放在他手心。青年:“這個是什麽?”席書緣:“十寶丹。華夏古老的醫術已經不多見了。這裏有六十個藥丸,每天早上空肚子吃。最多兩個月,你的肝髒,你的胃和腿都能好。”青年看下這個瓶子,竟然是白玉雕成的非常精致。席書緣笑了下:“你可以不吃。”席書緣把酒杯的最後一口酒灌下,拿起衣服抖了下穿好:“我下去了。有緣見了。”
青年拿著瓶子發了會呆。他小心的打開瓶子一顧淡淡的香氣頓時散發出來。就像那個離開的人。清雅,高潔。
席書緣來到樓下,法爾滿頭大汗的對他說:“你去那裏了,我們到處找你。”席書緣笑了下跟他一起到同學那邊。奧蘭多明顯喝多。菲爾德無奈的看下席書緣:“你去那裏喝了那麽多?”席書緣笑了下坐到沙發上:“三樓書房。不錯的地方。”法爾:“兩個小時前,皇帝陛下來過了。非常英俊的人呢。”菲爾德也認同的點頭:“陛下非常有內涵。”席書緣好奇的問:“為什麽媒體從來不登殿下的樣子呢?”菲爾德無奈的說:“大聯盟法律規定,皇帝陛下擁有後代之前不許上任何媒體,任何媒體刊登皇帝陛下的樣子將會判重刑。”
“哎呀呀,我還以為是誰呢。這不是第四貧民學校的親愛的同學們嗎?”一聲陰陽怪氣。大家回頭。第一軍事學院吉。亞當斯帶著幾個妖孽慢慢走過來。奧蘭多立刻回嘴:“您家開不起火了聽說。這麽晚了來蹭飯?”吉。亞當斯搖頭:“哎呀呀,真是失禮呢?哎費力家難道要沒落了嗎?”
席書緣不耐煩的看著他們。法爾拉下席書緣:“他們要很久呢。真是的,別人生日來搗亂,真是無聊。”席書緣放下杯子突然走到吉。亞當斯耳朵邊吹了一口氣。頓時吉。亞當斯的臉大紅特紅。席書緣看著他的眼睛深出一個手指頭笑著問:“這個是幾?”吉。亞當斯:“一。”席書緣深出兩個指頭:“這個呢?”吉。亞當斯有些生氣的看著他:“2啊,你要做什麽。”席書緣笑著伸出三個手指頭:“一加一等於多少呢?”吉。亞當斯:“三啊,你到底要做什麽?”席書緣學著奧蘭多捂著嘴巴:“哎呀呀……第一學院真了不起。”席書緣走開了。好一會,身後的人群突然發出驚人的笑聲。奧蘭多跑過來摟住席書緣的肩膀:“你這個妖孽,我要和你喝一瓶。”席書緣無奈的看著他:“妖孽不是你嗎?”菲爾德笑著提著酒瓶過來:“管他誰是妖孽呢,今天晚上不醉不歸。”於是幾個年輕人端著吃的喝的找角落去了。大廳的一個中年人笑著看完這一幕轉身回到三樓。把剛才的話原原本本的學給那個和席書緣一起在書房喝酒的青年,青年笑著聽完問那個中年人:“斯托克,你怎麽看?”中年人想了下:“完美無缺,思想靈活,多才多藝。出身簡單,沒有外援朋黨。唯一性好。雖然出身不好,可是那不能算缺點,幸虧是出身貧民。陛下的第一位騎士當之無愧。”青年摸著手裏的懷表:“恩,你去安排下。”那個叫斯托克的人轉身出去了。
無法拒絕的任命書
席書緣看著麵前的課程單,奇怪的看著老師福克斯:“搏擊術?槍械學?古武學?外交禮儀?社交禮儀?……這個都是什麽啊?”福克斯為難的看著他:“這個是國防部安排的,你這期必須加這幾科。你這期隻有你一個學生。
席書緣無奈的穿著禮服,看著麵前的據說是宮廷老師的老處女。這個女人到是很激動,她優雅的對席書緣說:“親愛的,未來的一個月,你要跟我學三十六種宮廷社交舞。希望我們相處愉快。”席書緣的心都在冒涼氣。奧蘭多和法爾他們吆五喝六的看熱鬧。這群人是來看戲的嗎?
席書緣看著麵前的老處女,突然露出優雅的表情微微彎腰:“這是我的榮幸。”刹那間他猶如一個王子一般輕輕帶動著這個女人開始舞蹈。三十六種宮廷舞隻多不少。一天畢業。老處女的腳麵磨出巨大的血泡。席書緣笑眯眯的看著奧蘭多他們,看我的笑話沒門。
機械學。席書緣拿出自己的駕駛執照,這個是在地球考取的。從古老的摩托,到礦山挖掘機他都有印。槍械課滿分,射擊課滿分,搏擊課他踢斷了教室的鼻梁。八門功課,八天畢業。席書緣帶著譏諷的微笑看那群看熱鬧的混蛋。
法爾:“叫我追隨你吧。”
奧蘭多:“你這個非正常兒童,妖孽,怪胎……”
菲爾德:“你有不會的嗎?”
愛麗絲:“哥哥,和我結婚吧?”
福克斯:“我親愛的寶貝。我親愛的徒弟……”
席書緣看著這群人微笑著:“父親,我想,我可以嚐試下和這些人好好相處,現在,我很快樂。”
福克斯用顫抖的手把一份帶著皇家標記,印有火漆的信件遞給席書緣。席書緣看下神情嚴肅的同學。奧蘭多的臉上從來沒露出這樣的神情。嚴肅,恭敬。這是一份簡單的任命書,大意是,偉大的馮。讚格威爾。哥塞特。布雷恩。大聯盟最崇高的皇帝陛下認命席書緣成為他的第一騎士。認命儀式將在三天後古斯丁宮舉行。
席書緣奇怪的看下老師:“我和那位偉大的馮。讚格威爾。哥塞特。布雷恩皇帝陛下並不熟悉,他們搞錯了吧?不去可以嗎?”福克斯神情嚴肅的看著他:“這是任命書,你不得拒絕,否則就是違反了大聯盟憲法。”席書緣看下四周,這下玩大了。
深藍色鑲嵌著金邊的騎士裝,繡著皇家族徽的標記。肩膀上亮晶晶的三顆花。軍銜少將。雕刻精美的腰帶環扣上跨著古老的騎士寶劍。錚亮筆直的長靴。利落的馬尾係著黃金絲帶。席書緣坐在大廳的角落。本和埃斯波西托穿著家族製服,申請緊張的一會過來幫他整理一下,一會過來拉拉他的褲子,一會幫他整理一下頭發。
席書緣無奈的靠著椅子非常沒形象的呻吟:“可以退票嗎?”本做出噓的手勢:“拜托,今天開始你就是隸屬皇帝陛下的獨立貴族體係了,千萬要保持儀態。”席書緣無奈的看著說明書。第一頁就是他。席書緣:十七歲。國立第四軍事學院精英班學生,國家特級機甲駕駛師。機甲設計師。懂得三十五門語言體係。特級機械師。推薦師藍。埃斯波西托。授業老師波寧。福克斯。授予皇家第一騎士稱號,掛公爵頭銜。
第二頁:聖。紮卡。二十五歲。皇家第一軍事學精英班學生,國家一級機甲駕駛師。懂得十門語言體係。出身至聖師貴族體係。推薦師XXX,授業師XXX,授予皇家第二騎士。掛侯爵頭銜。
第三頁:伍萊。懷阿特。二十三歲。國立第三軍事學院精英班學生,國家二級機甲師。懂得十門語言體係。一級戰術攻略師。古武師。推薦師XXX,授業師XXX,授予皇家第三騎士。掛伯爵頭銜。
第四頁:T。特羅洛普,西尼爾。二十二歲。國立第五軍事學院精英班學生,國家二級機甲師。作曲家,詩人。懂得八門語言體係。劍鬥師。出身特羅洛普貴族體係。推薦師XXX,授業師XXX,授予皇家第四騎士,掛伯爵頭銜。
席書緣無奈看下四周,比起別人家的觀禮團,那些人都帶了什麽形象設計師。禮儀講師,大票的親友團。席書緣這邊除了老師,就是同學合起來不到八人,和別的人山人海的休息室比起來。這邊真的很可憐哦。法爾抱怨哥哥:“我就說把家裏的管家,仆人,都帶來,你不同意,看吧,書緣多可憐。”席書緣無奈的叼著香煙,完全沒形象的說:“你就別添亂了。殺了我吧……”比起他,大家興奮的太多。這次的授勳是完全不驚動媒體的。媒體隻能用文字描述。要是加上記者,那就淒慘到家了。奧蘭多對席書緣說:“別緊張,你就是根腳指頭都比他們漂亮。”席書緣鬱悶的看著他:“我不覺得你這是安慰我。”奧蘭多拿出手帕對他很直白不帶感情幹巴巴的說:“那個,別緊張,我也不緊張,啊哈哈。”
古斯丁宮皇家大禮堂。容納五百人的排坐做的滿滿的。代表各大體係的顏色一堆,一堆的坐在一塊,八大體係爭皇家騎士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次皇帝陛下出人意料的用了兩個平民。第二的聖。紮卡是皇太後的娘家體係。第四騎士五萊,是陛下的母親家的貴族體係。其他六大騎士隻能在小禮堂授勳。時間是下午,和這個不是一個檔次的。那六大騎士分別由剩下的六大家族平分。奧蘭多也掙了個第六騎士的席位。藍家由埃斯波西托的大哥的長子。塞恩思伯裏獲得。第十騎士稱號。法爾沒得到是意料之中,因為他腦髓不夠。至於那個吉。亞當斯連跟毛都沒撈到。第九騎士是由他的哥哥聖。佩吉獲得。今後他見了奧蘭多要行禮了。最近這段日子大概他都不會想見到奧蘭多了吧。
從今天開始,這十個人就必須和家族脫離關係,不得再佩帶家族徽章,不得在家族中領取任何財產。不得在家族任何區域內購買房產。大意就是今天開始你們都姓皇了,你是別人家的孩子了,就是這個意思。
古斯丁的地板上鋪著紅色的地毯。第一項已經開始。那個在奧蘭多家念禮單的家夥,今天卻穿著大袍子在禮堂高處唱皇族傳說。他要從第一代唱起,現在的皇帝是二十一世。大概需要四十分鍾,虧得他氣長了。這個時候是親屬團,見證人,入座肅靜的時刻。
席書緣最後看了下鏡子,歎息下拉開預備廳的大門。預備廳裏,其他三個騎士已經到了。靠窗戶站著背宣誓詞的是西尼爾,看出來他很緊張,一張娃娃臉上都是汗。體態修長俊秀,一笑帶著酒窩的紮卡在他身邊搗亂,東拉西扯,看樣子他們很熟悉。剩下的雙眼直直的看著前方,手腳都中規中距,麵無表情,高大英挺的是懷啊特。
席書緣叼著香煙進屋子,大家都呆呆的看下他,席書緣坐到一邊的沙發神情鬱悶的和愛麗絲通文字信息。其他三個人都在打量他,驚人的美貌。天分超群。雖然前幾天就聽說這次的第一騎士,也是大聯盟最美的男人,這次真的是見識到了。
終於,等候室的紅燈亮了。四個人放下手裏的事情站起來,四個手捧紅披風的宮女走進來。騎士的傳統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就是要美貌。因為皇帝陛下要看這些人一生的。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是無疑這幾個騎士除了美型到偏離正規的席書緣,其他三個都是極品中的極品。宮女們頓時芳心亂蹦。
踩著紅色的地毯,聽著唱詩班的古老歌曲。莊嚴,肅穆。席書緣站在第一位他跟著捧著紅披風的宮女來到自己的位置,單膝跪下。接著所有的人都單膝跪下低頭等候。皇太後,皇後,皇帝陛下。三大親王陛下。除了遠嫁國外的兩位公主,今天皇家重量級的人都到期了。
皇帝陛下親手拿起披風為他的騎士披掛上。紅披風代表騎士的熱血。最後皇帝陛下接過禮儀官的寶劍放到騎士頭上。騎士宣誓:“我XXX宣誓,今天開始成為陛下肉體的一部分,我將付出我的熱血,我的生命捍衛皇帝陛下的尊嚴以及榮譽。一切以皇帝陛下的命令為先,一切行為以皇帝陛下的準則為規範。除非死亡,嚴守誓言。”
席書緣他們發誓完畢抬起頭。席書緣看下皇帝陛下眨巴下眼睛,皇帝陛下露著詭計得逞的笑容看著他眨巴下眼睛。偉大的馮。讚格威爾。哥塞特。布雷恩皇帝陛下,卻是在奧蘭多生日哪天和他一起聊天的那個青年。席書緣默默無語兩眼淚。終於知道那裏錯了。
可怕的儀式
席書緣穿著正式的禮服看著奧蘭多。奧蘭多家裏的親友團堪稱盛況。站了四個會客廳。奧蘭多的媽媽一會擦一把眼淚。一會暈倒一小下下。奧蘭多麵孔發青的坐在那裏,一言不發。席書緣看著他無比同情。他身上掛了家族所有的獎牌,他們在提醒國王陛下他們家族的功績嗎?席書緣壞壞的想,要是掛褲子上會不會把褲子墜下來啊?
“別緊張,你就是根腳指頭都比他們漂亮,別緊張,我已經緊張過了,啊哈哈。”笑聲是幸災樂禍的笑聲。席書緣把奧蘭多上午的話還給了他。奧蘭多呆了下撲哧一聲樂了。席書緣的侍從官潘西提醒他:“第一騎士閣下,注意您的儀態。”席書緣淡淡看他一眼:“誰規定你來提醒我的?皇帝陛下嗎?”潘西尷尬的站在那裏。席書緣點起香煙吸了口塞到奧蘭多嘴巴裏。他回身給自己點了根看下潘西:“你的作用是輔助我的工作,照顧我的生活。記得不要越軌。不然你我就難以相處了。你要是不喜歡我的性格和態度,你可以向皇帝陛下申請離開我。我不介意。”潘西驚訝的看著這個平民出身的第一騎士。許久他恭敬的說:“對於我的失禮,我表示抱歉,務必請閣下原諒。”席書緣看下他:“你可以出去等我了,儀式開始記得來提醒我,我不知道該做那裏。”潘西彎腰退下。屋子裏的人靜悄悄的看著席書緣。終於知道為什麽國王陛下要選擇這個人了。
席書緣等四大騎士坐第三排。前兩排是騎士的父母。長輩。儀式和上午相同,但是隻有國王一個人參加,儀式結束後,有三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接著是皇家晚宴。皇後陛下會在晚宴裏給屬於她的四大騎士認命,那是兩個男騎士和女騎士。那四個騎士都掛子爵頭銜。男騎士是國王陛下選擇。女騎士由皇後娘家推薦。
席書緣在古斯丁偏殿的屬於他的小臥房補眠。潘西悄悄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那個熟睡的少年。在受命日可以睡著的。曆史上這個是第一個吧。門悄悄的被推開,奧蘭多和本走了進來。潘西給奧蘭多行禮。奧蘭多擺手示意不必了。本歎息:“果然還是書緣這裏最安靜。”他脫去外衣躺到沙發上沒半秒就進入夢想。奧蘭多脫去衣服鞋子推下席書緣,席書緣向一邊翻了下身,奧蘭多笑嗬嗬的鑽進被子對潘西說:“晚宴前20分鍾叫我們。”潘西彎腰走出門口搬了一把椅子坐到門口。
第二騎士的侍從官抱著一大盤子飲料。水果走在走廊上,他看著幽閑的潘西奇怪的問:“那個,潘西先生你怎麽如此悠閑,閣下呢?”潘西抬頭:“閣下和第六閣下在小睡。本男爵也在裏麵。” 麥考利羨慕的看著他。第二騎士大人完全把他當成了老黃牛。
潘西拿著小刷子在掃席書緣衣服上不存在的毛。席書緣別扭的看著奧蘭多:“你沒地方嗎?非要在我的屋子裏換衣服?”奧蘭多無所謂的玩頭發,整個一個多動症:“我的屋子裏,父親,母親,外祖母,外祖父,爺爺,奶奶,幾個哥哥都在那裏。我沒地方了。同學一場別那麽狠心。”席書緣無奈的拉開房門:“走吧。”
巨大的圓形餐桌。每桌可以容納二十人,除了高台上的直排皇家桌。十大騎士桌子。剩下的都是那種大圓桌子,這是皇家的一種手段。把騎士和貴族體係完整的區分。也是一種皇族優越感的體現。奧蘭多悄悄的遞給席書緣一個藥丸。席書緣看著他:“什麽東西?”奧蘭多小聲說:“授命儀式結束後,國王要來和我們碰杯,然後我們要和所有來賓碰杯,今天晚上任何人的敬酒不得回絕,喝到嘴倒為止。”席書緣呆呆的看下身後的六十張大圓台:“騙人的吧,假的吧?”
皇後的騎士認命果然簡單,前後不到30分鍾。那四位騎士坐到他們身後的桌子上。布雷恩陛下端著一個好大的杯子過來。從席書緣開始,每個人一大杯香檳。很爽快的喝完走人,席書緣哀怨的看著身後,果然。從老師,同學。接著八大貴族頭麵人物。第五騎士多伊爾。道爾德抗了半個小時後就直接抬了出去,騎士的酒量是皇帝陛下的麵子,所以今天晚上是騎士們的受難日啊。人們把桌子排放成長桌。騎士們猶如待宰的羔羊一般排排坐好接受敬酒。
皇帝陛下,皇後陛下,幾個親王殿下坐在監控室打賭。賭誰先倒下。席書緣悄悄遞給奧蘭多一個藥丸:“我這個比你那個好,吃這個。”奧蘭多看了下他,兩個藥丸都吞了下來。敬酒儀式還在進行,第三騎士第二個倒下。騎士們開始向廁所進發。有的去吐了回來再喝。喝了又回去吐。席書緣在一個小時後開始去廁所。沒吐,放水而已。
第十騎士藍。塞恩思伯裏第八騎士 TJ。蓋伊在第二個小時倒下。奧蘭多在兩小時十分鍾後倒下。接著剩下的騎士先後翻倒。席書緣麵前的杯子被換成了小酒杯,小臉越喝越粉,兩小時四十分後他終於在洗手間吐了。迷糊著跟著潘西回到大廳後,他又抗到三小時四十七分鍾。抗到第三十二桌,打破了第四代第一騎士的三小時紀錄,打破了該騎士抗到二十八桌的紀錄,
可憐的騎士席書緣閣下抱著馬桶大吐特吐。潘西在他身後捶背。宮廷醫師在外麵把液體都吊起來了。那邊第三騎士竟然喝的苦膽都吐了出來。宮裏的女官們幫著把床單換了,放洗澡水。埃斯波西托在那邊整完侄子接著來看席書緣,席書緣幾乎把胃都翻過來了。
潘西擔心的看著自己的閣下。 十多分鍾後席書緣對他們說:“把便服放下,我洗澡。你們……嘔……出去吧!……”
宮廷的女官要點宮廷的香油。本拿出一盒子熏香對她們說:“閣下隻用自己的香。”他點燃香爐。片刻席書緣喜歡的青蘋果的香味濃鬱的散發出來。“好香啊。”一位女官歎息,看樣子這位第一騎士閣下也是非常講究的人呢。許久,席書緣穿著便服,一邊拿大毛巾擦頭發,一邊慢悠悠的走出來。醫生要過去攙扶他,席書緣搖下頭坐到沙發上半響後,大家以為他睡著了。他卻帶著哀怨的語氣說:“潘西,去給我找點吃的,肚子好餓……”本呆了下,家裏頓時哄堂大笑。
席書緣喝著蘑菇湯,頭一點一點的。臉都快鑽到湯盤裏了。一家人笑嘻嘻的看著他,真的可愛啊。總算有驚無險的看著第一騎士閣下吃完東西,本和埃斯波西托半抱半扶的把他放上床鋪蓋好被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今天開始再不能向以前那樣經常相聚了。不過見到他的成長真的很萬幸呢,兩人親吻了他的額頭,象大哥那樣親吻自己的弟弟,然後離開了。潘西和三個女官把房間整理幹淨放下床上的縵紗關好燈也離開了。席書緣悄悄睜開眼睛,感覺猶如一場夢一般,不真實,又真實。他站起來點燃香煙吸了會。打開電腦把所有的騎士文檔找出來看了次。在天空發白的時刻才回到床鋪上休息。
皇宮的節奏是清晰,緩慢,優雅。嚴謹莊嚴的。清晨六點半,廚房開始忙碌,上午八點皇帝陛下起早。上午九點半皇帝陛下開始處理事務,上午十點。皇帝陛下吃上午茶,上午十一點皇帝陛下接見外臣,午餐,休息半小時。下午到晚上七點是皇帝陛下的私人時間。晚上八點各種宴會,沒有宴會皇帝陛下會處理事務,或者陪伴皇後和妃子。或者進行一些遊戲活動,比如健身,遊泳等,總的來說這個大大的宮廷,上千人,都必須圍繞這一個人活著。
馮。讚格威爾。哥塞特。布雷恩陛下(以後簡稱布雷恩)上午十一點問自己的侍從官:“我的騎士們如何了?”侍從官回答:“兩個酒精中毒。其他的都在睡覺。”皇帝點點頭。
下午三點。布雷恩陛下問自己的侍從官:“騎士們如何了?”侍從官回答:“兩位酒精中毒的閣下已經出院,回到屬於他們的騎士寓所(皇宮外麵的十個小莊園,曆代騎士在不值班的時候就住那裏)”
晚上八點皇帝陛下問侍從官:“他們如何了?”侍從官回答。第一騎士閣下和第六騎士閣下下午五點清醒,按照傳統他們有十五天處理私人事務時間。他們已經離開了。其他的騎士依然在睡覺我的陛下。”
皇太後抱著她的肥貓從外麵笑嘻嘻的走進皇帝的書房。皇帝站起來。皇太後:“她們(那些女官)都誇獎陛下您的第一騎士。俊美,優雅。我也很喜歡那個孩子,非常招人疼呢,昨天他很給陛下爭了麵子呢。”皇帝陛下笑了下同意的點頭說:“感覺那個人。就是為我存在的一般。我的肝還有腿也都是靠了他。”皇太後看下兒子:“他沒什麽外援。以後我們要多疼他。聽說是個棄嬰呢。真是可憐。他的父母把這麽好的孩子丟棄了。”皇帝陛下:“地球那邊就是這樣的環境。把大聯盟變成最富有的國度就是我的任務。要讓這裏的民眾幸福是我的責任。”
第一騎士的智慧
“跟丟了?怎麽會。”布雷恩陛下看著自己的安全大臣。“陛下,地麵和天空的監控設備,還有三架隱性特級機甲師都跟不上那位閣下,他用了不到十分鍾就把我們甩掉了。”安全大臣有些膽戰心驚的看著自己的陛下。布雷恩想了會笑了下:“安心,那個人是很有責任心的,到時候他自己會回來。你們繼續注意他的信號就好,我想他這個算無聲的抗議吧。”安全大臣小聲嘟囔:“果然是年紀太小呢。”
席書緣來到大聯盟的初始樹。脫了衣服躺到水池裏,他需要好好睡一次。最近真的是發生太多事情了。
今天是十大騎士報到和交接的日子,上午六點,原來的老騎士們除了意外死亡,身故的。現存的三位都到了。紮卡看下鍾表輕聲問潘西:“紮卡,第一騎士閣下還沒到嗎?”潘西無奈的碰著製服:“恩,其實第一騎士閣下十四天前就失去聯絡了。陛下也很擔心。”紮卡看下坐在沙發裏拿著攪拌輥攪拌飲料的奧蘭多:“閣下也不知道嗎?”奧蘭多抬頭:“怎麽會,在學校那位閣下也是行蹤最隱秘的。不過我唯一能肯定的是閣下是個非常有責任心的人,既然他接受了陛下的授命,就一定會回來的。”卡紮看下奧蘭多沒有說話。
小花廳的門悄悄的推開了。席書緣穿著一身黑色的衣衫。慢慢向裏走,他背後的頭發長了幾厘米。大家並沒注意他的頭發,大家注意的是今日的席書緣身上帶著那種味道。說不出來,感覺這個人似乎如剛剛展開翅膀穿出繭殼的蝴蝶在朝陽印照在大地那刻舒展開了眩目的翅膀。不,不是這樣。今天的席書緣好像什麽都不是,他隻是一顆精英的露珠,一顆綠葉上的露珠而已。
潘西快步走上前去:“閣下,還有二十分鍾交接。”席書緣接過自己的衣服衝他微笑了下:“抱歉潘西,害你擔心了。這個是我最後一次任性了。”席書緣到一邊的屋子換衣服。潘西呆呆的站在那,第一騎士閣下和自己道歉。
“任性嗎?是啊,以後再也不能和父母提任何要求了。不能再磨著爺爺帶我出去旅行了?我光顧得高興了。我好像忘記了。再也不能象以前那樣了。”第八騎士蓋伊年齡剛滿二十歲,是這裏倒數第二小的。他好像想起什麽來歎息了下。神色從這段時間的興奮突然轉化到黯然。
紮卡走到他麵前摸摸他的頭發安慰:“別擔心,大家今後都是你的家人,有什麽事情不嫌棄的話,盡管和我商量。”蓋伊抬起頭很感謝的看著他,奧蘭多若有所思。席書緣拉開偏門坐到沙發上,奧蘭多遞給他熱可可。他道謝接過,潘西拿著梳子幫他梳理頭發,閣下的發質真好啊。
交接儀式很簡單,五個印戳。一份人世檔案。還有一張光盤。席書緣鄭重從老騎士們的手裏接過這些物品。十個騎士對前任行了騎士禮。
“你說,最後他們能活下多少?”
“不知道,實在太年輕了,第一騎士還是個娃娃,哎,真不知道皇帝陛下怎麽想。”
風隱約的把這些聲音送到席書緣的耳朵裏。他沒有露出聲色。淡然的看著那幾個身影離去。他們的腳步很輕鬆,忙亂了一生很累了吧?
騎士署,位於古斯丁宮的偏殿。席書緣看著坐在屋子裏的九位同仁,大家都沒說話安靜的看著他。第一騎士是騎士署最大的領導人。他擁有對其他九位騎士的處理權和更換權。可以用位高權重來形容。席書緣把老騎士們交給他的幾份東西放到桌子上看下大家。他把外衣脫下示意潘西拉住窗簾。潘西拉住窗簾後轉身出去拉緊房門。席書緣的聲音慢慢在屋子裏響起。
“各位知道騎士的由來嗎?”他看著下麵的騎士們。紮卡看了他眼說:“騎士,即騎馬作戰的戰士。在冷兵器時代,騎士是中世紀西歐戰爭中的決定性力量。騎士這個稱呼最早可以追述到古代羅馬。公元前6世紀後期,古羅馬統治者塞爾維烏斯·圖裏烏斯創建了正規的騎兵隊,其主要成員來自貴族階層,我國許多史書將這個詞譯為“騎士”。隨著古羅馬人不斷對外擴張,這部分人的身份逐漸發生變化,由軍事活動轉向經營商業,後來成為專門從事放債、包稅和經商的階層,成了羅馬帝國官僚機構中的一個權勢階層,其稱呼仍為騎士。但這個“騎士” (equites)與中世紀時期的騎士(Knight)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兩者之間沒有內在的聯係……”席書緣打斷他的話說:“恩,紮卡閣下真的很博學多才。我來繼續這個話題吧。大聯盟的騎士和古代的聖騎士團完全不同。他的本源可能來自圓桌騎士,傳說亞瑟王設置了一張很大的圓桌,任何一個建立了不朽功勳的騎士都可以在這張桌子邊上得到自己的座位。因為桌子是圓桌,所以每個騎士之間沒有先後次序功績大小的差別。傳說亞瑟王一共有十二大騎士,所以我們還有兩個同伴,他們是暗騎士。”
紮卡驚訝的看著他:“是誰?”席書緣笑笑看著他們:“大家隻有陛下知道他們的身份了。我們的分工不同,我隻是告訴大家,在陛下身邊有兩位無名騎士,我並不是最接近殿下的那個人。所以你們的心思最好不要放到我身上。我的權利大概隻能在這裏排第四。陛下,兩名暗騎士閣下。才能輪到我。”
“書緣,你是如何得知這些消息的。是第一騎士的特權嗎?”奧蘭多問席書緣。
席書緣把手放到桌子上掃了下桌麵上的資料搖頭:“沒有,是我自己分析的。”西而尼有些不屑的說:“閣下,隨意分析的事情您也敢拿出來說?”席書緣抬頭衝他們笑了下。
“我桌麵上的東西我給大家簡單介紹下吧!”席書緣沒有對西而尼的無力做出反應。他拿出五個印盒指著它們說:“這五個印分別是。大聯盟海陸空三軍特調令。地方官員處置令。特赦令。三軍調令是我們擁有指揮,調動大聯盟任何軍隊的絕對權利,當然是在危急到陛下性命的時刻才可以使用。這三個印戳是分量最重的,每代騎士大人最擔心的就是這三個印吧。所以呢很抱歉各位,作為這任的第一騎士我放棄對這三個印的管理權,我會把它們上交陛下。我想這也是陛下為什麽會選擇我這個平民做騎士的根本原因吧。”席書緣笑著看下要做出反映的其他騎士。
“把你們天真的想法,和你們父輩對你們的所謂叮囑從你們的腦袋裏排出去。三軍管理權如此緊要,怎麽可能由區區騎士署來管理,自古王者把兵權。是三個試金石。是對騎士忠誠的一份考驗,它們隻是廢物罷了,你們接受還是不接受,我都會上交這三個印。這裏現在我做主。”
屋子裏的氣氛壓抑到頂點。還有降溫的趨勢。
席書緣拿起第三份官員處置令。他上下拋接著這個東西:“官員處置令,騎士署的第二大權利。最雞肋所在。它隻是廢物罷了。席書緣丟出一個漂亮的拋物線把它丟到一邊。”奧蘭多有些憤怒的看著他,咬咬牙齒。
“國會,各大議員,地方機構的行政人員。這些人是國家這棟大樓組成的鋼骨脊梁。隨意調換。會動了一個國家的根本。雖然這份權利真實的存在,它不像軍權那樣隻是擺設,但是隻要我還是第一騎士,我會把好這關。當然做為福利,我會給各位每年十個份額,畢竟權利不用過期作廢,安排一些親戚還是允許的。不然做騎士幹嗎?這十份份額不必向我匯報,不必向國王陛下申請,我給你們絕對權利,它們會成為你們未來的班底,請各位慎重使用,因為未來為我們保駕護航的就是這些人了。他們是真正的騎士班底,屬於你們自己的力量,請好好掂量它們的作用。”席書緣笑了下看下周圍的人。
“你這樣做陛下會允許嗎?”懷阿特小心的問。帶著不相信。
“我允許就可以了,我不會幹涉你們的。隨便你們用。大聯盟很大,多養活一些人罷了。別指望你們的父母家族。他們之會看到眼前利益。這是你們的保命班底。”席書緣拿起第五個印。
“特赦令。不管是死刑犯,還是叛國者。還是間諜哪怕他上了絞刑架,我們都可以解放他們。赦免他們。騎士署的人管這個叫上帝之手。這份權利我也允許你們使用。原則上這是你們的權利,但是我要提醒的各位的是,權利容易迷惑人的神經。我隻製定一條規矩,那就是我們隻能赦免對皇帝有用的人。請慎重再慎重。如果被我發現了你們運用他達到某種目的,我會不申請陛下直接處理你們的。當然,這是我的權利。”
屋子裏的人迷惑了,麵前這個人真的隻有十七歲嗎?他為人處事的方式,處理事物的態度完全超越他們的思想範疇。
席書緣拿起桌子上的名單揮舞了下對下麵的騎士說:“這個名單,簡稱國王班底。和他們接觸,委派任務。監視他們的活動等等工作,我會把它們區分成九份安排給你們,請你們慎重使用,這份資料盤是他們未來要學習的東西和要做的工作,請你們好好利用,未來你們是不是能活到退休不出錯就靠這些東西了。我們要提前發掘這些堂派的潛力,發現人才,扶持國會議員,種子都在這些擬定好的名單中。雖然這是陛下定的單字,可是相信爛水果裏偶爾也會出個優良品種吧,但願。”
“閣下。你怎麽知道還有兩個暗騎士呢?”塞恩思伯裏猶豫了終於問出大家都想知道的話。
席書緣坐到椅子上點燃香煙想了會笑著看他們:“真的想知道?”大家一起點頭。
“桌子上的權利好比食物鏈,缺了兩環。”席書緣淡淡的說。“那兩環?”奧蘭多問。
“諜報機構。帝國第十八處。權利分明暗。我們做的是桌子上的工作,那兩位騎士大概就需要做桌子下的工作了。我說的對沒皇帝陛下。”席書緣突然對著正麵的牆壁問話。
國王的理想
牆壁緩緩的打開。一間和這邊一樣的辦公室露了出來。皇帝陛下和總理大臣還有個帶著麵具的人看著席書緣。屋子裏的人都起身低頭。席書緣也站了起來。
“你很厲害,發現暗騎士存在的,在曆屆騎士裏你是最快的。有些時候他們甚至終身都和暗騎士作戰。互相看對方是死對頭。”布雷恩走到屋子裏坐下示意大家不要拘禮。
席書緣很隨意。他坐回他的椅子,再沒說話。布雷恩看著他:“你不好奇那兩位是誰嗎?以你的智慧已經有答案了吧?”席書緣點點頭,沒說什麽。布雷恩歎息:“閣下,我果然沒看錯你,你就是我需要的人。我非常感謝您能接受這個職位。”
“你的理想,你要把大聯盟帶到何方?”席書緣看著布雷恩的眼睛。
布雷恩看著他:“我並不喜歡做皇帝,我甚至很羨慕我的弟弟們,他們可以追求自己的愛情,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我有許多責任,對國家,對人民,對大聯盟,大聯盟現在在七大星係排名第三。我的理想就是在位期間把國家領到最高點。雖然大家未必喜歡戰爭,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統一七大星係。集中權利。我不喜歡把人民分成等派。但是這個願望可能實現不了了。我沒有野心。但是我希望成為卓越的國王,最起碼要超越我的父輩,給人民幸福的生活是我的責任。我會好好背負他。這就是我的回答,你滿意嗎?”布雷恩看下席書緣。
席書緣站起來看著窗戶外麵:“三年,我們合作三年,這三年我會全力支持你的工作,我會發揮我所有的能力。我會給你培養出最卓越的戰士,最完美的國王班底,這是我能做到的,我不喜歡政治,可是我對著大聯盟旗有過誓言。三年後如果你真的做到成為最優秀的皇帝,那麽我留下一生陪伴你。”
布雷恩看著他:“一言為定。”皇帝陛下離開了。九大騎士有種被忽略的感覺。但是他們對席書緣都有了新的認識,這個人深不可測,可以用可怕來形容。
騎士第二次例會,是在騎士們參加完各自的學院考試。處理完未完的事物後再次進行的。他們第一次來到圓桌會議室。席書緣坐在布雷恩陛下的右邊,陛下的左邊真的空了兩個位置。騎士們人手一份名單。那上麵有密密麻麻的上百人的資料。騎士們要在今天決議出新的騎士班底。
布雷恩:“以前的班底是我父親的。他們為上任皇帝奉獻了一生。今天我們要決議出未來的班底,這些人會滲透到國家所有的階層。培養,吸收。是我惡魔內未來三年要做的事情,請你們慎重。”
騎士們認真的查閱名單。席書緣看了三分鍾後關了資料器拿出一本書隨意的看了起來。布雷恩看下他:“不滿意那些人?”席書緣搖頭:“不是,我都記住了。”布雷恩驚訝的看著他:“三百人的名單?你都記得了?”席書緣沒抬頭:“恩。都記住了。”
沒人知道那天大家研究出了誰,那是國王和騎士們的秘密吧。
皇太後拿著線團在纏毛線。席書緣架著胳膊在幫她撐毛線。潘西和第一女官悄悄笑著看著席書緣一臉無奈的表情。很可愛。
皇太後慢聲細語的拉著家常:“還習慣吧?不自由的日子很難受呢。”
席書緣看下皇太後無所謂的語氣:“很好。大家對我都很關心。”
皇太後:“為什麽不接你的父親來呢,大聯盟的環境要更好些。”
席書緣:“他不喜歡這裏,他是個念舊的老人。”
席書緣看著袖口上的荒原之鷹這是布雷恩的皇家族徽。現在他所有的衣服上都被繡上了這種動物。他無法再去以前的小店吃飯,無法再自由的遊蕩在大街小巷。如今他身處在這個城市最高貴的飯店,輝煌的貴族包間。酒店的經理帶著一幹服務生膽戰心驚的服務著。潘西微笑著把他們請了出去。
本。高爾斯沃西子爵。藍。埃斯波西托少校在中午十分悄悄的來到這間貴賓室。席書緣想擁抱他們,他們卻向他行禮。席書緣伸出去的雙手停住了。“坐吧。”席書緣收起了笑容。三人坐好,潘西幫大家定了菜色,他勤快的在席書緣身邊轉悠著,席書緣看著本醫生,無奈對方跟本不抬頭,終於席書緣把勺子放到一邊,他抬頭看下潘西:“潘西,過來下。”潘西笑眯眯的走過來。席書緣:“出去一會。”潘西笑眯眯:“好的。”他終於出去了。房間裏的人鬆氣。
本:“你早幹什麽了。”席書緣無奈的說:“我錯誤的高估了他的智慧,這是個失誤。”埃斯波西托:“你最近如何。我和本都很擔心。”席書緣:“你怎麽不擔心下你侄子。”埃斯波西托笑了下:“他的位置沒你危險。我擔心他做什麽。”席書緣:“恩,你果然看出什麽了。時間緊迫,我考慮了很久,還是想拖你們下水。”本:“認識你開始,就注定不平凡了。說吧,叫我和埃斯波西托做什麽,做你的間諜嗎??”席書緣站起來想了會:“成為我的騎士班底吧。”埃斯波西托想了會:“放棄家族嗎?”席書緣:“恩,放棄你們原本的生活,你們可以考慮下,可以拒絕的。”本笑眯眯的托起酒杯:“我和埃斯波西托並不是最優秀的人才,你怎麽會考慮我們。”席書緣:“聽真話還是假話?”埃斯波西托無奈的:“這個時候了,你還學會外交敕令了。”席書緣:“我寂寞了,我感覺一個人很孤獨,從我來大聯盟第一天開始你們在存在在我生活裏。你們真的不是最好的人選,但是你們的肩膀可以依靠,我想在我勞累的時候可以你們在那裏尋求一會庇護。”本無奈的說:“真的很商人,你怎麽不去買兩隻枕頭。”埃斯波西托哈哈笑著:“本,你果然想對了,這小子還是心裏有我們的。”本看著席書緣:“騎士班底不止我們倆把,需要我們幫你吸收人才嗎?”席書緣:“我隻想用你們兩個,其他不考慮。”埃斯波西托驚訝的站起來:“如果隻是我們的話,我們恐怕無法支撐那麽大的責任,書緣你不要把這個當成過家家。幫你是我和埃斯波西托的心願,畢竟家族也不是很重視我們。可是我們倆……”席書緣笑了下:“你們同意就好。至於勝任與否給我三個月的時間,我會給你們自信的,晚上我要陪皇帝陛下出席宴會。你們的調令明天發。”
三人在門口正式擁抱了下。席書緣看著他們擔心的眼神:“別擔心。你們回去準備下。”埃斯波西托突然捏住他的鼻子:“臭小子,竟然和我們打官腔。”席書緣嘿嘿笑。埃斯波西托突然抱住他:“很想你,很想你,很擔心。”席書緣靠在他肩膀。窩心的很。本撫摸著他的頭發:“最近多吃點維生素。”
席書緣坐在印有皇族徽章的轎車內。前後各跟了一輛車。這種大型的黑色懸浮車叫人看上去忘而升畏。潘西看著他:“閣下很開心呢。”席書緣:“你要是不跟那麽緊我會更開心。”潘西還是那樣笑:“閣下真的有直言不諱的優秀品質。不愧是第一騎士。”席書緣看下他:“你高抬貴手,下次盯我盯輕鬆些我們的日子會過的更好。”潘西依然笑眯眯:“閣下的安全是第一首要。我不會拿您的性命開玩笑。出了任何問題,陛下會殺了我的。”席書緣扭頭看外麵,再沒理他。
騎士班底
本和埃斯波西托的調令在三天前就發出了。他們還是沒來報道。席書緣感覺有絲不安。他坐在皇帝陛下的辦公室門口發呆。
“你神情恍惚,發生什麽事情了嗎?”陛下的聲音突然傳來。席書緣抬頭,陛下換了套騎馬的裝扮,席書緣站起來:“抱歉,我有些精神恍惚了。”陛下笑了下:“陪我去騎馬吧。”席書緣點頭:“好的,我去換衣服。”
席書緣一身汗的坐在木欄杆上,騎馬是一項好運動。就是今天天氣太熱了。皇帝陛下也一身熱汗的脫去上衣領了一條水管,衝著自己從頭到腳一頓淋,內侍:“陛下,陛下,萬萬不可。會生病。”陛下哈哈笑著把水龍頭突然對住席書緣。真痛快啊。席書緣接過水管也對著自己放肆了下。布雷恩陛下從內侍手裏接過幾塊大毛巾丟給他一塊,席書緣擦著他的頭發。
“最近,因為兩個礦產豐富的星球,多伊爾家和至聖師家鬥爭的很厲害。你怎麽看。”布雷恩坐在太陽傘下不經意的問。
“因為肥沃的土地鬧毛病古已有之。你不如把那些都收回來,由皇家統一管理。”席書緣靠在欄杆說。
“放出去容易,大家現在都想爭那邊的管理權,手裏的權利更是不想放開。貴族就是這個樣。”布雷恩也露出為難的表情。
“據說。您的妻子娘家有非常不錯的礦產星球,你從那邊開始收吧。”席書緣脫去上衣,露出均勻的上半身,潘西遞給他幹衣服。
陛下咽了下吐沫:“沙雞敬猴嗎?可是,皇後最近懷孕了,我不想招惹她不開心。”
席書緣伸出腳,靴子進了水很難脫,潘西很努力的拽著。席書緣看著皇帝陛下:“那就從您外婆家,老親王家開刀。”布雷恩陛下歎息:“你這樣做會給你樹立無數敵人的。席書緣閣下。”
席書緣看著遠方:“我是你的騎士不是他們的騎士。礦區是帝國每年稅收的二分之一。這關係到你的治世,錢很重要。所以你願意與否礦區肯定要接收。不是放過誰的問題,您自己考慮下把陛下。我的建議就是先和您的外公談下,接著是您的弟兄,妻子,隻要他們願意讓出礦區,其他貴族都不會反對的。”
布雷恩靜靜的考慮著。席書緣換好褲子走過來看著他:“剛才的問題好像不是我處理的範疇吧,你去問下你的內閣大臣。告辭。”
布雷恩笑了下。席書緣的意見和他的想法非常統一。席書緣的更直接,更大膽。連老親王家都敢動了。
席書緣坐在小餐廳,紮卡和西尼而從外麵進來,最近這些騎士做的真的不錯。已經幫助布雷恩掌握了許多力量了。大家各忙各的。目前最重要的騎士班底已經初具規模,每個人都在觀望著。看第一騎士會培養出怎麽樣的班底。
潘西從外麵走進來,對席書緣彎腰:“閣下。您等的人到了。”席書緣鬆口氣的樣子,他站起來把麵前的一小杯葡萄酒一飲而進。他衝紮卡和西尼而微微點頭:“祝各位胃口好,告辭。”
席書緣辦公室。埃斯波西托和本坐在沙發上,埃斯波西托已經從部隊退役,本也辭職了。席書緣打開房門。反手把要跟進來的潘西拍了出去。門口的潘西摸下鼻子突然笑了。他搬了把椅子坐在門口。
“遇到什麽事情了嗎?我以為你們昨天就該到了。”席書緣看著他們。本有些無奈的看著他說:“我父親把我叫了回去,進行了漫長的促膝長談,說以前忽略我是對我的鍛煉。希望我為家族做些實事。”埃斯波西托摸下頭:“我也是。我想回部隊了。以前我一直不想往權利窩子裏鑽。書緣你害苦了我。”
席書緣坐在沙發上想了會:“你們現在退縮,來得及。”本搖頭:“我不是個有本事的人,但是比起我自己,我更擔心你。既然來了,就是下定決心了。”席書緣從保險櫃裏拿出兩份陛下簽署完的任命書遞給他們。
埃斯波西托拿到的是皇家警衛署署長的授命書。本拿到的是外交部要職的任命書。埃斯波西托連連搖頭:“書緣,你太高看我了。要知道警衛署藏龍臥虎,我這點本事根本控製不住那裏,你這是把陛下的性命交到我這個無能之輩手裏了。”本也連連搖頭:“我的語言功底淺,而且搞外交不是我的強項。我沒什麽人格魅力的。”
席書緣笑了下:“相信我好嗎,未來半個月,你們和我一起閉關吧,我會把不可能變成可能的,這些話十五天後你們再跟我說。”那兩人放下手裏的任命書疑惑的看著他。
布雷恩陛下看著桌子上的請假條點頭:“恩,允許。可以告訴我你想做什麽嗎?”席書緣笑了下:“恩,本他們來了,我想和他們單獨相處一些日子。”布雷恩:“他們做騎士班底真的不合適,雖然你很執著,可是我看不出他們有什麽特點書緣。”席書緣笑了下:“那麽告辭了。”
潘西非常無奈的看著把自己丟到一邊的第一騎士閣下。閣下和他的朋友換了便裝回到他們的舊住所。
十五天後埃斯波西托正式接任了皇家警衛署。本也去外交部報到了。令皇帝陛下大跌眼鏡的是。埃斯波西托突然人品爆發一般,先是駕駛他的巨翼大敗警衛署成績最好的前十的機師。接著他露出他以前沒有露的本事,他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學了古武術。正式接任後的埃斯波西托沒有令席書緣失望,他一改他花花公子的形象,嚴謹,負責。才學兼備。大家有種以前這個人竟然是假裝無奈的感覺。本到外交部上任後,完全勝任了他的工作。過去儒雅溫柔的他,變的做事幹淨利落。滴水不露。作為皇宮代言人,他積極的和媒體打交道,此刻他擁有的語言天分充分暴露出來,這人什麽時候學會了二十多種語言呢?他博學多才,堅實廣博,詼諧幽默,此刻人們突然發現,這位本。高爾斯沃西一直不爭氣的兒子,竟然長的非常漂亮,人品如此出眾。
席書緣看著埃斯波西托笑著說:“怎麽還沒適應嗎?”埃斯波西托看著自己的雙手,細膩修長:“書緣,我變成怪物後,雖然感覺很好……”席書緣鬱悶的看著他:“什麽叫變成怪物啊。是激發人體潛力!”埃斯波西托嘿嘿笑著說:“我還是有點不相信呢。”席書緣看著他的推薦名單拿筆勾畫了會後遞給他:“恩,這些人就照你說的定下來吧。這些班底意味著皇帝的安全,要慎重。好好培養。”埃斯波西托點下頭:“我這個星期和本搬家。新房子很大,謝謝你。本終於還完了他的機甲貸款。雖然他父親現在很想給他交。”
“你早知道他們很厲害了嗎?我的第一騎士閣下?”布雷恩看著正在處理事務的席書緣。席書緣抬頭看下正在試穿禮服的皇帝陛下,這位陛下下個月要娶第二王妃了。席書緣點頭:“恩,本先生和埃斯波西托先生隻是不喜歡權利鬥爭,把他們拉進來我很抱歉呢。”皇帝陛下拽了下不舒適的領子。裁縫立刻紀錄下來。“最近我很輕鬆,雜七雜八的事情基本沒有了。這些年一直很忙碌。謝謝你閣下。”席書緣站起來繞著陛下轉了幾圈他低聲對裁縫說:“把腰放半寸,陛下喜歡玩第三個扣子,那裏記得多加幾針。”裁縫恭敬的點頭。席書緣把處理完的東西歸類好,裁縫抱著衣服和組手離開了。布雷恩陛下打開窗簾。花園裏皇後的肚子越來越大。布雷恩有些同情的說:“她的情緒不好,可是和完美的盟約是我父親定下的。”席書緣沒說話,他看著花園裏那個大肚子女人。沒有說話,這原本不是他該操心的事情。
潘西托著盤子把一些請帖送到席書緣的臥室。席書緣一份一份翻看著,最近其他的騎士都積極的參加一些社交活動,唯獨他不是在皇宮就是在騎士署,要麽就是在寓所。潘西小心的看下他:“這些是實在無法推的了。雖然現在陛下的安全由埃斯波西托先生負責,閣下一直回避社交圈。這對您未來會有影響的,那邊的紮卡閣下據說,很活躍。”席書緣看下他在請帖裏翻找著,終於他拿出一份說:“晚上,我去這裏吧,海軍上將奧爾丁頓先生的退休宴會。”潘西:“在那裏您遇不到任何對您有好處的人。”席書緣笑了下:“幫我準備衣服吧。對了,通知下本。高爾斯沃西子爵,我希望他晚上能和我一起去。”潘西無奈的退了出去。
席書緣譏諷的看著他的背影。一個帶了一輩子兵的老將軍,雖然在上流社會很吃不開,但是這個人一生庇護資助了許多人才。雖然那些人並不在高位,可是大樓的形成,地基何其重要。
本穿著考究的衣衫站在花園和皇後小聲說什麽,作為前醫生,他慢慢說著一些醫學知識,當然話題是關於胎兒的。他甚至拿出一直隨身帶的醫療器材幫皇後聽了胎心:“是個非常厲害的皇儲,心跳如此有力,真是個健壯的孩子。”皇後大為滿足。
席書緣穿著自己的軍裝向外走。三個花的上將軍服。即使是威風凜凜的軍服也被他穿出了豐美潤澤的感覺。他站在花園那邊衝皇後輕輕的笑下。皇後的女官失收把茶托掉到了地板上。皇後掩住口:“安妮,我知道你愛他,可是你也不用每次見到閣下都毀壞皇宮的財產啊?要知道我的丈夫並不富裕。”席書緣過來親吻了下皇後的手背。他蹲下輕輕揀起那些玻璃碎片慢聲細語的說:“說你什麽好呢安妮,你真的很不適合皇宮呢,這樣外露。我來吧。小心你們的手。”皇後欣賞的看著這個人。這個大聯盟第一美男子。如今他位高權重,卻能放下身段幫女官揀碎玻璃。雖然相處時間不長皇宮這些人都知道,第一騎士閣下對所有的人雖然淡淡的,但是特別貼心,他能記得廚師的生日。記得門房太太的老寒腿。他不去參加任何貴族的聚會,但是他處理屬於他的政務卻手段卻比玩了幾十年政務的老官員還做的好。製衡之術是他運用的最好的手段。皇帝信任他,皇後信任他。皇太後對他卻是長輩的疼愛。
“那麽,我們告辭了。請您一定要為了帝國保重您的身體。”本親吻皇後的手背告辭。席書緣露出難得在皇宮裏露出的笑容和他說笑著。安妮有些花癡的說:“閣下和本先生感情真是好呢。閣下竟然在笑。”皇後扶著肚子站起來:“那個人的笑容隻有在本先生和警衛署長麵前才會露出來。”
本看著席書緣拿著一封簽著皇帝署名的空白信在寫著什麽他好奇的問:“你在做什麽?”席書緣:“幫皇帝陛下給老將軍寫信,感謝他一生的功績。”本無奈的摸著頭:“這個不太好吧?”席書緣拿出火漆蓋好印章:“陛下很忙,這個工作現在都是我在做。等你退休,我也寫個給你,保證比這個長。”本玩著手裏的手套:“你離陛下太近了,這不好。”席書緣苦笑了下:“第一騎士本身就是這樣的。本,你看外麵,雨季來臨了呢。改日我們去釣魚吧,我知道個不錯的地方。”
拯救愛麗絲計劃
“放棄開拓寶寶計劃?這個是父皇生前最得意的研究計劃,而且開拓寶寶對於我們的國家至關重要,席,什麽都可以,這點絕對不允許。”皇帝陛下看著席書緣,聲音很大。愛麗絲拉著本的袖子有些惶恐的要離開那裏。
“我沒有叫陛下放棄開拓寶寶,而是現在的研究是不完全的,我這裏和本還有愛麗絲三個人願提供更完善的計劃和配方,這樣新出生的人類技能不會比愛麗絲他們差,壽命會更長久,而且會有屬於他們自己的性別。陛下要是總這樣衝動會有失誤的。席書緣淡淡的說。
布雷恩尷尬的窘在皇椅上。本低頭笑了下沒敢抬頭。布雷恩:“朕最近總是心神恍惚。席以前那個藥~我需要些。”席書緣笑著搖頭:“容臣看下您的胳膊。”本和愛麗絲告辭出去。
愛麗絲趴在本的肩膀上:“本,皇帝陛下會同意我們的計劃嗎?為我們這樣的人看病,需要大量的資金他會批嗎?新的計劃真的不會再有我們這樣的孩子了嗎?”本看著前麵小聲安慰他:“相信書緣吧,他是個神奇的人呢。”
布雷恩:“現在的財政對你的新計劃拿不出太多的資金啊?”
席書緣:“這個陛下不必擔心,怎麽找錢我已經想好了。隻要您同意,錢我來想辦法。”
布雷恩:“席,我這個皇帝是不是做的很窩囊?”
席書緣:“不會,你能采納別人的意見,能修正發生的錯誤,您前途不可限量。”
布雷恩:“你不會離開我吧?答應我!”
席書緣:“恩,我發誓……絕對不離開您。但是在這之前,請把您的文件閱覽完。”
布雷恩:“呃……”
紮卡頻頻在公眾露麵,最近打開電視就能看到他漂亮的臉。席書緣把信息器關閉後把遙控甩到一邊。拉開櫃子裏慢慢找著衣服,潘西欲言又止。埃斯波西托從外麵走進來,把他的足金小手杖丟到一邊:“你真的決定去了嗎?”席書緣點下頭。埃斯波西托無奈的說:“從有大聯盟就有貝因托海盜。大聯盟也好,深藍也好,完美也好,派遣出無數遠征軍都無法衝破貝因托防線,那裏是星空最亂的地方,我怎麽能叫你去?你就帶那麽點子人。做炮灰都不夠。”
席書緣拿著那把小手杖敲打幾下靴子。潘西把一張作戰圖打開。席書緣低頭看著:“奧爾丁頓老將軍和他們打了一輩子的交道。他的計劃很好,我幫他完善了下。人員我采用了最近你幫我挑選了那些人,活下來的就會成為未來的騎士班底吧。”潘西無奈的看著席書緣:“騎士們都在爭取最大的利益,可能卻去打海盜。”席書緣笑了下:“消滅貝因托人後,那裏可是有大量的戰利品。陛下需要那些錢,貝因托要塞縮短四個星係距離,我們可以建立四個前哨戰,這筆生意我們怎麽也不吃虧呢。”
埃斯波西托的手快速的拿著指頭在沙發把上彈著,許久問到:“說下你的計劃。”席書緣看下潘西,潘西轉身出去扣上門。席書緣把以前自己當一等民穿的衣服慢慢放到皮箱裏:“據說貝因托的大頭領是個喜歡男色的家夥。每年都有各國商人送許多漂亮少年給他。貝因托人在各大星係商團有內線。下個星期,紅海四好,有個來自完美的商人會帶一隻價值連城的能源石偷渡艨丹跳點。消息已經放出去了。我會想辦法滲透進那個各國找了兩百年的貝因托區。到時候你帶著將軍舊部在附近等消息……”
埃斯波西托生氣的站起來猛的擁抱住席書緣:“為什麽,為了那個男人,你竟然這樣奉獻你自己。值得嗎?我絕對不允許你去。絕對不允許。”席書緣歎息:“我對那國旗發過誓言啊,而且能不能挽救愛麗絲就靠這次計劃了。為陛下也好,為愛麗絲也好。為了今後不再有無辜的人被海盜襲擊也好。這些都是騎士工作。”埃斯波西托依然抱著他。席書緣任由他抱著,過了會席書緣低聲說:“藍。埃斯波西托,求你個事情好嗎?”埃斯波西托“恩?你說。”席書緣:“和我做愛吧。”埃斯波西托顫抖了下,驚訝的抬頭看他:“呃?”席書緣坐回床鋪,神色還是那樣淡然:“我想把我的第一次給熟悉的人。你經驗老到不會叫我受什麽苦。而且我也願意和你做愛。別人就不行了。”埃斯波西托猶如被雷轟擊一般,很久不說話。席書緣無奈的說:“你要不同意,我就去找本,我想他會願意的。”埃斯波西托突然把他壓到床上:“你,你叫我說你什麽好呢。我當然願意,本那個家夥會叫你受更多的痛苦。書緣,我該拿你怎麽辦呢。你這個家夥。”
舊居。席書緣請了兩天假早早的來到這裏。埃斯波西托下班後去做了美容。買了勝利花。他把懸浮車停到車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按了門鈴。席書緣穿著一雙阿拉伯拖鞋。他最愛的燈籠褲。上身穿著駝色的小毛衣微笑的打開門,今天他的頭發完全披散開了。埃斯波西托呆呆的看著他:“很美麗的勝利花,是送給我的嗎?”埃斯波西托呆呆的把花遞出去。席書緣接過去拉著他進了屋子:“我做了華夏菜,一起吃吧。”埃斯波西托木木的:“恩。”了一聲。
席書緣在浴室洗澡。埃斯波西托坐在床頭,頭發滴著水。屋子裏放著風笛的音樂。一瓶波特酒他已經喝了半瓶。浴室的門終於打開了。席書緣下身圍著一條大毛巾走出來。他的頭發擦的很幹淨。一絲絲的下墜著,潔白的肌膚上散發著玉一樣的光澤。埃斯波西托的杯子掉到地板上。席書緣無奈的說:“藍,你弄濕了我的地毯。”埃斯波西托走過去抱起他:“你第一次叫我藍。”席書緣抱著他的脖頸說:“我需要喝一些酒。”埃斯波西托嗬嗬笑著說:“真遺憾,我已經喝完了。”
埃斯波西托親吻席書緣的每個地方,頭發,鼻梁,鎖骨,肚臍。大腿。腳趾,然後是他美麗的後頸。腰。他小心的撫摸他。生怕弄傷了他。席書緣調整呼吸配合著。空氣裏糜爛的味道越來越重。埃斯波西托吻到他雙乳,席書緣突然低低的呻吟了一聲。埃斯波西托笑了下,這是他要的效果。他猶如藝術大師一般細細的撫摸,親吻。揉搓。
“我可以進去嗎?”在充分濕潤擴充後。埃斯波西托啞著嗓子問。席書緣的眼神散發著茫然:“恩。進來。”埃斯波西托笑了聲:“求我。”席書緣迷茫的看下他:“怎麽求?”埃斯波西托笑了下。突然挺身一進。“啊……!”席書緣叫出聲。挺起的欲望慢慢軟了下來。埃斯波西托抓住他的根莖開始巧妙的玩弄起來。空氣裏突然響起雨滴一般的鋼琴聲。埃斯波西托輕輕的上下動著:“書緣,不要壓抑自己,不要咬自己的嘴唇。想叫就要出聲。”
那種酥麻是從下腹傳到大腦裏的。還要更多,還要更猛烈的衝擊。席書緣第一次泄了出去,他重重的喘息著。埃斯波西托輕輕退了出來,他含住了那裏。席書緣啊了一聲,他的臉紅到頂點。埃斯波西托幫他溫柔的做著口交。他的技術真的是沒話說。慢慢的席書緣丟棄的窘迫,又瀉了一次,埃斯波西托把那些東西都咽到了肚子裏。
“我愛你,書緣,愛你……愛你。”埃斯波西托大喊著從席書緣的身體裏退出來。他舍不得流到那個人的體內。第一次成人的席書緣很容易被挑逗,他瀉了四次。然後昏睡過去。埃斯波西托抱著他到浴室清洗完。他沒舍得再要了。
席書緣輕輕的動了下。埃斯波西托的大手還溫暖的摸著他的雙球。他幫他捂了一晚上。席書緣感覺渾身都是懶散的味道。初次做愛後,身體起了微妙的變化。他看了下手背,一些細細的皮有脫落的現象。以前每次在地球初始泡完都會脫皮。大聯盟這邊不會。沒想到是成年後才會脫一次呢。他坐起來點了埃斯波西托的睡穴。扶著發軟的腰慢慢進了浴室拿出幾個初始果扭成果汁泡水後躺到浴缸內。過了十幾分鍾後,一張完整的薄皮脫離開來。皮子慢慢化開。水邊成了奶白色。原來是這樣啊。把水放去後,席書緣看著鏡子。無奈的歎息:“越發無法見人了。”走出房間換好衣服。他給埃斯波西托烤了個牛角包。外加羊奶。
埃斯波西托有些羞愧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看新聞的席書緣。他昨天都想好了。起床,做溫暖早餐。輕輕呼喚起愛人。喂他吃東西。可是怎麽反過來了,真是表現太差勁了。席書緣笑了下看著他:“藍,做我情人吧。我們也許無法結婚,但是我需要的話會去找你,當然你有別的人我也沒意見。可以嗎?”埃斯波西托的手抖了下。心開心到要裂開了。
中午,埃斯波西托買了大量的食材。在樓下唱著歌劇做飯。席書緣卻拿著大量的演員課程在讀著。埃斯波西托端著午餐來到房間。托盤裏放的瓶子裏竟然插著一朵野花。他把盤子放在一邊沒打攪席書緣,他隻是癡迷的看著他,為什麽他越看越美了呢。秀眉挺鼻,烏發似雲,他的任何部位都猶如精心雕琢一般。
“看我做什麽?”席書緣拿起食物開始吃……埃斯波西托歎息:“書緣,我何其幸運遇到你。這一生我也不會再愛別人了。”席書緣無奈的看下他:“你不必這樣的。”。埃斯波西托搖頭:“你知道嗎?你很殘忍。任何和你在一起的人都無法再愛別人。你的殘忍是發自你細胞你的骨髓,雖然非你所願,但是啊,書緣殺人不用刀你是做到最頂級了。可是,我不恨你,本也不恨你。我們會保護你。即使付出生命。”席書緣看下他許久沒說話:“我想,我可以試著去愛你。抱歉。呃……你知道的。算了。隨便你吧。”
五天後,埃斯波西托帶著五個艦隊,悄悄來到位於艨丹附近的大聯盟前衛哨。一切準備就緒。
波塞東號上的新醫生
“艦長,一切準備就緒。乘客登陸完畢。”波塞東號艦長的組手衝艦長帕德理奇敬禮匯報情況。屬於大聯盟的波塞東號是一隻老舊的飛船。它往來於完美和大聯盟。一些從地球移民到完美的乘客在大聯盟跳點轉船。大聯盟到完美經商的商人也會乘坐這隻飛船。因為要過艨丹區。這條線一直是很危險的。因為貝因托海盜喜歡在艋丹出沒。基於以上原因,大聯盟航空公司有條不成文的規定。就是這支船隻運送人員,不運送財務。貴重物品是絕對禁止上船的。即使如此這支船還是經常被打攪。不過那些海盜每次上船都是搶劫一些食物和能源罷了。並不怎麽傷害人命。如果走安全路線需要繞三十多個跳點,耽誤兩個月的時間。所以許多貧民還是選擇坐這條船。當然一些走私犯也會悄悄攜帶財物上船。船上對這些人往往不欲理會,他們願意給那些海盜貢獻,自己何必多事。
帕德理奇對組手說:“船上的醫生還沒來報到呢。再等會。”組手好奇的說:“真的派遣醫生給我們嗎?那些官僚?”艦長冷笑:“據說這位醫生得罪了新貴。被流放到我們這條垃圾船的。”船上的人立刻豎起耳朵。帕德理奇掏出扁扁的酒壺喝了一口:“你們知道中心區的貴族,藍家的那個花花公子埃斯波西托吧,據說他和第一騎士關係非常好,最近是中心區的大熱門。我的遠親和他家有些關係。這位新上任的警衛署署長看上了,醫科大學的美人,可惜那位美人對他一直很冷淡。為了達到目的。他就用權限把那位美人送到了我們的船上了。這就是那些貴族老爺的手段了。”一位導航員露出理解的神情說:“恩,這是那些貴族常用的手段呢,真是卑鄙。那位可憐人真的會來報道嗎?”船長笑了下:“誰知道呢。”
可憐的埃斯波西托,雖然名聲已經夠爛卻又加上了一筆。
席書緣默默回憶下自己的資料。“姓名。 菲爾德 .格雷。大聯盟皇家醫學院附屬醫院外科實習生。在校成績優越。年齡二十三歲。無頭銜貴族。菲爾德外係血親。父母雙忘,靠家族資助在中心區有所小公寓。最大的理想就是成為優秀的腦外科醫生。喜歡紫色。喜歡喝大地酒。性格倔強……
席書緣敲了下駕駛室的門。駕駛室的人呆呆的打量這個漂亮人兒。一身暗紅色的波塞東製服。藍色邊的眼鏡。纖西的身姿。一米八十八的個子。直達後腰的長發捆綁著黑色絲帶。那鼻梁,那嘴唇。怪不得呢。這樣的人誰也想得到呢。
“您好。菲爾德 .格雷向您報到。”席書緣(以後稱呼菲爾德)衝艦長敬禮。艦長歎氣:“菲爾德先生,您還是回去吧。”菲爾德 .格雷驚訝的看著他:“為什麽先生?是我做錯什麽了嗎?”艦長無奈的說:“我們要過艋丹區,貝因托的大頭子最喜歡漂亮男人。你這個樣子明顯是打劫對象。”菲爾德 .格雷苦笑了下:“恐怕這個不是你我能反對的事情了。這個是上麵直接下令的。安心艦長我們不會這樣倒黴的。而且我的導師說我隻跟你們跑著一次。”艦長無奈的歎氣:“隨便你吧。”
菲爾德 .格雷醫生來到自己的倉室,這裏還不如紅海號呢。醫務室和臥室是在一起的。菲爾德醫生拿起一個舊牌子掛到門口,表示醫生在值班中。他穿起白大褂坐到安全椅上,飛船搖晃了幾下。大力的呻吟著終於起飛了。一個小時以後。席書緣打開安全帶從皮箱裏拿出衣服慢慢的掛著。手腕上的機儲器此刻看起來隻是個普通的玉環。雖然很漂亮。
“你好菲爾德 .格雷醫生,我是這層的服務員。KOKO。”門口一位俏麗的女郎笑眯眯的看著他。菲爾德 .格雷羞澀的笑下給這位同仁倒水,菲爾德 .格雷醫生的到來給船上真的帶來了新氣象。幾乎所有的未婚女郎都瘋狂了。一些男人也悄悄的表示著曖昧。每天晚上菲爾德都不得不參加一些莫名其妙的小聚會。
摘下眼睛,打開撥擋在臉頰的頭發,席書緣無奈的歎息。幸虧這副眼鏡。它巧妙的縮小了自己的眼睛和鼻翼。這次出來他運用了科學院的手段給自己略微對自己的眼型,臉型進行的修改。為了掩飾華夏族的血統,他還把頭發修改成了棕紅色。眼睛調整成赫色。加上眼鏡的隔擋。不然大聯盟第一美人,黑發黑眼,會引起大家的注意的。麻煩會更大。他自己很清楚摘下眼鏡後的後果。席書緣簡單的洗了一把臉。按照貴族習慣噴了一些香水到自己身上。他按了下呼喚鈴:“卡多,今天我們要去下等倉發放藥物,最近那邊許多人得病了。今天我們要去那邊做體檢。”卡多是穿上的下士。幫助處理一些暴力問題。卡多在呼喚鈴那邊猶豫了下:“先生,我去就好,下等倉實在不安全。”菲爾德 .格雷非常敬業的對他說:“卡多。這個世界人命是不分貴賤的。再不去看,這次的病員會越來越多,我個人到無所謂。可是那些孩子,老人需要我們,我是個醫生,這個是職責。”卡多猶豫了下。斬釘截鐵的說:“好的您等我下,我一定護衛您的周全。”
走過安靜的一等民區,這裏沒乘客。進入二等民區。依舊沒乘客。接著就是底倉了。卡多打開倉門。一股臭氣迎麵而來。腳丫子的味道。汗臭。腐爛的食物味道。空氣不流通的味道。底倉是十人一個房間的。卡多捂下鼻子。
菲爾德 .格雷看下卡多。卡多敲開第一個房間門。菲爾德醫生對裏麵的人微笑著說:“你們好,我是波塞東的醫生,我來為你們做體檢和消毒。”
菲爾德 .格雷醫生真的是位好醫生,他完全不怕肮髒的穿行在下等倉。不到六天他給四個病人做手術。今天是最後一個倉了。菲爾德看著卡多敲門的手心裏冷笑了下。這個倉裏有個叫Lange的商人,在他的假腿裏有個珍貴的能源石。Lange的上鋪就是來自艋丹的探路海盜。即使這次自己不來。波塞東號都難逃浩劫,就是因為這個貪婪的商人。
菲爾德醫生敲開門微笑的看下倉裏的人:“我來發放藥物和給各位打防疫針。”倉裏的人都謙卑的站起來。畢竟菲爾德是個小貴族。一位客人帶了一個十歲的孩子,那孩子正在發燒,實在是因為倉裏的空氣太不好了。菲爾德拿著手電看了下孩子的喉嚨後對那個人說:“我給你批個條子,你每天帶孩子去二等倉換下空氣,這裏實在不適合他。這有幾包藥。空腹吃。”那人感謝萬分的接過去。菲爾德醫生坐在床鋪上拿著注射器一個一個的幫他們打預防針。
菲爾德開玩笑的對麵前這個矮子說:“先生的肌肉練的非常完美,是經常做體力活的吧,要好好保重身體呢。好了,下一個。”矮子站在房間的角落,眼睛冒著光的悄悄看著這位漂亮的醫生,把這個人獻出去自己就再不用受這個低等倉的苦了吧。這個人比大哥那十來個男孩美麗多了。
菲爾德醫生伸著懶腰看著外麵,卡多幫他倒來咖啡。他帶著崇拜的看著這位神奇醫生,不管是常年頭疼,還是接生。這位年輕的醫生都做的非常完美,他對任何人都非常溫柔。他的那雙手猶如神手一般。什麽病都難不倒他呢,每次出航,因為沒醫生願意來。低等倉總要死幾個人,如今出行10天了。大家都很健康。卡多端來一杯熱乎乎的飲品。菲爾德醫生接過去笑著誇獎他:“卡多,你真是個大好人。這正是我需要的。”
菲爾德醫生坐在二等倉的小花園,那個孩子的父親正帶著他散步。菲爾德醫生招手把這個孩子叫過來從口袋裏拿出兩個船上發給船員的糖果遞給他,孩子的父親萬分感謝。菲爾德醫生笑眯眯的摸那個孩子的鬆軟的頭發。
進入艋丹區三天了,一直把菲爾德醫生藏起來的船長鬆口氣。就說沒那麽倒黴嗎。還有一個小時就出艋丹區了。船上的人露出一些笑容。一些男人從懷裏拿出香煙點燃。艦長拿出他的酒壺剛喝了一口,船體突然劇烈的動了下,屏幕上一個帶著防輻射麵具的人出現在那:“親愛的帕德理奇,不要反抗,打開倉門。”帕德理奇點點頭,這個時候最好不要反抗,不然全船就完了。他悄悄看下卡多。卡多悄悄跑出門,連滾帶爬的出去找菲爾德醫生,菲爾德醫生去給底倉的病人換藥了。卡多拚命跑著。
波塞東號周圍飛著四艘狂獅戰艦,其中一隻伸出巨大的連接器連到底倉的入口。帕德理奇按照規定打開了門。底倉的服務員安排大家排隊。一些人顫抖著。大家把財物放在一邊等待那些人來挑選,這是海盜的規矩,聽話就能活命。菲爾德醫生被那對父子藏到一個舞蹈團的箱子裏。
艦長來到下層,海盜們絕對是有備而來的。他們上來直接找到那個奸商拐子,打斷他的假肢找出能源石。帕德理奇船長鬆了一口氣,原來如此。他走上前去:“東西各位已經拿到,這船上再沒有什麽油水了。請你們離開吧。”船上的人都怒視著那個奸商。船長也準備等這些人走後,就把這個奸商丟到太空裏。
一個矮子跑出人群他走到那個頭領麵前,嘰裏咕嚕的說了幾句。那個頭領嗬嗬笑了一下對帕德理奇說:“親愛的,我有些不舒服,能把你們的醫生請來為我看下嗎?”帕德理奇頭上冒出冷汗:“這個船上沒有醫生,你是知道的。誰會來這裏呢。”他分辨。矮子譏諷:“你撒謊,我前些天每天都能看到他。”
“我是醫生菲爾德,先生需要我做什麽?”卡多穿著白大褂站在門口,擺著樣子,船長捂著額頭呻吟了下,卡多這個蠢貨。
“我們真的不知道什麽醫生,船上沒醫生,誰會照顧我們這些肮髒的可憐人呢……”船上的人七嘴八舌的說著。矮子走到那個孩子麵前:“我剛才看到你和你的父親鬼鬼祟祟的,告訴我寶貝,菲爾德醫生在那?”
頭領好奇的看著這群下等民維護一個醫生。那個孩子害怕的抓著父親的衣服,他不停的搖頭,矮子伸手給了他一個大耳光,把他抓起來領到半空,孩子大哭起來。“騾子,不要對孩子動手。”頭領阻止到。
“把那個孩子放下!”菲爾德醫生從人群後方慢慢走出來。頭領看了他一眼吹了聲口哨:“真是意外的收獲呢?”帕德理奇船長歎息到:“你們要多少贖金。說這個數字。”船上的客人也一起七嘴八舌的說要把財產都拿出來。
頭領扯著醫生的製服笑著抬起他的下巴:“不要贖金,還給你們優惠,未來三年我們都不會打劫波塞東號。這個是規矩。走了。”一位老人失聲痛哭,卡多跑了上去,卻被一個海盜一槍托打暈,菲爾德醫生醫生不吭的看著船長。海盜們離開了。憤怒的人群跑到奸商麵前你一腳我一拳的把他打到隻有半口起。
那個孩子的父親哀求艦長:“請您想下辦法啊。”船長悲哀的搖頭。清醒的卡多用力的踢著倉門。
菲爾德醫生並沒有受到虐待,他被關進一個小屋子裏。海盜們看動物一般在籠子外看著他。他從窗戶看著波塞東號離去。這一刻沒有退路了。小屋的欄杆被打開,那位頭領走了進來。他端著一些食物放到桌子上:“你乖乖聽話,大哥會喜歡你的。”菲爾德醫生很冷靜的說:“波塞東號離開了嗎?”頭領點點頭。“你不能再打他的主意了嗎?”那個頭領笑了下:“恩,他進入完美的防禦區了,不過你別指望他們會來救你。我聽騾子說了,你是位可敬的醫生。”菲爾德好像鬆了一口氣似的。他從口袋突然拿出個注射針頭對準自己的太陽穴顫抖著說:“我怎麽能讓你們如意呢。”頭領意外的看著他:“你別衝動,你還年輕呢,這樣很傻。”菲爾德醫生倔強的搖頭手上就要使勁,頭領突然指著窗戶突然喊了句:“波塞東號。”菲爾德醫生轉頭看,脖頸後卻被重重的擊打了一下。他軟軟的倒在那個首領的懷裏。這個頭領歎息了句:“要不是大哥已經知道了你,那個該死的騾子。我還真想照顧下你呢。”
菲爾德醫生的思想是非常清晰的,那個首領並不能給他照成什麽傷害。有人摘去了他的眼鏡,他聽到幾聲驚叫。有人檢查了他的衣物,菲爾德的機儲器早就放到戒指裏,戒指隱藏了起來,除了他自己能喚出別人是看不到的。,所有的衣服都被人拿走了,包括內褲。那個首領親手幫他換了套舒適的衣服,有人給他注射了麻醉針。他的手腳全部被拷了起來。大概怕他再次尋短見吧。
劫持
菲爾德醫生被人抱來抱去的。已經換了三艘船了。他這三天一直在路程裏。他能感覺到。他一直拒絕吃東西。那些人強迫他喝了一些酒和流質的食物。那個首領叫馬丁,摘去麵具的他看上去非常清爽帥氣,最多二十一二歲。
菲爾德努力扮演著一個被劫持的囚犯,他的眼神茫然,有一絲機會也會尋死逆活。所以即使解決衛生問題都有人看著他,他一直拒絕吃任何東西,馬丁沒辦法隻好給他打了麻醉針。叫醫生給他吊起了營養素。
有人蒙起了他的眼睛。一些人按住他的四肢檢查他的軀體。巨大的管子伸到他的下體。這是怕他帶一些液體監視器吧。海盜對外來者的檢查是殘忍的。菲爾德醫生大力的反抗著,他抽泣著。幾日沒有進食的他虛弱的很。那些儀器冰冷的翻看他的身體。終於他好像放棄了一般。由著那些人檢查。那些人也覺得他不會再反抗了。所以手勁道輕了些。馬丁的聲音傳來:“魯茲,我向你保證,這個人沒問題,不要這樣好麽?”那個叫魯茲的人冰冷的說:“我不相信,這樣的人,會出現在波塞東那樣的垃圾船上。這個人絕對有問題。”
菲爾德突然躍起來,狠狠給了身邊一拳,他光著身子衝向身邊的儀器猛的拿頭撞了過去。馬丁趕過去。菲爾德醫生已經鮮血凜凜的倒在地板上,馬丁怒視魯滋:“早就告訴你了,他的個性不會受這樣的侮辱的。現在好了。我一路上為了防止他自殺用了那麽多方法,看你怎麽和大哥交代。”
那個叫魯滋的人蹲下,把手放到菲爾德脖子上,菲爾德巧妙的控製心跳。魯滋摸了半天這個人好像真的不行了,他也慌了:“馬上喊醫生,準備血袋。”菲爾德心裏冷笑著。幾個醫生衝進來。菲爾德一會被自己的心髒停止,被電過來後他由裝起痙攣,渾身抽搐,嘔吐。整整折騰了這些人一晚上。終於他自己也累了這才放過那些可憐的醫生。
馬丁緊張的問醫生:“他怎麽樣了?”醫生:“他三天沒吃東西,身體本身就虛弱,再加上失血,他的情緒很激動,這人太倔強,現在即使救過來他也未必願意生存下去。”馬丁歎息。
菲爾德鬆了口氣,他想休息了,於是他進入睡眠。
“菲爾德 .格雷。大聯盟皇家醫學院附屬醫院外科實習生。在校成績優越。年齡二十三歲。無頭銜貴族。菲爾德外係血親。父母雙亡,靠家族資助在中心區有所小公寓。喜歡紫色。喜歡喝大地酒。喜歡的動物是馬。性格倔強……據說得罪了藍。埃斯波西托被流放到波塞東號……”隱約著有人好像在說自己,是那個馬丁的聲音。菲爾德的思緒清醒了,身邊的監控儀上他的心跳依舊非常微弱。這一點他控製的很好,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嘴巴上扣著呼吸器。頭上被包紮的很好。幾條束縛帶捆在身上。左右兩邊的胳膊都紮了液體。馬丁的聲音又傳來:“大哥不知道是怎麽想的,這個人他要是不要,就給我吧。”
“馬丁,誰允許你碰我的東西了?”一個懶懶的聲音穿來。馬丁的聲音換成恭敬的語氣:“首領,我是開玩笑。”那個聲音笑了下:“我來看我的寶貝,聽說你給我帶了個極品回來。”馬丁:“是的首領,他叫菲爾德,是波塞東上的醫生,首領這個人脾氣太倔強了,從我帶他到下船他自殺十多次了。”菲爾德慢慢回憶著,有那麽多次嗎?
有人輕柔的動著他的額頭。那個首領的聲音傳來:“這額頭上的傷是怎麽回事?”馬丁咽塗抹:“是魯滋非要給他按照BY器檢查,他是個貴族,很要麵子。所以就自殺了。其實不能怪魯滋。醫生說他根本沒求生欲望。所以……不過,醫生說了隻要他好好吃東西,不會留傷疤的。”
“真的是個極品呢。調查過了嗎?”那個首領問到。馬丁:“這個是資料。您看下,消息來源絕對準確。”許久,那個首領嗬嗬笑了幾下:“那些愚蠢的貴族怎麽能配的上我的寶貝呢,他是天生為我生的呢。馬丁,做的很好。”
呼吸器被人拿下去了,針頭和束縛帶都慢慢被解下。有人用毯子包裹住他,菲爾德能從第三個人的心跳裏感覺到是那個首領。他的心髒跳動的非常有力,這是個健壯而健康的人。菲爾德把心律調整的更加衰弱。他必須降低別人的防衛心。
“給他打針強心劑,我帶他回總部,這裏的醫療設備不如那裏的。”那個首領吩咐。總部嗎?正是我想去的地方,菲爾德很高興。有人抓起菲爾德的胳膊注射了強心劑。
耳朵邊傳來轟鳴聲。大概是沒有包裹嚴實,菲爾德的一隻腳丫子露到了外麵。很冷。那個首領再次抱起他到了個很溫暖的地方,這個人手腳很不老實,一直在上下其手:“多麽好的肌膚啊!多麽美麗的嘴唇,可憐的家夥……”
幾個小時後,菲爾德從空氣裏感覺到好像過了個粉塵區,然後是山石開裂的聲音,然後一直降落,是在地下嗎?怪不得呢。多次探查沒探查到。
一直在底倉,然後是海盜窩,接著是醫療室,很久沒到這麽舒適的地方了,空氣質量很高,床鋪非常鬆軟:“米格。幫他檢查下。千萬要小心呢。這個可是寶貝。”有人接過他:“莫爾,你又做雞鳴狗竊之事了,這麽可愛的可人兒你竟然舍得用暴力。”那個首領原來叫莫爾他立刻解釋:“千萬別這樣說。是魯滋那個家夥,他好像吃醋了,我已經懲罰過他了。快幫我看下。魯滋對他用了BY檢查器。”米格歎息:“太殘忍了。他不用腦的嗎?這樣的人,誰會派來做間諜啊。”莫爾深以為然的應了句。
“心髒衰弱,營養不良,高燒,傷口感染。失血過多。沒有求生意誌。那裏破裂的厲害。要好好修養。”米格冰冷的說著。菲爾德其實很感激魯滋,最起碼傷好之前,沒人會碰他了。莫爾問到:“他什麽時候能醒。”米格:“我用了最好的藥物,大概明天就能清醒了吧,他必須吃東西。”莫爾:“我會好好的勸他的。對了他也是個醫生,和你是同行。而且還是一個學校畢業的。”米格驚訝的回答:“真的嗎?看樣子,我不會寂寞了。他能給我做組手嗎?”莫爾:“當然可以,給他找點事情做也好,免的他胡思亂想。”
有人翹他的牙齒灌一些熱乎乎的湯到他嘴巴裏,菲爾德假裝呻吟掙紮著:“乖,沒人再傷害你,你需要吃東西。”是那個莫爾。他很溫柔的抱著他勸阻著。菲爾德停止掙紮。熱湯流到胃部這令他很舒服。他開始昏天黑地的睡覺。
“菲爾德,菲爾德……`!”有人拍他的臉頰,溫柔的叫他。菲爾德睜開眼,茫然的看著麵前的人。這人長著一頭純白色的短發。非常有神的一對雙目。鼻梁繃直,嘴唇性感。白種人。他的耳朵上打了七八個耳洞帶了一圈七種顏色的寶石耳釘。這是個非常漂亮的人,他甚至比紮卡。比奧蘭多都不輸,這人帶著股桀驁不群的鋼猛。眼神中露著的是狐狸的狡詐。這真的是貝因托海盜的首領嗎?他看上去最多二十二三歲的樣子。
莫爾疼愛的看著這個柔弱漂亮的寶貝。前幾天他聽那個下賤的騾子形容了一番,抱著隨便看下的心情去看了眼。本來是衝這個人貴族身份去的,他喜歡強奸貴族。可沒想到卻看到了這一生遇到的最美的人。當他看到這個人被捆在那裏無助的樣子,當時他的心真的疼了下。小家夥神智還是不清楚吧,昨天到現在他一直發燒。幸虧自己的去的早,不然這個寶貝不知道會怎麽樣呢。看著他茫然的神情莫爾安慰:“別怕,都過去了,沒人傷害你了。”菲爾德吃力的想坐起來,下體劇烈的疼痛提醒他他前兩天受到的虐待,莫爾連忙阻止:“別動,你身上有傷。”菲爾德瞳孔猛的縮了下,呼吸劇烈的上下喘著,他左右四顧,也不知道該怎麽好。他完美的表現出了一個孤立無援的人遇到了那種事情後的表現,他催眠著自己:“我對所有的事情都失望了,我遇到了損害我尊嚴的事情,我要結束自己……”
“別做傻事情,不然我會綁起你,這樣你我都不舒服?”莫爾抱住他,拍著他的背安慰他。兩行淚水流出來慢慢淌落到菲爾德的耳朵裏:“叫我死……!”他輕輕說到。“我剛來的時候,也遇到了和你一樣的事情,當時我也覺得無法活下去了。於是我就用尖刀割傷了自己。”莫爾脫去上衣的紐扣。露出一個長長的傷疤。菲爾德呆呆的看著他:“他在說什麽啊?他不是這裏的首領嗎?”菲爾德心想。莫爾神情悲切:“可惜我的心髒長在另外一邊。於是我活了下來,這令我更加珍惜我父母賜予我的生命,我在這裏忍受侮辱,尋找時機。我一定要逃出去。答應我菲爾德。好好保重自己,我一定要帶你逃出去。”
這都是什麽和什麽啊。菲爾德無語的看著麵前的表演的莫爾。莫爾以為自己說動他了。於是他拉起菲爾德的雙手:“你需要吃東西,聽話,保養好身體,我答應你一定帶你出去,離開這個地方。”菲爾德看著他心想。“你是首領,帶我出去還不是小意思嗎?”真的無語了。
莫爾奸計得逞的喂美人吃藥。他充分調動起菲爾德的表演欲望。菲爾德看著他胸口的傷痕:“恢複的並不好。”莫爾很高興:“你在關心我嗎?是的恢複的很不好,它嚴重的損害了我的身體。所以我要好好保養自己。”菲爾德吃了一些食物還喝了牛奶。莫爾扶他躺下,幫他拉好被子親吻他的額頭。菲爾德顫抖了下但是沒有反抗。食物裏參合了安眠藥物吧。菲爾德能分辨出來,沒一會他進入了夢鄉的樣子。
莫爾拍了下手掌。幾個人進了屋子。屋子裏傳出莫爾的聲音:“佛郎西斯特今天開始你就是那個壞事做絕的貝因托海盜首領了。”房間裏有個粗粗的聲音:“為什麽頭?雖然我是貝因托海盜,可我也沒壞事做絕啊?”莫爾:“現在開始我是被你搶來的男寵。記得沒?”那個佛郎西斯特非常不願意的回答:“為什麽啊頭?”
菲爾德非常想笑,這個莫爾並不招人討厭呢。
我也是可憐的男寵
菲爾德坐在花園裏,他卷著身體看著一本書,這個大房子裏有很多古籍。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在一個四麵環山的山凹。山凹的頂端是人工養棚,看樣子這裏是有一個能源中心來提供空氣養分的。貝因托海盜真的名不虛傳。竟然有這麽好的設施。這裏的空氣質量非常好。破壞這個能源中心,貝因托任務就完成的一半。昨天夜裏悄悄的和藍聯絡了,他著急到要瘋掉。再不和他聯絡他大概要貿然進入了。
“菲爾德!”莫爾捧著一束玫瑰走進來。菲爾德放下書籍微笑著看著他:“莫爾。”莫爾把玫瑰花遞給他。菲爾德很喜歡的收下:“我父親有個很大的玫瑰花園,他管他的花兒叫他的女兒們,我很喜歡莫爾,謝謝你。”莫爾很高興的坐到他對麵。
菲爾德猶豫了一會終於抬頭問:“莫爾,我來這裏六天了,那個首領一直沒露麵,我越來越害怕。”莫爾心想:“我早就來過了。”他想了下:“其實,那個人來過了。”菲爾德的花掉到地上:“啊?”莫爾抬頭,嘩,這個人變臉很快呢。“那天夜裏,那個人要侵犯你,你吃了藥剛睡下。我請求他不要碰你。於是……我就被他……!”莫爾又解開扣子,露出脖子上的一個青印:“我被殘忍的對待了菲爾德。”菲爾德嘴角抽搐他抱住他:“哦,可憐的莫爾,那個該死的該下地獄的大魔頭。為什麽神不把他劈的粉身碎骨。我詛咒他不得好死……”莫爾掙紮了幾下:“喂……喂……菲爾德,不必這樣吧,其實,其實那個人偶爾還是很好的。”菲爾德驚訝的看著他:“莫爾,那個魔鬼這樣的對待你,你還維護他?”莫爾尷尬的看著菲爾德:“那個,這裏到處是耳朵,我們還是小心點好。”菲爾德猶如小兔子一般左右看著。
走廊那邊傳來咳嗽聲。米格無奈的翻著白眼看著莫爾耍寶,自己那個可憐的漂亮的學弟已經被他耍的團團轉了。自從幾天前得知這個可憐的孩子是自己的學弟後,他就非常憐憫他。他每天會來陪他說一些醫學上的事情,還有以前在學校的事情。非常意外的是他們的指導老師都是同一個人。這令他更加有了要保護這個小師弟的願望。
“米格學長。莫爾送了我很漂亮的花。”菲爾德對學長笑著說。米格指著地上的鞋子:“菲爾德,你再著涼會引起並發症的。”
“莫爾,你把我可憐的花兒拿到那裏去了?”花園外,一個獨腿獨眼老頭跑了進來。莫爾尷尬的笑了下,翻了花牆跑了。菲爾德呆呆的看著老頭呼嘯而去。
“在想什麽?”米格問菲爾德。菲爾德聽著越來越遠的咆哮聲:“那位老先生,胳膊上要裝個鉤子的話會更像海盜。”他轉臉對米格說。米格把水噴了出來。他笑著摸著菲爾德的頭發:“你怎麽和莫爾那個家夥想的一樣啊。千萬別被迪納大爺知道,前些年有人說要做個海盜宣傳招募站,於是他們給迪納大爺帶了個鉤子做主頁畫。因為這個迪納大嬸三個月沒叫迪納大爺進屋。”
菲爾德:“學長,以前,在大聯盟,有許多對貝因托海盜的傳說。殺人如麻。無惡不做。這幾天,周圍住的都是一些老人和小孩。就像迪納大爺那樣的人。雖然我來的時候真的受到了虐待,可是這幾天大家對我也非常好。我有些茫然了。”
米格:“之所以叫傳說,是因為他不真實,貝因托的確是海盜沒錯,那是因為這裏生活的人的確是靠搶劫來過生活。其實貝因托的前身是難民營。”
菲爾德驚訝的看著米格。米格把水放回小桌子:“地球來的不健全的人們,沒有過生死門的人。大家就在這個難民營互相依偎取暖。慢慢的這裏就成了貝因托,海盜的滋生地。”
菲爾德沒說話,若有所思的看著遠處,米格拉住他的手:“菲爾德,我知道作為貴族的你不屑和這些普通人相處,可是這裏需要醫生,需要大量的醫生,我希望你能幫我。”
“喂……前麵那個色鬼,你拉著我們家菲爾德的手準備做什麽?”莫爾蹲在牆頭雙手捂成喇叭樣對著花園裏的人喊著。米格捂著頭:“這個蠢貨。”迪納大爺的咆哮聲又傳來,莫爾從另外的牆頭翻走了。
菲爾德坐在臥室,臥室到處放著精美的衣飾。首飾。他喜歡的紙質書籍。莫爾有種要把貝因托的寶庫都搬來的趨勢。菲爾德無言的靠著窗戶想事情,莫爾從外麵進來,他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緊身的長褲,上身的扣子沒扣露著他紮實的漂亮胸脯。一條帶著骷髏的項鏈掛在他的脖子上。莫爾拿著一條珍珠項鏈進來:“菲爾德,這個送給你。”菲爾德淡淡的接過去丟到一邊。莫爾過來摟住他:“你不喜歡嗎?”菲爾德搖頭。莫爾坐到椅子上吸煙:“你喜歡什麽告訴我,我去幫你找。”菲爾德沒說話他在考慮事情。房門突然被大力的打開。一個巨漢走了進來:“莫爾,我跟你說……!”莫爾突然蹦起來一把抱住菲爾德:“你這個萬惡的強盜頭子,我是不會叫你碰菲爾德的。”
巨漢尷尬的站在門口,他突然想起自己現在的角色是貝因托強盜頭佛郎西斯特。”他呆了會,露出他的大黃牙:“怎麽樣,怎麽樣?怎麽樣!”他叫了幾聲,踢了一腳茶幾,茶幾被踢的四分五裂。佛郎西斯特轉身離去。菲爾德看著窗戶外麵渾身顫抖。這個演員實在是不怎麽樣。
莫爾伸手抱住他。他的懷抱很暖和:“菲爾德,我會保護你。”菲爾德:“恩。”莫爾伴過他的身子看著他,菲爾德低頭看地板。莫爾咽下吐沫:“我可以吻你嗎?”
事情就這樣發生了。菲爾德也很奇怪,為什麽自己會跟這個強盜頭子為什麽會毫無遺憾的發生關係。他的性欲很強,他沒有藍那麽多的手段。他很強烈的索取。菲爾德一晚上被他整到無精可流。
貝因托的溫暖陽光照射進臥室。菲爾德還在熟睡,沒有任何防禦的真實的睡覺。臥室外麵有敲門聲。莫爾坐起來幫他拉好被子。悄悄穿好衣服出去了。菲爾德睜開眼睛聽著外麵懸浮車離開的聲音。他坐了起來。米格端了一些食物進來。菲爾德沒說話。米格:“其實你早就知道他是貝因托的頭領了吧?”菲爾德抓起絲綢袍子披上點點頭。米格:“莫爾還有兩位情人,不過,他最喜歡的是你,這點我可以肯定菲爾德。我會維護你的利益的。放心。”
“學長,我想洗澡,今天能不叫人來打攪我嗎?包括那個莫爾。”菲爾德淡淡的聲音從浴室傳來。米格歎息了下:“好的,我盡量。再說莫爾今天也的確有事情。他不會回來的。”米格關起門走了。菲爾德清洗著自己的身體。他微微晃動了下手腕,呼喚出戒指,他把機儲器找帶好後拿出一套機師服穿好,打開聯絡器。再有四個小時。藍會帶著部隊趕到這裏,在這之前,他需要切斷貝因托的能源中心。
菲爾德(以後改回席書緣)呼喚出自己的第三幅機凱,天煞。製定隱身程序。他打開聯絡器:“藍,傳我的命令,把殺傷力大的武器全部換成麻醉彈,不到萬不得已不得傷人。我會劫持居民區的這些人做人質。那個叫莫爾的會投降的。”
席書緣駕駛天煞進入能源區。這邊的確有抵抗,都是非常不錯的機凱部隊。可惜他們遇到的是天煞。席書緣以不傷害他們的性命的方式一般就是用近身攻擊方式,攔腰把機凱劈成兩半。七十多駕機凱,他用了十五分不到,這是他第一次使用天煞。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出錯。
終於解除了能源區的戰鬥力,菲爾德駕駛著天煞來到能源區輸出大纜子區,他很快走到那裏最重要的一根提供氧氣的纜線。莫爾帶著自己的艦隊跟藍的隊伍對上了。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麽這次一直無法找到他們的大聯盟軍這麽快的集中的向貝因托的中心區進發。打仗嗎,他從來不怕。當他布置好戰鬥隊形的時候,對方卻發來一段奇怪的影像。一個巨大的機凱坐在能源區的大壩上,他手裏的戰刀對著貝因托的養分輸出電纜。
莫爾茫然坐在他的指揮座位上。一直以來大家心照不宣。貝因托的居民從來都是他們這些海盜的最大漏洞,這次被人不動聲色的抄了老窩。馬丁把準備好的逃生倉準備好:“頭,留的青山在。你快走。”
席書緣坐在大壩上,一些居民拿著一些石塊,小型武器丟向他。他打開了防護模。大聯盟軍向這裏投放了大量的催眠瓦斯。喧雜聲慢慢小了,滿地躺著居民。席書緣的心也很緊張,萬一莫爾魚死網破,他絕對無法做出砍斷電纜的事情。
莫爾看著畫麵裏躺在地下的居民,他突然笑了:“算了,貝因托從我老爹交到我手裏,巴克 家的海盜生涯算是結束了。”他看下馬丁,看下魯滋。看下和他一起戰鬥的夥伴說:“我會承擔下所有的罪責,你們隻管把罪責推給我。”馬丁他們當然不答應,於是大家吵成一團。
埃斯波西托看著囚室裏被囚禁的赫赫有名的貝因托的劫匪們,心裏沒有一絲得意。在得知了這些海盜的來曆後,他的心也不怎麽好受。貝因托的大街小巷,大聯盟軍把那些居民聚攏在一起。一些人在唱著海盜之歌
“我們是海盜
凶猛的海盜
左手拿著酒瓶
右手捧著財寶
我們是海盜
有本領的海盜
美麗的姑娘們
請你來到我的懷抱
我們是海盜
自由自在的海盜
在骷髏旗的指引下
為了生存而辛勞
我們是海盜
沒有明天的海盜
永遠沒有終點
在七大洋上飄蕩的海盜……”
一些做文職的士兵並沒有對那些居民的歌曲做出任何反應,甚至有人衝他們吐吐沫,他們也沒反抗。
席書緣坐在天煞內吸煙。廣場上將近有幾百架大聯盟帝國軍的機凱在那裏放著。藍傳來資料:“書緣,這裏大概有三萬五千居民,全部登記入冊,我們一共找到大概價值六百億左右的資產和信用點。這裏能源中心的東西按照你的安排沒有動,裏麵的能源足夠他們用二十年的。這裏最大的二十個首領級的海盜全部囚禁起來了。接下來該怎麽辦?”
席書緣:“擬電,內因托環線六大跳點,全部由大聯盟軍正式接手成為大聯盟前哨戰,成立貝因托自治管理區,允許該地區居民自由居住,通商。給他們二等民的身份,去留隨意。給皇帝陛下擬電,請求該地區成為第一騎士的領地。”
一個小時後,席書緣接到馮。讚格威爾。哥塞特。布雷恩皇帝陛下的賀電:“同意第一騎士閣下的要求,同意把貝因托地區劃歸第一騎士麾下,成為他的所屬地。”席書緣鬆一口氣的坐在那裏。
埃斯波西托站在隊伍的最前方,居民們排著隊伍領取他們的居民身份證。大家看著那本綠色的文件有些被嚇到了,不是絞刑架,不是黑牢。竟然是一本他們沒想到的大聯盟身份證書。他們被允許繼續居住在貝因托。而且允許他們自由通商,去大聯盟的任何地方居住。這不是假的吧?
怎麽下嘴的餡餅
莫爾和馬丁這些強盜頭子坐在囚禁室裏看著外麵戲劇化的一幕,埃斯波西托打開房門跟著屬下進屋。他有些生氣的把二十份特赦令丟到莫爾麵前氣呼呼的怒吼:“簽字!”
米格拿起特赦令驚訝的看著,這是一份帝國第一騎士席書緣閣下親筆簽發的特赦令。赦免他們無罪,吸收他們進入第一騎士陣營,成立內因托自治聯盟軍。發還他們的武器,艦艇。收編他們進入大聯盟軍。莫爾還給了個上校,帝國皇帝還給了他們爵位。莫爾竟然給了個子爵做。
米格看著埃斯波西托說:“你們這些貴族老爺,到底有什麽陰謀?”埃斯波西托哼了聲:“我們能有什麽陰謀,按照我的計劃,就是摧毀這裏,直接占領。把你們這些混蛋都送到絞刑架上。不是第一騎士閣下的死命令你以為我願意。”
莫爾看著麵前的東西,他們都不敢相信,天上掉餡餅這個事情,這份餡餅太大了。大到他們有些暈的程度。埃斯波西托拿著他的手杖敲桌子:“簽不簽啊,不簽我就走了,你們大可以選擇你們的骷髏旗。繼續你們的海盜生涯,帶著你們幾千孤寡繼續漂泊。”
一小時後,莫爾他們在特赦令上簽字。埃斯波西托在外麵集合部隊。馬丁看著外麵猶豫了下:“頭,出去嗎?好像沒什麽人看我們。”莫爾慢悠悠的走出門口。廣場上一些居民在慶賀著什麽。是啊。誰願意做海盜呢。以後孩子們可以接受正規教育。可以自由出入各大國家。
莫爾有些被擊倒的感覺,他呆坐了會,突然喊了句:“壞了,菲爾德。”他轉身要衝著他的房子跑。米格喊住他:“莫爾,他不會在那裏了。”莫爾回頭:“為什麽?”米格:“我想,菲爾德就是那個內奸。大聯盟軍這麽快找到這裏也是因為他。”莫爾想了下突然笑了:“真的呢,我真傻。”米格摟住他:“你恨他嗎?”莫爾搖頭:“我沒權利恨任何人。我甚至非常感謝那位第一騎士閣下。他給了這些居民活路,這是我家老頭子一直想做的。”他站起來慢慢走到一直站在廣場一角的天煞麵前用腳丫子踢了機凱幾腳罵罵咧咧的喊:“小子,不錯啊。把我的骷髏團秒殺的就是你吧。怎麽樣以後跟我這個內因托巴克 .莫爾子爵老爺混如何?”米格無奈的跟馬丁說:“他的白癡病越來越厲害了。真想給他一針,竟然去招募帝國的機凱師。”馬丁嗬嗬笑著:“那小子身手真的不錯,這裏最好的機凱師都跟不上他的速度。我也很想認識他。”
機凱的駕駛室緩緩被推了出來。一個身穿著白色駕駛服的人踩在起落架上慢慢下來。莫爾咽下吐沫茫然的看下米格:“真的下來了?”藍拿起大衣帶著警衛隊向席書緣走過去。席書緣緩緩摘下頭盔看下目瞪口呆的莫爾,他衝米格微微點頭後披上衣服,把機凱收進手環。轉身跟著警衛團離開了。
“哎,馬丁,你打我兩下好不好。那個小白兔一樣的菲爾德竟然是那個恐怖的機凱師。”莫爾拉下馬丁,馬丁恨恨給了莫爾一下。莫爾捂著鼻子蹲下,馬丁問他:“頭,如何?”莫爾:“媽的,疼。”馬丁:“頭,那個小白兔菲爾德真的是那個恐怖的機凱師。”莫爾抬頭:“謝謝,我知道了。”
埃斯波西托走到這群人麵前:“莫爾先生,偉大的馮。讚格威爾。哥塞特。布雷恩皇帝要會見你。”莫爾站起來看下米格:“家裏還有善後工作就交給你了。我去會會那個偉大的馮。讚格威爾。哥塞特。布雷恩皇帝陛下,恩,還有那個偉大的第一騎士閣下。”
莫爾帶著馬丁,魯滋。佛郎西斯特一起上了女妖號。按照他現在的級別他分到了非常好的套房。莫爾打開酒櫃,歡呼了下:“啊,找到寶藏。”他四下看了下。沒有杯子。他轉身出門拉住一個抱著幾個皮箱在走廊裏奔跑的清秀男人說:“小妖精,給我找幾個杯子。”那個人停下腳步看著他有些生氣的說:“子爵先生,請注意您的儀態,我的名字叫潘西,是可敬的第一騎士閣下的貼身內侍。雖然閣下原諒了您,可是不代表我原諒了您。真是個粗魯的野人。你們怎麽可以把閣下身上弄出那麽多傷,即使是皇帝陛下對閣下都是疼愛萬分的。即使是皇太後殿下也是萬分喜愛我們閣下的。虧了閣下這麽維護你們。你們怎麽可以這麽做。神會懲罰你的。”那個自稱潘西的內侍氣呼呼的走開了。
莫爾莫名其妙的眨巴下眼睛。他看下馬丁:“馬丁,我們對那位可敬的第一騎士動手了嗎?”馬丁搖頭。魯滋歎息:“這些貴族果然都有神經病。”莫爾突然丟下酒瓶向跟著潘西的方向向前跑。馬丁和魯滋他們跟著也跑了起來。
“我為什麽不能進去?我可是子爵!”兩個威武的士兵攔截住這幾個人。“這裏是第一騎士閣下的地方,沒有命令不得進入。”士兵冰冷的執行命令。莫爾咽下吐沫:“你的意思,這裏住的是那位給我們身份,赦免我們的第一騎士閣下?”士兵點點頭,神色有些帶出鄙視。莫爾:“那我更要進去了。”
“你們好啊!”走廊那邊一個身穿白色鑲嵌金邊的長發美人笑眯眯的玩著頭發問候他們。莫爾看下他,這個人跟菲爾德有一比了。這人走過來看下莫爾:“我叫奧蘭多。”莫爾伸出手:“貝因托強盜頭子巴克 .莫爾。”奧蘭多嗬嗬笑起來。“你就是那個叫我們家書緣吃盡苦頭的強盜頭子?”莫爾看下他莫名其妙的問:“冒昧的問下,你們家書緣那一位?”奧蘭多歎息:“幸虧他為了你們動用特權,如今大聯盟的貴族老爺都翻了天。你們竟然還不知道誰救了你們。想進去嗎?”奧蘭多指下第一騎士的大門。莫爾認真的點頭:“恩,這位貴族老爺給了貝因托活路,我是真的要謝謝他的。你能帶我進去嗎?”奧蘭多點點頭:“可以,這條船上也就隻有我能帶你們進去了。”馬丁:“為什麽啊?”奧蘭多嗬嗬笑了。
潘西有些傷心的在屋子裏整理閣下的衣服。廚房剛剛送來一杯閣下要喝的古老的華夏族的藥物。據說很苦。一些針劑,藥膏。淩亂的放在桌子上。閣下心情並不是很好,而且看上去很累。奧蘭多帶著莫爾他們走了進來。潘西指著莫爾要叫,奧蘭多做了個噓……的手勢。
“潘西,是誰?”席書緣的聲音從浴室傳來。奧蘭多:“寶貝,是我。奧蘭多。”
奧蘭多坐在沙發上看著那堆藥物,真的有些擔心了。他大聲問:“寶貝,你身體如何?”席書緣淡淡的在浴室裏回答:“恩,還好,就是有些疲倦。潘西把我的藥拿來。”奧蘭多親手端起藥走進浴室從門縫遞了進去。
奧蘭多:“寶貝,為什麽要那樣對待那些海盜。直接消滅不是更幹淨,老弱病殘是無法給帝國帶來利潤的。你可以申請更富裕的領地,陛下是絕對會給你的。”奧蘭多不顧別人的怒視問席書緣。
席書緣許久後回答:“我和你們不一樣,我是從地球移民來的。過去我和那些人一樣,我想我應該知道他們的想法吧。安定的生活,幹淨的空氣。都是很基本的要求。就是這樣。”
奧蘭多:“回去後,那些壓力怎麽辦。眾議院。帝國的那些貴族。你怎麽麵對他們。你隻是一個人,卻把上萬人蔽護起來。你真是個笨蛋。”
浴室裏傳出放水的聲音。席書緣:“給眾議院的那些老殘廢每人一副機甲送他們上前線。至於那些貴族,他們誰不滿意叫他們來跟我直接說……”席書緣穿著睡衣打開門,卻看到了屋子裏的幾個客人。
莫爾呆呆的:“ 菲爾德,是你嗎?”席書緣看了下奸計得逞的奧蘭多。奧蘭多吐下舌頭拉著潘西出門了。
此刻的席書緣是完完全全不帶偽裝的席書緣。他看著屋子裏的四個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席書緣慢慢走到一邊的衣架上拿下晨縷把自己包住,脖子上依舊有痕跡,他不希望那些痕跡被馬丁他們看到。
“該怎麽稱呼你呢,要我跪下吻你的手背嗎?閣下。”莫爾半天後開口。席書緣看下他,眼神有些冰冷:“如果你想我不反對。”
“你很會演戲呢,敗在你手上我無話可說。”莫爾。莫爾低著頭,他的內心在罵自己:“不是的,這不是這裏想說的話,我該問他身體如何了,昨天我對他那樣了。不是的,其實我該感謝他的,不是的我該死的應該說點什麽。米格你要在就好了。”
席書緣有些生氣,以前外部事物很少有能影響自己情緒的東西。可是為什麽有些淡淡的委屈呢。“如果沒其他的話,請離開吧。我有些不舒服。”席書緣站起來。
莫爾:“呃……`那,你先休息吧,你真的很累了。這個……那個~我走了。”莫爾帶著馬丁他們離開了。
席書緣脫晨縷,鑽回被窩。真的很累呢。
“該死,該死,該死……不是這樣的,該死。”莫爾在踢麵前的雕花石台。他恨自己,自己以前不是很會說嗎?馬丁沒說話,他擔心的看著莫爾。魯滋在擔心那個第一騎士會怎麽對待自己,畢竟他那樣虐待過他。
關於愛
席書緣很少聽那些溫聲軟語的歌。最起碼他覺得那是無病呻吟。三天了他一步也沒出房間,奧蘭多也好,埃斯波西托也好,莫爾也好,他不允許別人進入自己的房間。他一遍一遍聽著那支叫(你的眼睛的歌曲)“我害怕你的眼睛,因為能從那裏看到我,我害怕你的眼睛,那裏麵有我心的陰暗的河……”那個在附近徘徊的笨蛋莫爾他想說什麽,自己完全清楚。感謝嗎?自己是為了他的錢去的啊。不是嗎,第一次利用自己的容貌。利用了那個人的單純,其實自己才是無恥的該死的海盜。
潘西小心翼翼的拿著通訊器:“您父親找您。”席書緣連忙站起來揮手叫潘西離開。
“孩子你許多天沒和我聯絡了,我很擔心。”席神甫還是淡淡的,可是話裏帶著真實的憂慮。
“父親,我有罪。”席書緣歎息。
“你要跟我這個假神甫做懺悔嗎?好吧,說給我聽下。”席神甫笑著說。
席書緣慢慢說起了藍,說起了本,說起那個對自己有好感的皇帝陛下,說起那個單純的莫爾。說起那個一直對自己報著強烈的愛的奧蘭多。
“孩子,有人愛是幸福的。為什麽你不開心呢?父親並不排斥同性戀,雖然以前的教義並不允許,可是此刻地球宗教早就完結了。而且我也不是神甫了,我隻是個希望兒子幸福的父親。”神甫對他說。
“不,父親,我是個可恥的人,我知道自己的樣子,我假裝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可~可是我一直在利用我的長相迷惑他們,我知道他們愛我。我甚至為許多人愛我而竊喜,他們願意為我擔心,為我做任何事情。可是父親,我不愛他們,我真卑鄙。我……”席書緣第一次失聲痛哭,無所適從的無助的哭。
席神甫停了下:“孩子,你認為愛是什麽?”席書緣擦擦眼淚搖頭。席神甫:“首先我赦免你的罪惡,你的內心有了黑暗,你的人性不再坦蕩。這很不好,神不喜。接著兒子,我告訴你什麽是愛。愛是饑餓裏的熱湯,愛是寒冷裏的棉衣,愛是園丁的剪刀,愛是春天的陽光,愛不一定是親吻。愛也不一定和肉體有關。我很開心。兒子,你開始對自己不滿意了。你發現他們給的微小是如此的沉重。那麽,就打開你的心。不一定要發生什麽。去在他們需要的時候微小的送出那些關心吧。你十八歲了。才學會愛。我的兒子真的是個笨蛋呢。”席神甫說完看著席書緣。席書緣坐下冷靜下來慢慢思考著。
遠在地球的席神甫關了聯絡器對尼達姆笑了下欣慰的說:“那家夥,十八歲才學會為周圍的人哭泣,算是成長了一步了。”尼達姆笑下:“也算我們沒白送他出去。”
埃斯波西托在辦公室轉悠。這幾天他很擔心,從來沒見到過席書緣那樣。那個人一直是淡然,冷靜,胸有成竹。什麽交給他都沒問題。哪天,他竟然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了無助。自己應該做點什麽。那個該死的一身臭蟲的強盜對他做了什麽。本在就好了。埃斯波西托拿著手杖敲著辦公室的桌子。
“再敲,那可憐的桌麵就完蛋了。”席書緣端著個托盤進屋。埃斯波西托蹦的蹦起來:“書緣。哦,我很擔心。”席書緣把手裏的托盤放下,那裏麵有一些食物。他沒吃飯這幾天,埃斯波西托也在陪著他。“很抱歉,叫你擔心了。藍。”埃斯波西托過來抱著他:“你離開我就開始擔心,你沒消息的時候我都快瘋了。你平安我高興的要爆了。你封閉自己我恨我幫不了你,書緣,我該怎麽辦。”席書緣回抱他:“陪我吃飯,我餓了。”
埃斯波西托吃了很多,反應過來後,他說他能吞下一隻牛。席書緣破例竟然吃了牛扒,而且是很大一塊,這是他第一次吃肉類。
奧蘭多揮舞著台球杆對手下洋洋得意:“你們這群豬要贏我再修煉一百年吧,拿信用點來。”“我們來一局如何?”席書緣穿著寬鬆的衣衫很隨意的站在娛樂室門口。奧蘭多開心的看著他:“你確定?”席書緣慎重的點頭。奧蘭多認真的開球:“一局100個信用點如何?”“如你所願。但是再這之前,先教我怎麽玩。我第一次玩。”手下呼啦一下站好隊伍。冤大頭來了。不玩白不玩。
幾個小時後,潘西嚴肅的滿地追債。席書緣玩著頭發嗬嗬笑著離開。奧蘭多咬牙切齒的交易:“以後絕對不和這個怪物賭博,他根本不是人,是怪獸,應該送他到研究院。”
莫爾站在餐廳口,他看到那些帝國士兵達著肩膀正在唱騎士之歌。大廳裏美味的食物排放滿了餐台。名貴的紅酒,白酒。摩爾突然看到席書緣站在兩張疊放在高處的椅子上,他的手上拿著香檳正在給落好的香檳塔裏加酒。埃斯波西托擔心的扶著椅子。席書緣看到他們進來笑著招呼:“莫爾。把那邊那些酒遞給我,快點。”莫爾走進去抱起幾瓶酒一瓶一瓶遞給他。
“是慶祝打敗我們的慶功會嗎?”莫爾冷淡的問。
“我和奧蘭多他們打球,我贏錢了。所以我把錢拿出來請全船吃飯。你想到那裏去了。”席書緣笑著慢慢加著酒。
奧蘭多走過來伸出一根手指頭:“書緣寶貝,你肯定是以前學過,你使詐。”席書緣把空瓶子丟像他:“反正我贏了。”奧蘭多接過空酒瓶歎息:“我半年的薪水,我的新戰艦還沒交完貸款。5555555”席書緣蹦下椅子摟著他的肩膀滿意的看著香檳塔悄悄的對他的耳朵嘀咕:“把單據拿來,我給你報銷,要保密哦。”奧蘭多驚喜的大叫了一聲咬住他的耳朵:“我就知道你不會這樣殘忍,我愛死你了寶貝,今天不醉不歸。”
埃斯波西托生氣的扯開他:“誰叫你親我們家書緣的。”奧蘭多洋洋得意:“我沒親,我是咬。”奧蘭多悄悄問席書緣:“那種藥給我一個。”席書緣搖頭:“今天不吃藥,我想喝醉。”
奧蘭多看下席書緣,他突然扯著住莫爾跑出去。船艙的一角奧蘭多和莫爾蹲在地上:“你確定他沒受什麽刺激嗎?”莫爾有些尷尬他慢慢的說出席書緣怎麽到的貝因托。自己怎麽騙他,怎麽和他有了關係。“如果這些算上傷害的話,就是這些了。他原本不是這樣的嗎?”奧蘭多歎息:“我們這些騎士,注定要為了陛下做任何事情,即使付出身體也是正常的,要是我,我也同樣會做。寶貝變了這是肯定的。不過真羨慕你這個狗強盜呢,你知道嗎?今天開始帝國皇帝都會嫉妒你。”莫爾:“為什麽羨慕我,羨慕我被打敗?羨慕我成了俘虜?”
奧蘭多伸出手捏住他的耳朵:“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十七歲就獲得無數榮譽者。國立第四軍事學院精英畢業生,國家特級機甲駕駛師。機甲設計師。懂得三十五門語言體係。皇家第一騎士,尊貴的公爵陛下的愛將,加速器的發明者。帝國五大王牌師的控製者。帝國所有女人的假想情人。帝國所有男人的寶貝。如果不是為了愛麗絲,他才不會招惹你們,如果可以我寧願和你換了。拿你那個破強盜窩換我的寶貝,你那個破強盜窩在我眼裏一文不值,虧了書緣還對你這麽歉疚。”
莫爾被一個又一個的名諱擊打到眩暈。許久他問了句:“愛麗絲又是誰?是他的愛人嗎?”
奧蘭多講起愛麗絲,講起開拓寶寶。鬆了下蹲麻木的雙腿,奧蘭多站起來:“你以為他會叫你吃虧嗎?貝因托現在馬上要開六十條航線,光人頭稅你都會收到手軟。以前你們是搶劫,現在是大家心甘情願的給你。除了你要交給國家的一半的稅,其他一半你可以拿來擴充你的軍資,建立你們的家園。書緣剛才給了我計劃書叫我完善。他準備在你們那裏開工廠,建立醫院,學校。還有三國交界最大的貿易中心。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麽嗎?那意味著你將會是大聯盟最富裕的人。他都為你們做到這份上了,你們還以為他隻是為了錢嗎?的確現在帝國是需要你們的錢,可是能做的兵不血刃,完美的結束這個事情,隻有他能做到了。豬。”
奧蘭多離開了。莫爾呆呆的站在船艙。站在一邊的馬丁和魯滋走過來。魯滋:“頭,我去在他麵前自殺謝罪吧。”莫爾笑了下:“傻瓜。那個人不是說了嗎。我們是他的麾下,那麽就叫我們成為他脊梁,我們這些海盜會成為他最王牌的隊伍,會成為他的錢庫,會成為他的堅實後盾,這是我巴克 .莫爾對他的報答。現在開始,我要和那個花花公子競爭,我要追他,我終於明白了。如果我不縮短我們的距離,我永遠不能愛他。”
餐廳裏,席書緣正和士兵鬥酒。大家都知道這個第一騎士的酒量是帝國最好的。可惜今天叫他們失望了。還不到十瓶幹邑,偉大的第一騎士就倒下了。
“書緣,你在哼歌?”埃斯波西托背著席書緣在走廊上,他們心情都很好。席書緣臉頰紅撲撲的咬著埃斯波西托的耳朵說:“埃斯波西托,我有告訴過你嗎?我有個秘密。”埃斯波西托笑著問:“把你的秘密告訴我吧。”席書緣:“你不知道什麽時候住到我心裏了。怎麽辦呢埃斯波西托,你這個白癡,花花公子。”埃斯波西托沒說話,他向上托了下席書緣,熱淚慢慢留了下來,能在他心裏有個位置,真的是死了也願意啊。
社交,社交,還是社交
偉大的馮。讚格威爾。哥塞特。布雷恩陛坐在他的辦公室和自己的母親說話。皇太後:“布雷恩,你是帝國皇帝,為什麽總要跟在第一騎士屁股後給他擦屁股呢?”布雷恩:“母親大人,您這樣說太粗魯了。”皇太後歎息:“布雷恩,第一騎士的才幹是沒話說的,可是在政治上他是個幼兒。他不會遮掩,總是直言不諱。政治是奇妙的東西。你竟然默許他的任性,這樣之會害了他。”布雷恩抓下頭發:“母親,那你說應該怎麽辦?”
“社交,社交。還是社交。你必須叫他建立起在大聯盟的交際圈。這樣那些國會的人不會在攻擊他。培養一個完美的政治滑頭,比培養將軍更難,他要在大聯盟生存下去,在你的羽翼下是不行的。他有對政治敏銳的天分,他有對事務的預見。要好好利用這枚寶石。”皇太後優雅的站起來。
布雷恩看著母親離開,他悄悄打開隨身的懷表,那裏有一張席書緣的畢業照:“我該拿你怎麽辦?把你送到那些惡徒手裏嗎?看你摔跤,看你被汙穢?哦書緣。”
回到大聯盟中心區的一幹人等。莫爾覲見了皇帝陛下。席書緣卻接到了陛下的命令,他帶著戰利品開始一家一家的給那些貴族老爺,國會笨蛋送禮。為什麽他在前線打仗,回來要給這些混蛋送禮呢?雖然這是陛下的命令,騎士署大量的工作放在那裏。可是自己卻要探訪這些無關緊要的人。
奧蘭多坐在車裏拿著資料念著:“下一個,是TJ的祖父。阿狄森公爵,阿狄森公爵喜歡喝XX酒,喜歡大家看他的收藏。他家有一副十八世紀的名畫,那是他心愛的珍藏,你要著重誇獎一下,我們這裏為他送出的是三副XXX的名畫……”
席書緣呻吟了下。“那個,奧蘭多。已經六天了。我還要送多久?每天晚上去舞會,宴會,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奧蘭多笑了下:“這就是生活啊寶貝,我會陪你的。再不這樣做,第二騎士就更得意了。”
席書緣帶著笑容跟著阿狄森公爵。阿狄森公爵介紹著自己的家史。說著每副畫的來源,奧蘭多活潑的插混打嗬。氣氛真的很不錯。逃命一般走出公爵家,雖然公爵非常留他們吃飯。
“下一位是那個?”席書緣有氣無力。奧蘭多翻看資料:“老親王阿格尼。親王喜歡名種馬。但是這次的戰利品裏沒有馬,所以我們為他的夫人挑選了一套祖母綠首飾……”
下午四點,席書緣和奧蘭多逃進中心區的按摩院小休,捎帶換衣服,收拾頭發。接著晚上他們要去這個城市著名的交際花那裏誇耀她的歌喉。那位交際花的姑姑是皇太後。
席書緣忙活了兩個月,連開拓寶寶整改計劃都沒參加,本和埃斯波西托幫他把那些工作全部攬了下來。莫爾覲見後第五天就走了。得知席書緣要做大聯盟新一代“交際花”他回去後還送來許多秘密基地的物品。那些是他父親的珍藏。
席書緣擁著貝拉米女大公在宮廷舞會上跳著狐步舞。
貝拉米嬌笑:“閣下的舞步永遠是帝國最優雅的。”
席書緣露著溫柔的笑容:“那是因為和貝拉米你跳啊。”
貝拉米女大公開心的冒星星,她小聲的說:“我在郊區有個不錯的別墅,那裏有非常美味的名酒,也許我們可以去度個不錯的周末。”
席書緣翻著白眼,語氣卻溫柔無比:“這真是我的榮幸,可是要知道陛下他為我安排了許多工作,未來半年裏我全無假期。真是遺憾呢親愛的貝拉米。”舞曲結束,席書緣接過奧蘭多遞給他的酒一口喝下。奧蘭多悄悄在他耳朵邊問:“她是不是說她郊區的別墅和名酒還有周末?”席書緣驚訝帶著崇拜的看著他:“你怎麽知道的。”奧蘭多笑了下:“她跟所有的人都這樣說啊。下個你去邀請伊莎貝爾公主,她會告訴你她懷疑她前世是個巫婆,她祖母是個六指。她經常能夢到她前世是被吊在十字架上被燒死的,而凶手是她的親王父親。”席書緣鬱悶的看著他小聲說:“為什麽我要跟瘋子跳舞?饒了我吧。”奧蘭多無奈的捏他的臉:“這裏的人都是七竅玲瓏心呢。 裝傻得好也是要靠才情的;他必須窺伺被他所取笑的人們的心情,了解他們的身份,還得看準了時機;然後像窺伺闐眼前每一隻鳥雀的野鷹一樣,每個機會都不放鬆。這是一種和聰明人的藝術一樣艱難的工作。(莎士比亞名句)。”席書緣無奈的把杯子遞給他走到伊莎貝爾公主麵前。那個女人看了下四周羨慕她的目光矜持的伸出手。
伊莎貝爾公主:“告訴你個秘密親愛的席。”
席書緣:“這是我的榮幸。”
伊莎貝爾公主:“我前世是個巫婆,我會詛咒我的仇人,我叫蜥蜴吞食他們的軀體。”
席書緣:“超乎一切之上的一件事,就是保持青春朝氣。(莎士比亞)”
伊莎貝爾公主:“親愛的席。我的祖母是個六指,他能帶六個戒指。”
席書緣:“曠達的人長壽。(莎士比亞)
伊莎貝爾公主:“我父親前世把我掉在十字架上燒死了,所以他欠我的,這輩子我是來報仇的。”
席書緣:“新的火焰可以把舊的火焰撲滅;大的苦痛可以使小的苦痛減輕。(莎士比亞)
舞曲結束,一群女人圍住那位巫婆公主,七嘴八舌的問。公主矜持的說:“閣下是位知識淵博的人。他很愛慕我,我們下個月會去XX省過個不錯的周末”
奧蘭多看著躲在角落裏的席書緣:“皇太後希望下個舞你能和她跳。”席書緣抬頭:“提示。”奧蘭多啼笑皆非:“沒有提示。”
擁著皇太後的腰,席書緣露著牽強的微笑。皇太後:“這段時間很辛苦吧?”席書緣:“陛下和您對我無比關心。我怎麽敢抱怨呢。”皇太後嬌笑:“你這孩子竟然學會這套了,對我就不必了。”席書緣:“……”
皇太後:“生存有許多方式,也許你不喜歡。可是陛下離不開你。他害怕你隨時會離開這裏回地球,他害怕那三年的承諾。”席書緣沒說話,他的確想離開。這裏的一切都是他不想要的。皇太後:“陛下身係民生,為什麽你不能幫助他為那些需要的人做更多的事情呢?”席書緣:“我是想做事,可我沒時間,每一天,每一天的應酬,社交。您知道我不擅長這個。”
皇太後笑了下:“下個月,皇後生產後。陛下會帶著使節團進行對七大星係的外事訪問。那個時候你會有半年的假期跟陛下一起去。這個算是對你這次社交課滿分的獎勵吧。”
席書緣驚喜的看著皇太後:“真的?”皇太後微笑著點頭:“可以帶愛麗絲,還有本和藍先生一起去。還有第六騎士閣下也一起去。我這個老太太的安排你可滿意。”席書緣突然抱起皇太後旋轉了一個難度非常大的花步。大廳掌聲一片。
皇帝陛下,奧蘭多閣下,席書緣。三個人在宮廷裁縫和他的組手下轉來轉去。
席書緣:“我有許多衣服了,為什麽還做?”
奧蘭多:“我們去拜訪的是各國的皇儲,元首,最少要準備兩百套。對把陛下。”
皇帝陛下:“恩,那些首飾工匠也準備好了。我終於可以出去了。”
席書緣:“陛下也很可憐呢。”
奧蘭多:“非常感謝陛下允許我出去,這個是寵愛的表現,如今我在大聯盟是非常熱門的人物呢。”
皇帝陛下:“怎麽說的,快告訴我。”
奧蘭多:“我是您傳說中的第三床伴。陛下每天夜裏都要疼愛我許多次。據說把太後的最愛的名馬都送給了我。”
皇帝陛下:“要不要試下。”
奧蘭多:“好啊!”
席書緣:“為什麽你們不能正常點。”
大家半天沒說話,許久席書緣問到:“陛下的第二床伴是誰?”
奧蘭多:“內閣大臣。”
席書緣驚訝到:“不會吧,他那麽老了。那第一床伴呢?”
陛下和奧蘭多一起看著他:“就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