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襲讓莫斯科意識到自己與西方原來同處一條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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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加羅報指出,由於“伊斯蘭教的所謂的敵人”主要是基督徒,凶手是通過普通渠道從鄰國塔吉克斯坦抵達的,因此這種情況讓俄羅斯在某種意義上回到了西方陣營。俄羅斯認為,自己正在與西方陣營交戰,而俄羅斯偏偏又是那些被排除在全球化之外的國家中發展起來的毒瘤的受害者。

今日出刊的法國經濟類回聲報發布社論,指出莫斯科的血腥屠殺迫使我們看到世界的複雜性,並且建議人們不要混淆因果。

回聲報指出,最瘋狂的陰謀論圍繞周五重重打擊俄羅斯的血腥大屠殺盛行起來,而這些陰謀論的瘋狂盛行,隻用了短短幾個小時。據稱,這次襲擊“是烏克蘭人”甚至是“普京本人下令的”,目的是為戰爭的新升級製造借口。

所有這些陰謀論都表明我們很難看到世界的本來麵目及其複雜性。回聲報認為,有三點值得強調。首先,自車臣戰爭以來,尤其是普京對巴沙爾·阿薩德打擊“伊斯蘭國”恐怖組織的支持,“伊斯蘭國”恐怖組織對俄羅斯懷有無限的仇恨。這往往是歐洲人難以理解的事實,因為伊斯蘭主義者和克裏姆林宮對西方有著共同的仇恨。在地緣政治中,敵人的敵人不一定是朋友。本著自我中心的本能,我們(指法國人,或西歐人)一直都認為,“伊斯蘭國”恐怖組織隻會對自由的國家發動戰爭。但事實上,它正在打擊它認為的“異教徒”和“異端分子”。而這是一個更廣泛、更分散的指稱,將恐怖分子推向了肯尼亞、印度、歐洲和今天的俄羅斯。

回聲報還認為,與以色列一樣,俄羅斯忽視了恐怖主義的風險,因為它在另一條戰線上作戰。 俄羅斯的情報部門全部投入了烏克蘭,就像哈馬斯襲擊加沙時,以色列的情報部門被約旦河西岸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一樣。 然而,美國兩周之前就警告美國公民,極端分子正計劃襲擊莫斯科的大型集會,包括音樂會。

然而麵對這些警告,弗拉基米爾·普京曾經譴責西方人在他連任之際,企圖破壞穩定。回聲報指出,這是獨裁政權的典型偏執:回顧曆史,約瑟夫·斯大林無視了丘吉爾關於1941年德國可能入侵的警告,他曾經譴責英國想要破壞蘇德條約所規劃的願景。

回聲報指出,在俄羅斯,人們很容易將這場大規模殺戮歸咎於烏克蘭人。弗拉基米爾·普京在剛剛過去的星期六宣稱烏克蘭人試圖幫助襲擊者越過邊境。但回聲報認為,烏克蘭不僅是這場悲劇的原因,而且還可能成為這場悲劇的後果,或者更確切地說是這場悲劇的受害者。因為克裏姆林宮的領導人很可能會以他一貫的馬基雅維利式機會主義態度,利用這次襲擊來團結俄羅斯人,並為戰爭的新升級辯護。回聲報最後認為:混淆因果:這是全球地緣政治的又一經典案例。

同一天出刊的費加羅報也發布了與這次莫斯科音樂會相關的社論。當中指出,在普京童話般(絲滑)的連任一周後,他和他的同胞們很不幸被肮髒而殘酷的現實所籠罩。費加羅報將這場恐怖襲擊稱為“俄羅斯的巴塔克蘭”,巴塔克蘭慘案是巴黎在幾年前所遭受的劇場恐怖襲擊,死傷慘重。費加羅報指出,由於“伊斯蘭教的所謂的敵人”主要是基督徒,凶手是通過普通渠道從鄰國塔吉克斯坦抵達的,因此這種情況讓俄羅斯回到了西方陣營。俄羅斯認為自己正在與西方陣營交戰,而俄羅斯又是那些被排除在全球化之外的國家中發展起來的毒瘤的受害者。

費加羅報認為,這次衝擊足以動搖俄羅斯,特別是因為它幾乎不聽美國情報部門的警告。同時指出,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弗拉基米爾·普京試圖堅持這個單一且方便指控的敵人,即反俄羅斯的西方及其武裝的烏克蘭“納粹”政權。但克裏姆林宮領導人將不得不為國家的未來做出重大決定:繼續留在這個幻境中,還是接受更複雜的現實,即莫斯科發現,自己與巴黎或紐約處於同一條船上。

今天出刊的解放報也將社論留給了這場慘案。當中指出,普京麵對“伊斯蘭國恐怖組織”的沉默,不僅僅是一種蔑視。盡管該組織聲稱對周五晚上的克羅庫斯襲擊負責,但普京對恐怖組織隻字未提,並無視專家的這些分析。他仍然試圖為其烏克蘭“特別軍事行動”辯護並尋找借口,甚至冒著完全否認恐怖主義威脅的風險,堅持這種觀念的灌輸。

解放報指出,幸運的是,其他西方大國並沒有陷入同樣的盲目狀態,而是密切關注該恐怖組織的死灰複燃,特別是其分支“呼羅珊伊斯蘭國(EI-K)”的死灰複燃。

解放報還強調,這次莫斯科襲擊被認為是“伊斯蘭國”恐怖組織所認領的在歐洲領土上發生的最致命的一次襲擊,“俄羅斯人民體驗了他們的巴塔克蘭(法國曾遭受的重大恐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