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大學生口述:為填飽肚子 我與同性戀者性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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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大學校園整整一年的韋海(化名),2004年5月20日被公安機關依法執行逮捕。   這位出生在廣西大石山區,靠10多年寒窗苦讀終於走進象牙塔的大學生,本科畢業後卻深陷泥沼。先是找工作連連受挫,後捉襟見肘的他又被小偷光顧,迷惘之際,他通過出賣自己身體與多名同性戀者苟合換取生活費。   在泥沼中越陷越深的他,終於有一天,走上盜竊之路,且一發不可收拾。如今,身陷囹圄的韋海後悔莫及。他說:“自從我‘伸出手’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遲早會有這一天。可是,當這一天真正來臨的時候,卻感受到極度的悲傷和恐懼。此時,我才切身體會到,老老實實做人,走正道是多麽可貴。”   以下是韋海的自述:   從躊躇滿誌大學生到無業遊民   我今年26歲,出生在廣西大石山區一個偏僻小山村,父母都是老實巴交農民,家裏還有兩個在家務農的妹妹和弟弟。   貧困使我從小學到高中,一直靠親戚們資助讀書。我非常珍惜來之不易的讀書機會,起早貪黑刻苦讀書,以優異的成績考取了縣裏唯一一所重點中學,1998年又順利考上了廣西區內的一所高等院校,讀學製5年的本科。我決心在大學裏好好深造,將來找一份理想的工作。   大學期間,我一邊刻苦讀書治學,一邊參加學校組織的各種勤工儉學。我參加過學生夜間巡邏隊、當過清潔工、做過家教……終於熬過5年大學生活,順利領到了大學本科畢業證書。本以為從此後,我將告別清貧的學生時代,踏上光明的前途,然而事情並非想像得那麽美好。   去年2月,我通過“雙選會”與某地藥業公司簽訂協議,同意接收我為該公司職員。8月,我從學校畢業後來到該公司上班,結果發現那裏每天工作10多個小時,每月隻能領到200元錢,並且該公司還麵臨破產困境。   原本躊躇滿誌的我一下子變得心灰意冷,僅在那裏呆了兩天便回到了南寧,決定重新找工作。不久,我通過同學認識了一位從廣東來南寧推銷保險業務書籍的羅某,我跟著他在南寧、柳州一些地方舉辦業務培訓班,每月通過售書提成可拿到600-800元,生活稍稍有所改善。但好景不長,兩個月後,羅某回廣東去了,我一下成了無業遊民。   出賣身體 為多名同性戀者服務   抱著試試看的心理,我帶著大學畢業證、身份證等有關資料走進招工中介市場。想不到當天,便有一家自稱製作燈飾品的公司“雇用”了我,承諾交納300元管理費後,馬上可以到公司上班。但當我第3天如約來到該公司所提供的地點時,根本就找不到這家公司,我被人騙了,300元錢打了水漂。我不服氣,又根據報紙上的招工信息應聘,不料又一次上當,被騙150元。遭受兩次打擊後,我害怕自己為數不多的錢被騙光,不敢貿然相信那些虛假廣告,索性到南寧市郊一建築工地拉車、拌灰漿。但是,我本一介書生,以前從沒幹過這樣的體力活,剛做幾天,就感到全身勞累酸痛,最後不辭而別。找不到工作,沒有了經濟來源,在南寧又舉目無親,又不想回家種地。為了節省開支,我白天就去撿礦泉水瓶賣,一天隻吃碗米粉,晚上就在公園裏的石凳上睡覺。   孰料,屋漏偏逢連夜雨。去年12月的一天,我在公園裏睡覺時,不慎被小偷偷走了身上所有錢物,我一下子陷入了絕境,失望至極。   一天晚上,我正蜷縮在路邊草坪睡覺,一名神色怪異的中年男子悄悄靠近我,主動與我聊天,並暗示我與他搞同性戀,答應事後給我30元的好處費。   同性戀,我以前在書本上才看見過。一提起,我全身起雞皮疙瘩,感到一陣惡心,叫他趕快走遠點。然而,第二天晚上,他又來找我,在他的再三要求下,也為了搞到錢買東西填肚子,我破天荒地在公廁裏與他進行了性交易。事後,我拿到了100元錢。   盡管做了苟且之事,覺得可恥自己,但一想到走投無路,心裏居然原諒了自己的行為。這個變態的男子每個月都來找我兩三次,同時還把我介紹給與他搞同性戀的其他男人。這些男人,年紀都在三四十歲左右,我們進行性交易,大多選擇在夜間公廁內,我不知道對方從事的職業,也不過問他們的姓名,反正有錢給我就行。   然而有一次,我正與—名男子搞那種事時,恰好被別人看到。頃刻間,一種莫大的恥辱感襲上心頭,我漲紅著臉在別人驚詫的眼光中像受傷的野獸一樣奪路而逃,此時我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傷害,我發誓就是餓死也不再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了。   誤入歧途 加入盜竊團夥   在流浪生活中,我認識了幾個像盲流的男青年。剛認識時,他們就請我到大排檔吃飯、喝酒。雖然他們沒有什麽文化,說話滿口髒話,但我感覺他們爽快、夠朋友,從未有過的快樂,我學會了喝酒、抽煙。   今年元宵節過後,他們中的一個叫“柳州仔”的叫我一起去偷東西。從小到大我從來沒偷過別人的東西,就明確表態不敢去。“柳州仔”拉下臉,惡狠狠地說:“你吃我們的用我們的,不去偷東西就滾蛋。”   當晚,我跟“柳州仔”來到一個工地,他乘著夜色溜了進去,我則在圍牆外“看風”,十幾分鍾後,“柳州仔”鬼鬼祟祟地扛著兩個大鐵塊向我走來,在他的招呼下,我全身哆嗦地上前幫忙把鐵塊抬到幾百米外的馬路邊草叢裏藏好。第二天,我們就把鐵板賣給了收破爛的,我分得了30元錢。因為是第一次偷盜,我心裏害怕極了,擔心被別人發現抓起來。不敢再經過那個施工地。然而,一連幾天沒有人找我麻煩,也沒有公安來調查,懸在我心頭的石頭也漸漸落了下來。   有了第一次,也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我們偷工地上的鋼材、手堆車,甚至還撬開居民家的廚房,將裏邊的煤氣罐、鍋碗瓢盆,甚至柴米油鹽等也席卷一空。然後,將偷來的東西拿去換錢。   有了錢,我們就到飯店喝酒,到網吧玩遊戲,到街頭打桌球……生活自由自在,不亦樂乎。此時,我完全忘記自己還是一名大學本科生,完完全全成了一名十足的小混混,壓根沒有想再去找份正經工作。我在犯罪的泥潭裏越陷越深……   我們見什麽就偷什麽。聽說鐵路上運輸物資容易偷,我們幾個人就竄到鐵路上伺機作案。4月3日,我跟“柳州仔”從南昆鐵路線平果車站爬上一列開往南寧方向的貨物列車,在車上我們尋找了半天也沒有值錢東西。於是,順手從車上搞下一些捆綁東西的鐵絲和鐵夾,等列車到達南寧後,把偷來的東西賣掉,總共得53元。   輕易得手,貪婪的欲望在心裏畸形膨脹,我們的膽子越來越大了。4月10日,我和“柳州仔”等人根據提前踩好的點,從百色爬上一列滿載鐵錠的貨物列車,在列車運行過程中,我們用工具將蓬布割開,瘋狂地將鐵錠朝車下掀,大概扔了2噸左右的鐵錠。列車停靠前方站後,我們下車返回雇拖拉機將鐵錠拉到百色市平果縣城一家收購店賣,這一次我分得了130元。   我們偷盜鐵路運輸物資,很快引起了鐵路警方的警覺。4月14日早上,當我和“柳州仔”等其他作案人員還在一家私人小旅店睡覺時,被如突其來的公安民警堵在房內,束手就擒。   被送進看守所後,麵對高牆、鐵門、鐵窗、鐵絲網和冰冷的手銬,我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懊悔。我想家人,想老師,想同學,常常在夜深人靜之際淚水不止。現在回想起來,過去對於我就像做了一場惡夢一樣。我從一名大學生墮落成為一個可恥的盜竊犯,是因為我自我作賤結果。我希望像我一樣初入社會的年輕人,都能夠老老實實做人,堂堂正正做事,過上正常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