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男陪聊”部落探秘：哄女人開心是基本功

曾幾何時，南京驚現“男陪聊”。眼下他們已被稱作“男模”或“男公關”。自4月5日起，記者喬裝身份打入男陪聊內部“臥底”月餘，對“男模”們的日常生活及部落運作方式進行暗訪，了解到許多鮮為人知的故事。 　　高薪誠聘男公關　廣告遍布大街小巷 　　如果讀者留心報紙的話，基本上每天都會看到招聘 男公關 的廣告：“內招男服務生3000元/月提成補助”，或者是“內招男服務生日結工資500元/天”、“內招男服務生工資600元/天日結”等等，並附上具體的聯係電話，稍微細心一點還會發現，這些廣告上的電話均不是固定電話，一般都是手機或小靈通。這些廣告在一些公交站台亦可以看到，記者前不久在南京一公交站台就發現一則招聘廣告：“某大酒店急招男服務生若幹名，要求：形象好，氣質佳，待遇豐厚，聯係電話：[phone]××”。他們的待遇一般都很豐厚，雖然很多人明知道這裏邊帶一些色情成分，但是仍然吸引了很多男性前去應聘。 　　記者進入大橋××飯店神秘的320房間 　　4月初，記者在一份報紙上看到一則招聘男服務生的廣告：“內招男服務生3000元/月提成補助”。出於職業敏感想探個虛實，記者撥通了廣告上提供的聯係電話，接電話的是一位中年女子，她先問記者多高，“一米八”，多大了？“23”。“那好，你下午5點鍾以後來長江大橋××飯店320房間麵試”。說完，她便掛了電話。 　　根據該女子提供的地址，下午5點鍾左右，記者來到了位於大橋附近的一家飯店的一樓大廳，然後乘電梯徑直上了三樓。剛好一位女服務員經過，記者便問她：“320室在哪邊？”“中介啊，往前走。”女服務員似乎已經習慣了別人這樣的問路。順著女服務員手指的方向，記者來到了該房間門前，門是虛掩著的，門上貼著一張長50厘米、寬30厘米左右的白紙紅字標牌，上麵寫著大大的“320”字樣。出於禮貌，記者用手輕輕地敲了敲門。“進來！”裏麵傳來一位男士的聲音。推門進去，房間裏隻有兩張並排放著的桌子、一套比較陳舊的沙發和一台16英寸的彩色電視機。此外，房間裏還坐著一個30歲左右中等身材的男子。 　　麵試過關，任務：陪女人喝酒、喝茶、聊天 　　等記者坐定，對方便問：“以前有沒有做過？”“沒有？”“多大了？”“23”“為什麽來做這個？”“剛畢業來南京還沒找到工作。”“身份證有嗎？”“有！”“知道男服務生是做什麽的嗎？”“不知道！”“就是到夜總會陪女人喝酒聊天，但是我們不提倡色情交易，吸毒的事情更不能做。看你條件不錯，今天就可以上班。隨即，他讓記者把身份證給他登記一下，交100塊錢的“管理費”。他稱管理費每天一元錢，先交三個月的。記者問他怎麽管理法，為什麽要收管理費，他不願多說，並不耐煩地說：“不想交就回去。”記者又問：“有發票嗎？”“隻有收據。”記者交了錢，對方給開了一張收據，收據上寫著“南京×權信息會員服務卡(代委托書)”。收據上稱，乙方是專門的信息交流、求職信息經營服務機構，並非政府職能部門，隻能為甲方提供有關求職谘詢與推薦服務，不承擔超出此範圍的任何責任。但是收據上的乙方處：×權信息公司(公章)處沒有蓋章。記者問他為什麽，他說，不需要蓋章。 　　記者隨身攜帶的皮包遭檢查 　　交完錢，他讓記者在屋裏坐一會兒，說等一會將有人帶記者去“趕場子”上班。就在記者麵試的時候，該辦公室的電話不斷，並且不時有人來麵試。有些聽說要交管理費，怕被騙，很快就離開了，但是也有一些人願意交錢留了下來。每次有新人來麵試時，“負責人”便要記者去門外或隔壁一個房間去等一會，氣氛特別神秘。在隔壁房間時，一位中年男子看到記者隨身帶著一個皮包，便問裏麵裝著什麽，並讓他打開看看，直到發現包裏沒什麽可疑的東西他才作罷。那天，在短短的2個小時內，連記者在內一共有3個人向老板交了錢，不過3人的管理費都不一樣，有一位是360元，另外一位是220元，而記者是最少的，具體什麽原因無從知道。 　　當晚上崗被帶到紅山路“×夢夜總會” 　　大概7：30時，一位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來到這裏。“負責人”讓記者跟他去，說他就是我們的“領頭”，叫“彬哥”，還叫我去樓下買包煙，說過一會進場子後請人關照關照我。記者問彬哥，待會我們去哪，他隻說去一個夜總會，並警告：“別問那麽多！” 　　晚上8時，記者與其他兩個應聘者和“彬哥”乘公交車來到一家位於紅山路上的“×夢夜總會”。這是一家規模頗大的夜總會，有兩個正門。迎賓小姐見有人過去，忙為我們拉開大門，彬哥說，今天他帶我們進去，等下次和迎賓小姐熟悉了我們就可以自己去了。進入夜總會，彬哥讓我們在大廳裏等一會，自己則進了一個包間，不過記者發現，夜總會裏生意很清淡，幾乎沒什麽客人，隻有幾個包間裏有人在唱歌。 　　第二天進包間被索要200元“管理費” 　　雖然包間生意清淡，但記者發現，夜總會大廳的座位上卻坐了個年輕小夥子，開始記者以為他們是客人，後來才知道他們也是男公關。約5分鍾後，出來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小夥子，把我們領到一個包間裏坐下。他自稱阿傑，以後我們就由他“負責管理”，我們的工作就是陪客人在包間裏喝喝酒、聊聊天。當聽說我們3人以前都沒做過時，他說沒關係，一會兒有人給我們培訓，並讓我們交200塊錢的服裝費，說男模上班必須著統一服裝。我們3人當時都沒帶錢，他便讓明晚再來，同時留下一個小靈通號碼852270××。“你們明晚到夜總會門口時打電話給我，我去門口接你們。”隨後他又問我們有沒有健康證，如果沒有，夜總會將“統一辦理”，說在這種場合上班必須有健康證。 　　第二天，記者於7：30去夜總會找阿傑，打他電話沒打通，於是記者獨自進了夜總會。不一會，阿傑從一個包間裏出來，把記者領到昨天晚上的那個包間裏。記者將200塊錢交給他，可是卻什麽服裝也沒有，問他，他又說是管理費，而且，關於健康證的事情隻字未提。交完錢，他就讓記者坐到大廳裏的那一群年輕人裏麵，說過一會有人給培訓。一位新來的男模稱，他也交了300元錢管理費，他本來不想交的，可是因為已經交過一次錢了，明知道他是在騙錢還是要交。“就當一次冒險吧！”他說。記者發現昨天一起來的人都沒再來，可能就是因為錢的問題吧。 　　“入行”的基本功是會哄女人開心 　　在大廳裏坐了大概1個小時之後，一個長得黑黑的、理著平頭稍壯的男子把記者叫到一個包間，聽他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他問費用是不是都交了，記者說交了。“培訓費也交了？”“什麽培訓費？沒聽說要交這個費用啊。”“不交培訓費我們吃什麽？”說完，他讓交40元培訓費。記者問有沒有收據，“要收據幹嗎？做哪行有哪行的規矩，別問那麽多。”他有些不耐煩地說。沒辦法，記者隻好又交了40塊錢，他隨後把錢揣進了自己的褲兜裏。可並沒有培訓什麽內容，隻是大概地說說要對客人禮貌，會哄客人開心，要遵守“場子”紀律等等，“能來我們這裏消費的都不是一般人，因此你們一定要注意工作方式。”他還讓記者下次上班要穿襯衫西褲，不要穿休閑裝。記者問他怎麽樣才能令客人高興，他支吾著答不上來。後來，通過了解記者才知道，這人的一番話和男模工作性質根本不搭邊。他隻是夜總會“看場子”的，初中文化，自己並沒有做過“男模”，大家明知道他是在騙錢，但“既來之，則安之”，很多人都抱著這樣一種心態：隻要以後能掙到大錢，現在交點小錢也無所謂。記者發現，隻要交了錢，不管你長相如何，都可被錄用當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