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頓吃8斤,為吃還欠下了很多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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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歲的“大胃王”小劉,一天能吃5頓飯。

  因為愛吃,他成為了一名“吃播”。錢,賺沒賺到不知道,體重是賺到了,增重30斤。另外,他還把自己吃進了杭州市紅會醫院。年紀輕輕的他,骨質疏鬆了(“吃播”有風險!每天吃5頓飯還不限量,23歲“大胃王”患上骨質疏鬆)。

  在拚流量、博眼球的當下,越來越多的年輕人做起了“吃播”。在旁人看來,當吃播似乎門檻很低:不需要過多的才藝和顏值,隻要你能吃。

  真正的“吃播”究竟是怎樣的?

  2018年火起來的“大胃王吃播”奕萌,算是杭州吃貨界的“網紅”,顏值高,身材好,一頓飯可以吃8斤食物。

  

  可是近兩年關於她的消息越來越少。

  她怎麽樣了?

  8月11日,小時新聞記者聯係上了這個90後的重慶妹子,彼時她正在浦江參加當地仙華街道首屆鄉村振興桃形李采摘節,為兩個小“吃播”做現場督導:“我正在努力賺錢,把我做‘吃播’時欠下的債還完。”

  1】從小就能吃,最多時吃下13斤多的食物

  走上專職吃播這條路純屬偶然

  1米63的個頭,奕萌隻有94斤,最輕的時候88斤。

  8月11日早上9點多,她的外賣早餐到了:一份重慶米線、一份重慶小麵、一個山東雜糧煎餅、一份加了兩個雞蛋裏脊火腿腸雞排的豪華手抓餅、一份雞翅包飯、3瓶飲料。

  這麽瘦,吃這麽多胃能吃得消嗎?

  在吃飯這件事上,奕萌說自己從小就有天賦。

  “每頓飯我都要這麽吃,差不多七八斤的東西要吃進去,不然就會餓,會低血糖。”她曾經試過早餐喝一碗粥,吃一隻包子,沒過多久,就開始頭暈眼花。最誇張的一次,奕萌吃火鍋,吃了13.4斤食物。“時間夠長的話,火鍋我可以吃一天。”

  每次吃完,奕萌的肚子都明顯凸出,但是並不難受。

  “每天大便六七次,第二天繼續吃。”奕萌告訴記者,她從小就能吃,家裏應該是有“大胃王”的基因。

  “我外婆一餐就能吃6大海碗的米飯。媽媽也會擔心我,覺得我這樣不正常。可是我也沒有哪裏難受。”為此,她特意去醫院做過檢查,她的胃比普通人的大一些,胃壁厚一點:“最重要的是,我喜歡吃,我覺得吃東西是一件快樂和幸福的事。”

  奕萌在杭州讀的大學。畢業後,她一邊在杭州一家演藝公司做助理,一邊在多個平台上做直播,內容就是吃飯和聊天,積累了一小波粉絲。

  

  2018年,一次偶然的機會,公司請來的藝人放了鴿子,奕萌頂替上場。

  公司也看到了她身上的“商機”,要求一起合作,就這樣,奕萌與一直播平台簽約,走上了專職“吃播”的道路。

  2】吃播都在深夜進行,食物越吃越貴錢越花越多

  漸漸的開始貸款

  但是現實有時挺殘酷。

  奕萌沒想到,自己會陷入一個惡性循環。

  每天直播3小時,內容就是吃東西。看似輕鬆簡單,可是奕萌花的時間和精力不僅僅是這些。

  直播前,她至少花2小時準備和化妝。直播後,她還要在粉絲群裏和大家互動,有時候還要陪粉絲玩遊戲來增加黏性。

  而且,直播都是在深夜,白天睡覺,生活特別不健康。

  一開始,奕萌的重心隻放在“量”上,幾碗麵條,幾籠包子,都是很平價的食物。

  

  後來粉絲們開始提要求:吃點貴一點的東西吧,盤子和碗也要好看點嘛。

  奕萌想想也對,便開始聚焦在“質”上。昂貴的日料,高級的西餐,她吃的東西越來越高級,錢也越花越多。最貴的一頓,她一個人吃了3000多元。平均一天,她要在吃上至少花費一兩千元。

  她已經不滿足於在杭州找吃的了,還會坐飛機去廣州、深圳、北京、武漢等地方做直播,吃當地的美食。

  

  

  

  

  

  名氣越來越大,粉絲越來越多,最多時有400多萬的粉絲。

  可是錢也越花越多。

  “不像唱歌跳舞,吃美食有大量的開支,我的存款越來越少。”

  在做“吃播”之前,單純因為食量大,奕萌每個月的餐費要1.5萬元,平時她會做各種兼職,禮儀、平麵模特等來增加收入。“那時候工資加上兼職的收入,一個月還能掙個兩三萬元,能夠養活自己。”

  當了專職“吃播”之後,奕萌沒有了做兼職的時間。

  “平台一個月底薪2000元,其他全靠粉絲送禮物。我在收禮物方麵很佛係的,所以收入很少。有推廣的時候錢多點,可能一次會有七八千元。”可是這些收入還是支付不了她作為吃播的開支,“購置服裝,飛去各地吃的費用等等,我的錢越來越不夠花。”

  她隻能想到各種網貸平台。微粒貸、借唄、還唄……多的時候,手機上有十多個類似的借貸軟件。

  “拆東牆補西牆,這邊借了幾萬塊,分期還貸,平台有傭金,我就趕緊還上,有推廣的收入會輕鬆點,沒有的話就用其他平台貸出來的錢還。七七八八加起來,算上利息,等我發現的時候就這麽多了。”

  那個時候是2020年初。

  3】想找回正常的生活狀態

  她說:吃播的錢不好賺,最終消耗的是自己

  既然這樣,為什麽不及時退出?

  奕萌也去求助過平台和公司。

  “他們都說主播是很難的,每個吃播都是這樣的,前期投入了,慢慢就能看到希望,堅持下去,就會有效果,以後會有代言之類的。”

  可是奕萌漸漸堅持不下去了。

  “吃東西變得不幸福了。有時候,不是因為吃不下,而是食物太膩了。有一次,粉絲讓我吃8斤炒飯,我吃得下,可是實在太膩了,但是我還是要塞下去。”

  

  奕萌說,沒做吃播的時候,吃東西是享受,但是吃播播到後來,變成痛苦地吃,還要不停被問問題,跟粉絲互動,“越吃越不開心了”。

  她的身體也出現了各種小問題:經常坐在家裏不動彈,她感覺自己有點骨質疏鬆,走路沒那麽靈活;因為長期喝碳酸飲料,吃糖,她有了很多蟲牙。

  2020年年初,就在她發現當吃播賺不了錢反而欠下那麽多錢時,她離開了公司。

  “我沒有再做專職吃播,但是和平台的簽約依然在,偶爾做推廣活動的時候,會做一下吃播。”

  奕萌從濱江月租3800元的公寓搬到了城北以減少開支。她告訴記者,現在主要的任務就是接各種工作來還債,包括平麵模特、經紀人等等。

  每天,她把自己的時間安排得滿滿當當,偶爾也會看看其他“吃播”的視頻。她一眼就能看穿哪些是假吃。她說,做“吃播”同樣需要樹立“人設”,提高粉絲的好感度,最後帶貨變現。

  不當吃播後,奕萌開始做瑜伽也開始喝茶,她想努力找回正常的生活狀態。

  截至8月11日記者發稿,奕萌還欠下20多萬。“剩下的這些錢,盡量爭取在半年內還完。”接下來她打算研究一下短視頻,拍出最真實的享受美食的狀態,而不是在直播的時候去演戲。

  她最後說,別以為“吃播”的錢好賺,最後消耗的其實是自己,她勸大家別輕易嚐試:“吃播時一定要保持良好的狀態,人要亢奮,否則很難去調動直播間其他人的情感,真的挺難的。”

  8月11日傍晚,小時新聞記者也聯係到了奕萌之前所在的公司。

  公司負責人陳先生說,奕萌是公司培養的唯一主播,剛開始的時候真的很火。“公司提供了一些資源,比如直播活動、媒體宣傳之類,也是有投入的。”他說,工作的部分,公司可以承擔,但是個人吃飯開銷,確實由個人承擔。

  奕萌的債務,陳先生表示也有所了解。“平台有很多限製,管理起來很嚴格,所以收入也不是特別高,而且她吃飯確實要花費很多錢,賺的確實不夠她這麽吃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