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碩女孩”麵對媒體 講述500萬美元天價索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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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靜(資料圖)

兩年前,女大學生黃靜花2萬多元購買了一台華碩筆記本電腦,維修失敗後,她向華碩索賠500萬美元,此後被以敲詐之名關進看守所,10個月後因證據不足而釋放。此新聞的頻繁曝光,使黃靜成為了2008年底最熱的新聞人物之一。因為不斷爆出新消息,華碩天價索賠案一直處於輿論的焦點。日前,黃靜接受鳳凰衛視《社會能見度》欄目專訪,首次麵對媒體講述500萬美元天價索賠案的來龍去脈。

 以下是節目文字節錄:

  黃靜:索賠華碩500萬大家應該能夠理解

  解說:2008年11月26日,黃靜被超期羈押10個月應得的國家賠償金額,終於核準下來,金額共計29197元。11月27日,24歲的黃靜從石家莊趕來北京從律師處拿到了這份“刑事賠償決定書”,在這一天,她來到演播室接受了我們的專訪。

  曾子墨:現在麵對媒體,麵對鏡頭,需要很大的勇氣嗎?

  黃靜:是的。

  曾子墨:為什麽事隔兩年多了,現在突然一下子有這種勇氣來麵對媒體?

  黃靜:因為從國家那方麵講,司法機關給了我一個非常公平的這樣評判,所以我覺得我應該站出來為自己討一個說法。

  曾子墨:既然國家都給了你一個很公平的評判了,你還要的說法是什麽呢?

  黃靜:我要的說法當然就是希望華碩能夠道歉,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解說:500萬美元是這個事件中最引人注目的地方,正是這個堪稱天價的索賠金額,使黃靜成了新聞人物。

  曾子墨:500萬美元的賠償,這個數字怎麽能夠想得出來?

  黃靜:這個數字對於我來說可以說完全沒有概念,隻是當時代理人跟律師,然後他們提出這樣一個金額,那我是在一個,真的是已經氣憤到不能用語言去形容的這樣一個情況之下,那麽我也就說出你必須要給我500萬也好或者是其他什麽也好,但是我本人是對500萬其實是完全沒有概念的。

  曾子墨:500萬這個數字是別人提給你的,你本身對它沒有概念?

  黃靜:對。

  曾子墨:這在常人看來,可能也挺難理解的。

  黃靜:應該說我覺得我的那種氣憤的那種心情,大家可以理解的話,那麽這個我所說出的500萬的金額,我相信大家就可以理解。

  華碩新電腦故障頻繁 修不好也不能退

  解說:這就是黃靜在2006年2月9日購買的那台華碩電腦,發票顯示當時的價格是20900元。而這台價格不菲的電腦,在買回2個小時後,就出現藍屏、死機等故障,黃靜隨即找到經銷商北京新人公司維修,並將電腦送至華碩電腦北京服務中心,在這張購機後第2天開具的維修單據上我們看到,處理意見一欄寫著:升級原2.0GCPU為2.13G。但是更換過更高級的CPU,電腦還是沒有修好。

  曾子墨:華碩的銷售方麵給你提出的建議是什麽,出現了這樣的問題怎麽處理?

  黃靜:他提出的建議就是送到華碩的客服中心,就是華碩的維修中心去做檢測,那麽去確認一下是否是硬件問題,然後我提出的要求是,如果這個機器有硬件問題的話,我是要求退貨的,但是檢測完之後給我的答案是沒有硬件問題,也就是所謂的不能退。

  曾子墨:如果是換掉呢,你會接受嗎?換一台新的。

  黃靜:但是他們也沒有提過。

  解說:修不好也不能退換,黃靜說,她於是向母親的朋友、熟悉計算機行當的周成宇求助,很快,周告訴黃靜,她的電腦被安裝了工程測試樣版CPU,而這種CPU是嚴令禁止銷售的。

  曾子墨:樣品的CPU和正品的CPU會有什麽差別呢?

  黃靜:我隻是知道這個工程樣品的CPU是明令禁止銷售給客戶的,也就是他這樣做是一種消費欺詐。

  曾子墨:你發現的這個樣品的CPU,怎麽斷定它是樣品,上麵有什麽特殊的標記嗎?

  黃靜:因為這個CPU我自始至終都沒有見過,但是當時是周成宇,他用了一個專業的軟件測試出來的。

  解說:使用工程測試版CPU在IT業內是醜聞,就在黃靜購買電腦前3個月,剛剛發生了筆記本生產商新藍公司因使用此種CPU被發現而遭受重創的事件。芯片生產巨頭INTEL特為此發布嚴厲聲明稱:如果再發現有企業違規使用,INTEL將會收回該企業使用工程測試版CPU的權利。而這將直接導致該企業的研發能力落後於同行。

  解說:使用工程測試版被發現的利害,後來成為黃靜代理人的周成宇肯定是諳熟的。根據《三聯生活周刊》報道,今年29歲的重慶人周成宇曾在多家IT公司供職,還在北京中關村成立過一家經營電腦業務的公司。

  周成宇:我告訴黃靜,我害了她,被蒙蔽、被欺騙,其實無知是最幸福的,你什麽都不知道,人家不覺得你有威脅,但是就是因為我們知道了華碩公司最核心的這樣一個醜聞,會危及到他的核心利益,所以他會想盡一切辦法,千方百計地要置我於死地,他會用各種各樣的辦法來滅口,我覺得我說這話一點都不誇張,真的。

  解說:周成宇向我們出示了這份國家電子計算機硬件監督檢驗中心出具的檢測報告,結論顯示,黃靜送檢電腦的CPU確為工程測試樣版。然而在隨後的一係列事件中,這塊CPU的來源卻被畫上了問號。

  曾子墨:2008年11月4日,華碩在公開聲明中稱:涉案CPU經由檢察院確認,非華碩提供,而為自備,並且不排除送修前已遭調包的可能。11月21 日,華碩公關經理路宏則公開表示,由於之前的聲明是台灣華碩方麵作出的,其中“自備CPU”的主語不清,讓很多人誤解為是黃靜自備,而真正的含義應是由經銷商新人公司自備。

  周成宇:現在他起碼印證一點,說這個更換的行為是華碩公司做的,但是他隻是在於CPU來源方麵,他現在有一個爭議,他們現在又把這個CPU來源,又把這個責任推給了它的代理商新人公司,但是在這裏麵,我們覺得對於消費者來講,我隻是關心的我是不是在你這裏受到了欺詐,比如說對於黃靜來講,那我隻關心我的電腦在華碩的經營場所裏麵,由華碩的工程師給我換了一個工程樣品這樣一個假冒的一個產品在上麵,對於這個產品,這個工程樣品CPU來自於哪裏,是華碩內部還是經銷商提供的,或者說你從大街上麵揀的,跟我們都沒有什麽關係,我們隻要證明這個事實,這個行為曾經發生即可,這是我們的觀點。

  索賠500萬美元 這個數字的由來

  解說:發現問題後,2006年2月14日至3月7日間,黃靜與周成宇到華碩公司進行了數次談判,在2月15日的一次談判中,周成宇明確向華碩中國業務群總經理許佑嘉提出了索賠500萬美元。

  周成宇:那我們這一次的話,我們希望能夠有一個比較高的數額來拒絕,同時我們看到像新藍的這樣一家公司,他為這個事情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現在新藍已經完全退出筆記本市場,因特爾也為這個事情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如果這個事件前麵沒有新藍事件,沒有假CPU的風暴的話,那我們認為它恐怕還造成不了多大的影響,前麵已經有新藍這一家出來,然後如果這個事情一旦公布出去,那恐怕因特爾那邊的話會覺得這個事情更難收場。而且我相信您也知道,中國每年的3月15號是消費者權益保護日,現在中央電視台也正在做這個關於3?15的專題線索的征集。所以呢我們對於這個事件,可能我現在拐彎抹角地說了這麽多,那我現在我就正式提出我們一個索賠要求,我們希望是500萬美金解決這個事件,而解決這個事件我們將會以什麽樣的方式來解決?我們將會把機器的原件,所有的單據,所有的這些照片全部提交,然後我們會跟華碩有一個簽一個單方麵的保密協議,保證這件事情絕不外泄,就是這樣。

  曾子墨:500萬美元,這個數字是怎麽想出來的?

  周成宇:當時是基於這樣一個考慮,因為華碩公司在此之前其實已經欺騙黃靜很多次了,黃靜在2月9號、2月10號這兩次當時去華碩公司做這個檢測,請注意,不是維修,前麵為什麽要做這兩次檢測,因為這台電腦當時出現嚴重的故障,黃靜其實是希望能夠退機或者換機,但是他的代理商新人公司說,這個退換必須要由華碩公司那邊出具質量檢驗報告,要證明這台電腦是有質量問題的情況下才可以退換。但是華碩公司那邊為了避免退還,所以在2月9號和2月10號這兩次分別對黃靜做出了這個檢測結果,是認為機器沒有任何硬件故障所以以此為由,拒絕黃靜的退換貨,但是這個東西隨後又被他們自己給否定了,華碩始終是這樣前後矛盾,一直在說謊話,到2月14號,我們找到他的時候,那華碩公司的北京服務中心的他們的經理,又告訴我們,是因為你們第一次送過來的時候,這個電腦的芯片就有問題,所以我們才需要更換,您不覺得前後矛盾嗎?那第一次如果有問題的時候,當時為什麽不退貨呢,為什麽不換貨呢?我們一直被華碩所欺騙,所推卸,當時華碩公司這邊甚至提出過,說他們的總經理提出來說,這件事情我們首先要確定是不是員工個人的責任。

  查下來之後如果確定那隻是員工的個人行為的話,可能我們隻能夠支付你一個交通費、車馬費,其他的我們不管。如果真的要能查出來是華碩公司有責任,請注意,他很強調華碩公司的責任,那華碩公司有責任的情況下,那我們願意怎麽辦呢,你不就一個CPU壞了嘛,那我們在這個CPU的範圍內,對你做假一罰一,那我覺得這也是非常傲慢無禮和不切合實際的提法。

  解說:這是北京中關村的太平洋大廈,華碩公司北京的辦公室就在這裏,2006 年3月7日,在這棟樓的一部電梯旁,周成宇和黃靜被接到華碩報案的警察帶走。此後,黃靜在看守所渡過了10個月時光。根據《三聯生活周刊》的報道,周成宇則在和黃靜一同被抓後不久,因另一起案件被判刑2年。2008年1月,周成宇出獄,此後半年,黃靜索賠案成為熱點新聞.

  曾子墨:黃靜並不願意以今天這樣的身份出麵在公眾麵前,除了我們的采訪,她幾乎從未將自己的麵容展現在媒體上,而如今,指摘的聲音不可避免地和同情聲一起襲來。畢竟1台2萬元的電腦和500萬美元之間巨大的價差,本身就足以引起爭論和質疑。

  黃靜:可能也有過激之處吧。

  曾子墨:哪些地方算是過激呢?

  黃靜:但是我相信那些過激之處也是有原因,因為如果不是華碩一而再,再而三地這樣態度強硬、拒不承認錯誤的話,我相信也不會有後麵的那些過激的言語。

  曾子墨:要500萬這個數字本身過激嗎?

  黃靜:因為這個數字應該說是周成宇和律師他們在計算商議之後,然後告訴我的,我本身對這個並沒有特別仔細地去考慮過。

  曾子墨:但是你不覺得500萬美元這樣一個賠償的金額是太高了嗎,所以華碩會認為這裏存在著惡意的勒索和敲詐?

  周成宇:500萬這個數字是我們經過計算之後,我們向黃靜建議的,那當時我們認為這是華碩公司年營業額的萬分之五,0.05%,我們覺得並沒有什麽地方有一個不當的地方。它是談判的一個策略而已,僅此而已,並不是說我提500萬,我的目的肯定是500萬,你不給我500萬,少一分錢都不行,對不對我們可以提你也可以提,我們提的500萬美金這個東西你覺得不合適,漫天要價對不對,你可以坐地還錢,我曾經跟華碩說了,我說你覺得500萬美金不合適,500 塊人民幣行不行,你給我提一個數字,你給我提一個你們的解決方案好不好,華碩公司不提。

  曾子墨:但你不認為你談判的策略害了黃靜嗎?

  周成宇:我不這麽認為,那我們在這個過程當中的話,我們一切是遵循法律,黃靜的錯誤就在於她不應該是中國人,你把這個新聞當中的主角換一下,要是黃靜是一個外國人,是一個美國人,大家一看到這個新聞,會一笑而過,覺得好正常,甚至會有好事之徒說,那怎麽不賠5000萬呢。

華碩曝周成宇索賠500萬美元細節 涉嫌敲詐

  解說:除了500萬美元這個堪稱天價的金額外,周成宇和黃靜在談判中采用的方式,也惹上了敲詐的嫌疑。在後麵這段錄音資料裏我們聽到,給錢與曝光之間的關係,是他們反複提到的一點。

  周成宇:從現在起算,24小時之內,華碩這邊如果沒有好的解決方案,那我們。

黃靜:看來事情就隻有鬧大。

  周成宇:我看許總現在已經給我們很明確的答案了,就是這樣。如果我說句不是威脅的話,我相信我的當事人,完全可以去今年3·15晚會的現場,完全可以去中央12台的《經濟與法》做專訪。華碩的這些所有視頻資料您會在中央電視台看到。我相信華碩的廣告都還沒有在中央電視台像這麽打過,絕對黃金時間。

  曾子墨:華碩方麵認為你們的行為存在著勒索、敲詐,一個非常主要的原因就是你們曾經提出過說,如果給了這500萬美元,那麽所有的這一切你們都會保守秘密,不再向外公布,但是如果不給這500萬美元,你們就要曝光,把華碩的名聲徹底地搞垮,這是你們當時的想法嗎?

  黃靜:我覺得這至少不是我的想法,因為我也沒有那麽大的能力,我在沒有,應該說至少要有一半的把握也好,我才會去說這樣的話,但是我對這方麵的事完全是一竊不通。

  曾子墨:我們也曾經看到過華碩所提供的周成宇和華碩方麵之間的錄音,而且是一份非常完整的錄音,周成宇確實曾經向華碩的工作人員這樣提出過,說給錢,銷毀證據,不給錢,就要曝光。如果你是一個局外人的話,你聽到這樣的對話,你會做何感想?

  黃靜:兩方麵的考慮吧,一方麵可能是說周成宇非常地氣憤,事情反反複複地沒有一個最終的結果,還有一方麵他考慮的話可能就是嚇唬對方,這是兩種。

  曾子墨:但是根據華碩向大家所公布的談話錄音,你們曾經有過一段對話,大意是說,如果他同意500萬美金的這個要求,你們可以私了,你可以銷毀所有的證據,保守秘密,但是如果不這樣做的話,你們會有一係列的公關措施,會雇傭公關公司,有公關的方案,要把華碩的名聲徹底地搞壞,那這算不算是威脅呢?

  周成宇:我覺得這是一個談判的策略而已。我們當時我們像這麽提,我們希望是怎麽樣呢,我們希望能夠給華碩公司足夠多的壓力,讓華碩公司真心誠意地拿出一個真誠的態度來解決這個問題,我剛才已經明確說過很多次了,這是我們談判的策略,僅此而已。

  解說:談判中,周成宇和黃靜還曾經提出過一個反消費欺詐基金的概念,他們說索賠的500萬美元將被用來建立這樣一個基金,維護廣大消費者的利益。而關於這個基金的說法如今也被詬病。

  曾子墨:後來你們對媒體的說法,一直說要用這個錢做一個反欺詐消費的這樣一筆基金,這是你們當時真實的想法嗎?

  黃靜:這個也是說我當時就是不假思索地然後就,也提出這500萬的一個原因,因為當時我真的覺得,是一件好事啊。

  曾子墨:那這筆錢的用途是誰提出的呢?

  黃靜:周成宇。

  曾子墨:很多人都在猜測說,這個基金其實根本不存在,是你們的一個說法而已。

  周成宇:我就是想這麽來說,有些人思想陰暗。

  曾子墨:如果華碩真的像你所說,是如此惡劣的一家公司,如果你們真的為廣大的消費者考慮的話,那為什麽不直接地走民事訴訟這樣一個程序,雖然你們個人得到的錢可能會少很多,但是那樣給華碩的打擊不是更大嗎,而且對消費者的幫助也更大。

  周成宇:我們說你給500萬美金,那我們接下來,我們就會把所有證據原件交給你,其實我會交嗎,不會交,那在這個時候,它也是談判的一個策略。

  解說:質疑還集中在黃靜購機過程中的幾個看似不合常理的細節,在這張保修單上我們看到,黃靜購機時確實使用了假名龍思思,並且還自稱是“北大生物技術研究所”的員工。

  曾子墨:但是華碩方麵始終認為,你沒有用自己真實名字去買這台電腦,可能從最初買電腦的時候就是別有用心。

  黃靜:用的這個名字是我之後要打算改的名字,也就是跟我媽媽姓氏的這個名字,所以說當時可能就是自己的意識就已經形成了,說我已經不是再叫黃靜了,我已經是,我將要改成的名字,而且現在我也確實已經改成了這個名字,就是在包括在當地派出所戶籍上麵都已經是改過的這個名字,所以這個名字我覺得沒有,而且這個不是關鍵性的問題,跟我去購買這台筆記本沒有什麽直接聯係,因為我是否用真名也好或者是說以公司或者個人的名義購買這台機器也好,但是最終不能夠影響的一個事實是,確實是華碩幫我換上的這塊工程樣板的CPU,這個事實是不能改變的。

  解說:不僅是黃靜,周成宇假冒律師的身份也遭到質疑,在華碩公司11月4日發布的公開聲明中,我們看到了相關內容。這段錄影資料記錄了,周成宇自稱是北京長濟律師事務所律師的片段。

  周成宇:我也可以這麽說,如果這件事情走到不好的後果,因為我們長濟律師事務所是一家新所,剛成立,我願意我們的律師事務所為我的當事人資助一百萬來做推廣,因為我們是捆綁在一起的,我們這一百萬願意以同樣的方式,做發布會,我相信我們的新聞有爆炸性,同時我們有這麽多證據,我們在媒體上推動會非常強。

  曾子墨:其實你本身並不是一位律師,為什麽要以律師的身份去和他們談判?

  周成宇:在當時,我是跟長濟律師事務所合作的關係,律師的這身份,不是我們第一次提出來,是華碩公司那邊,當時我始終在強調,可能這個也給人家一個誤導,我說這是我的當事人,我受我當事人的委托,我來做這件事情,所以人家很自然而然地說,周律師怎麽怎麽樣,後來我覺得反正我們長濟律師事務所為此隨後也會到,那我也就沒有否認這個稱呼。

北京清河看守所度過的10個月 黃靜始終無法平複

  曾子墨:在我們的鏡頭前摘掉墨鏡,24歲的黃靜顯得有些勉強,無論事件中有多少地是非曲折,失去自由是她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的結果。這個生於1984年的石家莊女孩,家境優越,經商的母親還以她的名義在北京注冊了一家公司,事發時,黃靜是首都經貿大學華僑學院大三的學生。對於這樣的一個女孩子來說,被抓給她造成的傷害,可能終其一生永遠也不會平複。

  曾子墨:當時的場景,你現在還願意去回憶嗎?

黃靜:應該說腦子裏麵一片空白,直到他把我抓走之後,我都不知道是為什麽。

  曾子墨:你會恐懼害怕嗎,一個20出頭的小女孩,應該從來沒見過這些東西?

  黃靜:會。

  曾子墨:在裏麵為自己辯解嗎?

  黃靜:是的。

  曾子墨:有用嗎?想到過要求助嗎?

  黃靜:沒有辦法。

  曾子墨:什麽叫沒有辦法?

  黃靜:因為他們根本就不聽我的,因為我知道事實,其實說的話,他們都認為我是狡辯。

  曾子墨:你說了哪些話,他們認為你是狡辯呢?

  黃靜:我不記得他們當時問我了哪些問題,我隻記得我都是按事實去回答,但是他們卻認為我狡辯。

  解說:在北京清河看守所,黃靜度過了10個月,這10個月留在她心裏的烙印旁觀者難以感同身受,而對於這段經曆,麵對媒體的黃靜卻通常隻有寥寥數語。

  曾子墨:10個月在裏麵是不是過得特別艱難?

  黃靜:這個過程我相信,怎麽說呢,這種感受如果要是不親身經曆的話,是感受不到的。

  曾子墨:能用言語來形容嗎?

  黃靜:感受是沒有辦法來形容的,這個過程也是一般人不能夠了解到的。

  解說:2006年12月26日,黃靜終於走出看守所的大門。1年後的11月9日,北京市海澱區檢察院做出不起訴決定。2008年11月26日,檢察院核準了國家賠償金額,共計29197.14元。

  曾子墨:賠償無法抹去心裏的創傷,離開看守所後,黃靜把自己蟄伏在家,不願回到學校,也不願再麵對陌生人,即使大學畢業證書也是以在家自學考試的方式拿到。2008年1月,周成宇刑滿釋放,出獄後的他重新攬起了為黃靜討要公道的責任。

  解說:為了擴大影響、討要說法,周成宇專門製作了華碩維權網站,不僅如此,10月29日上午,他還衝上了INTEL總裁在北京大學演講時的講台抗議。周的一係列努力,使黃靜在2008年的初冬,成為了最熱的新聞人物之一。

 整個事件中黃靜是否被利用?

  黃靜案中,周成宇從始至終扮演了至關重要的角色,在騰訊網所做的一項網上調查中,有近4成的人認為,黃靜被利用。

 曾子墨:那今天你會怪周成宇嗎?他出了一個壞主意,餿主意?

  黃靜:應該說有怪過,但是怎麽說呢,因為別人並不能夠控製你的言行,所以說我覺得自己應該是也不能完全沒有責任。

  曾子墨:在整個過程當中,你有沒有誤導或者誘導過黃靜呢?

  周成宇:我覺得是這樣,作為代理人來講,代理人沒有法律意誌,那我的一切我是要聽從我的委托人的,對不對?我並沒有私自去見過華碩公司的人,也沒有跟華碩公司的人有任何這種私自的交流,那每一次也是黃靜在場的情況下來提出的,如果我的提法有任何東西是我的委托人黃靜她不認可的,那她當時就可以打斷我,她當時就可以提出不同的意見。有很多情況下,可能我必須要向黃靜提一些強硬的一些建議,那我建議,隻有用這樣的方式,我們才可能戰勝華碩,這種情況是絕對有的,但是您說要是這種情況理解成利用,我覺得是很荒唐可笑的。

  曾子墨:你為什麽要去做她的代理人,這也是大家關心的,你從中得到的利益是什麽?

  周成宇:當時其實最開始,純粹就想這件事情很簡單一個事,可能找到華碩的時候,華碩就跟她很痛痛快快地把這件事情解決了,但是後來一介入之後,我們發現不僅僅如此,在這裏麵為什麽華碩公司死撐到現在它還不認帳,它是由於因特爾公司的一個處罰協議,如果華碩公司一旦承認的話,華碩可能會死無葬身之地,他可能會從電腦這個行業裏麵退出,而當時黃靜已經陷身其中,她知道這個情況了,黃靜被滅口是遲早的一個事情。。

  曾子墨:如果我們做一個假設,黃靜真的能夠拿到500萬美元的賠償的話,你會從中分取什麽樣的利益嗎?

  周成宇:沒有說過,任何東西都沒有說過,那包括這邊律師,包括我,黃靜當時並沒有一個明確的態度說,這件事情你幫我代理,我要給你多少錢,沒有,當時從最開始就是純粹幫忙。

  解說:對於未來,黃靜顯得很迷茫,她沒有繼續求學或找工作的想法,討說法、打官司也許將占據她今後很長的時間。

  曾子墨:在華碩目前始終沒有向你道歉的情況下,你打算采用什麽樣的方式來為自己要這個說法和公道?

  黃靜:會走法院訴訟。

  曾子墨:那以後的生活呢,你怎麽打算,會一直糾纏在這個事情上嗎?

  黃靜:以後生活,沒有想很多,不知道將來會怎麽樣。

  曾子墨:想過嗎,假如你要不到你想希望得到的從華碩要的道歉,你會怎麽辦?一直要到什麽時候?

  黃靜:應該會要到他道歉為止吧,我相信國家最終會給我一個公正的評判。

  曾子墨:可是也許需要牽扯你很多的精力,你已經因為這個事情耽誤了學業,改變了生活,這值得嗎?

  黃靜:我覺得,兩年前自己經受了,經曆的那10個月,回想起來,還是應該要為自己討一個說法。

  曾子墨:在我們的節目播出前1天,周成宇打來電話告訴我們,黃靜已經正式提起了訴訟,訴狀目前已送交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在訴訟請求中,黃靜除了要求華碩方麵停止侵權並賠禮道歉、消除影響、恢複名譽外,同時還索賠了500萬元人民幣。周成宇在接受我們的采訪時還表示,他們希望這次的訴訟將不僅限於中國北京,華碩總部所在的台灣和INTEL公司所在的美國,他們也考慮一並提起訴訟。

  由於標的金額不足,北京市一中院沒有受理黃靜的起訴,今天下午,黃靜的訴狀轉由北京市海澱區人民法院受理。

  昨日,華碩法律顧問苗運平對媒體表示,換下的CPU不是華碩原產,而經銷商提供的CPU來源,他們並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