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後女權運動新篇章 不要性革命隻要性愉悅
文章來源: 國際先驅導報? 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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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新世紀,女權運動不再留戀性政治、反體製、反男性霸權這些表象,不再是口號和旗幟,而是轉化為實實在在的獲取性愉悅的行動,原本保守拘謹的英國女性成為這方麵的先行者。
這是一次不同尋常的討論
地點是英國倫敦梅費爾的一所私宅的閣樓裏
參加討論的都是三四十歲的中產階級女性—銷售經理、電視製片人、廣告公司的主管、記錄片導演、酒宴承辦人、家庭婦女、美術設計師。
主講人是一位頭戴假發的巴西美女。她揮動著黑色的鴕鳥毛,細致闡述著誘惑的藝術。她溫柔而優雅地說服與會者大膽分析自己的性生活。按理說,她們應該一走了之,把這些隱秘的話留待與丈夫獨處的時候傾吐。然而,她們熱切地加入了討論,似乎沒有顯示出絲毫的羞澀和畏縮。
當然,這位擔任主講人的V夫人隻不過是個來自裏約熱內盧的零售天才。她拿出各式各樣的性感內衣和道具,保證與會者將從羞答答的英格蘭玫瑰變成熱情奔放的巴西性感女神。女士們顯然深信不疑。她們紛紛掏出了支票本。散會時,每個人都滿載而歸,歡喜不盡。
新千年女權出現新變化
V夫人的討論會是當今倫敦女性群體的縮影。在這個一度以保守拘謹著稱的都市裏,職業婦女開始紛紛走進精品店挑選性感服飾,爭相參加以“性”為主題的女性俱樂部,出席縱酒狂歡的晚會。甚至還有人在哈裏大街開辦了一所性學校。
局麵為何會發生這樣的變化?變化為何會發生在此時此地?我們已經經曆了數十年的“女性賦權”運動,為什麽婦女直到現在才開始無拘無束地公開談論“性”的話題?
首先,人們頭腦中認定性革命的爆發時間是在20世紀60年代。但實際上並不像所有人想象的那麽早。避孕藥於1965年上市,但未婚婦女起初很難憑借處方買到這種藥,而且它的真正作用是治療月經不調。性解放其實並不是我們現在想象的那回事。
直到20世紀70年代,人們能夠隨意得到避孕藥之後,性革命才真正爆發。隨著婦女解放運動的加速展開,女性開始審視自己的性和性關係。她們意識到,長期以來,她們努力做到讓伴侶對性生活的頻繁程度感到滿意,同時又要確保自己不至於懷孕。
20世紀80年代初,剛剛獲得解放的婦女突然變得咄咄逼人。她們穿著細高跟皮鞋,墊著厚厚的墊肩,昂首闊步地走在會議室裏。與其說是性感,還不如說是令人畏懼!
接著就是20世紀90年代和那場政治上正確的運動。為了在性生活中取得控製地位,婦女要求男子即使用手觸碰她們的膝蓋也必須先爭得許可。
當法庭上的爭論開展得如火如荼時,人們似乎再次忽視了真正的關鍵:性就是強奸和法律—與親密、浪漫和樂趣毫無關聯。權力逐漸向婦女一方轉移,但她們似乎並不滿意。
當女性邁入新千年時,她們從婦女解放運動當中擺脫出來,性不再是政治,而隻是追求樂趣。如同一家設計公司的負責人所說的那樣:“我們推出的貼身內衣不是用來打扮你以外的其他人,而是為了讓你本人顯得更加美麗動人。”
自由享受性快感
也許婦女最終開始放鬆下來,能夠比較坦然地探索自己的“性”了。賦權運動取得了長足進展,婦女終於可以按自己的願望和感受行事,而不必再懼怕別人的審查和評判了。
身為婦女俱樂部組織者的埃瑪·傑恩斯對此表示讚同。她說:“女權主義者一心要反抗性方麵的不公正待遇和虐待行為。不過,我們的母親和祖母們為之奮鬥的事業已經取得了成功,所以21世紀的女權主義就是享受性愉悅的自由。人們第一次真正詢問婦女她們想要些什麽。這與越來越多的婦女開始經營麵向婦女的企業有關—因為她們知道婦女需要什麽。”
性疾病危及英國
那麽,這種新的解放是否會導致縱欲無度或道德淪喪?如果一些長期維係社會秩序的行為禁忌不斷消失,它將會發展到什麽地步?究竟有沒有一個界限?
埃瑪·傑恩斯說,許多婦女對自己的性經驗感到不安,但在坦率地加以谘詢和討論之後,她們往往會消除這種情緒。這是好事,但令人憂慮的是,通過性行為傳播的疾病呈現出了抬頭的趨勢。在過去的六年裏,英國的淋病患者增加了將近一倍。年輕人錯誤地以為HIV危機已經結束,所以避孕套已經不再必要。精神分析醫師卡蘿爾·托波利斯基說:“普遍的文化潮流是很難抗拒的,如果不以健康安全的方式加以對待,就會變得非常危險。”
首先要“征服男人的心”
此外,在這樣一種局麵當中,男子發揮著什麽作用?在談到V夫人的性感內衣時,幾乎所有男子都會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婦女確實獲得了解放嗎?抑或她們的行為正中男子的下懷?後女權時代的男子對婦女的現狀並不感到擔心,並且認為,他們之間的性關係取得了積極進展。
按照V夫人的說法,性感和挑逗性的裝扮確實有所幫助,但首先要“征服男人的心”。她鼓勵婦女給外出上班的丈夫打電話,請丈夫早早回家。然後,婦女要重新擺放家具,讓丈夫回家時感到舒適愜意。她們要點起蠟燭,讓丈夫享用激發情欲的豐盛晚餐。誘惑男人的關鍵是要“恭維他—而男人是不習慣得到恭維的”。當上一輩婦女燒掉胸罩的時候,恐怕並沒有想到這一點吧!(葛雪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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