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連現三具裸屍 身上四處咬痕被奸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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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浮的女屍
 
    是一個大年初十的早晨,浙江餘杭市郊一個叫笤溪河裏,發現了一具漂浮的女屍。打撈時發現和一輛自行車綁在一起。經過勘察是一起搶劫強奸殺人案,手段十分殘忍。經確認屍體是二十天前失蹤的一個女青年,警方認定浮屍地方的已經不是第一現場了,那麽第一現場到底在哪呢?警方把這起案件定為225案件。正當他們加緊排查時,又發生了一起暴力強奸搶劫案,作案手法與2.25案件相同,歹徒也是並拋屍運河中!民警在梳理案件中,有一起稱為11.30尚未破獲的案件引起了他們注意,那是在2.25案件的前3個月發生的。一個年輕的女性在晚上被劫,被犯罪嫌疑人扼頸致昏並實施強暴。 那起案件發生後,警方蹲守了一個月仍然沒有發現犯罪嫌疑人的蹤跡!但是民警在現場找到了作案人遺留的可疑鞋印和少量毛發,同時在被害人身上提取到歹徒的咬痕。鞋印、毛發、咬痕!三起案件錯綜複雜,撲朔迷離,它們之間到底有什麽聯係呢?

  這是一個大年初十早晨,浙江餘杭市郊的倉前古鎮的寧靜被一陣急促的警笛聲打破,餘杭派出所接到報案,一位放牛的老漢在苕溪水邊發現了一具漂浮的屍體 。

  報案者:2月25日早9點到這裏放牛,看見洋娃娃一樣的東西,用鐵靶一扒,看看不對,是一個人。
  辦案民警迅速到達出事地點,他們發現浮屍的地點是在河岸一側的隱蔽處。
  杭州市公安局餘杭市分局刑偵大隊副大隊長魏建民:屍體怎麽樣?
  同事:高度腐敗了。
  杭州市公安局餘杭市分局刑偵大隊副大隊長魏建民:先照相、錄影。
  他們發現,這是一具女屍,奇怪的是屍體上還綁著一輛自行車,在打撈時異常沉重。經過法醫初步檢查,被害者的頸部有明顯的損傷,確認這個女性為遭暴力強奸後殺害的。

  這具女屍到底是誰?根據申報失蹤人員的材料,死者是某村在外打工的25歲女青年夢某,她是在二十天前在下班後的晚上失蹤的,家人四處尋找毫無結果,兩天後到當地派出所報了案,經過多方尋查一直沒有發現她的下落。
  辦案民警勘察現場後,發現事發地點偏僻,而且犯罪嫌疑人作案後,毀滅了罪證,搶走了被害人的衣物和隨身攜帶的物品,給偵破工作帶來了相當大的困難。經過反覆勘察發現浮屍的位置很可能不是案發第一現場。
  杭州市公安局餘杭市分局刑偵大隊副大隊長魏建民:屍體在河裏麵,河常年流淌,這給我們尋找第一現場帶來了很大的困難,第一現場到底在哪呢?

  現場總指揮沈建國大隊長當即決定,先沿著屍體發現地的河堤,逆流而上尋找被害人可能行走的路線,尋找犯罪分子可能實施暴行的第一現場。
  沈建國,是2.25案件的負責人,他非常清楚,擺在刑偵人員麵前的一個難題,就是屍體在笤溪水中已經漂浮二十多天,尋找第一現場肯定會相當困難的。但沈建國依然堅持自己的主張。
  杭州市公安局餘杭市分局刑偵大隊副大隊長魏建民:屍體身上發現了一些,是少了一些東西,這些東西哪去了,我們能找到這些東西可能是第一現場。找不到東西也很難說這個地方不是第一現場,這個問題擺在我們的前麵。
  沈建國告訴他的同伴,既然是搶劫強奸殺人案,現場難免會遺留撕扯痕跡和毛發等物,如果能找到相關的物證對破案會有很大幫助。然而他們在密林中究竟能找到什麽呢?

  辦案人員認為,如果一具屍體單獨地拋在河裏它肯定會漂浮起來,具體地拋屍地點就不好確定,但這具屍體是跟一輛自行車綁在一起的,因此可以肯定的是即便是屍體有漂浮,也不會漂浮太遠,所以現場的技術勘察範圍被定在了以浮屍現場為圓心,方圓1公裏水麵和陸地上。可要在這麽大的一塊土地上尋找像毛發這樣纖細證據猶如大海撈針一般,而且南方本來就多雨,再加上事發二十多天了,再尋找幾根毛發這是非常困難的。但辦案人員認為隻要是作案就會肯定有痕跡留下來的,隻要認真地尋找就一定就能找到。果然,他們距離浮屍地點笤溪一側,300米遠的一塊草坡上,就發現了一個不起眼的現象。
  偵察人員發現這一片青草長勢很差,似乎有滾壓過的痕跡!他們立刻警覺起來。隨即在草叢邊發現了一個可疑的物品。接著魏建民又發現了另一個物品。
  杭州市公安局餘杭市分局刑偵大隊副大隊長魏建民::小吳,把照相機拿過來,這裏有個東西拍一下,
  這是一條殘缺女性的胸罩肩帶 。兩個女性用過的物品,引起了辦案人員的重視。
  杭州市公安局餘杭市分局刑偵大隊大隊長沈建國:是否這個衛生巾是被害人的,那也很難說。當時我們想隻有衛生巾,其他東西沒有,那這個地方是其他人扔的,或者農民澆肥的時候,可能也會撒上去的,這個可能都存在。所以說我們又根據這衛生巾的中心點,再繼續擴大。擴大當中,我們發現了一個破案線索,把一個胸罩找到以後,通過家屬辨認認定是死者本人的。
  然而接下來的搜尋,警方再也沒有獲得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但從這裏找到了相關的物品,使他們隱約感到,案發的中心現場很可能就在這裏。

  杭州市公安局餘杭市分局刑偵大隊大隊長沈建國:從這個現場看有強暴的過程,我認為強暴必然可能會留下毛發。雜草之中找毛發很難,怎麽辦?天又不好,地又潮濕,毛發跟泥土混在一起很難找出來,包括雜草夾在了裏麵也很難找出來。
  現場到底有沒有遺留諸如毛發一類的東西?雜草中會不會隱藏著什麽秘密?一時間辦案人員也無從下手。
  杭州市公安局餘杭市分局刑偵大隊大隊長沈建國: 在這個情況下我提出了一個大膽的設想,我說把胸罩和衛生巾,這兩個區域連成一片,把所有地上的表皮土全都帶走,回到單位去好好檢查。
  尋找犯罪嫌疑人的毛發可能是破案的關鍵因素之一,因為身體各部位毛發的密度、形狀不同,通過現代技術手段可以分析毛發當中的成分,確定一個人的血型等相關資訊,對案件偵破時會提供重要的依據。
  但是如此的興師動眾的取土,會不會一無所獲?連辦案人員自己心裏也沒有底。但是尋找物證又是非常重要的一環,他們以發現女性用品地為中心,劃定了6平方米的範圍,將現場的土和雜草全部收集,運回到當地派出所。
  專案組用了三天三夜時間烘幹泥土,這一番辛苦沒有白費,最後從上百公斤的泥土中找到6根毛發!
  辦案人員小心翼翼地把這幾根毛發放入物證袋,並做好標記。

  此時另一路民警在梳理案件中,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就在2.25案件的前3個月,還發生過一起稱為11.30的案件,至今尚未破獲。那也是一個年輕的女性在晚上被劫,被犯罪嫌疑人扼頸致昏並實施強暴。當時犯罪嫌疑人以為被害人已經死亡,隻蓋上了草,不料被害人卻蘇醒過來報了案,民警在現場找到了作案人遺留的可疑鞋印和少量毛發,同時在被害人身上提取到歹徒的咬痕。
  那麽這樣看來,這兩個案子,無論是作案手法和現場特征來看,都極為相近,而且現場我們都找到了毛發,於是公安部門決定,把這兩個現場,也就是2.25和 11.30兩個不同案發現場提取到的毛發轉交上級的公安檢測部門,用於檢測血型和他的DNA。
  每個人的指紋都不同,每個人的遺傳物質DNA也不一樣,DNA對認定和排除犯罪嫌疑人具有很強的識別作用。專案組的所有辦案人員都期待著檢測結果。
  公安人員看到,這個膽大妄為的色魔,從騷擾到強奸殺人,似乎是攻擊的畸形欲望越來越強烈。根據有限的物證痕跡和線索,他們描繪出了作案人的大致輪廓,青壯年,身高170厘米以上。
  11.30和2.25案件之間到底有沒有聯係呢?就在專案組利用有限的物證尋找犯罪嫌疑人的時候,一份檢驗報告送到了專案組。
  通過檢測兩個案子現場的毛發發現,這些毛發主人均是 B型血,這一檢測結果使得案情進一步明朗起來。
  杭州市公安局餘杭市分局刑偵大隊副大隊長魏建民:通過DNA檢測有四個片段是對上了,給我們帶來了很振奮的消息,這說明兩個案子都出現了同一個人的毛發,說明這兩個案子是同一個人作的案子。
  他們采取了並案偵查的措施,經過公安人員的努力,使得破獲餘杭血案有了希望。
  排查在案發地周邊的10多個鄉鎮80多個行政村全麵鋪開,正當餘杭警方進一步開展偵察時,新的血案又發生了。
  7月8日流經倉前鎮地區的京杭大運河中,又浮現了一具女屍,使本來就複雜的案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偵查人員迅速到達出事地點。
  杭州市公安局餘杭市分局刑偵大隊副大隊長魏建民:當時我找到了一個正在圍觀的老大爺,我問他是怎麽個情況,他告訴我,他早上七點多就看到了河上飄著一個白花花的東西。他看不清,後來把他兒子叫過來,一看那什麽東四,兒子仔細看了以後原來是一個死人。他們就嚇得叫起來。
  由於浮屍的地方在河的對岸,專案組從海事部門調來了港監船打撈屍體。此時所有辦案人員的心中都充滿了憤怒。
  經法醫驗屍,認定死亡原因又是一起惡性強奸殺人案。從作案的手段上看,又與前兩起案件有相同之處。
 
  在屍檢中,公安人員意外發現屍體上也有牙印!這個意外的發現使專案組人員想起了11.30案件。
  杭州市公安局餘杭市分局刑偵大隊大隊長沈建國:這個案件的現場發現屍體的位置,跟11.30案件,11.30案件相差300多米,跟2.25案件相差500多米,就是在這個區域又發現了一個屍體,也是個女的,是個單身女的。上班途中失蹤,失蹤第二天發現屍體。
  技術人員描繪了這3起案子發生地點,明顯看出三個案發地點相隔距離並不遠,大家隱約感到,犯罪分子很可能熟悉這一地帶,是不是有意與公安人員周旋呢?
  杭州市公安局餘杭市分局刑偵大隊大隊長沈建國:因為2.25案件上,和11.30案件,還有7.8案件上,你說我們常規的痕跡物證不多,幾乎就是個鞋印,鞋印是我們常規的痕跡、物證。其他就是幾乎沒有,指紋啊,沒有。我們老百姓指紋就是認定,他就是他了,他沒指紋啊,你說要通過什麽東西認定他呢?

  為了盡快將犯罪嫌疑人緝拿歸案,專案組在當地有線電視台,也播出了協查通告。
  3起強奸搶劫殺人案件的連續發生,專案組和所有的公安人員感到肩上的壓力異常的大,難道犯罪分子會一次次在人間蒸發嗎?
  杭州市公安局餘杭市分局刑偵大隊大隊長沈建國:挨戶、挨人一個一個地排,整個過程還沒有結果,一個像樣的對象都沒有。當時我們感覺,考慮問題,一個是不是我們判斷有誤,刻畫有誤,第二個,我們劃定的區域範圍可能太狹窄,是否擴大。其三,這個犯罪分子是否流竄,會不會打一槍換個地方,跨區域的作案的可能性存不存在。

  專案組在認真分析的基礎上,又請上級部門和刑偵專家進行會診,反覆分析。他們發現三起案件的案發時間,雖然前後持續長達8個月,但發案、沉屍區域都在兩個鎮子的中間地帶,結合以往的這個地段曾有歹徒攔路侮辱婦女的情況,專案組推斷,流竄作案的可能性較小,極有可能是長期居住此地的人作案。
  為了盡快抓獲這危害一方的色魔,公安人員把三起惡性案件相同點進行了梳理,這之中他們有了一個重大的發現!
  杭州市公安局餘杭市分局刑偵大隊大隊長沈建國:一,被害人是單身女性,騎自行車,夜間回家。二,沿著鄉村小道。三,被害人都是勒頸。第四,被害人都被強暴了。第五,都有奪取被害人財物。第六,都有遮掩的過程。
  經過長時間偵察犯罪嫌疑人到底在哪呢?對這種認定自己不在現場人感到非常的頭疼。如果讓他舉出不在現場的證據,可他說我一個人在家你怎麽辦?如果想給他抽血做進一步的檢查,他會問你有什麽樣證據說我是嫌疑人,你憑什麽抽取我的血液。而警方還有其他的辦法對付這樣的人,那就是可以從現場提取另一個物證來確定他的身份。那麽這個物證到底是什麽呢?經過三天三夜搜尋警方除了6根毛發以外什麽也沒找到。而這個證據就是咬痕,因為這類變態殺人狂,通常他本身身體可能存在某種疾患,總是在被害人身上留下瘋狂地咬痕。那麽以前就有公安人員利用從被害人身上提取的咬痕來製作出模具,跟犯罪嫌疑人一一比對排查,這樣最終找到犯罪分子。

  實際上這個案件同樣可以利用這個方法進行偵破。因此我們的辦案人員就從被害者的屍體身上提取他的咬痕製作模具,決定對犯罪嫌疑人一一排查,一個不行再進行下一個的甄別。到最後再利用DNA進行詳細的檢測,看看誰到底是犯罪分子。
  餘杭分局刑偵大隊法醫宋光烈: 法齒學就像痕跡裏邊的指紋一樣,它有特異性,就是說它的認定價值很高。成人以後,口腔大小,嘴唇大小,牙齒的大小基本上就穩定了,有些非常明顯的牙間隙大,錯位牙,或者是缺牙,跟這個屍體上提取的咬痕不一致,那麽這批人我們就排除掉。
  專案組進一步刻畫了犯罪嫌疑人的情況,排查工作繼續深入進行,此時一個重要線索進入了專案組的視線!
  杭州市公安局餘杭市分局刑偵大隊副大隊長魏建民:我記得7月22號那天,當天晚上接近10點多鍾,我已經休息了,我們一個姓楊的偵察員他給我帶來一塊牙模,他白天訪問了一個對象,排查了一個對象,他取了一塊牙模送到我這裏。
  看到這塊牙模,魏建民一下子愣住了。他太熟悉這個牙痕了。
  杭州市公安局餘杭市分局刑偵大隊副大隊長魏建民: 我看到這個東西,馬上血往上湧,心跳得很厲害,因為現場這個牙印,在我的腦海裏深深地有印象了,我一看到,拿著牙模心跳加快,血液往上湧,就是我要找的這個東西。
 
  為了穩妥起見,第二天一早,魏建民又給嫌疑人重新做了牙痕印模。
  杭州市公安局餘杭市分局刑偵大隊副大隊長魏建民:拿過來一看,這特征就是他。就是他,我叫旁邊的偵察員把他控製牢。
  這個嫌疑人叫李明,21歲,獨自居住,個性孤僻。辦案人員立即對他進行了審問。
  杭州市公安局餘杭市分局刑偵大隊大隊長沈建國:我們首先問他,為什麽我們取你的牙印。他無意當中說了句話,他說:這件事不是我咬的,我沒咬,我沒咬過,他把這個11.30的事已經忘了,他說這個案子我沒咬人,他沒咬,我沒咬過。不打自招地把這個事情漏了一句。
  犯罪嫌疑人永遠想不到他無意間的一句話:我沒咬過。使得他暴露無遺,也使得專案組更加鎖定了目標。

  杭州市公安局餘杭市分局刑偵大隊副大隊長魏建民:專門醫院叫一個護士來,給他抽血,我把血送到這個醫院,馬上做血型,做出來果然是個B型。
  專案組很快在嫌疑人家中搜查到一雙與11.30案發現場鞋印一致的皮鞋。DNA檢測也與李明完全符合,從科學的角度確認了罪犯。此時犯罪嫌疑人徹底崩潰,他交待了三起搶劫、強奸、殺人的全部罪行。
  這起跨度六個月震驚四方的連環的搶劫強奸殺人案終於告破,這個魔頭也落入到了人民的法網之中。刑偵大隊沈建國隊長說,如果說沒有現在科學技術的幫助,這個案件辦理起來真的有很大的難度,比如對於毛發鑒定出的血型、對於身份識別等等。另外,現代刑偵學一個鼻祖也曾經說過,任何人都別指望在作奸犯科的時候不會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其實還是中國那句老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