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性醜聞、拜登的嚴肅演講和前所未有的大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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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登總統在周二的大屠殺紀念日上提到了“我們共同的人性”,同時“汲取人類曆史上最黑暗篇章之一的教訓”。

關於總統人選,美國人在周二得到的是這樣兩種形象:一個帶著孫輩去達豪見證納粹死亡集中營的恐怖,另一個穿著平角內褲坐在酒店的床上,等待與色情明星發生性關係。

拜登總統就大屠殺紀念日發表全國電視講話的同時,前總統特朗普正在法庭上麵對暴風丹尼爾斯關於他們之間的一次不順利的性愛約會作證,或許這是冥冥之中的巧合。

但在距離投票還有182天的時候,這兩個截然不同的事件的超現實同步,捕捉到了總統選舉中不時讓人覺得亦真亦幻的現實。這是一場前所未有的總統競選,有深刻的一麵也有著豔俗的一麵,這是一場具有重大後果的競爭,有著馬戲團般的環繞音效。一個正在努力應對兩場海外戰爭和國內大學校園騷亂的國家,還要奮力去了解一名已婚男子與一名以在鏡頭前做愛為職業的女子之間所謂風流韻事的種種不堪細節。

看著拜登在國會發表演講,譴責“反猶太主義的迅猛激增”的同時,社媒時間線上卻是丹尼爾斯關於她和特朗普采取的特定體位的最新描述,這恐怕有違國父們當初設立總統職位時的初衷。然而,2024年就是這樣,這是一個扭轉曆史和想象的年份。

拜登麵對的是相對傳統卻不容樂觀的挑戰,在國家遭受創傷的時刻,他需要展現身為總統的領導能力。由於沒有采取更多措施來限製以色列在加沙的戰爭,他受到黨內左派的抨擊,但他希望用一年一度的紀念儀式,將“二戰”期間600萬猶太人遇害與10月7日哈馬斯發動的對以色列的恐怖襲擊中1200人遇害聯係起來。

這是一場充滿崇高曆史氣息和深刻個人回憶的演講,旨在喚起“我們共同的人性”,同時“汲取人類曆史上最黑暗篇章之一的教訓”。他說起小時候父親在餐桌上向他講解關於大屠殺的事,長大後他又把這些教訓傳授給他的兒孫。

“我想讓你們知道,”拜登在國會大廈的解放大廳對猶太人社區說,“我看到了你們的恐懼、受到的傷害和痛苦。容我向你們保證,作為你們的總統,你們並不孤單。你們屬於這裏。你們一直都屬於這裏,也將一直如此。”

特朗普麵臨著截然不同的挑戰,他被迫保持沉默,悶悶不樂地聽著丹尼爾斯在這麽多年後終於在一場可能導致他入獄的訴訟中指證他。雖然他長期以來一直否認付給了對方13萬美元的封口費,但丹尼爾斯在宣誓後提供了一個又一個未經修飾的回憶。

周二,前總統特朗普被迫在曼哈頓法庭上聆聽暴風丹尼爾斯給出的對他不利的證詞。

他滿臉不高興地聽她說起2006年7月去參加一個晚宴時,發現他穿著緞麵睡衣,談論著她在“必須戴套的A片公司”的工作,以及她的性病檢測的陰性結果。當時他60歲,她27歲,隻比他的女兒伊萬卡大三歲。事實上,她作證說,他跟她說出了這樣的話,“你讓我想起了我的女兒。她聰明、金發、漂亮,她也是被人低估的。”他管丹尼爾斯叫“寶貝”。

丹尼爾斯詳細地描述了那次約會的細節——特朗普的律師甚至法官都認為太過詳盡——她進了浴室,出來後發現他“幾乎一絲不掛”躺在床上。“我感覺手腳缺血,就好像你起身太快的那種感覺,”她說。“我心裏想,‘天啊,我是誤解了什麽,來到了這裏?’”盡管如此,她脫掉了衣服,“接著我就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了。”

雖然其他總統也曾卷入公開的性醜聞,但從來沒有人像他這樣在法庭上麵對指控者。最接近的是獨立檢察官肯·斯塔爾在1998年從萊溫斯基那裏得到的極為生動的證詞,講述了她與克林頓總統之間的風流韻事。但那是在大陪審團麵前閉門進行的,後來通過文字記錄公之於眾。

眾議院後來以克林頓為了掩蓋外遇做偽證和妨礙司法的罪名,對其進行彈劾。但他們實際上從未傳喚萊溫斯基作證。在參議院進行審判時,兩黨領導人都對公開討論性問題感到很不自在,因此安排萊溫斯基私下作證。然後,雙方的律師隻被允許公開經過精心編輯、沒有那麽露骨的審問片段。

然而,在周二的曼哈頓法庭上,沒有類似的編輯工作。

在這一天,兩位總統之間展現出來的反差如此之大,但許多美國人恐怕未必會感到驚訝。

截至目前,選民多年來一直知道丹尼爾斯的說法,以及其他許多女性對特朗普做出的性行為不端指控,無論是好事還是壞事,總之許多人早已將這些指控納入了對他的判斷中。事實上,在去年的一起民事案件中,陪審團判定他對性侵E·珍·卡羅爾負有責任,但這並沒有對他的民調數字產生任何實質性的影響。

由於丹尼爾斯的證詞沒有進行直播,美國人隻能通過電視、廣播、網絡或印刷品上的轉述來了解她的敘述,震撼力可能會大打折扣。特朗普通過他的律師和社交媒體賬戶竭盡所能,將人們的注意力從他所謂的不忠轉移到他聲稱的這些法律行動的不公正性。

拜登隻字未提紐約發生的事情,他的語氣莊重,召喚著埃利·威瑟爾、拉烏爾·瓦倫貝格和湯姆·蘭托斯的魂靈。他因支持以色列的戰爭而麵臨的憤怒是真實存在的,這對他來說是一種政治威脅,因為在這場勢均力敵的競選中,關鍵州的微小變化可能會就可能決定一切。

他當然知道這一點。他當然知道他的對手在這一天在做什麽。總統說了他要說的話,然後回到了白宮。一場以暴行與荒謬為焦點的競選,就這樣又過了一天,接下來還有181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