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作家20萬賣書稿 身患絕症變瘋狂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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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天時的珍真

童年時代的珍真
珍真
珍真每天要吃很多藥來控製病情
跳風情舞時的珍真
珍真回答記者的提問

  19歲的西安女孩兒--珍真,在不是花季的年齡裏還做著花季的夢(當作家)。

  一天,她居然在鍾樓下用雙手將“20萬拍賣書稿”的巨幅廣告牌高高舉過頭頂,婷婷玉立的站在冬日燦爛的陽光裏,用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不動聲色的向行人叫賣。“20萬”,如同一頂鑲著鑽石的桂冠映襯著珍真嬌媚的麵龐,煞時所有目的光都聚焦到了她頭頂那“20萬”的天價,看著無數雙好奇又疑惑的眼睛,爭相傳閱《午夜天使》潔白的手稿,珍真的臉上收獲到了成功的微笑。珍真感到作家的夢,正在變成現實緩緩向她走來,她就是用這樣特別的行為婀娜地向社會推銷自己,其實這對19歲的女孩來說是一種勇氣。

  第一次見珍真,她穿一身黑色的衣服,沉默又冰冷的表情裏隱隱的閃爍著淡淡的憂傷。她長長的睫毛下麵閃動著一雙充滿童話世界的眼睛,白皙的麵龐和脖子與黑色強烈的反差告訴我,她就是“午夜天使”的化身。

  我無法想象,一個看上去很斯文沉默的女孩,在夜總會風情舞那喧囂的音樂響起的時,竟會在舞台上變成一位瘋狂的“舞女”,她那極盡煽情的柔媚舞姿總是把夜總會的狂歡氣氛一次次推向高潮。她用自己獨特音色的歌喉,將自己創作的一係列婉約歌曲唱給午夜的都市,讓人們透過斑斕的夜色借著微微的酒精慢慢去品位生活的傷逝,感悟生活,她穿過夜空的歌聲總使我想起蔡琴。在夜總會走場子的日子裏,舞女,情調歌手,DJ,鋼管秀---這些在午夜給都市人帶來快樂的人的生活,深深觸動著珍真純真的心靈,從喧囂的夜總會回到她那寂寞的小屋開始拿起手中的筆開始了寫作,《午夜天使》就這樣變成了小說。

  16歲那年,珍真的母親自己出錢在香港給她出版了小說《別哭》,以此來圓珍真的作家。當時珍真手捧著自己變成鉛字的小說,很是激動了一陣子,接下來的日子珍真離開了渴望讀書的學校,身體一直不是很好的她變開始將自己關在自己的屋裏開始激情寫作,感覺累的時候她就會到夜總會去跳舞唱歌,以此放鬆自己。在花季裏的珍真哪裏知道熱愛文學與作家完全是兩回事,我告訴她作協是中國特色的東西,在西方是沒有作協這個機構的,當愛好變成職業的時候寫作也許會成為一種痛苦,可珍真卻說她也許會用生命來寫作,而不想將寫作當成一種職業,就這樣珍真開始了不知疲倦的小說和詩歌的創作。

  珍真告訴我,她不喜歡陽光,就是大白天在屋裏她也要將窗簾拉上,一個人靜靜的聽音樂,在孤獨中尋找屬於自己的那份落寞的快樂,這種快樂也許隻有她自己才能感受和體味的。原本熱愛生活憧憬美好未來的珍真,卻常常把自己追求的那份向往寄托在她的小說詩歌和歌曲中,在她的《別哭》和《午夜天使》中我隱約讀到了她憂傷的身影。看珍真的小說《別哭》,原本堅強的我在心理對自己說別哭,可是還是在不知不覺中淚水潸然而下。

  一位美麗的女孩,從花季滿懷著憂傷蹣跚的走進燦爛的雨季,可生活的美好稀翼卻在她晶瑩剔透的淚珠中碎去,她隻好用手中的筆精心將破碎的希望和夢想修複。看著珍真鍾樓下叫賣作品的身影匆匆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她的作家夢似乎離她還很遠,我默默的祝她一路走好。

  2004年12月18日下午,天在珍真的家裏,我發現她眼睛紅腫著,盡管戴著一副眼鏡也無法掩飾她內心深處的傷痛和憂鬱。她媽媽告訴我珍真早在11歲時就患了絕症--係統性紅班狼瘡,從那時候起珍真似乎每天都隱約看到死神在不遠的前方向她招手。後來她的孱弱身體每況愈下,原本熱愛生活對未來充滿夢想的珍真含淚告別了校園,開始了與病魔搏鬥的漫長歲月。當我聽到“紅班狼瘡”這四個駭人聽聞字時,我腦子裏一片空白,無法將絕症和以前我眼裏那位能歌善舞活潑熱情的姑娘聯係在一起,我瞪大了眼睛再次仔細的端詳眼前的珍真,她一下變的那麽陌生和遙遠,一種無可名狀的敬佩之情從我的心中油然而生,直到這一刻我才明白珍真為什麽要寫作,為什麽要在鍾樓下20萬叫賣自己的書稿啦,也才真正領悟了她說她用生命寫作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了。

  珍真的媽媽是一位平凡而偉大的母親,從珍真11歲診斷出絕症“紅班狼瘡”後,她放去了離異後的愛情,將全部心血乃至整個生命都傾注到了珍真的身上,她用柔弱的肩膀抗起了所有的不幸和繁重的生活壓力,她一個月隻有千元左右的收入,可她寧願不吃不喝也要把錢省下來給珍真看病買藥,因為珍真是她生命的一部分也是她生活的唯一希望和寄托。這些年,她帶著珍真先後到北京東北等全國的很多醫院給珍真求醫,都是失望而歸,現在珍真在她的精心照顧和長期的藥物治療下,表麵看上去珍真似乎很健康,然而誰又能想到現在珍真的生命是靠藥在延續呢?我無法想象把藥當飯吃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和滋味。

  2004年12月19日上午,珍真在媽媽的陪同下,在西安市德福巷一家咖啡屋舉行了一個特別的記者見麵會,她真誠的回答了媒體記者關於她“20萬叫賣書稿”的種種質疑,在記者們的再三追問,下珍真的媽媽含淚向媒體透露了珍真早在11歲就得了絕症“紅班狼瘡”這一驚人的消息,在場所有的人都被珍真與命運頑強抗爭的精神深深感動,對珍真這些年來在病中創作的作品開始了新的審視。最後我想以珍真16歲那年寫的一篇關於她自己心聲的文章來接束我的這篇文章吧:

  聽媽媽說,我出生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一稱8斤重,白白胖胖,是一個健康可愛的孩子。父母視我為掌上明珠,從7歲開始,學習手風琴、繪畫、英語、舞蹈等,算得上有一個幸福的童年。

  在我11歲那年,我的父母離異了,就在我和媽媽艱難度日的時候,我突然感到渾身疼痛,發起高燒,最後在一家醫院診斷為係統性紅斑狼瘡,這致命的打擊對我和媽媽無疑是雪上加霜。大夫對媽媽說我這種病,目前世界上都無法治愈,隻能用激素維持生命,很可能活不到成年,讓我不要再上學了。

  不能正常上學,不能與同學一起出去活動,身體經常不舒服,不僅我個人如此痛苦,媽媽也愁得整夜失眠,常常在夜深人靜時,一個人站在陽台哭泣。為了我,媽媽拒絕了親朋好友的介紹,決意不嫁人,精心照顧我這個病孩子,長此下去,我想媽媽也一定會病倒的,家裏的經濟也是無法維持了。反正我的病也治不好,多活一天就多痛苦一天,多連累媽媽一天,因此,我曾經多次想到過自殺。我偷偷拿了媽媽服用的“安定片”,結果被媽媽發現了,媽媽更是傷心萬分,抱著我說:“傻孩子,你想過沒有,你就是媽媽的第二生命,你要是離開了我,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我很清楚自己得的是絕症,生命隨時都可能完結,而我是一個熱愛生活、熱愛生命、有理想、有追求的女孩,我曾為自己製定了人生目標,等我上完了大學,我要當一名新聞記者,為社會的各個階層去采訪、報道,我覺得這樣生活才有意義。我想要做的事很多,但是,我卻不能擁有這樣的權利,我常常感到絕望。媽媽經常的教導使我懂得了人生的意義,不再消沉、絕望。我想,既然來到這個世界上,擁有一次生命,就不能浪費時間,我要在有限的時間裏為社會創造有價值的東西,就是我生命的意義。

  我想對健康的人們說一句:“你們是幸福的,珍惜你的生命,我羨慕你們,我祝福你們,隻要擁有生命,幸福對你們永遠為時不晚。”

  讀了珍真的這些心理話,我們除了為不幸的珍真祝福早點實現她的作家夢之外,還能替她做點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