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都市中的“換妻文化”走向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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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雅倫女士(化名)曾經是深圳一家跨國貿易公司的財務主管,為了修補出現裂隙的“圍城”,給日漸失去新鮮感的夫妻生活注入激情,她在從美國歸來的博士丈夫的提議下玩了一場荒唐的換妻遊戲。然而,身體的放縱過後,她卻感受到了一種道德淪喪的負重和愛情蒙垢的悲傷。她每天在自責中苦苦煎熬,身心俱疲,和丈夫的感情不僅沒有好轉,反而令“圍城”最終分崩離析。   2003年10月初,本報特約記者對林雅倫女士進行了兩次長時間的采訪,從而得知了她那段飽含痛苦的另類經曆……   越軌偷情,曾經恩愛的丈夫不願再傾聽單調熟悉的夫妻奏鳴曲   1973年9月,林雅倫出生在成都一個知識分子家庭,她的父母都是中學教師,從小家教比較嚴格。1995年7月,林雅倫從四川某重點大學經濟管理係畢業,在成都一事業單位任會計。但不久,美貌的她就頻頻遭到上司的性騷擾,工作不到半年,她就憤而辭職,來到深圳謀求發展。   很快,才貌俱佳的她就在一個跨國貿易公司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她由最初的出納一直做到了年薪達20多萬元的財務主管,深受上司器重。這期間,林雅倫也談了幾次戀愛,但都無疾而終。她認為追求她的那些男人要麽太庸俗,要麽缺乏生活情趣,她發誓要找一個高品位的男人。林雅倫所在公司的董事長姓周,是上海人。他有個名叫周秉秋的弟弟曾在美國舊金山讀博士,回國後在廣州開了一家服裝公司,30好幾了還未婚娶。在自己老板的撮合下,林雅倫和周秉秋麵對麵地坐到了一起,他們似乎一見鍾情,彼此被對方身上的優點所吸引。林雅倫覺得周秉秋談吐幽默風趣、知識豐富有涵養,而且外型也不錯,是典型的儒商。1997年6月,兩人結了婚,並且到新西蘭度了蜜月。   婚後,雖然丈夫雄厚的經濟實力使林雅倫完全可以衣食無憂,但她是個不甘平庸的事業型女人,不願意依附丈夫生活,所以她仍然很賣力地工作。而周秉秋見妻子不願意回家享清福,就索性把公司的總部遷到了深圳,這樣兩人就有更多的時間廝守在一起。林雅倫和周秉秋都非常注重生活質量,每天下班回來他們總要把手機關掉,避免外界的一切幹擾,盡情地享受著溫馨的二人世界。周秉秋熱愛體育運動,體格健壯,在美國讀書時就是學校籃球隊的主力中鋒,他在夫妻生活方麵也有著過人的精力,差不多每天晚上都要和妻子纏綿,有時令林雅倫疲於應付。但不知從何時開始,林雅倫發現丈夫的性要求少了。林雅倫從一本生活雜誌上讀到一篇文章,上麵說,如果夫妻雙方中的一方性要求突然減少,很有可能預示著他(她)有了外遇……林雅倫聯想到最近丈夫很少再“糾纏”她,有時一兩個星期才有一次。於是,她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有了外遇。經過一段時間的“明察暗訪”,她很快從丈夫的手機上發現了蛛絲馬跡,常常有曖昧的短信息發到上麵,以前從不在家裏接手機的周秉秋,現在也借口業務太忙而將手機始終開著,有時還避開她到陽台上去接聽電話。   8月底,林雅倫悄悄地雇人在丈夫駕駛的那輛尼桑車上裝了一個針孔式偷拍機,半個月後,她就掌握了大量丈夫和一個女人偷情的照片。在確鑿的證據麵前,周秉秋再也無法抵賴,他承認和公司的一個女人有染,但他極力否認自己愛她,並說那個女人也是有夫之婦,他和她之間隻有性,沒有愛情!林雅倫流著淚質問他為何要這樣做,周秉秋卻振振有辭地說:“你不覺得我們對彼此的身體太熟悉了嗎?熟悉到就像每天用小提琴拉同一首曲子,再動聽的曲子聽久了也會生膩的!長此下去,彼此的身心都會壓抑得難受,也會影響夫妻感情,所以偶爾的出軌有時反而能保障婚姻的穩定……”   丈夫的一番“宏論”使林雅倫在痛哭過後陷入了深思,她知道他是在為自己的出軌找借口,但又不得不承認他說的話有些道理。結婚幾年來,過度的房事已使他們對彼此的身體失去了新鮮感,以前丈夫總是喜歡在燈光下欣賞著她美麗的胴體,而現在,他常常在黑暗中沒有任何前奏地就直奔主題,完事後倒頭便睡,使她很難達到快樂的顛峰;有時,她在做愛時甚至羞澀地把丈夫想像成某個自己崇拜的電影明星,似乎這樣才可以調動身體內部的那種強烈的原始衝動。   交換伴侶,據說那是一場修補婚姻、宣泄天性的“高尚”遊戲   自從偷情的事情敗露後,周秉秋有所收斂,很少再躲著妻子鬼鬼祟祟地發短信和接聽電話,和她親熱的次數也多了起來,但林雅倫還是感覺到丈夫在夫妻生活方麵對她的敷衍。   為了調動丈夫對她的性趣,林雅倫看了許多有關夫妻生活的書籍,還經常登陸一些兩性話題網站查閱資料。2001年12月下旬,她偶爾在國內某著名網站的論壇上發現了一篇介紹換妻遊戲的文章,讀完後,她不由得麵紅耳赤,她沒有想到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怪事。周秉秋晚上回家後,她把這一奇聞告訴了他,原以為他也會覺得不可思議。但他毫不吃驚地說,在西方國家就有不少換妻俱樂部,一些結婚多年的夫妻為了使日漸平淡的性生活保持新鮮度,經常交換伴侶做愛,而且這一另類生活方式在崇尚自由主義的中產階級間頗為流行。周秉秋還試探性地問林雅倫是否可以接受換妻遊戲,她立即將頭搖得像撥浪鼓,說那簡直跟禽獸沒什麽區別,她絕對不可以接受!   對於妻子的斷然拒絕,周秉秋並沒有介意,但他從此總是將一些有關換妻的文章下載後發到林雅倫的電子郵箱裏。她看後,由最初的震驚、氣憤和困惑轉而感到好奇和躁動,那些渲染新奇體驗和火辣激情的文字有時使她忍不住心旌搖曳。2002年2月的一天,她登陸了一個換妻俱樂部的網站,和一個留有QQ號碼的姓顧的青島女性網友交談起來。30多歲的顧女士告訴林雅倫,她和丈夫從小青梅竹馬,相處時間太久了,彼此都有些厭倦對方的身體。丈夫是個商人,經常在外麵出差,有時忍不住尋花問柳,還差點包了個二奶,後來她聽從朋友的建議,參加了換妻遊戲,丈夫從此也就回心轉意了。她還告訴林雅倫,她參加過4次換妻遊戲,每一次的體驗都非常美妙,對方夫妻都是高學曆人士,既有情趣,又不會產生麻煩。   顧女士的話給了林雅倫很大的觸動,她開始不那麽排斥換妻遊戲了,有時還在網上和有過這種經曆的網友主動討論起這個敏感話題,在一些網友的鼓噪下,她越來越覺得換妻不失為一種避免婚外情的好辦法。2002年5月中旬,當周秉秋再次試探性地談起她是否願意參加換妻遊戲時,林雅倫半推半就地同意了。   看到妻子過了心理這道關,周秉秋大喜過望,他立即開始在網上查找相關信息,他們給對方訂的條件是:年齡35歲以下、研究生以上學曆、相貌英俊或漂亮、身材高大或窈窕、無不良生活習慣……他們近乎苛刻的條件篩掉了大批有換妻意向的夫婦。正當他們有些失望時,6月初,兩人在某網站的“相約今夜”上發現了一則換妻的帖子,發布者來自廣州。他們用電子郵件聯係上了對方。經過一段時間的試探性交談後,他們了解到對方是一對從英國留學回來的夫妻,男方也是博士,女方是碩士,年齡都在32歲以下。不久,他們交換了照片,雙方都對對方的情況比較滿意,並且約定周末在珠海海景賓館開房。   2002年7月上旬的一個周末,林雅倫和周秉秋駕車到了珠海。去之前的那個晚上,林雅倫懷著複雜的心情徹夜未眠,她甚至想退出這個遊戲。但周秉秋不停地做她的思想工作,說性和婚姻是完全可以分離的,沒必要禁錮自己的天性,適度的宣泄是合理的。第二天早晨,她幾乎是被他強行拽上了轎車。   在珠海見到那對海歸夫婦時,周秉秋對那個體態豐腴、姿色姣好的女人很感興趣,吃飯時他一直盯著對方低領下雪白的肌膚看。而那個男人似乎也頗欣賞林雅倫,常常不失風度地跟她開一些玩笑。整個吃飯過程中,雙方都沒有談及換妻的事,而是熱烈地討論著一些別的話題,周秉秋甚至跟那個男人談起了當前國際時事。那個女人也顯得比林雅倫大方得多,不時誇讚她保養得好,還問她用的是哪個品牌的化妝品。   吃完飯,兩對夫妻一起在海邊散步,林雅倫悄悄地附在周秉秋的耳邊說她沒有勇氣了,想臨陣脫逃,但他慍怒地小聲對她說,現在已經身不由己了,不要讓人家看他們笑話。林雅倫隻好硬著頭皮跟在丈夫後麵,倒是那個女人顯得毫不拘謹,她熱情地招呼林雅倫和她一起堆沙堡,但林雅倫邊玩沙子邊心不在焉。   當天喝完晚茶後,周秉秋很自然地挽著那個女人的胳膊進了預先開好的房間。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親熱地走了,林雅倫全身發抖,大腦裏一片空白,她不知自己是怎樣被那個男人帶進另一個房間的。見她非常緊張,那個男人給她衝了一杯巴西風味的咖啡,笑著說讓她鎮靜一下。喝完咖啡,林雅倫感覺一陣難捺的躁熱,很快,渾身癱軟無力的她就被那個男人脫得一絲不掛放倒在席夢思上……   噩夢連連,生命中那次恥辱而傷痛的烙印使她的精神瀕於崩潰   第二天早晨,從珠海回來的路上,周秉秋仍在意猶未盡地談論昨晚的新奇體驗。林雅倫卻發現自己不僅沒有從換妻遊戲中找到快樂,反而有種被強暴的恥辱感,那個男人強行和她發生關係後,她跑到浴室裏拚命地洗著自己的身體,之後奪門而逃,獨自坐在海邊啜泣到晨曦微露。然而,妻子的沉默令周秉秋頗為不屑,他認為她糟蹋了一個享樂的絕好機會。   此後的幾天晚上,林雅倫總是半夜從噩夢中驚醒,她夢見一個赤身裸體的陌生男人獰笑著趴在她的身上。她將夢中的情形告訴了丈夫。他卻反唇相譏道,是不是那天太興奮?莫非愛上了那個比他年輕的男人?他還告誡林雅倫不要違反了遊戲規則,說那隻是一次肉體的享樂,絕對不能和對方產生感情。丈夫的奚落和懷疑使林雅倫又羞又氣。   一天夜裏,周秉秋一邊和妻子溫存一邊露骨地描述那天換妻的體驗,並一定要林雅倫告訴他和別的男人做愛時是什麽感覺,林雅倫隻覺得一陣幹嘔,她拒絕回答。周秉秋冷笑著說:“你別當了婊子又想立牌坊!”林雅倫氣極,翻身和他廝打起來,可她哪裏是周秉秋的對手,很快就被他揍得鼻青臉腫,害得她第二天都不敢去上班,隻好請了病假。這個時候,林雅倫才明白自己對換妻遊戲的心理承受能力太有限,一時的迷失和一夜的放縱已經給信奉傳統道德觀的她帶來了永久的傷害,她無法原諒自己。   2002年8月底,林雅倫在報紙上讀到一則新聞,有人利用換妻遊戲偷拍下對方的裸體照片,然後發到色情網站上招徠觀眾。她驚出了一身冷汗,心想,自己會不會被別人偷拍?如果有熟人發現了她的裸照,那她可就無地自容了。她又在那則新聞裏讀到,為了逃避警方打擊,那些散布裸照的不法之徒通常用的都是臨時手機號碼,得逞後就迅速更換。林雅倫用顫抖的手指撥通了上次那個男人的號碼,提示音果然是“您好,您所撥的號碼是空號”,她越想越害怕,滿腦子裏都是自己和那個男人不堪入目的種種畫麵,忐忑不安的她竟然將當月的財務報表做錯了。   2002年12月,周秉秋又在網上聯係到了一對願意參加換妻遊戲的夫妻,對方都是某機關幹部。周秉秋要妻子和他一起去赴約,但這次林雅倫堅決反對。她認為自己已經錯了一次,不想再錯第二次。周秉秋對妻子的不合作態度非常惱火,因為他已經答應了那對夫妻在聖誕節見麵,眼看計劃要泡湯,所以他用盡惡毒的語言譏諷她,說她已經向別人獻過身了,還搞什麽假清高、偽裝清純,林雅倫被丈夫羞辱得掩麵而泣。   看見林雅倫執意不肯合作,周秉秋隻好找了一個和他有曖昧關係的女人冒充自己的妻子去跟那對夫妻幽會,回來後還洋洋得意地向林雅倫吹噓自己的性體驗。林雅倫大罵他是畜牲,他卻鄙夷道:“你有什麽資格責備我?你不也體驗過這種刺激嗎?咱們彼此彼此,你不過是五十步笑一百步而已!”   2003年2月的一天,兩個男同事在上班的休息時間裏談論昨晚看的美國電影《不忠》,他們大罵現在的很多女人表麵上矜持高傲,其實背地裏很下賤,並且用眼光瞟了瞟林雅倫。也許他們的言行是無意識的,但林雅倫如芒刺在背。為了掩飾自己的窘態,她趕緊拿杯子去倒水,但杯子又不小心掉在了地上,開水濺了她一手。當一個男同事好意將一盒清涼油遞給她時,她尖叫了一聲,神經質地將他的胳膊用力甩開,搞得整個辦公室的人麵麵相覷、莫名其妙。   林雅倫的精神日漸恍惚,不僅和同事的關係疏遠了許多,工作效率也開始下降,差錯頻頻出現。更讓她難以忍受的,是丈夫對她的變態折磨。2月底的一天,當她在好幾個網站上發現丈夫發布的征集換妻遊戲參與者的信息時,她心如死灰。林雅倫突然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愚蠢的女人,原以為這種另類的方式能夠挽回丈夫出軌的心靈,拯救他們開始傾斜的婚姻大廈,但她發現自己留住的不過是丈夫形式上的軀殼。他的激情和浪漫以一種看似冠冕堂皇的借口全都揮灑在別的女人身上,而她的身心上不僅在一次迷失中刻下了恥辱的烙印,還成了丈夫繼續放縱情欲的口實,固守這樣的婚姻已經毫無意義。   2003年3月中旬,林雅倫不顧周秉秋的極力反對,辭職離開了深圳,回到成都老家休養身心。7月下旬,她忍痛結束了那段婚姻。因為她覺得自己再也無法坦然地麵對夫妻彼此間的背叛,否則,良心和道德的譴責將使她的精神崩潰!現在,林雅倫正試圖努力走出那次荒唐換妻遊戲留下的陰影,她已經明白,和諧的婚姻不僅僅是需要激情和浪漫,還包含著理性的平淡和從容,隻有做到彼此尊重、心心相印,才能實現真正的靈肉交融!   編後:沈陽警方搗毀“換妻俱樂部”的事件,使目前都市裏潛藏在極少數人中的“換妻遊戲”浮出了水麵。本文女主人公的經曆堪稱是其中一個典型的個案。女主人公最後的痛悔也一定是嚐試這種遊戲者的必然的結局。   上海社科院社會學所徐安琪研究員認為“換妻”是一種很荒唐的事情,相信隻是極個別人的行為。雖然他們認為這是個人隱私,但社會對這種隱私的寬容應該有度。北京理工大學心理學教授賈曉明認為,從心理學概念上來講,“換妻”行為屬於不正常心理,屬於一種性混亂行為。   中國法學會婚姻家庭法學會秘書長李明舜以“這是一種違法行為”明確地表達了自己對“換妻”現象的態度。“易妻交易”為《婚姻法》所禁止。“換妻”行為違背了《婚姻法》的基本原則。這些原則強調了夫妻特有的權利、義務和責任,這是一種人身關係和法定義務。在這個前提下,即使是夫妻自願“換妻”也不行,因為這是法定的義務。   誠實和信賴是夫妻雙方感情的基石。婚姻之外雜亂的性行為,必然會給婚姻中的一方帶來極大的痛苦,給感情帶來重創,甚至會傾覆我們奉行的道德支柱。因此,對此類荒唐的遊戲應堅決反對,並引以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