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男生口述:如果那晚做了該做的事 她應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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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訴人:趙維,男,21歲,大四學生   記錄者:金報記者占錦麗   時間:2004年5月25日   地點:金報編輯部   再過半個月,趙維將告別校園,正式走向社會。   但是,社會的現實和複雜,趙維已經初有體會了。在還沒有踏入社會之前,生活就以愛情的形式給了他當頭一棒,也給他上了生動的一課。   找工作的時候,趙維所有的意向書都是投向遠離湖北和江蘇的城市,一切,隻為了逃避。   趙維高高瘦瘦,說話慢條斯理,整個人籠罩在一絲淡淡的傷感中,似乎缺了點活力。但是不用擔心,也許就在不久的將來,在一次次的打擊之後,出現在我們麵前的,將會是一個成熟的年輕人。   這輩子最大的幸福就是認識你   兩年前,網絡遊戲《傳奇》風行一時,我是癡迷者之一。我進步很快,一下子玩到了第34級,但是,在向第35級進發時,我的腳步卻遲遲不能向前了。在這個遊戲中,第35級是個巨大的坎,越過這個坎的人,寥寥可數。   因為一直越不了級,我心裏有點煩,於是邀一個法師一起煉。他的個人資料顯示的是:法師,男,29級。網絡遊戲講究的是互助互動,一起煉進步會快些。他答應了。   這個法師倒挺守責的,一上線便M我(網絡用語,找、打招呼之意),然後我們一起煉。以前,我上網從不M人的,後來竟也漸漸養成了習慣,一上線就M他了。   有一天,在連續奮戰8個小時之後,我終於升到了第35級。當時,圍觀的人層層疊疊(網上),那一刻,我感覺特驕傲。   跟我一起煉級的法師就是暖暖,江蘇泰州人。後來,在越來越多的聊天中,我漸漸感覺到,這應該是個女性。我一問,果然。   一個冬天的早上,我感冒了,一個人躺在宿舍裏。電話突然響了,竟是暖暖。她問我是不是病了。我奇怪她怎麽知道。她說上網M我時,發現是我弟弟用我的身份在網上玩,於是得知我病了。   一股暖流湧過我心頭。作為一個網上的玩伴,在我病了時竟能牽掛著送個問候,是很令人感動的。   我們的聯係多起來。很多個中午,或者下午5時30分她下班之後,我們都會通電話。她總是掛斷我的電話,然後給我打過來。她給我的感動常常是在這樣一些細節中。   我問她有男朋友嗎,她說:“我已經有老公了。”那天,我發現自己竟有些淡淡的鬱悶。   第一次因她而難過,是她說她可能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來上網了。我問她為什麽,她不好意思說。我突然猜到了,問:“是不是有寶寶了?”她說:“現在還沒有,他家裏希望有一個。”刹那間,電腦屏幕在我的眼裏變得模糊起來。我想,也許她再也不會來上網了。她沒有說話,我能感覺到她也在流淚。   那天,我帶她去看了海(注:在網上)。在海邊仰望滿天繁星時,我問她:“我們以後還會聯係嗎?”她說:“為了你,我的手機號永遠不會改變。”那天我們說了很多類似於山盟海誓的話,但我們都很理智,沒有挑明。最後,我祝她幸福,她說:“我有老公,我會幸福的。”   第二天一大早,她發來短信:這輩子最大的幸福就是認識了你。原來,昨晚跟我聊天時,她老公就站在她身後,她當時說的最後那句話不是真心的。   好想有一天你成為我紅地毯上的新娘   我一直在攢錢,準備去江蘇看她。   2003年9月份時,她說10月份她要到揚州參加同學聚會,到時我們可以見麵。我很高興。   我坐了12小時的車趕到了揚州。很奇怪,直到她來敲我在賓館的房門時,我都沒有激動的感覺,好像隻是在會見一個非常熟悉的老朋友而已。一打開門,我還沒來得及看清她的樣子,她就喊了一聲我的名字,一溜煙地越過我,徑直跑到房裏的凳子上坐下來,用手捂住了臉。她的神情可愛極了。   第二天,她去參加同學會,一整個白天,我都呆在賓館裏等她。直到下午6時,我才聽到了敲門聲。我們一起吃飯、逛街。   那天晚上我們走了很多的路。快到她親戚家時,我倆都沉默了。我知道她在揚州呆不了多久,於是歎氣說:“如果時間能用錢買到該有多好!”我用食指緊緊勾住她的拇指舍不得放,但最後,我還是鬆開了。   我剛回到賓館,她的電話就來了。我們終於把彼此心裏的話都說了出來。我說:“好想有一天你成為我紅地毯上的新娘。”她哭了。我馬上打的士趕到了她親戚家。   她親戚家竟隻有她一個人,親戚都出去旅遊了。   我們終於緊緊抱在了一起。   那天晚上,我們坐著說了一晚上的話。她說,在網上,她曾一萬次地想過跟我在一起,可是,她找不到合適的機會跟老公離婚。   在揚州的日子很短,前後加起來隻有48小時25分鍾,而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則隻有幾個小時。但是,那卻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時間。   分手時,我衝動地對她說:“跟我走吧。”她說:“好。去武漢嗎?我可以到武漢找工作。”我突然意識到自己還隻是個學生,沒能力給她一切。我說:“別傻了,等我有能力說愛你時,我會讓你成為我的新娘。”我們約定:無論時間過去多久,當有一天機會出現時,我們會義無反顧地走到一起。   我終於忍不住好奇地問:“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麽嗎?”他說:“沒有,從頭到尾都沒有。如果發生了,也許結局就不一樣了。”   是理智回歸的時候   暖暖告訴我,認識我之後她才知道什麽是愛。以前她老公問她愛不愛他時,她總是隻點頭,從不說話,因為她並不愛他。   之後我們每天通電話或者發短信。經常,我一個月的短信費就是200多元,一塊手機電池隻用一天便沒電了。   2003年10月底,她突然問我:“我真的有那麽好,值得你這麽寵我嗎?我有時覺得自己不配。”我問她發生了什麽事,她說是新近出現的問題。我心裏猜到她可能懷孕了。她說:“對不起。我給你發了兩封郵件,你有時間去看看。”我更加確信自己的判斷,於是說:“不管發生什麽事情,該說的話我已經在揚州跟你說過了。我是個考慮問題周全的人。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愛你。你要自己保重身體。”她沒聽出我話裏的意思,仍一再說對不起。   我去看了郵箱。她第一封信的標題是:你永遠都是我的驕傲。她說她喜歡的不是我的網上裝備,而是我這個人,她上《傳奇》隻為了見我。認識了我,我就成了她的傳奇。   第二封信沒有標題,我果然看到了“懷孕”兩字。她說得到懷孕的結果時,她懵了,覺得自己還有什麽資格說愛我。無論我作何決定她都接受,她會默默愛我。   我給她回了短信:信我看了。我是有點在意,但我並不介意。不要再寫莫名其妙的信,該說的話我早已說過了。   她的變化是在寒假裏。我一連等了4天都沒等到她的電話,我知道,她是在考慮一些事情了。我已大四,準備過完寒假後就去泰州找工作的。後來我打電話過去,她問我:“你真的考慮好到泰州來嗎?”我說:“這個寒假我們通話太少了。我不希望你有想法卻不說出來。”她說:“對不起,我覺得你為我放棄前程不值得,我很內疚。”   2004年2月19日,我趕到了泰州。我要當麵說服她。   但是,我們還是沒有談好。我說我在泰州工作就可以天天見到她了,她問:“你想過沒,你以後怎麽能承受所愛的人在別人身邊的事實?”   談到後來我終於明白,除了為我擔心外,她也不想讓她的父母傷心。如果她跟我在一起,他們肯定會難過。她的公公婆婆是非常有權勢的人,她的工作就是靠他們的關係得到的。我以後可以給她物質,但別的方麵,比如優裕而輕鬆的工作,我卻給不了。   2月23日,我們進行了最後一次談話。我終於問出了憋在心裏很久的話:“你能老實告訴我,你懷孕後感到幸福嗎?”她說對於懷孕,她沒有任何思想和心理準備。我說那為何懷這個孩子?她茫然地說不知道。從她的態度中我知道,她並不幸福,她隻是習慣了被安排的生活。   我又問她:“你愛他嗎?”令我吃驚的是,她的回答竟與當初的完全不一樣:“我與他之間已經不存在愛與不愛的問題,是一種親情。”真正讓我難過的,不是她的離去,而是她的這句話。我知道我應該離開了。   第二天上午,我給她打電話告辭。她問我何時再來,我說不知道,或許一輩子都不來了,或許過段時間就來。她哭得很傷心,說:“對不起,我會等你的。”我很奇怪為何到這時她還說這樣的話。   之後,我投入到找工作中。我家人希望我留在武漢,但我固執地去了深圳,我想徹底地離開。   去深圳的頭一天,我悄悄去了趟泰州。我等在她單位外麵,默默地看了她最後一眼。回來時,我吐得翻江倒海。我一直沒有告訴過她,其實,我暈車很厲害,但每次在見到她之前,我都會努力把自己調整到最好的狀態。   這幾個月找工作的經曆使我認識到了生活的不易,我想:沒有能力,怎麽與她談未來?人都是現實的。如果我們在一起後我卻無法給她很好的生活,那還叫愛嗎?   即使有一天我有了能力,我也不會去見她了。她那句話的分量太重,一切的想法,都已被它推翻。   現在我也想明白了,不該去毀壞別人的家庭。如果當初情感戰勝了理智,那麽現在,是理智回歸的時候了。   趙維長長地歎了口氣,說:“我終於把它講出來了。”他仿佛卸下了一個重重的擔子。(文中人物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