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安渴望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
設想一下,如果你從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他甚至也不知道你的存在。
現在,再設想一下,還有很多人和你有同樣的經曆,甚至和你有同樣的DNA。他們中的某個人或許就和你住在同一個街區或者在大街上和你擦肩而過。你會認為他和你是一家人嗎?
第一批大範圍通過精子捐獻而出生的孩子估計人數有一百萬左右,腦袋裏充滿著這些疑問,他們正在長大。
正像被收養的孩子們一樣,這些精子捐獻者的孩子對自己的身世充滿了好奇。但是和那些被收養的孩子們不一樣的是,他們可能有超過10個以上的和自己有半血緣關係的同胞。
“盡管人們都不願意這樣想,但是這些孩子之間有關係,”一位13歲孩子賴安的獨身母親溫迪·凱摩爾說,她就是通過精子捐獻受孕的。
早在1999年,溫迪和賴安就發起了“精子捐獻同屬登記”運動,用以幫助尋找出自同一精子捐獻者的血緣同胞。
“我可以感覺到自己的一部分,自己的一半從生理上和情感上繼承自我的母親,”賴安說,“然而另一半卻看不到。”
早在他兩歲的時候,賴安就已經知道他是通過精子捐獻而出生的。
當賴安七歲的時候,他給幫助其母親懷孕的加利福尼亞精子冷庫寫信,但是他們隻能提供捐獻者大概的關於身體、醫學和智力方麵的特征。
當賴安年滿18歲以後,他就可以請求加利福尼亞精子冷庫聯係他的血緣父親。但是現在,該醫療機構不能提供任何消息。
溫迪曾經聯係上過一個婦女,該婦女稱她所生的兩個孩子和賴安是同一個精子捐獻者。但是她們沒有見麵,因為那兩個孩子根本不知道他們是通過精子捐獻而出生的。
精子接收者和捐獻者是相互保密的。
現年46歲的史蒂夫·馬丁內斯在二十四歲時成為了“鹽湖城婦女診所”的精子捐獻者。在1982到1984年間,馬丁內斯捐獻了大約30次精子。他已經在一些查詢機構注冊,但是至今沒有找到自己的後代。
“這讓我感到非常好奇,”他說,“這些孩子是否繼承了我的灰色眼睛和灰色頭發,他們是不是和我一樣喜歡科學和運動?”
是否讓精子捐獻者和他們的後代相認這個問題已經擺在了人們麵前。
艾麗斯·魯比,加利福尼亞精子庫的主管,說:“美國生殖醫療機構建議在人口八十萬的城市,通過同一個精子捐獻者受孕的孩子不要超過25人。”
照此計算的話,在紐約這樣的城市,同一個精子捐獻者可能會有250個後代。
在1983年,精子庫第一次允許捐獻者自己選擇是否在他們的後代成長到18歲時公開自己的身份。
魯比說,“傳統的觀念會認為大多數捐獻者不願意揭露自己的身份。但是我們卻發現並非如此。百分之七十的捐獻者選擇公開自己的身份。”
(天石/磊子)