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首位華裔副總統參選人:母親曾是女傭 父親精神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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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時間周二,獨立總統候選人小羅伯特·肯尼迪在加利福尼亞州奧克蘭舉行的競選集會上,宣布矽穀律師兼企業家妮可·沙納漢成為自己的競選搭檔。肯尼迪選在這裏宣布自己的副手,也是精心考量過的。因為奧克蘭正是妮可的家鄉,現年38歲的她也成為了曆史上第一位華裔美國副總統的候選人。


小羅伯特將妮可稱為“一位律師同事、一位傑出的科學家、技術專家、一位勇敢的戰士媽媽。”妮可此前在媒體上最出名的身份可能是穀歌聯合創始人、科技億萬富翁謝爾蓋·布林 (Sergey Brin) 的前妻,還被爆出與馬斯克有染。


在科技界以外的公眾中基本上不為人知,之前從未競選過公職,可以說是“政壇小白”。小羅伯特在接受《新聞周刊》采訪時表示:“我希望有人能夠照顧年輕人,而不是把他們視為隱形人。她才38歲,科技出身,懂社交媒體。”

艱難的童年

妮可的出身低微與小羅伯特來自最富有權力的肯尼迪家族是形成鮮明對比。妮可的母親是從廣州到美國加州的移民,最開始靠做女傭來維持生計。父親是白人,被診斷患有雙相情感障礙和精神分裂症。

妮可在奧克蘭長大,從小生活艱難,甚至要靠領食品券生活。食品券是一項幫助低收入家庭購買食品雜貨的聯邦補貼。妮可說:“我的童年充滿了悲傷、恐懼和不穩定, 有時會發生暴力。”她的父親受到藥物濫用的困擾,在她小時候要努力保住工作,因為一旦失去工作,全家的經濟情況就會亮起紅燈。

盡管童年充滿挑戰,但妮可是一個非常樂觀的孩子。她自我安慰說,從小她就受到了完美的訓練,來自患有精神疾病的父親和不知所措的的母親的雙重壓力,讓她在混亂時期積極培養了個人自我意識。去年,在《人物》雜誌發表的一篇個人文章中,妮可寫道:“壞事會發生,不公正也會發生,但總有克服它們的工具,重要的是對自己不懈承諾。我永遠不會停止為自己、家人以及我所服務的社區尋求自我實現。”


為了應對父親因精神疾病造成的創傷,妮可仔細考慮了自己的可能性。“當你在一個有時感覺像戰區的家庭長大時,你學會在不明顯的地方找到和平、快樂、愛與和諧。”

對於她來說,安全之地是學校,並且將目光投向了法律職業。“從我五歲起,我就知道我想成為一名法官,我對正義有非常強烈的想法。”

妮可還通過打工來支持自己的成長。“當你在成長過程中擁有很少的資源時,這會讓你變得富有創造力、足智多謀、行動敏捷。” 12 歲時,她開始在當地一家漢堡店打工賺錢。15 歲時,她在一家更好的餐廳找到了一份接待工作。妮可會在媽媽麵前打開小費信封,而她媽媽會對裏麵的金額感到驚訝。

在成為了副總統參選人以後的講話中,妮可再次表示了靠福利長大的日子對她影響很深:“你可能知道,我後來變得非常富有,但我在奧克蘭的根教會了我許多我永遠不會忘記的事情:財富的目的是幫助那些有需要的人。”


兩段婚姻 前夫是穀歌創始人

17 歲時,沙納漢離家去普吉特灣大學上大學,在那裏她主修亞洲研究、經濟學和中文。她於 2014 年從聖克拉拉大學法學院畢業,並獲得了斯坦福大學法律信息學中心 CodeX 的獎學金,成為了一名研究員。她在那裏從事一個將數據科學應用於起訴過程的項目。

2013 年,妮可與舊金山灣區的投資者兼財務主管 Jeremy Asher Kranz 結婚,在2015年就離婚了。

2014 年,她在太浩湖的 Wanderlust 瑜伽節上認識了穀歌的聯合創始人謝爾蓋·布林。他們從 2015 年開始約會,布林經常到她的校園辦公室散步。布林也曾在斯坦福攻讀博士,但後來休學。妮可說:“我們在斯坦福大學相愛,漫步在校園裏談論量子物理學,他帶我參觀了他作為碩士生時經常光顧的區域,以及他與拉裏·佩奇一起創建穀歌的地方!

2018年,她和布林結婚,並生下了女兒Echo。不過,最開始,妮可並沒有很容易地懷孕。“就像許多 30 歲出頭還沒有準備好組建家庭的女性一樣,我決定,至少我當時是這麽想的,把事情掌握在自己手中並冷凍胚胎,然而,在三次嚐試胚胎製造失敗以及造訪了三十多家灣區周圍的人工受精診所之後,我意識到我並不像我想象的那樣不可動搖。”

與馬斯克的緋聞 和布林離婚

妮可和布林在狗仔隊度假時的鏡頭中顯得很幸福,但真實的生活似乎不是那樣。她說:“當我作為億萬富翁的妻子生活時,我並不是最好的自己,我每天都感到很矛盾,就像我無法接觸到那些造就了我的東西。”

根據聖克拉拉縣高等法院提交的記錄,布林在2022年 1 月向妮可提出離婚,理由是“不可調和的分歧”。

2022年7月,《華爾街日報》獨家爆料,布林是因為知道了妮可出軌馬斯克後提出的離婚。《華爾街日報》稱妮可和馬斯克在21年秋天有過一段短暫的戀情。知情人士稱,布林是在得知這段短暫戀情幾周後才提出離婚申請的,並且布林和妮可的婚姻在 2021 年秋季就已經麵臨問題,主要原因是新冠疫情導致的停工和照顧他們的女兒。他們的女兒在同一年被確診患有自閉症。

因為這次出軌,布林和馬斯克友盡。知情人士還爆料,在22年早些時候的一次聚會上,馬斯克在布林麵前單膝下跪,為自己的越矩行為深表歉意,並請求原諒。布林接受了這一道歉,但仍然沒有定期與馬斯克交談。

在《華爾街日報》的文章在網上發表後大約 11 小時,馬斯克在推特上寫道:“這完全是胡說八道。謝爾蓋和我是朋友,昨晚一起參加了一個聚會!”他補充說三年來他隻見過妮可兩次,並且周圍還有其他人,根本和愛情沒關係。


妮可也堅稱自己與馬斯克的關係隻不過是朋友,稱《華爾街日報》的報道“是一場災難”,影響了她的職業生涯和個人生活。去年,妮可在一篇文章中寫道:“對於職業女性的職業生涯來說,我想不出還有什麽比公開羞辱她的性行為更糟糕的了,然後還加上不忠。最糟糕的是,兩個都是富有的名人。”

去年7月,接受《人物》訪問時,妮可說:“埃隆和我有沒有發生過性行為嗎,就像那是一個充滿激情的時刻,然後就結束了?沒有。我們有過戀愛關係嗎?沒有,我們沒有外遇。”

和馬斯克的外遇醜聞讓妮可感到沮喪,她還對爆料的源頭喊話。“我很清楚他們是誰以及他們的動機是什麽。人們很容易感到憤怒、感到被誹謗並尋求澄清。實際上,我理解他們為什麽這樣做,但從更深層次的精神層麵來看,我無法理解——我永遠不會做那樣的事情。”妮可還補充說到:“我原諒你,我會繼續前進。”

不過盡管馬斯克和妮可都強烈否認有過外遇,但《華爾街日報》仍然表示:“我們對我們的消息來源充滿信心,我們堅持我們的報道。”

在進行了長達 17 個月的法律程序後,妮可和布林的離婚於2023年敲定。據妮可的律師表示,妮可在調解中索要布林超過 10 億美元的財產,這隻是布林 950 億美元財產中的零頭。妮可稱自己是在脅迫下簽署婚前協議的。最終的仲裁結果保密,所以並不知道妮可最後獲得了多少離婚賠償。

在收到律師告知離婚完成的郵件時,妮可正在加州的家中接受《人物》訪問,她微笑的指著那封郵件,還表示:“這是一段漫長的旅程。今天是放手的轉折點。我很高興我已經到了可以反思自己故事的時候。”

創立公司 致力於公益

妮可也是現在大熱的AI技術的創業者。在法學院期間,妮可創立了ClearAccessIP,這是一家利用人工智能幫助知識資產所有者開發和管理其技術的公司。2020年,她將公司出售給了競品。很大的原因應該是她要專注自己的慈善事業。

2018 年,妮可捐贈了600萬美元,資助成立了巴克衰老研究所內的女性生殖長壽與平等中心。妮可對生殖長壽的關注來自個人經曆,她在懷孕時遭遇了很多困難。“在 30 歲的時候,我認為我無法生孩子,然後我覺得我有責任幫助其他處於類似情況的女性感到更有力量。因為我感到很無助。”

2019年,妮可成立了自己的私人基金會Bia-Echo。根據官方網站信息,基金會的既定目標是“解決世界上一些最大挑戰,生殖長壽和平等、刑事司法改革以及健康宜居的星球。”根據《商業內幕》的報道,Bia-Echo已經向各種社會項目捐贈了1億美元。

而自始至終,妮可的第一要務都是女兒 Echo,她說自己 60% 的時間都用來深入研究自閉症。去年,她資助了加州大學戴維斯分校研究環境暴露學(exposome)的一個大型項目。根據妮可的說法:“這樣我們就可以在孩子出生兩天的時候對孩子進行早期診斷。”

給肯尼迪資助400萬美元打廣告

除了致力於公益,妮可之前還經常進行政治捐款。並且,在與小羅伯特·肯尼迪結盟之前,妮可是在為民主黨競選做貢獻。

根據聯邦競選財務記錄,她在 2020 年向拜登的聯合籌款委員會捐贈了 25,000 美元,向民主黨全國委員會捐贈了19,400美元。除了拜登,妮可捐款最多的是加利福尼亞州眾議員羅·卡納 ,2018年以來,一共捐了17,800 美元。其他的資助對象還包括現任交通部長布蒂吉格,弗吉尼亞州眾議員阿比蓋爾·斯潘伯格,堪薩斯州眾議員沙裏斯·戴維斯等等。

今年2月,小羅伯特在超級碗上投放了一個30s的競選廣告。超級碗也被稱為美國春晚,受關注度超高,在上麵打廣告也超貴。並且,這條廣告是小羅伯特的叔叔JFK在1960年競選活動廣告的翻拍版,把JFK換成了小羅伯特,很有想法。

這條廣告資金和創意指導的主要來源都是妮可。她在接受《紐約時報》采訪時表示,超級碗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來強調小羅伯特正在競選總統。她在比賽前大約一周向小羅伯特的超級政治行動委員會捐贈了 400 萬美元,用來幫助支付超級碗廣告費用。她還幫助協調廣告的製作,包括解決轉播超級碗的CBS體育頻道的擔憂。

據悉,廣告耗資 700 萬美元,妮可這是出資過半呀。不過,這則廣告被肯尼迪家族的其他成員所批評。肯尼迪家族的成員一直試圖與小羅伯特的競選劃清界限。

離開民主黨

在今年早些時候,妮可接受《新聞周刊》采訪時還稱自己為“終身民主黨人”。但本周二,她正式宣布她將“離開民主黨”,並批評民主黨已經“迷失了方向”。“民主黨應該是同情與和平的政黨,應該是外交和科學的政黨。雖然我知道許多民主黨人仍然持有這些理想,但我想指出該黨已經迷失了方向。在其領導層和機構中,它已經對精英主義、名人和不惜一切代價獲勝感興趣,即使這意味著對他們都知道的真實問題視而不見。”

“我知道是因為過去八年我一直在這些圈子裏,而且我越來越厭倦了,直到我遇到了小羅伯特和支持他的人,我才對這次選舉的結果感到了希望。”

和小羅伯特理念相符

妮可轉而支持部分原因是他的環保倡導以及他在疫苗和兒童健康問題上的立場。但小羅伯特此前因為反疫苗的言論是備受批評。妮可為小羅伯特辯解,稱他不是反疫苗,強調的是疫苗安全性。

在今年2月,接受《紐約時報》采訪時表示,妮可也表示自己“不是反疫苗者”,但對疫苗造成的傷害感到好奇,並希望對疫苗接種風險進行更多篩查。

妮可自己是接種了莫德納新冠疫苗和加強疫苗,她和布林的女兒也接種了所有定期接種的疫苗。但是她還告訴《新聞周刊》,自從接種新冠疫苗後,她出現了健康問題。“我不知道它們是否相關,但我想知道。”

在周二小羅伯特宣布妮可成為自己的競選搭檔後,妮可發表了講話,說小羅伯特“對和平以及對美國勤勞人民的福祉的承諾,吸引了我這個富有同情心的人參加他的競選。”

“我看到了一個聰明、富有同情心和理性的人。我看到一位律師同事致力於尋找真相並為環境和人民而奮鬥。我發現一個人就一些問題大聲疾呼,盡管這些問題對人類健康和福祉至關重要,但我們的政府卻一直忽視這些問題。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我第一次對我們的民主感到了希望。”

根據妮可自己的說法,一個月前,她和未婚夫夫雅各布·斯特魯姆瓦瑟參加了在南加州小羅伯特家中舉行的晚宴。她與肯尼迪及其家人會麵時,斯特魯姆瓦瑟提出了她會成為一名優秀副總統的想法。斯特魯姆瓦瑟是比特幣軟件公司 Lightning Labs 的顧問。

在超級碗廣告發布後,小羅伯特的民調來到了兩位數,效果比妮可預期的還要好。所以妮可告訴小羅伯特如果他給自己機會,她會考慮接受副總統候選人資格,幾周後小羅伯特確實也這麽做了。

小羅伯特的選擇

而為什麽選擇妮可,小肯尼迪表示妮可和他一樣,對政府和民主黨不再抱有幻想。他還說自己尋找的是與他一樣“對健康食品、無化學物質的再生農業和良好土壤充滿熱情”的人,“對大型科技如何利用人工智能操縱公眾有深入了解”的人,以及“對如何扭轉對民主和自由的嚴重威脅有強烈想法的人。”小羅伯特表示還不想要一個“內部人士”,那妮可政治上正好沒有經驗。

小羅伯特的競選團隊希望妮可的年輕和對科技界反建製言論的熟練掌握將幫助他擴大和激發他的支持基礎。妮可的經曆非常符合“美國夢”,移民的後代,艱辛的童年,通過自己的努力實現了自我價值,特別適合講故事。出身貧困還和小羅伯特出身肯尼迪家族這種精英階層很互補。

當然,最不可忽視的是,妮可財力雄厚,能夠為競選提供資金支持。盡管小羅伯特表示他選擇妮可並不是為了這個目的,不是因為錢。妮可已經為作為副總統參選人的競選製定了預算,但她拒絕提供細節。聯邦選舉委員會發言人說,隻要候選人不接受公共資金,個人資金就不受限製,但2024年的候選人都沒有這樣做。

2024年美國大選的主角其實還是特朗普和拜登,小羅伯特和妮可的組合想贏仿佛天方夜譚。而且作為獨立候選人,沒有政黨在後麵撐腰,想當總統幾乎也是不可能的,上一個沒有黨派身份當上美國總統的還是第一任的喬治·華盛頓。

妮可參選肯定也不是奔著入主白宮去的,頭頂“史上首位美國華裔副總統參選人”的頭銜,已經讓她以後有更多更好的故事可以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