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來自初始的風 》(下)作者:老草吃嫩牛


  慶典的絲帕

  偉大的馮。讚格威爾。哥塞特。布雷恩皇帝陛下,昨夜0.02份終於有了第一順位王儲……”
  這是布雷恩第一次在媒體麵前露麵,十大騎士也是,雖然大部分的人因為過去的貴族身份沒少上媒體。席書緣幫陛下紮著風紀扣。陛下帶著高高地帽子。帽子上下墜著金穗。藍。塞恩思伯裏騎士閣下拿著手帕不停的擦他的靴子,這人有些偏執。畢竟一會媒體照的是他的臉而不是他的靴子。
  布雷恩陛下突然看著席書緣他們:“怎麽辦,還是很緊張。”席書緣看看四周。穿成便衣的警衛署長藍正安排著警衛事務。他喊了他句。藍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席書緣伸開手:“拿來。”
  埃斯波西托奇怪的看著他:“什麽?”席書緣:“你屁股口袋的東西。”埃斯波西托看了下四周悄悄拿出個扁酒壺給他。
  席書緣擦下瓶口遞給布雷恩:“喝點。就好了。”聖。紮卡:“這樣可不好,陛下不能隨意吃外麵的 東西。”席書緣看下他:“你是懷疑警衛署長對帝國的忠誠了,閣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伴隨他一大套新學的外交口語。陛下那邊半壺下去了。
  皇後的騎士跑過來,施禮後對陛下說:“殿下有些緊張。”陛下遞過酒壺:“給她也喝兩口,效果不錯。”席書緣劈手拿過酒壺看了陛下一眼後對那位閣下說:“給殿下拿個手袋,叫她把注意力放到手袋上。”
  中心區的大街上,到處是裝飾的漂亮的店鋪,花樹,猶如過狂歡節一般。人們穿著古老的衣服,嘴巴裏會偶爾蹦出幾句古老的國歌。上午八點十分,陛下的第一次巡遊開始了。隊伍最前方是四十輛豪華懸浮軍車,接著是步行的軍樂隊。穿著小短裙的姑娘們玩著花式舞步。第一輛大花車內坐著偉大的英俊的馮。讚格威爾。哥塞特。布雷恩皇帝陛下和皇後殿下。接著是四大騎士的花車。然後是其他六騎士的花車。他們後麵是親王的慶賀車。還有那些貴族的自製慶賀車。
  人們瘋狂的把一些彩帶丟向天空。滿大街的國歌聲。媒體跟著各種花車跑。席書緣看著末著膝蓋的那些做工漂亮的小糖果袋,皇帝生了兒子,所以要請國民吃糖,他們要把這些糖果袋丟到人群裏。
  皇帝陛下親切的揮著手。幾個小童跑出了馬路,立刻有便衣把他們另回警戒線。皇後緊緊捏著她鑲嵌著涼片的包包。她露著微笑,偶爾會拿起一把糖果包丟出去,人們上去爭搶一空。
  席書緣拿起一個糖果包打開,翻找出一顆糖果放進嘴巴裏,他拿著糖果包問紮卡他們是不是要吃,紮卡猶豫了下接過一個,好像是酸味道的糖果,他迷了下眼睛,席書緣笑了下硬往懷阿特的嘴巴裏放了個,媒體把這些細小的表情丟錄製到了大屏幕上了。多麽英俊的皇帝陛下。多麽完美的騎士們,尤其是第一騎士,簡直完美到令人無話可說。他露著甜甜的笑容,每當有小童衝破警衛線。他就抓住時機的抓起一大捧的糖果袋裝進那些孩子的口袋。作為貴族出身的紮卡卻努力維持著儀態。他含蓄高貴的揮手衝民眾笑著。一些姑娘按照傳統把一些手繡的絲帕遞給騎士,這預示著她未來會有個英勇英俊不凡的丈夫,這是不被阻擋的。不過一些貧民姑娘的買不起絲帕,她們送的是布帕。紮卡明顯不願意要那些下等民的東西。席書緣覺得無所謂。反正每當姑娘送他絲帕什麽的,他都會把一個糖果袋交給那個姑娘。慢慢的他身邊全部放滿絲帕。潘西跟著車忙活著,他不停的把大捧的絲帕抱到後麵的車裏。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姑娘,腳上打著石膏。她努力的舉著絲帕。席書緣從車裏跳出去遞給她糖果袋,接過她的絲帕還吻了她的手背。人群爆發劇烈的掌聲。
  奧蘭多衝著席書緣揮舞下自己大疊的絲帕。席書緣對他做著嘴型:“這是我最喜歡的社交。”隊伍終於走到英雄廣場,接下來是要放一萬隻鴿子的儀式。接下來就是國民喜歡的機甲機凱表演,在國王體育場。陛下先是欣賞了天空部隊,接著是十大騎士的慶賀表演。機械社會的表演和鐵疙瘩是分不開的。
  隊伍忙活到中午。大家吃了一些東西,接著回到看台全國各地的表演團開始進行慶祝表演。席書緣他們坐在陛下下麵那一排。今天舉國歡騰。被慶祝的主角卻在皇宮的保溫箱裏睡覺。
  晚上是宮廷盛宴。各國大使,全國的州長以上的人物。席書緣他們在偏殿換古式禮服。潘西拿過一堆文件給席書緣。席書緣伸著腳由著內侍們幫他換著換那。他自己卻抓緊時間處事情。莫爾那邊需要大量的人才,目前帝國這邊沒有畢業生願意去工作。所以他想製定個獎勵計劃。還有今天的慶典花費了大量的金錢。他需要從那裏抽出資金補窟窿。
  本穿著一套嫩青色的袍子走過來,心疼的遞給他一盞熱飲。紮卡也在忙,對工作的態度上來說,他是絕對不輸席書緣的,作為第二騎士來說,他的擔子也很重。今天他得到的絲帕還沒席書緣二十分之一多,他本來就窩火,自己處理政務不如席書緣痛快,他總是要考慮家族,考慮人們對事物的態度。他把自己壓的很累。
  “生日快樂。”本拿著個漂亮的盒子遞給席書緣。席書緣接過來笑了下:“我從不過生日。你就別破費了。”本笑了下說:“晚上回寓所吧,我們在那裏慶祝。”席書緣點點頭。
  “今天是您的生日?”紮卡的聲音傳來。席書緣看了他下笑著說:“其實我也不清楚,我是棄嬰您是知道的。這個日子是我的收養日。所以我很少慶祝。”“您是如此優秀,您的養父會為您驕傲的,還有,生日快樂。”紮卡過來擁抱了他,這是第一次。奧蘭多蹦過來直接親了上來。騎士們都過來真誠的給老大慶賀,這個年紀最小的老大,一直幫他們支撐著騎士署。大家不願意的工作都是他在做。這刻祝福是真誠的。
  宴會結束,大家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席書緣對騎士們說:“本說在我家開個慶祝會,我沒告訴別人。你們是我的兄弟。所以要去嗎?”聖。紮卡站起來:“這是你第一次邀請我們。當然。一定會去的。不過沒禮物。”
  騎士們離開皇宮,一起到了騎士署,雖然他們互相都有走動,但是第一騎士寓所,他們從來沒來過,雖然很好奇。席書緣的寓所很簡樸,完全按照華夏族的方式布置。都是收集來的古董家具,還有一些本他們做主放進去的東西,這幾個人在這裏都給自己命名了房間領地。席書緣把大家讓進大客廳,他換下衣服紮下圍裙對大家說:“我去做幾個菜,馬上就好,”
  聖。紮卡呆呆的看著離去的席書緣問本:“先生,他的意思他親自做菜給我們吃?”本笑下:“閣下喜歡給自己喜歡的人做東西吃。”
  深宮內,埃斯波西托哭泣的看著禮物,他今天值班。
  眾人圍在大桌子上,潘西幫著上菜。席書緣的手藝不算最好的,但是他就是喜歡做東西吃。蓋伊拿出樂器唱了個歌做賀禮。席書緣第一次說自己的童年,沒有同齡人,他每天都在山裏跑來跑去,家的食物都是親手種植的。這令大家驚歎不已。大家好像理解了為什麽這個人如此早熟,為什麽什麽都要親力親為了。比起他們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還要抱怨的日子,他們的第一騎士卻要冒著有輻射的太陽種倭瓜。

  城門失火

  25XX年。帝國大選日。皇宮。
  “名單初步是這樣擬定的。請禦覽。”第六騎士閣下最近成長不少,工作上越來越冒尖了。陛下接過名單仔細閱讀著,突然辦公室外,內閣大臣跑進來:“完美。完美!”這位老臣真的該換了嗎?陛下示意他慢慢說。
  “完美開始內戰了。三黨爭全,昨日午夜現任當權派被屠殺了一半。”內閣大臣看下沒有表情的陛下。“我已經知道了,非但完美。墾荒者也在月內會出現問題。”陛下站起來看著外麵。這個時候真的亂的很不應該,自己馬上要進行國事訪問。可最近的兩個星係都不穩定。他打開通話器對秘書說:“把第一騎士,第二騎士,第三騎士以及第四騎士還有老親王阿格尼叫到我的辦公室來。”
  席書緣是最後一個到的,街道召見令的時候他正在帝國第十八處監視銷毀銷毀開拓寶寶計劃的相關資料。”新的計劃很順利。老開拓寶寶的手術今日施行。席書緣敲了下門進入室內,他先是對陛下施禮然後跟老親王握了下手後坐到屋子的中間沙發,那裏是他的位置。
  陛下拉開牆壁上的星係圖,拿著電子筆把完美和開拓者畫成紅色。“情形各位應該知道的個大概了。我們應該怎麽做,是按照原來的計劃進行外事訪問,還是暫時靜觀其變呢?”老親王:“陛下即使想出去,我們也會反對的,陛下的安全比什麽都重要。”難得今天大家意見統一。席書緣看著牆壁上的星係圖。紮卡悄悄問他:“想到什麽了?”席書緣悄悄說:“難民,尋求政治庇護者。邊境。”紮卡點點頭:“這也是我所擔心的。完美的最前沿過來就是你的蔽護地。可開拓者過來的前沿哨卻是我的蔽護地,一會我想聽下你的意見。晚上有時間嗎?”席書緣點點頭。
  布雷恩坐回椅子:“現在完美那邊有幾個黨派都像我們購買武器。雖然說是個大買賣。最近我們國家的機凱也確實有新突破。賣還是不賣呢?還有……”
  席書緣開著車換了便衣在大聯盟市中心慢慢行駛著。沒有帶親隨,沒有帶便衣。他來到海洋酒店。門口的門童看著他這輛最新型的懸浮車咽口水,頂級車子呢。席書緣拉下帽簷走了進去。紮卡喜歡在有情調的地方談事情,這個是他的貴族情調吧。席書緣拉開這裏最豪華的廂房。撲麵來的是仿造海灘情景做的情調包間。紮卡站起來迎接他:“真是榮幸。”席書緣:“恩,已經下班了,就不必說這些了。”紮卡:“吃點什麽,這裏的象螺不錯。”席書緣脫去大衣:“和你一樣就好,這地方安全嗎?”紮卡:“恩,。從我祖父開始這裏從來都是秘密會見地。很安全”
  紮卡和他坐到躺椅上,麵前帶著海風的背景突然換成了貝因托。紮卡:“這是你的六哨領地。距離完美八天路程。”鏡頭轉換到另外一個鏡頭“這裏是塞令,我的四哨領地,距離墾荒者隻有六天路程。我比較倒黴。因為你的領地前身是海盜,那些難民會考慮後再擁入。而且貝因托死神也不是白叫的。莫爾是位好將軍,看人這一點我對閣下非常佩服。”席書緣放下杯子:“完美那邊已經有大約三億多的難民向全世界各地走了,貝因托因為過去的惡名暫時安全。墾荒者的內亂下個月就開始,帝國現在要做好打仗的準備,這個世界安靜了上百年了。按照傳統是該亂了,我們國家現在不也出現個邊緣黨嗎?”
  紮卡譏笑著說了句:“邊緣黨這些不用去想他們,都是一些卑鄙之徒,秘密警察那邊還有暗騎士會處理的。現在的問題如何對待難民,驅趕還是收容,一旦收容會越來越多。我的財力有限,我最多提供那些難民一個地方,我出不起能源。糧食。你的貝因托比我這裏好的多,但是三萬人的地方,可以收容上億萬人嗎?”
  席書緣站起來在屋子裏轉了下說:“空氣能源,電力能源的能源石我還是有路子的,對方也許願意以貸款的形式給你。但是糧食我無能為力。為什麽你不去找家族商量下。”紮卡苦笑了下:“家族,需要我的時候什麽話也會說,不需要我的時候,那個家族對我說我是騎士不應該和他們有關係。皇帝陛下和其他騎士到是資助了我一部分,你是我最不願意求的,可是你要是能給我找到能源就幫了大忙了。”席書緣笑了下:“你沒有起驅趕那些難民的念頭,說明你是個不錯的人,幫你天經地義。明天我會去貝因托。會有人給你送能源石。關於貸款,可以想辦法叫難民自給自足,叫他們還,畢竟人力是有潛力可挖的。重要的是,難民絕對不能湧入大聯盟,這是不安定所在。”紮卡點點頭。
  玫瑰Ⅵ號,是陛下私人送給席書緣的一艘私人飛船,隻有紅海號一半大,但是卻是目前世界頂級技術的合成體。席書緣現在已經是屬於擁有私人飛船階級了,向這樣的艦艇他有四輛。真是快速呢,十六歲出國,十八歲已經有這樣的成就真的是任何人都始料不及的。
  席書緣在辦公室看著糧食訂購單,這次出行他帶了警衛隊。最近星空到處是流民,強盜。從完美出來的各種流亡軍。流民船已經開始打劫為生了。玫瑰號饒了六天路。席書緣想看下周邊的情形。所以他繞了希望星係的跳點。希望這邊采取了驅散的策略。所以每個跳點周圍到處是帝國軍。他們開炮驅趕難民。絕對不允許他們進入希望區域。玫瑰號的服務員把所有窗簾都拉住了。已經四個小時了。玫瑰號還沒進入軌道。一些飛船和反對者故意堵塞了路徑。潘西走進物資:“閣下,用餐時間到了。”席書緣站起來:“我跟大家去餐廳吃。”玫瑰號有大小船員加上警衛隊人員四百名,現在大家都在餐廳,他們看透著巨大的玻璃罩看著外麵。席書緣走進餐廳,人們都整齊劃一的站起來。席書緣擺手叫大家隨便。他拿了個餐盤選了一些玉米和湯坐到靠玻璃罩最近的窗戶。窗戶外,帝國軍開著小型的飛艇,還有機甲,機凱橫衝直撞。餐廳裏很安靜,大家都知道,貝因托也早晚會是這樣了。
  玫瑰號終於上了軌道進入跳點,加了水,衝了氧氣。價格是過去的五十倍。脫離跳點後還沒有四十分鍾,艦長走進席書緣的辦公室:“前麵發現一個救生倉,對方打來求救信號,是否接受。席書緣拉開窗簾,窗簾外一個巨大的猶如油桶罐一般的救生倉在漂浮著。它周圍全部是破碎機體的殘骸。玫瑰號容納個幾千人都沒問題。他們所有的人都在這裏的豪華倉呆著。席書緣點點頭:“牽引過來,過來迅速脫離希望區。十個小時後在開救生倉。”他必須這樣做,誰知道那倉裏是什麽人,萬一有殘軍,給玫瑰號帶來傷亡就不好了。
  潘西和艦長賦懇進來。艦長:“先生,裏麵是完美的國立綜合大學的學生。他們在內亂那天上的逃亡艇。本來要去完美的邊界城,卻不找到落點。全校一萬名師生,這隻救生倉是唯一殘存的。裏麵大約不到五百人,其他人全部死於完美流亡軍。他們的艦艇被襲擊了。現在倉裏是否有傷亡還弄不清楚。真是可憐,都是一群孩子呢。才十八九歲的樣子。”艦長突然停嘴。很尷尬的看著席書緣,因為他們的帝國第一騎士也才十八歲。
  席書緣笑了下:“通知艦艇上所有的人換下帝國軍服。全部穿玫瑰號的製服。現在開始這個艦艇,艦長賦懇做主,我是這個船上的醫生。”艦長賦懇看下席書緣,的確席書緣不能表示任何態度,他的態度是帝國對難民的態度。還是隱姓埋名的好。
  席書緣穿著玫瑰號的製服。潘西和那些警衛隊的隊員準備了大量的熱水,食物。席書緣和船上的幾位醫生一起拿著救護工具站在一邊。救生倉的倉門已經變形。船上的隊員開著機凱拿機械手臂翹了幾下,沉悶的聲音,倉蓋終於打開了。幾個人站在倉口喊:“我們是玫瑰號的船員,有人可以告訴我這裏的情景嗎?”一個帶著眼鏡的三十多歲的男人慢慢爬出來:“我是大衛.杜馬,孩子們的物理教授。這裏都是手無寸鐵的平民。請不要傷害我們。”
  “沒人會傷害你們,我是這條船的船長,這裏有一些食物還有衣服。需要什麽就說吧,我們是商船不會傷害你們的。”船長溫聲說,那位教授突然拉住他的袖子:“我的幾個學生受了槍傷,要抗不住了。校長先生死了。教授死了……”這人有些失控。船長對他說:“我們有醫生,可以為你的學生提供治療請抓緊時間。”
  潘西挽著袖子幫那些拿著餐盤的學生加著熱湯和食物。學生們披著毯子,神色茫然還沒從家園破碎的惡夢驚醒。從他們的領子裏可以看出,這些人是完美的一等民。還有二等民。席書緣帶著口罩正給幾個學生做緊急治療,他們受傷後被送到急凍倉。傷口沒有惡化。兩個學生跑過來:“醫生,我們是醫學係的學生,可以幫一些忙。”席書緣低著頭,他身邊的醫生說:“幫我們看下儀器吧。”席書緣和船上的醫生忙活了三個小時。他慢慢走出手術室。學生們都被安排到一類倉。大倉內滿地狼跡。垃圾,破碎的衣服。丟的到處是。五六個看上去還很健康的學生正在那裏整理。他們看席書緣他們出來連忙聚攏過來。席書緣走到一邊看著那個救生倉發呆。潘西拿過一盒香煙。席書緣接過去點了根慢慢吸著。
  “非常感謝您醫生,您救了我的弟弟。”席書緣回頭,那是個還穿著青色的學生製服,看樣子很擔心他弟弟呢。這人和席書緣年紀相仿。很俊秀的少年。他看到席書緣也呆了。因為麵前的人和自己的年齡差不多,人竟然如此的美麗。請原諒我們總是用美麗這個貧乏的詞句談論我們的主角。但是對他這個人真的不好形容。席書緣看到這個少年的領子上有印花,這是完美的貴族的印記的表示方式。
  “我是澎恰德.亞曆克.”少年有禮貌的對席書緣伸出手。席書緣丟下煙頭:“我姓席……!”亞力克看下席書緣:“您很年輕。我非常吃驚。”席書緣:“還好,我進入社會早。”亞力克:“我是學生會代表,您看到了,我們的教授已經崩潰了。所以我想找您們的船長談下。可以嗎?”席書緣看了下他:“跟我來吧。”亞力克對那幾個學生喊了句:“我去找船長先生,你們務必要把這裏打掃幹淨,千萬別給別人帶來麻煩留下壞印象。”席書緣看了下亞力克:“不必了,他們也很疲憊了。去休息吧,這裏有情節機器人。”亞力克搖頭:“今後靠自己了。他們不再是孩子了。”席書緣沒說話他按了下電梯。玫瑰號的所有裝潢都是玫瑰花圖案的,亞力克小生叨咕:“我並不知道大聯盟有玫瑰花型的貴族標記,這是私人船。能告訴我怎麽回事情嗎先生。”席書緣:“船長的個人愛好。”亞力克:“可以告訴我這船是去那裏的嗎?”席書緣:“……”

  殃及池魚

  亞力克看著這個年輕的醫生走進船長室。直接走到酒櫃取了酒杯和酒瓶給他自己倒了一杯酒後走到一邊坐下,船長也是無所謂的表情。船長指下沙發。亞力克走過去坐下,席書緣幫他倒了一杯就再沒說話了,可也沒離開的意思。亞力克想這個人大概和船長關係很親密吧,畢竟他是如此的出色和美麗。可惜這裏不是完美,不然就可以和他交朋友了,如今算是人在屋簷下呢。
  船長:“可以告訴我,完美的情況嗎?”
  亞力克顫抖了下開始回憶:“當時我們正在上課,我們學生會的人在一起做著下個星期運動會的調幅。大地突然震動了。當時校長先生派了汽車把我們送到BN號上,我們到了飛船上才知道,完美中心區淪陷了。帝國軍,和歧太黨。還有四等民地方武裝打起來了。中心區到處是爆炸聲,我們的飛船找不到落點。不知道那一派的炮彈在到處飛著。本來我們想去邊城。可是他們隻收容加入他們的人,校長先生說我們是學生,不能參加戰爭,於是我們跟著難民船離開了完美。船上的物資慢慢變少。本來以為希望會給我們一些援助的。可是我們的飛船是被那些逃亡軍襲擊的時候,希望護衛軍離我們不到二十公裏。我們聯絡不上我們的父母,不知道家怎麽樣了。如果不是遇到好心的你們。這最後的五百人也無法活下去了。當時我們都絕望了。倉裏的氧氣隻夠用四個小時的。所以先生們,我們對你們的恩情表示萬分的敬意。”
  船長無言,許久後說:“我的哥哥一家,也在完美,不知道情況怎麽樣了。”席書緣突然說了句話:“戰爭麵前,一切都是平等的。”船長歎息。亞力克問到:“船長先生,我能知道這隻船的目的地嗎?還有這隻船的所屬國。還有我們這五百名師生,您們怎麽安排我們。”船長想了下:“我們是屬於大聯盟的商船,我們的目的地是貝因托,我們會和當地的帝國軍商議的,那裏是完美最接近的地方,相信大聯盟會在那裏有相應的設施的。”亞力克站起來:“先生,請原諒我的冒昧,那裏是海盜的滋生地。您這不是……”船長笑了下:“你們經曆了國破家忘,經曆了流亡軍的襲擊,經曆了完美軍的漠視,海盜還那麽可怕嗎?我們既然去那裏,自然就有我們的道理。去休息把孩子。”亞力克想了下終於點了下頭。他轉身出去了。席書緣歎息:“現實比我想像的嚴重的多。貝因托難民營建立越早,就可以挽救越多的人。”船長:“那需要大量的食物,能源,您有什麽打算?”席書緣:“能源已經有著羅了,就是糧食問題。貝因托北部那邊可以完全建立個隔離區,容納個幾億的人沒問題。食物已經從卡蒙嘉購買了大約一年的糧食,種子也準備好了。隻要不波及大聯盟內部,維持住貝因托至關重要。”
  船長鬆一口起:“那需要多少錢啊?幸虧是先生心腸好。可是帝國會出這比資金嗎?”席書緣笑了下:“帝國怎麽會出這比錢呢,陛下本人到是貼補了些,不過被紮卡拿去了。這裏的錢都是我私人出的。”船長看下席書緣。許久:“先生,我代替那些人謝謝你。”席書緣擺擺手:“莫爾那裏每個月的稅務收入現在國家隻要三分之一,莫爾自己減低了支取。那麽有三分之一可以拿出來劃歸難民營。還有莫爾那邊新建立的幾家工廠,也需要大量的人力……很複雜呢。”
  席書緣慢慢的走在走廊裏。電梯口卻看到了亞力克。席書緣:“怎麽了?”亞力克尷尬的:“不知道坐那部。”席書緣:“你去那裏?”亞力克:“我弟弟的病房。”席書緣:“我帶你去吧。”亞力克抱歉的說:“總是麻煩您。”席書緣:“沒什麽。我也要去看下傷員。”
  席書緣滿腦袋糧食,物資。難民營需要基本的醫療醫院。還有學校。警察機構。難民署。他靠在電梯上想事情,亞力克幾次和他說話他都沒聽到。亞力克認為這個人是個驕傲的人。席書緣帶著亞力克來到病房。幾個學生在那裏已經脫離危險,值班醫生看到席書緣把病例遞給他,席書緣簡單的看了下離開了。
  席書緣一晚上沒休息。莫爾那邊已經把臨時難民營的簡易大樓修建完畢,在距離他們大本營五百公裏的地方,有很大一片平原。席書緣定的能源設備全部到位,現在就缺能源石了。席書緣準備把大聯盟初始內的兩個每個大約十斤的能源石拿出來,每塊維持個四五十年都不是問題。電力。氧氣。假如這些人努力,可以創造出第二個貝因托那樣的世外桃源。席書緣覺得很累,自己不過是個普通的少年,現在肩膀上要壓著陛下的信任,父親的期望,幾段模糊的感情,現在還有壓幾億的人的生存問題。幸虧自己是自然之子,幸虧自己可以提供大量的能源,好像一切都是注定好的。注定他要挽救這些人一般。
  飛船的食物不多。在進入下個跳點後才能充沛。未來的三日,每天大家隻能吃限定的食物和水。席書緣擦了一把臉,收拾了下自己,潘西被派出去幫忙了,沒他在身邊真的很不習慣呢。但是分配給自己的食物和水一定要去領取,不然船員會怎麽想。席書緣自己穿著靴子,有點想羅嗦的潘西了。席書緣慢慢挪到餐廳,他安靜的排著隊伍。雖然前後的船員內心實在別扭。潘西穿著廚師的衣服在分配食物。
  “你們不能這樣,你們應該給我屬於我的貴族身份的應得的待遇。”隨著著一聲餐盤落地的聲音,大家看去。四五個學生對著餐廳服務員發脾氣。一些學生露著厭惡的表情,那是四五個有貴族頭銜的學生吧。一個小胖子對服務員說:“你們應該按照貴族公約給我們相等的待遇。”席書緣看下時間,他想回去睡覺了。潘西有些焦急,他從裏麵衝出來抓住小胖子的衣領:“你什麽頭銜?”小胖子嚇呆了。潘西:“快點說啊。”小胖子:“我是,我是完美Abraham的第三帶貴族了。這幾位也是很顯赫的貴族後裔。”潘西有些憤怒的一把扯過身邊幫忙的警衛隊員抓起他的袖子說:“給你端盤子的,是大聯盟世襲貴族中的伯爵先生,給你分飯的我雖然不才也是個有品級封地的子爵,比你們這些連封地家譜都找不到貴族強百倍,船上把水和資源分給你們,你們應該懷著感恩的心情對待每一份糧食,我們的閣下吃的是和你們一樣的食物,也需要來排隊才能領取的東西,再胡說八道,挑三揀四我丟你到太空裏吃西北風!”
  潘西老爺威風凜凜的挽起袖子抄著勺子分配食物。警衛團的大家一起笑成一團起哄。大部分學生很是慚愧。席書緣看著潘西,這家夥其實一直默默跟隨著自己,是個很有趣的人。潘西把大塊的好料放到席書緣的餐盤裏,眨巴下眼睛。一臉曖昧,席書緣突然露出笑容,他擺了下右手。覺得潘西簡直太可樂了。一個船員把分配到的食水交給席書緣,席書緣找了個窗戶坐下。他身邊很空曠,那些船員和隊員不敢過來。對於那些學生可不會這樣。幾個女孩子笑嘻嘻的走過來:“醫生,可以和您一起用餐嗎?”席書緣點點頭站起來,幫她們扯了下座位。
  女學生們好奇的問著:“醫生今年多大了?”席書緣很少和女孩子這樣接近,即使是立夏她們他也會保持距離,席書緣盡量維持儀態:“十八歲。”女學生們一起驚訝:“什麽,比我們還小兩歲!”席書緣無奈的拿起水喝了口。女孩子們唧唧喳喳:“醫生,你這麽年輕就拿醫生執照了。一定是精英生吧?”是精英生就沒錯了,可完全不是一個係。席書緣無奈的點頭。女生們更加興奮了:“真的是精英生呢,我早說了。我們學校也有精英生,亞力克和他的弟弟鮑德溫全部是精英生呢,可亞力克二十歲了還沒畢業,醫生你真是又帥又有本事。”席書緣無奈的攪動勺子。潘西一邊舞動勺子一邊嘮叨:“那群該死的女人,準備跟我的大人做什麽,不知道大人喜歡安靜嗎?”
  “學姐們,就不要打攪醫生了,醫生昨天做了手術,晚上也沒休息好。我們不能給船上任何人再添加麻煩了。”亞力克捧著食物走過來。席書緣鬆一口氣,得救了。亞力克:“原來醫生是以精英生的身份畢業的。”席書緣點點頭,亞力克:“在大聯盟,精英生畢業後就業情況如何?”席書緣想了下:“很好吧,一般貴族陣營會提前招募的。”亞力克哽了下:“那是軍事學院精英生,一般指機凱師或者軍事高才生。我說的是社會學這些,比如我是學哲學的。”席書緣咬了口麵包:“你需要工作嗎?”亞力克點頭:“是的,我的弟弟需要修養,父母暫時沒有消息。我需要一份工作。”席書緣:“你怎麽不學那些貴族學生也要相逢的待遇?”亞力克譏諷的看下那邊縮在角落的胖子:“人要學會看清楚形勢。國都沒了,貴族早就一文不值了,我寧願拿我的頭銜換個大聯盟的二等民,隻要能平安度過戰爭期。找到爸爸媽媽就成。”席書緣點點頭:“現實一點總是好的。你會找到好工作的。大聯盟就業狀態不錯。”他把空盤子順手遞給潘西離開了。潘西很開心的洗兩個盤子。一個女生過來:“子爵先生,你為什麽要給醫生洗盤子,你在追求他嗎?”潘西窘迫的看下那個女生,周圍的人都在憋著笑。
  席書緣拿著毯子到小花園。這裏有個地方非常舒服。席書緣把毯子鋪到地上享受著溫暖的光線進入夢鄉。
  死裏逃生的學生,在安全的地方呆了兩天後,終於露出了年輕人活潑的狀態。席書緣的警衛隊都是精挑細選的帥小夥子。作為騎士班底不精神怎麽可以。於是除了船員,這些騎士班底被一些女生看上了。也許上大學的女孩子對生活充滿了激情吧,或者她們懷有其他目的。總之這種曖昧是漫天飛舞的。小夥子們對這些到是很不在意。他們可是騎士班底,現在是和閣下在一起的時候,怎麽可能和這些女孩子打情罵俏呢。所以除了吃飯時間,一般他們都躲在戰備室調整機凱,做單兵訓練,或者模擬訓練。戰備室外一直有人站崗是不允許進入的。所以那些女生即使滿地亂找也找不到那些帥哥為什麽會集體消失。尤其是那個舉世無雙的大美人醫生,這兩天除了給他親自做手術的人檢查,或者吃飯,他根本不會出現在人們的範圍。
  “學長,求求你,一定要幫這個忙。”一個女生雙手合十的哀求著亞力克。亞力克為難的看著那個女孩子:“學妹,不是我不幫忙,從這裏使用通訊器需要大量的費用,而且自打上船這艘船任何人都沒使用過那些東西。”那個女生:“學長,我的表哥在大聯盟舉足輕重,所以聯絡到他,所有的同學都能得到安排,一定要相信我。”亞力克歎息:“我隻跟這裏的席醫生有點交情,可他那個人很驕傲很冷淡,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借聯絡器給我們,畢竟從這裏打回去需要大量的信用點。”
  潘西在食堂擦著桌子,亞力克過來:“您好。潘西先生。”潘西:“哦,是亞力克啊,什麽事情?”潘西看下學妹:“我找席醫生。”潘西:“是不舒服嗎?找其他醫生也可以啊。”亞力克猶豫了下:“那個,是私事。”潘西想了下。他看下時間:“這個時間,他應該在玫瑰花園的躺椅上睡覺。再過一個小時會起來,你們等一個小時我帶你們去。”
  亞力克好奇的看著這個在廚房忙碌的子爵,這人對醫生的生活時間卡的真準。難得真如傳說他們是那種關係?潘西哼著歌曲把盤子擦的亮亮的,他喜歡擦器皿。亞力克小聲問學妹:“西兒維埡。你確定你的表哥能幫所有的人嗎?”西兒維埡肯定的點頭她小聲說:“我的父親說,我們家雖然是平民,卻有個非常了不起的遠親,雖然多年沒聯絡,可是我那位遠親在大聯盟舉足輕重。”亞力克歎:“但願如此吧。”
  潘西把器皿收攏好,看下時間他對那兩人說:“跟我來吧。”亞力克拉著學妹跟在他身後。潘西抱著一個蘋果很珍惜的捂在懷裏。亞力克:“子爵先生,這個蘋果是給席醫生的嗎?”潘西笑笑:“恩,他的點心,你記得要保密啊。”亞力克點頭。潘西帶他們七拐八拐的進入貴族區。亞力克他們是第一次來這邊。這裏的地板鋪著厚實的毛毯,牆壁上是雕刻著玫瑰的銅製燈台。一些名貴的油畫掛在小走廊。巨大的透明魚缸裏放養著鯊魚,燈心魚。穿過細長的走廊,是一個巨大的木質大門,這飛船上都是鋼鐵大門的。亞力克看著潘西推開門。麵前竟然是個人工自然花園,這裏到處開著玫瑰花兒。還有漂亮的涼亭。一些鳥兒四處飛著。潘西衝兩個驚呆了的人笑了下:“記得保密啊。這飛船之所以叫玫瑰號,就是因為這個玫瑰園。”亞力克:“好美的地方。”席書緣聽到開門聲,他緩緩坐起來。他的頭發四下散亂著。如今他穿著他的老牌子燈籠褲,赤著腳丫子。亞力克有種冒鼻血的的感覺。
  席書緣拿著頭發慢慢把飛到頭發上的花瓣摘去。潘西拿著梳子跪在他身後幫忙。亞力克心裏想:“他們絕對是那種關係。”

  庇護

  亞力克讚歎了下花園,席書緣笑了:“請坐。”亞力克和學妹坐到石頭椅子上。席書緣站起來問:“有事?”亞力克猶豫了下:“是的,我隻跟您熟悉,冒昧的來打攪還是很失禮了。”席書緣穿好外套坐下:“沒關係,隻要我能幫忙。”亞力克看下學妹。
  西兒維埡咽下吐沫她扯著裙角:“先生,是這樣,這隻船上的船員都是來自大聯盟的,這麽說有些冒昧,我需要個聯絡器,我的要找我的表兄,他在大聯盟有些勢力,我希望能得到他的庇護。”亞力克有些生氣:“西兒維埡,你不是說要給全船的同學找出路嗎?您真是太令我失望了。”西兒維埡立刻羞紅了臉:“學長,我見到表兄一定會提的。”
  席書緣看下他們問:“你的表兄叫什麽名字。”西兒維埡抬起興奮的臉,她漲紅著麵頰帶著驕傲的語氣說:“我的表兄叫伍萊。懷阿特,是偉大的大聯盟皇帝陛下的第三騎士。是平民出身的騎士。”她等待席書緣他們露出驚訝的表情。席書緣還是老表情。那就是完全沒表情,到是潘西露出一絲驚訝的說:“懷阿特閣下嗎?真想不到呢。”亞力克到是有些興奮他抓起西兒維埡的手說:“學妹,要是你表述的是真的,那位騎士一定能幫助我們,因為每個騎士都有封地,我們這些人他是完全可以容納的。”亞力克回頭對席書緣說:“先生,請您務必幫忙。”
  西兒維埡到是沒有那麽樂觀她有些擔心的說:“我父親和他家是遠親,就是不知道那位表哥是不是願意幫忙了,您知道即使隻有一絲機會,我也要試下的。畢竟我和父母失去聯絡很久了先生,我必須依靠他。請務必借個聯絡器給我,我想我表哥會為我承擔這筆錢的。”
  席書緣看了她一眼說:“可以的,潘西把我的聯絡器拿來,借給這位表小姐。”潘西點點頭他轉身走到一扇花牆,按了不知道那裏,花牆退開,裏麵竟然有個臥室一樣的地方,潘西沒一會拿了個聯絡器出來遞給西兒維埡。西兒維埡眨巴下眼睛苦笑:“我不知道表哥的號碼。查號台可以查嗎?那就需要打兩個電話了。”亞力克有些鬱悶的拍下自己的額頭。潘西看下席書緣,席書緣微微點頭。潘西:“我也許知道閣下的號碼,不過你們起誓要保密。”西兒維埡驚喜:“真的嗎?子爵先生不愧是貴族呢。”潘西打開聯絡器按動了會。終於接通。他把聯絡器遞給西兒維埡說接通了。西兒維埡猶豫了,有些顫抖的接過聯絡器。
  “您好,請問您是伍萊。懷阿特皇帝陛下第三騎士閣下嗎?”少女這樣懷著敬畏的問到。
  “閣下,您在開玩笑嗎?為什麽這樣說話?”伍萊。懷阿特是個認真的人,他很奇怪為什麽一個女人用第一騎士閣下的聯絡器。
  “您好,我叫西兒維埡。假如您真的是那位騎士閣下的話,我想您是我的表兄,我是索普家的女兒。那個住在完美中心區的索普家。”西兒維埡帶著哭音問到。
  伍萊。懷阿特驚喜的問到:“啊,真的是你?索普。西兒維埡。可憐的姑娘你怎麽在玫瑰號上,你們全家都平安嗎?我的母親很擔心你們。哦。感謝神。表妹。表舅舅和表舅母在你身邊嗎?……”
  西兒維埡失聲痛哭,那是被人關注找到依靠的哭泣。:“表哥……嗚,爸爸媽媽恐怕凶多吉少。完美淪陷了。我和同學們一起逃出來的,爸爸媽媽不在身邊,我差點死到路上。表哥我需要您的庇護。還有我的同學大家都無家可歸了……”索普。西兒維埡一直哭訴著。
  伍萊。懷阿特關心的安慰了他一會他最後問:“表妹,你可以得到我的庇護,可是你的同學我恐怕無法幫忙。因為大聯盟剛頒布了新的法令,他們都必須去貝因托的難民營接受第一騎士閣下的庇護。安心在那裏,你們可以繼續學習,那裏環境很好的,告訴你們的同學大聯盟不會像希望那樣,你把電話給你身邊的先生。我有事情要請求他。”西兒維埡猶豫了下,她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表哥要用請求這個字眼,是因為自己在人家手裏嗎?
  席書緣接過信息器他切斷外部話音:“恩,恩,恩。我會帶她回去的。恩。我會安排的。就這樣。”席書緣掛斷聯絡器。他看下哭泣的少女後無奈的搖頭:“潘西,在貴族倉為這位姑娘安排和她表哥同等尊容的房間。她會在三個月後跟我們回大聯盟中心區。”
  亞力克已經聽到那位騎士先生不想庇護他們了。他失望的站起來:“感謝您的大度,席先生。告辭。”席書緣:“亞力克,我有份工作你願意做嗎?”亞力克驚喜的回頭:“任何工作我都願意的先生。”席書緣笑了下:“貝因托難民署,有個聯絡官的活。報酬是每個月除了足夠你和你弟弟生活的信用點和一套不錯的住所,其實那裏的工作有許多,他們正大量需要人手。你願意去嗎?就如那位閣下說的,雖然不允許難民進入大聯盟,可貝因托難民聚集地環境非常好。”亞力克想了下:“我願意的先生,這個時候隻要能給我們一小片容身的地方,任何工作我都願意做。”
  玫瑰號在跳點補充了給養。船上的生活質量頓時提高了。這一路並非那麽平安。他們遇到無數的流亡軍,新興起的強盜隊伍。因為船上一直關閉那些學生們的懸窗。在密封的情況下,他們並不知道玫瑰號經曆了多少爭鬥。
  玫瑰號終於進入了貝因托區。真是感謝巴克 .莫爾凶名在外。一進入這裏。這裏竟然看不到任何難民船,流亡軍。懸窗終於被打開。那些學生的神情並不是很好,因為這裏是大盜貝因托的領地,雖然船員一再安慰他們,如今那些海盜早就被第一騎士閣下打敗,並成為第一騎士閣下的騎士班底軍了。可學生們還是很擔心。
  西兒維埡這幾天得到了同學們的尊重,甚至那些船員也很尊重他。她的虛榮心得到了從來沒有的滿足。即使如此這位姑娘還是願意往同學中間跑,她把自己富裕的東西分給大家。她很內疚,雖然大家理解這是一種補償,可是羨慕也是理所當然的,最起碼她不用再去那個傳說中的還不錯的難民營了。一些和她不錯關係的人挖著腦汁想攀一些交情,可惜西兒維埡始終不敢吐口。
  西兒維埡和幾個女同學爬在窗戶上看著外麵。一個船員跟在清潔機器人後麵。這些學生很調皮,因為生活無聊,他們什麽都拿來玩。西兒維埡看到那個船員她主動問候:“您好,J先生。”J也脫下帽子:“您好西兒維埡小姐。”西兒維埡走到他麵前:“J先生,可以問一些問題嗎?”J:“當然可以。您盡管問。”西兒維埡看下女同學。大家一起把J拉到窗戶那邊的座位。西兒維埡:“J先生,您見過貝因托海盜嗎?”J笑了下:“當然見過,西兒維埡小姐。”西兒維埡和幾個女孩子立刻興奮起來:“他們,真的以前殺人如麻,他們什麽樣子,他們是不是吃處女的內髒?……”J有些啼笑皆非,他看著這些學生歎息:“你們都是聽誰說的我的小姐們?”西兒維埡:“完美娛樂報。經常有寫啊。”J無奈帶一些當事人的得意說:“我所知道的貝因托海盜是一群有情誼,有擔當的漢子。尤其是強盜頭領巴克。莫爾,現在他是貝因托的軍少校。那位漢字可是又英俊,又帥氣啊。”西兒維埡她們驚訝的啊成一片。
  J開始講一些海盜的故事。海盜的戰爭。走廊裏聚集了許多許多同學。難得大家能找到個講故事的人。許久J終於過足了癮。那些學生竟然萌生出對那些海盜的崇敬和同情。不知道什麽時候走過來的亞力克J:“先生,你為什麽對那裏海盜特別清楚呢?”J哈哈大笑:“說起來慚愧,做玫瑰號船員之前,我就在貝因托啊。不過我們的頭是馬丁。排名貝因托第二的海盜。”大家一起搖頭不相信。J有些生氣的扯起袖子指著自己的胳膊上麵的骷髏紋身說:“這個能證明了吧?我是馬丁老大手下的巡航員呢。”學生們半信半疑。西兒維埡好奇的問:“你為什麽來玫瑰號上啊,做海盜或者騎士軍不好嗎?”J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自己現在的確在服役中啊,他想了下終於說:“其實,我是來監視一個人的。”學生們一起問:“誰?”J露出齷齪的笑容:“我們莫爾老大的愛人,他追求的寶貝。所以作為老大信任的人,我被派到這裏保護他,這可是個秘密啊,你們要為我保密。”大家七嘴八舌的問J,這個船上誰是那個大盜的愛人,這個船上的帥氣小夥子,駕駛倉裏也有幾位素質非常之高的女航空員。J看下大家:“那位席先生,是莫爾老大深愛的人。”這次大家到是相信了。
  進入貝因托第二日。學生們在深夜突然發現身邊多了幾條戰艦,最誇張的是戰艦上的噴漆竟然是大骷髏頭,外加兩根大腿骨。驚慌失措的學生們披起衣服紛紛跑出去。他們跑到樓口卻發現一直在他們身邊忙前忙後的船員們卻穿著大聯盟軍的製服,就連那個每天跟著他們打掃的J。也穿著一身筆直的上尉軍服。J還是那樣笑眯眯的他對學生們說:“大家別驚慌,這是貝因托的莫爾上校,他來護衛玫瑰號的。”亞力克作為學生代表他幫大家問:“為什麽J先生會穿大聯盟帝國軍的製服,為什麽那個海盜莫爾會護衛我們?我們沒任何危險嗎?請告訴我們先生。”

  建設

  進入貝因托第二日。學生們在深夜突然發現身邊多了幾條戰艦,最誇張的是戰艦上的噴漆竟然是大骷髏頭,外加兩根大腿骨。驚慌失措的學生們披起衣服紛紛跑出去。他們跑到樓口卻發現一直在他們身邊忙前忙後的船員們卻穿著大聯盟軍的製服,就連那個每天跟著他們打掃的J。也穿著一身筆直的上士軍服。J還是那樣笑眯眯的他對學生們說:“大家別驚慌,這是貝因托的莫爾上校,他來護衛玫瑰號的。”亞力克作為學生代表他幫大家問:“為什麽J先生會穿大聯盟帝國軍的製服,為什麽那個海盜莫爾會護衛我們?我們沒任何危險嗎?請告訴我們先生。”
  J眨巴下眼睛看下身後一直沒說話並且站立的筆直的警衛團。他挖挖頭:“我為什麽會穿大聯盟軍的製服是因為這艘船上所有的人,所有的的人都是服役於大聯盟第一騎士麾下啊。玫瑰號是第一騎士閣下的私人座駕。所以我會穿這個製服,那個莫爾老大護衛我們其實前幾天的原因的確算一個,還有一個是因為第一騎士閣下在船上,所以他們必須來護衛啊。就是這樣孩子們回到你們的倉裏吧。”
  亞力克他們興奮萬分的看著J,艦長先生竟然是第一騎士閣下,J你們瞞的我們好苦。大家都這樣喊。J抓下頭。正想解釋,潘西穿著一身筆直的將校服,我們這位親隨大人還是堂堂的上尉先生呢。潘西的製服和這些船員不同,其實警衛團和外麵人的製服都不一樣,他們的肩膀上帶的是皇家族徽和席書緣名字的縮寫。顏色,材料都不一樣。潘西彈了下J:“虧了閣下擔心學生們慌亂,叫我來看下。J你再胡說八道就再降你的級。”J哭喪著臉:“成了潘西老大,再降可就沒有了。我去軍備倉,各位同學我的懲罰時限到今天結束,和你們相處和愉快。再見了,相信第一騎士閣下,貝因托是塊好地方,我們在那裏見。”J突然站直了身體,說實話J實在是個滿帥氣的家夥,除了喜歡胡說八道之外。
  亞力克看著潘西:“先生,J去那裏,為什麽是懲罰期?”潘西:“J先生是位不錯的機凱機師。他照顧你們是因為他值班的時候和人打架。所以騎士閣下懲罰他降級一個月。J以前在海盜區,可是排名第七的海盜呢。其實派他來也是怕你們對海盜不了解。其實貝因托到處是那樣的家夥,熱情,果敢,心地善良。”
  亞力克走過來:“可以申請晉見第一騎士閣下嗎?我們是要再次感激他的救命之恩的,這段時間,大家很不懂事,為船上增添了無數麻煩。我們很慚愧。作為難民能得到這麽好的照顧。這麽好的禮遇。大聯盟真的是禮儀之邦。請再給我們個機會吧。我們給閣下的印象非常差勁,這會影響到貴國對未來難民的態度。(幾個貴族學生,和犯錯的學生羞愧的低頭)。”
  潘西:“哎~你們太多慮了,閣下是大度的人,諸位著遇國難,情緒難免激動,閣下都很理解。千萬別胡思亂想,安心在這裏就好。閣下說隻要有辦法就絕對不會叫諸位遇到在希望那樣的事情,回去吧都。”
  七扭八歪的製服。沒扣扣子的胸口上加了一條紅領巾。席書緣看著莫爾:“我又來給你添麻煩了,莫爾。”莫爾見到席書緣還是很激動的。他非常不正規的行禮後就一屁股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別跟我客氣了。那麽多難民,總不能丟太空裏吧。再說隻是占下貝因托的空地。給了我們那麽多優惠政策我反要感謝你了。你怎麽樣,怎麽瘦了?”說完他過來拉住席書緣的手。席書緣看下手下,那些人立刻把頭扭到一邊。他甩手想丟開莫爾,莫爾卻抓的更緊:“我聽說了。這一路不是很安靜,所以早早就在這裏等候了。”席書緣無奈的踩了他一腳。他脫開手。抱著腳丫子滿地蹦,席書緣看著窗戶外的戰艦無奈的說:“你那噴漆是怎麽個意思,還想做海盜嗎?”莫爾:“別誤會,這段時間看著大家喜氣洋洋的,海盜是絕對不會做的了。那個是我的貴族族徽。這個叫不忘本。”潘西端了茶進來他見到莫爾:“巴克 .莫爾先生做事情依舊直來直去,可是你這樣隻會給閣下帶來麻煩的。”席書緣瞪了他一眼,的確這個地方還是沒他什麽事情的。他多言了。
  “一路順風嗎?聽說你們跟流亡軍有交戰,飯有好好吃嗎?……”席書緣看著聯絡器裏的本,本在那裏嘮叨。每次出行他都這樣,本和藍的本質區別在於,你飛的越高,藍越會高聲喝彩還總會陪你一起飛。本會像老母雞擔心雛鳥一般。那麽多人裏,隻有他會把席書緣按照年齡對待。關了聯絡器席書緣帶好安全帽。簡易屋已經大批量的在附近工廠生產了。席書緣蹲在地上看圖紙。核心已經注入中心管理器。方圓幾萬裏支撐起巨大的防護罩。接下來就是配製土壤,等明年這個時候這片土地就能耕種了吧。
  “先生,他們是自願者。想幫一些忙。”工人帶著一大隊的人過來。席書緣抬頭笑了下:“是亞力克啊!鮑德溫的傷好了嗎?這裏不適合你們呢,你們沒有做過這樣的工作呢。”亞力克和他的同學都笑著來幫忙,新地區,新家雖然不如完美那麽優越。但是這裏很安全,充滿了希望。“務必叫我們做點什麽。貴國和閣下為我們所做的令我們汗顏。雖然是機械製造,但是我們還是想做點什麽。”亞力克恭敬的說。席書緣卷起圖紙:“會刷油漆嗎?”“當然會!”學生們一起笑著說。“那就拜托了。那可是很瑣碎的工作呢。當然薪水會另外給的。”席書緣笑著說。
  “書緣,我帶了蛋卷來。你要吃嗎?”莫爾從一副機凱裏探出身子舉了個精巧的小籃子討好的喊。
  “你別搗亂,回你的防區去。替我謝謝米格先生,上次的點心還沒吃完。”席書緣無奈的看著他。
  “太殘忍了。一起野餐也不浪費什麽時間嗎!再說了,誰敢在我的地界拔毛,我非打的他鳥蛋飛起來不可。”莫爾看著他繼續哀求。
  席書緣瞪他,莫爾想起,攻破自己的貝因托的正是這個人。他立刻加了句:“當然,除了你。你不用打我立刻雙手奉上,買一送二。”席書緣無奈的招手。他立刻從起落架上下來。席書緣接過籃子拿出蛋卷咬了口:“恩,好香滑,你吃了嗎?”莫爾很坦率:“還沒,米格做好我立刻就拿來了。看你吃比我自己吃。高興!”席書緣拿起另外一個放他嘴巴裏:“回你的防區,這個是命令。”
  刷漆的學生們看著那對人。“真是另人羨慕啊。”一位女生看著他們。“著不敢相信,那個竟然是第一騎士和貝因托大盜,真是奇妙的組合。”鮑德溫看著哥哥笑著說。亞力克沒說話。他在嫉妒,年齡不相上下,那個人卻成績斐然。
  機械社會,任何事情都做的非常快。一個多月過去。一棟棟的三十層的簡易大廈拔地而起。作為難民營的第一批人員。幾百名學生很積極的配合了難民署。難民署現在的醫院已經進入營業。花很少的錢就可以看病。還有學校已經修建完畢。現在大約有一萬名難民住進這裏,這些人大部分成為自願者。幫助登記造冊,幫助分發食物,這裏成立了聯合大隊。帝國軍和難民代表每天自己結合著巡邏。
  席書緣住在艦艇裏。雖然莫爾非常想他住到貝因托。但是席書緣還是拒絕了。莫爾以護衛的借口也住了進來。不時的對他實行騷擾政策。
  “莫爾你可以去找那個凶殘的大盜頭子安慰你,我在工作。”席書緣看下不耐煩的莫爾,席書緣正在做最後的水源再生係統的圖紙。幸虧他自己記憶好。學過看過就不會忘記,所以現在做任何事情很容易就上手,一是他本身的腦袋裏就是一個巨大的圖書館,二是他懂得變通。猶如政治,看了幾萬年的政治精華。這裏包羅所有民族,幾乎所有朝代的雜記他都記得,即使世界再變換,政治這個東西是共通的,一本華夏族的兵書萬年前可以用。萬年後還是能用。
  莫爾抱住席書緣的腰嘮叨:“這裏肉還是很少。”席書緣歎息後放下工具他正色看著莫爾:“有些事情我要告訴你。”莫爾滾在床鋪上:“你說。”席書緣:“我不會愛人,不是拒絕愛,而是我不明白什麽是愛,也許你不明白我說什麽。其實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對你不是很討厭,因為你很特別。我可以偶爾和你有那種關係,我自己本身也需要,但是我對你的愛是有缺陷的這點我不想隱瞞。而且在大聯盟,我也有其他情人。你知道嗎?我們隻能保持這樣的關係。”莫爾把頭埋在枕頭裏:“我有三個情人,可是我最愛你。我的對你的愛也不完全,開始是因為你的容貌。後來是因為你的強悍。再後來你挽救了大家愛變成感激。我清楚我這個人,我很自私霸道。席書緣不管你是 菲爾德 .格雷也好,席書緣也好。總之我需要你。因為我們很相配。骨子裏都霸道無比。甚至達到了自私的地步。雖然我們自己也不想承認。”莫爾翻過身子看著天花板:“我喜歡和你在一起,做情人也不錯。同意。”
  席書緣坐到床鋪上也躺下看著天花板:“莫爾。”莫爾:“恩?”席書緣:“那就做吧!”莫爾呦吼的大叫一聲。席書緣抬腳支住他要撲上來的身軀:“去把你從裏到外清理幹淨。今天,我上你!”難民署的聚集地,一些人聚集在那演奏著音樂取樂。即使是暫時的快樂,大家也在貪婪的索取,畢竟生命短暫。

  決鬥

  大聯盟的社交生活還是那麽無聊。從難民營回來的席書緣接到許多的請柬。那些貴族對那裏很好奇。一些名媛辦著一些所謂的捐贈大會。此刻搏一個漂亮的名聲正是好時機。席書緣帶回一些資料片。完美的殘骸。希望的驅逐。難民的無助。他必須滿足那些人的好奇心。那些人的心理和大部分喜歡雨季的人的心理是一樣的,他們未必喜歡淋雨的浪漫,他們喜歡的是穿著溫暖的衣服喝著熱飲看著別人在寒風中蕭瑟的優越感。這就是人。
  “書緣,他們說你和投機商在做生意。”埃斯波西托坐在他身邊擔心的問。席書緣不以為意:“是啊,不和那些人做生意我拿來的錢養活那麽多人呢。”埃斯波西托脫去潔白的手套。他如今是距離陛下很近的人,整個人看上去和以前若判兩人:“原本那些事情不該你攬的。最近大聯盟有許多不利於你的消息。”席書緣衝正在跳舞的本揮手,本眨巴下眼睛一臉曖昧的衝他們笑。埃斯波西托的手立刻挽席書緣的腰。本仰頭哈哈大笑他小聲在女伴的耳朵說著什麽。女伴也嬌憨萬分的笑著。“這裏有太多不利於我的消息了。第一騎士從來都是個槍靶。”席書緣不以為意的回答埃斯波西托的擔心。埃斯波西托:“不要什麽事情都埋在心裏。有些事情記得告訴我,我和他們不同。”席書緣看下他:“你在提醒我什麽嗎?”埃斯波西托無奈帶些驚慌:“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我隻是很擔心你。”席書緣看下埃斯波西托,埃斯波西托正和本城的一些名人說著什麽。也許他自己都不清楚,他身上發生了變化,也許是自己變化了。“書緣,心情不好嗎?早點回去休息吧,這些聚會每天都有。冒個頭就好。”本拿著非酒類飲料遞給他。席書緣笑了下:“正要回去。你幫我跟埃斯波西托說下。”本點點頭,他把席書緣送到更衣室,外麵正是降溫季。本小心的幫席書緣扣上他的裘皮領子大衣。還有帽子。他捏他的臉頰:“恩,完美。快回去吧。”席書緣摸下臉笑著搖頭。如今整個帝國捏他臉頰的一個是莫爾還有一個就是本了。
  陛下和席書緣一起趴在城市微觀圖前,席書緣不停說著相關事宜:“友邦叛亂,對我們的工商業都是個極大的刺激。提高物價不是……”陛下不停的點頭。許久他歎息:“書緣,這些計劃都很好,可是錢又是大問題。那些大臣根本是擺設。國會的蠢豬除了內鬥,上演政治秀他們什麽也不會做。我手裏能用的人屈指可數。”席書緣不在意的說:“人可以慢慢培養。為什麽不能培養更多的貧民班底呢,畢竟他們有奮鬥心。”布雷恩捏鼻梁:“皇帝有皇帝的難處,我也不是萬能的。”席書緣關了微觀圖看下外麵:“兩年了呢。真快。”布雷恩的手突然放下:“書緣,你當初說的誓言不會是真的吧?你真的要做滿三年後就離開我嗎?”席書緣調皮的笑下:“為什麽要用做這個字眼呢?”布雷恩沒說話若有所思。席書緣從口袋拿出個木工雕刻的老虎遞給他。布雷恩:“這是~老虎?”席書緣點頭笑下:“送給小皇子的。按照華夏族的規矩,他的守護獸是老虎。雖然這個動物滅絕了,可是老虎是百獸之王呢,我的父親喜歡在我生日的時候送我這些,並不是很珍貴的禮物,隻是我的心意。”布雷恩玩耍著木刻:“那麽,我的守護獸是什麽?”席書緣笑了:“陛下您啊。不好說。”布雷恩更加好奇:“為什麽?”席書緣調皮的看下他:“陛下您是屬狐狸的。”布雷恩露出不相信的表情:“我所知道的華夏守護獸裏沒有狐狸。”席書緣歎息:“是豬啦。最善良,與世無爭好吃懶做的豬。”布雷恩哈哈大笑。席書緣從一邊拿出大疊的文件:“別笑了,這些文件雖然您批閱了,但是長遠看並不是什麽好事情,希望您慎重再考慮下。”
  布雷恩把那些文件放到一邊:“書緣,我知道你是最勤力,最負責的,可是不必把自己迫的那麽緊。有些東西即使你不願意可是他還是要做。這些文件是,這個皇位也是。如果叫我選擇,我寧願放棄這一切跟你走。到一個隻有我們的天地去。”席書緣:“您的話太嚴重了,我對您來說也隻能是第一騎士。您的血肉,您的盾牌。”布雷恩有些生氣他咬下牙齒:“為什麽花花公子可以,那個強盜可以。甚至那個沒有優點的醫生都可以,唯獨我不行。我配不上你嗎?”
  席書緣呆呆的看著那個人,今天是怎麽了?布雷恩停頓會:“書緣,抱歉,我過激了。你退下吧。”席書緣依舊把那些文件放到他麵前。許久布雷恩拿起那些文件仔細閱讀起來。席書緣看著那個身影。心裏被堵上了什麽一般,非常不舒服。甚至非常委屈。
  走出皇宮,紮卡的懸浮車停在他麵前。“閣下,需要我送你嗎?”席書緣衝他笑著搖頭。紮卡把車丟給警衛走下車和他一起慢慢的向騎士寓所溜達。“閣下的難民署完工的非常快,據說那邊修建了十多個工廠,短短三個月,竟然連收支都能達到平衡。我很佩服。”席書緣緊了下衣服:“墾荒者那邊動靜越來越大了。你的壓力也很大吧。”紮卡:“還好,很感謝你的幫忙,那個能源石幫了我的大忙了,我這邊難民署也修建好了,就是一些硬設備找不到資金,其實我一直很好奇,閣下找錢的能力真的令我佩服。”席書緣笑了下,伸手接了一些霜花放進嘴巴裏:“你是想知道我為什麽沒有動用國庫資源,怎麽找那麽的錢的吧。以後我會告訴你的。”紮卡笑了下不以為意。走過皇家楓葉大道,迎麵是著名的機凱世界。一直沉默的紮卡突然說了句:“我們來幾局如何?”席書緣看下他。紮卡笑下:“其實,我一直很不服氣了。你這樣漂亮,成績那麽好,能力那麽強,機凱是我最有信心的,給我個機會吧。”席書緣笑著搖頭:“隨便你。”
  席書緣跟紮卡走進機凱大廈立刻引起大眾圍觀。大廈負責人有些誠惶誠恐的接待他們。紮卡包了一層戰鬥室。大廈保安維護著持續,一些人在那裏猜測著。
  席書緣和紮卡挑選了同樣的機型。最爛的學院訓練機。席書緣坐在操作室,雙手靈巧的操作著。軌道炮,粒子炮。HU光能匕首。能源有限放棄防禦光盾。伴隨著紅燈亮起,席書緣先發射了兩次粒子炮。紮卡打開防禦盾,等他的手剛放到推動器。“你已經陣亡了。”那個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晃到自己身後,學員機被攔腰折斷。紮卡頭上冒著冷汗失聲問:“你怎麽做到的?”席書緣的聲音傳來。“放棄所有大功率攻擊武器,把能源全部調整到加速器,通過粒子炮的掩護,把速度調整到最高,然後你就會……還要再來嗎?”紮卡:“恩,再來一次。”依舊是那樣。簡單的粒子炮掩護。這次紮卡沒開盾他散躲了下直接上了密集攻擊。從監視器上他看到席書緣那台訓練機靈巧的運動著,那根本不是那種機型能做出的動作。依舊是整個戰鬥不到一分鍾。紮卡有些鬱悶的走出模擬倉。
  “你是怎麽做到的?”紮卡遞給席書緣啤酒問。席書緣接過啤酒:“你會製作機凱嗎?”紮卡失笑:“當然不會,我隻是個機師,不是技師。”席書緣:“我會。了解一部機器,不是熟練的訓練和操作就能了事的,它的每個線路,每個插入口。我熟悉它所有的弱點。”紮卡呆呆的說:“你是說,你能計算出它的彈道,甚至它們的極限?”席書緣點點頭:“基本就是這個道理。”紮卡:“30種機凱,上千型機器。都完全了解?”席書緣點頭。紮卡:“我去結帳,不會有人能打敗你的,怪物。”席書緣看著他遠去的身影慢慢的說:“其實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機凱也是有自己的生命和個性的,它們絕對不是鐵疙瘩。可惜沒人願意相信我的話。”
  許多人問紮卡哪天的結果,紮卡閉口不言叫他們問席書緣本人。席書緣卻說:“秘密。”

  國家借貸書

  公立休息日,可惜席書緣沒這個福利。他看著自己的電腦似乎在猶豫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可以把國家利益提高到最一個高峰,可是,出賣自己的那些設計還真舍不得呢。潘西打開門:“閣下,今天晚上會降溫二十度,這邊是不送暖氣的,我們早點離開吧。”席書緣:“恩,你先回家等我,我馬上到。”
  席書緣放下熱飲開始寫信:“YU先生,答應你們的要求,但是我隻每個月提供三百套機心。價格可以是你們提出價格的十分之三,如有意向請跟我聯絡。”敲了最後一個字後,席書緣把電腦裏的尾巴掃光,離開了辦公室。他走後大約半小時,一個黑影打開他的電腦。控製許久後:“媽的,總是這樣小心,你最好別給我抓到小辮子。”
  席書緣把一張證明大額現金的資產證明書和材料訂購單放到布雷恩麵前。布雷恩拿過去翻了下大驚失色:“書緣,那裏來的?價值上千億的核心材料。還有這個錢?神你真的是嬸派遣來的。”他驚喜異常。連續兩個關係不錯的同盟國出事。許多投資到國外的國家投資打了水瓢。今年學生就業月。就業率竟然是建國來最底的,不到二十分之一。大量工廠停產,果然因為戰爭,人力資源價值降低,大聯盟完全失去了競爭能力。這個國家的食物鏈在腐爛,雖然跟他的執政能力無關,現在所有星係都被衝擊到了。可是信心滿滿的布雷恩不受打擊是不可能的。這個時候席書緣的這一大筆資金。可以趨勢國家良性的運作過這個降溫季,天氣轉暖。加上席書緣和其他大臣先後製定的計劃,那麽大聯盟絕對是第一個恢複的國家。
  “想要嗎?”席書緣看到布雷恩的笑容,他也很開心。布雷恩連連點頭:“當然想,絕對想。恩,公事公辦打個欠條來吧,利息算你現在國家借貸利率的十分之一。”布雷恩很開心的打開身後的保險櫃,立刻簽署了國家借貸書遞給席書緣。席書緣笑了下:“快回去陪皇後吧,都六天沒回去了,熱能材料全部到了位置。今冬國家免費送暖的計劃不變,明天開始溫暖的空氣就會在這個地方吹滿每個角落,皇太後的盆栽也會搬出她的臥室了。”布雷恩抱起席書緣大大的親了口,他笑著向後宮跑。
  席書緣摸下臉,失笑,這個陛下。“外麵傳說我還不相信,第一騎士果然是用非常手段得到的陛下的寵愛。”紮卡和幾個騎士好死不死的從外麵進來。席書緣笑下,今天心情好,無所謂這些口頭官司。他轉頭就走,你們愛怎麽說就怎麽說。
  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席書緣看著國家借貸書有些失笑,他本來是個玩笑。沒想到那個笨蛋竟然真的寫了這個東西,誰要他還了了。這錢是席書緣他自己的所有積蓄。他賣出自己從十三歲開始研究的成果。他沒有出賣那些技術,他每個月會做三百套機心。以後有的累了。“誰要他還了。這個笨蛋。”他笑了下掐了個法絕呼喚出戒指順手把那張借貸書丟進去。
  “我知道,我這樣強迫你成為我的騎士你一定不願意,可是我想請你和我一起給這個國家所有的人幸福。我希望我的國度裏不再有幾等民的說法。大家以後沒有等級的幸福生活是我的夢想。所以給你個機會,也給我個機會……”席書緣想著受命儀式那個夜晚,自己起來看資料,那個人悄悄走進自己的臥室,向自己保證他要建立個沒有等級的幸福國度。兩個和起來不到五十歲的人做起這些事情的確很吃力呢,可是他的信任,他的庇護,他的羽翼是自己最大的動力。未來也許還有很多個三年,但是隻要努力,是可以的吧。那個時候,再不會有徘徊的地球移民,再不會有交不起取暖費的哀歎,國民想進什麽商店消費就進那個商店,那個時候的大聯盟。會是八大星係的最幸福的地代呢。
  “好像很開心呢。允許我分享下嗎,我的閣下。”本站在門口。一身深暖色的西裝的他看上去非常溫馨。席書緣把他拉到椅子上:“我要請幾天假。去看貝因托的工廠,所以你和我一起去吧。”本的眼睛裏露著欣喜。他想了下:“陪下埃斯波西托吧,少做些工作,最近他很不快樂。書緣你不會處理感情的問題呢,感情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則去的。既然和埃斯波西托
  在一起,就要有情人的責任。多久沒陪他了?”席書緣呆呆的眨眼。想了會:“五個月左右吧,你知道我很忙的。”本捏他的臉頰:“你這個感情缺根筋的家夥,什麽帝國第一天才。埃斯波西托很傷心啊。”席書緣服氣的拿起通訊器:“本,離開你,我可怎麽辦。答應我,絕對不要離開我,不然我一定會處處碰壁的。”本笑了下:“恩,隻要你需要我。我就不離開你。”
  本看著跟埃斯波西托聯絡的席書緣,眼神暗了下。“埃斯波西托。我做晚上會做一些菜,要來嗎?我有幾天假期……恩。等你。知道。潘西我放他假了。”
  席書緣坐到椅子上,笑眯眯的。恩,生活真的很美好。因為有布雷恩,有本,有埃斯波西托,有奧蘭多。有愛麗絲。莫爾。那個羅嗦的潘西也算吧。
  燭光晚餐。五香鮭魚,魚子醬。蘑菇湯。考白麵包。當然還有紅酒。紅酒沒有放進杯子,全部被倒在席書緣猶如絲綢一般的身軀上。埃斯波西托在席書緣身上細細品嚐著那瓶他放了半年的頂級紅酒。“藍。別,這樣很傻,嗬嗬,可憐的床單。”埃斯波西托眼睛悄悄看著渾身泛紅。臉頰含春的席書緣,天那,這個妖精……
  “你怎麽這樣狠心,知道我禁欲多久了嗎?”埃斯波西托帶著委屈的口氣說。
  “我不是說了,你如果需要大可出去找,以前你不是著名的花花公子嗎?”席書緣笑著在他胸口畫圈。
  “現在的我,有你。誰還能入眼,你害死我了。而且,我現在代表的是皇家體麵,公眾形象。怎麽能隨便亂來呢,我有今天父親不知道多欣慰,我那個做了一輩子妾室的母親,第一次被父親帶到社交圈,看到母親開心的樣子,知道嗎?書緣,我絕對我以前真的是個不孝順的兒子呢。”埃斯波西托難得說些心裏話。
  席書緣坐起來,披上衣服。他拉起耍賴的躺在那裏,席書緣隻好拉著他的大腿拖死魚一般丟進家裏的大浴池。這家夥一進去立刻拉了席書緣一起。結果又是一頓鬧騰。
  一對吃的飽飽的魚兒躺在浴缸裏吸煙。“要是這輩子不用這樣忙亂,每天和你一起過著這樣的日子就好了。再不必去擔心難民。再不必去擔心什麽國民失業率。我們種許多玫瑰花。每天照顧那些女兒。多好。”席書緣歎息。埃斯波西托笑了下:“我這個人這輩子,快三十歲才起步,我不想停下來。被人白眼的日子我夠了。我這樣說書緣你別生氣。我要爭取更多,人生啊,猶如上台階,真的每上一步看的風景就不一樣呢。書緣,我是不是很俗氣?其實每個人嘴巴裏歌頌的仁義道德。骨子裏卻汙穢不堪。拜托不要離開,不要嫌棄我這個庸俗的人。”埃斯波西托的頭埋在席書緣的胸口。席書緣拿起香波幫他洗滿是紅酒味道的頭發,揉搓出許多泡沫:“傻瓜,每個人都有夢想的,金錢的夢想,地位的夢想。都是通過一種手段達到心裏滿足的。埃斯波西托是個沒安全感的人呢。”埃斯波西托嗬嗬笑:“為什麽,書緣說情話也說的和資料一般。”席書緣拿清水幫他衝頭發:“本說,我是個感情缺乏的笨蛋。我想我是的。”
  埃斯波西托坐起來看著席書緣:“本他,他一直非常愛你。”席書緣點頭:“我知道啊。”埃斯波西托猶豫了下:“那你準備怎麽辦?”席書緣想了下很認真的說:“我也很愛他,他總是向春風一樣,很溫暖。可是我這裏現在你占了他的地方。我想我和他不會有這樣的關係吧。”席書緣摸著胸口說。埃斯波西托無奈的說:“你這個家夥,全世界隻有你能這樣全無責任心和同情心的說出傷人的話。”
  “我真的是個感情笨蛋呢。”席書緣拿著浴液瓶子把裏麵的透明液體倒到浴池裏,一些透明的泡泡飛舞出來。十八歲的最後一個降溫季。他終於準備去愛一個人了,雖然還是不知道用什麽方式來表達。

  生日,七日

  在整個星係戰火紛飛的降溫季。大聯盟奇跡一般的熬過了一個冬天,然後。一切猶如席書緣和布雷恩所預料的一般,國家邁著健康的健步慢慢的向前走著。接著,十九歲生日終於來臨了。
  “難民署三十個工廠全部達到盈餘。國內這次大選,完全沒有任何的武裝衝突,候選人即是陛下所期待的候選人。當選理所當然。新的開拓寶寶已經出生,都很健康,預計這些人可以活到兩百歲……”已經成為陛下的第一秘書的愛麗絲熟練的匯報著。布雷恩越來越自信滿滿的臉上露出笑容。愛麗絲放下手裏的文件夾笑著說:“晚上是哥哥的生日宴會,所以我想請假。”本來滿臉笑容的布雷恩突然臉色陰沉。好快,三年了嗎?
  那個年輕美麗而張揚的臉看著夕陽說“三年,我們合作三年,這三年我會全力支持你的工作,我會發揮我所有的能力。我會給你培養出最卓越的戰士,最完美的國王班底,這是我能做到的,我不喜歡政治,可是我對著大聯盟旗有過誓言。三年後如果你真的做到成為最優秀的皇帝,那麽我留下一生陪伴你。”如今,三年過去了。那個人不在需要自己的庇護也能獨立應付那些所謂的唇槍舌劍。那個人三年成為不過必不可少的支柱,現在他的威望遠遠超越了自己。在國民心中他是如此完美。善良,慈悲。聰慧,詼諧。就猶如那支歌曲所說的:“你如此完美。傷害我卻不自知。”
  布雷恩微笑的對愛麗絲說:“恩,放你的假。我也有禮物送他。你幫我把禮物帶過去。”愛麗絲開心的出去了。布雷恩打開懷表。照片換了第四張了吧。以前的總被他摸的模糊萬分。打開谘詢器。美麗正報到,本年度,國家情人第一名。第一騎士席書緣閣下,第二名外務大臣本。高爾斯沃西……哦?那個本,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如此優秀了呢。布雷恩眼睛看著谘詢器。他突然很高興,因為那個一直以上了第一騎士床的藍。埃斯波西托,竟然沒上榜。許久他突然伸手拍了下自己。自己這是怎麽了?
  聖。紮卡站在愛麗絲沒關嚴實的大門那,他看著陛下看著懷表。他當然知道那是什麽。全世界都知道那是什麽。他嘴巴露出冷笑。“陛下,晚上是至聖師家族最大的慶典,所以我想請假。”紮卡的聲音無比恭敬。
  “幹杯!!!”一家子的客人啊。就連立夏,琴都急巴巴的跑來了,如今立夏姑娘已經是奧蘭多家企業精英了。“抱歉,抱歉,實在是忙死了,我剛脫身。”本跑進來,一邊脫下外衣遞給潘西,一邊表示抱歉。如今的本,猶如脫胎換骨一般的。兩年外交生活,把他力量的溫溫儒雅。如今這位深受國民喜歡的外交大臣,是許多少女的夢想,畢竟大家都知道第一騎士已經名草有主了啊。本遞過一個禮盒。席書緣笑著擁抱了下他接過來。本帶著期盼:“不打開看下嗎?”席書緣拆禮物:“木猴子?”席書緣驚喜的大叫。“哦,本,謝謝你,我太喜歡整個份禮物了。”
  “那我們的禮物都是垃圾咯?”愛麗絲假裝生氣。席書緣立刻過來抱起她:“怎麽敢呢,你可是人見人愛的公主呢。”如今愛麗絲正式成為女性一年半了。如果她願意,她甚至可以生個孩子。奧蘭多從懷裏拿出禮物,竟然是把車鑰匙,又是那一套,他們家現在每出一款新車,試開的絕對是席書緣,免費廣告嗎?立夏送上手工編製的毛線圍巾。琴笑的曖昧的看著他。莫爾發了特快。海盜嗎,對金錢看的重。他直接送了一條珍珠項鏈。為什麽是珍珠呢?他認為席書緣就是珍珠。
  藍。埃斯波西托摸下口袋猶豫了下,他突然跪下,他高舉著一個戒指:“可以……!”正當大家要起哄的時候。潘西突然從廚房衝出來,“閣下,請大家谘詢器,不好了……!”
  “對,我敢出庭做證,那位第一騎士閣下,財產絕對和收入不成正比。我這裏有關於他貪汙難民營撥款的資料,而且那邊的工場每年的收入他會扣下一半,並沒有上交……”一家人驚怒的看著DLM國家媒體裏麵這位所謂的汙點證人。
  席書緣和那個頭發掉了一半的大叔毫無交集。他甚至不認識他。第二天,他依舊去上班。家門口最起碼集集了五六十家的媒體。本站出來為他解釋。席書緣的態度是保持沉默。
  布雷恩看著最高檢查署送來的證據。
  一,財產和收入不符。
  二,有將近八百億的國家儲備基金被他挪用,沒有做出解釋,甚至沒有任何說明。
  三,難民署三十家工廠收益全部一般納入他的私囊。
  四,非法持有國有企業三分之一的股份。
  五,克扣難民營的救濟物資。
  ……這些罪證令布雷恩驚怒。紮卡一直在安慰著震怒的陛下。
  席書緣被停職了。他自己覺得莫名其妙。但是他還是很合作的回到家,家裏四周全部是士兵。從來沒有看過谘詢器的他,今天竟然開著紅酒看起了谘詢器。
  貝因托難民署的大批難民在舉著牌子抗議。“從難民手裏賺取黑心錢的人應該天誅。還我們血汗錢……等等。”
  大批的民眾在皇宮外圍遊行:“把國際蛀蟲送上絞刑架。我們需要騎士不是男妓……”
  席書緣的手在顫抖。他不明白為什麽這些人會這樣做。財產和收入不符?自己是目前科技高端發明者。從八大星係聯合科學院他每年可以拿到上千億的技術紅股。他挪動八百億國家儲備,那是因為這個國家欠他的何止八百億,這個國家欠他的有幾千億。大量的國債,有條的沒條的。他自己都說出清楚了。難民署的救濟物質?這個國家什麽時候給過救濟物資?他持有的那些所謂的企業股份,全部是要破產的工廠公司,他每個月必須為那些人的薪水買單。難民署的收益?難民署有收益嗎?還有那些莫名其妙的一百多條罪責?
  許久,席書緣走進臥室,打開電腦,該死的,這裏的線被掐了。席書緣隔著空氣摸著戒指。潘西悄悄看著他。沒敢進來,他現在每天必須匯報席書緣吃了什麽,說了什麽。雖然他很不願意。席書緣看著書架。自己和那個組織還有三個月的約定,這個約定製約他不能說出和該組織的交易。每個月三百套的機心,他還沒收到款項,這筆他現在唯一能控製的錢,是要購買難民署的救濟物質的。即使他現在失去自由,那些物資也會按照約定送到難民署。等這個約定過了實效他自然會解釋清楚這一切的。席書緣胸有成竹的打瞌睡。
  席書緣很聰明,他很天才,他擁有自然之力。這不能代表他能控製事務的變化。接下來的七天噩耗猶如降溫期的漢霜,他簡直始料不及。
  25XX年降溫日。席書緣被解除所有職務。第一天。陛下沒有來看他。本悄悄來告訴他,他正積極的為他逃脫罪責找律師團,他相信他無罪。這令一直處在無消息狀態的席書緣得到一絲安慰。
  解除職務第二天,奧蘭多的家族發布新聞發布會。他們和席書緣沒有任何關係。第六騎士竟然拿出了一些前第一騎士奢華生活的證據,包括他擁有八架全世界最頂尖的戰艦。席書緣心如刀絞。
  第三日。皇室發布新聞會招待會,正式宣布席書緣不再擁有一切頭銜,降位四等民。 這一天席書緣看著紮卡一臉深惡痛絕的宣布這個消息。
  第四日。皇室警衛署署長藍。埃斯波西托正式宣布,他成為第二騎士班底。並且對公眾公開財務收入,財產清單。這天晚上席書緣喝了一小杯香檳,還給自己做了幾個菜。
  第五日。原貝因托皇家騎士軍統領巴克 .莫爾發表生命。正式把自己麾下六大前哨歸納入完美自由軍,脫離大聯盟管轄。巴克 .莫爾的代表米格先生發布宣言:“席書緣先生是位正直的紳士,他絕對不會做那些事情,一日不釋放席書緣。貝因托軍就絕對不會回歸大聯盟。”當日外交部新的發言人發布記者招待會他指責貝因托軍是席書緣的狗腿子,大聯盟絕對不妥協。當晚席書緣為狗腿子幹了第二杯。
  第六日。外交部前發言人本。高爾斯沃西宣布脫離家族,宣布正式辭職,宣布他成為席書緣的全權委托律師。
  第七日。檢查署正式逮捕席書緣,沒收其機儲器。接觸其武裝。
  這天,難得的回溫日。席書緣穿著一身非常樸素的休閑衣,休閑褲。猶如他到大聯盟的第一天一般。這個時候人們似乎發現,這個所謂的賣國賊,國之蛆蟲才剛滿十九歲。

  逝愛

  檢查署的貴賓廳。席書緣鬆了下手腕。他被電光拷拷了一晚上了。他被帶到這裏見一個人。貴賓室隻有一張餐桌,還有兩把椅子。餐桌上擺放著許多美食。席書緣麵無表情的看著麵前的一切。
  “我以為你會瘦了。”偉大的馮。讚格威爾。哥塞特。布雷恩陛下慢慢走進來。他看著席書緣說到。席書緣淡淡的衝他笑了下,很規範的給他行了四等民禮。布雷恩有些尷尬:“你不必這樣,這些天我一直為你奔走。可是對你不利的證據很多。”席書緣笑了下:“雖然有些事情您的確不知道,但是有些事情您是能說清楚的,為什麽?您不開口呢?我本來以為你是會說什麽的?”布雷恩呆了會,突然氣急敗壞:“那些股票,那些救濟物資,那些挪用的資金,為什麽我從來不知道?你到底隱瞞了我多少事情?”席書緣:“很多事情,因為那些是我的工作,沒必要一一呈報。”布雷恩看著他。深深呼吸了下:“你果然如他們說的一樣。”席書緣笑了下:“他們說的怎樣?國家蛀蟲?還是男妓?我就一個要求,相信我的話,給我三個月。三個月後我給你解釋。”布雷恩突然一把把餐布扯下,餐布上的東西叮當落了一地:“你還想逃脫罪責嗎?如今我也挽救不了你。”席書緣盯著他的眼睛:“你來的目的?”布雷恩從懷裏拿出懷表遞給他。他吸氣壓低聲音說:“三年來,我一直帶著你的照片,我對你的感情你是清楚的。所以。老實的認罪。皇後再次懷孕了,我會想辦法在第二個孩子出生時特赦你。你安心的在這裏等待。出來後,我在我的私署地有個城堡。你就住到那裏吧。以後老實的呆在我身邊就好……”
  席書緣突然想起那位貝拉米女大公,她說:“我在郊區有個不錯的別墅,那裏有非常美味的名酒,也許我們可以去度個不錯的周末。”
  啊,這個世界,許多事情如此相識呢,多麽的滑稽。席書緣有些捧腹大笑的感覺。偉大的皇帝,充滿理想的皇帝。他的智力和蕩婦同等。
  “我拒絕。”席書緣突然插話。他站起來走到門口“馮。讚格威爾。哥塞特。布雷恩陛下,我正式的宣布,我和你的協議從今天開始無效。我邀請正式的審判。”他打開大門對看管伸出雙手:“送我回我的房間吧。”
  布雷恩站在原地,身體不停的發抖,開始他是氣急敗壞。然後時間過了十幾分鍾後,他非常黯然的離開。
  本來看席書緣,席書緣微笑的看著他,從陛下來私自見他開始,他就一言不發。不管本怎麽哀求。本有些傷心的離開。
  愛麗絲帶著小甜餅來看望席書緣。這是她親手做的。如今她可以隨便吃甜食了。席書緣樂嗬嗬的吃著。愛麗絲悲傷的看著他:“哥哥,昨天我辭職了。本來我想出國。可是因為我是開拓寶寶還有研究價值,所以我不能離開。什麽忙也幫不上對不起。”愛麗絲突然哭泣起來。席書緣抬頭咽下小甜餅:“我的房間實在太冷了。愛麗絲能送一件恒溫衣來嗎?還有絲帶,我開庭要用。”愛麗絲很激動的點頭:“好的哥哥,我會送來最昂貴的恒溫衣,最漂亮的絲帶。”席書緣看著愛麗絲他很欣慰。畢竟他留下了什麽。
  “愛麗絲,現在你聽到的話別人聽不到,我隻問你一句,我可以相信你嗎?”愛麗絲的大腦裏突然傳出聲音,愛麗絲驚訝的看著席書緣,席書緣眨巴下眼睛笑笑。愛麗絲點頭。
  “愛麗絲,三個月後,請你到國立銀行的第325分行,在那裏有我的一個櫥物櫃。密碼是猴子。請不要令我失望,務必,千萬要等待三個月。三個月我希望你把那些東西公布於眾。這樣我就能獲得自由。”席書緣的聲音清晰的蕩漾在愛麗絲的大腦裏。愛麗絲聽到席書緣自由有望,神情又是歡喜又是疑惑。
  “你一定很疑惑,為什麽不是委托本來做這個事情吧?”席書緣。愛麗絲點頭。席書緣:“我不能連累他了,他現在情緒很激動。他無法等待三個月,愛麗絲你是開拓寶寶,你更清楚,一份研究報告的產生,任何差錯也不能有,這關係到難民署六億難民的物資,那些物資關係到這個降溫季。一切等寒冬過去後就真相大白了。你是最能冷靜分析事務的,所以我委托你來辦理這個事情,算是我教你小甜餅的學費吧。”愛麗絲看著哥哥。她站起來:“哥哥,相信我,雖然這些天人類社會充滿著背叛,無情的斥責。曾經我是那麽想做一個完整的人類。但是現在我覺得,做個情感缺乏的開拓寶寶也很不錯,最起碼我不會傷心,不會流淚。現在我擁有了這些情感,可是哥哥我恨你,這些感覺它使我痛苦不堪。美人。我接受你的新任,記得當你可以看到自由的陽光。跟我約會吧。”
  席書緣微笑的看著她他笑著說:“這是我的榮幸,公主殿下。”
  愛麗絲很快的送來了恒溫衣,同時接到的還有三件。分別是本,立夏,還有那個不起眼的潘西送來的。席書緣撫摸著那些物品,他好像隱約的了解了父親所說的真正的感情是什麽。
  本又來了。此刻席書緣帶上了束言器。身上帶了三叢拷。明天就要開庭了,很悲哀的是帝國任何律師都不願意為他辯護,隻有本這個外行人。本很憔悴。他看著席書緣憐惜。痛心的看著他。席書緣隻是微笑,這一刻本失聲痛哭。
  對前第一騎士席書緣的公開審判,在中心區的國家第一大法庭。陪審團是隨機挑選的三十位個階層的民眾,這次的法官,檢察官全部是禦用級別。一百多家媒體對這個審判進行了直播。席書緣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頭發用黃絲帶捆紮的利落,他還是那麽的美。那麽的清淡。他坐在被告席上衝他的親友席位微笑。雖然那上麵隻有可憐的四個人,立夏,上官琴。潘西和愛麗絲。本穿了身和席書緣一樣的衣服。他也紮了黃絲帶。被告席上的四個人從席書緣走進法庭他們都伸出胳膊,他們的胳膊上紮了美麗的黃絲帶。
  皇帝陛下和皇後以及皇太後在宮內看了現場直播。對於檢察官的五大項指控,四十五條一般指控。席書緣始終保持沉默。他始終微笑著看著本,本收集了許多證據,不愧是前外交部第一發言人。那些沒有證據的七零八落的罪責被慢慢不在提出。
  審判第二日。作為證人,奧蘭多出庭了。他始終不敢看微笑的席書緣,然後是義憤填膺的紮卡。接著是席書緣最不想看到的人藍。埃斯波西托。他們為陪審團做出了席書緣奢華生活的最直接的證明,藍。埃斯波西托甚至出示了席書緣送給他的一條價值連城的鑽石古董項鏈。席書緣始終沒再看他一眼。他看著親友台。看著他剩下的最真實的東西。藍。埃斯波西托很憔悴,看樣子最近他的日子實在不好過,對於他的大義滅親,除了紮卡,皇室人員反應平淡。皇帝陛下甚至用厭惡的眼神看他,那個遠在貝因托的海盜甚至揚言要買他的命。可是他自己也萬分委屈。母親的以死相逼。至聖師家族的保證,作為和席書緣最親近的情人。他是真的喜歡他的。可是,就猶如他說的那句話。“他這個人這輩子,快三十歲才起步,假裝不在意的給自己整了個放蕩不羈的名聲,受夠了被人白眼的日子。他要爭取更多,人生啊,他終於上台階了,這裏的風景很美麗他舍不得……再美麗的男人脫了衣服也是同樣的。”他看著席書緣,他希望他原諒他這個很俗氣人?他沒錯,怎麽會錯呢,他靠自己的本事?得到今天的一切。再說了席書緣自己都說了。期望金錢權利的幸福願望並不是不可以的。
  審判日第三天。席書緣這一輩子後悔至深的一天,席書緣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的一天,席書緣第一次感覺到心在真實的揪心徹骨般疼痛的一天。
  審判日第三天。由於被告席書緣一直保持沉默,審判合議庭針對證據對他做出了宣判。“瀆職罪,挪用公款罪。貪汙罪,叛國罪……數罪並罰,判決終身監禁,判決徒刑560年,本次審判為終審判決,被告不得申述。”席書緣被緩緩帶出被告欄,這一刻他看著本,他想告訴他,他在辯護席上的英姿征服了他,他多年溫柔的嗬護打動了他。他想告訴他……
  幾位憤怒的民眾衝破法警的阻攔,拿出武器對席書緣射擊。席書緣的雙腳,雙手全部帶著三叢拷。這種拷子是連體的,席書緣每步隻能邁出半尺的距離。隻有不到零點幾秒。本擋在了他的身前。然後本又滿身是血的倒在他的腳下。席書緣張張嘴巴,他有些不敢相信的蹲下,他的手被背在後背,他想擁抱那個人,那個全世界對他最溫柔的人。法庭亂成一團,凶徒被壓在地板上,他們喊著:“打死這個國家蛀蟲……”可他們用的槍械卻是部隊標準機械。
  席書緣掙脫開法警的阻攔,這一刻任何人都別想拉走他。他想把那個清瘦的身體抱在懷裏。可是他隻能徒然的跪在他身邊。“叫醫生啊,叫醫生啊,不然放開我,我來救他……”席書緣哀求著。此刻的形容詞是心如刀絞。他流出人生的第一滴眼淚。
  本笑著吃力的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你……肯定想擁抱我對嗎?”席書緣猛力的點頭。本笑了下:“你不方便……我,來抱你好嗎??”席書緣猛力點頭。本的瞳孔在放大。席書緣知道他不行了。他自己也是個可笑的天才醫生呢。大口徑手槍加內爆彈這個人五髒聚焚。本捏著他的麵頰:“你知道我愛你嗎?你是如此的~優秀,我~總是趕不上……你的腳步……!”
  席書緣彎腰吃力的吻住他。這刻沒人上來分開那兩個人。“我愛……你。我愛你本。高爾斯沃西。”
  席書緣,十九歲,自然之子。會三十多門語言。曾經是國家特級機甲師,陛下最寵愛的理想夥伴。這些重要嗎?
  席書緣,十九歲。這一年,學會了,懂得了什麽是愛……這一年,永失我愛。

  愛麗絲的火

  本。高爾斯沃西是那樣一個人。他很小氣,他所有的衣服都是公費製作的。他吝嗇到不買任何貴族奢侈品。他連最愛的人的生日也隻送隻木刻猴子。本。高爾斯沃西到死還欠著銀行三十五年的貸款,因為他是個機械狂,所以他總是在買他喜歡卻不擅長的東西。本。高爾斯沃西一個不會表達感情的人,本。高爾斯沃西一個總是在你最寒冷的時候衝一杯熱可可放在你手心的人。本。高爾斯沃西一個溫柔的人……
  席書緣默默的呆做著。從宣判事故後,他就一言不發。甚至不睜開雙目。他懂得了愛。以前他經常在文獻古籍,詩歌歌劇中看到那個詞匯“心痛”心真的會痛呢,痛到他無法直立隻好佝僂著身軀,他縮在牆角一言不發,直到送他去白壁德流放星的獄警來接他,他依舊一言不發,雙目癡呆。在上船的時候他看到了剛從本葬禮趕來的愛麗絲,愛麗絲對他做出個“相信我”的口型。席書緣沒有反應,一切都不重要了。
  白壁德距離大聯盟十五天路程,那裏是大聯盟關押重犯的地方,那裏是大聯盟最黑暗的煉獄。在飛船的底倉,席書緣被解開三叢拷後關押進了一個悶罐子的拘禁室,那裏隻有一個隻能進一個人的入口,周圍就是鐵臂銅牆。當蓋子關閉起來那一刻。席書緣下意識的看下周圍,周圍沒有一個人,於是他靠著牆壁淚如雨下,如果自己不是那麽倔強,如果自己不是那麽高傲。那麽本怎麽會孤軍奮戰,本怎麽會……席書緣拿自己額頭撞擊著牆壁。
  席書緣呼喚戒指,拿出聯絡器信息器:“父親。”席神甫驚喜的看著他:“孩子,我前兩天做了惡夢。”席書緣笑嘻嘻的說:“您想我了吧。”席神甫點頭:“想了,你回來吧。”席書緣抱歉帶一些撒嬌的說:“父親,我恐怕知道什麽是愛了。”席神甫看了下他:“回家吧,孩子。”席書緣搖頭:“我發現個新的初始,恐怕會休眠很久,所以有段時間無法聯絡了。”席神甫在鏡頭裏伸了下手後笑著說:“我知道了。你長大了。如果漫長的冬眠可以幫助你度過寒冬,那你就找個安全的洞穴吧。我等你回家。”席書緣關閉了聯絡器。他靠在牆壁蹲下,雙手圍著腦袋。
  流放艦艇,幾個船員悄悄上了救生倉,一位獄警遺憾的說:“這麽年輕,就這麽死去了。”另外一個無所謂的說:“錢都拿了歎息什麽,他輝煌的時候知道你是誰?”十分鍾後,流放艦艇發生爆炸。
  大聯盟所有的媒體抓住了最後賺錢的機會,十九歲的前第一騎士搭乘的流放艦艇發生爆炸。船上成員無一生還。這一天,皇帝陛下沒吃晚飯。皇太後說他早晚會吃的。同月聖。紮卡提升為第一騎士。可是他並不怎麽高興,因為陛下很少接見他。
  寒冷的低溫季節終於過去,萬物複蘇之季。大聯盟悄悄的發生著變化,這變化是任何人都始料不及的。人們稱呼這年的春天為大聯盟的黑色春天。不管過了多少年,人們對這一年的春季都記憶猶新。
  愛麗絲坐在她的小寓所眼神冷淡的看著信息器。這幾天,那些媒體以大副的報道。和長時間的紀錄方式爆了許多新聞。
  新聞一。大約有三十三家國立工廠,公司,瀕臨倒閉。這些公司突然發現他們的股票不值一文,以前一直為他們付人員薪水的一個賬戶突然一分錢也沒有在匯入了。光大聯盟中心區的失業人員在短短一個月達到一億三千萬。
  新聞二。貝因托難民署,已經半個月,沒有任何救援物資運送到。醫院沒有了藥物,這一年該拍發的種子沒有運到。難民工廠停工待料,生產出的東西沒人來提貨。幾億難民嗷嗷待哺。
  新聞三。星係聯邦金融儲備中心突然要求大聯盟帝國償還貸款,以前一直為大聯盟做擔保的賬戶突然注銷的擔保賬號。該賬號三年內一直在為大聯盟支付利息。
  新聞五。大聯盟幾個小型星球能源告急。原本每個季度,原第一騎士都會派人送去的能源石。現任騎士到位後表示騎士署並無相關支出。從來沒有過這類紀錄。
  新聞一個又一個的發布著,一月才過十五天,全國上下陰暗異常。
  愛麗絲譏諷的笑著,她拿出一個小箱子慢慢撫摸著。叨咕著:“哥哥,我去為你再放一把火吧。”
  愛麗絲帶著立夏租用了本國最大的皇室酒店的大廳,她們邀請了五十一家重要的媒體新聞機構開了一場舉世震驚的新聞發布會。
  愛麗絲和立夏穿著黑色的葬衣坐在主席台正中。她們的頭頂掛著巨大的調幅。(第一騎士席書緣遺囑發布會)
  立夏調試了幾下麥克風。她示意台下的記者安靜。愛麗絲擺了下椅子,她捧出席書緣和本的巨幅照片放在正中。
  “今天,邀請各位媒體的到來是宣布我的哥哥。席書緣先生生前委托我要宣布的事情。因為哥哥沒預料到他會一去不複反,所以原本是關於針對國家檢查機構對我哥哥起訴的證據,就變成了今天的遺囑發布會。”
  記者A:“是關於席書緣的貪汙財產的去向交代還是認罪書。”記者B:“關於能源問題,據說他在職期間一直秘密提供能源給小行星。”記者們七嘴八舌。
  愛麗絲站起來對記者們說:“我的哥哥是無罪的,相反這個國家,從那位尊貴的皇帝,到你們都欠我哥哥的。”
  愛麗絲打開桌子上的盒子。她把東西一份份的擺放在桌麵上。由左到又右的開始了她震驚世界的遺囑發布會。
  “這第一份是我哥哥財產證明書。我的哥哥共計擁有現金,不動產,股票。還有存放在聯邦銀行內的資產,合計兩兆三千億。”記者們轟隆全部坐了起來,對那份財產證明開始拍照。
  “這份是席書緣的財產來源說明書。這裏有大約三十個高科技術發明者的公證書。這些證書證明,現在我們使用的BFO=1123型能源器。飛龍-1到八型機凱。水能源再生處理器等三十多個設備的發明人,正是席書緣先生。打個比方,任何國家使用BF能源器,就必須付給席書緣先生三分之一的專利費用,單BFI一項每個月席書緣先生就會收到大約一百八十億信用點。”
  愛麗絲看著瞠目結舌的記者們繼續拿出下一份東西。
  “席書緣先生,一直私人支付貝因托難民署兩年來的物資供給,大聯盟,皇室從來沒出過一個信用點。席書緣先生一直支付著這個國家兩年的降溫季的熱能經費。席書緣先生一直支付著三十三家國立工廠,公司的人員薪水。他買下一文不值的股票,默默執行的他的騎士誓言。”
  愛麗絲拿起一份證明書接著說:“席書緣先生一直和大聯盟科學院有個合同,就是截至這個月一號,他都為科學院個月提供三百套機心。這些機心是關係到人類存亡的生態恢複係統的特殊機心,它的武器作用甚至超越目前所有星係最驕傲的XX彈。作為聯合研究小組成員他不得說出這個研究課題,作為代價,研究院願意為大聯盟提供每個月五十公斤能源石。”
  愛麗絲舉著最後的文件帶那些記者說:“這個是席書緣先生最後的信件。我在這裏為你們宣讀,希望憑著良心把他刊登出來。”
  親愛的本你好:
  今日看到你和家族脫離關係的消息,感到十分內疚。我連累了你。可是現在的狀況我又不得不嚴守我的承諾。所以隻好暫時委屈你了。經過這幾日漫長的磨難,我對前路已經不報希望,所以在出事情之前我把相關證據隱藏了起來。
  從小因為天姿聰慧,我總是有天生的優越感。父親總是說我不懂得什麽是愛,因為隻要我想得到我就能憑著我超越人類智力的智慧輕易的達到目標,十六歲,父親對我說你應該學習怎麽去做一個完全的人,這句話我始終不明白,說實話到現在我也不明白。人性真的是個不真實的東西,在利益麵前它實在脆弱不堪。
  我是個相信緣分的人,我的父親因為書領養了我,所以,我叫書緣,因為學習做人,我和大聯盟有了緣分。記得第一天來到大聯盟我對這個國家國旗發誓:“我宣誓,從今日起成為光榮的大聯盟公民,我會遵守大聯盟法律,履行大聯盟公民的責任;進行選舉登記,參加聯邦、州、地方的選舉、公民決議的投票;如被抽中,有義務參加陪審團的法庭審判;如有需要,保衛大聯盟……”雖然這些誓言是許多人的過場,但是對於我來說這是承諾,然後得到你和藍。埃斯波西托先生的幫助成了帝國的精英生,我很喜歡這個國家,它為我支付學費令我有了讀書的機會,這對我這個常年與世隔絕的人來說實在是個奇妙的經曆。那個時候我想,大聯盟對我來說是第二故鄉吧。
  不久另外一個人走進我的生活,他對我說 “我知道,我這樣強迫你成為我的騎士你一定不願意,可是我想請你和我一起努力的使這個國家所有的人幸福。我希望我的國度裏不再有幾等民。民眾在沒有等級的國度幸福生活是我的夢想。所以給你個機會,也給我個機會……”當時我覺得這實在是個不錯的主意,那之後我就利用我所學習到的知識去堅守著我的承諾。
  就在一星期前,我還認為我是個幸福的人,因為有你,有奧蘭多,有藍。埃斯波西托先生,有愛麗絲寶貝,有立夏,有琴。還有陛下和貝因托那個混蛋莫爾。我真的很幸福,這些幸福不是那些金錢帶給我的。我的幸福是看到冬日裏擁有足夠暖風的民眾的笑臉,我的幸福是貝因托難民營裏的讀書聲,我的幸福是我用很少量的金錢買到了那麽多那麽多笑容。
  親愛的本。高爾斯沃西先生,我實在是個笨蛋,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能叫我預見今天的結果,我卻一直不敢不願相信它會發生。雖然那些劇作家總是在寫人性醜惡,可是我寧願相信眼前的你們的笑臉,如今真的發生了,雖然這是軟禁的第六日。本。高爾斯沃西先生,今天在媒體看到你為我慷慨陳詞,很帥。很感動,向您提個小小的要求,請允許我這個即將一無所有的人愛你好嗎?看到這裏您一定又想用您那溫暖的雙手捏我的臉頰了。
  三年了,為了大聯盟我一直規劃著這個圓圈,隻要再支撐三年,大聯盟會是最完美的國都,因為那個時候會步入正規一切就緒。陛下一直怕我離開,其實有了你們,我就沒再有過離開的念頭。我想看著大聯盟成長,我想在這裏生根發芽。可惜一步走錯滿盤盡毀。在明年的第一個春天沒有我的操作。以前所做的努力恐怕都白做了,我錯誤的估計了那些人,我以為國家在一切之前,現在我發現在他們的利益麵前國家往往是派在最後的。一會我將趁著我的機儲器還在身邊的最後的機會把這些證據存放起來。
  本。高爾斯沃西先生,如果你看到這些東西,就幫我把它們公布於眾。對這個國家,對那些難民,對陛下我無任何虧欠。然後在春天來的時候,請帶著我最愛的白玫瑰來接我。我們一起回我的故鄉好嗎?一起生活,一起度過我們的人生,一起學習如何去愛。
  才發現很愛你的笨蛋:席書緣於25XX年夜。

  流年

  愛麗絲和立夏上官琴還有潘西正式把相關文件送達法庭。整個大聯盟猶如被巨大的隕石雨擊打了一般。
  馮。讚格威爾。哥塞特。布雷恩陛下從開始看記者發布會默默的坐在椅子上發呆。等記者發布會結束後。皇太後第一趕到他的辦公室。原來皇室可以給席書緣做一些證的,因為當時的內閣,國會,還有那些民眾以及唯恐不亂的貴族鬧騰的厲害。為了平息穩定大聯盟。當時皇太後還是起了很大的作用的。皇太後敲敲兒子的門她有些害怕。因為布雷恩的眼神很空洞。她過來握他的手:“你要堅強兒子。我很抱歉,我們已經失去了第一騎士。麵對大聯盟的責任,我們必須打起精神來。以後我再不會對你的政務說任何話了。錯誤已經造成,可是你……”布雷恩看著皇太後:“和您沒關係,是我的錯,是我私心我的卑劣造成的後果。他請求我的信任,他叫我等他三個月。我錯看了他。我迷惑在他的漂亮臉蛋中無法自拔。母親,我是多麽的無恥。他為我,為這個可笑的國家做了那麽多。虧了這幾年我以為我是多麽的優秀……”布雷恩喃喃的胡說八道著。門口有人敲門。皇太後轉頭。潘西露著微笑站在那裏。“潘西?你來看我們母子的笑話嗎?”皇太後失去她的儀態扭曲著嘴角問了句。潘西搖頭:“這裏是我的辭職信。還有愛麗絲要求脫離國籍的申請書。看在那個人的份上,希望能得到你的特批。”皇太後:“如果我們不答應呢?”潘西:“我沒我們家閣下那麽偉大,整理那些單據的時候閣下有張不是複印件的借據,不是很多正好八百億。我和愛麗絲她們不介意給這個一窮二白的國家火上澆油。”
  “潘西。申請書給我。我簽。”布雷恩站起來接過申請書在上麵簽字。潘西吹著口哨彈了下那兩張文件。他轉身驕傲的離開了,雖然他們世代都是這個宮殿的仆人。但此刻他猶如一個國王一般。布雷恩搖晃著走進席書緣的辦公室。這裏他自從那個人出事後,他一直保持原樣,每天都在這裏呆到深夜。
  “當騎士不在守護我們,我們該何去何從?”
  “貝因托難民營前景堪憂。國家依舊沒有做出相關政策。”
  “市民自發的來到書緣騎士故居悼念。騎士舊友將會把騎士遺物和本。高爾斯沃西先生遺體合葬。”
  “至聖師家族被控謀殺。聖。紮卡自殺於寓所。至聖師相關人等已經被最高檢察署逮捕。短短三月命運開了個大玩笑。帝國繃滅兩位騎士。”
  “第六騎士奧蘭多申請辭職。國民在前警衛署長寓所前焚燒小醜像,並且用糞便和垃圾襲擊該寓所。”
  “皇室和議會將在四月二十日為第一騎士席書緣閣下舉行謝罪會。”
  “騎士遺產成為國家心病。騎士執友愛麗絲等人並沒要求償還。財政部長要求國民鼓起勇氣共度難關。”
  “皇室要求伍萊。懷阿特進位第一騎士。伍萊。懷阿特閣下拒絕,他說:“那個位置百年內無人敢做。””
  愛麗絲關起谘詢器。她拖著她的小皮箱向外走。門外潘西,立夏。上官琴微笑的看著他,潘西:“我們去那裏?”愛麗絲看下天空:“去貝因托,做海盜。”立夏哈哈大笑:“恩,那我要去買條假腿。
  25XX年九月。澎恰德.亞曆克從難民營成立騎士軍團。他帶著隻有幾百人的隊伍回到祖國。他說他要記住那個人的理想,建立一個沒有等級的國度。
  時光飛逝。大聯盟的黑色春天已經是四年前的事情了。人們依舊奔忙著。為了更好的上一個台階奔忙著。
  時間在貝因托留下淡淡的痕跡,這四年巴克 .莫爾建立了星係最強悍的雇傭軍。他占領了貝因托附近原本屬於完美和大聯盟的幾個小型星係做著星係最大的軍火買賣。他將盤踞在這裏的難民全部驅趕到貝因托以北的山凹裏。隨便那些人的生死。四年後,那裏竟然形成了它獨立的文化和生活形態。
  25XX年11月,貝因托的人工陽光還是那樣懶惰的照耀著。隻有光線,沒有溫度。一輛懸浮車慢慢開在貝因托難民署和騎士雇傭軍的交叉點上,已經成了元帥第一秘書的潘西坐在車裏慢慢看著公路兩邊的情景,一邊是臭不可聞的難民署。一邊卻是科技大廈林立,到處開放著玫瑰花的雇傭軍大本營。幾個乞丐靠在城市的排放器上借著機器的散熱取暖。許多妓女,還有有些姿色的少年站在馬路另外一邊眼巴巴的看著雇傭軍大本營,希望能做一筆生意,換取一些食物和生活用品。潘西心裏歎息著,這些無恥的蛆蟲,曾經有奶就是娘,閣下去世後,大聯盟不管他們,完美不管他們,莫爾雖然厭惡他們卻一直很紳士的保持了旁觀者的態度。不聞不問的由著他們在那邊自生自滅。難民營後來在亞力克的接管下建立了一些武裝機構。才把這裏安定下來,現在這邊的皇帝是澎恰德 鮑德溫。這個年輕人在這裏建立規則,收取稅務。他利用能源區建立了他的黑暗帝國。如今的難民署是走私犯,逃犯,凶徒呆的地方。無數人在這裏做黑暗勾當,倒賣人口,倒賣精神毒品,倒賣古董。總之除了他們不敢接觸軍火買賣,其他的生意都能在這個地方找到。
  潘西來到雇傭軍總部。部下幫他拉開車門,他扭動了下他的軍服慢慢向裏走。米格副司令正好出門:“潘西,我要去卡蒙嘉,送這次出品的機凱。 叫馬丁看好莫爾那頭豬,不然他又有什麽胡思亂想的點子了。 ”潘西微笑了下:“他太閑了,給他找些事情就好。”米格笑著點點頭:“叫愛麗絲把他送去研究所。最好解剖開他的豬腦看下裏麵是什麽構成的。”
  莫爾翹著二郎腿坐在樓頂,兩隻肥大的胖黑豹在他身邊徘徊著。莫爾麵前是幾個身穿著古代盔甲模樣的彪形大漢。他們正仿造古代羅馬鬥士一般的樣子在用原始的肉搏術。莫爾拿起一把刀從桌子上的肉排裏切割了一塊肋條肉丟進豹子嘴巴裏。這些大漢是從難民營過來的。他們表演這種血肉橫飛的遊戲取樂莫爾。四年可以改變很多事情。莫爾變的嗜血,殘忍,好戰。雖然他原本就是這個樣子,但是伴隨著那個人去了之後他更加變本加厲。凶名遠播。他收了三十多位小男孩。但是他不會碰他們,最多他會親手做蛋卷給他們吃。對於難民署,因為那是那個人的心血,莫爾始終默許了那個存在,這也是他的極限了吧。
  潘西打開頂樓的門,微微歎息了下。他拿著幾份東西走到莫爾身邊用那些文件瞧他的腦袋:“你準備偷懶到什麽時候。看看你的樣子整個一個凶徒。那裏有統帥的樣子!”莫爾摸著腦袋一臉委屈:“那些事情交給米格就好啦。為什麽非要我做?”潘西:“副司令去卡蒙嘉了。”莫爾接過文件叨咕:“逃跑了嗎?”潘西:“你在這樣我也逃跑了。總之你這種白癡行徑還是回你的住所在做。別帶到嚴肅的總部來。”莫爾:“是,是,是。”潘西拿過文件看了一遍轉身要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回頭:“先生,聽說你從完美買了個歌舞團。我是不反對你亂花錢了。可是你最好別被愛麗絲知道。小心她掐死你。米格不在沒人能管住那個魔女,你最好把你的那些巨乳妹藏好。”莫爾擺手:“那個是亞力克白送我的,跟我沒關係。”潘西:“他就是不送你歌舞團,你也不會把難民趕出貝因托的對嗎?”莫爾笑了下:“誰知道呢,那個忘恩負義之徒管他們做什麽。”潘西:“你這個人從來口是心非。我去忙了。”
  莫爾靠在頂樓看著總部附近的花圃。四年了,時間過的真快。
  愛麗絲穿著防輻射大衣小心的拿著針頭注射器往鉛罐裏注射著什麽。“愛麗絲,馬丁先生找。”愛麗絲小心的密封好那些東西脫去袖套和外衣摘下防輻射眼鏡出去,她如今是貝因托這個研究所的所長。她根據席書緣的手稿製作了許多東西。貝因托現在靠的依舊是那個人的福祉。馬丁捧著一束鮮花站在研究所外麵,他看到愛麗絲出來立刻走過來:“我都四天沒見到你了。”愛麗絲無奈的看著他:“你很空閑是嗎?”馬丁……:“其實我隻有一點和你吃飯的時間,試驗還是找別人吧。”愛麗絲笑著從口袋裏拿出個皮卡子把頭發紮好:“恩,去立夏姐姐那裏吧。她們商業部最近也很閑。”馬丁哭泣:“為什麽每次我們約會你都要叫她們,她們約會為什麽每次也扯上我們。”愛麗絲獰笑的揪住他的耳朵:“你就別抱怨了。”
  愛麗絲,立夏,上官琴。貝因托三大女巨頭,也有人叫她們女魔頭。她們是米格都不願意招惹的人。說起米格聽說他在和琴搞曖昧,誰知道呢。傷痕已經被慢慢淡化,大家都有了它的軌道。直到,直到那個意外的來客出現在貝因托。
  12月,人工降雪日。騾子坐在貝因托城防區的大門門房裏看詼諧劇。他的微型雷達突然嘟嘟的叫了起來。騾子召集了手下。他最新歡抓那些從難民營過來偷東西的小賊了。騾子打開閘門罵罵咧咧的走到門口。一個身穿著全黑色的恒溫連帽大氅的人站在那裏。他的腳下放了個巨大的帆布包。騾子覺得心莫名其妙的跳了下。這個人有好強烈的存在感。騾子走過去:“你是誰?竟然敢這麽冠冕堂皇的堵我們的大門!”那人伸出手接著雪花歎息:“貝因托竟然可以有這麽美麗的雪花。”他的那雙手修長潔白,猶如雕飾一般。被忽略的騾子又接近了他一步:“說明你的來意,不然我就驅逐你了。”那人回頭,騾子嚇了一跳。他的臉上帶了一副輻射傷麵具。這人拿出一個小箱子遞給騾子:“把這個交給巴克 .莫爾。”騾子小心的接過盒子遲疑了下問:“不是危險品吧?”那人搖頭。騾子看下手下,手下連忙把這人圍在中間。
  騾子開著懸浮車帶著盒子親自向總部施去,他也不清楚為什麽要親自送這份東西。隱約著他感覺到那個人不一般。那個人直接喊著巴克 .莫爾的名字,聲音清淡隨意,完全沒有敬畏的感覺。統帥不在總部,騾子又開著車趕到大劇院。
  莫爾靠在舞蹈團台柱子的巨乳上吃著葡萄欣賞著歌舞。米格不在,他正好放假。美女小心的把水果拿著叉在叉子上放進莫爾的嘴巴裏,莫爾的手沒空,他一隻手抓著乳房,一隻手撫摸著他心愛的豹子。騾子看下舞台上雪白的大腿們,他咽下吐沫小心的站在莫爾身後。許久莫爾無意回頭看到他。莫爾:“騾子?你怎麽到這來了?”騾子連忙把盒子拿出來說明情況,莫爾:“交給潘西就好了,這幾天我不上班,再說生意一直是立夏在接。”騾子猶豫了下:“頭。那個人直呼你的名字,我覺得他和您很熟悉,所以……”莫爾不舍的把手從那隻乳房上拿開問:“檢驗過了嗎?”騾子:“恩,檢驗過了,不是危險品。好像是首飾。”莫爾接過盒子慢慢打開。騾子悄悄的看了眼。那是串圓潤完美的珍珠項鏈。一看就價值不菲。真是貴重的禮物呢。

  那個人他活著

  騾子驚訝的看到貝因托的總司令。騎士軍的統帥他的偉大的頭先是渾身顫抖,接著他踩了那隻胖豹的爪子。豹子大叫一聲反口要咬,結果被他一腳飛開。莫爾領著騾子的衣服領子大叫:“他在那!!”聲音把舞台上的音樂和劇院的喧雜都嚇的中止了。騾子顫抖:“在。在城防區的大門口。”然後他自己就猶如被拖著的死魚一般被司令大人拖著奔跑。騾子的頭重重的碰到了劇院的柱子上他暈了過去,等他清醒過來卻發現自己猶如爆米花機裏麵的玉米被甩在車後坐上丟來甩去,他不受控製的大聲叫著。莫爾把懸浮車的速度開到最大,懸浮車裏的聯絡器裏,小隊長的聲音:“騾子,你個沒卵蛋的蛆蟲,怎麽開車的?”莫爾對著呼叫器罵:“你他媽的給我閉嘴!!”小隊長那邊呆了會:“司令,司令官……?”騾子覺得非常解氣。可是沒開心半秒他又撕心裂肺的大聲叫了起來。
  莫爾把車停到門房口,騾子連忙下車嘔吐,莫爾的沒走出車子,他把頭埋在方向盤上重重的嗑著,要是不是那個人該怎麽辦?四年了。沒人能從太空的爆炸裏存活這個結果是理所當然的。可是這珍珠項鏈的確又是自己送給他的,害怕失望,害怕打擊。害怕……他無所適從的坐在駕駛座裏。騾子嘔吐完猶豫的看著莫爾,他不敢過去。大約等待了二十多分鍾,莫爾走下車子慢慢向大門口用烏龜的速度挪。騾子小心的跟著。然後好像經曆了一個世紀那麽長,莫爾終於看到那個人,他坐在行李包上,身上蓋了厚厚的雪花。寒風吹著,那些士兵縮著頭哆嗦著,看到莫爾他們立刻立正。莫爾咽吐沫猶豫顫抖著問:“那東西那裏來的?”那人站起來看著莫爾:“傻瓜,你送我的東西你都忘記了嗎?很久不見了……”莫爾重重的坐到了地上摸著心髒大口的喘氣。他用拳頭重重的打著冰冷僵硬的地板直到捶擊到鮮血淋淋,那人走過來蹲下接住莫爾的手,摩爾突然抱住他猶如狼一般撕聲的大叫著,然後他狠狠的給了他一肚子拳。騾子嚇壞了。那人抱著肚子卷縮在地上顫抖著半天沒動,莫爾嚇壞了他過去抱起他,那人的帽子掉了下來,一陣寒風吹過那人竟然長了一頭銀白色的頭發。莫爾撫摸著那頭銀白的頭發開始哭泣,他的鼻涕和口水以及眼淚都會集起來他哭的實在很狼狽。
  “我很抱歉,叫你這樣擔心。能聽我的解釋嗎?在這之前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先叫我好好睡一覺好嗎?我很累,肚子好餓。”那人幫莫爾擦了下他狼狽的鼻涕後慢慢抱住莫爾把頭靠在他的胸口進入休眠狀態。莫爾小心的脫下大衣包裹起這個人,他對騾子帶著恐嚇的語氣說:“你們都沒見到過這個人,記得嗎?傳出去一個字你們都不要活了。”騾子和那些士兵把頭低到最低點。莫爾小心的抱著那個人進入懸浮車的後座,半天後他伸出腦袋小聲喊騾子:“過來開車,回我的寓所。”
  騾子慢慢的開著車子,他小心的從鏡子裏悄悄看著莫爾。莫爾的手一直溫柔的摸著那些發絲。說實話騾子覺得那個人的頭發真的美麗極了,他從來沒見過的發色呢。長長的,順順的。隻是不知道這個人長的如何。頭一向喜歡漂亮男孩。可是卻沒見到他為什麽人這樣失態過。莫爾一直一直的坐在後座上默默的掉著眼淚。他親吻著那些頭發,他握著那個人的手吻著那個人的手背指頭。那人有些不悅的呻吟了下,莫爾嚇的停止了騷擾雙臂摟的他更緊了。
  騾子站在院子裏,他還沒得到司令的下個命令。司令好像忘記他了。他看著司令小心的把那個人抱出車直接進了寓所。然後二十分鍾後愛麗絲所長哭泣的跑進來。接著是潘西大秘書因為跑的太著急,潘西秘書在門口還摔了個大跟頭。然後是立夏部長和上官琴副部長。然後馬丁副司令。大家深情激動淚花飛濺,騾子覺得那個人很厲害,效果比催淚瓦斯還可怕。可憐騾子哆嗦的縮在車裏他看著暖風。他聽到巨大的聲響他打開車門米格副司令摔倒在寓所門口,他狼狽的站起來向屋子裏走。騾子徹底崩潰了,他悄悄發動車子離開了那裏。他還想多活幾天呢,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莫爾小心的關住臥室門。他的表情非常不好。滿臉的憐憫和心疼。米格走過來:“他如何了?”愛麗絲靠著牆角小聲哭泣著:“哥哥的頭發竟然全白了。這幾年他是怎麽過的?”莫爾招呼大家到樓下。
  “他的體重沒有過去的一半,好像走了很遠的路,靴子下麵都磨破了。身上很髒。我幫他洗了個澡喂了熱湯。有什麽事情等他醒了再說。”莫爾對一桌子上說。大家沉默。莫爾靠著椅子突然雙手捂著臉哽咽:“神。告訴我這不是一個夢,要是醒了一切是假的我會瘋的。”愛麗絲過去抱住他的頭:“要我打你一下嗎?”莫爾點頭,愛麗絲不客氣的給了他頭一下:“疼嗎?”莫爾擦下眼淚:“媽的,很疼。”米格低頭突然嗬嗬的笑起來。立夏還是呆呆的,她一直沒說話。上官琴擰的她手臂都青了。許久她猛的坐起來:“琴,去準備黃絲帶,要掛滿這裏。去能源中心把氣溫調整成春季,我要把這裏變成春天。”她茫然的嘮叨著向外走。米格:“不要驚動他,他好像很疲憊。我們悄悄的做。”一群人開始忙碌。莫爾悄悄站起來向樓上走,琴要喊他,米格拉住琴:“隨便他,這幾年他要逼瘋自己了。”琴點點頭突然抱住米格:“我要和你結婚。”米格捏她的臉:“傻丫頭。”
  這個人還是這樣美麗。不,應該說是更加美麗了。雖然他如此瘦弱。雖然他滿頭白發。摩爾脫去衣服鑽進被子把他摟進懷抱。那人舒服的翻身鑽進他的懷裏。莫爾心疼的摸著他背部的一條長長的傷疤。這身軀除了皮就是骨頭了。最豐滿的腰部也隻能另出一些皮子。莫爾吻著他的頭發叨咕著:“書緣,書緣……你活著。你活著。”
  席書緣好像做了很漫長的夢。他又夢到那一天。飛船爆炸,結實的監禁室被完整的彈了出去。他的背磕到了堅硬的棱角上,骨頭都斷裂了。等他清醒過來監禁室正在宇宙裏漂浮。他從戒指裏找出武器破開監禁室。然後他取出機儲器召喚出機凱。他坐在機凱裏隨意的在宇宙漂浮著,那段時間他不吃不喝的沉睡著。幸虧那副機凱裏的核心動力是初始。當初自己做了兩副初始動力, 然後他稀裏糊塗的流浪過許多地方,到處是戰亂的完美,希望,墾荒者。然後初春的時候他悄悄回到大聯盟,他甚至參加了自己和本的合葬儀式。他偷了本的遺體帶回地球安葬在家園附近,那以後的兩年他一直在地球的初始沉睡著,整整兩年的洞穴生涯。等他出來後頭發竟然全部都白了,父親從來沒問過他發生了什麽。父親和叔叔隻是默默的陪伴著他。他則每天陪伴著那個墳墓。在家混吃等死到第三年,席神甫實在看不慣他浪費生命就把他毫無憐惜的趕出家門,隨便他去那,就是不許守著那個墳墓埋葬他自己。於是他買了隻很小的飛船開始按照最古老的航道飛行流浪著。他遇到到隕石的襲擊。發現過古老的戰船。他甚至尋找到幾個完全和地球生態一樣的星球,那裏也有初始。不過他沒再進去。再後來某日他覺得他很累。很冷,很寂寞。於是他想找個地方休息,所以他來到貝因托。這是他唯一能想起的地方。這幾年他一直放棄思考封閉自己。他好像記得這裏有個懷抱是屬於他的。自私也好,利用也罷,任性也罷了。他累了,他不想為誰負責,也不想去說什麽愛。他隻想找個肩膀依靠下。飛船很破舊了,他又降落錯地方。所以他被星圖收好後收拾了個大包慢慢從貝因托邊界走了十五天才找到這裏。又累,又餓。又髒的他原本以為他會得到最起碼的一頓飽餐。可是那個混蛋卻打了他饑腸轆轆的胃。不過那個人的懷抱很溫暖呢。暫時就在這裏休息一下吧。

  不正常的曲線

  “醒了?”莫爾看著席書緣的眼睛微笑著問。席書緣坐起來紐下脖子:“恩。”“恩嗎?是在這裏吃,還是去樓下吃,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莫爾放鬆著自己的胳膊問。席書緣看下屋子四周他站起來走到自己的大包裹前打開帶子扯出要換的衣服:“我先洗澡,然後下去吃飯,麻煩你了。”莫爾覺得怪怪的。他穿好鞋子:“我幫你準備了衣服,還是換那些吧。”席書緣笑了下:“舒服就好,穿什麽不一樣。”以前雖然席書緣性格淡淡,但是骨子裏他對穿和吃區分的很精細的。莫爾看著席書緣關起的門,他走到那包行李麵前大聲問:“書緣,我幫你整理行李吧?”席書緣在浴室裏:“恩,麻煩你了。”
  莫爾頭大的看著那堆東西,潘西他們走了進來,聽到他們對話大家就迫不及待了。潘西把食物按照席書緣以前的喜好放好,還插了白玫瑰。愛麗絲:“哥哥醒了啊。”莫爾:“恩,在洗澡。”馬丁坐到床鋪上驚訝的喊:“嘩,這些都是什麽啊?”莫爾看著那些東西,幾塊石塊。放在瓶子裏的水。一個倉鼠的屍體標本。一張很爛的星圖。一疊洗的發白的襯衣,洗的發白的牛仔褲。兩雙包好的鞋子,底子磨出了洞,一床就毯子等等。總之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席書緣打開門,身上穿著洗的發白的帆布褲子加襯衣。雖然很舊的衣服了,可是看上去卻樸實舒適。席書緣擦著頭發看著大家笑笑:“都在啊。”立夏張張嘴巴眼淚又要掉。席書緣從口袋拿出個布帕遞給她:“別哭了。我不想身邊的人再傷心了。”立夏接過帕子狠狠的醒下鼻子。她指著床鋪上的東西問:“這些是什麽?”席書緣拿起盤子裏的食物很隨便的咬了口:“是給本帶的禮物啊!”莫爾舉起倉鼠標本問:“這個算什麽禮物啊?”席書緣很隨意的坐在床邊,指著石頭說:“這個是我去的無人星球。每去一個我就拾一塊石頭,這個倉鼠啊,是我在底倉發現的,它咬破了我唯一一條絲綢襯衣,後來我拿襯衣給它做了個窩,可惜我無法給它找個老婆。後來它陪伴了我六個月就死了。我就把它做成標本放在我的駕駛室陪我。我們一起流浪了很多地方呢。是我珍惜的夥伴。這瓶水是我在沙漠裏走了二十多天找到的綠洲裏的池水。那裏風景優美,水質甘甜。所以想給本帶回去嚐下。這張星圖就很了不起了,我流浪了這麽久每去一個地方,就按照古老的航標做個標記。這個是我的成績單。這些衣服都是我出門的時候父親給帶的。這雙是我第一次磨破鞋底的靴子,那真是奇妙的一次經曆。這些東西都很珍貴啊。”席書緣笑嘻嘻的看著那些東西。
  愛麗絲走到席書緣麵前頭頂著他的胸膛。她使勁磕著:“為什麽,為什麽那麽久毫無音信。為什麽把我們丟在這裏傷心,自己出去逍遙。你怎麽能這樣狠心……”大家都在掉淚。席書緣摸著她的頭:“我整整睡了兩年啊,那段時間記憶出了問題。好像忘記許多事情。原諒我吧……總之我錯了。”
  米格張嘴想繼續問,大家都為他怎麽逃出來,怎麽過的這四年十分好奇。可是莫爾阻止了大家。如果席書緣自己不想說。他也希望大家別觸動他的心事。四年。一些事情發生著變化。以前的書緣,棱角分明,自信滿滿。神采飛揚。如今的書緣,卻猶如山溪裏的水,流轉的風,隨意開放的野花。樸實踏實。可是卻總缺點什麽,他的心還有缺口嗎?如果他不願意自愈。大家就是把全世界給他也沒用的。
  “你有什麽打算?要找大聯盟算賬嗎?或者找那個無恥的皇帝要債……”大家慢慢問出各種問題。席書緣一邊把那些東西收拾起來,一邊隨便的回答:“沒打算,幹嗎找他們算賬。哎……你們啊。我隻是累了。就想來休息一段日子。而且啊我想找份工作,我的飛船毀了。在存夠錢之前我隻好麻煩大家了。對了,給我安排個工作吧,我會做搬運工,油漆匠,馬戲團小醜。還會變魔術。恩……總之要不累,錢多多的工作就好。”席書緣自己在那裏嘮叨。潘西和莫爾互相看著:“這個人到底是誰啊?”席書緣抬頭:“潘西啊,你做的骨髓湯還是這樣美味。再一碗。”
  莫爾彎腰看著席書緣:“工作就沒有。現在開始,你給我老實的休息,好好的吃飯保養,給我把那些掉的肉都補回來,現在不許離開,將來也不許離開,你就老老實實的呆在我身邊,原來的名字不許用了。還用那個名字吧菲爾德 .格雷。記得不?”席書緣點點頭,小聲叨咕:“我覺得我的名字很好啊?”眾人:“跟說說了你就要聽,知道沒?”席書緣縮下脖子:“哦!”吃完東西,席書緣下樓看到那些黃絲帶。異常感動,擁抱了每個人,然後在大家的看守下上床。睡覺。
  “先生他絕對是受了刺激了,他非常不正常!”潘西肯定的說。
  “總之隻要不離開,他要什麽就給他什麽。隻要他不提離開。要順著他來,記得不。”立夏下命令。大家一起點頭。
  “本這個字眼,絕對不許提。相關字眼,字母,統統不許說。”馬丁,大家一起點頭。
  “多叫他吃東西,休息,要讓他每天每天都快快樂樂的。精神病人是需要家人的支持的!”米格很權威的說,大家一起點頭後一起罵他:“你才精神病。”
  愛麗絲抓住莫爾的領子厲聲:“現在開始,他睡覺,吃飯,上WC,你都一步不許離開他。他要掉一根頭發,我就掐死你……”莫爾連連點頭。
  “寶貝,寶貝,儀態,儀態。”馬丁連連歎息。
  愛麗絲伸出手:“一起起誓,保衛書緣的生命,捍衛書緣的感情。守衛書緣的人生為己任。即使付出生命在所不惜……書緣萬歲!”大家手疊放在一起。“書緣萬歲!”
  上官琴細聲細氣:“我覺得,書緣沒什麽問題,大家到緊張出毛病了。正常點好不好。”莫爾拍拍臉:“沒錯,正常點,正常點,我去工作了!”
  席書緣整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你們要看到我什麽時候,我又不走,這樣被看著我也睡不著啊?”大家尷尬的互相看著。轉身都出去了。席書緣看著腳丫子邊匍匐的豹子:“那個,你也出去好不好,你一個的眼睛比他們所有人的合起來的都大。”豹子轉了下頭合起眼睛,就是不動。
  歌劇院,大腿妹妹們使勁表演著,取悅著唯二的觀眾。席書緣躺在豹子身上,莫爾代替著巨乳妹的位置,叉水果,剝葡萄皮。殷勤百倍的侍奉自己的寶貝。席書緣看著腳丫子,可憐的腳丫子,四天沒沾土了。聽到席書緣的歎息莫爾:“菲爾德累了嗎?我們立刻回去休息。”他也不管席書緣是不是願意抱起他就走。
  餐桌。席書緣兩腳懸空。盤著腿在吃營養早餐。潘西從樓上下來。愛麗絲摸著下巴看著他。潘西:“這個星期,體重加了三公斤。各項數值都升高了。”愛麗絲點頭拍下他的肩膀:“很好,繼續這樣下去很快就會恢複原來的狀態。”席書緣趴在桌子上:“天,饒了我吧!”
  “那裏,變了呢!”席書緣站在樓頂看著難民署。莫爾坐在他身邊看文件,頭都沒抬的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過分。”席書緣搖頭:“過去的我不想提,而且我也不想和他們有什麽關聯,我不是神,我隻是自私的人。我不表示意見。”莫爾抬頭:“躺會吧,我處理完文件,陪你去玫瑰園,那裏空氣好。對你的呼吸道有益。”席書緣歎息乖乖的回到一邊的躺椅合起眼睛。莫爾幫他蓋好毯子。席書緣閉著眼睛:“莫爾,給我雙鞋子吧,我保證不走,不離開,我就在這裏附近轉悠可以嗎?現在的我,沒什麽人認識了。事情都過了那麽久了。”莫爾放下筆:“休想,這個是對你四年的狠心,四年的渺無音信,四年的自我放逐。四年的自我摧殘的懲罰。上訴無效。”
  愛麗絲推開樓頂門:“莫爾。書緣哥哥。”席書緣沒睜眼:“愛麗絲來了。”愛麗絲坐到他身邊,莫爾站起來幫書緣挽起袖子,看著書緣筋節暴露的胳膊他又開始嘮叨:“你到底是怎麽傷害的自己。整個肌體都跨了……那裏有第一騎士的樣子了。”愛麗絲注射了兩針藥液到胳膊,莫爾幫席書緣按摩著胳膊幫他放鬆。席書緣伸下手擋住眼睛:“第一騎士嗎?很久沒聽到這個詞了。都忘記了。”愛麗絲收拾好器械:“哥哥,一切都會好的,身體會恢複的,你隻是失衡而已。”席書緣笑了下。沒說話。
  那個人他回來了,很少說話,隻是在那裏溫柔的笑著。那個人回來了,一身傷痕,滿頭銀發。那個人回來了,身體脆弱。一身傷臣。那個人回來了,風采依舊,眼睛卻失去了神色,隻有無盡的黑。不管怎麽說,那個人回來了。他還活著!

  和阿貝聊天

  騾子坐在院子的台階上,光著腳丫子傷心的看著麵前的玫瑰花兒。抱著一大套最新遊戲的米格走進院子。他小驚訝了一下:“騾子?你在這裏做什麽?”騾子小心的看下周圍,那位大人的身份他是少數幾個知道的人,因為他和他也有很深的淵源。“我路過這裏,大人在窗戶喊我,說希望我能幫他摘一些百玫瑰來。所以我就去花圃拿了玫瑰。大人把我騙到屋子裏,然後……(騾子露出委屈的表情,怎麽可以這樣!”然後大人搶劫了我的靴子後離開了。”米格呆了。他咬牙切齒的領起騾子:“他要出了一點問題,你就拿命來添吧,莫爾才出去一天,我們就把他的寶貝丟了……”騾子舉手:“等下,等下。大人開了我的車子,車子可以監控的。”米格轉身跑了出去。
  席書緣看著馬路一邊的售賣機,他沒有錢。可他想買一包香煙。還有一雙合適的靴子。腳上這雙實在夾腳。他找了把小刀把靴子後跟劃了個口子,勉強吧。這個售賣機是難民署的一些商家擺放的,有這裏的交易環才可以使用。這裏賣日用品,食物等東西。很是方便。席書緣趴在那裏看著單字。東西好多啊!
  “我每天也這樣看這些東西,就是看看。很想得到這些吧!我也幻想過。可惜沒有錢。不過即使可以看看也是很好的。”身邊一人嘮叨著。席書緣抬頭看下他,那人呆了下,畢竟現在的席書緣雖然穿著普通,外加一雙露著腳後跟的靴子。可是依舊那麽美,雖然看上去很瘦弱。席書緣對他笑下:“我很想買包煙。”那個人大約四十多歲。穿著套破西裝,看上去還算幹淨,他推著個小車。車裏是他的全部家當。這人伸手:“我是阿貝,這一代的地盤全是我的。著附近三十米的雇傭軍垃圾都屬於我。”阿貝的神情露出驕傲,席書緣露著很佩服的樣子伸手:“我是菲爾德 .格雷,你可以叫我菲爾德。”阿貝看下銷售機附近的懸浮車:“這車誰的?”席書緣很無辜的搖頭:“不清楚。”阿貝看下附近,沒有人。車門還開著,真是好運。他爬進車子,把裏麵的東西用很快的速度搜刮了一遍,懸浮車裏麵變成裸機。幸虧他不敢太過分。阿貝對席書緣揮手,去我家嗎?席書緣點頭:“你家有煙嗎?”阿貝心情看起來很好:“當然。”席書緣:“那就去。”大約走了十來米。一個鐵皮布塊搭建的簡易屋呈現在席書緣麵前。席書緣很崇拜啊。阿貝很會選地方呢,背靠著輸送管道冬暖夏涼。附近有生活區。可以掏到不少好貨。
  阿貝從屋子裏倒騰了會,拿出一盒香煙,竟然是三頭雕(很好的牌子)。席書緣萬分崇拜啊。阿貝拿出兩個軟墊丟到管子上,非常紳士的說:“請坐,別客氣。”席書緣連連點頭。
  阿貝:“小子,新來的吧,多久了?”阿貝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和席書緣愜意的吸煙聊天。席書緣點頭:“恩,才一個月呢。”阿貝:“你的行李呢?”席書緣:“船毀了。許多東西沒帶出來。”阿貝歎息:“以前,我在完美有所不錯的住宅,有非常大的院子……後來來到難民署,那個時候那位偉大的騎士已經仙去,我沒分配到住宅,你看,我活的依舊很滋潤。”阿貝驕傲的嘮叨著。席書緣欣賞的看著他的房子。住在這裏也許不錯。阿貝笑眯眯的眼饞他:“羨慕吧。加油小夥子,你的樣子這麽漂亮,肯定很快可以得到這樣的房子呢。”席書緣討教:“怎麽做?”阿貝看下四周神秘的說:“聽說,那個地方(他指貝因托總部)的老大,喜歡漂亮男孩,我在這裏認識個城防兵,如果可以賄賂他,得到他的推薦,你就是住到那裏也不是夢想呢。”席書緣呆呆的眨眼,有些尷尬的看下四周,是住在裏麵啊,而且基本每天都被粘著,雖然什麽也沒發生,可是很煩躁啊。阿貝看席書緣沒反應他了解的歎息:“我理解你的想法,不想出賣自己,想靠力氣生存,也不是不可以啦。”席書緣立刻轉頭:“怎麽做?”阿貝拍他的肩膀,很大力的拍,拍的他隻晃悠:“告訴我你會什麽,我給你指條路。”席書緣想了下:“恩……什麽也會點,什麽也懂得點。”阿貝哈哈大笑:“小夥子,很有自信嗎!你這身子骨差點。別去黑街找。第八區經常有人去雇傭短工,有時候可以碰到不錯的活呢。”席書緣:“那要去試下了。我很缺錢啊……!”阿貝:“我也缺啊。你這話真樂。”席書緣很真誠的看著他:“告訴我在那裏。我去看下。”阿貝叼著香煙拿著扒子在地上畫圖:“這裏進去,繞過黑街。走大約三個小時,那裏路口有家光棍酒吧,酒吧右邊直走就到第八區了。”席書緣恍然大悟:“原來這裏現在叫第八區啊。恩,我要去看下!”
  “你那裏也去不了。”米格冰冷的聲音傳來。阿貝蹦了起來,他衝米格90度大鞠躬。席書緣呆呆的看著他。阿貝把席書緣拉下管子按著他的頭:“快道歉,我們好像拆到有主的車了,人家找上門了,這次死定了。”席書緣非常虔誠的道歉:“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阿貝覺得這小夥子很上道啊。明明自己偷的東西。
  米格按著額頭:“怎麽說你好呢。搶劫靴子,私自出行……!”席書緣立正再鞠躬:“對不起,下次不會了。”米格無奈的過來:“伸手。張嘴,吐舌頭。”席書緣乖乖的伸手叫他聽了下脈搏跳動,張嘴叫米格看了下舌苔。米格摸下他的額頭:“穿這麽少,這樣的天氣亂跑,還光著腳丫子。說你什麽好呢?”席書緣道歉:“下次不會了,下次跑出來我會記得穿大衣,穿鞋子。千萬別告訴他,拜托!”米格脫下外衣幫他披上。阿貝呆呆的看著兩人。米格穿著很普通,但是一看就是那裏出來的。這個年輕人到底什麽人啊?
  “我想要雙靴子。還有要買包香煙。我跟這位先生借了錢。要還的。”席書緣很義氣的說。米格很無奈的搖頭:“跟我來!”席書緣開心的拉著阿貝跟在米格身後。阿貝呆呆的看著那位先生買了一雙最昂貴的鞋子彎腰幫這個年輕人穿上。年輕人要了許多東西。那個人麵無表情的付錢。席書緣趴在玻璃看嘮叨:“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那個也要。對……這個。”米格無奈的看著滿地的東西。他彎腰:“你要鍋子幹什麽?”席書緣沒抬頭:“看下和圖片上的一樣不一樣。”米格看下遠處,終於忍耐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阿貝顫抖的接過那位大人遞給他的香煙。米格叼著香煙看著席書緣對著售賣機玩的不亦樂乎。阿貝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他看著席書緣把一些拚版黏合起來丁零當啷的在他的地方破土動工。身邊這位大人無所謂的看著他。
  席書緣歎息的看著麵前的屋子。不大也就兩三米左右。“完成了。阿貝老哥,我的房子比你的漂亮啊。”阿貝連連點頭,這小屋蓋的有水準。可是他準備幹什麽?席書緣離去躺到鋪好的床鋪上歎息。米格丟下香煙:“玩夠了吧?”席書緣站起來乖乖點頭,米格抱起他:“感覺如何?”席書緣:“恩,出了汗,有些疲倦。”米格:“這些藥是這樣的。等過了這個療程就不會這樣無力疲倦了。那個時候你想到附近溜達也是可以的。”席書緣笑了下,他看著阿貝:“阿貝老哥,幫我看好房子,我是要回來的,地上的東西全部送你。”阿貝驚喜的不敢相信天上會掉這麽大一塊餡餅。他看著那位大人抱著那個人離開了。阿貝:“人長的漂亮果然討便宜,我要再年輕幾歲就好了,想當年我也是相貌堂堂的。”阿貝看下左右迅速收拾起滿地的東西,真是太幸運了。
  米格幫席書緣拉好被子。這個身體因為常年的不調理,自我糟蹋,已經殘破不堪。他自己大概也覺得確實出了問題才會來的吧。愛麗絲和自己找了很多配方,製定了方案,恢複是早晚的事情,就是過程很痛苦,可是這個人始終很開心的配合著。從來沒反抗抱怨過,不管是每次不停的嘔吐,還是酸疼。他都那樣溫和的笑著。米格關掉燈要出去。“米格,不要關燈。”席書緣睜開眼睛。米格抱歉的笑下,點開燈。轉身離開了。
  那個人在拘禁室落下的毛病,害怕黑暗和狹小的空間。愛麗絲站在走廊裏。騾子依舊光著腳丫子。米格看下騾子:“今天開始,你跟著他,他想做什麽就叫他做什麽。隻要不跑遠,每天適當的運動是允許的。”騾子驚喜的點頭。愛麗絲端著器械進了屋子,不久大聲的嘔吐聲傳來。米格心疼的靠在牆壁上,微微向後磕了兩下:“該死的,什麽也為他分擔不了。”

  大象的故事

  莫爾從外地很快的辦理完事務。以前都沒見他這麽勤力的。回來的飛船上。莫爾一邊看著身邊的大堆的禮物,一邊笑,衣服,當地的零時,包括內褲。都是他親自挑選的,手下看著老大在那裏笑著發花癡。這幾日簡直是惡夢來的。老大帶著一群武裝齊備的手下 ,流連在當地的商業街。他和老板娘誇獎愛人有型的屁股。和女人混在賣香水的櫃台,一瓶一瓶的聞著味道,手下狼狽的肩挑手抱著打疊的包裝盒跟著他采買。自己可是堂堂世界出名的雇傭軍,海盜的後裔。莫爾辦理完事務,拉開抽屜拿出厚厚一落子的菜譜。都是他親筆抄寫的。莫爾很認真的研究著。手下悄悄向外挪動了幾下,接著落荒而逃,此時不逃等老大一會紮上圍裙,那麽大家會淪落為老大那些新研究的菜色的試驗品。
  席書緣大口的喘氣,潘西心疼的拉著他的手,每次注射完這種藥物就是這樣的反應。席書緣喘了會疲憊的閉住眼睛苦笑了下。自己真的是夠賤的,明明知道隻要從戒指裏拿出來一個初始果,這種折磨就會離他遠去,可是他就是要這樣把自己整的疲憊不堪。當肌體疼痛到頂點,他就會有睡眠的欲望,不會做夢,沒有感覺的深度睡眠。這幾年他就是這樣折磨自己,七八天不睡覺,拚命幹活,揮霍自己的生命。本離開的日子,他甚至服用過迷幻劑,他喜歡那樣的感覺,飄在雲彩裏。身體沒有重量非常快樂。有時候本還會出現在夢裏。後來他玩的自己快死了之後,才吃了一個初始解毒。他做過最累的搬運工。別人生日舞會裏的小醜。他喜歡一個走在無人區默默的流浪,有餓的感覺了就隨便吃點,困了打開毯子就睡。就這樣的自虐生活他不知道過了多久。對本的愧疚,對本的抱歉,失去愛人的錐心刻骨。每次痛到頂點他都會默默對自己說,這是你應該得到的懲罰,這是你的原罪。
  莫爾指揮著手下把大包的東西堆放了一屋子。潘西端著食物下樓。莫爾走上去急急的問:“他如何?”潘西放下盤子無奈的歎息:“他根本沒求生意誌。雖然和配合,但是成效不大。”莫爾:“現在呢?”潘西:“睡了,好不容易睡著的,你晚點上去。”莫爾點頭。潘西厭煩的:“有煙嗎?”莫爾驚訝的看下他,潘西根本不會吸煙。潘西很生澀的吸了口煙,學他們往肺葉裏咽,結果咳嗽到耳朵裏出煙。莫爾笑了下搶過他的香煙。潘西靠著桌子看著牆壁上的油畫:“以前讀一個故事。故事說,大象知道自己提前要死去了,所以他會默默離開人群,到大象的墓地等死。所有的大象都死在那個地方。大象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都死在一個地方。大人大概知道自己不行了,所以其實他是來告別的。他也許希望能死在我們身邊。”莫爾丟掉香煙。他蒙的站起來:“潘西,麻煩你把這個屋子的人都趕出去。”潘西看下他拍拍手,屋子裏的人都跟他出去了。莫爾扣上門深深吸氣。快步走到席書緣的房間。
  席書緣根本沒睡著。他整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聽到樓道的腳步,他迅速合住眼睛。門被猛然的打開,一個人重重的騎在他身上。席書緣睜開眼,莫爾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扯開丟到一邊,他脫下自己的褲帶抓起席書緣的手捆了起來。席書緣歎息:“莫爾,你想要我是會……!”莫爾扯了他的綿襯衣扭成團堵住他的嘴巴。
  席書緣看著莫爾,莫爾脫下他的褲子沒有任何潤滑的突然一頂。席書緣顫抖了下,眼睛睜的很大。莫爾:“疼嗎?”他大聲問。席書緣搖頭,竟然露出笑意。莫爾大喊一聲狠狠的向上頂著:“這一下是為本。”一些血順著股勾流在床單上。莫爾大力的頂著嘶叫著:“你這個混蛋,為個死人把自己陪葬了。虧我為你默默哭泣了多少次,該死的,我是那麽的愛你。該死的你還不知道什麽是愛嗎?白癡,豬,笨蛋……”席書緣默默忍受著。莫爾巨大的凶器劃在他幹涸的地帶,每一次的衝擊都給他帶來無比的痛苦,甬道裏那個小小的凸起被折磨著。“為什麽不哭,為什麽不哭。哭啊笨蛋!”莫爾突然狠狠甩了他幾個耳光。他把他倒過身子,雙手抱著他纖細的腰大力的頂起來:“這個是為潘西給的,立夏給的,米格給的。這個是我給的,你以為你死在我們身邊就償還我們了嗎?該死的!”席書緣的身體起了密密的汗珠。痛苦中他一直軟軟的玉頸慢慢的在折磨中竟然昂立起來。這是什麽樣的感覺。很久沒有了。莫爾翻過他的身子看到那個昂立。他扯掉他堵在嘴巴裏的襯衣。一口啃了上去,莫爾的舌頭在席書緣嘴巴裏翻著花,一隻手按著他的胳膊,一隻手上下套弄著。席書緣劇烈的喘了幾下,終於瀉了出去。當那些液體噴發,席書緣終於哭了:“莫爾。抱我,我冷……”莫爾抱著起他坐在自己的昂立上,席書緣大聲的哭叫著,很直白的痛苦和很直白的享受。一次,兩次,席書緣罵著他,咬的他的肩膀鮮血淋漓。他要發泄,他要呐喊,那口氣積壓在心裏好難受。好痛苦。他總是無法喊出來,總是無法哭出來。他想做點什麽,就是不知道做什麽好。
  兩個小時過去,席書緣哭泣留出去最後的存貨。他猶如小孩一般甜膩的哭泣著哀求著那個人幫他發泄出來。他保證好好活著,為自己活著。為本活著。那個混蛋終於饒了他。他終於可以昏過去了。接著他做了個好夢。幾年來第一次。他真實的看到了本。本坐在百花盛開的山坡上溫柔的捏著他的麵頰,本說:“你要好好活著,為自己,為那些守候你的人。”本叫他保證。他們簽字畫押,還按了手印。
  席書緣昏睡了一個星期終於清醒過來,他整開眼睛。莫爾一臉胡子茬的趴在他身邊睡覺。席書緣伸出手撫摸著他的頭發,第一次發現莫爾的頭發很柔軟。很有手感的樣子。莫爾驚喜的仰起頭,席書緣嚇了一跳。莫爾兩隻眼睛變成了熊貓的烏眼青。左臉猶如被貓抓了一般有十幾道子的血痕。嘴角被人揍的青紫而且腫了一大塊。他看著席書緣含糊不清的問:“你~你醒了。要上廁所嗎?還是吃東西。”席書緣伸手摸他的臉:“發生什麽事情了。”莫爾低頭跪在床鋪上指著眼睛:“這個是潘西為你打的,臉頰是愛麗絲抓的。嘴角是米格打的。你看不到我的背,立夏長的低可她最狠毒,這個惡婆娘竟然咬我。”席書緣張張嘴巴,他大笑起來,雖然渾身疼痛,不過沒關係了。他很痛快的發自內心的大笑,愛麗絲他(他)們驚喜的跑進屋子看席書緣痛快淋漓的大笑,直到笑出眼淚。
  “哎。潘西,我要吃華夏菜。愛麗絲我要吃你做的小甜餅。我真的是餓壞了。”席書緣對他們要求著。這一刻他的眼瞳裏有了伸縮。有了感情,發自內心的流露著感情,他竟然對大家撒嬌。潘西答應的利落,擦下眼淚出去做東西吃了。米格跟在他身後嘮叨:“那些東西他現在不能吃。”潘西:“為什麽,閣下好不容易主動要求吃點什麽。”米格歎息的按著他的肩膀:“孩子你還小,他這幾天隻能吃流食。”潘西呆了會,臉突然紅了。

  再見故人

  席書緣悄悄吃了初始果。他現在還不敢說出秘密,不然大家知道了,自己的結果肯定不會比現在的莫爾好多少。席書緣靠著鬆軟的大枕頭看書,他扭動了下疲倦的腰:“莫爾。”莫爾立刻從身邊的椅子上蹦起來:“在!”席書緣:“背疼!”莫爾立刻走過來慢慢幫他揉起背。
  樓下。愛麗絲和米格驚訝的看著席書緣的身體檢查報告。愛麗絲驚歎:“做愛,是奇跡啊!”米格迷惑,隱約著覺得那裏不對,又說不上來,總之席書緣清醒後短短三天身體數值迅速以非正常人的速度恢複著。米格:“還是叫他繼續臥床一星期。就怕反複。所以要好好觀察才是。”愛麗絲點頭:“藥劑降低吧,原來的十分之一就好,總之這幾天都是好消息。不是嗎?”米格笑著點下頭。潘西在廚房的地板上拿著一把小斧子快樂的劈著牛的大腿骨,他哼著歌子拿小勺挖骨髓。立夏看著他打個寒戰:“琴。感覺潘西好變態,你想像下午夜殺人魔。分屍,還吃屍體。”琴看下潘西大力的幻想起來,過了會琴捂著嘴巴跑出去。立夏吃顆瓜子:“琴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吃牛肉喝骨髓湯了吧!”
  “再吃口吧。很好吃的。”莫爾殷勤的勸阻。席書緣擋住他的碗,“我以前就很少吃肉類。現在雖然吃了,可你也不要把一隻大象裝進我的胃裏啊。四碗了。”莫爾笑了下,放下碗:“起來。量個體重。”席書緣翻白眼:“剛吃了東西,這個算毛重吧。等兩個小時再說。這幾天我的褲子都穿不上了,腰圍大了一個半碼。”莫爾很開心的捏下席書緣的腰露出滿意的笑容。席書緣向上靠了下:“他們說,我什麽時候可以出去?”莫爾幫他打開信息器看節目:“再長十斤就可以了。”席書緣歎息:“養肥了就可以拖出去宰了吃嗎?”莫爾瞥他一眼:“你要是豬就好了,我把你關起來養,總好過操心。傷心。每次做惡夢都是你死了,又悄悄消失了。這樣的折磨壽命都縮短了。”席書緣:“好了,好了總歸是我錯了,可是你那樣對我,差點就死在你手裏……”莫爾立刻伸手投降:“說吧,你要做什麽。”席書緣笑了下:“抱我出去吧。外麵的陽光很溫暖呢。”莫爾打開窗戶,恩。真的是不錯的天氣呢。春天嗎?
  “其實我現在可以自己出去,我甚至可以駕駛機凱。”席書緣抱著莫爾的脖子。莫爾抱著他向樓下走:“想都別想,最近幾年,任何耗費體力的活計都別接觸。最好記住我的話,不然你死定了。”
  周末,難得全家一起吃飯,席書緣和大家有的沒的聊天。他的眼睛盯著時間,最近迷上一部家庭肥皂劇,說的是一個從前線回家的男人,發現自己的妻子有了外遇。被懷疑的對象有四個,這個男人每天設了各種陷阱抓那個奸夫。已經抓了二十多集了,還是沒抓到。潘西歎氣,拿起遙控打開信息器。席書緣這個時候通常會很乖,任何食物送到嘴巴邊就吃。但是看東西吃飯不消化啊。肥皂劇還沒開,現在的電視正在播放一個訪談節目。非常意外的是,被采訪的對象竟然是那個很久沒有謀麵的藍。埃斯波西托先生。潘西緊張的想換台,席書緣:“潘西,按回來。”雖然他現在很少用原來的語氣和命令式口吻說話。但是無疑這句就是了。
  主持人:“您是現在還非常愛他是嗎?”
  藍。埃斯波西托留著小胡子。很雅皮的樣子。他露著悲切的表情:“是的,我依然愛他,即使他到死都不知道我所承受的委屈。那個時候我的母親以死相必。我還受到威脅,那個紮卡惡魔,派人來說如果我不指正他,就會在殺害我的家人。現在想起每每悔不當初。”愛麗絲突然冒了句:“放屁。”琴細聲細氣:“很臭。”
  主持人:“您能給介紹下您的這第二本書嗎?”
  藍。埃斯波西托:“這個是為了紀念,我的愛人席書緣閣下逝世四周年的回憶錄。書裏紀錄了許多我們那個時候的感情經曆。那個時候,您知道的許多人愛他,可是他還是選擇了我。現在伴隨我的就是這些寶貴的回憶了。”潘西拿著叉子戳了幾下盤子,盤子發出刺耳的聲音。
  主持人:“您在第一本回憶錄裏寫到,閣下有神奇的能力,他給你和本先生服用過一種神奇的果實,那種果實可以提高人的肌體,細胞。思維能力。這是真的嗎?”
  藍。埃斯波西托:“千真萬確,要知道認識閣下之前,我和本隻是個普通的少校,本比我還平凡,可是服用了那種美妙的果實後,我們短短十五天就學會了多種語言,身體更加靈活,思維反應提高多倍。您知道的,閣下他是擁有特殊能力的人。這和那種果實是分不開的。”
  主持人:“那藍。埃斯波西托先生,既然您這樣說,說明閣下對您恩深義重。可是具我所知。你以前的職位是閣下推薦的,您的地位是閣下給的,包括您驚人的天賦都是閣下賜予的。為什麽在黑色春天那一年,您是第一個跳出來和閣下脫離關係,在最關鍵的時候又是您對閣下做出了虛假的證詞,為了這個證詞您還被指控偽證罪關押過一年。您能解釋您對閣下您所謂的愛嗎?” 米格:“說的好,下次貝因托的廣告都給你了姑娘。”
  藍。埃斯波西托尷尬的停頓了下:“我解釋過了,我的母親以死相必,我的家族受到威脅……我是迫不得已。”
  主持人突然丟開稿子飛了藍。埃斯波西托一臉,她看著屏幕微笑著說:“導演,我無法對這個人渣采訪下去了。他是我見過的最無恥的人。抱歉。”主持人走出鏡頭。鏡頭裏沒人說話,藍。埃斯波西托尷尬的坐在那裏。過了一會開始插播廣告。
  莫爾:“潘西,聯絡這家電視台,我要收購,這個姑娘人真不錯,給她個董事幹。”立夏冷笑:“別天真了。你們很少看這種娛樂秀,那些導演故意安排一些人上節目。令他們出醜,提高收視率。這是商業手段。”莫爾聽完:“即使這樣還是很解氣。這個畜生,那個奧蘭多也不是好東西。可奧蘭多比這個畜生高尚些,奧蘭多會躲進瘋人院自稱自己瘋了。這個家夥,我殺他都覺得髒手。”
  大家七嘴八舌的聲討著,席書緣一動不動。然後氣氛降低到零度。莫爾:“書緣,別在意,都過去了。”席書緣抬頭無所謂的笑下:“那個時候不懂得什麽是愛。算教訓吧。”眾人鬆氣。席書緣:“其實……他說的都是真的!”潘西:“什麽啊,他滿嘴胡說八道,請原諒我說髒話了閣下,什麽神奇的果實,什麽威脅。統統是假的。”席書緣笑了下:“別再叫我閣下,我聽不慣。他的確是為了他母親爬到那一步的,我很同情他。還有,那個果實,是真的。”
  “哎?”大家看著席書緣,席書緣笑了下,變魔術一樣,把二十多個初始果拿到桌子上:“請你們吃,這個叫初始果。我力量的源泉。”莫爾鼓掌:“書緣,你什麽時候學會變魔術了,變的很好啊,我都沒看出來你用的什麽手法。”席書緣無奈,他看下桌子上的果盤,一個蘋果浮起來,然後是小刀快速的在蘋果上轉動,然後一條長長的果皮落了下來。席書緣伸出手接住蘋果大力的咬了口:“雖然你們無法變成我這樣,可是服用後會比藍。埃斯波西托和本強很多倍的,當時他們才吃了一個而已。這裏有許多,管夠。”氣氛很安靜,然後立夏突然伸出手抓起一個:“管他真的假的,先吃個夠本,不吃白不吃。”席書緣笑著看著這些人搶初始果。他不討厭這樣的感覺,他願意把力量分享給大家。雖然錯誤過一次,但是這次他很自信,絕對不會有錯的。

  當強攻變成弱受

  夜是安靜的,衛生間澡堂是喧雜的,貪婪是會受到懲罰的。一個初始果就會被折磨一個晚上,沒有生命池的浸泡。轉變是痛苦地。
  初始果:傳說中的自然精華,力量之果實。服用後會提高身體機能,開發大腦未知區域,提高記憶力。提高人體質量和開發出未知的功能,這麽好的東西也是有副作用的。它的副作用就是,跑肚拉稀,渾身起皮,癢癢無比。
  本來服用一個人會慢慢的變化完美五官和肌膚。這群貪婪的家夥竟然根本不停席書緣的解說。平均每人服用三個以上,尤其是莫爾這個家夥靠著自己和書緣的肉體關係竟然又悄悄賴了三個。席書緣為了報複前些日子他對自己的黑手,竟然給了他兩個星球不同的初始果,於是,四十分鍾後,這群人開始以極快的腳步,全無修養的搶浴池,搶廁所。
  席書緣抱著零食看著午夜肥皂劇,雖然是過時劇可他以前也沒看過。樓上樓下還是如此的喧雜,席書緣叨叨到:”房子大也是有好處的,最起碼當七個人內急的時候,可以均勻分配坑位。”
  紮起很久沒紮起的圍裙,席書緣慢慢做著早餐,今天沒人管飯,沒人管他們。他尋思著下次再被關起來的時候就請那些人吃初始果好了。席書緣慢條斯理的吃完早餐,打了電話喊了騾子帶他去總部。
  騾子:“大人,這個就是大人們今天需要處理的事情。”席書緣:“麻煩你把他們的秘書都找來。我還不怎麽了解情況。需要他們的幫助。”騾子小步跑著出去了。
  席書緣很久沒工作了。他看著工作單,米格今天要通過網絡和三個國家的武器巨頭商量最新的機凱線路板的價格問題。馬丁要清點工廠裏的存貨清單,分配出貨如貨流程。愛麗絲今天要研究第四代家政機器人。立夏和上官琴要安排各地的零散商人的住宿,參觀流程。潘西。要去難民署收高利貸利息。席書緣看著單字笑了會,他感覺馬丁和潘西的位置還是換下的好。他幻想著潘西係著圍裙要債的樣子。笑了會,他暗自感歎,其實莫爾還是為那些難民留了手,派遣最善良的潘西處理這些事情,那裏能見效呢,隻會越幫越忙,那個看個悲劇都會哭的人,每次說是去收債不如說是去撒錢吧。
  席書緣利落的分配工作,處理事務。速度比那些人和起來的總合速度還快十倍,一上午他除了處理完未來一個星期的工作。席書緣打開電腦找到自己以前的幾個賬戶,嘩,四年沒碰,好多錢。檢查大聯盟國立銀行賬戶的時候,他意外的看到一件有趣的事情。藍。埃斯波西托以未婚夫的身份要求繼承他的“遺產”席書緣在大聯盟銀行存的錢不多,是以前和多家銀行過帳的時候剩下的小帳,當時是通過銀行全部買了國債。大約就是三百來萬的樣子,那個時候好像被凍結了。後來他出事,愛麗絲幫他起訴。賬戶解凍,四年了,這筆錢達到450萬左右。席書緣看著那個人的申請書,他拿出許多證據。關於他們的合影,自己莫須有的口頭承諾。他竟然找了好幾個證人,有宮女,好像還有當時締輪區的某鄰居,他認識那個人嗎?席書緣在鍵盤上打了幾下。那筆錢全部捐贈給了國際慈善機構。也許以前他會事事以大聯盟為先,但是現在,他就是寧願捐給別人,也不會再把心血投到那裏。
  席書緣把錢捐贈後就關了電腦,他不知道這筆錢一直被一個人監視著。沒多久一個人走進馮。讚格威爾。哥塞特。布雷恩陛下的辦公室。幾十分鍾後陛下非常震怒的對自己的皇後說:“那是書緣的錢,愛麗絲那個家夥有什麽權利捐贈了它。我要起訴她。”皇後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她繼續逗弄自己的女兒。那孩子正好四歲。
  大約一個星期後。愛麗絲對著鏡子做出各種樣子,看看自己柔滑的肌膚。更加美麗的容顏。再次發育的身形,終於擺脫蘿莉的樣子了。愛麗絲晃動了下大了四個號的巨乳洋洋得意的走進研究室,一露上眼球掉了一路。
  立夏撫摸著她的雙唇做出飛吻的樣子歎息:“多麽美麗的女人。誰能阻擋我的魅力。我都愛上自己了。”也許是相由心生吧。愛麗絲和立夏轉變成了性感熱辣型的美女。一直很溫柔的上官琴卻成了那種更加柔弱,更加甜美的樣子。
  席書緣拿著水杯坐在床頭:“別哭了,我會負責的!”哎?這是什麽情況?被窩裏,莫爾在哀哭。本來他自己原本的發色是灰色,因為喜歡白色所以他一直染成白色,這次席書緣變成一頭白發,他都覺得是上天恩賜。多搭配啊。大概是基因變了,短短幾天他的變化最大。想想把一個本來帶著一身肌肉的型男,竟然變成一個一個擁有著一頭長長的金發,雖然身高高了一些,但是他苦苦練就的肌肉呢?看著自己一身的細皮嫩肉。精細俊秀的容顏。莫爾嚎啕大哭。是真地哭鳥。
  米格對著鏡子慢慢看著,手指更加修長,氣質如此神秘。這個鏡子裏的無比俊俏帥哥哥。撩一下頭發。潘西在一邊雞皮疙瘩落了一地。馬丁一拳在牆壁上砸了個深坑,接著一腳把鋼化地板踩個凹陷,他看下自己的拳頭吹了口起滿意的點頭:“果然好效果,但是,人家不要變成娘娘腔……5555555”馬丁甩著長發哭泣著飄走。
  潘西看下左右沒人,悄悄挪動到鏡子麵前:“深邃的眼神,健壯挺拔的身軀。紮實的肌肉。倒三角的標準身材,這正是我想要的樣子啊。”潘西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當的插到桌子上,力量好大,桌子外麵就留個刀柄了。他哼了聲:“再去要債的時候看誰敢不給錢?”說完他拍拍手非常娘的說:“我去做飯先。”
  七個人發生的巨大的變化。尤其是莫爾完全失去了原來的形態。基本變了個樣子。其他六個人還保留了原來的不到十分之四,五的樣子。作為補救席書緣和愛麗絲商議了個瞞天過海的計劃,他拿出兩個初始果作為主料。再搭配古老的藥方,生產出了“美神”這種美容藥服用後可以美化肌膚,提高人體免疫力。加強記憶力。優化肌體能力。尤其是“美神1號”它具有恢複青春的神氣效果。雖然無法有初始那麽直接的效果。但是百分之一的效果也是震驚世界的。
  這個社會人們很容易接受新生事物。愛麗絲研究出的美神美化了貝因托的幾個頭目。人言就是活廣告啊。先送幾瓶給大客戶。作為這些年往來生意的報答。出現效果後立夏給“美神”定了天價。99萬一級信用點一瓶。每瓶十二個。愛麗絲給自己家美神研究出了全球最嚴密的防偽殼。一旦有人想化驗藥物,就必須開殼,可是“美神”一旦開殼就迅速溶解變化成分。一些國家確實研究過“美神”裏麵的一些藥物真的有那種效果,初始的成分是自然力,力是無法化驗的。雖然華夏的古方也不是作假的,但是他們仿製出的藥物就是沒美神效果高,效果快。所以愛麗絲的防偽說越來越傳的邪乎。
  席書緣看著莫爾歎氣。莫爾對著鏡子化裝,眉毛加粗。衣服要更加粗況。粘一些胸毛。大叫一聲:“媽的……滾蛋!”席書緣撲哧笑出來。多麽親切溫柔的聲音。莫爾扯下胸毛:“我死了算了!”席書緣看他一眼:“別人都在學習,你也最好多學一些東西,盡做沒用的。”莫爾:“我學了啊,我比他們學的還快呢,幾個人裏我是最快的,他們要記三天,我隻要三個小時。”席書緣點點頭,這個是兩種初始果的效果。看著不開心的莫爾席書緣勸他:“不如你改學米格的陰險派。放棄蠻橫派?”莫爾咬牙:“馬丁已經學了。”
  莫爾是真的非常非常不開心。他和席書緣不同,席書緣幼年轉變。心理變化不大。他是做了二十多年的凶徒的人,他如何能接受自己現在這妖精一般的樣子。整個一個弱受,還沒席書緣男人味,比潘西更加娘。席書緣暗自後悔,玩的有些過分了。莫爾坐在椅子上發呆,席書緣走到他身後抱住他:“也許有辦法呢!”莫爾迅速回頭:“怎麽做?”席書緣從包包裏打開星圖指著一個星星說:“這裏是我找到的。那裏有初始。星星和星星不一樣,越接近地球環境的星球就越可能有初始。貝因托就沒有。也許你可以去嚐試下浸泡生命池,三種轉變絕對會產生新的效果。”莫爾露出喜色向外走。席書緣叫住他:“莫爾,轉變後,能不能陪我去次卡蒙嘉。我想到處走走。”莫爾回頭有些猶豫:“貝因托怎麽辦?”席書緣笑下:“白癡,區區貝因托現在就是潘西都能獨立管理,現在可是一個人頂過去十個人。”莫爾想了下:“恩。你說怎麽就怎麽,反正有你在,就是沒了貝因托都無所謂。”
  莫爾轉身出去收拾行囊。潘西進來看著席書緣:“先生,務必帶我,我已經失去你一次了。把我留在身邊,繼續侍奉你。拜托。現在的我已經不一樣了。”席書緣摸著他的腦袋頂:“你就是不說,我也要帶你的,離開你很不習慣呢。”潘西大喜的跑出去。

  野人潘西

  愛麗絲等人送席書緣,潘西,莫爾他們上奇跡號飛艇。這艘飛船是莫爾選購的世界最奢華的品牌北鬥公司生產的最頂級版本飛艇。貝因托現在正準備生產自己的飛艇,廠房已經蓋了一半,可惜席書緣他們是來不及坐了。奇跡號買回來後多次升級。這次更始安裝了席書緣給的大塊的核心裝置。愛麗絲和席書緣給飛艇添加了自動導航,自動戰鬥。自動檢修等特殊程序效果。我們可以簡稱這隻飛艇為傻瓜牌飛艇。整個飛艇第一次采用了全智能型機器人。清潔機器人,檢修機器人等七大類機器人。飛艇核心的控製係統是代號皮皮的數字生命體,它有自己的思維。甚至低等感情。席書緣的最後王牌都安裝在這裏了。
  米格拿出三份護照遞給他們。莫爾:“海盜也要身份嗎?”米格:“貝因托現在有獨立的身份證明。你們不必加入任何國籍。這個身份現在全世界承認,地位不比那些貴族差。出門在外總要有個保證。”莫爾嘟囔了幾句接過去。馬丁過來親熱的抱住他:“美人,千萬保重。”莫爾一腳掃過去速度快速無比。馬丁今時雖然不同往日,依舊被大力的一腳掃出十多米匍匐在地,莫爾一副嬌憨:“媽的。當我什麽啊……!”大家捂嘴笑了起來。席書緣拉著他的胳膊就向飛艇走,太丟人了。潘西抱著最後一箱物資進入飛艇。
  “再見,貝因托。眾人的烏托邦。給我希望和溫暖的地方”席書緣看著大家的身影越來越遠。
  “那兩個人,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愛麗絲靠在馬丁身上,馬丁:“會幸福的。”米格摸下下巴:“難說,莫爾那麽鬧。少闖不了禍事。”
  席書緣在中控電腦上輸入星圖,按動自動導航,現在開始除了遇到隕石地帶。危險的黑洞地帶。其他的時候由著它自己飛就好。潘西穿著他自己設計的衣服,白色的襯衣,黑馬甲。筆直的西裝褲,錚亮的皮鞋。整個一個酒店侍應生。他這個人很簡單,就是照顧好席書緣。其他的都無所謂。“先生,熱可可。”席書緣接過來:“謝謝潘西。莫爾呢?”潘西看下時間:“訓練場。”席書緣:“你怎麽不去?”潘西笑了下:“我覺得用腦子比用武力強。現在我自己已經能駕駛一類機凱,而且還考了一級機師證,七八個大漢也能應付得了,很滿足了,我還是多學點字麵上的文化吧。”席書緣點頭:“你比莫爾強,他是用大拇指思考的。”潘西笑了下。
  三人行的小日子就這樣過了起來,每天席書緣做研究,做試驗。有了成果就發給愛麗絲。莫爾呆著模擬訓練室瘋狂訓練自己。除了被席書緣強迫監督著他會去主動學習,別的時間休想。潘西每天做做飯,讀讀書,和皮皮聊聊天,偶爾做做莫爾的靶子,被毆幾百下偶爾能還個幾拳幾腳的,大家的小日子過的很滋潤。
  莫爾一直沒和席書緣再次發生那樣的關係,他忍受不了自己嬌憨的模樣,他怕席書緣會笑出來,他自己想著都惡寒無比。排的慢慢的時間容易過,加上奇跡號的速度是其他飛艇的四倍。三個月後奇跡號停泊在這個被席書緣命名為藍色之夢的星球上,這個星球一半的土地被冰川覆蓋,另外一半分別是河流非常好的生態環境。動物,植物,都很豐滿。進化完美。雖然星球不大,大概也就是地球的十分之一。莫爾非常喜歡這裏,這裏遠離八大星係,隻要在路上架設跳點,就能縮短距離。他高興的對席書緣說:“把新的貝因托建立在這裏吧,你過皇帝,我做你的大元帥,或者第一騎士。”席書緣笑著搖頭:“反正是我發現的,你想怎麽就怎麽,這樣好的生態行星我還在知道好幾個,這個是最近的了。把路線發給米格,委托他辦理把。建立幾個空間站修建跳點,把貝因托慢慢搬過來,這個星星物產很豐富的”莫爾站在高處愉快的規劃著。這個人天生就是個王者。他喜歡統治。
  席書緣和潘西還有莫爾砍了一些樹木在大樹上搭建了木屋。飛船除了每日通訊,基本關閉所有係統,節省裏麵的損耗。
  “進去後,一定會看到能源石,你就用這個戒指收集。那裏的能源可以再生的,雖然速度很慢。初始樹上會結初始果實,那個很珍貴,也要全部收集。然後就是生命池。記得把衣服全部脫了。不然十幾天後衣服就都看不到了。生命池不同沉睡期不同,也許十五天,也許幾個月,但是你別擔心,我會在這裏等你的。你會從新擁有新的形態,隻會更好的,安心。記得和初始問好。它是有意識的。多交流對你的敏感度自然力都會增加。我教你的法絕要記牢……”席書緣不停的嘮叨著,裏麵的情況他也不知道,他隻知道這裏肯定有初始。
  莫爾和席書緣擁抱在一起。很久才分開。莫爾慢慢遁入土壤。席書緣擔心的等待著,他不知道多深。他怕自己闖入了莫爾就無法進入了。大約二十分鍾後,莫爾的聲音傳來:“到了。真誇張,這麽多能源石,發了,發了。媽的好大的樹。”席書緣無奈的說:“保持心境平和,初始會沾染人性,你要不想以後你的地盤老是地震龍卷風的就溫柔點。”莫爾呆了會:“知道了。”
  莫爾進入深綿後,席書緣就和潘西開始采集土壤樣本,探查礦藏儲量,設立氣象點。這個地方是要住人的,所以什麽資料都要觀察到。新的植物,動物。奇妙的景色,席書緣和潘西把這個做成資料片發回貝因托。米格他們非常願意搬家。但是發展到十多萬人的貝因托搬家遷移是大工程,這個地方最起碼要觀察一年以上。
  轉眼,十天過去了,莫爾還在沉眠。潘西交了不少朋友,一些大型動物,每天學人猿泰山。每天這個藤飛躍那個藤。衣服也不穿下身帶個草裙。要多滑稽就多滑稽。今天還是這樣,那個笨蛋一大早就出去了。他這一出去肯定不到天黑不回來,這裏的天很長,大約有20小時,黑夜也有十小時左右。席書緣在附近轉悠,他不敢走遠,怕莫爾第一個見不到他。
  篝火劈啪作響,席書緣燒了開水煮一些美味的根莖吃。潘西的嗷晤聲慢慢傳來,今天可真早。伴隨著土地的震動,潘西的那個大朋友,一隻巨大的野獸馱著他回來了。潘西抱著兩塊大石頭蹦下來。席書緣把煮好的根莖丟給大家夥吃了幾塊。席書緣看下那兩塊綠色的石頭笑了下:“潘西挖到寶貝了呢。”潘西驚喜連連指著遠處:“那邊的山裏,到處是原石,我開了兩個,出了紅寶石。席書緣笑做坐到地麵上的簡易座位上指下那些根莖:“對於這個星球的生命來說,這些根莖比那些石頭頂用,我覺得植物更吸引我。”潘西笑下挖下頭嘿嘿笑著說:“我想挖點,畢竟受金錢教育長大,這幾天晚上我學下珠寶製作設計,做幾套首飾送你和大家。”席書緣看下他:“你開心就好。”
  時間又是五天,莫爾還沒消息。潘西每天抱回大量的原石。席書緣看他搬動的難受,索性送了他個儲藏耳環。教會他後。潘西一出去就一天一夜,回來後也就是睡兩三個小時。轉眼又出去。
  時間又是十五天,這天潘西剛要走。“潘西,把飛艇裏的大鏡子搬出來。今天莫爾要回來了。”潘西露出驚喜的表情。他看下山的那邊略微有些舍不得的樣子。席書緣笑著拍他的肩膀:“有的是機會,下次大家一起來住個半年。隨便你挖。”潘西恩了聲回去搬鏡子。
  大約傍晚十分。“書緣,書緣,我起來了。”席書緣牽腸掛肚了一個月啊。他有帶點激動和擔心的問:“那個,你感覺如何?”莫爾那邊笑了下:“很好啊。反正比以前強太多。雖然不能恢複,但是隻能這樣了。”

  潘西做船長

  莫爾他長高了,一米九幾的大個子。修長挺秀。頭發依舊是金黃色的,但是他的發色絕對是最美麗的金色,鮮豔散發流光。細嫩肌膚和細膩的五官有了棱角。深藍色的眼睛,眸若清泉,席書緣滿意的點頭心裏竟然想起一句古詞“ 皎如玉樹臨風前”。莫爾看著鏡子,這下安心了。潘西羨慕的圍著他轉:“這個世界隻有你能賠上先生了。”莫爾聽他這麽說非常高興的給了他肩膀一拳。“送你。”莫爾把兩隻初始遞給潘西。潘西猶豫了下,吃還是不吃這是個問題。
  奇跡號離開了美麗的藍色星球,這次莫爾沒有要求開最大速度。他好像有些什麽都不在乎了。調整好去卡蒙嘉的星圖。他拉著席書緣進了船艙。潘西看下他們離開的身影無奈的搖頭:“又是那一套。”他走進研究室,製作起一些簡易的寶石雕刻工具。像什麽雕刻針,打孔器。拋光器。席書緣這裏有許多做試驗用的金屬。他選擇了一些做托架。於是全世界最奢侈的寶石工匠產生了,直接用真寶石練手的就隻有潘西了吧。
  席書緣坐在浴室裏靠在莫爾的胸膛上:“滿足了嗎?”莫爾:“你指什麽?”席書緣:“所有的一切。”莫爾低聲笑了下:“我對我在乎相貌的白癡行為對你表示抱歉。其實人長什麽樣無所謂,心還是那個心就好。”席書緣回頭捏了下他挺直的鼻梁:“有進步,性格變了。”莫爾拿著軟布幫他清洗著背部:“恩,我有一種天地有多寬廣,我的心就多寬廣的感覺。我能容納下全世界。”席書緣撩了幾下水:“你還需要雕琢,多多學習知識吧。”莫爾:“恩,我正是這樣想的,不過在那之前,再來一次!”席書緣叫了一聲從水池裏站起來。莫爾哈哈笑著抱起他進臥室。
  “這個是,卡蒙嘉皇室的五爪獅子?你那裏來的?”莫爾看著席書緣的項鏈。席書緣趴在床鋪上無所謂的說:“我被遺棄的時候就帶著這個,嬰兒袖口上也有這個標記。”莫爾有些緊張的抱緊他:“皇室沒有好人。”席書緣靠著他看著窗戶外的大宇宙:“隻是去找個緣由。我從那裏來,總是想知道的 。我的父母是什麽樣子的。然後就跟你回去。回我們的貝因托。”莫爾咬下席書緣的耳垂:“恩,你開心就好,不管是卡蒙嘉。還是無人星,這輩子就粘著了。”
  席書緣帶著耳機看著資料,莫爾拍拍他的後背遞給他熱可可。席書緣接過去莫爾指著潘西:“他這樣多久了?”潘西趴在桌子上認真的雕琢著,胡子拉茬。衣冠不整。席書緣笑了下:“忘記了。”
  一條水晶骷髏型項鏈,一對藍寶石雕刻的藍玫瑰耳釘。這是潘西送席書緣和莫爾的禮物。整整忙了一個多月,是最好的完成品。席書緣很認真的帶了耳釘左右看了下:“謝謝潘西,我很喜歡。”莫爾帶好項鏈:“不賴。”潘西非常有成就感的左看右看。席書緣很無奈的:“潘西,個人愛好我不管你,可是你都味了。”潘西拿起衣服聞了下:“酸酸的。”莫爾:“還不快去,在這裏一臉無辜的說什麽,你以為是別人啊。”潘西反應過來叫了聲跑開了。席書緣坐在駕駛台,看著前麵無盡的黑,一雙手從他身後擁抱著他:“在想什麽?”席書緣:“想潘西。”莫爾:“不許。立刻把那個笨蛋從腦袋裏清洗掉。”席書緣按著他的手:“潘西就如藍色之夢頭頂的那個小太陽。不大,卻非常溫暖。那種總是在燃燒自己的星球在宇宙裏有許多。有的創造出了生命,有的窮其一生也隻是在孤獨的燃燒。潘西是個沒有自我的人。看到他找到喜歡做的事情,那種露出成就感的眼神覺得很抱歉。”莫爾:“為什麽抱歉?”席書緣:“我自私的把潘西當成我的附屬品了。他自己也沒意識到他有多麽的了不起。”莫爾:“別為他擔心,他的緣分還沒到而已。你們這對主仆都是怪人。都不會表達愛。你看不出來嗎,他愛你。”席書緣:“愛人一個就夠了,何況我有兩個。不能再多了。以後看到合適的就把他嫁出去。”莫爾:“真殘忍,為什麽是嫁出去。潘西不可以做上麵那個嗎?”席書緣哼了下:“做下麵那個很恥辱嗎?”莫爾:“那個,我去訓練場。”
  時間安靜的過著,三人又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潘西每天雕刻首飾,或者去訓練場,做珠寶製圖。席書緣大部分時間都在靜坐冥想。莫爾就學學習。做做飯。偶爾會陪著席書緣冥想。訓練場到是很少去了。
  “在過五天,就會有跳點了。去卡蒙嘉的路終於要縮短了。”莫爾坐在那裏看席書緣拿著噴壺招呼花和蔬菜。這艘艦艇不大。也是容納卻也能容納二三百人呆在裏麵輕鬆的生活。在星係裏這種私人艦艇是最小的了。可以相像三個人住幾百人的地方多空曠。幸虧他們隻是在最上麵一層活動。下麵都是機器人在打理。
  “未來幾天,我們會遇到許多船呢,總算是能感覺到生命了。”潘西穿著一套非常舒適大方的駝色休閑裝坐在艦長席興奮的說,這個位置視線最好,三個人都喜歡來這裏坐。席書緣拿出三個人的身份證明,這是種金屬卡片。席書緣叫了下莫爾:“過來。”莫爾:“做什麽?”席書緣:“你要叫什麽名字。”莫爾納悶:“莫爾啊!”席書緣:“我是能用菲爾德 .格雷這個名字了。可你的莫爾簡直太出名了,還有這船是貝因托的。叫莫爾不好,改個。”莫爾:“我去給你做吃的,你想叫我什麽就什麽吧。”廚房那邊很大的音樂被放出來。莫爾咬著胡蘿卜在晃動著。席書緣在身份證明上加了名字“蒂奇”著名的傳說中的海盜黑胡子蒂奇。莫爾會喜歡的。
  潘西興奮的大叫。席書緣從辦公室來到駕駛室。潘西指著麵前的屏幕。屏幕上出現字幕:“你好,這裏是來自天使之都狂想家號,向旅行中的夥伴問好。我是船長奧古斯。”席書緣看下雷達。這隻船大約會在三十分鍾後和他們相遇。真是一次寂寞的旅行呢。潘西看下席書緣:“該怎麽說?”席書緣笑了下坐到副駕駛座位開始打字:“你好,這裏是來自貝因托的奇跡號。我是船長潘西,感謝您的問好,祝願各位一路順風。”潘西驚訝的看著席書緣:“先生,怎麽可以。別逗我玩了。”席書緣站起來:“現在開始,我是您的二副菲爾德 .格雷,莫爾是您的大副蒂奇。”屏幕上再次出現字母:“海盜?”席書緣回了句:“曾經。”短短三十分,席書緣竟然和對方聊的非常愉快。狂想家號也是私人船隻,現在也在旅行中,對方要到下個跳點購買給養。席書緣告訴他們,希望號是去卡蒙嘉送貨的。莫爾在廚房喊席書緣。席書緣把聊天權交給潘西。字母上又出現:“船長先生,你們的食鹽有富裕嗎?狂想家斷了食鹽兩天了。雖然馬上到跳點,可是未來五天沒有食鹽吃東西實在不香。”潘西看著鍵盤嘮叨:“怎麽辦,怎麽辦?”他猶豫了半天:“有食鹽。可以分一些給你們。”席書緣端著餐盤出來遞給他一個。潘西有些害怕:“那個,他們要食鹽,不要多少,問我們有嗎,我說有,可以給他們一些。”席書緣:“你是船長你做主吧。”潘西:“啊……我不會做主啊,我隻會聽命令啊。”席書緣嗬嗬笑著回到廚房。
  潘西把船上的儲備單找出來看了一會,他問對方:“你們大約需要多少?”對方:“一噸。”潘西嚇了一跳,自己這個船上是三人。對方可是成千上百人呢,一噸到是正常,可是自己這邊出門帶了不到一噸半。不過三個人怎麽吃也吃不了多少呢。給他們吧。莫爾靠著欄杆看著潘西手忙腳亂有些不忍心:“航船互相借貨很正常,但是食鹽,水,食物和能源。必須按照航行價格買,那就是原來價格的十倍,要知道食鹽,水。能源這些是和生命有關的物品。十倍是最底價格,有時候會要上百倍的價格呢。”潘西露出討教的態度:“我該要多少?”莫爾:“這裏距離跳點五天的路程,他們斷食鹽我想不止兩天呢。不過還是以十倍價格給他們吧。”潘西立刻把價格打過去然後回頭:“接著呢。”潘西從手裏丟出個閱讀器給他:“這裏有,怎麽做個船長100問。船長大學的所有書籍,你最好複習下。”潘西立刻點頭。然後很可憐的:“接著呢?”莫爾摸下腦袋歎息:“接著去換航空服,帶上交易器,去底倉找食鹽。把食鹽放到交易倉在那裏交易。對方也許想來船上作客,告訴他們奇跡不接受私人拜訪。他們要是送你禮物,你就把底倉的那些印有貝因托海盜標誌的銀盤子送他們。航海中的船舶互相送有標誌的禮物是規矩。”
  狂想家終於靠過來了。他們打開連接器。席書緣和莫爾在監控器上看著潘西穿著航空服帶著頭盔在底倉飄來飄去,對方來了大約二十個人,潘西笨拙的隔著頭盔敬禮。交易。“真是難為他了。”席書緣笑著搖頭。莫爾:“自我就是這樣鍛煉出來的,對潘西來說真的很難呢。本來,食鹽是很少有人願意出讓的。不過我們隻有三個人。對方真是奸詐呢。潘西說十倍對方也不加價格。基本航海禮儀都不知道。”席書緣拍下他:“潘西的自信要慢慢來啊,我們家大業大隨便他啊。反正他想敗完是難了。”
  席書緣和莫爾托著下巴看著麵前的潘西。潘西抱著個破鋼化潘西傻笑。莫爾彈了他一下:“你笨蛋啊,連對方什麽樣子都不知道。人家要食鹽就給食鹽,貝因托在寒酸也是銀質禮物,你換個鋼的回來,對方說星圖有問題,你竟然要把我們的星圖給他們,不是我阻止,你就闖大禍了。”潘西挖腦袋:“為什麽啊?”席書緣溫聲說:“一個航船的航海圖是最珍貴的,是比航船本身還珍貴的,我們的航海圖和他們的不同,我們的路線是整個星係最全的,而且有許多他們不知道的路線。你要是真的給了,莫爾絕對把你腦袋擰下來,我都救不了你。”潘西有點被驚嚇到了:“那這個船長我不做啊,求求你們。”席書緣和莫爾:“必須做。”潘西歎息:“為什麽我對他們這麽好,他們還想騙我呢?”席書緣伸出手:“一,我們的航船是目前最昂貴,最奢華的。一看就很有錢。二。你不熟練的語氣,對方沒按照航海規矩來,你也不表示意見,說明你很好騙。三。對方竟然提出星圖,他就是試探你是不是個富家子弟,不懂得規矩的笨蛋。幸虧莫爾阻止你了。他們怕得罪我們,就提出跟隨。恐怕到了下個跳點是要挽回的吧。畢竟得罪貝因托的人還不多,對方還真是大膽啊。
  莫爾哼了聲:“他們這樣做,按照我以前的脾氣,絕對轟爛他們。太過分了。把他們上貝因托黑名單。”潘西站起來:“我去學航海知識。”他很傷心的走了。莫爾坐到駕駛座上:“天使之都的嗎?到是像他們的個性,沒有不敢討的便宜。竟然打主意到貝因托的頭上了。”席書緣打個哈欠:“我去睡覺,你要來嗎?”莫爾搖頭:“快到跳點了,還是我照看吧。畢竟電腦對待的是死物。現在後麵還跟了尾巴。”席書緣點頭去臥室了。

  斯圖亞特

  莫爾看著麵前的字幕。對方要求麵談。莫爾回了個:“能源有限。”對方表示遺憾。
  “船長是第一次航行吧?”對方詢問。
  “不是。”莫爾。
  “船長需要女人嗎?我們船上有很漂亮的舞娘。”對方露出討好的語氣。
  “不需要。”
  “得到您的幫忙,我們非常感謝,在下個跳點,想邀請你共進午餐。”
  “忙。沒時間!”
  “您不是船長先生吧。您的語氣不像他。”
  “我是大副。”
  “大副先生您好。你們的船長是位好心的先生,現在能這樣幫助人的航船很少了。”
  “你到底想說什麽。直說。”
  “我們是商船先生,想知道你們是做什麽生意的,也許有機會合作呢。”
  莫爾突然露出奸詐的笑容。
  “我們是押送船。”
  “這樣啊。那。貝因托的押送船一定押送價值不菲的貨物呢。要小心呢,下個跳點不是安靜的地方。”
  “恩,謝謝提醒。晚安。”
  “好夢大副先生。”
  潘西一直很努力的學習。操作越來越熟練。他對狂想者很討厭。所以現在隻是恩呀,啊的打哈哈。再不和對方深說。
  深藍色的大衣,肩膀上的四顆花。淡淡的栗色短發。俊俏剛毅的麵孔。挺拔有力的身姿。怎麽看潘西都像一個極品帥哥。可是怎麽看上去那麽古怪呢?席書緣仔細看著穿著船長製服的潘西。莫爾對著鏡子扣好扣子他的肩膀是三個花。“怎麽了書緣?”席書緣搖頭:“覺得潘西身上欠缺點什麽。”莫爾也過來看潘西。潘西護著自己的前胸:“幹,幹什麽?”席書緣突然拍手:“對啦。眼神。潘西的眼神太純潔。”莫爾:“你不如說他白癡好了。在長的好,內在的氣質和人性也在眼睛裏反映出來的。”潘西委屈的低頭,最近他很努力了。席書緣跑回實驗室拿出個非常拉風的墨鏡扣到潘西眼睛上。莫爾吹口哨優雅的鞠躬:“帥。不愧是船長先生。大副蒂奇聽從你的調遣。”
  潘西對著鏡子擺樣子,席書緣喝著飲料看莫爾:“你也太誇張了吧。”莫爾伸伸胳膊很無辜的說:“有嗎?”席書緣幹脆不去看他。那個家夥在胳膊上帶了個最昂貴的機儲器,還是十質式的。整帶了十個機凱。還不誇張嗎?別人是圓形扣,他因為手腕麵積,用了最誇張的細長扣。席書緣:“你不象即使,像賣機凱的商人。”莫爾無所謂的把把袖子放下擋住手腕。席書緣:“你確定你要這樣嗎?”莫爾:“現在大家都這樣啊,這個是貝因托的族徽。”他大概是曆史上唯一的一個創造了在袖口繡骷髏頭大腿骨圖案的人了。自己發瘋不要緊還拉著全族發瘋。席書緣對潘西說:“潘西把你的機儲器也帶上。別出去被這個家夥欺負了。”潘西點頭拿出個上麵有四台機凱的機儲器帶上。他的機凱都貝因托自己生產的,很不錯的機凱呢。
  斯圖亞特跳點管理局派遣了檢查機器人過來進行不進入機艙外檢查。主要檢查內容是非正常生物,危險病源。一個小時後他們被允許進入,牽引機緩緩的卡住奇跡號放進停放點。席書緣他們準備在這裏呆三天。斯圖亞特是很出名的跳點,這裏就猶如一個中等城市一般。斯圖亞特原來屬於完美,現在屬於深藍。它的人口隻有不到三萬五千。但是每天的流動人口達到百萬。
  斯圖亞特跳點接待台,五號台。三十名員工整理好製服準備開始繁忙的工作。因為每艘航船都有少到幾百多到上萬的乘客。所以接待台往往是很繁忙的。“歡迎各位到斯圖亞特。”接待員統一鞠躬對來到斯圖亞特的客人表示感激。沒有嘈雜和人生沸騰。從牽引通道慢慢走下兩個人。前麵那個,哇,真是又帥,又酷。看看肩膀船長啊。看他的樣子最多二十多歲吧。後麵這個。哎……形容不出來啊,真是耀眼啊,猶如太陽神阿波羅的孩子一般。
  “麻煩你。進入申報。”潘西把兩份身份證明遞給接待台。接待小姐紅著臉接過去。突然小驚叫了一下:“貝因托!”台長走過來瞪了她一眼利落的為潘西和莫爾辦理手續。“祝您愉快船長潘西,大副蒂奇先生。”台長恭敬的把身份卡還給他們。莫爾接過去遞給潘西。潘西點頭轉身和莫爾想通道外走去。
  “貝因托海盜的後裔,星係最大的軍火販賣商。美神滋生地。真的很與眾不同啊。”台長歎息後轉身罵那個可憐的接待員:“幹嗎大驚小怪,雖然貝因托人很少出來,可他們現在可是宇宙傲客,比那些貴族老爺強多了。貝因托都是有本事又有錢的主,眼睛放大點。”台長看下奇跡號。北鬥最奢華型呢。他也隻是在廣告上見過而已。
  潘西和莫爾站在通道口,這裏的人很有趣,沒出租車,大部分的人把機凱,機甲變形做交通工具。“是潘西船長吧!”潘西和莫爾回頭。麵前來了大約三四十人。最前麵這位五十多歲小胡子。肥下巴,個子不高大概一米七幾。看他肩膀上的四花。他就是船長奧古斯吧。他的身後有一個豐滿豔麗的大咪咪妹。肩膀上竟然帶了三花。
  “我是狂想者的奧古斯,這位是我的副船長托蘭。”奧古斯介紹完,有些擔心的看下對麵這兩個人,以前從來都是拿了便宜,用船上的無往不利的托蘭解決。可麵前這兩個人。一是太年輕,完全超出他的想像,二是,根本和托蘭跟人家相差不是一個檔次。這也太優秀了。男人長這麽漂亮做什麽,他們怎麽不去做男妓。、
  托蘭有些興奮,她遇到的男人比起麵前這兩位來簡直垃圾都不如。她到是知道船長的意思。現在看來不那麽簡單,索性直了來吧,她伸出手:“一路上多虧關照,奧古斯總是喜歡開不合時宜的玩笑。所以給狂想者個機會補救。海船壞了名聲就斷了商路,所以務必請和我們共進午餐。”潘西:“不用了,小便宜無所謂,大便宜就是給了你們,怕你們擔不起。要星圖這樣的話都敢說,貴船的船長是為人傑呢。而且從貝因托人的手裏要星圖的,從有貝因托開始貴船船長是第一位。”奧古斯腦袋冒汗。他眼睛很毒的,那麽奢華的船隻有敗家子才能用的起的。原本以為是崇尚貝因托名氣的貴族子弟。現在到處是這樣的人。托蘭按住奧古斯的腦袋鞠躬:“是我們的錯,所以務必給個機會補償。”那些船員也一起鞠躬,雖然骨子裏他們鄙視老板的狡詐貪婪,可是這麽多年了,這個就是自己家老板的生存之道。這次的確過分了,人家分給你比生命貴重的鹽巴,你卻騙人家星圖。
  “都說不用了。我們沒打算追究。就不會追究,也不會宣揚出去。”潘西說完轉身就走。莫爾笑了下伸出手做個槍的樣子指著奧古斯的太陽穴“砰!”的學了下槍聲。然後他笑笑跟著潘西走了。奧古斯的肥臉劇烈的冒汗。他突然抱住托蘭:“救命托蘭,我會死的,看到他們袖子上的骷髏了嗎?他們真的是貝因托人。我會被海盜殺死的。”托蘭無奈的撐開他的腦袋:“大哥,別這樣了,那位船長說不追究了。我都說不叫你做這樣的事情了。早知道這樣。哎!”
  潘西拿著訂貨單在上麵勾畫,他已經完全知道船長的作用了,如今奇跡號所有的用品,需要的能源,要什麽缺什麽他都清楚。”莫爾蹲在門口的貨攤上找東西。這裏到處是流浪商的街邊貨攤。
  “潘西船長,您等下……”奧古斯帶著托蘭跑過來。潘西畫好單子厭惡的看下他們。莫爾召喚出機凱招呼了潘西迅速離開那個地方。他們沒目的的開了十幾分鍾。擺脫開那群人後停在一個到處是簡易帳篷的地方。許多人站在路邊做著生意,一塊布,幾樣東西。他們的帳篷外用油漆寫著“帶我去天使之都。帶我去大聯盟,或者是帶我去某某地。”潘西看下莫爾,這這個他不明白。莫爾:“沒有旅費的遊客,在這裏找工作。做點小生意,你如果目的地是卡蒙嘉的話,可以帶一些想去卡蒙嘉的散客。管吃住。他們什麽活也幹的。是最低等的船員。這裏也有居心不良的人。騙子,小偷,凶徒。一般船不帶散客,不過書緣好像這樣混過。”潘西想下愛人的生活,有些心疼的扯下嘴角。潘西點下頭,又學到了新知識。
  兩人慢慢的向帳篷區外走。他們突然被一陣動人的歌聲吸引,猶如海妖一般的歌聲。沒有歌詞,隻是單純的藍調吟唱。莫爾拉著潘西向那邊的人群走去。人群裏一個瘦弱的少年坐在木箱上。他彈奏著古老的揚琴慢慢唱著。少年的小臉很髒。身上有許多結了嘎的傷痕。他的腿好像有問題。打著繃帶。繃帶變成黑色的了。身邊一位老頭輕輕搖頭:“造孽啊。”潘西拉住他:“告訴我怎麽回事情好嗎?”那位大爺看到他的肩花,他恭敬的說:“船長先生,他們是三天前來的,是被一艘船丟棄在這裏的。他們是男妓。不過好像是被玩爛了,所以被丟棄在這裏。那個孩子背後的帳篷裏有個人,被人毀容了。而且快不行了。哎~造孽。”少年結束了演唱。看下麵前的布。觀看的人立刻散了,很少數的人丟了一些食物。少年蹦著一條腿去拿。結果被伴了下臉衝著地眼看就嗑上去了。潘西連忙伸手托住他。“非常感謝。”少年扯下自己肮髒的衣服有些羞澀的道歉。潘西有種哭的感覺,哎,他就是這麽善良。

  幫助

  潘西坐在木箱上幫那個少年接腿骨。兩個醫生正給帳篷裏的人治療。莫爾從販賣機裏買了幾個飲料,他遞給少年一個,潘西一個。然後自己走到一邊的柱子上靠著。看樣子潘西想到他們走呢。這家夥總是這樣善良。
  “告訴我,誰把你們傷害成這樣的。”潘西看著少年。少年顫抖了下:“很多人了 ,記不得多少人了。”潘西摸下他的小臉:“幾歲了?”少年:“二十六歲。”潘西驚訝:“哎?”莫爾的飲料掉到地上:“假的吧?”少年苦笑:“為了保持我們的肌膚柔媚。在我們很小的時候會為我們注射停止生長的藥物。所以我們一直保持少年的樣子。”莫爾捏了下身邊的欄杆:“這群牲口!”少年到是無所謂的笑了下:“不能恨他們的,我們都是被父母親手賣掉的。這個是四等民的悲哀。”潘西回頭看下他們的帳篷,上麵寫了卡蒙嘉三個大字。潘西:“我們是去卡蒙嘉的航船。可以帶你們去的。”少年笑著搖頭:“恐怕去不了了 。我弟弟要不行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我寫那三個字是為了紀念我們來自卡蒙嘉。”帳篷裏出來的醫生衝著潘西搖頭。
  “卡蒙嘉也算富裕的國家,怎麽會出現這類事情?販賣兒女是聞所未聞的!”潘西憤慨。少年無所謂的笑了下:“的確不多,可是每個國家都有,我們那艘船上麵全部是來自七大星係的人。雖然大家各有原因的出賣自己。但是絕對都是自願的。”潘西驚訝的看著他,少年:“如果不出賣自己,弟弟妹妹就要因為交不起取暖費趕出街區,那個時候父母因為欠了很多債務逃跑了。所以也是沒辦法的,對方答應照顧我的弟弟妹妹,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我都快忘記了。”少年指下裏麵的人:“他好像是為了心愛的人承擔債務才出賣自己的。因為我們是卡蒙嘉老鄉,所以關係很好,他比我來的晚,可是生意比我好,就是接客接的太狠了。”潘西無奈的搖頭,他無話可說。少年突然跪下:“先生,我們如此按肮髒的身軀是無法堅持到卡蒙嘉的,如果可以,請帶我們的骨灰回家鄉好嗎?我們今天晚上就會解決自己,即使我們不動手也是熬不過這個月的。”少年從懷裏摸索了下拿出個紅寶石耳環:“這個是我以前存下的,賣了一個買藥了,這個還有些價值,請把我們的骨灰帶回卡蒙嘉好嗎?求您了。”
  潘西看下莫爾:“我們的船上好像帶了一箱美神1號吧。”莫爾點頭。潘西站起來抱起少年對莫爾說:“帶他們走。”莫爾:“遵命,我的船長。”莫爾脫下大衣進帳篷抱起另外一個在眾人驚訝的眼光裏帶走了他們。
  “別擔心,這個針劑是美神的輔助針。還有藥。你們的肌體是經年累月的傷。所以要慢慢調劑。”席書緣幫少年注射。洗的很幹淨的少年抬頭:“我叫瑟維斯。他叫凱洛格。我們沒有姓氏,隻有名字。”席書緣幫被子幫他拉上:“叫我菲爾德吧,船長叫潘西,抱他來的那個是大副蒂奇。需要什麽盡管告訴我們。”席書緣拉房門那一刻想起什麽:“對了,可能你會二度發育。因為美神有再造肌體的療效。所以骨頭會疼。要多忍耐。”瑟維斯喊住席書緣:“菲爾德先生,這些藥物一定很昂貴吧。我們。我們沒辦法還。”席書緣笑了下:“當然了,每一支大約100萬信用點。”他看瑟維斯一臉不相信和驚訝。席書緣笑了下:“不值錢。藥是我們自己家生產的。你安心休息吧。”
  “那個少年。他的眼神很像先生在法庭上的眼神。即使在最底點,也不放棄尊嚴。所以我想救他。”潘西摳著桌子說。莫爾拍下他:“那人的靈魂很純淨,比那些難民署的人強多了。我支持你。船長。”潘西無奈:“您就別開玩笑了。”莫爾搖頭:“不會啊,你越來越有船長氣質和威嚴了。”
  船上的貨物很快補滿,加了兩位旅客的奇跡號再次踏入航程。狂想家號悄悄跟在他們附近。潘西隻當不知道。
  莫爾推著餐車打開瑟維斯的倉門。幾天治療,他已經能下床了。“啊。蒂奇先生。真是給您添麻煩了,我來吧。”莫爾看他一眼:“回你的床上躺著,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下來。”畢竟是海盜頭子,說話真有威嚴。瑟維斯打開被子鑽回去。莫爾把一些流質插好管子遞給頭上包裹的嚴實的凱洛格:“慢慢吸,別嗆到自己。”紗布後的眼神十分冰冷。甚至連感激都沒帶出來。莫爾無所謂的喂著他。瑟維斯吃完食物把盤子放回餐車對莫爾說:“蒂奇先生,這兩天我真的發現我再次發育了。個子體重,以前的舊傷也迅速恢複。那個藥,不會真的價值100萬吧。”莫爾:“你說美神1號?”瑟維斯點頭。莫爾:“外麵好像是賣這個價格。不過這個是我們自己家生產的。所以在我們這裏沒有價格。你安心用藥吧。你們能恢複潘西會很高興的。”瑟維斯哆嗦了下:“我們無論如何也是還不起的。”莫爾哈哈笑著推著餐車:“誰叫你們還了,別自尋煩惱。休息吧。”
  瑟維斯:“凱洛格,你怎麽想。我覺得和做夢一樣啊。”
  凱洛格:“沒怎麽想,這個世界怎麽會有便宜的午餐。送到嘴邊給你吃。”
  瑟維斯:“我不覺得我們有什麽價值。我也不覺得我們有超越100萬的價格。當年我出賣自己才換了10萬。我記得你是150萬來的船上,當時很轟動呢。天價呢。”
  凱洛格:“我現在已經這樣了,一個鍾樓怪人。”
  瑟維斯:“潘西先生會幫我們的,現在整容很簡單啊。”
  凱洛格:“你總是那麽幼稚。”
  瑟維斯:“我不覺得,潘西先生有什麽想法,他們三個那個不是舉世無雙的大美人。潘西先生隻是單純的想幫助我們。”
  凱洛格:“隨便你,到時候哭了別找我。”
  瑟維斯:“我不會再哭了,我有預感。”
  凱洛格:“我睡了。”
  席書緣和潘西幫凱洛格拆紗布。凱洛格自己也很緊張,手一直抓著椅子, 瑟維斯安慰他:“不要擔心啊。會好的。”席書緣慢慢的把紗布拆下來, 瑟維斯鬆一口氣,比想像的好太多。席書緣把鏡子帝給凱洛格說:“愈合的很好。”凱洛格抓著鏡子,看著臉無所謂的笑下:“這樣就很好,做普通人很好,要那麽漂亮不過是災禍而已。”說完他覺得很失言,也許以前他有這個自信,但是這艘船上隨便那個都比自己以前強啊。而且他的語氣明顯帶了紅顏禍水的諷刺味。他抱歉的看著席書緣和潘西。席書緣抬著他的下巴看著那些疤痕:“是三角銼刀留下的傷,很深,所以我必須給你做個小手術,安心,我對自己的手藝還是很自信的,輕微的改動,不過不會再和以前長的一樣了。有點思想準備。”凱洛格:“新的麵孔嗎?”席書緣點頭。凱洛格抬頭笑了下:“我很願意。”瑟維斯很開心的衝潘西大鞠躬:“謝謝您,我終於再次長大了。”潘西有些不好意思。現在的瑟維斯已經是個俊秀甜美青年的樣子了,他有了喉結,肩膀也寬闊了。席書緣:“手術就今天晚上吧。”他扭頭:“瑟維斯。你們為什麽每天在房間裏不出門,樓上有個玫瑰園,很漂亮。”瑟維斯驚訝:“可以出去嗎?允許嗎?”席書緣笑了下:“恩,任何地方都可以去。包括駕駛室,一般我們會在那裏。”瑟維斯歎息:“以前,我們一直關在倉裏已經習慣了。”潘西:“一直關在倉裏?”瑟維斯點頭:“恩,我在倉裏住了十二年呢。他比我短。他六年”潘西緊緊握著杯子:“那幫畜生。”瑟維斯:“他們都死了。以前的夥伴也解脫了。所以還是別說死去的人了。人死燈滅,一切恩怨都無所謂了。”席書緣看下他們:“是流亡軍吧。”瑟維斯驚訝的看著他。席書緣笑了下:“別誤會,這種三角銼刀是流亡軍用的。他們用來偷襲,刺殺。雖然小造成的傷痕是很殘忍的。這種武器放血很快。”
  席書緣當天晚上給凱洛格做了手術。這類小手術對他來說,簡直不在話下。
  凱洛格:“哥。也許他們都是很好的人呢。”
  瑟維斯:“本來就是好人啊。我很相信潘西先生。”
  凱洛格:“你愛上他了?”
  瑟維斯羞怒:“怎麽會啊。我怎麽配的上他啊。我是這樣的肮髒。”
  凱洛格:“對啊。我們是這樣的,肮髒。……”
  瑟維斯:“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
  凱洛格:“別亂想,你說的是事實。明天我們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報答他們吧。”

  情侶就應該摩擦

  席書緣看著在門口猶豫的兩個人:“進來啊。別怕。” 瑟維斯猶豫了下還是慢慢走了進來。莫爾坐在駕駛座:“感覺如何?”瑟維斯鞠躬:“非常感謝各位,我已經好了。這十多天,我們真的是添麻煩了。都不知道怎麽報答了,所以,不管什麽工作,隻要我們能做交給我們吧。”席書緣看著纏著紗布的凱洛格:“感覺怎麽樣。”凱洛格:“癢。”席書緣笑了下:“恩,快好了。”莫爾對他們說:“沒什麽工作的,這個船上大部分是電腦控製,活很少。”凱洛格看下左右:“那個,船長先生呢?”席書緣指下廚房方向:“在做晚餐。”凱洛格和瑟維斯驚訝的互相看了眼。大副在駕駛座不知道跟誰聊天。二副看小說。船長先生在做飯。
  席書緣解釋:“其實,船上沒什麽階級的分別啦,大家同等的,我和蒂奇也會去做飯的。”瑟維斯挽袖子,他穿的是大家的衣服,即使再次發育,他還是不到一七五,穿起大家的衣服都晃蕩:“那麽,我去廚房幫忙吧。”凱洛格小心的坐到一張台子上,他看著大家。莫爾帶著電子眼不知道在和誰聊天打遊戲:“媽的,叫你守左邊,你去右邊,你豬啊,大白癡。有這麽襲擊的嗎?上豁勾,靠,不是老子被俘虜了,老子非揍你一頓不可。”凱洛格突然捂著嘴巴笑起來。席書緣也笑著搖頭解釋:“蒂奇,在和朋友玩古老的海盜遊戲,是戰略遊戲,他個人英雄主義太重,所以總是衝到最前麵。不懂得配合。今天被俘虜了第三次了。”凱洛格:“蒂奇先生,很耿直。”席書緣笑了下:“恩。這是他的優點。對了你多大了。”凱洛格:“28歲。”席書緣點下頭,他的手在鍵盤上靈活的操作著。廚房傳出叮當作響的雜聲。瑟維斯膽戰心驚的抱歉著。一會潘西拉著他出來把他按到一張椅子上:“你在這裏看書,學習,玩遊戲。就是不許再進廚房。”瑟維斯很沮喪的低頭抓膝蓋上的布。席書緣走過去幫他帶上電眼:“和蒂奇玩遊戲吧。”
  莫爾:“瑟維斯,你在那裏幹什麽,迅速撤離……船要爆炸了。”
  瑟維斯:“隊長,我在學習跳躍這個欄杆。”
  莫爾氣急敗壞:“為什麽你也被俘虜了?”
  瑟維斯:“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那個是自己人。跑錯方向了。”
  一個小時後。瑟維斯的聲調提高:“蒂奇先生,夥伴的生命全部保全才是遊戲的勝利。你下來我指揮。”莫爾:“那……那你去指揮。”瑟維斯著急的語氣:“蒂奇先生。我們的任務是爆破,不是劫持。”過了幾分鍾莫爾:“對不起,隊長。連累你被俘虜了。”瑟維斯很沉重的語氣:“沒關係,但是蒂奇先生,下次不要把彎刀當手雷了,武器丟出去就沒有了。”莫爾:“我很抱歉。我控製機凱習慣了。”又過了幾分鍾。瑟維斯驚訝的叫:“蒂奇先生,這個是我的絞刑架?”莫爾:“可我想被在這個絞刑架上被絞死。這個位置好。”瑟維斯:“恐怕程序不允許。你的位置很不錯啊。”莫爾:“你這個好,我要拍照留念,慶祝我第二十五次被絞死。我每個位置都死過了,就這個沒死過。”席書緣捂著額頭:“這個笨蛋。”
  瑟維斯和莫爾玩的很開心,兩個人的對話越來越古怪。席書緣看下餐桌上的食物,他走到莫爾身後抱住他:“吃飯吧。瑟維斯的體質不如你,一會在玩。”莫爾戀戀不舍的拿下電眼。瑟維斯在那邊和同伴告別:“再見,那裏的話。下次玩,認識您我很高興……”莫爾坐到椅子上有趣的看著瑟維斯對空氣鞠躬。
  莫爾看下瑟維斯讚歎:“瑟維斯你很有指揮天分。”
  瑟維斯慌忙擺手:“那裏,您過獎了。隻是遊戲。”
  莫爾:“想做雇傭兵嗎?”
  瑟維斯一臉茫然:“什麽是雇傭兵?”席書緣看下莫爾:“不要隨便支配別人的人生,你想把小白兔培養成你一樣的就喜歡暴力的人嗎。”莫爾有些不高興:“你就是這樣看我的?”席書緣自己也覺得說錯話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說。他剛從磨難出來。應該有個幹淨的人生。”莫爾:“我們靠自己拚殺吃飯,那裏不幹淨了。”席書緣摸下腦袋:“抱歉,我回房間休息。我有些頭暈。”他站起來離開餐桌。莫爾生氣的去訓練場。
  瑟維斯眼淚都快出來了:“都怪我。對不起。”潘西也呆了,過了會他笑了下安慰瑟維斯:“其實,他們倆一個才23歲,一個25歲。認識到現在從來沒吵過架。我一直覺得怪怪的。其實情侶有爭執才對啊。別管他們,我們吃飯。”
  席書緣躺在床上心裏想:“我是怎麽了。我怎麽能說出那樣的話,莫爾一定很傷心。為什麽我可以對別人大度容忍,唯獨不能對他大度呢。其實我不是想那樣說的,不對,我一直也就認為他就是這樣的人,從很久之前骨子裏我就有些看不起他。可是……他總是在包容我……”
  莫爾對著靶子打的乒呤乓啷的:“為什麽?為什麽。在他眼裏我就這樣不堪嗎?”他蹲到地板上過了很久:“以前他說什麽我都無所謂,現在為什麽不能容忍了呢?他一定很傷心。”他站起來向外走。席書緣站在訓練場的門口低頭想什麽,兩個人很尷尬的對視。席書緣:“對不起。傷害你自尊了。我很抱歉……”莫爾抱住他:“我的錯,我的錯,不用抱歉的。喜歡暴力的確是我的缺陷,以後我會學習用腦袋……”席書緣抬頭吻住他,席書緣很少主動吻他。
  莫爾:“書緣。”
  席書緣:“恩?”
  莫爾:“也許我無法做你想像中的理想愛人。可是我是真心愛你的。我不想改變自己,因為那就是我。我不是本,我做不來那樣的溫柔。所以……”
  席書緣:“別,你就是你。不用改變,我在感情上被人慣壞了。我會改的。所以今天都是我的錯。”
  莫爾:“我愛你。”
  席書緣:“我……也是。”
  凱洛格靠在門上看著做飯的莫爾:“還在生氣嗎?”莫爾:“和好了。他脾氣很好的。嘿嘿。”凱洛格:“很羨慕你們。”莫爾:“對啊。所有的人都羨慕我們,我們家寶貝最好了。我是不是很幸運。”他端著吃的向外走。凱洛格喊住他:“蒂奇先生,我想學。”莫爾:“學什麽?”凱洛格:“學習怎麽保護自己,學習做個強者。再不被人欺負淩辱而沒還手的力量。”莫爾:“恩,有誌氣,晚上到訓練場。”凱洛格鞠躬:“謝謝。”莫爾嗬嗬笑:“哎呀~最受不了被人道謝了。”
  晚上凱洛格和瑟維斯趕到訓練場,卻看到溫柔的潘西坐在那裏。凱洛格奇怪的看下四周:“蒂奇先生呢?”潘西笑了下:“過了我這關,他自然會教你。想學什麽?”凱洛格看著他:“您能教我什麽?”潘西想了下:“我最拿手的是做飯啊,收拾家務啊,不過我什麽也會點,搏擊術,刺殺術,軍事學也會,機凱駕駛我一般,現在能達到一級吧。那個我還會做珠寶設計和製作。我還會一些樂器……”潘西在那裏嘮叨,身邊兩個人在冒瀑布汗。

  二十四孝大哥

  潘西拿著珠寶設計書站在訓練場中間看。瑟維斯悲哀的帶著壓力器跟在凱洛格身後,如今凱洛格手術很成功,按照瑟維斯的話,比原來一點都不差,加上美神1號的作用,現在兩個人也是肌膚粉嫩嫩的,皮光水滑的俊俏人兒,不過在訓練場的樣子就慘點。瑟維斯哀哭:“為什麽我也要來跟著訓練啊?”
  潘西看下表:“還有三十圈。”瑟維斯趴在地板上死活不想起來,凱洛格拖起他就跑,一邊跑一邊說:“想想我們的遭遇,以後不想再被人淩辱,就堅強點。”瑟維斯鬱悶的喊:“就是我不堅強,潘西先生也會保護我啊。”潘西奇怪的抬頭看下瑟維斯:“總有我照顧不到的時候吧,繼續。我自己都不行呢,怎麽保護別人。”
  奇跡號突然震動了一下。潘西丟開書看著外麵。飛艇內亮著紅燈。莫爾從床上坐起來拉開窗簾。幾條戰艦在外麵。他幫席書緣拉好被子:“你繼續休息。”席書緣恩了聲翻了個身。駕駛室內新信息傳到:有不明物體接近……時間是一個小時前。可惜三個主人,兩個在睡覺,一個在底倉。凱洛格和瑟維斯神色灰白:“是流亡軍,我認識他們的標誌。怎麽辦……!”凱洛格狠狠抓著窗簾布。瑟維斯看下潘西:“先生,怎麽辦?”潘西歎息的放下書:“我去駕駛倉,你們回臥室。”
  凱洛格和瑟維斯抱成一團。即使身上捆著安全帶他們還是感覺戰艦在迅速的動作著。好暈。瑟維斯吐了出來。外麵傳來許多交火的聲音,巨大的撞擊聲。金屬碰撞聲。燃燒好像一個世紀那麽漫長。房間的通訊設備裏潘西的聲音:“凱洛格,瑟維斯來底倉幫下忙。別害怕,戰鬥結束了。”凱洛格和瑟維斯兩人半信半疑的打開安全帶,結束了?被俘虜了嗎?他們戰戰兢兢的向底倉走,在電梯上遇到潘西,潘西看他們的樣子失聲笑到:“我們贏了你們不必這樣。”凱洛格和瑟維斯互相看了眼。絕對不相信。席書緣穿著睡衣披著大衣打著哈欠:“潘西,為什麽我必須去底倉。”潘西搖頭。然後四人一起來到底倉。
  莫爾站在許多箱子上。看到他們立刻咧著嘴巴大笑。他指著周圍堆放的小山一樣的東西說:“你們喜歡什麽,隨便拿,不拿我不高興。”凱洛格和瑟維斯跑到窗戶那裏看。樓上的窗戶全部因為戰鬥自動關閉了。他們什麽也看不到。艦艇外。幾條戰艦還有兩個。這兩個上麵還千瘡百孔的。有點像蜂窩。空中漂浮著幾十個救生倉。凱洛格崇拜的看著莫爾:“先生,你是怎麽做到的??他們那麽多人。”莫爾奇怪的看著他:“他們人在多也沒用,他們不是專業的,是業餘的你知道嗎。我才是專業的。”席書緣轉身向裏走:“我回去睡覺。這幾天我做研究很困。”瑟維斯露出點同情的看著外麵的救生倉:“他們會死的。”莫爾無所謂的看著他的戰利品說:“出來做強盜,就要有這個覺悟。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噶。再說,我不給他留了兩架了嗎,趕到最近的跳點沒問題的。”潘西開著小貨車過來。莫爾誇獎:“船長,越來越厲害了哦,戰術配合的不穿。一半是你打下來的。”潘西笑了下:“恩,沒你厲害了。”潘西看下凱洛格和瑟維斯問:“不要嗎?很多漂亮的首飾還有好玩的啊。隨便拿吧。”凱洛格和瑟維斯很崇拜的看著這兩個人。潘西轉身去找宇宙服。要爬出飛船修理下外部,機體外麵有一些手損麵。那些流亡軍大概舍不得把破壞艦艇吧。怕賣不出好價格。可是,他們也的確太馬虎了。竟然丟開駕駛室各做各的。
  莫爾跳下箱子丟給兩個人一人一隻機儲器。凱洛格繼續的看著:“機凱?”莫爾點頭:“恩,一幫窮鬼,沒搶頭,這個還沒經過生物認證。所以你們能使用。”他伸出手露出誇張的機儲器:“下次在遇到這樣的,我幫你們每人搶一圈機凱玩,最好什麽特型的都有。這次出來沒帶了。家裏生產的比這些要好的多。外麵的機凱是垃圾,你們隨便玩吧。”凱洛格和瑟維斯無話可說的看著他。莫爾:“會用貨車吧?”兩人點頭。莫爾:“這些東西麻煩你們丟那邊,喜歡什麽隨便拿。沒用的出了這個區域就仍了,免的占地方。”他打哈欠:“我陪我家寶貝睡覺去。”
  凱洛格和瑟維斯一邊歸攏貨物一邊興奮的說。凱洛格:“潘西先生說他們是海盜出身沒,我一直不相信,原來。他們真的是呢。真的是貝因托海盜呢。”瑟維斯好奇:“那個貝因托海盜很厲害嗎?”凱洛格站在箱子上很專家的說:“完美,大聯盟,希望,三家帝國軍隊和他們打了上百年,最後三個國家不得不讓出六個跳點和一些小星係給他們。他們呆的那個地方叫貝因托。現在是八大星係之外的特殊存在。任何國家都要給麵子的。是比貴族還牛的人啊。現在他們不做海盜了,可是卻是星係裏最厲害的武器供給商。他們出租雇傭軍。殺手。是以凶殘出身的人啊。號稱宇宙第一惡徒的滋生地。這幾年更加厲害了,已經到了根本沒人敢招惹的地步了。”瑟維斯:“為什麽沒人招惹?”凱洛格想了下:“據說他們擁有最厲害的軍事科技。又喜歡暗作戰。所以沒人敢碰。大概是這樣。”潘西進入底倉正好聽到凱洛格的解釋,他笑了下:“其實是現在他們都和我們有大宗的軍事交易。我們知道他們的武力配備。而且原始代碼在我們手裏。他們和我們打不合算。而且犯不著。”瑟維斯看下潘西:“潘西先生做了多少年海盜了?殺過許多人嗎?”潘西神色暗了下:“四年,也沒殺過什麽人。我一直做文秘工作的。”
  凱洛格和瑟維斯眼睛冒星星的看著莫爾,莫爾放下叉子:“不吃飯看我幹什麽?”凱洛格:“那個,我看了戰鬥錄象,您是最厲害的機凱師啊。恐怕無敵了。一定要教我。”莫爾笑著搖頭:“無敵?不可能,有個人我一次都沒贏過他,每次都給整的很慘。”凱洛格和瑟維斯一起問:“誰啊?還有比您更厲害的機凱師嗎?”莫爾指著正在吃東西的席書緣:“就是我家寶貝啊。”凱洛格和瑟維斯理解的點頭,誰舍得打自己的愛人啊。讓著也是正常的。莫爾知道他們誤會了,不過他也沒多解釋,誰叫席書緣看上去那麽文雅無害呢。
  時光總是短暫的。凱洛格和瑟維斯每天跟著潘西訓練,都有了很大的進步。凱洛格的確有天分,他的機凱操作非常棒,瑟維斯更喜歡在駕駛室值班,學習大型戰鬥指揮。這兩個人也滿勤快。他們來了後,徹底解放了席書緣他們。不用再去駕駛室值班了。
  “這個是?”凱洛格和瑟維斯驚訝的接過身份卡。席書緣:“小跳點無所謂,但是想進入卡蒙嘉就必須有身份。這是我們貝因托的身份卡。盡管拿去用。”瑟維斯的自卑心理又開始作祟:“我們這樣卑微的人,得到你們這樣的人的幫助我們……”潘西笑了下給他們的手腕帶上交易器:“這裏都幫你們放了五十萬。錢是蒂奇先生打劫流亡軍的。你們有什麽打算?”凱洛格看了下同伴:“我們,我們商量過了,我們想跟隨潘西先生。”潘西驚訝的指著自己的鼻子:“我 ?為什麽是我?”凱洛格看著他:“潘西先生挽救了我們。還教了我們那麽多。雖然先生機凱不如蒂奇先生駕駛的好,知識也不如菲爾德先生淵博。但是我們就覺得您好,人格高尚。心地善良。在我們眼裏他是最完美的人。”凱洛格和瑟維斯兩個人跪在他的麵前:“請允許我們跟隨您。成為您最忠實的仆人吧。”席書緣和莫爾鼓掌:“說的好。潘西絕對值得你們跟隨,潘西。有什麽禮物啊,快拿出來送啊。這麽好的親隨呢。”潘西感動的熱淚盈眶。頭腦發熱他抓出一大把自己做的寶石首飾,外加莫爾送他的初始果兩隻。席書緣無奈了。潘西果然夠善良,比自己還大方。
  潘西很緊張自己的親隨小弟。他拿著毛巾在兩個房間徘徊。席書緣看著莫爾說:“他這個大哥比你強啊。看人家多關心小弟。”莫爾哼了聲抱起他:“別理他們,今天晚上有的他們拉了。我們去睡覺。捎帶玩親親。”席書緣無奈的想:“這個人白癡的級別又升級了。”
  到達卡蒙嘉中心城,正好是卡蒙嘉的降溫期。人到達故鄉的時候總是很膽怯的。不止席書緣,雖然他自己很平淡的樣子,但是莫爾能感覺到他身上都是汗。凱洛格和瑟維斯如今歲數降到二十冒尖。本來人就很漂亮,如今更加不用說,為了表示陣營,他們都留了靚麗俊俏的短發。因為潘西是短發啊。席書緣紮好頭發,幾個月來他第一次要下飛艇了。如今五個人穿著一樣的黑色羊絨無袖裘皮領子大衣。頭上帶著黑色的裘皮帽子。裏麵是非常精幹漂亮的西裝,修長的筆直的黑長靴。亮嘎嘎的。潘西這個二十四孝大哥幫著兩個小弟收拾東西,整理箱子。凱洛格和瑟維斯感慨萬千的從高空看著這個越來越近的城市。
  凱洛格:“六年前我就是從這裏為了那個人而被賣掉的。 我一直怕望他來挽救我。結果越來越失望。卡蒙嘉我的傷心城市。現在我回來了,一切的恩怨我會結束他。”
  瑟維斯:“十幾歲我離開這裏。不負責的父母造就了可憐的孩子,弟弟妹妹也不知道怎麽樣了,是不是完成了學業,我要找到他們。假如他們幸福我就不和他們相認,要是不幸福呢?我這樣的人,弟弟妹妹還會看得起我嗎?”
  席書緣:“弄明白我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就離開。”
  莫爾:“這個國家,是八個星係裏最注重出身,最在意階級的地方。絕對不能叫書緣受一點委屈,萬一他的父母要挽留書緣,我就是搶也把他搶走……”
  潘西:“……照顧好先生是我的任務,愛護好小弟是我的責任……!以上!”

  卡蒙嘉

  是君主立憲製國家,卡蒙嘉有四大皇族。分別是道納康,塞德萊,喬德納,喬寧斯。人稱四大執政貴族。諾曼是個製衡術玩的非常好的皇帝,多年來,他一直利用四大家族互相牽製著。諾曼十三世。共十四個妃子,二十多個子女。第一順位繼承人叫諾曼。盧姆。布裏,四十七歲。第二繼承人叫諾曼。特。尤金,第三位叫諾曼。門羅。肖,目前這三位皇子都是大權在握的皇子。諾曼是個非常冷血的皇帝。但是也是非常具有統治天分的皇帝。本名諾曼。博福特。本尼迪特,他可以為了利益廢除皇後,在位三十年他先後廢除了四位皇後,卡蒙嘉是個利益,權利地位分化最明朗的國家。雖然七大行星裏它富裕的程度排在第二。可是那個國家製度非常嚴酷。注重出身,注重血統,注重傳統。注重等級。
  卡蒙嘉人,沒什麽幽默感,大都做人過於認真。對時間把握到0.001秒。能成為星係第二的富裕國家,也和這些人注重規矩,條款有關係吧。卡蒙嘉的城市規劃是幾個星係裏最有趣的。卡蒙嘉中心區,方圓千裏。基本按照中世紀的建築模式來修建。沒有懸浮車。懸空道。沒有摩天大廈。隻有各種莊重華麗的古式建築。整個中心區隻有軌電車,電瓶車。電摩托。地下有非常方便的地下鐵。成為這樣的城市要追訴到諾曼九世,據說他有嚴重的哮喘。他的父親八世就命令建造了現在的卡蒙嘉中心城。在卡蒙嘉中心區是沒有任何工廠的。工廠,辦公區。大型國有企業區。國家供熱公司等城市需求地,都在北區。所以卡蒙嘉有句話就是,上班要到北區。因為那裏都是皇家公司,工廠,那裏薪水高,穩定。住要住在中心區,因為這裏是房價最昂貴。中心區隻有一等民和貴族允許住在這裏。南區就比較混亂了,二等,三等混居區。東區,這裏生活著卡蒙嘉的四等民。卡蒙嘉的最大特色你就是百萬富翁,隻要你是四等民,你在南區沒人賣你房子,你也住不進去,所以一般人有了錢會立刻想辦法歸附那個貴族下家的下家,混個一等二等民。可惜卡蒙嘉的貴族製度嚴格,多年都控製的很好,因為這裏有貴族管理會。四大家族之所以出名,是這個管理會裏皇族和他們四家五分天下。皇家管理一半,其他的他們四家平分。卡蒙嘉非常傳統,傳統到所有的貴族學校全部分了男女學校。隻有二等民以下的孩子才上混校。
  席書緣他們還在城市上空等待牽引。通知說是二十分鍾後。用凱洛格的話,絕對不會二十一分鍾來牽引。席書緣看下身後的箱子,這些都是莫爾準備的,他很細心,在上個跳點,他都買了最好的東西。最昂貴的奢侈品,從衣服到手套到大家用的箱子都是最最昂貴的東西。這次是以生意的名義進入卡蒙嘉的。來的時候帶了卡蒙嘉皇室以及四大家族的最大供貨商GH光輝時代公司訂購的100套美神1號。運費加上定價一共價值一億多一級信用點。還有皇家第一銀行的防盜係統的升級。捎帶送大約80塊價值數百億的能源石。他們要在這裏開拍賣會。莫爾喜歡把聲勢搞大。一是為貝因托做廣告,二是你們有傳統,我有錢桶,先砸暈你們再說。那些能源石席書緣出了六十多塊。那裏的能源石都有,山礦,水礦。沙礦。也虧了他收了那麽多。都是中料。他出了二十多塊大料。他現在並不缺乏這些東西。牽引手臂緩緩的伸了過來,莫爾抱下席書緣:“想住在那?”席書緣看下他:“隨便啊。”莫爾:“我為大家在卡蒙嘉最大的六星酒店定了地方。”瑟維斯擔心的說:“可是,可是我們不是貴族啊。住不進去的。”莫爾彈下他的腦門:“雖然卡蒙嘉確實是注重血統的國家,可是世界還有個唯一性,就是拳頭硬的是老大,貝因托現在的身份不比那些貴族差,甚至比他們的還高貴。”莫爾伸出拳頭揮舞了下說:“你們是貝因托人,記得給我高傲起來,給我目空一切,給我呼嘯四海。丟了我的人,我就把你們丟到太空添黑洞,這個不是開玩笑。”
  席書緣捂著嘴巴在笑。潘西瞥了莫爾一眼,他沒有說話,小弟們的自卑心理必須扼殺。不然他們的脊椎永遠被這裏的傳統壓製。席書緣溫柔的笑下:“不必太做出這樣僵硬的態度,記得你們現在擁有的是他們此生無法做到的,你們是最優秀的就好。不然就學下我,當對方都是五歲頑童,不計較,不爭執。無視就好。”莫爾奇怪的看下席書緣。席書緣看邊上假裝沒看他。潘西拿出五個黑色的防風鏡遞給大家,這個先拿這個抗下把,我們到沒什麽。他們真的很緊張。這樣好點。”席書緣無奈的接過來:“笨辦法,你啊。”
  奇跡號緩緩降落了。席書緣他們買了位置交了三個月的費用。還幫飛艇買了保險。剛下飛艇,航空公司和警察部隊就圍攏過來,因為財產申報是提前的。所以關於物品的押送也就交給了保險公司。大家並沒有進候機場。他們直接下了飛艇後就上了保險公司的保險車。前呼後擁的衝著皇家第一銀行就去了。為了接這批巨大的能源石,部隊也動用了一些力量。畢竟誰不想分一杯羹呢,那可是能源石啊,十年前,在完美沒崩滅前,那裏有過能源展覽和拍賣。三十多家大型能源公司和了不到六十塊能源石,其中十分之一還是角料,和唯一性用途能源料,這次貝因托可全部展覽的是全屬性能源石啊。還有美神1號。GH光輝時代公司可是做了很久的廣告了。
  卡蒙嘉中心區的警衛署長喬寧斯.齊默悄悄打量的麵前的五個人。好冷的感覺。從見麵到上車,五個人不交流,不到處看。眼神始終看著貨物。非常有默契,看不到他們的武器在那。但是他就是覺得冷。他甚至不敢看他們的臉。貝因托海盜果然名不虛傳啊。
  席書緣坐在銀行保險倉的門口,保險公司的人和凱洛格還有瑟維斯在清點貨物。席書緣接過銀行的一個老人遞給他的熱飲。他走到窗戶邊,外麵下雪了呢。卡蒙嘉的降溫季要比其他國家早四個月。這個月份過冬天,感覺怪怪的。
  凱洛格走到潘西麵前:“貨物清點完畢。全部入倉。潘西點頭,跟著保險公司和部隊外加光輝時代公司的人一起進了會議室。潘西要跟他們談合同,首先要付保險公司大約十億的保險金,然後是部隊和警察署,他們要求貝因托付一塊能源料,不用多大,最小的就可。然後他們兩家均分。他們的要求滿過分的。潘西和他們談了一個小時。雙方擬定合同。從現在開始到能源石全部拍賣完畢,這些警察和部隊必須全程看護。也要承擔賠償責任。
  淩晨1點,總算交接完畢。莫爾在儲存倉安裝了貝因托防衛裝置,外加二十個保鏢機器人,這下除了他們自己。誰也別想進去了。莫爾對警察署長說:“這個是要出人命的,除了我,任何人都拆除不了,所以最好警告一下,不然別怪我沒提前提醒。”喬寧斯.齊默連連點頭。都知道貝因托生物技術達到頂峰,沒想到竟然達到這種程度。
  走出銀行,席書緣仰頭呼吸了下:“這個就是卡蒙嘉的空氣嗎?也許創造自己的那個人正和自己一起呼吸著。”莫爾啦住他的手。喬寧斯.齊默警長站在一輛電車外麵喊:“先生們,請允許我送各位到你們的住宿地。”潘西搖頭,他指著緩緩開來的哈代塔尼堡的豪華接送加長電車:“我們有車了,謝謝你。”他走到警長麵前問了對方的聯絡器號碼,對方有些受寵若驚。穿著酒店製服的司機把五個人的行李慢慢提到車廂裏。潘西問他:“酒店離這裏多遠。”司機恭敬的回答:“二十五分鍾先生。”這個就是卡蒙嘉人的習慣,沒人告訴你從那到到多少公裏,他告訴你的是你到那裏需要多少時間。
  哈代塔尼堡。卡蒙嘉第一酒店。皇帝陛下經常在這裏接待外賓。傳說最富有的商人也無法在這裏常年居住,這裏是世界奢華榜的十大名店。哈代塔尼堡最中心的樓有六層。圓形。這裏住的都是散客。中心樓一共有七個猶如花瓣一般的邊緣樓。從高空看,哈代塔尼堡就是一朵開著七個花瓣的太陽花。所以大家也稱呼這裏為太陽花酒店。酒店最昂貴的房間就是在那七個花瓣裏。隻要入住,營養師,健康教練,按摩師。美發師,造型師,向導。翻譯,各色菜係專用廚師。甜點師,外加女仆五名,配備司機的豪華電車。房間裏的奢侈品也是奢華萬分。

  生意

  莫爾坐在電車裏問潘西:“不是叫你定了包一整層樓嗎,怎麽隻有一輛車?”潘西也納悶。他敲敲車前麵的玻璃。玻璃降落司機恭敬的問:“先生,您有什麽吩咐?”潘西:“我們好像定了一棟樓,我記得一侗樓是六層,為什麽隻有一輛接送車?”司機驚訝的踩了下刹車:“什麽?先生您說一棟樓?從來沒有過人包過一棟樓。沒有。”潘西有些生氣:“接你們的經理。”
  電車停在哈代塔尼堡酒店中心樓前。酒店呼啦湧出一大堆人。酒店董事長塞德萊.紮烏帶著下屬的十位各部門經理全部站到了門口。等席書緣他們出來,這位擁有侯爵爵位的先生帶領酒店的所有經理鞠躬:“對您的失禮,我們表示非常抱歉。”然後那些經理親手幫忙提行李。在大堆人的簇擁下席書緣一行人來到了哈代塔尼堡景觀最美。最幽靜,最舒適的哈代塔尼堡的2號樓。潘西悄悄跟小弟們小聲說:“現在明白了吧,不要怕,這裏沒人認識現在的你們。你們就是如此高貴,皇族也會對你們卑躬屈膝的。”兩個小弟微微點頭。
  塞德萊.紮烏和一幹經理暗自心驚,臉上又不能帶出來。塞德萊.紮烏侯爵有種哭的欲望。真想大叫一聲,我哈代塔尼堡隻有麵前這些人才配住在這裏啊。多麽高貴美麗,隻有這麽完美奢華的人兒。才配住在哈代塔尼堡啊。
  塞德萊.紮烏侯爵謙卑的接過莫爾從手上脫下來的手套,帽子和大衣後遞給身邊的經理:“先生對房間還滿意嗎?”莫爾看下四周沒有表情的說了句:“還好。”塞德萊.紮烏侯爵有些尷尬,因為部門經理錯誤的把一棟領會成了一層,這可是酒店開業以來沒有過的錯誤啊,可酒店開業以來也沒聽說過包一棟的。塞德萊.紮烏侯爵親自拿過繳費器抱歉的說:“那位經理我們已經開除了,所以……”席書緣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腳上了漂亮的雕花茶幾,他溫柔優雅的打和哈欠:“那到不必了,一個電話毀人一輩子會被雷劈的侯爵閣下。”那姿態,那語調,一屋子的人醉倒了。要不是他袖子上的骷髏圖案,已經有人收不住要吻他的腳麵了。莫爾笑了下很少看到席書緣這樣的形態,他在用他的形態遮掩什麽嗎?塞德萊.紮烏侯爵的眼睛終於從席書緣的身上轉移到莫爾身上他說:“因為是降溫期,不是高峰季,所以酒店目前是八折。加上你們定的是一棟樓所以七折。先生們大概住多久?”莫爾拿出一跟煙,立刻有經理點火,他坐到沙發上:“先三個月吧。”塞德萊.紮烏侯爵很想在莫爾那張無比漂亮的臉蛋上給幾腳,小子,你太有才了,太可愛了,你當我們的酒店是什麽。先三個月?
  塞德萊.紮烏侯爵恭敬的按了幾下:“那麽,三個月一共是一億六千萬。”說完抬眼看莫爾。莫爾沒感情沒表情沒知覺麵部癱瘓的抬起胳膊:“你們的賬號多少?”塞德萊.紮烏侯爵瀑布汗的說了賬號,沒十秒一億六千萬到賬。塞德萊.紮烏侯爵雙手合十挫了幾下:“請把閣下(此刻先生換閣下了)的身份卡拿來。容我給各位登記。”席書緣斜靠著沙發上發呆,根本懶的說話。莫爾走到他麵前直接把手從他背後身伸到他褲子口袋拿出皮夾抽出身份卡後溫柔的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怎麽了?餓了。倦了?”席書緣搖頭沒說話頭卻靠到他肩膀上。完全不在意別人怎麽看他們。
  潘西帶著我叫瑟維斯和凱洛格緩緩下樓。莫爾站起來。對卡蒙嘉的身份,潘西最大。貝因托總司令的第一行政秘書兼任貝因托後勤總管。他必須有些態度。席書緣也站起來。潘西把身份卡交給身後的我叫瑟維斯。
  塞德萊.紮烏侯爵親自動手一個一個登記著。客廳那邊,廚師們已經擺好了菜肴。席書緣站起來走到那邊掂起一塊果醬蛋糕放進嘴巴裏,莫爾拿起帕子幫他擦了下嘴角。態度親昵無比。“好的,這是您的手續,和保險箱鑰匙,我們還有一些貴重物品存儲業務,當然是免費的。各位有什麽物品要存嗎?” 莫爾輕輕抬起袖子,把骷髏圖案露出來:“我怕他們不來打我們的主意呢,貝因托人什麽時候怕過賊?”塞德萊.紮烏侯爵恭敬的:“當然,那麽我告辭了,今天晚上這頓晚餐是我們對各位抱歉的補償。請各位閣下盡情享用。”
  三十分鍾後,塞德萊.紮烏侯爵在辦公室見了幾個樓層經理。對於這五位財大氣粗的客人,千叮嚀萬囑咐要小心侍奉。叫他們小心的還有個原因就是那群人來自貝因托,那裏是凶悍的惡徒和海盜的滋生地。塞德萊.紮烏侯爵猜測著這幾個人的身份,此刻他還沒得到消息。當第二天國家媒體中心發布了關於這幾個客人所帶來的震驚消息時,他才知道,這幾位客人如果願意,他們甚至能夠買下這裏。
  喬寧斯.齊默警長大清早的就站在了席書緣他們的樓前,即使天氣寒冷,他還是耐心等候著,這裏他以前保護要人的時候來過幾次。據說這幾個人包了一棟他還是震驚了,昨天潘西請他今天過來下,所以他大清早的就過來了。凱洛格是最勤力的人。即使這裏再奢華舒服,他也會起來跑步。瑟維斯就更象潘西的脾氣,容易被事務影響。這個時候別指望席書緣和莫爾會起來,不到中午他們難起來了。以前睡眠很少的席書緣被莫爾慣的越來越喜歡捂被窩。
  凱洛格穿了套銀灰色的運動衣,這種連帽的運動衣可以防止冷風吹到脖子。畢竟剛出門的時候不好受。“警長先生,這麽早您怎麽來了?”齊默警長驚訝的看著麵前這個摘下帽子一頭熱汗的異常漂亮青年。他回憶了下,他記憶裏沒有這樣優秀的人兒存在啊。凱洛格笑了下:“啊,昨天晚上我們見過的,不過那個時候我們在工作所以……”凱洛格做了個風鏡的動作。齊默警長:“啊,您是潘西先生的組手。”凱洛格笑了下:“對啊,外麵冷,我住在最下麵,就到我的房間吧。請進來。”齊默感激不盡的跟著他進了樓層。他感慨的坐在那張奢華的沙發上心裏想:“我早就想在這裏坐上一坐了,可算是得嚐所願。”傭人們遞上毛巾。漱口水。凱洛格接過來擦了下汗漱了下口然後接過一個小皮箱放到警長麵前的小桌子上,警長目瞪口呆的看著凱洛格從身上拿下四個壓力器。壓力器是平常了,可他看到那個壓力器上的數字了。每個500公斤。也就是說這個美人帶了兩千公斤的負重在跑步,不可能吧?
  凱洛格接過傭人給他的牛奶一口喝下後坐到警長對麵抱歉的笑下說:“先生大概2小時後會起來,在這之前您自便,需要什麽跟樓層管家說,我要去清洗下,失陪。”警長點頭哈腰的看著那個人離去。凱洛格的嘴角微微露出笑容,他在考驗自己,他故意招惹警長,他在用新學習的方式對付這些人。結果,大成功。”
  警長悄悄打量著潘西。潘西比凱洛格這個菜鳥可有氣勢多了,他可是正統皇室出身,雖然那個時候是內侍。“齊默警長,其實這次邀請您來,是和您談一筆生意。”潘西開門見山。齊默的屁股隻坐了一點點沙發,他的身體向前俯著。“我這樣的拿工薪的小人物能有什麽生意入您的眼睛。您有事情盡管吩咐。”潘西遞給他一根煙傭人立刻幫他點上。凱洛格走進來對仆人們吩咐:“你們都出去吧。”凱洛格站在樓口拿著卡蒙嘉日報在看。完全一副警衛的樣子。
  潘西對齊默說:“其實我們自己做也可以,但是您知道,能源石的展覽,外加美神1的交接,我們會非常忙的。所以有人委托給我們的這單生意隻好給您了。”齊默擦汗:“這個,貝因托的生意,我接不起啊,我隻是個小小的警察署長。”潘西看著自己手上的那枚非常大的方形鑽石大戒指無所謂的說:“酬勞是90萬一級信用點。這種生意我們一般不接,因為太小了。”警長突然站起來:“您說下具體內容。”潘西看下警長:“幫一位委托人調查一個首飾和衣服的來源。該首飾出自那位工匠,做給誰的一共倒了幾手。還有衣服,都要調查清楚。”警長汗:“這個範圍太大了。”潘西搖頭:“絕對不大,甚至很小,隻要您願意接,並且能按照規矩在保密的情況下完成的話我們就可以談下去。”警長:“您確定範圍不大?”潘西:“不大,而且在您的管區。”警長咬下牙:“那好,真如您所形容,這比買賣那我就接了。”潘西笑了下伸出手:“那麽,我們合作愉快。”
  “皇室五抓獅子?怎麽會?”警長驚訝的站起來。潘西淡然:“這個和皇室沒關係,我隻叫您調查的是首飾。這些東西的製作是有紀錄的。對您來說很簡單。”警長接過那個箱子。他咽下吐沫:“行,我會按照您的要求來做的。”潘西拍下手,凱洛格抱著個小扁盒子走進來。轉身出去拉上門。潘西打開盒子盯著警長貪婪的眼睛說:“這套珍貴的翡翠首飾價格最少在80萬以上,我是不會和您有什麽交易紀錄的,所以我們簽個合同吧。按照古老的規矩,簽字畫押。”
  席書緣看著警長的車子離開,心裏感覺空落落的,畢竟那兩件東西跟了自己快24年了。“擔心了?”莫爾靠著窗戶看著他。席書緣搖頭衝他笑了下:“陪我上街吧!”

  卡蒙嘉的腳步

  不管是席書緣還是莫爾都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城市。帶著鈴鐺的電車。城市供暖設備從地下冒出的水蒸氣。櫥窗裏的真人模特。卡蒙嘉的雪已經下了很久。一些清潔車在路邊忙碌著,天氣真的很冷,不過這裏的冷和大聯盟不一樣。莫爾買了兩隻叫番薯的根莖用熱乎乎的包裝包住下麵,剝了上麵的皮露出黃生生的心。席書緣接過去咬了口,很甜。路邊許多人看著這兩個人,多麽幸福的孩子們啊。
  “先生,您一定要去地下鐵看下,那是卡蒙嘉特有的文化。”一直遠遠跟在他們身後導遊悄悄過來說了幾句。心情很好的席書緣點點頭。莫卡也是第一次來卡蒙嘉。這麽有趣的地方也是第一次來呢。“那個地方在那裏”他拉著席書緣的手問他。翻譯:“我們需要兌換一些貨幣。隻在中心區流通的。”卡蒙嘉真的很奢侈呢。席書緣拿著一疊大大小小的紙幣。對著陽光看下,紙幣上有五抓獅子。還有一世的人頭。導遊一頭汗,這兩個人換了幾萬的信用點。“紙做的信用點啊。以前地球人就這樣使用,後來因為樹木被看法光,植物變種,就演變了信用點。博物館裏有這個東西。”席書緣對莫爾說。莫爾接過來看了會:“不安全,會損壞,能仿製。不是很好的習慣,太浪費了。”席書緣也點頭。順著一排向下的電梯兩個人來到了一個好像是地下城市的地方。
  “潘西一定喜歡這個地方。”席書緣歎息。到處是手工藝術品啊。外麵掛著麵包圖形的標誌的麵包店。掛著衣服的標誌店,掛著樂器標誌的店子……翻譯讚歎:“先生們,這裏就是真正的卡蒙嘉,留住時間腳步的地方。”席書緣的手始終跟莫爾拉在一起,他不知道他的臉上始終帶著笑容,很快樂的樣子。
  “如果這還不能表達我對您的愛,那就用鋒利的利刃劃開我熾熱的胸膛吧。請您看下我的心,那上麵銘刻著您的名字……”一個穿著誇張,鼻梁上圖著油彩的人突然跪在席書緣的麵前。他的手裏拿著中世紀的寶劍。不過好像是假的。席書緣嚇了一跳呆呆的看著他。導遊:“別誤會先生們,他是為了推銷戲劇,和歌劇票子的人,不過,您的房間裏有本城所有的最最著名,陣容豪華的歌劇,舞會。戲劇的票子和請帖,您們沒必要看這樣的草台班子的演出。”席書緣看著那個認真的人:“好吧,我買兩個票子。幾張錢?”那個人被席書緣古怪的語調逗樂了,席書緣把一疊卡卡新的鈔票拿到他麵前,那人抽了一張還找了席書緣一堆。“請您跟我來。大約四十分鍾後就會開場了,幫您買的是最前邊的票子。”翻譯無奈的跟著席書緣他們。
  一個小小的舞台,台下大約有十張台子左右。剛才那人端了兩大杯冒著雪花的啤酒,還有一盤番薯油炸成長條的東西。導遊:“先生,這裏的東西您們絕對不能碰。許多不健康。假如您食用了我會失業的。”莫爾:“可以吸煙吧。導遊點頭。
  十張台子滿了一半的時候。一個人站出來晃動了幾下鈴聲,為故事講解了下前序。牧羊人愛上了城堡裏的小姐。小姐的哥哥為了得到遺產,要把小姐送到修道院。席書緣看了許多書,可是這個故事卻沒看到過。導遊說這個是這裏的人自己編寫的。莫爾和席書緣都看的很認真,那位已經有三十多歲的老小姐(她到是扮演十六歲的小姐的)站在高台子上哭泣:“從此天人兩隔再也無法聆聽到您美妙的笛聲……”扮演羊倌的演員竟然是那位賣票的,他的身邊還趴了幾隻扮演羊崽的小孩。“哦,這是青天霹靂……啊……”羊倌正在抒情洋溢念著台詞。一個羊羊趴起來仰頭對著那個小姐喊:“媽媽,我要尿尿……!”觀眾哄堂大笑。小姐衝下道具城堡領起羊羊跑到後台,沒片刻她把羊羊丟到台上回到位置繼續:“從此天人兩隔……”席書緣笑倒在莫爾身上,莫爾抱著他哈哈大笑。翻譯也跟著笑著搖頭說:“這個是家庭劇組。許多這樣的表演團隊的,所以叫您看正式演出啊。”席書緣爬起來笑著搖頭:“我很喜歡,真的喜歡……”多久了,這樣放肆的笑。當戲劇表演到關鍵的最後一幕。羊羊們拿著盤子下來要小費。席書緣大方的放了許多張錢在羊羊手裏。舞台上的演員一起衝他們倆鞠躬。席書緣拿下手套捏著那張可愛的小臉親吻了他的額頭。
  離開那個快樂的家庭劇場,莫爾:“我有些餓了。”導遊:“那我們去地麵,容我為您介紹這裏的最有特色的餐館。“莫爾搖頭他跑到一邊買了兩個煎餅圈一樣的東西,那裏麵包了蔬菜還有熏肉。”導遊很痛苦的看著兩位大人坐在木頭椅子上就著廉價咖啡吃的香甜。
  地下鐵有巨大的信息器。那裏放著新聞。和流動廣告。
  “卡蒙嘉哈代塔尼堡最大的展示廳將在二月後舉辦本世紀最大的能源石拍賣會。來自貝因托的……據悉,各國皇室,貴族陣營,財閥正從各地趕來。為了……皇室……!”一個新聞播報員微笑著在那裏念著新聞,許多觀眾在街邊看著。
  “大聯盟會派人來吧?那個傻瓜皇帝也會來吧?”莫爾假裝不在意的說。席書緣把空杯子遞給導遊,導遊去找垃圾處理器了。“別擔心,潘西可以應付好他們,即使他們發現了我又如何?大聯盟還欠著我數千億的國家債務呢。要是他們做什麽傷害你們。或者想達到什麽目的的話,我不介意摧毀那個國家的經濟鏈。本的帳還沒跟他們算呢。”席書緣無所謂的說。
  “那個時候,我想帶著軍隊去救你……可是……!”莫爾露出沉痛的表情。席書緣按著他的手:“米格給你下了藥對嗎?貝因托的那些鄉親逼迫你。你甚至一個人要衝到大聯盟。沒辦法米格他們把你關了起來。我都知道的。米格他們找過我了。都過去了,這份心意我收下了。”席書緣突然捂著心在他麵前跪下“如果這還不能表達我對您的愛,那就用鋒利的利刃劃開我熾熱的胸膛吧。請您看下我的心,即使世界毀滅,即使過去萬年的時光,我的骸骨上也會銘刻那個傻瓜巴克 .莫爾的名子。”莫爾目瞪口呆,身邊人大力的鼓掌,莫爾扶起他緊緊抱著他:“書緣,其實你也是個傻瓜。你隻是偽裝的好罷了。”席書緣在他肩膀嗬嗬笑下:“也許我是被傳染的呢。”
  回到哈代塔尼堡已經是下午了。潘西他們三人都沒回來,如今他是最忙的了。連累他兩位小弟跟著他也不得閑。導遊搶先下了電車打開車門。莫爾拉著席書緣的手下車,這對白癡從地下鐵回來就沒放開過。“嘩……他們在做什麽?”寒冷的院子裏,許多人在那裏等待著。席書緣的樓層管家過來:“先生,這些都是要來拜訪秘書大人的。請您先跟我來,容我為先生解釋。”
  女仆們把兩個人的大衣和帽子接過去轉身離開。席書緣和莫爾坐在一樓的客廳。管家:“如今,先生們都是這個城的大熱門,無數權貴想結識的對象。他們是送請帖的。”席書緣看了下莫爾:“我回房間,你處理吧。”莫爾點頭。
  晚上。五個人一起吃晚餐。潘西說了下今天處理的事情,他是坐主位的。雖然他不願意,可是他必須為了掩護席書緣和莫爾站到前麵去。莫爾指著一邊大約有一尺多高的請帖說:“你準備怎麽處理?”潘西頭疼的說:“我的房間也有許多呢。要說一個城市的社交圈是很難進入的。可是似乎卡蒙嘉人對我們這些貝因托強盜敞開了懷抱。”莫爾哼了聲。
  “先生,大聯盟駐卡蒙嘉大使來拜訪了,現在那幾位先生正在門外。”管家低聲說。

  大使來訪

  對於突然前來的大聯盟駐卡蒙嘉大使的到來。席書緣還是很驚訝的。這些人的目的他當然清楚。那就是那些能源石。但是他們會以什麽方式達到目的,席書緣到真的很好奇。
  潘西和莫爾出麵接待了這位叫費力。安的大使。
  傭人們幫潘西和莫爾打開客廳的大門,門內一個穿著很正式的西裝套服的男人正在觀賞麵前的油畫,從後麵看去,這個人很瘦,如果這裏刮起不到三級的風,這個人會非吹到天空吧。潘西看下莫爾。莫爾:“費力.安大使?”那人緩緩的回頭。潘西突然驚訝的叫了聲:“費力。奧蘭多?怎麽是你?”潘西露出厭惡的神色:“你不在瘋人院好好呆著,卻跑到這裏冒充大使嗎?”客廳一邊的小門內,席書緣的心被狠狠的抓了下。
  奧蘭多歎息:“潘西,我也不想從那裏出來。隻是我必須活著,我必須用我的一生償還我的罪孽。四年多,自殺八次。每天麵對那些指責。羞辱。我的確對這個世界毫無眷戀。可是一年前,我得知我有個女兒。現在的我,是為了女兒而活著的還會呼吸的屍體。我不想解釋那個時候為什麽我會做那些證詞,但是我今天的到來是因為工作。所以我們正式的談下吧。談完我就離開。我是沒臉見你的。可是我必須來。”
  潘西看著奧蘭多,短短四年,當年那個意氣風發,風流倜儻的奧蘭多騎士已經不見了。皺紋悄悄的趴在他的眼角,拉扯著他的五官,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動,好像一根線在拉扯著他的嘴角一般。
  潘西坐下,莫爾坐到他身邊。“坐吧。”潘西對奧蘭多說。奧蘭多坐下後,嘴角抽動了幾下:“昨天晚上,皇太後和陛下和我用通訊器談到黎明。我帶來了皇太後給你的信。還有請你對莫爾先生轉達一些陛下的命令。”
  潘西:“布雷恩有什麽權利命令我們,貝因托早就獨立了。”奧蘭多嘴角抽動了幾下苦笑到:“我自己也覺得來轉達這些事情很可笑,陛下他如今比我更合適進療養院。
  潘西看下他那張臉,心裏有了一些憐憫。他的聲音不在憤怒,他甚至叫管家倒了一被清水給他。奧蘭多拿起來一口喝下,他的嘴巴抽搐的厲害,許多撒在了他的前胸上,他自己卻並不在意。潘西紐過臉不忍心再看,這到底是誰的罪孽。
  “陛下他的大意是,貝因托曾經是第一騎士閣下的麾下。第一騎士擁有的東西都是屬於大聯盟帝國的。所以這批能源石的所有人應該是大聯盟,貝因托沒權利拿出來拍賣。”奧蘭多苦笑的說出這個意思。潘西呆了一下,非常誇張的笑聲,猶如春潮撞擊岩石發出的震耳轟鳴。這是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吧。
  “那個瘋子就是這樣說的嗎?”潘西笑完問奧蘭多。奧蘭多搖頭:“他說的很婉轉,他說他想為第一騎士修建紀念碑,把他遇難的那天定成英雄遇難日,他向你表達他的懊悔和痛不欲生,他說,我們都愛那個人,是愛蒙蔽了我們的眼睛。他說,他沒想害死他。他說,到現在他還保留著他的辦公室,他的住所。”
  潘西:“對著打碎的花瓶哭是沒用的。”奧蘭多:“要看下皇太後的信嗎?”潘西搖頭:“我知道她寫什麽。開頭一定會稱呼我,我親愛的小潘西,第一次見到你你才六歲,你羞澀的躲在你母親的裙子後麵,我給了你一個蘋果你露出天使一般的笑容,接著她會誇獎我們家多代人對皇室的忠誠。希望我能平息莫爾先生的憤怒。令貝因托回到祖國的懷抱。她把破壞閣下的罪責全部推給了紮卡的家族。我說的可對?”
  奧蘭多歎息:“完全正確。”潘西站起來看下外麵:“其實,她一直把我和第二騎士搞錯了。躲在媽媽裙子後麵的根本就不是我。是第二騎士內侍畢陽。”潘西看下奧蘭多:“很好笑吧。”奧蘭多沒表情的點頭。
  “大聯盟覬覦貝因托的資產不是一天兩天了。從前斷時間把愛麗絲告上法庭。愛麗絲根本沒出庭。大聯盟的法律條款,我們看上去都覺得很可笑。他們竟然好意思發傳票給我們。那位陛下更可笑。他傷害了我們的天使。我們沒找他算賬就不錯了。現在還把手伸到我們這邊。”潘西譏諷的說。
  “大聯盟這些年一直很艱難,它再不會有像書緣……”奧蘭多正要說什麽。
  “不要從你肮髒的嘴巴裏說那個人的名字。”莫爾突然開口。奧蘭多尷尬的笑下:“好的。大聯盟這些年一直很艱難。沒有那位大人的運作,沒有那位大人的操作,它正在倒退,原本大聯盟的腳步雖然緩慢,但是還是很健康的。可是陛下眼光太高。他開了無數的口子。那個時候那位大人默默的在他身後支撐他。現在回到原來都是不可能了。我隻是來盡我大使的責任,我覺得那個人有錯,那些貴族有錯,可是民眾沒錯,他們隻是無知的被煽動了。去年降溫季,非常可笑的,大聯盟竟然有了被凍死的人。那些人何其無辜。我在贖罪。所以我出來做這個大使,像他一樣,完成他的誓言,守護一些還能守護的東西。對於陛下的要求,你們不必理會。也別生氣。如今的貝因托誰也不敢小看的。真的打起來,大聯盟現在的軍事力量根本打不起,而且現在,大聯盟可能也要內亂了。國會和皇室要分蹦了。所以陛下想找救命繩子,我到是希望那些權利能回到平民手裏,那樣也許更好。”
  潘西猶豫了下還是開口:“當年,為什麽你要做那個證?”奧蘭多苦笑:“皇太後下的禦令,而且,他確實危及到貴族的利益,他的所有的政策都對大聯盟的貴族無益。我的任務就是保護那些貴族,保護那個不知道所謂的傳統因為我就是那個可笑的暗騎士之一。我必須為了皇室做任何事情。這是我的使命。不過現在我不在和他們有關係了,我被流放到這裏,換了名字。和妻子女兒過安定的生活。可是即使如此,每一天,每一天我都害怕睡著,害怕想起那個人淡然的笑容,害怕見到那兩個人的那一吻,那個人的眼淚。猶如尖刀一般。我想我被詛咒了吧。一條無形的鎖鏈鎖著我的心。拉扯著,每日每夜的拉扯的它鮮血淋淋。潘西。你比我幸運,你能站出來維護他。這是多麽幸運啊。”奧蘭多空洞的說著憋在心裏的話。
  潘西沒說話,屋子裏非常安靜,很久後:“奧蘭多。你最好叫那個愚蠢的皇帝打消那些念頭。閣下把生前所有的借據,國家借貸書的原本都留給愛麗絲了。大聯盟絕對償還不起那些錢,愛麗絲之所以手下留情那是因為我們都還保留著人性。我們都還沒有癲狂。而且貝因托已經有了屬於他的居住星。不久的將來最多五年。貝因托會宣布正式成立貝因托帝國。它將享有和大聯盟同樣的社會地位和權利。那個時候,按照莫爾的脾氣,他不會介意對大聯盟進行軍事報複的,當年你們對閣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他喉嚨裏的刺。淡化這些仇怨才是大聯盟應該去做的事情,這是我,一個前大聯盟人對你們的忠告。聯邦那邊已經半數通過了,這次的拍賣會我們也不介意買通其他人。那個愚蠢的家夥怎麽可能值得我們再成為他的附屬品呢。他不配。所以請轉達我話,請他把國民的利益放到最前邊吧。也許到了那個時候他還有救,最起碼人民是支持他的。不然任何人打起閣下的旗號。他們的大廈根本經受不起民意的顛覆。”
  奧蘭多站起來深深鞠躬:“我記住您的話了,我會轉達各位的意思。相信陛下會有所收斂。這次拍賣會大聯盟不會派任何人加入參合。這是我們對你們的誠意。也是我唯一能做的,我會勸阻正在路上的陛下原路返回的。還有,祝願貝因托帝國早日成立,祝願那裏的人民幸福。那麽 。再見。不~最好不要再見了。”奧蘭多站起來他想嚐試微笑下離去,可是嘴巴還是無奈的抽動著令他擺不出笑容。
  潘西撩著窗簾看著那個人離去。感慨萬千。莫爾關好門喝退那些仆人,他慢慢走進那扇開著一條縫的門。席書緣坐在地板上,靠著牆壁,手指上夾著一跟香煙,煙灰縮了很長,大概點著就沒吸過吧。莫爾蹲下看著他。席書緣整開眼睛衝他笑了下:“回臥室吧,我困了。”莫爾把他的煙拿下來丟進一邊的煙灰缸說:“好。”席書緣:“我不想走。”莫爾抱起他慢慢向樓上走。席書緣小聲的嘮叨著:“莫爾,我不想做研究,不想承擔責任,不想去挽救什麽人。我做個懶漢,做個混吃等死的人好不好?”莫爾把他放到床上幫他解扣子:“恩,隨便你,我隻要你跟在我身邊快樂健康就可以。外麵的事情都交給我。天塌了我幫你抗。”席書緣扯掉他的外衣摸摸他的胸膛把耳朵貼在他心髒的部位聽了會然後縮進被子卷成一團。他一直這樣睡,已經四年了,沒有安全感的人都是這樣睡的。莫爾把地上的衣服拾起來丟到一邊後打開被子鑽進去抱住他:“小時候,我很淘氣。不喜歡到點睡覺,那個時候父親會狠狠給我的屁股來幾下。祖母不一樣,她會唱很好聽的搖籃曲。我~還記得幾句。你要聽嗎?”席書緣轉過身體看下他:“要聽。”
  莫爾咳嗽了幾下,帶著略帶嘶啞的聲音開始唱“今天~天氣不壞,因為外麵下著糖果雨,爸爸打著巧克力雨傘走在回家的路上……”

  老小姐茉莉

  席書緣今天心情不錯,起床後做了個全身按摩。渾身被那些香油沾染的香噴噴的。幾年了第一次想把頭發挽起來,發型師幫他把頭發整理好,紮上了許久沒紮的絲帶。他換了很久沒穿的燈籠褲子,套了件藍色的大毛衣。腳上穿了雙短腰靴。還帶了潘西給自己做的藍色耳釘。看下鏡子,他自己也滿意的點頭。
  “聽說這裏有風景明信片賣?”席書緣雙手插在褲兜裏問樓層管家。今天家裏就他一個人,莫爾和潘西他們去布置會場的安全係統了。管家彎腰:“是的,主樓的服務台賣許多紀念品和明信片,要幫您都拿一些進來挑選嗎?”席書緣搖頭:“不用,我今天也要在這裏轉下。不用跟著了。先生他們回來告訴他們我在樓裏呢。”管家點頭微笑著看著這個人。啊,連真神都抗拒不了的人兒啊。能侍奉他是自己一生的驕傲。
  席書緣順著樓層通道向大廳走。哈代塔尼堡的露真的像迷宮一般呢。大約十分鍾後席書緣覺得很好笑,記憶力超群的他,竟然迷路了。這裏到處的擺設都是一樣的。尤其是這些邊樓,走廊的地毯編花都是一樣的。席書緣一般是直接回他住的那個地方,從裏麵走是第一次。此刻他站在三扇雕花門前發呆。
  “您要進去嗎?”身後一個富貴雍容的老太太笑眯眯的問他。席書緣抱歉的讓了下:“對不起,沒看到您在後麵。”老太太伸出手:“您可以稱呼我為喬寧斯小姐。”席書緣額頭悄悄冒了下汗,原來是位老小姐。他微微彎腰接住那隻手,輕輕在她的手背用嘴唇點了下。喬寧斯小姐:“是去參加舞會的嗎?您的裝束不象啊?請原諒我的無禮,我在本城的社交圈並沒有見過您,您這樣的先生。”席書緣笑了下:“抱歉,我並不知道您所說的舞會。”他看下麵前的三個一模一樣的大門壓抑不住的帶著笑音說:“我想我是迷路了。”喬寧斯小姐拍拍他的肩膀:“親愛的先生,不要覺得不好意思,我也經常迷路,有時候不知道門那邊是什麽,打開門就是了,其實~我也迷路了。”喬寧斯小姐自己好像對迷路這件事情很開心,她走到中間的門伸手用力推開。門裏發出巨大的驚叫。幾個趴在那裏做全身按摩的女人,抬著她們塗了各種色彩麵膜的臉聲嘶力竭的大叫起來:“男人!!!!”喬寧斯小姐大叫一聲:“閉嘴……他當然是男人。”說完拉起席書緣轉身鎮定的離開了,兩個人的腳步越來越快,然後消失不見。
  席書緣靠著牆壁嗬嗬笑著,喬寧斯小姐搖頭:“我能確定的是,不管推開那扇門,她們都會驚叫。”席書緣:“為什麽?”喬寧斯小姐:“那裏可能是女子會所。”席書緣尷尬的看著她。
  “兩位好像遇到了麻煩。需要我的幫忙嗎?”一位穿著西裝,帶著領班銅牌的中年人彬彬有禮的問。喬寧斯小姐看了下他:“哦,我們要去大廳。但是這裏的路被塞德萊家的那個老牲口整成了迷宮,這都怪他。”侍者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席書緣和老小姐跟在侍者身後慢慢走著:“您知道嗎?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席書緣:“ 菲爾德 , 菲爾德 .格雷.喬寧斯小姐。”喬寧斯小姐笑了下:“外國人嗎?您可以稱呼我的閨名,茉莉。叫我茉莉吧。”席書緣點點頭:“好的茉莉小姐。”茉莉小姐從脖子上拿下個項鏈打開吊墜的蓋子遞給他,席書緣接過來奇怪的看了眼,那裏麵是個金色卷發美人的照片。喬寧斯小姐麵露得色:“我年輕那會也是非常漂亮的。”席書緣合上蓋子還給她:“是的茉莉小姐,非常美麗。”喬寧斯用很肯定的語氣對席書緣陳述著:“知道嗎?這裏的那個叫紮烏的老牲口那個時候經常帶著茉莉花兒站在我家的窗台下念愛情二十四行詩呢。”席書緣和那個可憐的侍者額頭微微冒著汗珠。
  席書緣站在明信片的展示台上一張一張的仔細挑選著,那位本來準備要去舞會的茉莉小姐跟在他的身後,不知道在嘮叨什麽。席書緣把挑好的明信片拿到大廳邊上的座位上開始填寫。
  “是郵寄給您的愛人嗎?”喬寧斯小姐好奇的問。席書緣搖頭:“是給我的父親的。他喜歡紙質的東西。”喬寧斯小姐點下頭,沒在打攪他。席書緣把填寫好的明信片遞給大堂交了錢。喬寧斯小姐站起來露出點不好意思的神情:“菲爾德先生,我要去酒吧。您願意陪我去喝一杯嗎?”席書緣看下時間:“好的茉莉小姐,這是我的榮幸。”
  茉莉小姐很興奮,連帶著她的老臉上都爬滿了紅色的桃花。席書緣慢慢的跟在她身後。雖然她很希望席書緣能挽她的胳膊,可是她要提出來就太失禮了。哈代塔尼堡最奢華的酒吧,中間是舞池,人們可以在這裏跳古老的探戈,華爾茲。這裏是用古典的彩色玻璃裝飾的,地板是亮的可以照到人影的大理石。牆壁上是價值連城的雕花。雖然酒吧裏的人都是西裝革履,彩衣華服。可是席書緣對自己的打扮並不在意,他被喬寧斯小姐領到一個靠中間的套位。那個位置的小桌子上有個牌子,上麵寫著“喬寧斯”
  “哦,我親愛的小茉莉兒。多久沒來了。您依舊這樣美麗。”從酒吧那邊來了一位穿著鑲嵌了許多亮片的衣飾男人。這人大約二十四五歲。長的實在不錯,給席書緣的感覺他就如多年前的奧蘭多。“休。你的小嘴依舊抹了蜂蜜一般的甜。真想放蜜蜂試試。”喬寧斯小姐笑著和他擁抱。休看下席書緣,眼睛露著震驚,欣賞。甚至基督。喬寧斯小姐得意的笑著:“怎麽樣,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您更美的人吧。這位是我的小朋友菲爾德先生。菲爾德這位是休這裏的經理,你離他遠點,他是個“蕩婦。””休露出悲傷的表情:“小茉莉你又詆毀我那可憐的名聲了。”喬寧斯譏諷他:“您什麽時候有名聲了。”席書緣的聯絡器響了起來。席書緣把耳機帶上抱歉的衝他們笑下。莫爾擔心他寂寞。席書緣告訴他自己在酒吧。
  “您是那家的孩子,我還是第一次見您呢?”毛衣是無法繡花的。所以休很疑惑。喬寧斯小姐有些生氣:“他是我帶來的,即使他不是貴族又如何。”看樣子卡蒙嘉人還是對出身很在意呢。休抱歉的衝席書緣笑下:“請原諒喬寧斯小姐,她總是這麽善良和任性,可是我們這裏的規矩是,不是貴族是不能進來的。您的氣質如此高雅。我也相信您的身份不凡。但是請您務必告訴我,不然我就非常為難了。”喬寧斯小姐站起來:“菲爾德,我們走。”一些人唧唧喳喳的開始談論。席書緣笑了下:“我並不屬於卡蒙嘉那裏的貴族。但是我是這裏的客人。”休看下喬寧斯咬下牙:“那個,不要開玩笑了。就是您利用您漂亮的臉蛋得到了貴族的蔽護可是,您還是不能在這裏消費,即使您有一百萬。”席書緣站起來,他不想解釋這個人令他厭惡。喬寧斯小姐抱歉的看著席書緣:“抱歉菲爾德先生,是我給您添了麻煩。可是我們不是在花瓣那邊遇到的嗎,您是這裏的客人啊,為什麽不解釋呢。”
  酒吧的門被推開。樓層管家帶著莫爾進來了,莫爾看到席書緣高興的走過來拉起他的手:“早飯沒吃,就過來喝酒嗎?”席書緣抱歉的衝他笑下。休看下樓層管家,莫爾拉著席書緣就走,休攔住了那位管家。
  莫爾指著氣喘籲籲的跟在他們身後的喬寧斯問席書緣:“這個老孔雀是那位?”席書緣摸下額頭。喬寧斯小姐拿她的小皮包打莫爾的腦袋:“你的父母沒教育你尊重女士嗎?虧你長著一副人類的樣子。”席書緣連忙拉住她:“抱歉,他沒惡意,就是有些口無遮攔。那個, 我邀請您喝一杯好嗎?”喬寧斯小姐不好意思的說:“連累您受到羞辱,我本來是想跟您道歉的。休他那樣是嫉妒您吧。”
  喬寧斯小姐四下參觀著,這裏她是第一次來。莫爾幫席書緣把大塊的魚肉分解開,挑出刺。“你們是那個國家的貴族?”喬寧斯小姐問席書緣。席書緣搖頭:“我們真的不是貴族,我們是貝因托人。”喬寧斯小姐驚訝的站起來:“哈?海盜?”莫爾氣哼哼的問:“你有意見嗎?“美麗”的小姐!”喬寧斯小姐一臉興奮:“那個,你們都有槍吧?機凱呢?還有殺過多少人?”席書緣歎息這位老小姐是卡蒙嘉的異端嗎?席書緣幫她倒了杯金牌威士忌。莫爾站起來:“我去會場了。再見!”他懶得搭理這個老孔雀。
  “您殺過人嗎?”喬寧斯小姐非常熱情的繼續問。席書緣想了下:“殺過吧。”喬寧斯小姐問到:“真的嗎?幾個?”席書緣想了下。以前在大聯盟是沒殺過誰。但是從貝因托到這裏的路上,那些流亡軍和強盜還真沒少殺。“我沒計算過,您知道,機凱的威力很大,打過去就什麽也沒了。所以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幾個。大概很多吧。”喬寧斯小姐睜大眼睛:“第一次殺人的感覺如何?”席書緣拿起麵前的杯子喝了口餐後酒想了會:“什麽感覺,沒感覺啊。”喬寧斯:“剛才那個混蛋呢?他殺過幾個?”席書緣看下他:“他殺的人大概是我的一百倍吧。”喬寧斯小姐露出驚嚇過渡的表情:“神,我用我的小皮包打了殺人魔的頭,我會被殺掉,然後被棄屍荒野的。”席書緣撲哧笑出聲來:“蒂奇不殺女人,而且我們不做海盜許多年了,您盡管放心。”

  特技KISS

  喬寧斯.齊默覺得最近他的運氣真的是好極了。發了一筆財,而且還結識的目前卡蒙嘉那些貴族人人想巴結的來自貝因托的那群闊佬。前幾天剛接到那個買賣,今天就得到了一次好機會,皇宮內丟失了很重要的東西,按道理來說,皇宮內有專署的警衛署,但是論偵破不是喬寧斯.齊默吹牛,他可是有絕對人才。得到這樣的機會他當仁不讓的帶著偵破小組來到陌塞黎宮。皇宮內丟失了一套非常珍貴的首飾。那是三世當然送他妻子的一個複活蛋。本來那個蛋是放在陳列室的,那個陳列室一般並沒有多少人進去,一般有國外的友人來,皇帝陛下會帶他們去參觀一下,所以那裏一年四季都很安靜。常常有人在那裏聽到奇怪的聲音,好事者說那裏住著幾代皇帝陛下的鬼魂。所以偶爾會有清潔工去打掃外。沒什麽人去。
  宮裏丟失了東西並沒有驚動陛下,皇後請來警察署的人對此調查,因為這個事情不是很大。所以動用了地方力量。看著手下有次序的忙碌著,喬寧斯.齊默喊來宮裏的總管。“先生,出於工作需要,我想翻閱宮裏的珍寶和首飾目錄。尤其印了族徽的一些珠寶。這很重要。”總管點頭帶他來到管理室。幾分鍾後喬寧斯.齊默哀歎了一下,宮裏大大小小的首飾和珍寶目錄一共有三十多萬條。他坐的椅子上整理了下思緒。銅質五爪獅子吊墜。機器慢慢的閃了下,開始翻找目錄。喬寧斯.齊默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喬寧斯.齊默用了大約不到十分鍾的時間就找到了它。不過所謂世事難料。這樣的吊墜一共有十六條。宮內的東西從製造,到這些東西給了誰。現在誰擁有都是有紀錄的。喬寧斯.齊默從口袋內拿出那個吊墜仔細翻看了會。墜的背麵有兩個字母x。喬寧斯.齊默的頭突然冒出了冷汗。
  皇家五爪獅子吊墜。原名稱“勇士之徽”它的材料是一世的皇印溶解而成。當年一世建立卡蒙嘉後,財務緊張用不起很好的材料做皇帝印。當時就從炮彈的銅皮上取下一塊溶解成皇帝印,後來皇帝印換成了最好的材料,一世把它溶解澆灌了十六條五爪獅子吊墜。每個皇帝會送給皇位繼承人一個吊墜。這個吊墜象征皇權是從艱難的環境中繼承來的,對後世皇帝起個警世作用。同時這個吊墜也象征著繼承權的問題,也就是這個吊墜的得到者就是未來的諾曼陛下。諾曼。盧姆。布裏。……諾曼。特勒。尤金,……諾曼。門羅,肖三位皇子隻有三皇子肖的名字帶這個X。這意味著?喬寧斯.齊默的手有些顫抖,他打開門四處窺探了下,然後回到管理室悄悄的把資料盤放進電腦拷貝資料。
  喬寧斯小姐真是個有趣的人。早上九點就帶了一群貴婦來拜訪。昨天晚上她回到寓所跟許多女伴聯絡。什麽“美若天仙的男人啊”什麽“貝因托最英俊的海盜”什麽“這次數百億能源石的潘西代表的第一組手啊”最後越說越誇張。一些貴族本來就想結識這些新貴。苦於無門,有些貴婦是天生對美色好奇。於是他們大清早的把喬寧斯小姐挖起來請她做介紹人。喬寧斯小姐本人是覺得很不好意思了。可她想起那個溫吞吞的菲爾德又覺得沒什麽,加上昨天晚上她的確吹牛了。所以她怪不好意思的帶著一群貴婦來拜訪。
  “菲爾德先生呢?”喬寧斯問樓層管家。管家看下她的陣勢微微歎氣,那個溫柔的菲爾德先生真是倒黴,遇到了卡蒙嘉第一“破落戶”帝國第一處女小茉莉小姐。“先生在展覽廳,他在那邊有工作。”喬寧斯小姐又問:“幾號展廳?”管家:“帝國皇冠”。喬寧斯看下夥伴遲疑了下:“菲爾德在工作還是不要打攪他了吧?”她在這裏沒有加先生,用來顯示親昵。女伴們一起不答應,開玩笑啊,好不容易才出來的,能包下哈代塔尼堡一棟樓的人可不多見。就是醜點也無所謂,務必要通過喬寧斯來結識一下,這樣以後在社交圈裏也好歹有話題。這就是所謂的上流社會的女人生活的全部吧。製造話題,研究話題,議論話題。傳播話題。如此這般。
  “帝國皇冠”哈代塔尼堡最大的展示大廳。可以容納觀眾三萬人以上。潘西他們必須在這個月完成對展示廳裏安裝架設安全設施,監控設施。還有一些特殊效果設施。他們並沒有進行秘密作業,有些技術告訴你,你也未必能偷走。莫爾和席書緣把自己吊在幾十米的高空中連接那些細小的裝置插口。瑟維斯和凱洛格每個人操作了不下六台操作電腦做輔助。潘西出去簽訂合同去了。他帶了許多貝因托產品的訂貨單,既然都到這裏了不拿個幾百張訂單實在算是白來了。這家夥假公濟私他還捎帶賣了不少他自己製作的首飾。
  瑟維斯拖了個超大的音響出來,找了一些節奏明快的歌曲放著。四個人的作業一般不說話,他們用快速的手印說話。今天席書緣和莫爾都穿著全套的黑色緊身皮裝,因為這些衣服耐摩擦,因為他們要在那些纜繩上飛來蕩去的接插口按電眼。要說起來,全世界目前也就這兩個怪胎能把上萬個插口自己在大腦中編號。然後記號位置一個一個按次序連接起來,也隻有他們兩個人能把這麽高危險的工作玩成馬戲團的空中大飛人。人猿泰山三代,二代潘西同誌扮演過了。馬戲團表演還帶安全帶呢。這兩個人可是整體懸空。就靠那些纜繩。偶爾在空中相遇了兩個人還會親密的打個啵啵。想像下吧!一個銀發一個金發的超級大美人在空中單腿纏住纜繩打KISS的美態。瑟維斯對著音樂的口型晃動著頭部,玩的不亦樂乎。身邊的凱洛格拍下他指下門口。他轉頭看去,門口一群女人瞠目結舌的仰頭看大廳的頂部。因為音響的聲音實在太大,她們的聲音被掩蓋了。
  瑟維斯把音響突然調整到最下。他走到門口冰冷(他對貴族就是這樣的態度)的說:“各位,走錯地方了。”那些貴婦議論紛紛嘰嘰喳喳。“這個真不錯,真是難得的俊秀呢……”瑟維斯最討厭這樣的聲音,討厭人說他的姿色。他剛要趕她們出去。“是找我的。你去忙吧。”席書緣不知道什麽時候下來的,他拍下瑟維斯的肩膀。瑟維斯轉身走開。
  席書緣看著喬寧斯小姐,饒是她臉皮很厚也覺得很不好意思。席書緣拿起她的手背輕輕的碰了下,彬彬有禮的問:“我能為您做什麽?擔說無妨。”喬寧斯指下空中:“您在工作,影響到您我很慚愧。”席書緣笑了下:“沒有,隻是在做個好玩的遊戲。”貴婦們心領神會的一起附和的笑起來,氣氛很好。喬寧斯:“打KISS也是嗎?我不知道您的伴是男人呢。”席書緣笑了下:“他是我的愛人,不是單純的伴。”莫爾從繩子上溜下來:“老茉莉,你怎麽又來了。”席書緣無奈的汙著他的嘴巴抱歉的衝茉莉小姐笑。
  喬寧斯小姐站起來:“我也不懂得,她們希望為他們的丈夫討要一張請柬。你一人給一張我們就走。”那些貴婦不好意思的笑下。席書緣問喬寧斯:“拍賣會的請柬嗎?”喬寧斯點頭。席書緣歎息:“茉莉,你知道嗎,這個大廳雖然有三萬的座位,可是最多架設三千的位置,每張請柬必須預付銀行50億一級信用點的押金。才能拿到一張帖子。”席書緣看著喬寧斯,這位老姑娘好像被捉弄了。喬寧斯怒視那些女人。她們有些羞愧的低頭。席書緣看著這個老小姐。在這些人裏混一定很艱難吧。他轉身走到一邊的工作台上拿起一疊未印刷名字的金屬卡走過來遞給喬寧斯。“拍賣卡我就不送小茉莉了。但是觀賞卡這裏到是有二十張。到時候可以看到全世界大約一半的皇室成員。外加那些超級富豪。還有貴國的皇帝陛下。我會幫小茉莉安排個最好的位置的。”喬寧斯慢慢站起來看著席書緣,有些想掉眼淚的樣子:“菲爾德真是溫柔的先生呢。”席書緣笑了下:“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小茉莉看下那些閃卡說:“這些我送誰都可以嗎?”席書緣笑了下:“一共有一百張觀賞卡。給皇宮那邊送了五張,小茉莉是我的好朋友,所以屬於我的份全部都在這裏了。這個你可要慎重呢,不是誰都能看的,身份不夠高貴,沒有財勢的人是根本沒權利來的。要知道那天的三千個位置,每個位置會拿到一瓶美神呢。雖然不是美神1號。可是效果也是非常好的。”喬寧斯激動的站起來:“那麽我有二十張就是二十份美神嗎?”席書緣笑了下:“沒錯。那麽請允許我告退,我要去工作了小茉莉。”喬寧斯小姐看著他溫柔的眼神:“祝願您平安,謝謝你菲爾德先生,您是真正的紳士。”
  喬寧斯.齊默警長匍匐在光亮燎人的地板上渾身顫栗著。偉大的諾曼。博福特。本尼迪特諾曼十三世對著陽光看一個五爪獅子吊墜項鏈。

  計中計

  “他就是這樣說的嗎?”諾曼十三世看著齊默警長不帶感情的問。警長趴在那裏:“是的陛下,一字不差。”諾曼十三世用手輕輕的撥了下麵前的白色嬰兒裝,因為年代久遠,那嬰兒裝的顏色已經泛黃。
  諾曼。門羅,肖親王輕輕推開父皇書房的門,他咽了下吐沫跪在那裏祝願他健康,陛下放下那些東西擁抱了兒子。親王看著桌子上的東西呆了一會:“您找到他了?”諾曼十三搖頭:“從貝因托人的嘴巴裏找委托人談何容易。”諾曼。門羅,肖猶豫了下:“如果找到了,請您看在他是您孫子的份上,給他一條生路好嗎?”諾曼十三看下兒子:“我當然會,他是你的骨血,我的孫子啊。雖然他同時也是我的仇人的外孫。”諾曼。門羅,肖摸下那件嬰孩的衣服:“馥她已經用生命撫平了那道傷痕。我失去兒子妻子,南宮親王失去女兒,外孫。您失去孫子。我們鬥來鬥去什麽也沒得到啊父親,這麽賠本的生意你可是很少做的。”諾曼十三捏了一些魚食丟進魚缸:“我不會叫未來的諾曼十四在未登基之前就有了醜聞。我不會傷害他,我會給他找個好地方,最少要等到你順利登基後,他才能出現在公眾麵前,我可以補償他,但是絕對不允許諾曼家族有華夏血統的繼承人。”諾曼。門羅,肖跪下擁抱父親的腰:“您總是如此偏愛我,我保證,絕對不會叫他有機會接觸皇位,叫他一輩子做個逍遙的皇族我就滿足了。”諾曼十三看下兒子:“你還沒學會怎麽舍棄感情嗎?皇帝是不需要感情的,那會成為你的弱點。”
  “可是,現在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在那,是誰。如果被大皇兄和二皇兄得知,宮內又要不平安了。”諾曼。門羅,肖親王擔心的看著父皇。諾曼十三看下匍匐在地板上的齊默警長笑了下:“現在我們絕對不能得罪那些貝因托人,所以必須用別的方法找那個人,所以我們隻要編造一個故事,叫這位警長敘述給那些人。那個人自然會蹦出來。齊默……恩?”
  警長幾乎痛哭流涕:“隻要陛下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席書緣盤腿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幾張牌。他的對麵坐的是莫爾。瑟維斯和凱洛格是對家。席書緣得意的把手裏的牌丟出去說:“哎~你們贏了。”莫爾很是氣急敗壞的指著麵前的牌強調,他該怎麽走,席書緣笑著看著他:“你贏了應該高興啊。”莫爾無奈:“和你打牌一點也沒意思。完全沒勝利感。”其他人一起點頭。潘西搖頭趴在那裏算賬。最近他接了許多大宗生意呢。正在喧鬧間,管家進來:“潘西先生,那位警長先生說無論如何要見您。”席書緣剛起的牌嘩啦啦的掉了一地。
  “這麽晚了警長先生還趕過來,那件事情有眉目了嗎?”潘西幫警長倒了一杯酒遞給他。警長接過去回答:“當然了,您看我是位有信譽的貴族。我可是姓喬寧斯的。”潘西優雅的坐到他對麵那麽告訴我吧。那件事情。警長喝了一大口酒低頭從隨身的皮包內拿出幾張照片遞給潘西。
  潘西接過照片,那是一個美麗的東方女人和一個擁有卡蒙嘉血統的英俊男人的幾張合影。潘西帶著疑問看下警長。警長解釋:“這位夫人名字叫寧玉淑,她是那條項鏈的所有人。”“具我們所知,那個族徽,隻有皇族才能帶的。這個女人和皇族似乎沒什麽關係?”莫爾發出疑問。警長擦了下汗:“您說的沒錯,這條項鏈是陛下也就是偉大的諾曼。博福特。本尼迪特諾曼十三世送給他的侍衛長喬德納。白的禮物。後來這條項鏈被白送給了他的妻子寧玉淑。”莫爾拿過照片看了會,他拚命的想從那兩個人身上找出席書緣的影子。潘西疑惑的看了下照片:“那件衣服呢,怎麽解釋?”警長:“衣服我無法解釋。因為宮裏的孩子太多了,這個衣服除了皇子們能穿,陛下周圍的人也有人是被允許使用的,比如說騎士。或者侍衛長。有時候陛下拿這個東西做為獎勵的。”潘西想了下,的確是有這個規矩。大聯盟的皇太後那個時候也常常送一些宮裏的不值錢的東西籠絡人心。
  “相片上的這兩個人現在在那裏。您知道他們的地址嗎?”潘西問警長。警長把剩下的酒喝完看下潘西:“死了。”“死了?”潘西有些吃驚,莫爾也有些吃驚的看著警長。席書緣突然打開一邊的門走進來,他坐到沙發上看下那些照片然後問警長:“能把事情更詳細的說下嗎?警長先生。”警長先生深深的看了他眼然後開始慢慢敘述。
  一個戰功卓越的貴族,愛上了卑下的四等民,全世界都反對那個男人,可是那個男人還是不顧一切的娶了那個女人,不久男人死於一次保護陛下的意外事故。女人被趕出家門。帶著兩個孩子艱難的生活著。不久女人身染重病。於是她賣掉房子把兩個孩子托付出去。然後她默默的自殺於丈夫墓前。人們把那兩個人合葬在一起。男人的父親追悔莫及到處尋找,可惜隻找到一個女孩。那個男孩從此下落不明。
  席書緣默默的摸著照片,沒說話。大家也一陣沉默。警長突然歎息:“那個女孩的情況並不是很好。”席書緣抬頭:“能告訴我們嗎?”警長:“她得了很嚴重的病,現在在醫院裏。她的爺爺去世後她處境淒涼,又得了那麽重的病,這家人運氣真的很不好。”
  潘西從手上脫下鑽石戒指遞給警長:“警長先生,非常感謝您的消息。把那個女孩名字醫院的地址留下,還有這兩位的墓地地址也留下,您就可以離開了。這件事情務必保密。不然後果您是知道的。”警長冒著冷汗,神色古怪的匆匆離開。那個時候大家都沉浸在莫名的氣氛裏並沒有注意到。
  “原來我不是被遺棄的,我很開心我能證明這件事情,而且……這個世界還有個血肉相連的親人。不知道是姐姐還是妹妹。大概是姐姐的多,爸爸說我到的時候才幾個月大。”席書緣摸著照片歎息。莫爾過來摟住他。席書緣對他說:“我的父母,看上去就是非常善良耿直的人呢,那麽相愛。我很欣慰。”莫爾:“難過嗎?想哭就哭吧。”席書緣搖頭:“也許是根本就不認識他們。對他們全無感情吧。是我的心太狠還是誰養的誰親呢?我真的不悲傷。隻是很遺憾。哪怕我是被遺棄的,可是我希望他們都健康。”
  “那個,小姐什麽時候去看?”潘西問席書緣。席書緣想了下:“明天先去墓地祭奠下。再去醫院吧,如果她想跟我走,我就帶她走,不管她得的是什麽病我也會救她。總之我會給她幸福的。好不容易有個和我有一樣血液的人了,我會珍惜的。”
  卡蒙嘉國家第三公墓。席書緣抱著很大一束百合花慢慢走在公墓的台階上。莫爾本來想來。可骨子很驕傲的席書緣怕自己有失態的樣子。而且他從來都不喜歡把悲傷暴露出來,所以叫莫爾在山下等他。席書緣看著警長留下的紙條,一個一個數著,終於在公墓的角落找到了那個地方。很小的一個墓園,黑色的大理石平墓麵。上麵簡單的寫著“請相信愛情,它存在。”席書緣把手裏百合花放到墓碑上,看下那兩張照片,兩張樸實的笑的非常開心的麵孔。這個就是父母啊。幻想了一千次一萬次的麵孔啊。自己就是從這個女人溫暖的子宮裏孕育出來的。曾經他們血肉相連。席書緣看下爸爸的照片,他會吸煙嗎?他從自己口袋裏拿出一盒香煙抽出兩根,一根放到墓前,一根叼在自己的嘴巴裏。然後他緩緩的躺在墓麵上低聲說:“請允許,我在爸爸媽媽你們的懷裏撒一次嬌吧。”兩行眼淚從兩邊默默的流進耳朵。
  數十米的一棟建築裏。諾曼。門羅,肖把拳頭放進自己的嘴巴裏。發出忍耐的哏咽。監視屏幕上的那個是他的兒子,那個想了24年。夢了24年,那個被愛人悄悄帶走的寶寶,那個毫不客氣的尿到他身上的,軟軟的,臭臭的小諾曼。溫澤。
  諾曼。博福特。本尼迪特看下兒子淡淡的說:“還沒確定是不是他呢,現在哭還早了點。發色全然不對。”說完他轉身出門,門內兒子突然哭嚎起來。他突然也很想吸煙,他從內侍手裏要了根香煙。透著窗戶看著遠處那個躺在那裏的模糊身影,這裏隻能這樣看,他的心有些抽疼。

  你們誰問我了?

  席書緣看著院子裏那個坐在輪椅裏的瘦弱少女,他捧著一束開放的非常漂亮的鮮花放在她膝蓋上。少女很有禮貌:“您是誰?我從來沒見過您,不過我覺得您很親切。”席書緣笑笑蹲下:“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大概很久前我們就認識吧。”少女笑了下:“我叫奈亞,您還沒告訴我為什麽要送鮮花給我?”席書緣笑了下坐到她旁邊幫她拉了下毯子:“我叫書緣,在您知道原因前,請允許我看下您的手腕好嗎?”少女很疑惑,想了下還是伸出了手。席書緣抓住她的脈搏閉上眼睛。許久他鬆了口氣。少女看著他疑惑的問:“怎麽了?”席書緣笑了下:“您的身體沒問題,隻是經常失眠,還略微有些貧血。您的心跳動的很不規律好像壓抑著什麽心事,您甚至很興奮。我很疑惑,您為什麽要坐輪椅,還要住醫院呢?這裏並不適合您。”少女眨巴下眼睛突然站起來,大概是坐的久了,她晃動了下席書緣連忙攙扶,少女尷尬的笑下:“其實,我喜歡醫院,這裏很安靜。現在您能扶我回房間嗎?”
  席書緣點頭扶著她向病房走,一個護士跑過來推著輪椅去了另外一個方向,輪椅的座位上幾根銀發在光的照耀下默默的閃著光芒。那是少女摔倒後假裝無意從席書緣頭上拽下來的。
  “您的發色很奇怪,以前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顏色。”少女坐在病床上好奇的問。席書緣摸下頭發苦笑了一下:“以前,它和您的發色一樣,都是黑色的。”少女驚訝的看下席書緣。席書緣關起窗戶,雖然雪早就不下了,可這樣的天氣還是很寒冷的。他坐在窗台上很隨意的說:“我的愛人,意外的去世了,後來它們就全部白了。”少女露出同情的表情:“那一定是個非常悲傷的故事。”席書緣沒回答,他看下少女:“您很驚慌。發生了什麽事情嗎?還是其他的什麽原因?”少女低頭沒有說話。席書緣覺得很奇怪,一種被窺視的感覺,他四下看了下然後徑直走到牆壁麵前,那裏有一麵鏡子。席書緣回頭看下少女,少女沒抬頭。席書緣突然伸手狠狠的對著鏡子打去。玻璃應聲而碎。鏡子的對麵是個房間,那裏麵有四五個人驚訝的看著他。要知道那扇鏡子怎麽可能被輕易的打破。
  席書緣手臂下垂,兩隻槍從袖子裏滑到手裏。他伸直胳膊把槍支對準了牆壁兩邊的人神色冰冷的說:“你們最好解釋一下。”
  “孩子,你千萬別誤會,我們沒有惡意。把槍放下。”病房門口衝進個穿著羊絨大衣的中年人。他的情緒非常激動,幾個壯漢使命的拉著他,掙紮間席書緣從他袖子上看到一個五爪獅子族徽。席書緣放下槍輕歎:“又是欺騙嗎?”他走到窗戶打開窗戶,這裏是四樓。他回頭看下那些人然後托住窗戶的邊緣輕輕的跳了出去。
  “不……!” 諾曼。門羅,肖親王衝到窗戶前,屋子裏的人都驚訝到爆掉。
  猶如背後有翅膀的飛鳥一般,席書緣的身體輕盈的落在地麵,他微微的向下蹲著緩衝了一下。院子的前方衝過二十幾個大漢。剛才在院子裏嬉戲的孩童,散布的病人都消失了。“您不能走。”一個大漢對他說。席書緣笑了下:“我要走,誰能攔住我?你們嗎?”大漢微微彎腰:“請相信我,我們真的沒有惡意,請留下來。”
  “書緣……發生什麽事情了?外麵在戒嚴,許多奇怪的人圍在外麵。他們為什麽攔你?”莫爾從一邊的的走廊上跑過來,他的身後七紐八歪的躺了一地人。席書緣看下他,神色悲傷。莫爾驚了,這種神色在書緣眼神裏很久沒出現了,在那次淒慘的做愛之前他就是這樣的神色。莫爾過來抱住他。“帶我走,離開這裏,回貝因托,或者任何地方。”席書緣哀求。莫爾緩緩拍著他的後背:“好,我們去機場,立刻離開。回貝因托。”
  “不要帶走他,他那裏也不能去。”那個中年人著急忙慌的跑過來。莫爾看下他,是這個人傷害了書緣嗎?是什麽樣子的傷害。他好不容易治愈的傷口又被撕扯開了嗎?莫爾突然拿出槍對準他。席書緣抓住他的胳膊搖頭:“走吧,離開這裏,不要殺人,不要傷人,離開就好。”
  “孩子,你要去那裏?你來不就是找我的嗎?為什麽不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呢,我真的沒惡意。不要走,我找了你25年,我的小溫澤,離開我的時候你才那麽大點……!”席書緣突然扭頭大喊了句:“閉上你的嘴。親情是沒有欺騙的。我不要聽你的什麽解釋。”他拉著莫爾向外走,那些人的阻攔在他們麵前就如幼稚園孩童一般。莫爾一個人在前麵基本是一下一個。打了幾分鍾人卻越來越多。席書緣和莫爾對視了下伸出手要召喚機甲離開這裏。
  “如果他們攔不住你,那麽,我這個諾曼。博福特。本尼迪特諾曼十三世可以請求你聽我說幾句嗎?”諾曼十三世從一邊慢慢走過來,他瞪著老鷹一樣銳利的眼神看著席書緣。席書緣看了他一下突然笑了:“諾曼十三世?扯淡。我要走,管你是什麽十三世,十二世。這個世界我最討厭的就是所謂的皇帝,為了皇權,放棄親情,沒有他們不能出賣的東西。即使你是他的血親至愛。別人也許會匍匐在你的腳下親吻你的臭鞋,但是在我的眼裏,什麽皇權,什麽地位根本一錢不值。這個地方的空氣實在令我厭惡。莫爾走了。”席書緣呼喚出機凱拉著莫爾要飛身上去。
  “那麽,我以一個被人偷去孫子的可憐爺爺,傷心欲絕了24年的老人身份留你,你能給我幾分鍾嗎?”席書緣咬下牙看下掙紮著向前撲衣服被拉扯的亂七八糟的所謂的父親。他看下諾曼十三:“給你一個小時。”諾曼十三點頭:“足夠了。”
  諾曼十三遞給席書緣一張照片,照片裏的少女一身非常漂亮的女將官服飾。英姿颯爽非常漂亮。“她是你的母親,深藍的朱雀艦隊的女將軍,深藍的武道軍事世家南宮親王的長女南宮馥。人們稱呼她為深藍的火鳳凰。”席書緣看著照片,真的有感覺。他看著照片裏的女人的眼睛問:“她呢?她把我丟棄到地球後去那裏了?”
  “原來是被送到地球了,怪不得二十多年,我到處都尋找不到。馥這是你對我的懲罰嗎?”諾曼。門羅,肖親王抓著胸前的一個東西喃喃的說。
  “那麽她呢,現在在那?”席書緣又問了句。諾曼十三低頭:“死了。”席書緣無奈的靠到沙發上:“又是這一套,有新鮮的沒?”
  “諾曼家和深藍的南宮家從很久之前就是世仇。南宮家的主先是殺死諾曼四世的凶手。所以門羅和馥的認識注定就是個悲劇。”諾曼十三歎息。席書緣笑了下:“那個,那個就算諾曼四吧,他死的時候離現在多少年了?”諾曼十三想了下:“三百年左右吧。”席書緣笑了下,伸手從莫爾胸口的口袋裏拿出香煙叼了根,剛想點他又丟給諾曼十三一根。然後幫他和自己點著吸了口靠到沙發上輕笑。
  “新一代的《羅密歐與朱麗葉》嗎?真是惡趣味。”席書緣坐起來看下諾曼十三:“她怎麽死的?”諾曼十三解釋:“我們沒有殺她,她是帶著艦隊平息她們國內內亂的時候戰死的。也不能說沒有關係,她可能是想解脫的,一個人開著機凱拚殺了一夜能源用完後,她自己自爆了。”
  諾曼。門羅。肖突然冒了句:“她想和我私奔,我拒絕了。男人都是沒感情的動物,感情永遠放在權利後麵,我不想說不是我的錯,從我們認識就是錯,我明明知道他是南宮家的人卻被她吸引,她明明知道我是諾曼家的人卻半夜抗著梯子進了我的房間。”席書緣突然被煙嗆了口。他咳嗽的倒在莫爾的懷裏:“你說她半夜抗著梯子進了你的房間?”諾曼。門羅。肖的臉唰的紅了:“恩,馥她是個敢愛敢恨的人。”席書緣無奈了:“你這麽說我還是個被強暴出來的產物?”這次論到諾曼十三咳嗽了。“然後呢,我是怎麽去的地球?”席書緣繼續問。
  “那個時候,如果你歸諾曼家撫養,那麽就不能見南宮家的人。歸南宮家,諾曼家就不能見你。馥她一氣之下偷偷帶著你失蹤了,她一個人回到深藍就遇到內亂,然後就自爆了。要知道她的脾氣真的很火爆,其實有時候我也說她做事情不用腦。認識馥的時候其實我已經有兩任妻子了,可是還是不顧一切的愛上了,她是個非常有吸引力的女性。孩子我們不是丟棄你,而是馥她脾氣就是這樣,也許她也沒料到自己會死吧。”諾曼。門羅,肖喃喃的說。
  “說完了?”席書緣看下他,自己的父親。諾曼。門羅,肖點點頭。席書緣站起來伸伸懶腰:“那我走啊。”他拉起莫爾向外走。“為什麽還要走,我已經解釋清楚了啊,你怎麽想的?”諾曼。門羅,肖攔住席書緣。諾曼十三也奇怪的看著他。
  席書緣無奈的看著自己的父親:“那個三百年前南宮家殺諾曼四世沒問我。然後我媽媽搬著梯子進您房間搞婚外戀的時候也沒跟我商量。雖然我一不小心跑了個第一,可是那個時候我也是身不由己。然後我媽偷我的時候還沒跟我商量,然後她老人家把我丟地球的時候也沒和我商量。你們編了個大故事欺騙我還是沒跟我商量,現在你問我怎麽想?啊……我怎麽想。我就是覺得我是……一個笑話。就是這樣。”
  諾曼十三站起來看著他:“我馬上七十歲了,我的繼承人是你的父親。雖然你不能繼承皇位,但是最起碼也有帝國最高的親王殊榮。即使這樣你也要走嗎?你舍得放棄這一切嗎?而且~我們不是不要你,你是被偷走的。所以~回來吧,過些年叫你們給你結個好姻親,那麽你的子嗣就可以世襲了。”
  席書緣突然樂了,他走到那個帝國最大的皇帝麵前拉過莫爾:“這個是我的愛人巴克 .莫爾。貝因托的海盜頭子,宇宙最富有地界的老大。現在貝因托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領土星係,卡蒙嘉東西再好是別人的,現在的我。想做海盜就做海盜,想做皇帝做皇帝。想做皇後做皇後,還有,我的名字叫席書緣,不叫菲爾德。我曾經是大聯盟的第一騎士。現在大聯盟欠我1200億還不算利息。全世界的最新的加速器上刻的是我的名字,全世界最先進的空氣代謝器上也刻著我的名字,我每分鍾的收入是30萬一級信用點,聯邦統一銀行都跟我貸款。我現在最頭疼的是那麽多錢什麽時候才能敗光。還有,就連你十多個大大小小的老婆用的美神1號都是我發明的。您給我親王殊榮?你給我個皇位我都不幹。再見。哦,最好不見。奉勸一句要珍惜守候在你身邊的,至於我嗎,我們根本不熟也談不上什麽感情,所以忘記我吧。”席書緣拉了莫爾離開了那個地方。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

  回家

  就這樣逃走了?”莫爾看隔著巨大的玻璃鋼窗戶看著外麵越來越遠的卡蒙嘉。席書緣還穿著早上出門的那身衣服,這一天發生了實在多的事情,猶如古老的戲劇一般充滿老套的劇情,唯一不同的是沒有如了那些人的意。他就這樣幹淨利落的走了。豪不眷戀的離開了那個地方,
  “他們一定很失望,我沒有痛哭流涕的撲到他們的懷裏乞求他們廉價的愛,我沒有欣喜若狂的和他們一起扮演苦兒流浪記。”席書緣的聲音竟然有些幸災樂禍。
  “你……在害怕吧?你害怕那種環境,害怕那些壓力,害怕再次被……舍棄,成為工具。”莫爾看著他。
  “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我的意思你是我的話。處在這樣的環境,那樣的人群中。”席書緣認真的看著他。
  “我不知道,也許我會比你逃的更遠吧。”莫爾想了下突然笑著說。
  “潘西真可憐,就這樣被我們丟掉了,瑟維斯他們這時候估計會慌了吧?”席書緣擔心的問。
  “他們沒你想的那麽脆弱,你也別替別人瞎操心了。還是想想我們吧。倉皇逃離。還上了潘西最討厭的狂想家號,最可笑的是,我們連它會往那裏開都不知道。”莫爾回身靠著玻璃做到地板上。
  奧古斯推著餐車,晃著他的肥屁股,嘴巴裏有節奏的打著拍子。看到坐在地板上的那兩位貴客後,他開心的在他們麵前立正,行禮:“我的親愛的先生們,奧古斯為各位竭誠服務,這是各位的飯菜,我們今天的菜單有, 幹燒深藍蝦, 狂想者招牌雞小腿,入口即化肉排。這是兩位的房間卡。是最好的房間。請允許我為兩位帶路。”奧古斯下作的把食指和大拇指放在嘴巴裏啄了下。自從自得到莫爾的身份後,他就欣喜若狂。神一定很眷顧他吧。
  席書緣打量著房間,奧古斯想的到滿周到的,連貼身的衣服都準備好了。不過他就很受不了。為什麽內褲的褲襠上要也要秀狂想者的標記呢?幸虧戒指裏有備用品。莫爾拿著兩根指頭掂著一張貝因托商品九折卡,奧古斯的腦袋猶如鍾擺一般隨著那張卡晃。
  “奧古斯,我相信你是位有信譽的先生。”莫爾笑的很詭異。
  “先生,狂想家是以誠摯的信用翱翔宇宙的。”奧古斯說完,席書緣扶著桌子撲哧樂了。
  “醜話就說到前麵,我希望我和我的愛人的蹤跡是在絕對保密的。如果被第四個人知道,你知道會有什麽後果嗎?”莫爾露出他的霸氣。
  奧古斯做了個拉練封嘴的動作。莫爾把卡插到他的口袋,捎帶摸走他的香煙和打火機。點燃香煙的莫爾拿著兩隻白色的高腳水晶杯子倒了兩杯酒碰了下,遞給席書緣一杯。席書緣喝了一口問站在那裏豎木樁的奧古斯。
  “可以告訴我們,狂想者的目的地嗎?這個航向沒有大跳點。”席書緣說完看著奧古斯。
  “先生,我們的目的地是地球,要知道,現在七大星係的人對咖啡豆和雪茄煙還有華夏茶的需求越來越多,對於原產地大家也很迷信,地球這幾年恢複的不錯,環境也在優化中……”奧古斯絮絮叨叨的說著,席書緣的杯子卻掉到地上。
  莫爾按住奧古斯的肥頭,把他按出房間拍上了門,奧古斯並不在意。他快樂的離開,因為他目的達到了,於是他在轉角處突然蹦了起來,兩隻腳的腳跟碰到了一起,難為他了還能蹦起來。
  “你在害怕什麽?”莫爾看著席書緣。
  “我是被父親趕出來的。我還沒做到父親要求的那樣。做一個真正的人……!莫爾我該怎麽辦?”席書緣捂著頭仰天靠在沙發上。
  “我是不懂得什麽是一個真正的人了,向聖人那樣嗎?那我寧願你一輩子別回去。現在的你,很真實。會像愛麗絲一樣發脾氣,像潘西一樣露出脆弱,像我一樣耍無賴。我覺得這樣很好啊。很真實,有溫度的書緣,我們都愛著的書緣。說實話,以前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書緣令我仰慕,敬畏。那個時候,我覺得征服你,是最大的挑戰。現在我覺得和你搶東西,和你鬧矛盾。發脾氣都是很有趣的經曆。”莫爾板過席書緣的頭親親他的嘴唇叫他的眼睛看著自己。
  “這樣一張臉上露出那麽生動的表情。令我欣喜若狂。”莫爾把他摟住。親吻他,製止他的不安。
  “我很懦弱。受到傷害我會藏起來,會催眠自己。會封印自己。我很自私的。我知道你們會關心我,包容我,疼愛我,接納我,所以就去尋求庇護。我利用了大家。這樣的我值得嗎,莫爾。我真的不是你們所想像的那般完美。我甚至都不如愛麗絲。她愛了就敢去追求,她想做人,就去親自懷孕,去感受孕吐(出來的時候愛麗絲懷孕五個月),感受缺鈣,她甚至露出肚子向我誇耀她的妊娠紋。這些都是我不敢想像,甚至不能接受的,我……害怕失敗,甚至害怕再次去嚐試。這樣的我。莫爾……”席書緣滿嘮叨的自我檢討著。莫爾封住他的嘴巴。
  “一起去地球吧。我要請求你父親把你嫁給我。”人在新的環境,或者在不安的時候都喜歡拿做愛安慰自己,這是歡愉後莫爾對席書緣說的話。席書緣包著床單坐在沙發上吃東西,他覺得有些餓。現在也已經學會莫爾的不講究。聽到莫爾這樣說出目的,他覺得和想過的理想結婚差了些距離,於是他叼著雞腿說:“為什麽不是你嫁我。而且父親不會把我嫁給海盜的。死心吧!”莫爾毫不在意的躺在那裏。許久後他突然問:“如果我是本。你還會這樣回答嗎?”席書緣停下手:“不會,他就是個乞丐,就是個禿頭。隻要是本,在任何環境下我都會答應的。我很抱歉。莫爾。”席書緣站起來。光著身體看著外麵。莫爾站起來拿起床單裹住他和自己。
  “在你心裏有幾個人?你知道我指的意思。”莫爾下巴啃住席書緣的頭頂問。
  “分成兩半了,一半是你,一半是本。本也許多點吧。我這樣說,我很抱歉,可是……我也不想欺騙你。”席書緣很緊張。可是他還是實話實說。美妙的謊言換來的愛,他寧願不要。
  “為什麽抱歉?”莫爾。
  “我並不想傷你。莫爾。”席書緣。
  “我真的沒他那麽優秀,我一輩子也學不來他的溫柔。而且和死人打仗這很愚蠢。我很高興你這樣說。最起碼我在你心裏,那裏沒有第三個人的存在,我很安心。要知道我不太會表達自己,也不會玩什麽花俏,更學不來本的溫柔和那個畜生的甜言蜜語。可是書緣你在我的心裏是全部,那裏沒有一毫米的空位,都是你。”莫爾難得這樣嚴肅認真的去說話。
  席書緣依靠著那個肩膀,心無雜念的依靠著。
  然後。就……這樣,平凡……平淡……毫無波折……沒有故事的……`他們到達了地球。
  “告訴我這個是什麽?”莫爾睜大眼睛看著那輛用四條腿拉著的木頭車,車上還鋪墊著幹草。席書緣笑著對他說:“這位是馬先生,它啦的車子叫馬車。因為,我家住在綠地,那裏嚴禁汙染,所以我們隻能坐這個回去。”莫爾捂著心髒的地方做出被刺激到的樣子倒到馬車的鬆軟幹草上:“好像回到了遠古社會。”
  席書緣坐在莫爾身邊興奮的介紹。這個是銀杏先生,他有好幾百歲了,這個是白鬆先生。這個是兔子小姐……莫爾也猶如孩子一般對什麽也好奇,要知道特殊的環境,養育屬於它的東西,貝因托也好,卡蒙嘉也好。即使種子一樣。長出來的植物也會有新地方的特色。
  席書緣把馬車停下,遠遠的看著父親和尼達姆叔叔,他們還是老樣子。“怎麽來的?”席神甫看著兒子問。席書緣指下馬車:“坐沒南瓜的馬車回來的。”席神甫笑了下,很安慰的走過來擁抱兒子:“你現在很好。歡愉是發自內心的。所以……歡迎回家,兒子。我們很想你。”尼達姆過去和他們摟在一起。
  是的。回來了。這裏是家。……莫爾感動的看著那三個人略微覺得有些被忽略的委屈。此刻天已經黑了下來。山穀裏,動物們突然愉快的叫了起來,然後是大樹。接著有風從山裏被送了出來。輕輕聞下。這個味道莫爾認得。是……白玫瑰的味道。

  婚禮

  席書緣很興奮的拖著莫爾進入了這棟養育他的家。濟善堂。莫爾帶著極大的好奇心打量著這個白色的建築。教堂整體是白色的。迎麵看去這小小的教堂休憩在青山環繞中,三個不等高的尖尖屋頂猶如童話世界一般,席書緣推開紅漆大門,迎麵的是個樸實的禮拜堂,兩排木椅子都擦拭的很幹淨,銀飾燭台,古老的管風琴。透過彩色玻璃透入的陽光。雖然教堂很小,莫爾依舊能聽到兩人腳步的回音。嗒嗒……嗒嗒!猶如踏在曆史的心髒上。
  席書緣拉著他向後走,繞過告解室那是個長長的回廊,原本掛在這裏的油畫已經不見了。現在的牆壁上全部是席書緣的塗鴉。席書緣一個一個跟他解釋,這個是三歲的時候留的,這個是四歲。莫爾從那些稚嫩的筆跡裏能看出席書緣的成長,很小的時候那些畫就是一個腦袋幾個叉就是人了。再後來越畫越好。可惜莫爾更加喜歡那個叉叉畫,這裏是席書緣成長的年輪。
  莫爾跟席書緣來到酒窖。這裏放著兩排年代久遠的三米多高的巨大木桶,席書緣拿著個木杯子遞給他:“這裏是都是尼達姆叔叔的寶貴,不過我以前經常偷喝。”席書緣笑的調皮。莫爾歎息:“終於知道為什麽你的酒量那麽好了。”空蕩蕩的圖書室。爸爸的臥房,尼達姆叔叔的臥房。開滿玫瑰的花園。一條小溪從後院流過。莫爾戰在浴室洗澡,蓮蓬頭下竟然有很深的踏坑,天,多少人站在這個位置洗過澡。
  莫爾光著身子走出浴室。外室席神甫把幹淨的衣服放在椅子上。莫爾拿起那些棉布織就的衣服套在身上,布麵貼在身上很舒服。這裏和他想像中的席書緣成長的環境不一樣,在他的心目中他應該成長在更加優越的環境裏,也不對。也許隻有這麽自然的所在才能孕育出那樣的人。
  莫爾站在那個古老的臥房門口,這裏是席書緣的臥房。一個書桌,一把椅子。一個小陳列架。還有一張小小的木頭床。席書緣彎腰鋪被子。聽到聲音回頭:“父親幫我們涼了被子,過來聞聞,有太陽的味道。莫爾走過來趴在被子上聞著,恩~很溫暖的味道。
  “很抱歉啊。我家很小,沒有你的房間。你隻能和我住一起。不過父親說,你可以住尼達姆叔叔的房間,尼達姆叔叔會去搭個簡易床。”席書緣很抱歉的跟他說。莫爾連忙搖頭:“不用,我求之不得。嘿!”席書緣捏著他的臉:“你這個……不要臉的無賴。父親會笑我的。”說完他轉身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去準備晚餐,你休息下六點半開飯就不叫你了。”莫爾點頭。席書緣的腳步聲遠去。莫爾跪在床上把窗戶向上推。這裏的窗戶都是向上推才能開的。窗戶外是個小院子。那些花兒就是席書緣常說的妹妹花了吧。莫爾看到席神甫,他手裏拿著筐子和剪刀,正在從一小窪菜地裏摘一些新鮮的蔬菜。是啊,要準備晚餐了。莫爾衝席神甫笑了下,席神甫衝他招招手。莫爾穿好鞋子轉身繞過回廊來到後院。
  “吃吧,很新鮮,沒有輻射的。”席神甫把一個紅豔豔的番茄在身邊的溪水中清洗完放到莫爾手裏。“哦。謝謝您。”莫爾接過番茄。
  “書緣他,現在很好。我要感謝你和你的朋友們。”席神甫坐在身邊的石頭上拍拍身邊的空。莫爾小心的坐下。他對這個席書緣傳說中的父親帶著敬畏。“也沒什麽。應該做的。”天他在詛咒自己,一路上組織的那些甜言蜜語呢,不是見麵就要征服這位偉大的父親嗎?怎麽幹巴巴的說個這?
  “上次他回來,我和尼達姆都很擔心。擔心他一蹶不振。畢竟他還是個孩子。不過這次回來我們放心了。”席神甫拍下莫爾拿著番茄的手,他的手溫很暖和。莫爾沒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席神甫很理解的在那裏說著一些席書緣小時候的事情。山裏的猴子。他的秘密基地。莫爾認真的聽著,觸摸著席書緣的最後麵紗。
  “你想和書緣那孩子結婚?”席神甫突然問了出來。莫爾不知所措的鬆了下手。番茄掉到地上滾了下。他趕緊拿起來站到那裏:“是的,希望您能允許,我很……那個~喜歡他。”席神甫溫和的笑了下:“他那裏好了?”莫爾挖挖鬢角:“那裏好?我也不知道,開始的時候就是覺得他漂亮。後來他又叫我覺得高不可攀。然後慢慢我發現,他還是很任性的。有些小心眼,一旦得罪了,雖然嘴巴大度可是卻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從不去傷害任何人。可是大家都悄悄和他保持著敬畏的距離。就連本,您知道本的對吧,本也很敬畏他。以前書緣的眼神很淡漠甚至很冷。可我覺得他很孤單。後來~您知道的。出了許多事情。書緣在變,我也在變。他不在高不可攀。他活的更真實。我喜歡和這樣的書緣在一起。想照顧他。保護他。我想我喜歡書緣,比他喜歡我更多。所以~請您務必允許。”莫爾說完非常認真的鞠躬。
  席神甫站起來,拿過他手裏的番茄回到溪水裏再次清洗。莫爾保持著鞠躬的樣子。席神甫把番茄交給他:“那孩子,就托付給你了。允許。”
  席書緣好奇的趴在窗戶上看著莫爾在院子裏翻跟頭,大叫。發瘋。他奇怪的問進來的席神甫:“父親,他……他怎麽了?”席神甫微笑的遞給他個番茄,席書緣咬了口。“書緣……父親大人允許,允許!”莫爾欣喜若狂,腦袋裏轟鳴著戰鬥機。戰鬥機在丟著炸彈,炸碎了他每一個腦細胞。席書緣奇怪的看下席神甫:“允許什麽?”席神甫看下微笑的尼達姆很愜意的說:“允許你嫁他,允許他娶你啊。我的兒子。”席書緣噴了。尼達姆哈哈大笑。莫爾很瘋狂的衝進來:“父親大人,請允許我抱走他。”席神甫點頭:“恩,允許!”莫爾大叫一聲抱起還在用咳嗽遮掩的那個滿臉通紅的人。莫爾抱著席書緣一直衝到小溪邊左右茫然的看了下然後抱著他直接跳進水裏。席書緣大聲罵:“巴克 .莫爾你瘋了?”莫爾摟住他:“書緣~我該怎麽辦。我要爆炸了。”席書緣站起來,把他拉起來幫他擰衣服上的水。尼達姆叔叔和父親趴在窗戶上看。這個……`世界真的很瘋狂,父親竟然在哈哈大笑。
  清晨,清脆的鳥叫很身邊穿衣服的聲音驚醒莫爾。莫爾昨天被尼達姆叔叔灌醉了。“我出去下,必須去個地方,你在休息下吧。”席書緣幫莫爾蓋好被子,摸摸他的金發。莫爾坐起來去撈衣服:“我想,我也應該去吧。”席書緣扣扣子的手停了下點頭:“恩。一起。”
  剪下晨曦中帶著露珠的玫瑰花。席書緣和巴克 .莫爾一起走在一條兩邊開著小黃花的山路上。大約走了十幾分鍾後,一個很樸實墳出現在路的邊緣。沒有墓碑。沒有裝飾。本就睡在這下麵。席書緣放下玫瑰,莫爾點燃香煙放到墳頭。他好像聽到席書緣沉沉的歎息。這一刻他很心疼。他拉住席書緣的手站在那裏許久不說話。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席書緣的身體顫抖著,非常軟弱的突然抱住他,很無助的大哭起來。這樣的書緣,莫爾還是第二次看到。他拍拍他的背輕聲的安慰著。
  那感覺是心疼……心疼的無以複加。你們知道嗎?摸下你的心髒。在你沒有心絞痛的情況下,它還是會疼,真的會疼,柔碎了的疼。
  幾張鋪著白布的台子擺放在院子裏。一些很普通的食物放在桌子上。如油渣麵包圈。奶蹄子這樣的平民食品,但是,這些都是大家親手做的。鎮子裏請來的小提琴手在滿院子拉著琴。米格。馬丁。愛麗絲,立夏,上官琴,潘西。瑟維斯。凱洛格。魯滋……甚至騾子都來了。莫爾扯著自己的領子很緊張的站在院子裏。昨天晚上,這些人衝到教堂,愛麗絲把他從床上扯起來,拉著他的衣領把他慌到頭暈。原來席神甫一直和大家有聯絡,隻是他們這兩個傻瓜不知道。大家著急忙慌的趕到這裏是因為,那兩個人要結婚了。
  然後……今天是莫爾和席書緣結婚的日子!
  莫爾穿著白色西裝褲子,上身很樸實的白棉布襯衣。他手裏捧著玫瑰花兒,顏色卻是紅色的。長長的金發上豔紅色的絲帶係在上麵。立夏掂著麵包圈看著站立在教堂門口的莫爾對琴說:“那個,他沒問題吧?”琴還是一貫的細聲慢語:“今天還是不要欺負他了吧。他的腿在發抖了。為了哥哥能順利嫁出去,今天就繞了他吧。”立夏點頭。
  早就不再做神甫的席神甫,今日穿著大袍子為兒子們親自主持婚禮。他很喜歡兒子的這些朋友。耿直自然,天性已然。他們都很愛書緣,就如書緣愛他們一般。孩子長大了呢。
  沒有問你願意嫁給他嗎?因為不知道到底誰嫁的誰。也沒問不管富貴或者貧窮這無關緊要。更沒問不管健康疾病他們早就經曆了那些磨難。席神甫隻是問:“你們願意一生一世都互相依靠守護嗎?”兩人一起回答:“是的。我們願意。”然後他們交換了一對非常普通的戒指。接著莫爾嚎啕大哭。哭到無法抑製。席書緣無奈隻好抱起他回到新房。眾人哄堂大笑的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馬丁把胳膊搭在騾子的肩膀上:“那個是我們貝因托的海盜頭子巴克 .莫爾?肯定是假冒的。”騾子:“老大,這無關緊要。”馬丁奇怪的看著他,他的手指卻向前指:“大嫂尿褲子了!”馬丁順著他的手指向前看。愛麗絲腳下濕嗒嗒的一片。”馬丁的酒杯掉到了地上他衝過去抱起愛麗絲大叫:“你個白癡女人,羊水破了都不知道,你要生孩子了……!”
  一場紛亂中,愛麗絲無陣痛,無風險,除了一陣難受的腰部困乏後。在新人的新房裏生了一個健壯的小馬丁。二十四年前,一個女人把一個孩子遺棄濟善堂,再沒回來過。於是一個故事開始了。二十四年後。一個承載著祝福的孩子降生在這裏。這個孩子是被祝福的孩子。
  馬丁抱著他家的沒牙“老頭”到處獻寶。席書緣和莫爾拉著手看著喜笑顏開的大家。米格在這裏,愛麗絲在這裏。父親在這裏,叔叔在這裏。立夏在這裏,琴在這裏,潘西在這裏……大家都在這裏!




  這一刻。我們都很幸福。路依舊要走。還沒有結束。人生很長。故事在繼續。因為責任還沒結束。愛在繼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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