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姐姐當家》之前,我原本以為這會是那種女明星炫耀豪宅、忙於事業的老一套,可沒想到第一期就把我緊緊地吸引在彈幕裏了。
王琳把她的父母送到養老院已經有七年了,不過她自己卻住著很寬敞的大別墅,這樣的劇情比寫好的劇本還要讓人感到意外。
更厲害的是,這個節目根本就沒有打算去遮掩,直接就把“親情裂痕”給擺到明麵上來了:彼此之間臉色冷漠、不說話,那尷尬的氛圍好像都能從地上摳出個洞來,反而讓這檔真人秀第一次有了“真實的人”的那種味道。
別墅與養老院,親情裂痕擺上台麵
節目裏最讓人犯堵的是,鏡頭掃過養老院的餐桌,三個人和拚桌的陌生人一般,隻有勺子碰碗的叮當聲在空氣中響起。
彈幕飄過“她咋不笑”,這句可我根本笑不出來,那時我忽然就明白了,不是所有血緣關係都會自然而然地親近起來。
很多人罵王琳“有錢住別墅卻讓爸媽住養老院”,可我看到她轉身離開時肩膀抖了一下,那像是憋了三十年的委屈終於找到了出口。
原來愧疚和憤怒可以同時存在,就像冰和火塞進同一個心髒。
罵聲背後,是愧疚與憤怒的交織
很多人指責她“有錢卻不一起居住”,不過鏡頭掠過養老院房間:兩居室有獨立的廚房與衛生間,還有24小時陪護,陽光使地板明亮,價格大概一年六位數起。
王琳沒讓父母流落街頭,或許王琳正在用錢財劃分界限:我給予你們我所能給予的最好物質,但別觸碰我的情感領域,那裏早已封閉。
製作組可不跟你說,王琳5歲時才頭一回見到她爸,那會兒她站在外婆邊上,眼神怯生生地瞅著鏡頭外那倆“陌生人兒”。
這般細節比啥煽情的背景音樂都頂用,直接就說明了為啥她現在能用“我不清楚”這四字回她父母對外孫的所有問詢。
原來缺席不是空白,而是鈍器,天天這麽劃那麽一下。
童年的缺席,成了難以愈合的疤
有人質疑節目消費原生家庭,我倒覺得它把“父母皆凡人”擺到陽光下。
科研媽媽、地質爸爸,聽起來光鮮,可他們把實驗室和山川排在女兒前麵,等想回頭時,王琳已經學會把“我需要你們”翻譯成“我沒事”。
這不是誰的錯,是時機錯位的一生。
節目裏最奸詐的是將“孤單”包裝成流量密碼,王琳在國外留學的兒子一周才聯係她一次,彈幕隨即就刷“因果循環”。
不過我們都沒察覺,她給兒子發的是“在不在”,給父母夾菜時說的是“多吃點”,兩種關懷采用了全然不同的語言方式。
從王琳身上,照見我們自己的困境
我忽然意識到一個殘酷的真相:我們這一代人總是習慣用物質去彌補情感上的缺失。
舉個例子,我的同事每個月都會給父母匯款,與此同時在家庭群裏發送“正在忙”的表情包;我們以為轉賬可以替代陪伴,實際上不過是把愧疚轉化成了冰冷的數字而已。
有人拿《我家那閨女》裏傅園慧爸媽全天照料來對比,稱“瞧瞧人家”,我便想問,能相比嗎?
傅爸傅媽自始便生活在愛之中,而王琳爸媽卻將實驗室與地質錘當作育兒工具,起跑點不同,卻要求終點線用同樣的姿態衝,這並不恰當。
最有意思的是,王琳說定期去看望已經是她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了,她父母居然也答應了。
這種心照不宣就好像是一個默默的契約:大家都別超出界限,維持著表麵的和睦,總歸比鬧得翻臉要好。
這讓我重新思考“孝順”這個詞,它從來就不是單選題。
有的人選擇天天在一起把愛消磨,有的人選擇保持距離把恨凝固,王琳選了最昂貴的冷凍櫃,我們沒資格給她按解凍鍵。
節目播出後有個熱搜說“給父母最好的愛是陪伴”,但沒人問王琳:如果童年重來一次,你願不願意用現在的別墅換他們當年一個擁抱?
這個問題像回旋鏢,紮在她身上也紮在我們每個人心裏。
手機裏有一個分組,名字是“家人”,聊天記錄停留在三個月前的已接收狀態。
看完這一期節目,我忽然很想跟媽媽說:今晚要不要視頻?
打好了字,又刪掉改成:給你買的按摩儀到貨了。
原來我們也在不知不覺中重複著王琳的故事,隻不過我們沒有她那麽高的片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