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丈夫發現我不是處女 幸福從此被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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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李偉   小檔案   姓名:梅梅    性別:女   年齡:27歲    籍貫:山東   職業:公司職員   離婚原因:新婚之夜,丈夫發現我不是“處女”   我的幸福時光   我出生在山東煙台農村,高中畢業後,經一個遠房舅舅介紹,我到省城一家頗具規模的電器公司當出納。公司老總吳遠光,是位年輕有為的男人,剛剛30出頭,他是我舅舅的大學同學(我這位遠房舅舅,隻比我大10歲)。據舅舅說,吳遠光的老家也在煙台農村,離我們的老家隻有幾十公裏路。舅舅還說,他們在讀大學時,關係非常好,像一對親兄弟。   這或許就是舅舅介紹我到他的公司工作的原因。有了這層關係,吳遠光對我照顧得相當好,幹的是最輕的活,拿的卻是普通員工中最高的工資,另外他還在公司裏騰出一間房子讓我住,而別的員工卻隻能幾個人擠在一起,他們真是把我羨慕壞了。吳遠光對我的周到照顧,讓舅舅很滿意。   舅舅多次提醒我,以後在私下裏不要喊吳遠光吳總,幹脆也喊他舅舅得了。可我覺得吳遠光隻比我大十多歲,喊他舅舅有點兒喊不出口,所以不論在公開場合還是私下,我仍叫他吳總。為此,吳遠光也多次“批評”我說,什麽吳總,我和你舅舅在大學裏好得跟一個人似的,你該喊我舅舅才是,以後你再喊我吳總,我可不理你啦!   見他這麽說,我抿著嘴笑了,感覺很溫暖。不過,下次再喊他時,我仍改不了口,見我這麽“固執”,慢慢的他也就隻好“妥協”了。雖然沒做成“舅舅”,但他對我的關心卻一點兒不比我的親舅舅對我的關心少。我媽隻有一個姐姐,沒有兄弟,我想即使有的話,他們對我也不過如此。   工作不太忙時,他會常到我的宿舍看我。見我還缺什麽東西,他就讓秘書給我買來送到我的宿舍,大到被子、桌椅,小到毛巾、牙刷、牙膏,事事他都替我想到了。他還特意吩咐單位裏的食堂師傅給我開了個小灶,而我卻不必像別的同事那樣交夥食費,隻要簽個單就行,賬由他來結。   公司裏裏外外有幾百號人,管著這麽一大攤子事,他卻要擠出時間來為我這麽個三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勞神費力,真讓我有些過意不去。我暗暗地想,如果能找到個機會報答他,我是絕不會放過的。   不久,“報答”的機會就來了。   就在我到他的公司工作整一年的那天下午,他讓秘書把我叫到了他的辦公室。他的辦公室很大,有兩排沙發,我在離他很遠的一排沙發上坐下後,他親自給我倒了一杯水,端到我跟前趁勢也坐了下來,和我挨得很近。   他很隨便地問了我最近一些工作和生活上的事,然後又問我,梅梅,你到這兒整一年了吧?我點了點頭。   然後他又問,個人的事有沒有考慮過?我搖了搖頭。他笑了,這時我也放鬆了,也衝他甜甜地笑了起來。   後來我們又閑聊了一會兒,聊著聊著,我發現他突然變得緊張起來,還不時地抬腕看表。   其實,他的辦公桌後麵的牆上,就掛著石英鍾,他抬頭就能看見時間。我不明白他為何要如此頻繁地看時間,以為他有急事要去辦,忙識趣地站起來說,吳總,您要是有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他忙說,沒事沒事,今天找你來就是想和你隨便聊聊的,沒事沒事,你不用急,離下班的時間還早著呢,咱們再聊一會兒。我隻好重新坐下來,和他“聊”。   其實,和他在一起,主要是我聽他聊,我隻要“嗯啊”幾聲或搖頭點頭就行了。就這樣,我們又“聊”了大約半個小時,後來他突然說,梅梅,你覺得我這人怎麽樣?   我輕聲地說,挺好的呀!見他認真地望著我,我又補充了一句:我背後常聽同事說,像您這樣的老總,真是少見,對每個員工都那麽好。他反問了一句,是嗎,他們真這麽說我?我點了點頭,然後我又陷入了沉默。見我不說話,他做出一副沉思的樣子,望著我。   我們就這樣對望了足有一分鍾,我讓他望得不好意思,便轉過臉去,望著牆上他寫的一張條幅出神。他的字可真好,這個條幅是他剛掛到牆上的,是嶽飛的《滿江紅》。   正在我出神地欣賞著他的書法時,我聽到他說,梅梅,如果你沒有男朋友,你願不願意找一個像我這樣的男朋友?   我一愣,然後就把目光從牆上轉到了他的臉上。他的臉突然間紅了,說話也變得吞吞吐吐起來:梅梅,我就等著你這句話了。你不知道,從你剛到我們公司那天起,我就喜歡上了你。之所以猶豫到現在才跟你說,主要是看你年齡太小。再說我和你舅舅的關係又那麽好,覺得這樣做不太合適。但我實在無法不讓自己喜歡你,你知道嗎,你在我的眼裏是那麽的漂亮,那麽的可愛,那麽的純真,在現在這個社會,像你這樣優秀的女孩,真的已經很少了。真的,我說的全是真心話,我真的很喜歡你,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如果願意,你就點點頭,如果不願意,你就搖搖頭,我不勉強你……   聽著他的話,我腦子裏一片空白,整個人都傻掉了。   這是我怎麽都沒想到的事。我今年剛滿20歲,感覺自己還是個孩子,還沒想過談戀愛的事,何況追我的,又是大我十多歲、曾經讓我喊他舅舅的吳遠光。  他後麵的話,我幾乎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我的心怦怦地跳個不停,感覺臉上火辣辣的。我低著頭,望著自己的腳,不敢抬頭看他。   這時他說,時間過得真快,已經下班了,走,咱們到外麵吃點兒東西去!我沒有聽清,他又重複了一遍,我才明白他想請我吃飯。   我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下了樓,上了停在車庫裏的車。車駛出辦公大樓後,他笑著說,梅梅,想到哪兒吃?我小聲說了句“隨便”。他說,那咱們到海鮮城怎麽樣?我根本不知道海鮮城在什麽地方,便又說了句“隨便”。   海鮮城到了,好大的一個飯店,裏麵的生意特別好,我們去時裏麵擠滿了人。他大概提前預訂了位子,熟門熟路地帶著我來到了一個包間。坐下後他拿著菜單讓我點菜,我推說不會點菜,讓他隨便要幾個菜就行。他放下菜單,跟一直站在旁邊的小姐報出了一串菜名。他一定常來這裏,對這裏的菜熟悉得根本不用看菜單。   菜上了滿滿一桌,許多都是我見都沒見過的。這麽一大桌子菜,我們兩個人哪兒吃得完呀?我覺得真是挺浪費的。   他要了一瓶幹紅,旁邊的小姐給他斟了一杯,然後又來給我斟,他接過小姐的瓶子,親自給我斟了半杯,然後揮揮手讓小姐出去了。這頓飯我們吃了一個多小時,大部分的時間都是他聊我聽。   他說了很多公司裏的事,說得挺複雜的,那些事我大多聽不懂。他說自己感覺挺累的,有時真想不幹了,反正他現在賺的錢足夠下半輩子花的了。   感歎了一番,他又問起我今後有什麽打算,他甚至問我想不想念大學?如果想念的話,他可以幫我找一所學校,念完大學後再和他結婚不遲。   天,他可真自信,我什麽時候答應要和他結婚了?今天他向我求愛的時候,我還沒想好要不要答應呢,他竟然都跨到結婚那一步去了。但我又不知該如何拒絕他——對了,我要不要拒絕他呢?緊接著我又想,我為什麽要拒絕?我的腦子裏亂亂的,東想西想的,不知該怎麽辦。心裏慌慌的,吃到嘴裏的菜也品不出什麽味兒來。   滿腹心事地陪他吃完飯,他開著車把我送到宿舍,然後他又開著車回家了。   他走後,我連臉也沒洗,就躺到了床上,卻怎麽也睡不著,於是拿起了電話給舅舅打(他特意給我裝了部電話)。   我鼓起勇氣,把今天發生的事全和舅舅說了,以為舅舅會吃驚,沒想到舅舅一點兒驚訝的語氣都沒有,竟然笑著說:“女孩子有人追是好事呀,祝賀你呀梅梅!”   我急了,讓舅舅別再和我開玩笑了。舅舅認真地說:“舅舅怎麽會和你開玩笑?舅舅是替你高興呢!梅梅,我告訴你呀,吳遠光是個相當不錯的男人,人特別正派,是個負責的男人,將來你嫁給他,你會很幸福的。舅舅不會害你的,你相信舅舅的話好了。”   然後,舅舅又和我說了一些吳遠光的事。在舅舅的眼裏,吳遠光是個極難得的好男人,聰明、正直、有責任心。我對吳遠光的印象一向很好,舅舅的話讓我對他更多了一些了解。不過,我有些不明白,像他這麽優秀的男人,為什麽還沒有女朋友?   舅舅對我的解釋則是這樣的,念大學時,吳遠光談了一個女朋友。這個女孩也是他們的同學,人長得非常漂亮,家庭背景也不錯,但他們隻談了不到一個月,後來不知什麽原因就分手了。從那以後,舅舅說他再沒見吳遠光找過女朋友。舅舅分析,可能是吳遠光的眼光比較高,一般的女孩子他看不上吧!   舅舅的話其實是禁不住推敲的,既然“一般的女孩子”他看不上,那他憑什麽單單就看上了我,難道我有什麽“不一般”的地方?我出身農村,算是沒什麽家庭背景,也沒有學曆。要說漂亮,我也從來沒覺得自己哪兒漂亮,如此普通的一個農村女孩子,他會看得上我?   反正,我的疑慮挺多的,我真的不知該怎麽處理這件事,不知該拒絕吳遠光,還是接受他?如果拒絕,又該怎麽拒絕?   就這麽猶猶豫豫的,我和吳遠光開始談起了戀愛。和他有了更深入的交往後,我才知道舅舅說的沒錯,吳遠光真的是一個難得的好男人。   他對我極為體貼,雖然我已經接受了他做我的男朋友,但他一直像個紳士似的,從來不對我有非分的舉動。最親昵時也不過是摟摟我的肩,或是在分手時在我的臉上輕輕地吻一下。   有這樣一個大哥哥似的男人嗬護著,我感覺好幸福。我和他談了整整三年戀愛,那三年是我人生中極難得的一段幸福時光。   新婚之夜,他發現我不是“處女”   說起來也許有人不相信,我和吳遠光談了整整三年戀愛,我們竟然沒有發生性關係。我是那種比較傳統的女孩子,雖然願意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留到新婚之夜,但畢竟我們談戀愛的時間太長了,後來我真的感覺有點兒熬不住,有時真希望他能更大膽一點兒。      事實上,我們兩個人整天卿卿我我地在一起,浪漫倒是挺浪漫的,但我們除了拉拉手、接個吻外,他再沒有進一步的舉動,這讓我感到很意外。但傳統觀念告訴我,在男女間的那些事上,女孩子絕不能主動。男人主動另當別論,而女孩子若是主動了,她就變得被動了,就會被男人認為不正經,不值得珍惜。我可不願冒這個險。 沒什麽,反正以後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還長著呢,那就忍一忍吧。   這一忍,就忍了三年。三年後,我如願以償,幸福地牽著他的手,和他走進了婚姻的殿堂。   新婚之夜,當客人散去後,偌大的新房裏隻剩下了我和他。新房裏的燈光很暗,我羞澀地坐在床邊,他摟著我,兩個人癡迷地互相凝視著。   過了一會兒,他開始吻我,很瘋狂的樣子。我們足足吻了10分鍾,他吻累了,輕輕地衝我說了一句“睡吧”,我就乖乖地和他躺到了床上。   他開始脫我的衣服,脫得很慢,上衣被他脫得隻剩下乳罩時,他停住了,貪婪地凝視著我潔白的胸,然後就趴上去瘋狂地吻了起來,邊吻邊扯下了我的乳罩。接下來,就發生了我期盼已久的那件事……   他好瘋狂,好貪婪,把我弄得欲仙欲死才喘著粗氣停了下來。他趴在我的身上,休息了一會兒,下來後就把手伸到了我身下,他摸了一會兒,用很詫異的口氣自言自語地說,怎麽沒有呢?我不解地問,沒有什麽?   他說,好像沒有流血呀?至此,我還不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他讓我挪個地方,然後打開床頭燈,盯著我剛才躺過的地方看了一會兒,我看見他的臉慢慢地開始抽搐起來。他突然聲音很怪地問我,這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沒流血?   這時,我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是在檢查我是不是處女呀?   我沒想到會是這樣,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這時他的情緒已經相當惡劣了,他惱怒地問我:“你為什麽要騙我?”   我詫異地問:“我怎麽騙你了?”   他說,還說沒騙我,你明明不是處女,怎麽還騙我?我被他的話弄得莫名其妙,隻好勸他說:“睡吧,別這麽疑神疑鬼的了。我騙你什麽了,我怎麽就不是處女了?”   他更加惱怒:“事情明明都擺在這兒了,你沒有流血,怎麽能是處女?”   我覺得挺好笑,沒流血就不是處女呀,這是什麽邏輯?沒流血能代表什麽,我跟他談戀愛之前,可是從來沒有處過男朋友的。關於這一點,他曾多次試探過我,我可是明白無誤地告訴了他,他現在竟然還懷疑我。一個從來沒有處過男朋友的女人,難道會不是處女?至於他說的沒流血,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呀?   後半夜,我們發生了嚴重的爭執。他一口咬定我不是處女;而我則堅持說自己除他之外,從來沒有和別的男人發生過性關係。   他怎麽也不相信我的話,仍固執地堅持著自己的判斷。他覺得自己受了騙,過去一直認為我是個純潔的女孩,他才決定娶我的。要是知道我竟然也是這樣“不幹淨”的女人,他說什麽也不會追我了。   後來,他還跟我說起了他在大學裏和第一個女朋友分手的原因:他和她談了一個多月的戀愛,互相之間感覺都非常好。直到有一天,那個女孩子主動告訴他,她曾有過一個男朋友,後來覺得不合適,就分手了。最後,她向他坦白,她已經不是處女了。曾經一向被他視作無比高貴、聖潔的女孩,竟然也不是處女,為此他痛苦極了,於是他很快作出了和她分手的決定。   第一次戀愛的失敗,讓他明白,現在這個社會,想找個真正純潔的女孩真是太難了。特別在大學這樣相對開放的地方,純潔的女孩幾乎已經沒有了。為了尋找到心目中純潔的女孩,他忍受著難熬的寂寞,一直在靜靜地等待著,直到有一天,他發現了“冰清玉潔”的我。誰知,現在連我這樣外表純潔無邪的女孩,也竟然騙了他,這真讓他好痛苦!好無助!   聽完他的話,我又一次傻眼了。   真不敢相信,平日如此善解人意的他,竟然有這麽多奇怪的想法。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有這樣冥頑不化、把女人的貞操看得比生命還重要的男人?此外,他還是個接受過高等教育的男人,是個成功的企業家,又不是生活在大山裏的農民?   再說,即使是沒有受過什麽教育的農民,現在也沒幾個人把女人的貞操看得如此重要的了。倒退100年,遇到這樣的男人,我還能理解;100年後竟然還有這樣的男人,真讓我覺得不可思議。   看來,即使是現在,男人對女人的貞操的看法,仍在禁錮著相當一部分的男人。的確,在我國,人們長期以來格外重視女人的貞操問題。在封建社會,看一個女人是不是處女的惟一標準,就是檢查她在新婚之夜是否落紅。這是第二天早上大家最關心的事,如果新娘子初夜落紅,第二天男家就會派專人送上書有“閨門有訓,淑女可欽”等字樣的喜帖去女家。女人也會拿著沾有血跡的床單給親朋好友、左鄰右舍看,以顯示自己的貞潔。如果女人新婚之夜不見落紅,女家臉麵盡失,男家為此休妻,女家也無話可說。   在當今社會,雖然人們的觀念隨著社會的發展也在發生變化,但不少男女還沒有跳出封建貞潔觀的圈子。有些新婚夫婦就因初夜不見落紅而影響感情,有的甚至導致家庭破裂。其實,人們把貞潔問題歸到女性初夜落紅是很不公平的。   處女膜厚薄及堅韌程度因人而異,不一定在初次性交時就破裂流血。一些較劇烈的運動及勞動,可能使女孩子在婚前就發生處女膜破裂,自己並不一定知覺。所以,新婚之夜不落紅,並不能說明新娘一定不貞潔。 貞潔似乎是女性專用的字眼,而且是衡量女性道德優劣的一個特殊標準。那麽,既然如此,貞潔是指精神的幹淨還是指肉體的幹淨?什麽又是幹淨的呢?這其實並不是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如果一個女人被強奸了,她還算是幹淨的嗎?她算是有貞潔的女孩嗎?   在我們老家縣城,就有這樣一個女孩。   她18歲時,有一天正穿著睡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突然衝進一名持刀歹徒。本來那歹徒是想搶她家的東西的,見她長得那麽漂亮,身上穿得又那麽少,就動了淫心,用刀逼著她,試圖強暴她。   為了不讓歹徒得逞,她從自家的5層樓上跳了下來,結果造成四肢癱瘓。這件事被媒體報道時,用了諸如“不畏強暴,誓死不屈”等等字眼。一時間,她成了被歌頌的對象。   不過,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了這個可憐女孩的想像。她常遇到一些人瞪著眼睛,從頭到腳地打量著她,好像她是個怪物,甚至連學校裏的老師也不例外。更有甚者,竟然在背後這樣議論她:那個賊本來是要搶她家東西的,後來怎麽會那樣,是不是她勾引了他?   聽到這些話後,她簡直痛苦極了。為了清白,自己不顧生死從5樓跳下,別人竟然還說是自己勾引他?這比她被人強暴更難受。她將自己關在家裏,體會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她甚至想,如果當初從了那個歹徒,是不是就可以逃過這些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   據說,有人曾就“當你的妻子遭遇強暴時,如果麵對的隻有被強暴和犧牲生命,你希望她做何選擇”這個問題調查了中國和美國的男人們。大多數美國男人的回答是生命最重要,而不少的中國男人則認為應該保住清白。   保住清白,別人也會認為她不清白。這就是我們女人們麵臨的殘酷現實,也是絕無僅有的“中國特色”吧。就像我,“保”了這麽多年的清白,臨了卻讓老公懷疑自己根本不是個清白的女人。   婚姻怎麽變成了這副樣子   後來我才明白,吳遠光的那些奇怪的念頭,都源於他前幾年剛去世的奶奶。吳遠光小時候家裏兄弟姐妹多,父母帶不過來,就把他送到了鄉下奶奶那兒,直到念初中時,他才被父母接回城裏。他是被奶奶一手帶大的,非常尊敬奶奶,奶奶對他人生觀的影響很大。   吳遠光的爺爺,是國民黨的軍官,國民黨敗退到台灣時,他的爺爺就扔下他的奶奶和剛出生不久的兒子,也就是吳遠光的爸爸,一個人去了台灣。那時候,奶奶剛剛20歲,正值青春妙齡,奶奶一直在等著台灣的丈夫回家,這一等,就等了幾十年。   這期間,很多人都勸她改嫁,可她就是不聽,還罵那些好心的人說,你們這是安的什麽心,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裏推嗎?俗話說,好女不嫁二夫,我生是吳家的人,死是吳家的鬼,他就是一輩子不回來,我也要等下去。   奶奶年輕時很漂亮,在漫長的歲月中,難免會有一些光棍對她動壞心思。有一次,一個光棍溜到她家,對她說,你這麽多年沒有男人,難道不想“那個”嗎?正好我沒有女人,你也沒有男人,你幹脆跟我結婚算了吧,我保證會一輩子對你好的!奶奶厲聲地說,你給我滾,再不滾我就死給你看!說著,拿起桌上的菜刀就要往自己的脖子上砍,嚇得光棍趕緊跑掉了。   奶奶把自己的貞操看得比生命還重要,到了晚年,她常對聽得似懂非懂的吳遠光說,女人呀,就是為男人活著的,我這一輩子苦是苦點兒,但總算對得起你的爺爺了,活得值!吳遠光長大後,才慢慢地明白了奶奶的話,他覺得奶奶真是一個偉大的女性。   後來,兩岸關係緩和了,吳遠光的爺爺從台灣回來了。這時候,奶奶才知道,丈夫剛跑到台灣的第三年,就和一個女人結了婚,婚後生了五個孩子。他沒想到妻子還一直在等著他,回來後非常感動,抱著妻子痛哭失聲,不停地對她說,你為我付出的,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爺爺對奶奶的“補償”,就是扔下10萬美元,又回到了台灣。據說,後來吳遠光從大學畢業,決定辦公司時,他就是靠著奶奶的資助,才把事業幹起來的。奶奶前幾年去世了,但她的言傳身教,卻一直深深地影響著吳遠光。   我知道吳遠光之所以向我講述奶奶的這段“感人”的故事,是想通過奶奶的事跡教育我要做一個安分守己的女人,任何時候,無論發生了什麽事,都不能“背叛”他。   奶奶的故事的確感人,但吳遠光卻忘了,現在的這個時代,已經不是他奶奶的那個時代了。他怎麽還活在過去,不願意麵對現實呢?現實是由於他這些稀奇古怪的念頭及他的自以為是,把一個原本應該幸福的家庭,變得麵目全非,家將不家了。   我們的家庭在外人看來,無疑是甜蜜而幸福的。不知情的家人或朋友,都羨慕我過著少奶奶般的日子——住著別墅,開著奔馳,家裏有保姆伺候著,這樣的日子,不是少奶奶過的日子是什麽?但他們有誰知道,其實我根本不幸福。   新婚之夜,當得知我不是“處女”後,吳遠光就開始對我不信任起來了,他防範我的第一個“措施”,就是堅決反對我工作,試圖把我牢牢地控製住——結婚前,他是同意我結婚後可以繼續做自己喜歡的事的,現在卻變卦了。 為此事,我曾和他鬧過,但他卻振振有詞地說,像我們這樣的家庭,還用得著你去工作嗎?   此外,為了防止自己“水性楊花”的老婆紅杏出牆,在外麵,他還不讓我穿稍稍“性感”一點兒的衣服,甚至連牛仔褲都不讓我穿——或許在他看來,一個身材豐滿的女人,穿著把屁股繃得緊緊的牛仔褲,會讓男人看了想入非非——怕我打扮得太漂亮了,會招蜂引蝶。   在家裏,如果有異性朋友打電話找我,他甚至會站在不遠處監聽我們的談話內容。我的短信他也要搶著看,聽到“吱”的一聲他就會緊張得坐不住,氣得我幹脆把短信聲音弄成了靜音。   對他與婚前判若兩人的種種做法,我非常生氣,但也沒有辦法。我發現他的性格極其保守與固執,而且脾氣很古怪,有一種很嚴重的“處女情結”。   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得了一種病,這種病若讓我給取個名字,叫“貞操綜合症”比較合適。一個小小的處女膜,就把他整成了這副神經兮兮的樣子,有時我覺得他蠻值得人同情的。   我們的婚姻就在這種古怪的壓抑氣氛中,度過了最初的一年。   一年後,我給吳遠光生了個兒子,吳遠光特別想要個兒子給他傳宗接代,現在他如願以償,所以非常高興,對我的態度變得比從前好多了。我也很高興,畢竟兒子的降生,讓我們已經危機的婚姻得到了一些改善。   我甚至幻想,說不定看在兒子的麵上,吳遠光會慢慢不再計較我不是“處女”了呢。   事實證明,我其實也是個蠻天真的女人。在兒子滿周歲後,我突然發現,吳遠光對我慢慢地又變得冷淡起來了,發展到後來他甚至都不願和我過性生活了。   剛開始我以為他是因為工作太忙、太累,沒有精力過性生活,於是我就自作多情地給他買來一些補品。他也不拒絕吃這些補品,可他被我“補”了以後,仍對我不感興趣。   更讓我傷心的是,半夜裏我還發現被“憋”得難受的他,一個人悄悄去了洗手間,自己幫自己把生理問題給解決了。   我知道,他這是故意在氣我、報複我,報複我“欺騙”了他,報複我沒有為他守住寶貴的貞操。我好委屈,好無奈!   在心情極其煩躁的時候,有一天晚上,為了放鬆一下自己,我沒有向他“請假”,一個人出去看了一場通宵電影。   第二天早上,我從電影院出來回到家後,居然發現他兩眼通紅地坐在沙發上,一看就知道他一夜沒睡在等我回家。我有點兒不忍,剛想向他道歉,他卻不分青紅皂白地向我吼了起來。   天,他竟然懷疑我這一夜是去跟別的男人睡覺去了。他甚至還冷笑著問我,做了一夜,做得爽不爽?   我一氣之下,打了他一個耳光,罵他無恥。我是清白的,哪裏能容忍自己的老公這樣侮辱我。他怎麽管我都行,他不讓我工作不讓我穿性感的衣服不讓我接男人的電話不讓我這個不讓我那個我都能忍受,但他不能傷及我自尊的底線啊!   我真的好傷心,打完他一耳光後,我就委屈地趴到沙發上放聲大哭起來。可是,他不僅沒有被我這個耳光打醒,反而還認為我一定是有了外遇,有了“後台”在撐著我,所以才敢動手打他,真是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我激動得當場就寫好了離婚協議書讓他簽字,他想也沒想就在上麵簽了字。   不過,到了晚上他就後悔了,他說離婚他沒意見,隻是他想到離婚後孩子要受委屈他就不忍心了。這個問題也正是我擔心的,於是我也就同意暫時不離婚了。   我倆就這麽拖著,可他老嫉恨著我一夜不歸家這件事,自始至終不相信我,認定我那夜肯定是和別的男人睡覺去了。他覺得我真髒,從此他不再碰我,有時我有了欲望,主動去“勾引”他,他卻像見了瘟神似的,躲我遠遠的。就這樣,我做起了活寡婦。   表麵看來,我們的家和別人的家沒有什麽兩樣,兩口子一樣地吃飯、說話,隻是到了睡覺的時候,我們就像陌生人那樣,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   關於離婚,我們經常談,他有時也笑著告訴我,他生理上有了衝動時,會忍不住自己動手“解決”一下,但再怎麽難熬他也堅決不碰我一下。   這樣的日子慢慢地我也習慣了,雖然也時時想到過離婚,但也隻是心裏想想,真要那麽去做,往往就猶豫了。   促使我堅決和他離婚的,是在他到廣州出差的那段時間。   因為一個項目,他要到廣州考察三個月。他在廣州的第一個月,會偶爾打個電話回來,問問孩子最近怎麽樣,聽不聽話,在學校裏調不調皮,反正話題都是圍繞孩子的。   第二個月,他打電話回來的次數比較頻繁了一點兒,他開始向我傾訴對我的思念之情。他說他以前每天和我在一起時不覺得,現在離開了,還是覺得老婆好。他的這些話,我聽了很感動,覺得夫妻之間分開一段時間對增加感情還是有好處的。   不過,他每次掛電話前的那一句“叮囑”,卻像個蒼蠅似的,讓我怎麽想怎麽覺得難受:我不在家,你自己要當心一點兒啊,別有什麽事!   要說我也真是傻,剛開始我還以為他這是關心我的話呢,慢慢地我就琢磨出了不對勁的地方:什麽叫“當心一點兒”、“別有什麽事”啊?他這不是暗示我不要紅杏出牆,給他戴綠帽子嗎?  我感覺很惱火,這麽不放心自己的老婆,好像自己的老婆真像他所說的那樣,他一離開就要給他“出點什麽事”似的。他把我當什麽了?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不久他就變本加厲起來了,或許覺得在電話裏“叮囑”還不放心,還要用短信來讓我牢牢記住自己要恪守婦道:   女人還是安分一點比較好;   到了南方,我才明白現在這個世界已經亂成什麽樣了,這兒到處是雞,我想不明白,一個女人,為了那麽點兒錢,怎麽就這麽賤呢;   過去犯了錯不怕,就怕有錯不改;   把兒子帶好,晚上少出去玩……   這都是什麽事呀?我這是造了什麽孽,讓我受這樣的侮辱,我哪兒不安分了?他還把我和那些“雞”相提並論,讓我看在兒子的分上,少出去和別人“玩”?這像是老公說的話嗎,簡直太過分了。   我傷心極了,絕望極了。我知道我們的感情已是覆水難收,就像歌裏唱的那樣,愛悠悠,恨也悠悠……   我下定決心,他一從廣州回來,我就和他離婚,說什麽我都要離婚,這日子沒法過了,再這樣下去我就要發瘋了。   這時,“吱”的一聲,手機裏又傳來了一條短信:   親愛的,我想你了……你要保重啊!   “保重”個屁!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罵這樣的粗話,狠狠地把手機摔到了牆上。   走下婚姻列車   我茫然地走下婚姻列車,才猛然發現,原來和我同行的人竟是那麽多。陽光依然普照著大地,可是人們的臉什麽時候變得這樣沮喪?為什麽我們被婚姻弄得如此狼狽?是我們毀了婚姻,還是婚姻毀了我們?   我和吳遠光離婚後,許多朋友都不明白,這麽好的老公,我為什麽要和他離婚?每次有人問起,我都會笑笑,告訴他們,很簡單,我們性格合不來!別人不好再追問下去,我也永遠不會把真相告訴他們。這是我的私事,不希望別人知道。   是的,我老公他是個好人,但他的悲劇就是太偏執、太固執,總喜歡往死胡同裏鑽。他的婚姻悲劇都源於他的舊觀念,難道他不知道他的堅持在現代社會來說是毫無意義的麽?沒有人讓他背負如此沉重的十字架,是他自己扛了起來。   貞操,對女人來說,是一個很沉重的話題,尤其在中國的傳統道德倫理裏,它更是滴滿了女人的血和淚。“忠臣不事二君,好女不嫁二夫”,明擺著沒有道理的事,卻這麽一代代真理似的被後人繼承下來了。哪怕老公是性無能或早年去世,或者是惡人、流氓、精神病等,作為妻子都必須守節,不能改嫁,否則就是壞女人或不貞潔的女人。   毫無疑問,貞操是一種陳舊的、封建的觀念,持有這樣的觀念在當今社會很容易傷害自己和他人。魯迅先生在《我之節烈觀》的文章中曾說,男人可以納妾,卻要求女人從一而終,這種社會的不公是對女性的歧視。   我們的社會應該對女性持一種寬容的態度。從社會層麵上講,女性是不是處女,那是她個人的隱私,別人無權幹涉,隱私權在我國是受法律保護的。當然,對女性持一種寬容的態度並不是縱容“性開放”,而是要求人們要理性地看待這種事情。   貞操,是一個古老的話題,它是女人的“專利”,是套在女人身上的枷鎖。這副沉重的、沾滿了“女人的血和淚”的枷鎖,以其蠻橫霸道的無賴嘴臉,不知迷住了多少蒙昧男人的心竅,亦不知埋葬了多少女人的幸福。   我們在感歎梅梅的不幸遭遇時,也為現代社會竟然還有吳遠光這樣冥頑不化的男人而感到震驚。他可真是封建思想的孝子賢孫啊,竟然把這麽“明擺著沒有道理的事”,也“真理似的繼承下來了”。   ——我茫然地走下婚姻列車……陽光依然普照著大地,可是人們的臉什麽時候變得這樣沮喪?為什麽我們被婚姻弄得如此狼狽?是我們毀了婚姻,還是婚姻毀了我們?   作者借梅梅之口,在這裏發出了天問般的感慨,讀來讓人感到了錐心的疼痛。它似乎在警示我們:曾經在漫長的歲月裏被那些衛道士們奉若珍寶的所謂貞操,此刻該是它窮途末路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