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麵上海IT精英“張江男”高薪卻不招女孩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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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當今摩登上海,一群被嵌入高科技矩陣的所謂“IT動物”惹人矚目。
他們中相當多人聚集在張江高科技園區,具備理科背景,常常深居簡出,工作勤奮,拙於表達。他們薪水很高,卻不太會消費;他們有自己特有的浪漫,卻難以招女孩喜歡;他們智商很高,卻普遍想法簡單。

他們被武斷地概念化為“張江男”。

專家說,他們是一群不懂生活的“廢棄生命”;老人們說,他們是可靠的結婚對象;女孩們說,他們更喜歡看電腦而不是看我;而這群被冠以“張江難”的年輕人卻說:我們並不寂寞,也很浪漫。

他們究竟是現代產業的“奴隸”,還是高智商的專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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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江地鐵站美食廣場,豐富了“張江男”的夜生活(金姬)


“張江男”調查


“張江男”某些行為特征被藝術地誇大,甚至可能被妖魔化了。他們絕大多數為理工科背景,領一份不錯的薪水;他們“單純”、“可愛”,工作勤奮、生活簡單。而且“不善於和女孩子打交道”。

撰稿・金 姬(記者) 攝影・潘文龍(記者)

4月初的一個下午,上海難得出了一回太陽。雖然氣溫超過20攝氏度,但距市中心往南13公裏的張江高科技園區卻相對涼爽許多。下午5時剛過,在郭守敬路515號的上海寶信軟件公司內的操場上,出現了兩隊人馬:身著白色球衣的寶信隊VS身著黃綠色隊服的上海超級計算中心(SSC)隊。SSC的辦公大樓就在郭守敬路585號,和寶信隔著一條金科路。

落日熔金,這批年齡在26-35歲之間的IT精英們在綠茵場上奔跑騰躍。比賽沒有裁判,沒有候補隊員,不記分,甚至沒有絲毫暫停和休息的時間。“我們一般踢到看不見球為止。”一位27歲的山西小夥說,隻要天氣允許,兩個公司的人就在MSN上約時間踢球。最後他還不忘說一句笑話:“你看踢球最猛的那些人,都是未婚沒女朋友的。”

雖然風越來越大,天氣越來越冷,可場上的18個人絲毫沒有結束比賽的意思。若不是32歲的紀楓(化名)小腿突然抽筋,這場純粹以鍛煉身體為主的球賽不會在傍晚6點多停止。當SCC的隊員們扶著紀楓蹣跚走回公司時,寶信的隊員們還在門前練著射門,似乎一個小時的運動量還遠遠不夠。

有家室的人陸續回家。剩下的人在SSC大樓內洗了熱水澡。公司請了浦東本地的阿姨給員工們隻提供早餐和午餐。否則,絕大多數的SSC球員會考慮吃完晚餐後回家。他們都乘坐公司門口的張江環線出行,這是在張江高科內的工作人群搭乘最多的公交線路。他們或是到張江鎮上的小餐館小酌一番,或是到張江地鐵站乘2號線北上,到更有“上海氣氛”的地方用餐,但大多都不會離開浦東。

記者對“張江男”的采訪就始於這樣一個普通的下午。

自“張江男”的稱號在去年風靡網絡甚至大江南北以來,“高學曆”、“薪水不錯卻開銷低”、“不善和女生打交道”以及“鍵盤動物”等就成了他們的標簽。他們多從事IT業,少量從事生物研究;他們每天同機器打交道的時間要比女人多。他們多半樸實、理性,不花心。有人因此將他們稱為“張江難”,還有人揶揄他們的約會方式為“實戰戀愛”,似乎“張江男”已成為和日本“電車男”、“秋葉男”(指那些沉迷動畫、上網,隻會流連日本電器區秋葉原的人)相提並論的一個群體。

事實上,“張江男”某些行為特征被藝術地誇大,甚至可能被妖魔化了。從本刊記者的實地調查來看,這個群體和如今美國的“矽穀男”,或北京的“中關村男”並沒有本質區別,他們的思維方式、行為特征或許有些共同特點,卻完全正常。上海大學社會學教授胡申生對本刊表示,“張江男”現象具有普遍性,如今的高學曆人群或多或少都存在這些問題,這和他們的工作性質有關。

那麽,“張江男”究竟是怎樣一個群體?本刊通過對張江高科技園區4家知名企業的單身男性追蹤采訪,為讀者還原真實的今日“張江男”。

源自“編程男”

對於絕大多數沒有去過張江的人,對那裏的理解隻停留在“高科技園區”的名稱上。就連愛“軋鬧猛”的上海人,對張江的第一感覺也是“好遠、好荒涼”。作為地鐵二號線的終點站,從人民廣場過來的地鐵隻要經過8站就到了張江,單程時間不超過半小時。當人們津津樂道於浦東這些年的發展時,陸家嘴金融貿易區似乎更為搶眼,而以構建人才高地著稱的張江高科技園區,則因為概念中的“偏遠”而始終處於低調的位置。

記者通過上海張江(集團)有限公司了解到,整個園區以集成電路、軟件、生物醫藥為主導產業,鼓勵“自我設計、自主經營、自由競爭”和“鼓勵成功、寬容失敗”的園區文化和創業氛圍。
在這塊給浦東乃至上海帶來巨大成就的彈丸之地,截至2006年末,工作人口達到9.25萬人,大學本科學曆及以上的超過一半,男女比例約為3:2。雖然沒有園區內高科技產業的權威統計,但記者調查發現,在張江高科的人才結構中,碩士、博士或海歸人士比例非常高,而且男女比例大大失衡。狹義上的“張江男”似乎就產生於這些企業,尤其以IT企業的“編程男”最為典型。

他們絕大多數為理工科背景,領一份不錯的薪水;他們“單純”、“可愛”,工作勤奮、生活簡單。在園區團委書記俞博文眼裏,他們還“不善於和女孩子打交道”。

典型“張江男”

田華(化名)算得上是典型的張江男了。這位1980年出生、身高1.75米的單眼皮男生,1999年從安徽巢湖考到同濟大學材料係,2003年7月畢業後就一直在張江的中芯國際(SMIC)工作。作為中國內地規模最大、技術最先進的集成電路芯片製造企業,SMIC在上海的總部給員工建造了完備的生活設施,這讓田華覺得自己完全不用離開張江、甚至公司,就可以不錯地生活。

和許多中芯國際的員工一樣,田華一開始住在公司在張江青銅路上投資建造的中芯花園內。那裏相當於員工宿舍,裏麵有遊泳池、健身中心等設備,外圍則有超市、牛排館、麵包坊等商家進駐。說是宿舍,其實更像單身公寓。這裏的員工房間或單人間或雙人間,如果是一室一廳一衛的全裝修房,也不過租金四五百元一個月。這裏離公司非常近,員工完全可以步行上下班。

由於員工越來越多,中芯花園的房屋有些供不應求。田華如今在張江鎮上的紫薇路與人合租,每個月房租大概1000元。雖然比原來的租房開銷翻了一倍,但他並不介意,他向記者表示:“我是主動把房子讓給同事的,我在上海的圈子主要是同學和同事,其中很多就在張江。現在每天走路20分鍾就能到辦公室了,還能鍛煉身體,不是一舉兩得嗎?”

像田華這樣的張江男並不在少數,他們和機器打交道的時間多於和人的接觸。公司不存在什麽辦公室政治(至少他沒覺察到),同事大多心地善良,不拘小節,工作占據了他們大學畢業後的大部分時間。田華在大學時曾談過一個女朋友,畢業時分的手。5年來,他一直形單影隻,但從未為此擔心或抱怨過什麽。

記者采訪田華的那天正值周六,他說自己正好要去公司,於是就約在張江地鐵站外的“圓環傳奇”。這個2005年建起的美食廣場,被張江人戲稱為“圓環套圓環廣場”(得益於胡戈的饅頭視頻),匯聚了一大批餐飲品牌。張江地鐵站離中芯國際隻有幾站路,坐車不會超過一刻鍾,但田華似乎很少光臨此地----他很少離開張江,畢竟張江地鐵站是進入上海市區的最便捷方式。

田華選擇在肯德基與記者交談,他說自己並不在乎別人稱他為“張江男”,他有時也自嘲去上海市區是“進城”。他8點半上班,11點半到下午1點半午休吃飯,下班時間是5點半。但他經常加班,一日三餐也在公司食堂解決:“就好像學校一樣,雖然夥食比不上同濟。”閑暇時刻,田華喜歡和同學、同事或朋友踢球、打羽毛球、打乒乓或遊泳,當然接觸的還是以男生居多。休假的時候,田華喜歡一個人背包去遠足,他坦言不喜歡超過2個人以上的旅遊。

中芯國際希望員工把公司當作家,田華不由自主地做到了。他對記者說:“我現在工作很忙,平時開銷也不大。在股票基金方麵也幾乎沒什麽投資,因為沒時間關注。至於談戀愛,我還不急。我現在更關注自己的事業,萬一有更好的職業機會,拖家帶口或買了房子,就會影響我的選擇。所以,我考慮35歲再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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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14日傍晚6點30分,記者隨機抓拍的通往張江地鐵站前的人行道路口,一群行色匆匆的“張江男”映入畫麵,其中女性鳳毛麟角

身在上海不識滬

26歲的黎戰(化名)去年從西安電子科技大學計算機專業碩士畢業後,就進入張江高科園區的上海寶信軟件股份有限公司研發部工作。一年來,他在張江高科技園區周邊數次搬家,從玉蘭香苑到楊家鎮,為的就是上下班方便且住得更有質量一些。

身高1.73米的黎戰從未有過戀愛經曆,他坦承自己比較懶:“我算是一個宅男吧,大學時候就是宿舍和教室兩點一線,現在也重複著兩點一線,在公司住所之間來回跑。集團團委曾組織過公司內部單身男女的聯誼活動,但我懶得去參加。聽說上次K歌活動,也是男生女生各一間包廂,大家都不好意思多接觸。”
黎戰的情況代表了大多在張江高科工作的外地人,尤其是那些畢業不久的大學生。這種現象在美國矽穀也很普遍。席小姐在美國矽穀工作了7年,最近剛被公司派到張江的分公司工作,職位仍是軟件工程師。她覺得矽穀隻是比張江更大、自然風光更好罷了,矽穀男、尤其是亞裔男性(印度人和中國人)也麵臨社交圈狹小的困境。

“矽穀的許多公司內就有桌球等娛樂設施,大家穿著也很休閑。那裏有許多自發的社團,按學校或者行業分,會時常辦一些業內講座。”席小姐說,矽穀的女性雖然不少,但由於都很優秀,高學曆、高收入,所以和矽穀男之間可能“互相看不上”。矽穀的雙休日活動很多,包括一些讓單身青年男女認識的活動,但大家往往最多交換電話號碼,後來不了了之,35歲以上的單身人士不在少數。

矽穀的亞裔人士難以融入美國人的圈子,外地人也很難在張江體會真正的上海。黎戰來上海一年了,隻在休息日去過浦東的大拇指廣場、浦西淮海中路的賽博數碼廣場,以及去看同學時經過的徐家匯、五角場和虹口區。公司會提供每個員工每年400元的自主文化消費,但黎戰不知如何花這些錢,他並不了解摩登上海的“味道”集中在哪些場所,他也沒有一個真正的上海朋友,帶他去體驗這座骨子裏充滿時尚細胞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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靚妹在張江的回頭率會更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