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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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91~100薑爺2013-08-09 09:08:09


林深藏密 101~110
 
 
 
101。第一百零一章 四大妖魂 
102。第一百零二章 吳老鬼的危機 
103。第一百零三章 爭執 
104。第一百零四章 麵具之人 
105。第一百零五章 一觸即發 
106。第一百零六章 他們是? 
107。第一百零七章 他們的存在 我一歲了 
108。第一百零八章 龍墓之謎(一) 
109。第一百零九章 龍墓之謎(二)
110。第一百一十章 龍墓之謎(三) 
 
 
 
    第一百零一章 四大妖魂 
 
 
 
    相比於師父這麽雲淡風輕的走掉,師祖的走就顯得絢爛很多,這一次他的力量抽離,竟然是讓所有人都看見,一道金色的迷蒙霧氣抽離了我的身體,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了那條黑色的口子之中。
 
  而那條黑色的口子也在慢慢的消失....
 
  “這絕對不是中茅之術吧?”承心哥呆呆的看著這一切,喃喃的說到,每一年都要用中茅之術請一次師長,在承心哥的理解裏中茅之術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的。
 
  那到底是什麽?我也不清楚,此時更是沒辦法思考,隻是在身體能夠自由活動的那一刻,下意識的就朝著墓地的大門走去!
 
  師父在裏麵,如雪在裏麵,這就是我心裏唯一的念頭...
 
  “小子,你敢...”
 
  “陳承一,你想死嗎?”
 
  也就在我邁動腳步的時候,從那邊傳來了一陣陣喝罵的聲音,在他們看來,戰鬥還沒結束,我竟然敢趁亂走進仙人墓去大占便宜,是異常大逆不道的,當然導火索並不是我,而是剛才他們也分明看見我師父走進了仙人墓!
 
  在這些罵聲當中,還夾雜著一個刺耳的笑聲:“哈哈哈哈,小子,你還有別的招嗎?如果沒有的話,那你就去死吧!”
 
  我隻能麻木的聽出這是翁立的聲音,卻全然想不起鬼頭王並未消滅,師祖師父已經離開,我們已經處在了最危險的境地。
 
  我的心裏,我的腦子裏想的隻是我要找師父,我還要找到如雪,我再抱抱她!我連眼神都變得執著而瘋狂,我木然的轉頭,在那一瞬間,周圍的一切都像變成了一出啞劇。
 
  翁立瘋癲的大笑,全然不理會旁邊那位老者的呼喊,那個老者是在喊要留住我的命嗎?我不知道!
 
  而承心哥也在大聲的朝我喊著什麽,他的雙眼竟然急出了眼淚,在急什麽?所以,我看向了吳老鬼和小喜小毛,小喜小毛掙紮著站起來,朝我嘶鳴,吳老鬼以最快的速度朝著我飛來,是又要化身厲鬼了嗎?
 
  最後,我看見一件事物在我的眼前無限的放大,那澎湃的能量帶起的風聲,終於刮響在我剛才因為內心的劇痛而暫時失聰的雙耳,那一件事物是鬼頭王的拳頭!
 
  在那個時候,我竟然還能微笑,這家夥剛才被師祖和師父揍,積壓的憤怒是要發泄在我身上了嗎?對吧,是要死了,如雪,看來不是我失去你,是你要先失去我啊....
 
  也好,你不會看見這一幕,心是不是就不會那麽疼?
 
  我閉上了雙眼,我以為如果是死得其所,我會笑,可是還是有兩行淚掛在了臉上,太多的遺憾,師父終究是沒有問到他為什麽要不聲不響的離開,如雪最終是沒能再一次擁抱她,父母不能為他們養老,朋友不能再一次陪他們喝一次酒....
 
  我等待著自己靈魂破碎的那一刻,可以預見那麽絕大的能量撞擊在我的靈魂上隻會是這樣的結果,我想起了小鬼點點被度化的那一幕,漫天的光點飛舞....
 
  可是,我沒有等到那即將預見的劇痛,隻因為我聽到了一聲震耳欲聾的虎吼一聲,然後一陣颶風撲麵,我差點站立不穩,接著就是那種來自於靈體碰撞蕩漾開來的波紋,連我的靈魂都在顫抖!
 
  是發生了什麽?虎吼,是傻虎出來了嗎?
 
  我還沒來得及睜開雙眼,就聽見整個山穀‘沸騰’了,這種沸騰是上百人整齊劃一的驚呼震驚之聲,這場大戰打到如今,不知道這種震驚來了多少次,但從來沒有一次像這次一般,是如此的整齊。
 
  我的雙眼在這時也睜開了,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吳老鬼那一張震撼無比的臉,它到底是在剛才‘飄’來了我的身邊,接著我眼神一轉,我看見了,很沒出息的也發出了一眼的驚呼聲!
 
  四大妖魂——齊現!
 
  接著,我感覺到了一股蒼茫的氣息一下子席卷了整個山穀,這股氣息帶著不同於修者‘靈氣’的另外一種強大氣息,讓人感覺到沸騰,但人隻是沸騰而已,可小喜小毛忽然就變得精神了起來!
 
  我再傻,此刻也明白了,龍之墓已開,這蒼茫的氣息,是死去了多年的巨龍的氣息散發了出來,對於妖物那就是絕大的補益!
 
  那就好比把修者扔在一個全是靈氣的地方,在那樣的地方,你都不用刻意的去行功,一呼一吸都是靈氣,這是如何理想的狀態啊?!
 
  所以,我看見在空中長達10米,銀色皮毛,黑金一般條紋,獠牙返祖上古劍齒虎,此刻正在對著鬼頭王呲牙咧嘴的傻虎1
 
  看見了長達7,8米,優雅的蹲坐在天上,一色白色皮毛如同白金,帶著魅惑的碧綠雙眼,懶洋洋的俯瞰著下方,甩動著三條尾巴的碧眼狐狸。
 
  看了不知道有多長,隻是盤踞在上空就顯得巨大無比,一身流光溢彩的黑色鱗片如同墨玉,雙眼狹長冷漠,蛇信不停的吐露,散發著極度危險氣息的大妖腹蛇。
 
  也看見了,那厚重如山,整個身體比傻虎還大,幾乎占據了半邊天空,身體的覆蓋著琉璃質黃色貴客,同樣是懶洋洋,卻有一種不動如山,難以突破之感的大妖——玄龜!
 
  是的,那背上原本刻著的懶鬼一隻,竟然變成了玄龜二字!
 
  是的,四大妖魂——齊聚,而且是完整的四大妖魂狀態!這股蒼茫的龍之氣息,最是補益的當然是靈魂,這股氣息的環繞,讓傻虎它們四個妖魂,紛紛呈現了當年巔峰時期的狀態!
 
  還有什麽比這個更讓人驚異的事情出現?所以那整齊劃一的驚歎聲來得不是誇張!
 
  怪不得師祖要說,時間掐算還是來得及的,怪不得師祖一出現,就會若有所思的看著四大妖魂,說我們守著寶藏也不會用,原來在此地隻要開墓,就有龍之氣息為四大妖魂加持,我們本就處於不敗之地啊!
 
  當年那條龍也是這麽算的吧?四大妖為自己守墓,再不濟開墓之後,自己死後的妖氣會為四大妖加持,那樣就等於再給自己的墓加了一層保險!
 
  可惜,世事難料,四大妖已經死去了,被逆天邪蟲害死,而妖魂卻輾轉到了我老李一脈手裏....
 
  可就算如此,望著天空中那威風凜凜,氣勢驚人的四大妖魂,我還是忍不住開始向往,向往那個時代,這一片老林子,四隻妖物睥睨天下,何等的神奇威風?
 
  想得更遠一些,那個修者盡出,昆侖傳道,華夏文明傳承還能保持完整的最後的燦爛時代——大明!
 
  如今的我們,隻能盡力,再盡力,讓這華夏的篝火不要熄滅,讓我華夏的古老文明和傳承有一天再現輝煌,那是我們,每一個華夏人,流動著華夏之血的每一個靈魂,真正要繼承,不能忘記的東西。
 
  在澎湃中,我想遠了,可是總是忍不住的在腦海中要出現這一句話——薪盡火傳,生生不息!
 
  ‘吼’是傻虎在天空中的一聲嘶吼,伴隨它的是碧眼狐狸的嘶鳴,大妖腹蛇的嘶嘶聲,大妖玄龜的搖頭晃腦,那家夥懶得叫吧!
 
  這一吼是傻虎王者的宣告,隻是一聲吼聲,那個鬼頭王就生生的退了好幾步,拳頭上,還有幾條生生的爪印,不用說,那是傻虎留下的,剛才是傻虎救了我。
 
  ‘噗通’一聲,翁立坐在了地上,眼神恍惚,神情驚恐,嘴上卻喃喃的說到:“完了,完了..沒有辦法了。”
 
  沒人反駁他,因為這就是事實!不要說四大妖魂齊聚,就算這其中的一個妖魂,那個鬼頭王都不是對手了,畢竟在他們眼前的是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大妖,而且是一條傳中中的龍的‘弟子’!
 
  “承一,入墓,我來守護你。”一股意念傳達到了我的靈魂,是傻虎,我感動而驚奇的抬起頭來,驚奇是因為這是傻虎最清晰的一次表達,而感動是因為傻虎的那一句守護我。
 
  冷冷的看了那邊的人一眼,對肖承乾點了點頭,我走過去抱起了小喜和小毛,叫上了承心哥,對吳老鬼說到:“傻虎一定會幫你報仇的,你要跟我們進去嗎?”
 
  “等一下進去,我要看著那個家夥被滅,我能感覺到它就在那一群當中。”吳老鬼是如此回答我的。
 
  我點點頭,心中已經迫不及待的要進墓,就對吳老鬼說了一句:“那你等一下進來!”然後就朝著那邊的大門走去。
 
  這一次沒有人敢罵我半句,因為注意力全被空中的那場戰鬥,不,是一邊倒的虐殺給吸引住了,四大妖魂齊齊出手,光是那氣息就壓迫的鬼頭王不敢彈動分毫。
 
  反抗還是會有的,但是沒有絲毫的作用,我微笑著看了天空一眼,看見隻是四個家夥在痛快的吞噬鬼頭王!
 
  “以為這樣就算了嗎?就算了嗎?你們進不去!”忽然,已經是絕望的翁立大喊了一聲,接著,他瘋狂的掐動了兩個手訣。
 
  原本是凝聚為一體的鬼頭王忽然散開了!
 
 
 
    第一百零二章 吳老鬼的危機 
 
 
    合在一起的威力都不能阻止逆天的四大妖魂,更何況分開?我有些不解翁立的意思! 
 
  就是因為不解,所以我忍不住腳步停了一下,望向天空,那不可一世的鬼頭王在世間存在了沒多少時間,就在翁立的手訣之下,轟然散開,化作了一個個的鬼頭! 
 
  “他是瘋了吧?”承心哥扶了扶眼鏡,顯然他也不解。 
 
  可是我們卻不想計較這個,師父的驚鴻一現,才是我們最關心的問題,我們急著進墓,有四大妖魂在那裏,翁立再做什麽也是無用! 
 
  但是,我們估計錯了,那些分解開來的鬼頭,根本就不和四大妖魂顫抖,而是鋪天蓋地的朝著我們飛撲而來! 
 
  於此同時,那邊的人瘋了一半的朝這邊跑來! 
 
  原來如此,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四大妖魂雖然厲害,但是麵對鋪天蓋地的鬼頭,難免有一兩隻漏網之魚,隻要纏住了我們的腳步,這些衝過來的人就有機會趁亂衝入這個仙人墓。 
 
  好精明的算計! 
 
  不過,我們也隻是慌亂了一秒鍾,就釋然了,他們太低估了四大妖魂的能力,傻虎的速度原本就很出色,何況此刻是在巔峰狀態! 
 
  我們都還沒有看清楚的瞬間,就看見那些衝在前麵的鬼頭被傻虎攔截了,等我們看清楚的時候,傻虎已經叼著兩個鬼頭,神色輕鬆的正在吞咽! 
 
  這還不止,那些衝過來的人忽然有一些開始變得迷茫了起來,接著就開始又哭又笑,看見這場景,承心哥摸著下巴說到:“這隻狐狸,和我一樣啊,精神天賦不錯。” 
 
  我仔細一看,那不是碧眼狐狸弄的嗎?在天空中的它,一雙碧眼忽然變得流光溢彩,我隻是盯著看了一下,腦子就‘嗡’的一聲空白了一下,好厲害! 
 
  好在它不是針對我來的,而那些人也真的‘倒黴’,在鬥法消耗如此劇烈的情況下,又怎麽敵得過碧眼狐狸的‘魅惑’? 
 
  碧眼狐狸攔住了一批人,而另外一批人則被大妖蝮蛇攔住了,那條大蛇就這麽懶洋洋的盤踞在他們麵前,但是隻要敢逾越‘雷池’一步的人,都會一條從大蛇身上分解出來的‘小蛇魂’纏住,然後蹲下來就大呼頭疼! 
 
  這家夥,變為妖魂也如同師祖留下的毒魂一般帶毒嗎? 
 
  最喜感的是玄龜,它直接就飛躍到了我和承心哥的身後,然後落下來,身子無限膨脹,接著就有如一堵牆一般的擋在了我和承心哥的身後! 
 
  不過,我還是感覺到它幽幽的歎息,大概的感受! 
 
  隻要這些家夥就可以攔住這些人了,我橫在這裏有啥用?啥用? 
 
  這怨氣之大,這感覺隻強烈,我和承心哥都感受到了,隻能無奈一笑,四大妖魂的巔峰狀態實在是太過厲害! 
 
  於是,我們轉身,放心的朝著那扇大門走去,這下該沒有什麽阻攔了吧? 
 
  卻不想,在我們身後傳來了吳老鬼憤怒的呼喊之聲,它喊到:“你竟然想渾水摸魚,老子記你的味道都記了幾百年,你別想過去了。” 
 
  是怎麽一回事兒?在如此嚴防死守的情況下,吳老鬼的仇人也過來了嗎? 
 
  我和承心哥幾乎同時回頭,看見的卻是吳老鬼狀似瘋魔,在一瞬間就已經完全厲鬼化了,氣勢還在攀升,死死的纏住了一個全身上下都包裹在黑衣內的靈體! 
 
  當然黑衣隻是幻化,並非真正的實體,這些細枝末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一瞬間就明白了它是誰,它就是吳老鬼的仇人那個鬼修! 
 
  “找死!”那個鬼修冷哼了一聲,下一刻忽然整個人就化成了一個鬼頭,狠狠的朝著吳老鬼吞噬而去! 
 
  這就是邪修門派的秘術嗎?我來不及細想,大喊了一聲‘傻虎’! 
 
  可是來不及了,隻是短短的一瞬間,那個鬼修幻化的鬼頭,竟然就把吳老鬼一口吞了進去!我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吳老鬼它..... 
 
  而承心哥則是倒退了一步,嘴上喊著:“不,這不可能!” 
 
  表麵上看起來,承心哥和吳老鬼是互相看不順眼,可是他們相處的時間最長,承心哥對吳老鬼是有深厚感情的。 
 
  不說承心哥,此刻就包括我,也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吳老鬼怎麽能就這麽輕而易舉的消失?那個膽小卻義氣,囉嗦卻幽默,精明也糊塗的老鬼就這麽沒了? 
 
  我們完全沒有注意到那個鬼頭的臉上呈現一種痛苦的異樣,傻虎剛撲滅一個鬼頭,此時就著急的飛撲過來! 
 
  “我要你死!為我死不瞑目的哥哥們。”就在我們絕望的時候,忽然就傳來了吳老鬼的意念,可我和承心哥還來不及驚喜,就看見無聲的,那個鬼頭開始蕩漾了起來! 
 
  我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吳老鬼是在把怨氣累積在一起‘爆炸’了,是這麽形容吧,真實的情況就是吳老鬼壓縮了怨氣,然後用怨氣燃燒了自己的靈魂力,要和它的仇人魚死網破! 
 
  靈魂的爆炸是無聲的! 
 
  “不,老吳,是我們幫你報仇啊!”我大喊了一聲,可是一切已經無法阻止,我們眼睜睜的看著那個鬼頭在一股黑色能量的衝擊下,四分五裂開來,然後一個殘破的身影跌了出來。 
 
  那鬼頭又聚合在了一起,變為了一個人形有氣無力的飄在了空中,口中怨毒的說到:“沒想到,當年那個笨蛋傻子兄弟,竟然找我尋仇?!我竟然斬草不除根啊!” 
 
  可是,已經容不得它囉嗦了,飛撲過來的傻虎一爪子就徹底的抓碎了那個靈體,毫不留情的吞噬了! 
 
  我沒有一點唏噓,雖然這個剛才死的那麽快的存在,在曾經也算是修者圈子裏的‘大能’,更是以殘魂當了幾百年的鬼修,到最後它的死法也和普通的鬼頭沒有區別。 
 
  一報還一報,雖然是傻虎最終滅了它,但真正的關鍵還是吳老鬼,它手刃了自己的仇人,報了那積蓄了幾百年的仇恨。 
 
  幾乎是同時的,我和承心哥衝向了吳老鬼! 
 
  此刻的吳老鬼也同樣是有氣無力的躺在地上,情況比它的仇人還糟糕的多,隻因為它顯得‘破破爛爛’的,身軀淡薄,靈魂的狀態連完整的人形都維持不了了,看起來飄忽且殘缺。 
 
  “它..它個犢子..還..還想..隱身..渾水摸魚的..的進去,老子..一下子..就.就.發現它了!能..能讓它過去..嗎?不..不能夠啊。我..我瞑目...”吳老鬼斷斷續續的說到。 
 
  不知道為什麽,我的鼻子開始發酸,一下子打斷吳老鬼的話,大聲喊到:“你瞑啥瞑?你沒事兒的!不準說話,省點兒力氣,我們救你。” 
 
  吳老鬼用充滿渴望的眼睛看著我和承心哥,顯然它是不想魂飛魄散的,承心哥表情嚴肅,也不說話,從背包裏拿出好幾個瓶瓶罐罐的,倒出好些粉末灑在吳老鬼身上。 
 
  也點燃了一些粉末,用那些輕煙,熏在吳老鬼的靈體上! 
 
  吳老鬼總算沒有繼續的虛弱下去,而是穩住了狀態,承心哥不讓它說話,而是在養魂罐裏倒入了一些藥粉,然後把吳老鬼收了進去。 
 
  我看著嚴肅的承心哥,問到:“有救嗎?” 
 
  承心哥終於苦笑了一聲,說到:“現在暫時不會魂飛魄散,可是救回來,我沒那個把握,手上也沒有那些藥材。” 
 
  難道吳老鬼就這樣了嗎?不! 
 
  我望著那處充滿著蠻荒氣息的大門,忽然開口說到:“走吧,我們進去,說不定就有辦法了。” 
 
  師父,他還在裏麵嗎?而師祖說答案在墓裏!我們終究是要進去了!
 
 
 
    第一百零三章 爭執
 
 
 
    不遠處的戰鬥再激烈也和我們沒關係了,我們沿著那充滿著洪荒氣息的城牆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個神秘的未知大門,感受著才曆經歲月沉澱下來的氣息,內心竟然有一種莫名的安靜。 
 
  我和承心哥一人抱著小喜,一人抱著小毛,終於來到了那大門的前麵,站在大門前麵,我們才隱隱看見了裏麵的情景,竟然是一個異常茂盛小樹林,隻是那些植物生長的有些奇怪,奇怪在哪裏,我卻也說不出來! 
 
  我看得很奇怪,但也很平靜,可是承心哥卻異常的激動,下意識的就拉了我一把,急著往裏衝,嘴上嚷著:“藥,好多藥材!這裏是天堂嗎?” 
 
  我是被承心哥一把扯進這個大門之內的,可明明隻是一個不到一米距離的大門,進來那一瞬間的感覺卻異常的奇怪,就像是穿越了一個什麽東西一般,那一瞬間的心態就如同曆經了滄桑。 
 
  在穿過大門之後,我還沒從那種奇怪的狀態中回神過來,看見承心哥也呆呆的,顯然他也是同樣的感受的。 
 
  我們對視了一眼,可是懷裏的小喜和小毛卻一下子掙開我們,莫名的朝著遠處跑去,我和誠信這才回過神來,剛想問小喜什麽,卻發現這門內的世界和我們在門外看見的完全不一樣。 
 
  在門外,我們看見的一小片樹林,進入了門內,才發現大門之外不知道是什麽限製了我們的視覺,這裏麵哪裏是什麽一小片樹林,分明是一大片樹林,遠處還一座若隱若現的小山脈。 
 
  更讓我們震驚的是,樹林的深處,還有那片小山脈上隱隱的還有建築物的痕跡,建築物的痕跡,那也就表示這裏麵有人? 
 
  一入龍墓棄凡塵,難道意思就是長期的在這裏麵苦修嗎? 
 
  我有些不解,這個仙人墓給我帶來的震撼不亞於我去參加秘密鬼市,進入那個神秘的空間帶來震撼! 
 
  我看見的,承心哥自然也看見了,可是我們卻不能對這裏產生一點點危機感,隻因為這裏一切都是那麽繁茂,而生機勃勃的樣子,遠處看不見的,傳來的鳥鳴獸吼,也充滿了一種時間的味道,讓人仿佛是回到了那個神秘的‘洪荒’時代! 
 
  就在我和承心哥出神的時候,我們的身後忽然想起了一陣水波蕩漾的聲音,然後就轟然一聲,像什麽閉合了的聲音,我們再回頭一看,又一次震驚了,大門呢?那道古樸滄桑的石牆呢?全部都不見了!而我們的周圍竟然全部成為了樹林的樣子,我們身處的地方,是一小片空地。 
 
  “我說覺得這個地方奇怪,承心哥,你發現沒有,在這片樹林裏,有好多處這樣的空地,什麽都不長,它們的存在是什麽意義?是陣法的陣眼?還是別的什麽?”我微微皺著眉頭說到。 
 
  我沒說出來的是,進來以後,我沒看見師父的身影,連如雪我也沒看見,心裏一下子就火燒火燎的著急,師祖明明說過答案就在這墓地裏麵的啊。 
 
  “我在想,我們要怎麽出去啊?門沒了,四個家夥也還在外麵呢。”承心哥的臉色也不怎麽好看。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到:“我們還是先別想這個了,把小喜小毛找到再說吧,我看它們朝著那邊跑了。” 
 
  是的,多想無益,我說完這句話,轉身就朝著小喜小毛剛才跑過去的方向走去,卻不想承心哥聲音異常嚴肅的叫住了我。 
 
  “承一。” 
 
  “嗯?”我轉身不解的看著承心哥,不明白他為什麽忽然這樣嚴肅起來。 
 
  “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想呆在這裏不出去了?”承心哥的神色沒有因為我的詫異,有絲毫的改變,反而越加的嚴肅起來。 
 
  “什麽意思?我不懂!”我的確是不懂,承心哥為什麽忽然會問我這樣的問題。 
 
  “這裏有建築物,也就意味著有人,即使是猜測,有人在這裏苦修的可能性也非常的大!你不要忘記,如雪曾經給你說過,這裏是有人進入的,然後莫名其妙的加固了陣法,那麽這些建築裏是不是就是住的那些人,而且,如雪也說過一入龍墓...”承心哥淡淡的分析著,可是眼神卻越來越嚴肅。 
 
  我心裏莫名的有些煩躁,直接說到:“你說重點,可以?” 
 
  “重點就是如雪要留在這裏了,你會不會心裏也是想的留下了?我一直知道你是個黏黏糊糊,感情用事的家夥,如果你說要留下,我是可以理解的。”說到這裏,承心哥的神色忽然就變了,有些冷淡,也有些失落。 
 
  我一下子就怒了,快步的走到承心哥的麵前,說到:“你是要打架嗎?你什麽意思?你憑什麽這樣說?” 
 
  “你總是那麽幼稚,一被激怒,就不會冷靜。剛才門消失了,我看不出來你有多著急,問你我們要怎麽出去,你就刻意逃避我的問題!我不管你是怎麽想的,反正我是要出去的,師兄師妹們還在等著我,我們要一起去找蓬萊,找到師父,找到事情的最終答案,擺脫我們老李一脈的宿命,隻有達到了,才能放下心中的執著!你就留在這裏吧,我不是說過我可以理解嗎?你剛才不是見到了師叔嗎?如雪又在這裏?”承心哥的臉上帶上了一絲冷笑,一字一句都像砸在我的心裏。 
 
  我一下子怒火衝天,走過去一把逮住了承心哥的衣領,吼到:“你這是什麽意思?不就是出言諷刺我,有了師父和如雪,就不顧師弟師妹們,不顧門派,不顧大家的努力,想留在這裏嗎?我從來就沒有這個想法,如雪的犧牲是她自己要選擇的,我隻能尊重她,不能強求她,她說我們的緣分盡了,隻要記得彼此的感情也就夠了,我也不會死皮賴臉的守著,這是理解她。再說,我見到了師父又怎麽樣,那不是真的師父,不是!” 
 
  承心哥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問到:“你說什麽?不是真的師叔?” 
 
  我放開了承心哥的衣領,有些頹廢的說到:“你覺得我師父如果在這裏,師叔們不會在嗎?慧大爺,淩青奶奶不會在嗎?你別忘了,我說過有一盤光碟的,雖然你還沒有看過,我也沒有看完,那光碟才是真正記錄了師父他們的一些行程。太多奇怪的地方了,而且你不覺得我師父跪拜的時候,對我說話的時候,眼神根本沒有看著我們,也沒有焦距的樣子,就像是在自說自話的完成一件事嗎?” 
 
  “那就說明,師父他也許隻是來過這裏,人根本不在這裏。”承心哥沒有我看得分明,但他是聰明人,我一說,他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我轉身,說到:“是這樣的吧,而且就算師父和如雪都在這裏又如何?我是山字脈的弟子,老李一脈的大師兄,大家共同要完成的事情,我不會因為自己的私人感情就放棄!對大家棄之不顧,師父也會把我逐出師門的吧?從來沒有想過想放棄師門的一切。” 
 
  說完,我就朝前走,這一次承心哥再一次叫住了我:“承一。” 
 
  “嗯?”這一次我沒有回頭。 
 
  “我是真的怕你會放棄,你知道的,從師父走了以後,你就是我們的主心骨。原諒我也會疑神疑鬼的自私,這麽些年,找到師父,找到昆侖,已經是我一生中放不下的執念了,你要放棄留下這裏,我真的不知道該這麽辦了。因為我太怕你放不下對如雪的感情,而忘記了一切。”承心哥的聲音在我的身後響起。 
 
  “沒有拿起,也就沒有放下。用世間之火,錘煉自己的一顆心,這有多痛苦,師父曾經說過,我在被火燒,可是我什麽時候說過陳承一會倒下,就此認命?從小到大,離別多的讓我都麻木了,不是嗎?”我頓了一下,然後對承心哥說到:“不管是大江大河,還是大海,我都會和大家一起去的。” 
 
  “承一,對不起!”承心哥忽然說到。 
 
  “我們之間不說那個,走吧。”我也平靜的說到。 
 
  然後承心哥追上了我,和我一起朝著小喜小毛跑開的方向追去,全然不知,接下來我們會遇到怎麽樣的震撼!
 
 
 
    第一百零四章 麵具之人
 
 
 
    我和承心哥走在這片樹林裏,原本以為會遇見什麽危險,卻發現一切都平靜的很,倒是承心哥越走越興奮,隻因為這片林子裏有很多上了年份的藥材,盡管有些很普通,但是到了一定的年份,就是尋也尋不到的東西,藥效也很好,更別提還有一些珍貴的藥材,盡管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到底是什麽。 
 
  承心哥是忍了好久,才忍住馬上在這裏采藥的衝動,隻因為我們進入這裏,還有很多正事兒要辦,當務之急,自然是找到莫名其妙跑掉的小喜和小毛。 
 
  這片林子裏原本就沒有什麽路,所以小喜小毛跑過的痕跡是清晰可見,我們順著這個痕跡一路走,在走了不久以後,自然也就看見了小喜小毛。 
 
  原本看見它們的第一反應,我們就是想馬上叫住它們的,可是下一刻卻愣住了,隻因為小喜小毛此刻的狀態竟然是人立而起,朝著某個方向虔誠的跪拜,那姿勢就跟傳說中的黃鼠狼拜月一模一樣,它們全神貫注,連我和承心哥到了都不知道。 
 
  由於有幾棵樹擋住了我們的視角,我們也弄不清楚小喜小毛到底是在拜什麽,也為了不打擾它們,所以我和承心哥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經過了一個拐角,我們終於看清楚了小喜小毛在跪拜什麽,它們竟然是在跪拜——龍之墓! 
 
  這裏就是龍之墓嗎?我和承心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在我們的想象中,龍之墓一定是氣勢恢宏的,華麗的,充滿了大氣的樣子,卻不想眼前這一個荒草萋萋,藤蔓纏繞的有些淒涼的地方就是龍之墓! 
 
  確切的說,這隻是一片連著一個異常矮小的山坡的荒地,在那個小山坡的山腳下,有一座荒涼的石門,石門上沒有任何的裝飾和雕刻,反而長滿了綠苔的痕跡,還有一些藤蔓植物,在石門的上方,有三個已經掉色的,被風化的差點人不出來的字——龍之墓。 
 
  所以,看到這一切,我和承心哥才難以相信,我們一路走來,連番大戰,連外麵的山穀都那麽華麗的地方,真正的墓地竟然是這個模樣。 
 
  而且,墓已經到了,墓門卻緊閉,如雪又到哪裏去了? 
 
  我們站在離小喜小毛五米遠的背後,默默的,無言的看著這個龍之墓,卻為了不打擾小喜和小毛,什麽都忍住沒有說,隻是在我心裏一直有一種怪異的被盯著的感覺,好幾次回頭去看,看見的卻是寂靜的樹林,裏麵什麽都沒有,除了遠處傳來的鳥鳴聲,和風吹樹葉嘩嘩的聲音,更沒有什麽動靜。 
 
  看我不正常的反應,承心哥忍不住小聲問我:“承一,你在幹嘛呢?” 
 
  我也說不出來一個所以然,更不想承心哥緊張,於是說到:“沒事兒,就是覺得太安靜了。” 
 
  承心哥沒有多問了,而是蹲下去翻弄著一些泥巴,這下換成我不解了,問他:“你再無聊也不至於玩泥巴吧?這裏好歹是龍之墓,放尊重點兒唄。” 
 
  “我玩個屁的泥巴,你看...”說話間,承心哥站了起來,遞了一塊泥巴在我眼前。 
 
  我實在看不出來這塊泥巴有什麽新穎的,於是奇怪的望著承心哥,說到:“你如果想釣魚,這裏麵也沒有蚯蚓啊,啥意思?” 
 
  “我是讓你看這個?我是讓你看,這泥巴和外麵老林子的泥巴沒啥區別,都是典型的東北這種肥得流油的黑土地,你還沒明白?其實我們所在的地方說不定...”承心哥眉頭緊皺,隨手把泥巴扔了,拍了拍手,或許這種猜想有些和我們的經曆對不上號,所以他說不出口。 
 
  而我卻震驚了,我對泥巴什麽的沒有研究,可是承心哥做為一個醫字脈的傳人,自然是要接觸很多草藥知識的,就比如說適合生長的土地和環境,就和一個老農一樣,看一眼這田地裏的泥巴,就知道這田地裏能不能長出好莊稼一樣,他如此對我說,其實就是在告訴我,我們其實就是在老林子的土地上,或者老林子的某一處,這怎麽能不讓人震驚? 
 
  要知道,我們可是爬了一個一千米的柱子山上來的啊! 
 
  莫非,這龍生生的弄了一片山脈上天?亦或者,一開始出現的隻是一個巨大的幻陣,我們生在陣法中不自知?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我能猜測的,望著這淒涼的龍墓,我忽然發現,天地是如此的神奇,修者中的謎題是如此的神秘,我以為我看清楚了一切,才發現一切都不是我能揣測。 
 
  承心哥也和我是一個想法,搖搖頭說到:“我們也是井底之蛙啊,就如人這個大群體,每一次的進步都以為自己看清楚了這個世界,掌握了這個世界,是絕對的真理,到了以後,再邁出一步的時候,又自嘲自己停留在了某種固化思維中幾百上千年是多麽可笑,有時,我也在想,做為我們這種身份,知道的已經比普通人多了,可我們又該以怎樣的目光來看待這個世界?” 
 
  是啊?我也愣愣的出神,就比如浩瀚宇宙,我們的神究竟是來自於哪裏,我們死後的那個世界又是怎麽樣?總是想起小時候為餓鬼超度的那隻小船兒,詭異的消失在河麵的場景,莫非還真有重疊的空間——餓鬼界? 
 
  站在龍墓之前,我的思緒紛亂,卻不想小喜和小毛在這個時候,終於跪拜完畢了,轉身看著我和承心哥。 
 
  “謝謝你們帶我們來了這裏。”小喜忽然又可以清晰的和我們‘對話’了。 
 
  承心哥一下子驚喜的問到:“你們恢複了?” 
 
  “說不上來恢複,可是比起剛才是好了很多了,真的謝謝你們。”小喜說話間,竟然和小毛一起朝著我們鞠躬了,弄得我和承心哥很不好意思,說到:“你們一路上是在幫我們,怎麽是我們帶你們來了這裏了,這是你們自己...” 
 
  小喜打斷了我們,說到:“你們就不要客氣了,當初我們的選擇是對的,進來了這裏,我們就不打算離去了,以後就呆在這裏了,是應該對你們說聲謝謝的。” 
 
  這就要和小喜小毛分別了嗎?它們不是來尋找機緣的嗎?怎麽就突然決定留在這裏了呢? 
 
  我的心裏頓時有些傷感,卻也不想小喜小毛察覺到我的難過,既然它們這樣決定了,就應該讓它們高高興興的,我在這種時候難過算什麽? 
 
  於是我趕緊的轉移話題,問到:“你們剛才怎麽就突然跑了?你們怎麽找到這裏的?” 
 
  “我們一進入這裏,就感覺到了這裏有一股很親切的氣息,心裏就壓抑不住的想要追尋它,就莫名的來到了這裏,而且,你們過來感覺一下吧。”小喜對我們說到。 
 
  它說的過去,是讓我們站到它們所在的位置,我和承心哥都很疑惑,難道有什麽不同嗎?如此想著,我們還是朝前邁動了幾步,站到了小喜小毛所在的位置。 
 
  然後一股沁涼的,讓人整個靈魂都舒暢的,但卻又不冰冷溫和的氣息一下子就包裹了我和承心哥! 
 
  我和承心哥驚奇的對望了一眼,幾乎是同時說出了四個字:“極品聚陰之地!” 
 
  是的,這世間純淨的陰氣難尋,我認為幾乎是不存在的東西了,卻在四個大妖之墓裏,感受到了聚陰之地的存在,雖然已經接近幹涸。 
 
  卻沒想到,在這裏竟然有一個極品的聚陰之地,所謂極品,並不是說越陰冷越好,一來就要把人的靈魂凍僵那種,那種說起來反而連上品都算不上。 
 
  真正的極品之地,陰氣溫和,純淨,生生不息,根本不會帶有那麽激進的傷害,就算人在裏麵呆個十天半月也沒有任何問題,隻是時間久了,陰氣累積,才會影響肉身。 
 
  但妖物就不同,一般的聚陰之地,它們也要修煉起來,也要用一定的辦法去平和一下這種陰氣,畢竟它們的肉身雖然比我們強悍的多,承受能力也是有限的,極品的地方,它們長年累月的修行也沒任何問題。 
 
  因為這陰氣就和月華一樣柔和! 
 
  如此說來,小喜小毛要留在這裏也就不奇怪了,有什麽機緣還大過一個極品的聚陰之地呢?我們不應該傷感,應該為小喜小毛而高興才是啊! 
 
  “但你們看見如雪了嗎?一來這裏就是大門緊閉嗎?”我開口問到,師父的問題,師祖說有答案,隻要仔細找,就一定能找到,師祖不會騙我。 
 
  可是如雪呢?這真的讓我不安。 
 
  小喜小毛無辜的搖搖頭,小喜更是殷勤的說到:“沒見到雪姑娘,這裏我們一來就是這個樣子的啊?” 
 
  承心哥推了推眼鏡,說到:“問有什麽用,幹脆開墓來看看吧。” 
 
  如今也隻有這個辦法了,如雪說了要去龍之墓鎮住蟲子,總是會去的,那還真的不如開墓來看看了。 
 
  可就在這時,樹林裏終於傳來了奇異的聲響,朝著我們急速的靠近,我一下子想起那種被窺視的感覺,猛的的一回頭,接著就真的被震驚的再也動不了了! 
 
  麵具之人!壁畫裏的麵具之人!!
 
 
 
    第一百零五章 一觸即發
 
 
 
    根據承心哥的判斷,我們還是身處在老林子當中的,隻是因為事情發生的年代已經久遠不可考了,所以,隻能粗略的判斷這片老林子被隱藏了起來而起。
 
  但我萬萬想不到,壁畫裏的麵具之人竟然會出現在這片老林子,而且不隻一個,是一群,大概二三十個的樣子,此刻已經把我們包圍。
 
  我完全不知道他們是怎麽出現的,或者是怎麽隱藏自己行跡的,連我的靈覺如此出色,都隻感覺到有人窺視的感覺,沒想到已經來了二三十個將我們包圍。
 
  承心哥和我一樣震驚,可是在震驚以後,我們倆同時選擇的隻能是苦笑,這一趟尋墓之旅,難道就注定是那麽的不能平安嗎?
 
  別看我倆現在好好的,可是經過了外麵那一場大戰,我們自問若要再戰,恐怕也發揮不出來幾分戰鬥力了。
 
  麵具之人手上拿著的是看起來異常原始的木棍,隻是木棍的一頭削的很是尖銳,在沒有熱兵器的情況下,我毫不懷疑這些木棍可以‘戳’死我和承心哥。
 
  這些麵具人帶著那詭異的麵具,全身包裹在樣式奇特,看起來卻很粗糙的布料裏,我們看不清他們的表情,也不能從肌肉的動作來判斷他們是否對我們充滿了攻擊的意識。
 
  可就算如此,我和承心哥還是隱隱感覺到了他們的敵意,這敵意從何而來卻不得而知。
 
  氣氛有些僵持,我和承心哥打可能沒辦法打贏,誰知道這些麵具人有沒有很特別的能力,跑也跑不掉,我看除了天上,他們是四麵八方的都把我們包圍了,唯一能奔得方向就是龍墓那邊,但我和承心哥可不敢保證在我們把那看起來很是厚重的石門推開之前,能不被他們逮到。
 
  在這種情況下,小喜和小毛竄到了我們身前,竟然對著麵具人連連的作揖,我看得無奈,說到:“小喜,小毛,別求他們,大不了拚個魚死網破。”
 
  開玩笑,我老李一脈可以站著死,但絕對不跪著活!
 
  卻不想小喜回頭對我說到:“承一,我覺得他們很親切,也許可以談談。”
 
  小喜這話讓我和承心哥原本緊繃的肌肉稍微放鬆了一點兒,或者真的是小喜小毛的作揖起到了作用,也或者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
 
  那些麵具怪人中有一個異常高大的人走了出來,聲音沉悶的從麵具下傳來:“汝等可是覬覦龍墓?”
 
  這話說的可真夠古人的,而且那聲音說不出來的怪異,不是難聽,其實他的聲音還滿是渾厚的,但就是怪異,就如同一隻貓學狗叫,即便是它‘汪汪’的叫出來了,但你能不覺得怪異嗎?
 
  我和承心哥都有這種古怪的感覺,但是說我們覬覦龍墓,這話從何說起,承心哥站了出來,再一次掛起了春風般的笑容,說到:“你們誤會了,我們絕對不是覬覦龍墓,說到底我們是人,龍墓裏有什麽值得我們覬覦的?倒是這裏的藥材我很感興趣。”
 
  麵對承心哥的說辭,那個麵具人不置可否的笑了幾聲,就如同龍墓真的有值得我們覬覦的地方一般,隻是懶得和我們說。
 
  他把手裏的木棍重重的往地上一跺,然後終於不說那文縐縐的古話,而是用比較現代的話對我們說到:“你們不能靠近龍墓,這裏就是禁地!藥材可以采摘,但不能動到根須,需要動根須的藥材,隻能動少一部分,有靈之物不能碰。來了,就不能離開,你們去住那裏吧。”說完,那個怪異的麵具人手一揮,意思也就是沒得談了,他的話絕對不會更改,也不容更改。
 
  不能離開?難道一入龍墓棄凡塵的意思就是會被這些麵具人軟禁起來?我皺著眉頭,顯然不能接受他說的這些,於是我站出來說到:“我們絕對沒有惡意的,可是我們現在必須要在這龍墓等待,因為要等待我們的一個朋友。而且藥材我們可以不動,但是我們是一定要離開的,隻是我們現在不知道離開的辦法。”
 
  我的話很直接,我有感覺麵對這些麵具之人,最好不要去做那虛與委蛇之事,直來直去或者會得罪他們,但絕對比虛偽的‘哄’住他們結果要好得多!
 
  麵對我的直接,那個高大的麵具之人先是呆了一下,‘嗯’了一聲,接著就重重的哼了一聲!他有些發怒了!
 
  在他的怒火之下,其餘的麵具人齊齊的吼了一聲,然後朝著我們走進了幾步,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意思!
 
  不知道怎麽的,麵對上百人,還是精英修者我都沒有慌亂過,更談不上心理壓力,可是麵對這些麵具之人的包圍,我的心裏壓力很大,不自覺的就拳頭捏緊,另外一隻手不由自主的摸到了我隨身背的黃布包之上。
 
  小喜小毛大急,小毛在連連的作揖,而小喜則是著急的勸解我和承心哥:“你們先依了他們吧,不要和他們起衝突啊。”
 
  “如果是先依了他們,以後恐怕真的不能離開了,何況我們沒找到如雪,怎麽可以放心?”在這種時候,一般懶得解釋的是我,所以開口的是承心哥。
 
  ‘哼’,那個高大的麵具之人又重重的哼了一聲,而在這時,一個尖細而蒼老的聲音插了進來,又是一個麵具人,隻不過和那個高大的麵具人對比起來,他顯得瘦小許多,脾氣也稍顯溫和一些。
 
  “我們早已接受了約定,不願意多造殺孽再傷人。能到這裏來的,應該都不是普通人,那麽你們也應該知道這個地方是多麽的難得,藥材豐富,環境清幽,不受俗世打擾,而且在那邊山脈上也是一個靈氣無比豐富的地方,這世間已經再難尋到靈氣充足的地方了。”
 
  “什麽意思?”問問題的是承心哥。
 
  “意思就是,你們是修者,在這個世界,能讓人避世修行的真正好地方已經越來越少了,你們要是意識到了這裏的好處,就算我們趕你們離開,你們隻怕也不願意離開了,當然,除了這裏,你們不能靠近。我們這是好意,你們難道不能意識到?”依然是那個聲音尖細的老者在回答我們的問題。
 
  不得不承認,他的話真的很有說服力,而且處處是為我們著想,仿佛我們要在此時離開,就是傻X加不識好歹,還不容我們開口,那個先前的大個子又聲音不善的說到:“你們這些人類就是虛偽,一開始尋到這裏,就是為了所謂的寶物,之後不說是我們不要你們走,而是就算趕你們,一個個也是趕也趕不走的!你以為我們願意留你們在我們聖地?你們...”
 
  那大個子像沒什麽心眼似的,說話透露的信息之多,惹得那個矮小的麵具之人連連咳嗽打斷他的話,可是我和承心哥已經聽出來了,什麽叫我們人類?難道你們戴著個麵具就不是人類了?
 
  “怎麽樣?考慮好了嗎?跟我們走吧,這片林子裏藥材豐富,你們偶爾要來采藥也是可以的。就是不能靠近龍墓而已。”那個矮小的麵具之人似乎也不願意多說了。
 
  我肯定不會答應,沒見到如雪之前,我是說什麽也不會離開這一片範圍的,我不可能就這樣放心如雪的。
 
  我剛要開口,就被承心哥拉住了,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忽然問到:“照你們的意思,你們是這裏的原住民了?而且——你們不是人,對嗎?”
 
  如果你麵對一群戴著麵具的人,說他們不是人,這應該已經是非常厲害的罵人之話了,一般人都會怒氣衝天,可是麵對承心哥的問題,這些麵具之人異常沉默,更沒有發怒的意思。
 
  隻是那個聲音尖細的麵具之人說到:“如果你們一定要問,我也可以告訴你們!但是知道了這個秘密之後,你們更加不能離開了,你們可是想清楚了?”
 
  他的話剛說完,那個高大的麵具之人就冷聲說到:“人類?我們高攀不起!我們更不願認作我們是人,你以後最好少說少問我們是不是人這種話,那是侮辱我們,再有下次,我撕了你們。”
 
  他倒是痛快的說完這段話了,可我心裏卻是怒火衝天,老李一脈的男兒可以容忍,不與人計較,可是被人這樣威脅?所以,我‘嗬嗬’笑了一聲,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而那大個子也向前跨了一步,說到:“你要怎樣?”
 
 
 
    第一百零六章 他們是?
 
 
 
    我要怎麽樣?我能告訴你老子已經怒火衝天了嗎?當然不會,除非陳承一今年不是30出頭,而是20出頭,我也許真會這樣做。
 
  既然如此,我很光棍的站了出來,對那個大個子說到:“你敢單挑嗎?贏了,我們就留在這裏等朋友,然後我們找到辦法,可以自由離開,你敢不敢?”
 
  那個大個子好像很愛哼哼似的,又哼了一聲,然後說到:“輸了,我就把你們倆撕了,可好?你們人類仗著上天的恩寵,是萬物之靈,殺你們就是殺孽,你們食動物之肉,喝動物之血,可就不是殺孽?今天你們要輸了,我偏偏就要撕了你們。”
 
  這大個子說話什麽意思?我能感覺到他對人類強烈的恨意!以及他站的角度,難道是妖物?
 
  “你是妖修?”承心哥眉頭微皺,他當然知道我不是衝動,而是借著怒火,故意激怒那個大個子,為我們爭取一絲機會,但未免大個子說話太過奇怪。
 
  但是,如果他是妖物,已經化形到了這般地步,怕是比四大妖魂都要厲害很多,我們又怎麽感覺不到那股氣場?
 
  “想要知道?我撕了你們以後,就會告訴你們的。”那個大個子步步向前,衝著我而來。
 
  “有把握嗎?能不能像在鬼市坑別人一樣,坑他一把?”麵對步步緊逼的大個子,承心哥在我耳邊小聲的問我。
 
  我小聲說到:“不知道,因為不知道這些家夥到底有啥本事?但是沒有辦法,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
 
  眼看著這一架是必然要打起來了,小喜小毛痛苦的掙紮了一下,不再給那群麵具之人作揖了,而是堅決的選擇了站在我們身後。
 
  這倒讓我有些感動,就如我一開始理解的那樣,人和動物(妖物的感情也是由動物的感情為基礎)一旦建立起了感情,那它們真的是對人一心一意的,就好比你真心的對待你們貓狗,它們同樣會拿出不變的真情回報你,甚至更多。
 
  現在想想,那個大個子麵具之人未嚐也說得不對,人類從來都是自私的,永遠把自身的利益,自身的心情放在第一位,不珍惜萬物的,甚至踐踏它們感情的,永遠都是人類,這個應該慚愧!
 
  我胡思亂想著,承心哥不做聲了,如果是一個機會擺在眼前,怎麽也該拚著試一試,如果不成功,到時候再想辦法把,老李一脈的光棍,就是有不計後果拚命的精神。
 
  “力熊,回來,我們不造殺孽,這是約定,也是對我們有好處的事情。警告過你多少次,你為什麽要一次次上人類的當?”可就在這時,那個一直不作聲的矮小麵具之人,忽然開口了。
 
  我和承心哥一聽,就如兩個泄了氣的皮球,心裏的第一個念頭都是完了,被看穿了。
 
  那個矮小的麵具之人真是精明,連一點點機會都不留給我們,那個大個子有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二貨;精神,卻不想聽那個老者的嗬斥,竟然停住了腳步,轉身說到:“長老,我...”
 
  “回來!”那個矮小的麵具之人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大聲嗬斥了他一句,然後說到:“把他們帶走,他們如果反抗,你強行帶走。”
 
  我和承心哥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這個老者看起來還真的是個智者,快刀斬亂麻,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們,軟得說服不行,就直接帶走,這才是真正的不容置疑的權威。
 
  可是我和承心哥會任由他們帶走嗎?顯然不會,我們也準備拚了,而我們不願意被帶走的原因,就是因為我們沒有等到如雪,而我們更不可能留在這裏一輩子!
 
  “智狐長老,他們是我的朋友。”就在真正一觸即發的時候,一個清淡的聲音插了進來,我的神情一下子就變了,因為這個聲音,是如雪的聲音。
 
  可是,如雪怎麽會認識這群麵具之人的?我詫異的望著如雪,同時也有壓抑不住的哀傷,我知道在這裏見麵,也就意味著我和如雪真正分別的時刻已經快到了。
 
  不管我是在想什麽,但是如雪的話對那個老者顯然是有用的,他看了如雪一眼,對著如雪行了一個奇怪的禮節,然後大喊到:“住手!”
 
  那些圍繞過來的麵具之人立刻停下了腳步,我一下子衝到了如雪的麵前,想也不想的就握住了如雪的手,有千言萬語想問,卻一時間什麽也問不出來。
 
  “智狐長老,他們不僅是我的朋友,而且還是那個人的門人,也可以說是後人。而且...”如雪任由我握著,卻在給那個智狐長老解釋著,一邊解釋,她一邊從我的脖子上扯出了那個一直掛著的虎爪,說到:“而且,你能否認得這個?他是它的共生之主!”
 
  “什麽?”智狐長老倒退了好幾步,接著他做了一個我想也想不到的動作,那就是忽然給我跪下了,然後開始行一個奇怪的禮節。
 
  智狐長老這麽做,那些麵具之人自然也跟著跪下了,對開始對我行著奇怪的禮節。
 
  我完全不了解這是怎麽一回事兒,明明就是一開始就是對我們充滿了敵意的,為什麽到此刻卻偏偏要給我們跪下呢?
 
  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別人要是對我充滿敵意與惡意,我不介意更粗暴的對待他,但要是別人對我尊重加善意,我是怎麽也不忍心再去計較什麽,於是他們的這一係列舉動反倒弄得我不好意思了,隻能結結巴巴的說到:“你..你們別..別跪啊!這..”
 
  我剛一說完,智狐長老馬上就站了起來,說到:“您說不跪,那我們豈敢再跪,你是虎大人的共生之主,也就是我們的一個小主人,您說什麽就是什麽。”
 
  我目瞪口呆,我家傻虎這麽厲害?那我要是說,我們一脈的師兄妹將和嫩狐狸,賣萌蛇,二懶龜成為共生之魂,他們會不會瘋掉?
 
  如雪看著我傻乎乎的樣子,隻是笑,接著她就說到:“其實說起來,你們的四位小主,都將成為他們這一脈的共生之魂,他們畢竟是那個人的門人,那個人是他們的師祖,一共有五個師兄妹呢,他就是他的師兄,應該會成為碧眼狐狸大人的共生之人。”
 
  如雪說的是承心哥,結果,她的話剛一說完,那些麵具之人咋咋呼呼的就要跪承心哥,承心哥難得那麽厚的臉皮都能紅臉,連連擺手說到:“別,別,我最不習慣別人給我跪下了。”
 
  結果,同樣是得到一句小主人說什麽就是什麽的答案。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啊?我的腦子亂麻麻的,承心哥同樣也是一副思考無能的樣子,連小喜小毛都呆住了!
 
  沉默了一會兒,承心哥忽然弱弱的開口了:“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那語氣就像在說自己不是人?”
 
  這一次,麵對承心哥這個問題,這些麵具之人就果斷了,特別是那個一開始對我們充滿敵意的大個子是最幹脆的一個,它很是直接的就摘下了麵具。
 
  接著,那些麵具之人紛紛摘下了麵具!
 
  看著這麵具之下的一張張臉,我和承心哥就算再見多識廣,都忍不住驚呼了一聲,這弄得我和承心哥都不好意思了,承心哥連忙解釋:“我們沒別的意思,隻是這個...”
 
  “我知道!”智狐長老重新戴上了麵具,然後說到:“任何人見了我們都怕是這個反應吧,就包括我們曾經有著親密的血脈關係,最是親近之人。誰能接受我們這個樣子?嗬嗬,一個好好的人,竟然長著一張類似於野獸的臉,或者帶著明顯的野獸特征,誰能接受?”
 
  我和承心哥沉默了。
 
 
 
    第一百零七章 他們的存在 我一歲了
 
 
    可顯然龍墓之前,並不是談話的地方,所以我們被邀請去了這些怪異的人所住的地方。
 
  在路上我問起如雪這是怎麽一回事兒,如雪倒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我。
 
  原來她一進來就遇見了這些怪異的麵具之人,他們一見到她,就驚呼等了很多年的龍墓之主終於來了,當時如雪還覺得奇怪也震驚,畢竟她也是在壁畫上看見過這些麵具之人的,那他們為什麽叫她龍墓之主?
 
  這個問題,這些麵具之人也沒有很清楚的回答如雪,隻是說看見蟲子和如雪一起進來,就已經確定了如雪是龍墓之主,他們說這是先祖留下的預示,也有大能之人來過這裏,清楚的說明了,如果有一天,一位姑娘帶著蟲子入墓,那麽她也是可進龍墓之人。
 
  說到這裏的時候,如雪忽然開口對我說到:“你才那位大能之人是誰?”
 
  這個有什麽好猜的,我隻會想到一個人,就立刻說到:“不就是我師祖嗎?”
 
  “是啊,就是你師祖,後來,我就被他們接到了他們的住處,說是龍墓很不穩定,在三天以後,才可以開墓入墓,把這些蟲子‘震’在龍的身旁。”如雪給我說著後來的事情。
 
  “那我師父呢?”我有些急切的問到,畢竟我是親眼看見我師父也進了這裏,怎麽會不在?
 
  “薑爺?”如雪歉疚的看了我一眼。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起來了,這個眼神是什麽意思?難道我師父遭遇了不測?不可能啊!我明明認定那個根本就不是我師父本人啊!
 
  接著如雪說到:“抱歉,承一,你也跨進過那扇大門吧?那扇大門給人的感覺很是怪異,我有些恍惚,可是我感覺薑爺根本沒有跨過那扇大門,而我也從始至終沒有看見過他出現在這裏過。”
 
  隨著如雪的訴說,我的手心已經出了一手的冷汗,我深怕師父有什麽不測,聽完如雪的訴說後,鬆了一口氣,覺得還好!
 
  本來師父的出現就讓我覺得詭異,甚至判斷應該不是師父本人,如雪的訴說倒也合乎我的猜測。
 
  隻是如雪一直被我牽著手,自然也是感覺到了我手心的冷汗,她忍不住停下來,細心的掏出手絹,溫柔的幫我擦幹淨了手心的冷汗和額頭冒出來的一些冷汗,輕聲的說:“看你這樣子,我後來有幫你向這些人打聽這件事,他們告訴我,這樣的人應該是能入龍墓之人,龍墓裏麵自然就有答案。所以,你也別急,你是李爺爺的後人,你和承心哥自然也是有機會進入龍墓的,那時候不就有答案了嗎?”
 
  如雪做這一切的時候很自然,可是我的心卻隨著她柔和的動作和話語一陣一陣的抽痛,她多麽溫柔,她應該是我的妻子啊,可是我們卻不得不忍住內心的疼痛,這樣去分離。
 
  是我太俗氣,總是要追求人間煙火,相守的寧靜,沒有一顆真正的道心,還是說我年紀不夠,一顆心裏泛起的‘泥沙’還不能夠沉澱,沉澱出至清看破之心境,所以才覺得如此的放不下?
 
  我沒有答案,隻記得師父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俗世的人心,就那一杯黃河水,不是嗎?一個玻璃脖子去盛起一杯黃河水,那總是渾濁的,那些渾濁是惡,是私,是糾纏與不甘,是不放與執著,修心是煉,忍受各種割斷與不甘的煉,痛。但修心也是沉,沉澱下來那些繁複於內心的最深處,再慢慢煉化!就好比一杯渾濁之水經過沉澱,也就成了清水,已經和泥沙分離了!緩緩倒出來,泥沙就可以拋卻了。”
 
  煉與沉,師父,我是真的在體會!可是,為什麽我沒有答案,還是覺得痛?太痛?!
 
  我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如雪察覺到了,敏感的問我:“承一,你怎麽了?”
 
  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到:“沒事兒,就是想起你要留在這裏了,有些難過。”
 
  如雪黯然,然後就是平靜,牽著我繼續朝前走,隻是一句話輕輕的飄進了我的耳朵:“不是已經說好了麽?何必再去想,不若就這麽安靜了歲月,回憶總是不會變的。”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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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具之人所住的地方是在樹林邊緣的山脈,或者說是我們看見的那個若隱若現的山脈的其中一小段,我不懷疑他們能有能力去建造房子,但他們所選擇的卻是住在洞裏。
 
  因為要等著龍墓的開墓時間,我們在這裏等了三天,這三天,應該就是我和如雪相守的最後三天,或許是因為不再是那一年,那麽年輕的歲月,我們也不像當年,就如世界末日到了一般的去相守那半年,反而是選擇的一種寧靜自然的相處。
 
  煉與沉,這是需要沉澱的時候,我們何嚐又不是在做?
 
  這三天裏,我也發現了麵具之人們的脆弱,因為有我們的存在,他們幾乎在自己所住的地方也不會摘下麵具,吃飯也是盡量避忌著我們,他們對人類的恨何嚐不是來自於一種渴望與自卑?
 
  麵具之人一共有兩百多個,據說這就是他們全部的族人了,而他們的身份,經過這三天的相處,我也已經知道了,他們竟然是‘混血兒’!
 
  確切的說,應該是妖物和人類的孩子!這的確是一個太過於匪夷所思的答案了。
 
  現代的生物學早已經證明,人類不可能和動物的基因結合,但是妖物呢?恐怕科學會推翻妖物存在這一說法,也就不存在有這樣的研究領域。
 
  我原本也不願意相信,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我沒辦法去說服自己這一切都是假的!
 
  其實他們那種混血的血脈已經很稀薄了,智狐長老就是一個人與狐妖結合的後人,他告訴我在巔峰的時期,他們的族人有兩千多人,到如今也隻剩下了200多人,就因為他們的血脈是亂的,生產是異常的困難,而如今族裏每添一個小孩,人類的特征已經越來越明顯,獸化的特征卻越來越弱。
 
  “我們若不是滅絕,那麽就是最終會成為真正的人類吧,這也未嚐不是好事?不用躲在這片林子裏,一直到我們毀滅。”這是智狐長老對他們一族最後的評論。
 
  關於他們這一族的曆史,為什麽會到這裏來,追隨一條龍,智狐長老始終不肯告訴我,他隻是說了這麽一句話:“相比於動物,人絕對是更無情的,愧對他們做為萬物之靈的地位,為什麽做為最頂端的存在,不能多一些包容,多一些善良和仁慈?不如已意,不與己同時,就要選擇無情的傷害?不管是言語還是肢體上的,總是給予傷害,總是把自私赤裸裸的展現給世間萬物看見,你給非一族類的存在看笑話嗎?看你們如何對萬物無情,看你們如何內鬥?如果有一天,動物學會了思考,第一個該笑話的就是你們人類。”
 
  智狐長老沒有給我答案,卻又像給了我答案,他的話讓我久久的無言,久久的沉默。
 
  我在想,如果有一天,人類走向了宇宙,是不是也是給宇宙的存在看笑話呢?會不會指著我們說,看他們,一個星球上就分了一百多個國家,好好笑啊!
 
  彼此‘呲牙咧嘴’的搶奪資源,嚴格的金字塔形勢劃分同類的等級。
 
  他們都忘記了他們是一個星球上的存在嗎?
 
  或者,是我想多了!
 
  不過,這段經曆卻是讓我難忘的,盡管隻有三天,一切如夢似幻,我竟然存在於我以為這個世界上不會存在的‘人種’之中。
 
  在多年以後,有一個人愛狂熱探秘的朋友找到我,嚴肅的對我說:“西遊記是真的,這是有考據的!人們憑什麽認為異樣的生命體不會存在?在古時候,東西方的交流幾乎是不存在的時代,在華夏的傳說裏有妖怪,西方有獸人,你難道說這是人類的共同想象力的巧合嗎?天,這不可能,你要知道東西方的文化差異是多麽巨大。”
 
  我很淡定的反問:“或者,這也許是巧合呢?東西方不也有太多的巧合?我是指在神話傳說上。”
 
  “不,這絕對不是的,或者是因為現代的環境,或者是發生了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你也知道人類的曆史上有空白,說不定...”那位朋友的眼神狂熱。
 
  而我很冷靜的問他:“那麽假定獸人存在,什麽狐狸人,熊人之類的,你覺得會存在於現代社會當中嗎?”
 
  “不,這不可能,你是關於狼孩的故事看多了吧?就算道士也不能證明他們存在過。”朋友的眼中顯出了戲謔。
 
  “或者你會怎麽對待他們?”我追問了一句。
 
  “開玩笑,我的態度重要嗎?恐怕早已經被人們圍觀,然後指指點點了吧?最後羞憤而已,不然就是沒自由!”朋友喝了一杯酒。
 
  然後我隻能笑著無言,我是狼孩的故事看多了嗎?
 
 
 
    第一百零八章 龍墓之謎(一)
 
 
    三天的時間過得很快,但也平靜而安寧,和如雪相守,聽聽智狐長老的那充滿了智慧的談話,覺得這裏真的是一個一入便能棄凡塵的地方,但這裏畢竟不是真的龍墓,真的龍墓到底是有什麽我還猜測不出來。 
 
  我唯一遺憾的地方就在於,我在這裏住了三天,傳說中在這裏修行的修者我始終沒看見一個。 
 
  或者,他們的境界已經高到了能真正入定,忘卻時間的境界了吧。 
 
  而承一哥遺憾的地方卻在於,不能在這裏多呆些日子,讓他漫山遍野的能采來更多的好藥,當然他是遵守這裏的規矩的,隻敢取一點點,絕不敢斷絕這些藥的‘生機’,這也是采藥人對自然的一種慈悲,這裏嚴格的遵循著這種慈悲。 
 
  參精我沒有見到,但是承心哥見到了,得到了一條不算小的根須,讓承心哥奉若珍寶,我隱約得知如果不是這些麵具之人領著,我們或許根本接觸不到參精一點點,那次吳老鬼看見怕也隻是巧合。 
 
  智狐長老告訴我,這參精也算是這片天地中有靈之物的一種了,原本是絕不準觸碰的,這次例外! 
 
  我聽到這裏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承心哥,在我心裏參精如若到了有靈的境界,應該就是一個白呼呼的胖娃娃了吧?他弄到了一條根須,不是把胖娃娃的四肢給扯斷了嗎? 
 
  承心哥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白了我一眼,說到:“說出來會讓你震驚的,參精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這條根須不會把它怎麽樣的。” 
 
  既然承心哥這樣說了,我也就不再追問什麽了,其實我對那些藥材什麽的,真的不是太感興趣。 
 
  還有值得欣喜的事情,就是吳老鬼終於好轉了,畢竟這裏有極品聚陰之地的存在,所以生長了很多‘異樣’的植物,這些東西可能人類不會拿來入藥,甚至對人類有害,卻對吳老鬼有大大的補益,加上這裏有一個極品的聚陰之地,吳老鬼的恢複指日可待。 
 
  而吳老鬼也決定留在這裏了,做為一個完全失去了‘投胎’可能性的老鬼,這裏對它來說真的是一個不錯的地方,它很輕鬆的對我們說:“讓如雪姑娘一個留在這裏,不能夠啊,我得陪著。你們倆犢子,早就看你們不順眼了,快點走吧。” 
 
  其實我很好奇投胎是怎麽一回事兒,吳老鬼很茫然,就說這是靈魂本能的東西,覺得應該這樣做,但是錯過了就錯過了,具體的它也說不清楚。 
 
  “那有地府嗎?”其實我也不是什麽都知道,一樣有我好奇的地方存在。 
 
  吳老鬼脖子一梗,對我說到:“我咋知道?” 
 
  然後,我就想抽它了! 
 
  而它決定留下來的話,是在送我們入龍墓的時候說的,話很不客氣,但是聽來我卻還是忍不住傷感,有時也歎自己的命,明明在心裏是在抓住每一個對我重要的人,對他們好,和他們平靜的相處,可實際上,我卻在歲月中不停的失去著,如果失去也是一種修煉,那麽,好吧! 
 
  我傷感,承心哥卻不客氣,對著吳老鬼吼到:“看我不順眼,是不?也好,你決定留下了,我也不用供奉你了,老子現在就抽你一頓,我也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吳老鬼一下子縮起了脖子,大喊到:“其實我舍不得你們,別抽我。” 
 
  承心哥一笑,不可能真的抽它,我們怎麽可能與它計較,所以刻意與它打鬧一下,也就轉身走了。 
 
  隻是走了沒幾步,吳老鬼的聲音忽然大聲的從背後傳來:“我是真的舍不得你們,可我一個孤魂野鬼還是在這裏養老好了。” 
 
  我和承心哥幾乎同時腳步一停,然後回頭,看見小喜小毛也竄了出來,一雙清亮的眼睛裏透出的是對我們的不舍,終究還是要告別的,我們對著它們揮了揮手,一切就盡在不言中吧。 
 
  “這入了龍墓就能出去,還真是奇怪。”承心哥沒話找話,但他的眼眶有些紅。 
 
  我緊緊牽住如雪的手,沒有答話,其實我也並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麽,龍墓就是我們這一次老林子之行的終點,在中間,我即將要失去了,我也得到了,可是這段歲月是真的過去了。 
 
  我原本以為開龍墓,對於這些麵具之人來說,一定有一個神聖的儀式什麽的,然後才能開龍墓,卻不想他們隻是雲淡風輕的讓我們三人前去就好了,並告訴我們開門的機關就在藤蔓遮住的一旁,很好找的。 
 
  “我以為那些麵具之人很凶惡的,畢竟壁畫上他們還獻祭人心給嫩狐狸,沒想到也不是這樣啊?”我沒接承心哥的話,而是隨便找了一個話題扯淡。 
 
  如雪卻說:“也許就如力熊說的吧,既然人覺得吃動物沒有什麽不對,那動物吃人,獻心,他們也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對。隻不過人類是萬物之靈,上天的恩寵,萬物殺人過多,是會沾染上極大的惡因的,他們心中或許也有不甘的疑問吧,畢竟那麽多年在這裏固守,按照智狐長老的說法,是在還孽,卻也歎息,人類根本不珍惜這份恩寵,熱衷於自相殘殺。” 
 
  我們都沉默,因為這個問題並不是我們幾個能討論出一個結果的,這需要歲月讓人類的心性進步吧。 
 
  而不知不覺之間龍墓也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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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這樣一個淒涼的地方,我們又再一次來到了這扇石門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我們能進去,進去以後,我和承心哥離開,如雪留下! 
 
  在門前,如雪在召喚蟲子,而我和承心哥則找到了那個機關,真的就在那些藤蔓之下,很顯眼也很簡單的一個旋轉似的機關,然後就靜靜的等待如雪。 
 
  在如雪的召喚之下,蟲子很快就聚集在了一起,就像一大片鋪天蓋地的烏雲。 
 
  我默然無語的扭動了那個機關,並不吃力,很震驚那麽多年以來,這個機關依舊靈活! 
 
  ‘轟隆隆’,隨著機關的扭動,那石門發出了沉悶的響聲,然後緩緩的洞開了,一股子煙塵的味道撲鼻而來,一眼望去,裏麵黑洞洞的,什麽也看不清楚! 
 
  “進去嗎?”承心哥忽然有些猶豫的望著我,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 
 
  “進去吧。”我緊緊的牽著如雪的手,平靜的回答到,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也就沒有回頭的可能了,我知道承心哥在擔心什麽,可是盡管心疼,但不後悔,就是我現在唯一的態度。 
 
  我記得老張那一句話,不能挽留,就祝福,讓女孩子心裏不再有負擔。 
 
  所以,我在回答了之後,很是幹脆的就牽著如雪進入了那個看起來黑沉沉的入口。 
 
  和我想象的進入之後應該是一個絕大的黑暗的大廳不同,借著外麵的眼光,我看見入口之處就是一個不到十平方米的小廳,沒有任何的裝飾,隻有一排古樸的繁體字:“迎天下有能之士。” 
 
  這是什麽意思?我們三個都呆住了,因為在我們固執的思維力,誰死後都是希望能夠長眠,而長眠之地不受打擾的吧?怎麽還有歡迎的意思?而且是歡迎入墓?這未免太扯淡了吧? 
 
  可是整個小廳除了這一排字,就沒有任何的線索了,隻剩下一個入口就在字的下方,同樣也是黑沉沉的。 
 
  我們三個沒有說話,還是我牽著如雪,首先進入了那個黑沉沉的入口,承心哥緊隨其後,借著那一片蟲雲也跟著湧入了龍墓! 
 
  在蟲雲的嗡嗡聲中,我們已經進入了那個入口,卻發現這是一道向下的階梯,就隻是簡簡單單的階梯,兩旁的石牆之上,也沒有任何的留字和雕刻。 
 
  在黑暗中有些看不清楚,我們隻能小心的,沉默的往下走著,可是這石梯好像很長很長,在絕對的黑暗裏,我們也沒有什麽時間的概念,隻是本能的覺得向下走了很久很久,大概有二十多分鍾吧,這石梯好像還是沒有盡頭似的。 
 
  承心哥忽然開口說到:“承一,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走這石梯,我有好幾次都有那種感覺,就是我們才來到這裏,穿門而過的感覺。” 
 
  “你沒有感覺錯。我也是!”我盡量平靜的回答,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除了接受與平靜,我們又還能做什麽呢? 
 
  石梯給我的感覺是垂直向下的,雖說盡量平靜,我還是忍不住朝上看了一眼,既然是垂直向下,總還是看得見入口,畢竟我們打開了龍墓,陽光照進那個小廳,入口處應該是有光的。 
 
  可是,我發現,哪裏有什麽入口,入目處隻是黑沉沉的一片! 
 
  我想,我們所在的地方怕是又來了一次詭異的‘轉移’了吧?
 
 
 
    第一百零九章 龍墓之謎(二)
 
 
 
    我注意到了這一幕,如雪和承心哥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幕,說不上是什麽心情,竟然有一種自己存在的這個個體,已經身不由己的感覺。
 
  但那些蟲子依舊飛舞的很歡快,不太會思考也有不太會思考的好處,不是嗎?
 
  “走吧。”在逼仄狹長的空間裏,我的聲音在回蕩,但確實也隻有繼續前行。
 
  又不知道在黑暗中走了多久,完全沒有時間的概念,或者是走了40分鍾,或者是走了一個小時?那種透骨的不安感讓蟲子的嗡鳴聲都變得悅耳了起來,我們還沒有走到盡頭。
 
  “這是要走到天荒地老嗎?”承心哥嘟囔了一句。
 
  “如果不是那詭異的穿越感,我會覺得我們會一直沿著這條路走到地心去的。”我也回了承心哥一句。
 
  如雪一直都很安靜,直到這時,她才忽然開口說到:“我有感覺,快到了,因為蟲子的反應很大,那種強大的氣息是會吸引蟲子的。”
 
  “是嗎?”承心哥不置可否的接了一句,可下一刻他就說到:“真的快到了吧?”
 
  在黑暗中走了那麽久,我們的眼睛多多少少也有一些適應黑暗了,承心哥說這句話的時候,我也看見了,前麵兩階階梯之後,就有一個拐角!
 
  走了這麽久,我們一直都在垂直向下,有個拐角那就意味著真的快到了!
 
  我們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走入了那個拐角,隻是走入的一瞬間,我們都不由自主的遮住了眼睛,因為終於有光了,而且很亮!
 
  適應了好一會兒,我們才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我們同時發出了一聲驚歎,這就是真正的進入了龍墓嗎?
 
  我曾經見過華麗的嫩狐狸老巢,也見過魯凡明的金箔地下室,可這倆地方加起來也不如眼前這一條走廊華麗。
 
  每隔兩米,就有一盞純金打造的長明燈,地上整齊的鑲嵌的竟然是一塊塊打磨的很好的翡翠。
 
  而牆的兩邊,也是用翡翠鑲嵌,上麵有華麗的浮雕,浮雕的關鍵位置都是用金銀,寶石來表達顏色。
 
  “承心哥,帝王墓算什麽,我們如果有心帶走這裏的一些東西,我想我們就發財了吧?也不用去努力賺前往蓬萊的錢了,對不對?”麵對眼前的華麗,我幾乎是木然的說到。
 
  財帛動人心,我自問對錢財沒有太大的追求,可是麵對如今的‘珠光寶氣’,我骨子裏還是本能的心動,這是刻進人類靈魂的東西,要擺脫還是比較困難的。
 
  承心哥幽幽的說到:“這個怕是沒有辦法的,你看。”承心哥指著我們所在的位置,也就是入口處的牆壁。
 
  上麵有一段文字的浮雕,內容是用文言文書寫,其中第一句就有著具體的說明,翻譯過來大概就是這裏麵的東西屬於主人的私人愛好,想必到這裏的人,對這些俗世之物也不感興趣了,當然可以拿走,但是後果自負。
 
  我們顯然不是盜墓賊,我們還有很有信仰和顧忌的,絕不以為主人寫上這麽一句是危言聳聽,所以看到的時候,我們心裏就決定了,絕對帶走這裏的任何金銀財寶,哪怕是一顆小小的寶石。
 
  可那一段話,我還是接著看下去了,越看就越覺得心驚而激動,到最後,我已經是心跳加速,口幹舌燥,處於一種難以相信的狀態了。
 
  不僅是我,承心哥也同樣,他有一個一激動就喜歡抓人肩膀,手臂的習慣,我感覺承心哥的手在我的肩膀上是越收越緊,可是我們因為心情的激蕩,我是感覺不到疼痛,承心哥也感覺不到用力,直到事後,我才看見,我的肩膀都被抓得一片淤青了。
 
  這片文字不長,用文言文書寫,大概也就幾百字,可是裏麵有我們最想知道的信息,還有很多謎題都迎刃而解!
 
  我們仔細的看著每一句,並且把每一句都精確的翻譯了,這段文字確切的說,是在說一條的生前身後事。
 
  這墓的主人的確是一條龍,確切的說是一條來自昆侖之龍,在其中一小段,有它對昆侖的回憶!
 
  我激動的看著那裏的每一個字,在它的描述裏,昆侖是一個永遠處在柔和陽光和蒙蒙霧氣的地方,那裏的空間是和這裏不一樣的,不是那麽具化(這一句我不能理解),所以可以說那裏是無限大的。
 
  那裏很美,美到什麽程度在文字裏並沒有具體的形容,隻是我努力的去理解那一句話,大概就是任萬物有靈的去裝扮自然,山綠,水清,一切都是本有的色彩,充滿了生機和原始之美,而這一切都包裹在充足,清新,甜美的氣(空氣,亦或者靈氣)當中。
 
  在那裏生活著的一切都是高等的生命體,其中有的存在,會思考的存在,他們的思想貼近自然,不排斥鬥爭的天道,卻有平和的心態去接受結果,繼而向上(我對這句話理解似是而非),那種存在的思想散發著光輝,約束著那裏的持續,對下方充滿著憐憫,也有失望。
 
  總之,這一條龍懷念著那裏,一直懷念著。
 
  這一段回憶過後,又是一段敘述,而這一段敘述,和如雪一開始給我講的傳說,和我後來知道的線索印證了起來——昆侖傳道。
 
  那一段回憶具體的由來,那一條龍並不是很清楚,它的敘述裏隻是說,在某一天,在那裏的一些存在,決定用特殊的手法洞開‘昆侖之門’,接收一些下方的人,來到昆侖‘習道’。
 
  而凡事是有因皆有果的,這件事情從本質上來講是逆天的,而昆侖同樣在天道的掌握之下,這種逆天就是破壞了下方自由前進的腳步,從一定程度上去改變了一些事情的走向,這是極其嚴重的。
 
  看到這裏的時候,我的一滴冷汗也忍不住流了下來,很簡單,我從小從師父那裏得知的就是逆天改命是極大的因果,這種因果是很難去償還的,禍及自己的幾生幾世不說,甚至連累家人。
 
  一個人逆天改命都是如此大的因果孽債,更何況按照這片文章的記述,是那裏的一些存在幾乎是在改變一個族群的前進腳步!那是何等的可怕?
 
  所以,我忍不住的流冷汗,不敢想象這種結果是要如何承擔。
 
  我繼續的看下去,上麵清楚的記述著,這樣的事情不被允許,也很快被阻止,沒有讓它擴大化,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已經開始了一段因,自然也要留下果。
 
  洞開‘昆侖’之門這種事情是逆天的,就算某些厲害的存在也不能很好的去穩定每一個‘昆侖之門’,所以昆侖的某一些存在已經遺留在了下界,惡果已經種下,什麽時候帶來災難,那也就不知道了。
 
  所以,這就是因果!也是上天刻意帶來的懲罰!
 
  讀到這裏,我的心跳再次加快,我還能想到什麽?那肯定就是——昆侖之禍!我想我也見過它們了,紫色的植物,紫色的惡魔蟲,是的,它們原本就是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的。
 
  它們已經帶來了災難,或者正在帶來災難,或者還隱藏著,這個惡果可大可小,大的話就是整個世界就蔓延開去,小的話就是及時被阻止。
 
  再或者一些已經造成影響了的,被生生的壓了下去!!
 
  我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麽師祖如此瀟灑之人,會遍遊天下,去阻止一些事情,師父也積極的參與一些事情,那是因為師祖如今幾乎已經可以肯定,是得到過昆侖傳道,他這樣做,會不會就是為自己的‘師父’來消弭一些惡果呢?
 
  畢竟他也得到了昆侖傳道,他也是因的一個,由因解果,再正常不過!
 
  而這條龍也是無辜的,它是生活在昆侖之龍族群裏的一條龍而已,因為洞開昆侖之門,空間不定,它是莫名其妙的掉落在了下方!
 
 
 
    第一百一十章 龍墓之謎(三) 
 
 
 
    再接下來一段,就是講這條龍在下方的一些事情,講的很簡單,說來也不過就是幾件事,初來下方的不適應,後來找到了一個勉強氣(靈氣)充足,可以讓自己生存,躲藏的地方。
 
  爾後,為了打發歲月,收服了四大妖魂,刻意的結交一些修者,當終究也是想回到家鄉。
 
  不過,現實總是讓人失望的,它達不到回到家鄉的條件(這裏我不太能理解條件是什麽),或者它認為自己也算入了‘惡果’中的一節,可是它深信因果,也知道上天對人類的恩寵,所以約束著自己的行為,一直安然的度過歲月,也不停的還是在找尋方法回去。
 
  但最後,它是嚐試了很多辦法,它也隻能駐留在這裏。
 
  慢慢的,到後來,它感覺到了自己生命的盡頭,畢竟下方和它的故鄉是不同的,在這裏它沒有那麽悠長的壽命!
 
  於是,它準備在生命盡頭的時候,孤注一擲,想破開一些障壁,回到昆侖!
 
  但是,那‘驚天’的行動卻還是失敗了,它凝聚了自己全部能力的一抓,不僅失敗了,而且令到高等的法則產生了微小的錯亂(時間,空間),它注定葬身於此了。
 
  可對故鄉的眷念怎麽可以停止?所以它在這裏修建了龍墓,這個龍墓就建在這個世間少有的‘靈秀’之地,並用大陣聚集著靈氣,開辟了數間修室,隻期待那時的昆侖傳道者,能來到這裏,在它真正的埋骨之地,那錯亂的地方,再次破開障壁,把它的屍身帶回昆侖!
 
  這一片文言文,記述到這裏就完全結束了,可是我和承心哥起碼足足呆立了五分鍾,才恢複了正常的思考能力。
 
  “承一,你看見了嗎?”承心哥一開口,竟然問我的是如此傻的問題。
 
  “嗯,我看見了。”我也傻傻的回答到。
 
  “這裏真的是龍之墓,是來自昆侖的龍,所以說它是仙人墓也沒錯,你的想法是什麽?”承心哥問到。
 
  “我想師祖和師父都來過這裏吧,往裏走,我們就會得到答案吧。”我說到,隻是在回答的同時,我還是心思在翻騰,那是如何威勢的一擊,想要打破障壁,時間和空間一直是道裏的最高法則,竟然能引起微小的錯亂,太過逆天了。
 
  可是,世界真的不存在這樣錯亂的地方嗎?也不存在這樣的事情嗎?
 
  我想應該這裏不是唯一,被掩蓋下來的事情不說,就是一些已經流傳開來的事情,比如說失蹤的客機,失蹤的人,忽然重疊的街道,看見的另外一個空間,那些一次次的辟謠,是假的嗎?我隻能說不知道!
 
  因為我原本以為那些和我的生活沒有關係,就算我是一個修者,但是也不是世界之謎的探索者,除了我華夏的道,我連那傳得神乎其神的亞特蘭蒂斯文明都不曾有過半分興趣。
 
  但到如今,看見了這篇震撼的文章,我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我總不能說是一條龍在吹牛吧?
 
  帶著這樣的心情,我們繼續前行,這一條長長的走廊,除了珠光寶氣,和入口的那一篇文章,也沒有任何值得探究的地方。
 
  那些壁畫雕刻的猶如大師的手筆,但大多也是簡略的記述了龍的一些事情,比如授業於妖物,收服四大妖什麽的。
 
  這一切,在我讀過了那篇關於昆侖的文章之後,已經沒有任何的吸引力了。
 
  在這一條走廊走完以後,我們進入了另外一條走廊,也不由得感慨,比起那些機關百出的王侯將相之墓,這龍墓簡直簡單的令人發指!
 
  入目的這一條走廊就更加的簡單,連珠光寶氣,富麗堂皇都已經消失了,隻是青石堆砌而成,簡單的沒有任何裝飾,除了那依舊華麗的長明燈,另外就是這走廊的兩邊,對應著一間間的房間!
 
  房間有多少,我們不知道,因為這裏的長明燈到後麵莫名其妙的就沒有了,盡頭是一片模糊的黑暗,我們也看不清楚,隻能前行。
 
  而到這裏,我也莫名的能明白入墓之時的那一句話大概是歡迎天下有能之士的話了,原來,這條龍隻是想它的屍骨能回故鄉。
 
  我不明白昆侖到底發生了什麽,或者下方又該有怎麽樣的劫難,讓昆侖的有能之士不惜逆天洞開昆侖之門,我也明白空間和時間是多麽至高的法則,所以,我隻能歎息,那一次的事件,確實讓很多昆侖的存在也算是承受了惡果。
 
  我甚至想起了那紫色的蟲子,在補花的記述中,不是也想著要回到家鄉嗎?
 
  一路走著,那些房間我們自然是不能錯過,而房間的門沒有上鎖,隻是普通的銅門,推開了去,裏麵也沒有多餘的陳設,一石床,一蒲團,一石桌而已。
 
  可是一進入房間,我就感覺到了那澎湃的修者需要的靈氣,那條龍果然是開辟了這樣的修室,並且把靈氣集中在了這裏,以供以後有昆侖得道者,或者是有關於昆侖的人在這裏苦修吧。
 
  按照這樣的靜室應該沒有任何的發現,可是在牆上的一排留字,卻又是那麽的明顯。
 
  我們走過去,仔細的看了,上麵的留字異常簡單‘昆侖得道者蘇正留字,在此十年有餘,未得寸功,黯然離去,若他日有解決之道,定回,帶遺骸歸去。”
 
  就是如此簡單的留字,也讓我們深吸了一口氣,說明真的有昆侖人來到了這裏,可惜沒有任何的辦法,隻能黯然離去了,至於以後,我們猜測,可能也是最終沒有辦法的,否則龍墓不會繼續存在。
 
  怎麽說,這也算我道家的前輩,我和承心哥恭敬的拜了拜,然後靜靜的離開這間靜室。
 
  接著,我們繼續前行,而每間靜室,我們都會去一一查探,有少數沒有留字,但大多數都有留字,大概意思都是沒能成功,黯然離去,當然也不是每一個留字都那麽簡單,也有叮囑後人如果來到這裏的,要如何如何,有什麽吩咐,看這些是大不敬的,所以隻要與我們無關,我們也不敢多看,隻能恭敬的離去。
 
  走過了有十二三間靜室,我們發現了一個問題,留字的幾乎都是昆侖得道之人,而且沒有人重複的使用一間靜室,這樣讓我感慨,那一個時代的昆侖授業,其實真的沒有擴大多少的影響,因為被阻止了,從靜室裏的留字,就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
 
  默默的前行,前方隨著我們的前行,也能清楚的看見了,竟然是一道類似於古代房屋屋前的一道影壁擋在了那裏。
 
  影壁上麵雕刻著一條活靈活現的五爪之龍!
 
  這時,我們也才看見,房間隻剩餘了7間,原來這裏隻有20間靜室!
 
  如雪靜靜的盯著那一道影壁,神情讓我有一些看不懂,而我心裏卻隱隱有一些著急,因為師祖說過一切的答案都在龍墓之中,從進來到現在我並沒有得到任何的答案。
 
  隻能繼續前行,連接走過4間靜室,我們都沒有看見任何的留字,反而判斷那四間靜室是不像有人來過的地方,畢竟人活動過的房間,和沒有人來過的是絕度不一樣的,就從房間的灰塵都可以判斷。
 
  隻剩下三間靜室了,我難以按捺住自己急切的心情,很幹脆的對承心哥說到:“我們幹脆反著來看吧,你知道師祖是很厲害的,萬一他就想用最靠裏的一間呢?”
 
  “你這是什麽理論?最厲害和最靠裏的,有什麽必然的關係嗎?”承心哥莫名其妙的看著我。
 
  我也不知道我為何說出這一句話,但是我也不想去想原因,而是很幹脆的就走到了最後一間密室!
 
  除了一開始的那一間,和最後的這一間,其它的密室都是兩兩相對的,我也懶得去管為什麽龍墓會這樣修建,隻是帶著有些急切的心情推開了最後一間靜室的大門。
 
  一進入這間靜室的大門,我就感受到了一股靈氣上衝的氣勢,這股氣勢來得太過猛烈,讓我立刻抱元守一,不敢絲毫讓那股子靈氣衝入我的體內!
 
  原因,很簡單,我承受不起!而與此同時,我終於看見了兩篇留字,一下子,一顆心都重新落回了胸膛,師祖說的答案應該就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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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14 -薑爺- 給 薑爺 發送悄悄話 (34019 bytes) () 08/14/2013 postreply 07: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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