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科醫生:有人出軌被妻子發現後 買通多人說她有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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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看起來情緒失控,一直說自己老公有婚外戀,說她被監視,種種症狀符合精神分裂症的表現。而我向她老公和身邊其他人了解,都說女病人神經過敏,非常不正常。後來,我們看到了觸目驚心的真相——女人的老公不僅收買了自己的員工,還成功收買了在上海的“小舅子”,讓身邊的這些人一起來編造女人的病史。

摘要:“每顆心上某一個地方,總有個記憶揮不散;每個深夜某一個地方,總有著最深的思量……”

曾幾何時,一首《城裏的月光》,唱出多少都市人心裏隱秘的悲傷。演唱者,新加坡歌手許美靜,也曾被診斷為患有輕度精神疾病。這些年,精神疾病仿佛離我們越來越近,專業的精神科醫生,在診治患者的同時,也“看透了人間聚散”。

有部電影裏說,“精神病就像暴風雨”,它可能隨時隨地、降臨在任何人身上。《新民周刊》采訪了上海市精神衛生中心兩位資深的精神科醫生:喬穎和王振,通過他們的口述,重新審視精神病患的現實——這場暴風雨可預防,可醫治,請不要將“精神病”汙名化,請盡可能地助己、助人。

“有個姑娘叫茉莉”

當我還是一個年輕的住院醫生時,曾遇到過一個特別的病人。

我是在住院部女病房第一次見到故事主人公的——就稱她為茉莉吧。茉莉看起來像個初中生,但實際上已經20歲了。送她到醫院住院的,是一個中年外國男人,身邊還有一個看起來來自農村的中國男人,這不同尋常的組合引起了我們醫生的注意。

更奇怪的是,醫生要家屬介紹病史時,全程是外國人用流利的中文講述,中國男人站在一邊顯得有些不耐煩。

經過我們的詳細了解和查證,茉莉的故事終於被還原出來——

茉莉出生在中國內地山區的農村,她的母親患有精神疾病。每次發病,父親和哥哥就會把母親關起來,有時候父親還會打母親。

可以想象,這樣的家庭環境下長大,茉莉不可能幸福。

可憐的是,到了十多歲,茉莉自己也出現了精神症狀,精神疾病顯然從母親那裏遺傳給了茉莉。她會自言自語,會自笑,有的時候還會做一些危險動作。

到了成年,茉莉決心離開家到上海打工,視她為包袱的父親自然爽快地同意了。

茉莉長得清秀,在衡山路的一個咖啡館做了服務員,而帶茉莉看病的外國人John(化名)正是在咖啡館遇到的她。

茉莉端上咖啡時,較真的John看伊長得小樣(年紀小),找到咖啡店老板,非要教訓老板不能非法雇傭童工,還撥打報警電話。民警趕來,查明了真相。John就這樣認識了茉莉,然後成了經常聊天的朋友。

單身的John和母親在上海生活了很多年,有時候因為工作要回到英國,John就請茉莉到家裏照顧和陪伴老太太,一樣給工資。John的母親也很喜歡茉莉,教她英文和鋼琴,而茉莉則稱呼老太太為“外婆”。

共同生活了一段時間後,茉莉又發病了。醫院住院需要法定監護人簽字,茉莉不得不通知父親到上海來。

雖然到了上海,茉莉的父親不願意讓她住院,理由是“沒錢”,然後就回了老家。

John不忍看到茉莉的一生就這樣因為疾病沒有得到及時治療而毀掉。他去了茉莉的老家說服她父親簽字住院,但得到的回答卻是:“我兒子結婚買房還缺錢。”

後來茉莉的父親終於同意到上海簽字,條件是“隻簽字不負責別的”。這背後是不是得到了John的“資助”?我猜是有可能的。

經過兩個多月的住院治療,茉莉的病情控製了,可以出院了。出院也需要監護人簽字,父親又來了一趟上海。精神疾病患者出院後仍然需要長期服藥控製病情,這跟高血壓糖尿病的控製是一個道理。

一聽說要吃藥,茉莉的父親馬上又聲明“我沒有錢給她吃藥”。

這下John又急了,他準備徹底解決這個問題:爭取獲得茉莉的監護權。John不愧是個中國通,他想到求助於婦聯,看婦聯能不能幫助她獲得茉莉的監護權。

婦聯也非常重視這個情況,把茉莉的父親、John叫到阿拉(我們)醫院,大家坐下來談談。討論到最後,茉莉的父親同意暫時將監護權交給John。

茉莉出院,留在上海,繼續住在John的母親家,直到老太太去世。茉莉英語考了六級證書,鋼琴也考了級,現在是一名鋼琴老師。

茉莉的故事讓我久久難以忘懷。精神疾病在阿拉社會中受到的歧視到今天還是很嚴重的,很多人根本不知道精神分裂症是可以治療的。

要消除對精神疾病患者的歧視,不是一個一蹴而就的事情,需要法律、社會各方麵的人給他們支持。即便他們自己想就醫,但治療以後回歸社會的時候,如果學校不接納,單位不要,那麽病人的生存還是很艱難。我就遇到過一些單位在雇傭員工時,非要我們醫生開一個病人精神疾病已經治愈的證明。這怎麽開?精神疾病本身沒有治愈的概念。

精神疾病患者需要理解與寬容,讓人欣慰的是,這些年茉莉她堅持服藥,定期到醫院複查,生活過得不錯。

老公把老婆送到醫院,說她“非常不正常”

下麵要講的這個故事,也可以說是我自己職業生涯中的一個“教訓”。

重性精神疾病患者在發病期,法律上是被限製民事行為能力的,比如說你要簽字買房,不可以,你要辦入學手續,不可以,他的這些權利都轉移到法定監護人的手上。而有人就借這個法律規定,去做一些可怕的事情。

一個人如果沒結婚,法定監護人是自己的父母,如果父母去世了就是你的直係的兄弟姐妹。如果你結婚了,那麽你的監護權就變成了你的老公或老婆。

多年前的一天晚上,我值班,夜裏12點多,阿拉急診室的安靜被刺耳的吵鬧聲打破。一群人扯著一個女人,大冷天,女人隻穿了一套棉毛衫褲,頭發淩亂、大喊大叫。

送她到醫院來的人當中,有一個中年男人是她老公,也是一家企業的老板,女人是老板娘,而其他人則是公司的員工。

女人看起來情緒失控,一直說自己老公有婚外戀,說她被監視,種種症狀符合精神分裂症的表現。而我向她老公和身邊其他人了解,都說女病人神經過敏,非常不正常。我根據這些因素,將女人診斷為精神分裂症,收治住院。

第二天查房,其他醫生也同意了我的診斷。

到了第三天,阿拉主任查房。他在床邊給女人做了精神檢查,最後跟我說:“我不同意你的診斷。”

但凡涉及到夫妻之間的關係,比如老婆懷疑老公有外遇,老公懷疑老婆有外遇,我們稱之為“嫉妒妄想”。主任說:如果嫉妒妄想的情況涉及利益關係的,這種病人要反複去詢問病史,不是反複詢問同一批人,而是要反複詢問不同的人。

我當時心裏有些不服氣,但還是按照主任的要求,去尋找女人更多的相關人——找到了女人在上海的弟弟,他弟弟也說姐姐平常就不正常。

主任卻說,還要找到她的父母。

我把女人的父母從外地叫到上海,這一問,父母堅決否認自己的女兒精神不正常。兩個老人說,要是不相信他們的話,可以找女兒在外地的另一個弟弟,她把搜集到的老公出軌的證據都給了這個弟弟。

等這個弟弟到了醫院,我們看到了觸目驚心的真相——女人的老公不僅收買了自己的員工,還成功收買了在上海的“小舅子”,讓身邊的這些人一起來編造女人的病史。而老公的目的就是讓女人被診斷為嚴重精神病患者後,好讓他隨心處理一切。

事後領導非常嚴厲地批評了我,我自己也從不敢忘記這次教訓。

阿拉醫生在診斷時需要大量的病史,而描述病史的往往是送病人來的監護人。通常而言,醫生總歸是相信家人的話,但在有利益關係而又出現“嫉妒妄想”的時候,真的需要長個心眼。

如果阿拉不多留心,這個世界上可能就會多一個悲慘的人。

我很感謝主任對我的批評。這件事情以後,我遇到涉及“嫉妒妄想”、涉及到家族性企業裏的夫妻關係,我一定要把女方或男方的直係家屬叫過來,如果單位同事能過來那就更好了。

阿拉精神科醫生,有時候真的可能是多種身份,甚至要幹警察的活。不僅需要掌握醫療技術,還要有很多社會經驗。

15歲,她的手臂上有幾百道血痕

阿拉是成人專科醫院,按道理講,不接診未成年病人,但這位15歲的姑娘掛了我的號,她說之前看到過我做的青少年問題的科普節目,覺得我講得很好,所以堅持想要找我看病,於是我同意了。

就叫她小江吧。第一次看到小江,給我印象是比較邋遢。小江短發,但問題是頭發全在前麵,根本看不到她的臉。我說:姑娘,你能不能把你的“門簾”拉開一點,讓我看看你的樣子?她撩開頭發的時候,我看到她小臂上滿是傷痕——有的傷痕是陳舊傷,已經結痂,有的很新鮮,帶著血,總共大概有幾百條大大小小的傷痕。我問她,她說都是自己割的。

自殘是青少年抑鬱症患者中比較常見的症狀。小江說,她有時候想死,有的時候不想死。

過去精神疾病治療的理論認為,碰到有消極和自殘行為的人,醫生盡量避免提TA

的傷心事,但現在的理念認為——我們一定要直麵死亡,討論生命的價值,這很重要。為什麽要討論?因為我們既然與活著的你見麵了,那麽就要去尋找活著的支撐點,找到一些線索,幫助病人將支撐他活下去的意念放大。

所以阿拉現在提倡跟來訪者去討論死亡這件事情。

多次的治療後,小江的人生經曆在我麵前展開。

小江母親前幾年生病去世,父親再婚生了個弟弟。現在她跟父親一家以及奶奶一起住。小江說,母親去世的那一刻她喪失了一切,在這樣的家庭裏,小江覺得自己是一個局外人。

家人的確沒有給小江帶來溫暖。有一次小江給自己最愛的寵物狗過生日,盡管狗狗不能吃蛋糕,她還是買了一塊小蛋糕,為狗狗點上蠟燭。但她在小房間裏的“儀式”被奶奶看到後,換來的是數落和批評。

那天晚上,小江在自己的手臂上又添了幾道傷痕。

我問小江,這些傷痕不致命,說明你還有活下去的意願,你最在乎的是什麽?

她告訴我,一年中有三天是她最在乎的,一個是清明節,一個是冬至,還有一個是媽媽的生日。

小江說,媽媽去世前給她留下的期待,是希望她成為優秀的畫師。小江在一所藝術類中學裏讀書,無論文化成績還是美術成績都很好。

但小江說:“有的時候我覺得就算成為畫師,媽媽也看不到。”

從小江的描述中我可以看到,她根本搞不清楚生和死的意義,她隻是覺得活著沒有意義而已。

我說,人類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們作為一種生物的最基本的支撐,就是要繁衍後代,你是你媽媽在這個世界上可能存活下來的唯一的一個遺傳的信號。

小江差不多每個月來一次我的門診,我們會進行這樣的談話。同時我給她開藥,要求她堅持服藥。大概五六個月以後,小江再次來我的門診,她主動說最近考試了,考得還挺好的,那天讓我印象最深的是她的劉海稍微剪短了一點。我告訴她,一切都很好,接下來還需要減肥。

那次我問她,除了當畫師,還有什麽願望。小江說她想離開家,自己生活。我說你要離開家自食其力,就要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必須先要有一份像樣的畢業證,初中文憑肯定是不行的,必須具備一些資質。小江回答我說,她會去努力的。

我再問她,這個月你有沒有出現過自殘的情況,她給我看她的手臂,傷痕明顯比之前要好一點,說明自殘的次數開始減少了。“我努力忍著,實在屏不牢(忍不住)的時候我才會割一刀。”

這一次就診,小江給我寫了一封信,上麵寫:“曾經我反駁了所有人的安慰,你卻說動了我。我似乎看到了那麽一絲的光。”她還送了我三本書。

作為醫生,能夠安安靜靜地對待一個病人,對於我來說也是很幸福的感覺,像對小江的治療,效果很好,我自己也很有收獲。隻是我們平常門診量太大了,沒有辦法給每位病人足夠的時間。

小江的這個故事也讓我看到了我們中國人生死教育的缺失。我們希望讓孩子們從小就知道,生命是可貴的,當我們擁有生命的時候,我們應該盡自己所能活得“舒服”,努力去拓展生命的寬度,延長生命的長度。同樣,死亡也是需要得到尊重的。

我們平常就要接觸死亡這個概念,這樣真的當死亡來臨的時候,我們也能無懼、安靜地去接受死亡。

每個人都有生的喜悅和死的恐懼,麵對這些“喜悅”和“恐懼”的時候,我們應該學著去接納它們。生命的長河是一個又一個色彩的延續。每一個個體,不論是已經離開的,還是現在或未來的,都有自己的位置,並構成了整條軌道的繽紛。

一個成功人士,為何“生不如死”

患者D先生從外地到上海來創業,事業發展得很好,剛結婚不久,在別人眼中,一定是春風得意。

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從半年前開始,他就生病了。最開始是加班比較勞累的時候,他會感到有點心慌,但是沒當回事就過去了。

某一天,D先生在網上看到一則新聞,講的是一個年輕人猝死。他開始擔心自己會不會猝死。這個念頭跳出來之後,D先生也曾自我開解,他想,他每年做兩次體檢,報告顯示自己很健康。

但這種開解並沒有持續太久,自從“猝死”的念頭進入他的腦子後,他就特別害怕想到“死亡”這個詞語,他每次想到這個詞語的時候,馬上就要說“呸呸呸”或者“長命百歲”來抵消這個不吉利的念頭。

D先生自己意識到了自己的異常,於是他又上網查資料,看到了一個叫“驚恐障礙”的詞語,他看完之後也覺得自己不是這麽回事,但是腦子就不斷出現“驚恐障礙”,揮之不去。

隨著這些對他而言非常可怕的詞語頻繁地出現在腦海中,D先生從念一句“長命百歲”,發展到要用動作來抵消——比如說他摸摸胸口,表示我這心髒沒問題。

類似的動作越來越多,他無法控製,但又害怕別人會發現自己的反常。這些想法導致他一出門就開始緊張。

事業上,D先生要維持著正常的工作,但這個時候他必須付出更大的力氣,才能保持“正常”。這樣的日子被D先生形容為“生不如死”。他說,他每天在辦公室裏要花差不多一半的時間來對抗那些念頭。

後來他擔心的東西內容越來越多,但整體都和健康有關。比如他偶然聽說一個年輕人患胰腺癌時間不長就去世了,他開始擔心自己也得胰腺癌。理智告訴他這不可能,但他還是忍不住到醫院做了檢查,體檢報告反映身體好好的。

最終,D先生實在受不了,終於邁出了來看精神科門診的一步。

他來的時候已經病了半年了,他給我看過去的照片,人已經比過去消瘦很多。

我給他配合藥物做了心理治療,治療半年後有了明顯的好轉。

事實上D先生的這種症狀屬於強迫症,臨床上很常見,老百姓一般也覺得這種表現似乎有問題,但不知道這是一種心理疾病,更不知道是強迫症,因為很多人對強迫症的認識可能局限於反複關門、反複洗手等更常見的表現。

現在很多人會拿“強迫症”這個詞開玩笑,真實的強迫症是很痛苦的。9

成以上的強迫症患者自己知道自己不正常,身上出現的這些強迫行為或者強迫思維,他本人知道是沒必要的,也不應該的,但是控製不住。

強迫症屬於精神障礙,相對於精神分裂症等疾病來說是一種輕度的精神障礙,我們更願意把它稱為心理障礙。

強迫症的出現有性格基礎和環境因素。

比如D先生,他告訴我他的公司這幾年成長速度很快,大老板對他非常認可,但是又給他很高的期望,他感到壓力很大。

聽到別人猝死,是一個激發事件。在壓力情況下又有這樣一個激發事件,讓他產生恐懼感,這恐懼感逐漸變成一種慣性思維。實際上,是他應對恐懼的方式錯了——他想要掌控,但又超出他的掌控範圍,這讓他陷入了恐慌。

信息爆炸的時代,每天都麵臨大量的信息轟炸,每個人無論主動還是被動接受,或者接受這些信息以後的反應、理解信息的角度都不一樣,有相當一部分人可能因此受到負麵影響。

性格基礎也很重要——從專業的角度去看,D先生從小做事就非常認真仔細,從小是學霸,在別人眼中是一帆風順。但他卻說,他一點都不想當學霸,做學霸或者努力學習就是為了讓父母開心。他的父母是高級知識分子,雖然嘴上說對他沒有太高的要求,其實對他有很高的期望。

父母給孩子的壓力是無形的,父母老覺得我也沒要求他什麽,其實你沒要求就已經要求了。

講到這裏可能會有人問怎麽預防這些心理疾病。除了孤獨症、精神分裂症等生物性因素更明顯的疾病以外,平時及時地疏泄自己的壓力和負性情緒,保持健康的生活規律和行為習慣,可以在很多程度上對心理疾病進行預防。

當學霸的孩子,身背兩座大山

講到父母給孩子帶來的壓力,我還記得一個大學生患者。

這個男孩子正在名校讀書,本來成績非常好,但家長陪他來看病時已經出現了明顯的抑鬱症狀,有自殘,也有過自殺的行為。

我問他,爸爸媽媽對你是不是有很高的要求?大學生搖搖頭說父母也沒什麽要求。我再問父母,父母也說沒要求他什麽,愛怎麽學就怎麽學。

我接著問父母二人是做什麽工作的,他們都是名校畢業,高級知識分子,做著非常受人尊重的工作。

我聽了父母的介紹,對男孩子說:你這身上背著兩座大山呢。說完這句話,他先是吃驚地看著我,然後拚命點頭。我接著說,是不是感覺無論怎樣努力也超越不了爸爸媽媽?說到這裏,男孩子哭了起來。

這個時候,我請大學生的父母暫時離開診室,我單獨和他聊聊。而這次談話,他終於坦誠了自己心裏的壓力。

這樣的孩子我在門診見得蠻多的,其中不少留學生。

父母都是高級知識分子,理智上他們不會故意給孩子壓力,但客觀上,這些家庭裏父母和孩子的情感交流比較少,如果說有交流就是問成績怎麽樣,一聽成績很好就不再關心孩子其他方麵的需求。比如孩子心裏有沒有委屈的時候?這些他們不太關注。

而且有些父母雖然沒有明確給孩子要求,但生活中表現出過度的自信,孩子是能感受到的。比如說孩子有進步的時候,父母是不是真的讓孩子感受你對他的認可?還是說你傳遞的信息是:我小時候也這麽好,這沒什麽不得了的。孩子是非常敏感的,其實父母的語言,或者一個細微的動作,可能就把孩子的努力全都抹殺掉了。

就算父母親沒有給孩子太大的壓力,周圍人的評價對於這種家庭的孩子也是壓力。周圍的人會說,你父母是清華北大畢業的,所以你也應該優秀。

我們很多家庭中,孩子的物質需求得到極大滿足,情感需求卻極大缺失,孩子失去了快樂的感覺,怎麽會不生病呢?

孩子的需求要適度滿足,一定不是全都滿足。另外更重要的是情感滿足,而不是物質滿足。過度的物質滿足而缺少情感的話,還不如物質不滿足。

對家長來說,要多做少說,多聽少說。語言的溝通,肢體的接觸都有助於孩子的心理健康。每個孩子都是不一樣的,你可能會說做父母太難了,是的,做父母是一門學問,每個人都是在摸索著學會做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